【doc】南朝文学中手足之情与金兰之谊的伦理意蕴
南朝文学中手足之情与金兰之谊的伦理意
蕴分析
四川I民族学院
JOURNALOFSICHUAN
UNJVE只SJTYFORNATIONALITIES
第l9卷第1期2010年2月
Vo1.19No.1Feb.2010
?文学研究?
南朝文学中手足之情与金兰之谊的伦理意蕴分析
赵曾银
【摘要】南朝文学兄弟伦理的重要特征是家族血缘一致认同下的笃爱和睦;南朝文学朋友
伦理的主要特征是"情谊"的普遍高扬,"侠义"的严重弱化.笔者并试图对以上伦理意蕴
的成因作进一步分析.
【关键词】南朝文学;兄弟伦理;朋友伦理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1008-5076(2010)01—0086-04 南朝儒学虽历经东晋玄学余绪的冲击和外传佛学的影响而有所衰微,但仍然是南朝统治者大
力提倡和推行的思想.南朝文人由于受儒家伦理体系的惯性作用和统治者的政治思想导向,不
自觉中已通过文学创作表达了自己的儒家伦理道德观.然而,由于所处地理环境和文化环境的
特殊性,南朝文学中所表现出来的伦理精神又不完全等同于传统的儒家伦理道德规范,具有自
己的时代特征.下面就以文学文本为基础,探讨南朝文学中手足之情与金兰之谊的伦理意蕴,
并试图x,t成因作进一步分析.
一
,手足之情的伦理意蕴
作家的家族化是南朝文学的重要现象之一,陈郡谢氏,琅琊王氏,南兰陵萧氏,东海何氏,
彭城刘氏,吴兴沈氏,彭城到氏等家族文才辈出,文人兄弟之间唱和赠答非常普遍.就以陈郡
谢氏为例,谢氏家族文坛才俊谢灵运与其族弟谢惠连之间感情笃深,常诗歌赠答以表离情别绪,
兄弟情深.现存二谢之问赠答诗有谢惠连《西陵遇风献康乐诗》五章和谢灵运《酬从弟惠连诗》
五章.据曹道衡,沈玉成两先生考证,谢惠连的赠诗五章写于他离开始宁赴建康,行至钱塘西
陵时,怀念族兄,写诗以寄.谢灵运的酬诗五章写于他两度罢官之后,闲居始宁之时,诗中感
情真挚,别时的惆怅,别后的相思跃然纸上.如谢惠连的赠诗第二章和谢灵运的酬诗第三章:
哲兄感仳别,相送越垌林.饮饯野亭馆,分袂澄湖阴.傻愤留子言,眷眷浮客心.翅塘隐舻栈,
远望绝形音._】分离别西川I,迥景归东山.别时悲已甚,别後情更延.倾想迟嘉音,果枉济江篇.
辛勤风波事,款曲洲渚言.【2另谢灵运还有《登临海峤初发疆中作与从弟惠连可见羊何共和之诗》
和《答谢惠连诗》,可见他们二人之间至少有三次互相赠诗以表别情. 后来成为皇族的萧氏兄弟之间的诗作往来也很频繁.萧统有赠萧纲的《示徐州弟诗》,萧纲
有赠萧晔的《示晋陵弟诗》.其他家族的有:颜延之的《夏夜呈从兄散骑车长沙诗》;鲍照的
《送从弟道秀别诗》;何逊赠族弟何思澄的《赠族人秣陵兄弟》和《咏春雪寄族
人治书思澄》;刘
孝绰的《忆虞弟诗》;刘孝胜有赠别刘孝仪的《冬日家园别阳羡始兴诗》等等.由上可见,南朝
家族兄弟之间以诗歌交流情感的频繁.从内容上看,以上诗作大致不出以下三点:对家族血缘
的认可;对某一文学问题的讨论;表达离别的相思以及对重逢的渴望.如鲍照在《送从弟道秀
作者简介:赵曾银(1983一)男,河南信阳人,四川民族学院院长办公室(四川康定,邮编:626001)
86
第19卷第1期赵曾银:南朝文学中手足之情与金兰之谊的伦理意蕴分析 别诗》中说"篇诗後相忆,杯酒今无持.游子苫行役,冀会非远期',希望别后重逢. 此#t-,我们从南朝文人的书信等应用文中也可看到他们那种兄弟笃爱情深的伦理倾向.较有
名的如:萧统有答萧绎的《答湘东王求<文集>及<诗苑英华>书》;萧纲有给萧绎的《与湘东
王书》,给萧子云的《与萧临川书》.悲莫悲兮生别离,当兄弟之间生死相别时,那份手足,iC情
在悲凉中显得更加真挚.我们可从颜延之《祖祭弟文》中感受到他x,l弟弟的悼念:"阖棺穷野,
启殡中荒,灵影夙灭,筵寝虚张……我虽载奔,伊何云及?永怀在昔,追亡悼存.惟兄及弟,瞻
母望昆.生无荣燕,没望归魂-E4].再如谢氏家族中谢瞻临终写给其弟谢晦的诀别书《临终遗弟
晦书》.他在书中说:"吾得启体幸全,归骨山足,亦何所多恨.弟思自勉厉,为国为家"l.他
发自内心地对谢晦进行勉励和教诲,其中"思自勉厉,为国为家"八字大有长兄如父的味道,
在表达深情和勉励谢晦光耀门楣的同时,也透露出他们对陈郡谢氏家族血缘的认
同.南朝文学
表现出笃爱情深的兄弟伦理倾向是有其存在的伦理和社会环境的,综而论之,可从以下两点来
分析:
首先,以儒家伦理为主的南朝家族伦理环境.家族是一个由血缘关系而联系起来的共同体,
共同的祖先是维持一个家族成立的基本条件.家族伦理,是一个社会伦理精神的在家族中的反
映.南朝皇族皆出自寒门,以军事力量登上皇位,最初的统治基础并不稳定.为了维护庞大的
国家体系和调和与世家大族的矛盾,他们深知以宗法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家族伦理是社会稳定的
基础.除了向后代传授儒家的为政之道外,他们还极力把儒家"父为子纲"的家族伦理扩大化,
变成"君为臣纲"的基础,并使其尽可能获得社会的广泛认同,以血缘关系模式来控制非血缘
关系国家成员.豪门世族为了巩固家族利益,极力培养德行才学兼备的子孙,以期获得更高的
政治地位.于是,他们便以儒家的"孝悌忠信"作为子孙德行的标准,以经籍文史的儒学(尤
其是文学创作)作为子孙才学的标准.寒门庶族为了提升自己家族地位,更是要求子孙躬行孝
行,注重子孙文史学业的修养,以期干求政治.可知,在南朝,上至皇族和"平流进取,坐致
公卿"的豪门世族,下至地位卑微的寒门庶族,无论从宏观还是微观看,以儒家为主的家族伦
理精神已经延伸到南朝社会的各个领域.正是在这种大伦理环境下,男性(也只有男性)才被
视为家族血缘的传承者,因此,在同一家族中,兄弟关系便更受南朝家族长者的重
视,兄要慈
爱弟,弟要敬重兄,同辈兄弟之间的感情自然地成为了南朝社会伦理关注的焦点.修南朝史书
的诸史家们也是看到了这一社会现象,x,l南朝同辈兄弟之间的真情大为宣扬.我们不妨看看
《南史》中x,l琅琊王氏僧绰和僧虔兄弟俩的血缘真情的记载:兄僧绰属宋元凶所害,亲宾咸劝之
逃,僧虔泣日:"吾兄奉国以忠贞,抚我以慈爱,今日之事,苦不见及耳.若同归九泉,犹羽化
也."孝武初,出届武陵太守,携诸子侄.兄子俭中涂得病,僧虔属废寝食,同行客慰喻之.僧
虔日:"昔马援处子侄之间,一情不异,邓攸于弟子,更逾所生,吾实怀其心,诚未异古.亡兄
之胤,不宜忽诸,若此儿不救,便当回舟谢职."l5从史书记载中可看出,王僧虔与其兄王僧绰的
情谊之深,以至于王僧虔贬谪途中在为其兄之子治病时竞发出"若此儿不救,便当回舟谢职"
的誓言!
其次,南朝帝王对文学创作的大力倡导和两汉经学,门阀
的惯性影响也是兄弟伦理在文
学中大量呈现的重要诱因.南朝文学的繁荣得益于帝王们对文学创作的大力倡导,这已是学界
公认的事实.周知,帝王们倡导的大都是重描摹体物,"吟咏性情"的宫体之作,并不重视文学
的伦理作用.然而,我们应注意到,南朝作家大都出身于上层的门阀,由于帝王的提倡,家族
男性成员大都尽力效仿,从事文学创作,南朝文学也因此呈现出家族化的倾向.当然,文学创
作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家族成员交流感情的重要方式,这点可从以上-FF品范例举
要中得到明证.
此外,我们还应看到,门阀制度在南朝虽处下坡,仍惯性依然,世族文人常因其出身门阀大族
而自觉高人一等,庶族文人也会因其出身贫贱而牢骚满怀.在南朝重视儒家伦理的大背景下,
南朝文人虽吸取了魏晋玄学的个性和自由,然而x,l两汉经学所倡导的诗教伦理也并没完全抛弃.
他们非常重视文学在维系整个家族成员血缘认同中的重要作用,这一点也可从以上作品范例中
得到明证.正是由于儒家伦理环境下两汉经学,门阀制度的惯性影响,加之帝王对文学的提倡,
文学才成为维系整个家族成员血缘认同的重要手段,笃爱情深的兄弟伦理也自然会在南朝文学
中彰显出来.
87
四川民族学院(双月刊?1986年创刊)2010年2月
二,金兰之谊的伦理意蕴
南朝重交际成为风尚,朋友伦理在文学上表现的一个重要特征便是文人们对朋友的重视和对
真挚友情的吟唱.例如,作为当时文学领袖的沈约,他笃于友谊和奖掖后进在文学史上已传为
佳话.再如任肪,史称他"好交结,奖进土友,得其延誉者,率多升擢,故衣冠贵游,莫不争
与交好,坐上宾客,恒有数十.时人慕之,号日任君,言如汉之三君也"].他在天监二年出为
义兴太守时,虽"儿妾食麦",一旦好友到溉,到洽兄弟到访,便仗义疏财,"共为山泽游".随
后入为御史中丞,时常宴请同道好友,车轨日至,络绎不绝,来往的着名文人有彭城刘孝绰,
刘苞,刘孺,吴郡陆侄,张率,陈郡殷芸,以及彭城到氏兄弟等,时称"龙门之游",又号日 "兰台聚".对友情的珍爱是相互的,当他遭贫,无衣食时,沈约便"遣裙衫迎之".这些都是南
朝文人重视友情的明证,然而又岂止他二人如此.在南朝诗歌作品中,朋友间的赠别唱和之作
俯首即拾.他们常借文学一隅来寄寓朋友间相聚之欢乐,离别之忧愁以及别后之相思.
就以何逊为例,他诗中最多也最动人的是其写友情离别的作品.何逊广交文友,其诗集中唱
和赠答之作标出姓名,职官者近四十人之多r7].《临行与故游夜别》一诗,是他第一次去江州赴
任庐陵王记室前与家乡老友告别时之作,"夜雨滴空阶,晓灯暗离室.相悲各罢酒,何时同促
膝"],惆怅的离情别绪跃然纸上."居人行转轼,客子暂维舟.念此一筵笑,分为两地愁!"
(《与胡兴安夜别》)[8],是他与胡兴安夜别之作;"自与君别离,四序纷回薄.分手清江上,念别
犹如昨.追忆边城游,奚寻平生乐"(《寄江州褚谘议诗》)_8],是其寄江州谘议褚球之诗;"宿昔
梦颜色,咫尺思言偃.何况杏来期,各在天一面.踟躇暂举酒,倏忽不相见.春草似青袍,秋
月如团扇"(《与苏九德别》)E83,是与苏九德离别之作;"相思不独欢,伫立空为叹.清谈莫共
理,繁文徒可玩"(《酬范记室云诗》)E83,是其酬范云之诗等等.再如阴铿的《江津送刘光禄不
及》一诗:"依然临送渚,长望倚河津.鼓声随听绝,帆势与云邻.泊处空馀鸟,离亭已散人"
!此诗写追送刘光禄而不得见,目送帆影远去的怅惘情绪.纵观整个南朝,此类表现真挚友情
的送别赠答之作非常之多.这些诗作,字里行间中把朋友之间那种风雨同舟的感情表达的感人
至深,把那种"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的别意刻画得凄切真挚,令人读后不禁离
愁难排,别情缠绵.不仅离别如此,别后的思念也能体现出南朝文人交际伦理中重真情的一面.
例如:鲍照在《与苟中书别诗》中说:"思君吟涉洧,抚己谣渡江.惭无黄鹤翅,安得久相
从;王僧孺在《寄何记室诗》也说:"思君不得见,望望独长嗟.夜风入寒水,晚露拂秋花.
何由假日御,暂得寄风车"_l_;他还在《春日寄乡友诗》中说"戏鱼两相顾,游鸟半藏云.何时
不悯默,是日最思君"ll!
屈原曾说"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九歌?少司命》),生死离别更能牵动南
朝文人脆弱的神经,他们常在诗作中尽情地抒发心中郁结的忧思,表达对友人无尽的怀想.任
防与范云交情笃厚,范云去世后,任防悲痛不已,作《出郡传舍哭范仆射诗》以悼念老友:"一
朝万化尽,犹我故人情.待时属兴运,王佐俟民英.结欢三十载,生死一交情"[1].写得悲凉真
切,感人至深.沈约有《怀旧诗九首》,分别对已故的王融,谢胱,庾杲之,王谌,虞炎,李畦
之,韦景猷,刘,讽和胡谐之九位好友进行逐一品评和伤悼,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往日美好时光的
追忆,对斯人已去的无尽感慨和思念.惯有"分其才艺,足了十人"r5美誉的贵族才子柳恽病死
后,其好友何逊曾亲自祭奠,并作《哭吴兴柳恽诗》一首.他在诗中写道:"以兹旧馆想,况乃
西日垂.蔓草生车辙,枯木卧崩坻.樽酒谁为满,灵衣空自披.眷言寻惠好,恸哭悲路歧.含
毫徒有属,搦管竟无搞"r8].把祭奠时的凄凉的场景描写的淋漓尽致,特别最后两句坦言自己悲
痛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所表达的,虽握笔铺毫,却无以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可见他们感情之
深.全诗笔调凄婉,感情真挚,读后使人不禁潸然引泪.
在古代伦理中,朋友之间的一个重要伦理规范是"侠义".而在南朝文学中,我们看到的却
是"情"的普遍张扬和"侠义"的严重弱化.这一独特伦理精神的形成,有着深刻的政治,经
济,文化和社会等方面的原因.然而,这些原因并非是一个平面的单向存在,而是呈立体的,
多层次的,在彼此交错,互相影响的中发挥作用的.窃以为主要有以下几点: 其一,南朝偏安江南,社会动荡较魏晋稍有缓和,游侠作为独立的社会阶层已经不复存在.
侠,始于由春秋进入战国的过渡时期,和"儒士"一样分化于"士"阶层.然而,儒士在日后
88
第19卷第1期赵曾银:南朝文学中手足之情与金兰之谊的伦理意蕴分析 的发展中受到统治者的重视,逐渐演化成为上层文化的主干,而侠则在几番浮沉后主要在社会
下层活动,并最终成为大众文化的代言人.自刘邦建汉以来,身边重臣多为武将,"公卿皆武力
有功之臣"(《史记?儒林列传》),朝风重武轻文.到汉武帝,中央集权和君主独裁得到加强,
"自魏其,武安,淮南之后,天子切齿,卫霍改节"(《汉书?游侠传》),上层社会中的"游侠"
之风较前衰落.魏晋时期,社会动荡,干戈纷扰,豪侠又借势复燃.南朝170年间,江南
富庶,
家给人足,市井繁荣.对此,史书多有记载,此不累述.在这种经济条fl=下,文人士大夫偏向
于宁静的文艺生活,崇文轻武,以文交友,游侠作为独立的社会阶层已经不复存在,朋友伦理
中的"侠义"道德已无法渗透到社会上层,文人们自然也无法对"侠义"产生了道德上的共鸣.
其二,南朝门阀制度下交友的政治化,家族化和等级化的影响.在门阀制度下,世族文人交
际以文艺为纽带,以家族的政治利益为核心.如王僧佑有《赠王俭诗》一首,说:"汝家在市
门,我家在南郭.汝家饶宾侣,我家多鸟雀".意思是说,王俭权重当时,宾客满门,而自家则
门可罗雀.两人虽同属琅邪王氏,门第一样,宾客之所以集中于王俭门前,就在于王俭手中有
权.此外,南朝的交友活动还受到社会等级的制约.名门望族为保护自己崇高的社会地位,多
与本阶层的人往来,而拒绝与寒门士人交往,形成了"士庶区别,国之章也"(《南史?王球
传》)的交际准则.这样,上层文化和下层文化呈割裂状态,主要存在于社会下层的侠义伦理意
识便不会上层文人所首肯,也自然很难进入文学作品了.
其三,南朝柔和卑弱文化氛围的制约.南方和北方的社会文化氛围早在先秦已有显着的差
异.这种差别在南北朝更加明显.北方民族强悍善战,崇义尚武;南朝士人"平和纤细",崇尚
文艺.《隋书?文学传序》中一语中的:"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河朔辞义贞刚,重乎气
质".晋宋山水诗和梁陈宫体诗的兴盛也可为佐证.加之南朝经济上的偏安,文人们
呈现出的多
是一种柔弱的人格形态.他们的审美意识和人格特征有女性化趋势,多愁善感,常关注于朋友
间离别的伤感和别后的相思,而对慷慨重诺,任侠豪放的"侠义"早丢之脑后,朋友间聚会也
很少去关注社会道义和民生疾苦.
由于南朝是家族意识极其强烈的社会,重视家族血缘,文学中笃爱和睦的手足之情所蕴藏的
伦理意蕴便是对家族血缘传承的重视,对家族血缘一致的认同;又因为在政治,经济,文化和
社会等方面的相互作用下,南朝文学中金兰之谊的伦理意蕴则是"情谊"的普遍高扬,"侠义"
的严重弱化.
[此文为四川民族学院(原康定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校办科研项目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逯钦立辑较.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M].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p1193,p2452,p1204,p1607,p1649, pl674,p1815pl764,pl766p1600
[2][宋]谢灵运着,黄节注.谢康乐诗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p80 [33[南朝]鲍照着,钱仲联增补,集说校.鲍参军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p296,p301
[4][清]严可均辑校.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宋文[M].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p2648,p2620
[5][唐]李延寿.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p601,p989 [6][唐]姚思廉.梁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p254
[7]曹道衡,沈玉成.南北朝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年,p189 [8][梁]何逊着,李伯齐校注.何逊集校注[M].济南:齐鲁书社,1989年,p197,p44,p103,p46,
p29,p215
[责任编辑:何泓]
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