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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文集 ——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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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文集 ——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1)路德文集 ——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1) 路德文集 ——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1) 2007年09月06日 星期四 06:21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 序言 在致德意志基督教贵族书的结尾中路德说,他还有一首关于罗马的小歌,如果罗马教徒耳朵发痒,他要用高调唱给他们听。罗马教徒中果有不少耳朵发痒的。其中有两人写了论文,特别激动了路德。一篇论文是由不自量力的亚勒威所写的,另一篇是由一位匿名为“意大利的格里摩拿某修道士”所写的。这两篇论文是使路德发表教会被掳于巴比伦的直接原因,但他在一五二?年八月五日开始写此书...
路德文集 ——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1)
路德文集 ——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1) 路德文集 ——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1) 2007年09月06日 星期四 06:21 第五篇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 序言 在致德意志基督教贵族书的结尾中路德说,他还有一首关于罗马的小歌,如果罗马教徒耳朵发痒,他要用高调唱给他们听。罗马教徒中果有不少耳朵发痒的。其中有两人写了论文,特别激动了路德。一篇论文是由不自量力的亚勒威所写的,另一篇是由一位匿名为“意大利的格里摩拿某修道士”所写的。这两篇论文是使路德发教会被掳于巴比伦的直接原因,但他在一五二?年八月五日开始写此书约一年以前,便已有意于此。在一五二?年十月三日写给施巴拉丁(Spalatin)的信中,他提到厄克已经带着教皇把他逐出教会的教諭到了来比锡,并宣布要在十月六日出版此书。因此书为神学之作,所以是他用拉丁文写成的。他的一个死对头牧耳捏尔(Thomas Murner)把它译成德文,以求毁伤路德在平信徒中的信誉,然而结果实得其反。此书题名乃由于路德以罗马比为巴比伦,用它不合圣经的圣礼制度,把教会掳去了。 路德在此书中对罗马教会的教训所予的打击,较他以前其他着作更甚。从积极的建设方面说,他在此书中所揭櫫的圣礼观和平信徒皆为祭司的真理成了復原教的两大柱石。按罗马教会是建立在圣礼主义和教士特殊阶级制度上面。她认为圣礼共有七个,即圣洗,圣餐,告解,坚振,婚姻,授圣职,临终膏油,并认为一切恩典单是由此七圣礼而来,且惟有教士才有权执行。路德却只承认由基督自己藉有形之物赐无形之恩所设立的才是圣礼,而合此条件的只有圣洗和圣餐。在此书开始处,他还以为告解礼也可算为圣礼,但在结论中说:“严格说起来,上帝的教会只有两个圣礼,即洗礼与圣餐,因为仅在这两个圣礼中,我们找着神所设立的记號,和赦罪的应许。” 路德虽然和罗马教会一样以洗礼和圣餐为圣礼,但彼此间还是有很大的歧见。他驳斥罗马教会忽略了洗礼的应许和对应许的信仰,而专注意于洗礼的记號,以为有了记號,便有了救恩。其实使人得救的并不是记號,而是应许和对应许所发的信仰。他又认为人只能一次受洗,并只应经常回到受洗归入基督时所发的愿,所以他否认罗马教会的修道誓愿,和以修道为第二次洗礼的看法。 但路德把弥撒减缩为圣餐,乃是將罗马教会整个信礼制度的核心击中了。罗马教会相信弥撒是重演基督道成肉身和钉死十架。在弥撒中饼酒由神甫献上以后便变了质,即基督再成肉身,再死在祭台上,而机械式地赐给受餐者;又因恐平信徒不慎打泼了基督的血,所以不將杯给他们,而只给神甫。路德反对这种法术的圣餐观,使圣餐从罗马教会的三种奴役中,即从化质说,以圣餐为献祭,和不將杯给平信徒的奴役中,解放出来。他认为圣餐中的饼酒并未变质,不过因应用基督设立圣餐的话,基督的体血便临在饼酒中而赐下恩典,决不是由神甫用弥撒使基督再成肉身,或以基督为献给上帝的祭,因为基督道成肉身和钉死都只有一次。惟有那亲自用信仰领受圣餐中的应许,纪念基督之死,存心感谢的,才能蒙恩得赦。饼酒二者一并赐下了,所以平信徒也应当领受杯。领受圣餐既是由个人 用信仰接受恩赐,所以路德反对罗马教会为罪恶,补赎,死者,或本人和他人的需要而献上弥撒,并主张在举行弥撒时应当使用方言,以便激发参加信徒的信心。 对于告解礼已如上述,路德在此书开始处认其为圣礼,但在结论中还是把它排除于圣礼之外,因为此礼虽有基督所赐的赦罪应许,却缺少基督所设立的有形记號,而且只能算是回到洗礼。他反对罗马教会將基督所赐赦罪的应许变成了他们的权柄,將神藉神甫赦罪的宣布变成了神对神甫赦罪的追认。他斥责罗马教会將应许和信仰废弃而代以痛悔,认罪和补罪,將真心的痛悔变成了下等痛悔,將私人自愿的认罪变成了强迫的认罪,并將罪保留,又將补罪置于宣赦之后,以致补罪成了敷衍了事的行为。 路德对罗马教会的其他五个圣礼绝对予以否认。他看坚振礼只是按手礼,而不是圣礼,因其没有神的应许。这样一来他就將罗马教会辖制青年人的武器解除了。 罗马教会根据以弗所书五章卅一节以下原文中“圣礼”字眼,把婚姻礼作为圣礼。路德以经解经,证明罗马教会在此处所谓的“圣礼”,在希腊文新约中原是“奥秘”,更且此段经文是指着基督和教会说的。他又引经证明神甫应当结婚。他非难罗马教会因贪婪所规定的婚姻阻碍,而只认为性能的消失,对已成立的婚姻的无知,和守童身的愿才足以构成婚姻的阻碍。他对性能的消失使婚姻无效的主张,以及他以后私下赞成亨利第八和黑森的腓力(Philip of Hesse)的重婚,是不免受人批评攻击的。但他在这里所提出的建议原是给听认罪者的劝告,以求解决他们的困难,并解救处于危险中的心灵,而并非给一般人所定的准则。再者罗马教会和当日德意志若干地方也有这种非常的解法,而离婚一举则在绝对禁止之例,且为路德本人所深恶痛绝。他根据马太十九章,认为淫乱是离婚的惟一原因,却未注意这段经文只提到丈夫对妻子,并未提男人性能消失结了婚,妻子是否可以离婚。虽然在这一点上路德不免有受人非难之处,但他只以婚姻为神圣的,而非为圣礼,就將罗马教会辖制成年人的武器解除了。 关于授圣职礼路德认其为教会选择传道人的一种仪式,而非是圣礼,并不能將一种不可磨灭的性质印在受职者身上,使其有超乎平信徒的地位,也并不是为人获得救恩所必须的。他竭力阐扬平信徒皆为祭司的教义,在一方面使平信徒知道,他们靠基督在上帝面前已经取得了平等地位,并享有作上帝儿女的权利;在另一方面使他们个人与上帝面对面,而不能靠教会得救。所谓神甫不过是经会眾同意,分派出来传道并施行圣礼的人。在非常情形之下任何平信徒也可由会眾派立,执行此种职权,故无所谓教士特权阶级。因此路德便使一切平信徒从罗马教会用所谓授职圣礼来辖制人的奴役中解放出来了。 最后路德指明罗马教会根据雅各书五章设立临终膏油礼,乃是何等谬误,因为这里所讲的,只是为病人抹油祈祷,希其痊愈并蒙赦免,罗马教会却把它变为临终膏油圣礼了~如是他便將罗马教会辖制老年人和病人的武器也解除了。 当时人认为路德的教会被掳于巴比伦一书是最急进的。伊拉斯母看到此书说:“分裂不可挽救了。”英王亨利第八作对七圣礼的维护一文反对本书,拥护罗马教会的圣礼制度,贏得教皇所畀“信仰干城”的美名,但路德痛予驳覆,以亨 利为恶毒的仇敌。当时许多罗马教徒因读本书而皈依了復原教。例如先为博学的修道士神学家,后为着名改教家的布根哈根(John Bugenhagen)本来对路德攻击赎罪票大为不满。他读本书原是为加以驳斥起见,但结果他觉得“全世界可能错误,但路德是对的。” 参考书 何礼魁:马丁路德传,五八至五九面。 康尔伯:路德脱离天主教前后,十四至十五面。 彭彼得:基督教思想史,一六六至一六七面。 Bainton, Here I Stand, pp. 137-142, 176, 180, 183. Kostlin, Life of Luther, pp. 198-202. Kostlin, Theology of Luther, pp. 388-409. Lindsay, A History of the Reformation, pp. 241-242, 306, 380-382. Mackinnon, Luther and the Reformation, vol. II, pp. 247-262. Philadelphia Edition, Works of Martin Luther, vol. I, pp. 165-293. Schaff, History of the Christian Church, vol. VI, pp. 213-220. Schwieber, Luther and His Times, pp. 473-477. Woolf, Reformation Writings of Martin Luther, vol. I, pp. 204-329. 教会被掳于巴比伦 奥古斯丁修道士路德马丁问朋友杜里赫黑尔门安 因有许多能干的先生们爭着要改进我的心智,我就迫不得已每天多多学习。约在两年前,我写了一本小书论赎罪票,现在我很懊悔不该將它出版。那时我对于罗马的专制还是盲目尊重,主张不把赎罪票完全废止,因为它们为一般人所赞同。这原不足为奇,因为那时我是独自一人从事一种无穷尽的工作。但从那时以来,因着许勒威斯特(Sylvester)和修道士坚决拥护赎罪票,我才明白赎罪票完全是罗马諂媚者的欺骗,是他们利用来蹂躪人们的信仰和幸福的。我真希望能够说服我的读者和经售我书的人,把我论赎罪票的书一概焚毁,而代以“赎罪票是罗马諂媚者的诡计”一命题。 其次厄克(Eck)和恩麦色(Emser)以及他们的同志曾企图將教皇的至上权教训我。在这里为求对这些有学问的人不忘恩起见,我也要承认他们的努力对我 的帮助是多么大。因为,过去当我否认教皇的神权时,我还是承认他的人权。但我在听到并读到这些紈裤子巧妙地用以维持他们的偶像的诡计以后,(因为在这些事上我的脑筋并不是完全不可教的),我现在才確知罗马教权是巴比伦和那有力的猎户寧录的权力。所以为使这一切对于我的朋友有利起见,我再一次读者和售书人把我曾对那题目所出版的书焚毁,并且持守:“教皇权是罗马主教很大的狩猎”一命题。这是从厄克,恩麦色和来比锡城的圣经讲师的论点所得来的结果。 现在他们又把我放在学校里,將圣餐饼酒同领和其他重要问题教训我。我务须尽力学习,以免听了这些教师而不能获益。 有一个意大利克乃蒙那(Cremona)修道士,写了一文名叫“马丁路德对教皇的弃绝”——那就是,并不是我弃绝什么(照其所言),乃是他弃绝我。那就是意大利人现在所开始写的一种拉丁文。还有来比锡的一个德意志修道士,就是那一位自命为全部圣经的讲师,关于圣餐饼酒同领写了一部书反对我,而且照我所知道的,还正在计划更伟大更奇妙的事。那意大利人颇为狡猾,他不署名,或者因为他恐怕与迦耶坦(Cajetan)和许勒威斯特遭同样的命运。但这来比锡人真不愧为一位凶猛勇敢的德意志人,他在封面上不仅署名,而且夸耀他的履歷,他的圣洁,他的学问,他的职务和荣誉,甚至差不多夸耀他的木屐。毫无疑问,我在这里將要得到不少的消息,尤其因为他那题献是给上帝的儿子的。这些圣徒和在天上掌权的基督有如此密切的关系~再者在这部书里面我听到三个鹊噪声,第一个噪声是美好的拉丁文,第二个噪声是较好的希腊文,第三个噪声是最纯粹的希伯来文(按系讽刺语)。黑尔门阿,请你想想,我除了竖起耳朵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呢,因为这东西是从来比锡法兰西斯派圣十字架修道院发出来的。 过去我是一个愚人,我曾经想到,假如由教会会议將圣餐饼酒都给平信徒,那就好了。那位太有学问的修道士想要纠正我,声明基督和使徒都没有命令我们或向我们建议將圣餐饼酒都发给平信徒,所以在这事上何所適从应听凭教会处断,并且大家应该服从教会。这是他的意见。 你也许要问,那个人发了什么疯,或问,他着书攻击谁呢,因我并没有说,若只將圣餐饼给平信徒,乃是不对的,我不过主张把平信徒也领受酒一问题交给教会决定,而这正是他所主张的,他却用来攻击我,我的答覆即是,这种辩论是凡写文章来攻击路德的人所惯用的;他们所主张的正是他们所攻击的,他们是立起一个草人来以便他们攻击。许勒威斯特,厄克,和恩麦色是如此的,科伦和卢文的神学家也是如此的,倘若这位修道士不是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他就决不会写了文章来攻击路德。 但这个人有一点是比他的同党要高明些。因为关于平信徒领受圣餐饼和酒一问题,当他想证明我们既没有命令,又没有建议可资决定,而只能任凭教会去决定的时候,他提出了经文来证明基督只命令將饼给平信徒。所以按照这位新释经家的意见,基督未曾命令只將饼给平信徒,同时又命令了~你知道,这种新奇的辩论乃是来比锡辩证家的特长。恩麦色在他较早的着作中说他是以友爱的精神来对待我,但在我证明他犯了嫉妒和撒谎的罪时,他在那驳斥我的较后的着作中, 岂不是公开承认他过去是以友爱与不友爱的两种精神来论到我吗,你看他真是一个多么甜蜜的人。 请注意听我们这位出类拔萃的“种类”区分者,在他看来,教会的意志和基督的命令,以及基督的命令和非基督的命令都是二而一和一而二的~他很巧妙地证明,照基督的命令,即照教会的意志,平信徒只领圣餐饼。他用大楷字母写着:“这是不能错误的基础”。据此他以不可思议的智慧来看约翰福音六章。在这章圣经里面,基督说到从天上来的粮和生命的粮,即自己。这有学问的人,不仅以这些话为指圣坛上的圣餐,而且因为基督说,“我是生命的粮”,没有说“我是生命之杯”,如是他就下结论说,这段经文证明给平信徒所设立的圣餐仅需用饼。但基督往下说:“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又说:“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当这位好修道士意味到这些话无可否认地是指圣餐饼酒同领,而反对只领饼的时候,他便急速说基督讲这些话只是指凡领受一种的,即是领受了肉和血。他避免这困惑是多么又愜意又博学啊。他便以此作为法兰西斯圣洁和属天的严格派的“不能错误的基础”。 现在请你从此和我一道学习,把基督在约翰福音六章所吩咐的只看为饼酒之一,同时又把的吩咐看为把这事留待教会决定;再者把基督在这章所说的看为只涉及平信徒,不涉及神甫。原来那从天上来生命的粮,不是属于神甫的,只有那从地狱来死亡的粮,才是属于他们的啊~执事和副执事既不是平信徒,也不是神甫,那又怎样办呢,按照这位聪明作者的意见来说,他们就既不应该领饼酒之一,也不应该兼领了~亲爱的杜里赫,你看这是法兰西斯严格派解释圣经何等新奇的方法。 但我们还要学习,看基督在约翰福音六章所说的,是指圣坛的圣餐而言,可是自己却教训人说,的话是指对那成了肉身之道的信仰而言,因说:“信上帝所差来的,这就是作上帝的工。”然而来比锡的圣经教授却能够隨便引证圣经来任意证明任何一事。因为他是一个阿那察哥拉派的(Anaxagorian),或亚里斯多德派的神学家,认为名词和动词是可以互相交换的,是可以指同样的事和任何事的。他在他的全书中,是那样適当引圣经为证,所以他若要证明基督临在圣餐中,他开端就会毫不犹豫地说:“圣约翰的启示录在此开始”。他所有的引证,都是和这个引证一样恰当,这自作聪明的人,妄想藉着一大堆的引证来掩饰他的誑语。其他的我不必说了,免得你在这污秽的厕所里窒息了。 在结论中,他提出哥林多前书十一章。在这里保罗说,他从主领受的,并传给哥林多人的是饼和杯两种。在此处我们那种类的区分者又用他素常的聪明来解释圣经,说保罗并没有將饼和杯传给哥林多人,只是许可他们而已。你问他是从哪里得来的证据呢,这是出自他自己的心裁,正如他对约翰福音六章所行的。因为要这位讲师给他的主张一个理由,乃是不大相宜的;他是属于那凭自己的幻想去施教并证明万事一派的人。因此我们在这里所得的教训,即是使徒在这一段经文中所讲的,不是对哥林多教会全体,而只是对平信徒——但这样一来他对教士就没有“许可”什么,而圣餐也完全从他们夺去了~——而且按照一种新式的文法,“我从主领受的”,便变成了“为主所许可的”了。“我传给你们的”,便变成了“我许可你们的”了。我请你好好注意及此。因为若用这位先生的方法, 不仅教会,而且每一个恶棍,都可以隨便把基督和使徒的命令,制度,与典章变成一种“许可”了。 所以我看出这个人是为魔鬼的使者所驱使,他和他的同伴都无非是想藉我成名,做个配和路德交锋的人物。但他们的希望终成泡影。我不会重视他们,今后甚至永远不会再提他们的姓名。这一个答覆就足够回答他们所有的书。假如他们是配的话,我求基督怜悯他们,使他们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否则,我希望他们不停止写这样的书,也希望真理的敌人决不配读别的书。有句真確的谚语说? “我知道一个真理——无论何时我与污秽的东西爭辩,或胜利或失败,我总是把自己弄脏了。” 我看出他们有许多空时和稿纸,我要他们有充分的机会着作。我要跑在前头,并当他们对我的所谓异端庆祝光荣胜利的时候,我要一种新的“异端”。因我也希望这些勇敢的领袖在战爭中得着许多头饺和勛章。所以,当他们控告我主张將圣餐饼酒给平信徒,并致力于这最重要和有价值的问题的时候,我愿意进一步表示,凡不將饼酒都给平信徒的人便是坏人。为求更方便如此行,我要写一部书论罗马教会被掳。当博学的罗马教徒答復了这一部书时,我在適当的时候还有更多的话要说。 我如此行,以免那偶然读到这本书的虔诚读者,因我討论到这样齷浊的事而不高兴,又因在这书里指不到训练或激发思想的东西而发怨声,因为你知道,我的朋友因我为这些人卑鄙的幻想浪费时间而怎样不耐烦,他们说这些幻想一阅读便都充分被驳斥了;他们期望从我看见更伟大的事,但撒旦用此法来阻挠我。我至终决定听从他们的劝告,让那些黄蜂去爭吵咒骂。 关于那位克乃蒙那地的修道士我不愿说什么。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愚人,他想用少许词令便把我召回到罗马教皇,其实我自己还不知道已经脱离了罗马教皇,这一点也没有人能向我证明。他特意要在那些笨拙的节段中,表明我应该因着我修道的誓愿,更应该因着德意志承受了一个帝国的事实而受感动。这样好像他所写的,不是要“弃绝”我,而是要称赞法兰西人和罗马教皇。让他在他的小书里证明他的忠心;这是他所能做到的。他不值得受我苛刻的待遇,因为我想他不是为恶意所驱使;他也不值得我用很多的学问来驳斥,因为他的饶舌是纯粹出于无知和愚蠢。 开始我就必须否认有七个圣礼,目下只承认有三个圣礼,即洗礼,告解礼和圣餐礼。这三个圣礼可怜地为罗马教廷所掳去,教会完全丧失了自由。当然,假如我按照圣经的意思来引用这一辞,我就只许有一个圣礼。不过它有圣礼的三个记號;这个问题留待適当的时候再详细討论。 圣餐礼 我要將我研究这圣礼的举行所得的进步告诉你。当我发行论圣餐一论文的时候,我还是墨守成规,毫不涉及教皇对不对的问题。但现在既受到挑战和攻击, 甚至被推进决斗场,我將放肆发表我的思想,让一切罗马教徒共同啼笑。 第一,约翰福音六章完全不在討论之列,因它没有一点一画提到这圣礼。因为不仅这圣礼还没有设立,而且整个上下文都清楚表明基督是指对道成肉身的信仰而言,如我上面说过的。因为基督说:“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这表明基督所讲的是灵食,叫凡吃的就有生命,犹太人却以为基督是指口食,所以和爭论。但吃不能给人生命,除非是用信心吃,因为那才是属灵的和给生命的吃,奥古斯丁也说:“为什么准备牙齿和口腹呢,只要相信,你就已经吃了。”吃圣餐的饼并不能將生命给人,因为有许多人吃是不配的。所以基督在这一段经文里所讲的,不能说是指这圣礼而言。 这些话真是被错误引用为指这圣礼而言,如在教諭Dudum和其他地方所屡见的。但误引圣经是一回事,了解圣经的正確意义另是一回事。假如基督在这经文里是吩咐人领圣餐的话,那么既说,“你们若不吃我的肉,不喝我的血,就没有生命在你们里面,”就对一切婴孩,病人,和那些因事不能领圣餐的人(不拘他们有多大的信仰)加以定罪了。奥古斯丁在他反犹利安第二卷中,引英诺森的话,证明甚至婴孩虽没有领这圣礼,也吃了基督的肉,喝了的血,即是他们因教会的信仰而分享它们。我们要承认约翰福音六章不是指此圣礼而言,这是定案。因为这个缘故,我在别处已经写道,波希米亚人不能用这段经文来作他们领圣餐饼酒的根据。 但有两处经文显然是论到这圣礼,即福音书上关于设立圣餐的记载,和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一章所说的。让我们个别加以查考。 马太马可和路加都认为基督是以整个圣餐交给了他所有的门徒,而且保罗所传给的圣餐也实在有饼和酒。谁也不敢有相反的主张。再者,据马太的报告,基督论到饼没有说:“你们都吃”?论到杯却说:“你们都喝这个”;照样马可没有说:“他们都吃”,只说:“他们都喝了”。马太和马可都提到杯的普遍性,而没有说及饼的普遍性,好像圣灵预知这分裂要来,使一部分人不能领受杯,但基督是要大家都能领受。假如他们发现了“都”一字并不是和杯连在一起,而是和饼连在一起,你想他们对我们会何等愤怒~他们不会留一个小小的罅隙给我们逃走,他们会大声骂我们为异端分子,他们会给我们加上分裂派的罪名。但现在因为事实是有利于我们,而不利于他们,他们不会受任何逻辑的约束,这些意志最自由的人,就连属上帝的事也常常改变,把一切的事都弄得一塌糊涂了。 但请你想像我是面对罗马教徒站着,向他们质问。我说,整个圣餐仅是给神甫的,不然它就也是给平信徒的。若圣餐如他们所想的仅是给神甫的,那么把饼或酒给与平信徒都是不对的了,因为当基督设立圣餐的时候,凡基督所未曾给与的人,现在也不要草率给与他们。若我们將基督的一个规定改变,我们就使的一切律法都无效,而且人人都要大胆地说,他不为基督的律法或规定所束缚。因为有了一个例外,尤其是在圣经中,就可以使全体无效。若圣餐也是给与平信徒的,那末饼或杯都不得不给与他们,乃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有人把平信徒所愿望的加以限制,不给与,他们就是违反了基督的作为,榜样,和规定。 我承认我被这无可置答的论据所克服,我也承认我对它从来没有读到或听 到,或找到什么反对理由。因为这里基督的言语和榜样稳如泰山,当说:“你们都喝这个”,这不是许可,乃是命令。若是基督命令大家都要喝,而且这话不能解释为仅是对神甫说的,那么不给平信徒所愿望的杯,就是不敬的行为,即令天使这样做,也是不敬的。当他们说圣餐饼酒同分配乃归教会决定的时候,他们的这种说法既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威的根据;它是不足令人重视的,又是不足说服那以基督的言行为根据来反对我们的敌人的。这样的敌人必须用基督的话去反驳,但这话是我们所没有的。 如果教会有权在圣餐中將一部分不给平信徒,那末它也有权在洗礼和告解礼中將一部分从平信徒夺去。洗礼和解罪既然必须是整个地给与平信徒,圣餐礼也应该整个地给与凡愿望领受的平信徒。他们说神甫在弥撒中决不可只接受饼,如违就犯了大罪,他们一致说,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了饼和酒才构成完全的圣餐,这圣餐是不能分割的。当我听见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很诧异。我要请他们告诉我,为什么对平信徒就要把圣餐分割,又为什么对他们不给整个的圣餐,照他们自己所说的,他们岂不知道,或是要將饼酒给与平信徒,或是若仅给饼就不是有效的圣餐吗,在圣餐中只用饼,怎么对平信徒算是完全的,对神甫就不算是完全的呢,他们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夸耀教会的权威和教皇的权力呢,这权威和权力都不足以破坏上帝的道和真理的见证。 再进一步,如果教会能够不把酒给平信徒,也就能够不把饼给他们;所以教会能够把整个圣餐不给平信徒,对他们完全取消基督所设立的。试问这是凭什么权威呢,假如教会不能不给饼或饼和酒,当然也不能不给酒。教会对于饼或酒的权柄和对于二者的权柄必须都是一样的,假如教会对于两者没有权柄,它对其中之一也没有权柄,这是无可置辩的事实。我很想知道,罗马的諂媚者对这一点有什么说的。 我觉得最关重要的即是基督的话说:“这是我立约的血,为你们并为多人流出来,使罪得赦”(太26:28)。这里我们看得很清楚,基督的血为谁的罪而流就给与谁,谁敢说它不是为平信徒而流呢,当给杯时,你岂不知是对谁说话吗,岂不是给大家吗,岂不 是说给大家流的血吗,说:“为你们”,好,我们且让这是指神甫;说:“为多人”,这不是指神甫,而且还说:“你们大家喝”。在此处我也能容易说无谓的话,使基督的话成为笑柄,如同我那亲爱的玩弄者所行的一般;但凡倚靠圣经来反对我们的,我们就当拿圣经去反驳。不管波希米亚人是好是歹,我其所以没有定他们的罪,就是因为他们的有基督的言和行,而我们一样也没有,只有人的空洞设计,即是“教会已经把它规定了”。其实规定这些事的并不是教会,乃是教会的霸主。他们没有得教会即上帝子民的同意,便擅自规定。 人人既都同意,平信徒虽没有圣礼的表號,也领受圣礼的恩典,那么在整个世界中那里有需要,宗教的责任,和实际的惯例不许平信徒领圣餐饼酒二者,即有形的表號呢,若他们肯把恩典,就是更大的事,给平信徒,为什么不肯把表號,即较小的事,也给他们呢,因为表號在每一个圣礼当中,都要比它所表的东西不重要多了。他们既能让与较重大的事,有什么阻止他们不能让与较小的事呢,我仅能看出一个理由;这是由于发怒的上帝许可而来,好使教会发生分裂,叫我们 知道,我们虽久已失掉圣礼的恩典,却在较不重要的表號上爭论,与那最重要和最主要的事作对,正如有些人为仪式的缘故爭论,与爱作对一样。这可怕的邪恶在我们为这世界金钱的缘故起来反对基督的爱的时候,似乎就开始发生了。因此上帝用这可怕的预兆向我们指明,我们重视表號甚于表號所表的本体。假若我们承认洗礼的信仰已赐给那等候受洗的人了,但不愿把信仰的表號即“水”给他,那將是何等荒谬的事呀~ 最后,当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一章说:“我当日传给你们的,原是从主领受的”,他是屹立不能摇动,堵住每个人的口。他没有说:“我当日许可你们的”,如那修道士撒谎所说的一般。有人以为保罗將圣餐饼酒都传给,是因为在哥林多教会里面发生了爭议。其实不然。因为经文表明,他们的爭议不是关于圣餐的饼酒,乃是关于贫富间的轻视与嫉妒,如经文明明记着说:“甚至这个饥饿,那个酒醉,叫那没有的羞愧”。再者,保罗说这话的时候,不是他將圣餐传给他们的时候,因为他不是说:“我现在传给你们的,是从主领受的”,乃是说:“我领受了而且传给了”——即是当他最初远在发生爭议以前,在他们当中传道的时候就如此行了。这表明他所传给他们的是圣餐饼酒二者;而且“传给了”的意思,和“命令了”的意思是相同的,因为他在别的地方用这个字,也具有这种意义。因此这与那修道士所谓许可是毫不相干,他说的都不是根据圣经和理智的,简直是一盘杂货。他的对手所质问的,不是他做了什么梦,乃是圣经对这事有什么教训。他不能从圣经里面引一点或一画来支持他所做的梦,他们倒是能够发出强有力的怒喝来支持他们的信仰。 你们这些教皇的諂媚者一齐来吧~有人控告你们不敬,专横,背叛福音,毁谤弟兄,你们为自己辩护罢。你们反对圣经上明显有力的话,將那不效法你们怀空想的詆为异端派。倘若有人真可被称为异端派和分裂派,那一定不是波希米亚人和希腊人,因为他们没有离开福音的立场;你们罗马人倒是异端派和不敬的分裂派,因为你们凭自己的幻想,反抗上帝明显的圣经。假如你们能够的话,你们就躲避这一击罢。 那修道士说保罗写这些话,或给这个许可,不是为普世的教会,乃是为哥林多人的教会。修道士讲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和更幼稚的吗,他的证据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是从他惟一的仓库,他那不敬的头脑得来的。若普世的教会在各点上接受,阅读,依照这书信,那么它为什么对书信中的这一部分不能同样接受呢,倘若我们承认保罗的任何书信,或书信的任何部分,不適用于普世的教会,那么,保罗的整个权威就要一败涂地。哥林多人就要说,保罗在罗马人书中关于信仰的教训不適用于他们。还有什么褻瀆和疯狂比这更厉害呀~保罗所讲的一点一画,绝无不为普世的教会所必须遵守的~过去的教父直到这危险的现代,都不曾这样做。保罗对这现代曾经预言,必有褻瀆者和瞎眼张狂的人起来,这修道士就是其中之一,甚至是其中的头目。 我们姑且假定这不能容忍的疯狂是对的。假如保罗將许可给了一个特殊的教会,那么,就依照你们的观点看,希腊人和波希米亚人还是对的,因为他们是特殊的教会;因此他们只要不违反保罗所许可的就够了。再者,保罗所许可的,不能违反基督所设立的。所以我要代替希腊人和波希米亚人用基督和保罗的这些话 来叱责你们这些罗马人和諂媚你们的人。你们也不能证明你们有权威可以更改圣经,你们更没有权威控告那些鄙视你们的骄傲的人为异端派。相反的,你们倒应该被控为犯了褻瀆和专制的罪。 再者,有居普良一个人就足够制服罗马教徒,他在他的论沉沦者第五部中表明在他的教会中惯常是將圣餐饼和酒一概给于平信徒,甚至给与小孩,并且把主的身体交在他们大家的手里;关于些事他举了许多例证。譬如他对教会中的某些教友曾痛责如下:“那褻瀆的人因不得立刻用骯脏的手领受主的身体,也不得立刻用污秽的嘴唇喝主的血,而对神甫发怒。”你看他所说的是平信徒,是那想从神甫领受主的体和血的不敬的平信徒。你这可怜諂媚者,在此处你有什么要辱骂吗,你说甚至这一位圣洁的殉道士,且以使徒的精神着称的教父,也是一个异端份子,在一个特殊的教会里应用了那种许可罢~ 居普良在同一处记载一件他所观察到的事。他详细描写一位执事怎样將杯给于一个小女孩,她避开,执事便把主的血灌入她的口里。我们读到圣多纳徒也行过同样的事,他的破杯被这可怜的諂媚者轻描淡写地说:“我读到一个破杯,但未读到给于了血”。这是不足为奇的~那隨己意在圣经里发现什么的人,也必隨己意在歷史中读到什么。但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建立教会的权威,或驳倒异端派吗,罢了~我写了这本书并非是要回答那不值得回答的人,不过是阐扬真理而已。 我现在总结起来说,若不將圣餐饼酒都给于平信徒,便是邪恶专制的,这样做,不仅天使没有权力,任何教皇或会议更没有权力。君士坦思会议也不能使我踌躇,因为假如它的权力很关重要,为什么巴塞尔会议的权力就不关重要呢,巴塞尔会议经过许多爭论以后,决定了波希米亚人可用整个的圣餐,这有会议现存的和文书可资证明。这无知的諂媚者竟拿这个会议来支持他的幻梦,他的全部论文充满了这样的智慧。 所以这圣礼的第一种奴役是在于它的本质或完整一方面,这个本质或完整已经为罗马的专制所夺去了。那领圣餐饼的人并没有得罪基督,因为基督并没有命令人领圣餐饼酒中任何一种,让各人用自由意志决定,因为所说的是:“你们每逢行的时候,要如此行,为的是记念我”(林前11:25)。但那对凡要行使这自由意志的人不肯给与圣餐饼酒的,实在是犯了罪。这个错不在平信徒而在神甫。圣餐不是属于神甫的,乃是属于大家的,而且神甫不是主人,乃是僕人,有责把圣餐饼酒都给予那些愿意领受二者的人,并且要常常满足他们的愿望。若他们从平信徒身上剥夺了这种权利,他们就是霸主,但平信徒没有错误,不论他们是缺少圣餐的一部或全部;同时他们要用他们的信仰和领整个圣餐的愿望来支持自己。正如神甫即是牧人,就有责对那寻求洗礼和宣赦的人施洗宣赦,因为凡寻求的人,就有这权利领受。假如神甫不为他们施洗宣赦,那寻求的人至少有他信仰的圆满功德,溺职的神甫却將在基督面前被控为恶僕。古时候住在沙漠的圣教父一连许多年也不领受任何圣餐。 所以我不主张用暴力夺取圣餐饼酒二者,好像我们受了命令,非领二者不可;但我要训诲人的良心,他们既知对圣餐的权利因自己的罪而被罗马的专制所剥削,就只好忍受。我只希望大家不要以罗马的专制为合理,不要以为它不把整个 圣餐给平信徒是行得好;我们倒应厌恶它,不予同意,忍受它,正如我们被土耳其人俘虏,忍受不能领受任何圣餐的苦一样。所以我曾说,我认为最好是由教会会议的命令来结束这种奴役,从罗马暴君的手里给我们恢復基督徒的自由,使人人都有自由领受圣餐,正如他有自由领受洗礼和告解礼一样。但现在他们年復一年强迫我们只领受圣饼,將基督所给我们的自由完全夺去了。这不过是我们妄恩所当得的报应。 圣餐的第二种奴役对良心的害处不大,但对那攻击这种奴役的人,且不说对那將它禁止的人,便有最严重的危险。他们將不止息地称我为威克里夫派和异端派。但这算什么呢,罗马主教既已不成其为主教,作了霸主,我并不怕他的教諭,因为我知道,他和教会会议都无权制定新信条。 多年以前,当我深研经院神学的时候,空布锐(Cambray)的红衣主教(按指戴依Piere d’Ailly)在他对语录(按系伦巴都Peter Lombard 所着)第四部的评论中,给了我一些思考的资料。他很灵敏地辩论说,若以为在圣坛上的是实在的饼和酒,而不仅是它们的偶像,那就更为可靠,而且更少需要不必要的异跡——假如教会未曾另有所规定就好了。以后当我知道那作这种规定的教会,即是阿奎那多马的教会,也即是亚里斯多德的教会,我就更加勇敢了。我漂流于疑海之上,最后在上述的观点上为我的良心找着了安息。这观点即是说,饼酒实在是饼酒,同时在其中有基督真正的肉和血临在,而决不是如他们所假定的,在所谓偶像下酒饼就少是实在的。我得了这结论,因为我知道多马派的意见,虽得了教皇和教会会议的许可,依旧不过是些意见,决不能成为信条,即领天使有与此相反的命令,也是不行的,因为凡不以圣经或可靠启示为根据的说法,都只能算为意见,而没有相信的必要。但多马的这种意见是这么完全不着边际,不根据圣经和理性,甚至他好像忘记了他的哲学和逻辑。对于主体和偶性的看法,亚里斯多德和多马的完全不同,所以我觉得这位伟人是很可怜的,因他不仅在信仰的事上从亚里斯多德求得他的意见,而且他虽对亚氏的意义完全不懂,却企图把自己的意见建立于其上,这是將不幸的上层构造建立在不幸的基础上。 所以我许可每一个人去选择这两种观点之一。我现在唯一关怀的,即是要解除良心上的一切疑虑,好使人若相信圣坛上的是实在的饼酒,他可不怕犯了异端的罪,又好叫人人可自由去思想,主张,并信仰这两种观点之一,而不危及他的得救。但现在我要將我的观点更充分地加以说明。 第一,我毫不重视他们的叫囂,说我的教训是威克里夫派,胡司派和异端派,是违反教会决议的,因为在赎罪票,自由意志和上帝的恩典,善功和罪恶等事上,他们正是被我定了多种异端罪的人。假如威克里夫曾经有一分异端,他们便有十分异端;若被他们这些异端派和邪恶的诡辩派所怀疑所控告,倒是一种快乐,若討他们的喜欢,倒是极不虔敬的事。此外,他们惟一能证明自己的意见并否认他人的意见的办法,便是说:“那是威克里夫派,胡司派,异端派~”他们的舌上只有这一套无力的反驳,此外别无所有。假如你要他们提出圣经上的证明,他们就说:“这是我们的意见,和教会的决定,——即是我们自己的决定~”这些在信仰上可被弃绝和不可靠的人,就是如此厚顏来假借教会的名义,把他们自己的 幻想当做信条,摆在我们面前。 但我的观点却有充分的理由,尤其是有这一个理由,即圣经不得被人或天使所毁坏,我们对圣经的原义应该加意保存,除非上下文明明表示异议,就要按照文法和字面的意义去领悟,免得敌人有讽刺圣经的机会。古时候俄利根因蔑视文法的意义,把乐园里的树木和其他的事一律看为寓意,好像上帝没有创造树木,所以他遭人斥驳。当福音书作者明白写道,基督拿起饼来就擘开,而使徒行传和保罗也同样称饼为饼,我们也就要把饼当做实在的饼,把酒也当做实在的酒,正如把杯当做实在的杯一样,因为甚至他们也不主张杯是变了质的。圣餐由于神的权力而化了质的一说既是不必须的,那么此说便是人的幻想,因为它既没有圣经也没有理性作根据,这是我们將要看得出来的。 所以以饼指“饼的形式或偶性”,以酒指“酒的形式或偶性”,都是一种荒谬,又是拿字来变那闻所未闻的戏法。他们为什么不以其他一切的事都是指它们的形式或偶性呢,即令他们对其他一切的事都这样办,但这样曲解圣经的意义还是不应该的。 再者,截获副一千二百多年中有过真的信仰,那时圣教父们从来没有一次提到过“化质说”——这真是用来表达思想的一个奇怪名词~——一直要到亚里斯多德的偽哲学在教会中猖獗起来,所以在最近三百年中,有许多别的事都被人错误地下了定义,例如有所谓神的本质既不是生的,也不是受生的;又有所谓灵魂是人身属本质的形式,诸如此类的说法,正如空布锐的红衣主教所承认的,是毫无理智或意义。 他们也许要说,为求避免偶像敬拜的危险,饼酒不应是真的了。这是何等可笑~一般平信徒对于他们所谓本质和偶像的哲学从来就不熟悉,即领把这哲学教他们,他们也不能了解。此外,假若他们对看不见的本质有敬拜的危险,他们对看得见尚存的偶像,就也有敬拜的危险。假如他们所敬拜的不是偶像,乃是藏在偶像下面的基督,那么他们对看不见的饼的本质,哪里有敬拜的危险呢, 基督为什么不能把的身体包含在饼的本质中,如同包含在偶像中呢,当一块铁烧红了的时候,火与铁的两种本质是分不开的,以致每一部分是铁又是火。为什么基督的身体不能也包含在饼的本质各部分中呢, 我们相信基督出生的时候,是从母亲关闭的腹里出来的。他们將怎么说呢,让他们在这里也说童女的肉身同时是消灭了,或者如他们更喜欢说的是化质了,以致基督既被包藏在其偶性中,最后便由偶性中出来~关于基督出入关闭的门和封闭的墓,而不予骚动,就也必须用同样的说法了。因此就发生了那种和本质不同的定量哲学的杂碎,直到他们自己对什么是偶性,什么是本质,也不再明白了。因为有谁毫无疑义地证明了热,色,冷,光,重量或形態,仅仅是偶性呢,最后他们幻想上帝为圣坛上他们所谓的偶性创造了一种新的本质。这完全是由于亚里斯多德的影响,他说:“偶性必须是某种本质的偶性”;他们还幻想出其他无穷的怪物。其实这些怪物,只要他们承认实在的饼是在目前,就都可以除掉了。我引为很愉快的事,即是对这圣礼的纯朴信仰,仍然在普通一般人中可以发现,因为他们并不明了,也不爭论那在眼前的是偶性还是本质,他们只用纯朴的信仰来 相信基督的身体和血是真包含在饼酒中,至于对饼酒的爭论,他们让那些闲人去自扰。 但或者他们要说,亚里斯多德告诉我们,在一个肯定命题中,主位和宾位必须一致,或用他自己在他的玄学第六卷的话来说:“一个肯定命题的主位和宾位必然一致”,因此当圣经上说:“这是我的身体”,他们就说,主位不是指饼,而是指基督的身体。他们用亚里斯多德和人的学说来决定这些崇高和神圣的事,我们將怎样说呢,我们为何不拋弃这种好奇心,只谨守着基督的话,自甘不懂那在此处所发生的,以基督实在的身体因设立圣餐的话而临在为满足呢,还是我们必须仔细了解神的运行呢, 虽然亚里斯多德认为本质是首要的主位,但他假定属性也是主位。由是照亚氏看,那原来为宾位的“这白的”,“这大的”等,也都是主位,且可以有宾位。假如那是正確的,我就要问:若是为免以饼的本质为指基督的身体,就必须来一个化质说,那么,为免以饼的偶性为指基督的身体,为何不也来一个化偶性说呢,因为若有以饼的本质为指基督的身体的危险,便也有以那被假定为主位的“这白的”或“这圆的”(按系指饼)为指“我的身体”的危险。所以他们既因主位和宾位一致的理由而必须来一个化质说,那么他们就要因同样的理由而必须来一个化偶性说了。 然而我们不要过于涉猎哲学了。基督指着酒是说:“这是我的血”(太26:28)“Hic est sanguis Meus”(按Hic为男性),而不是说:“Hoc est sanguis meus”(按Hoc为中性)。基督岂不是可佩服地预先就知道这种好奇心吗,又说:“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林前11:25)。用了一个“杯”字,意义就更加明显。这岂不是好像要我们有单纯的信仰,以便我们相信的血是在杯里吗,就我而论,若我不能测度饼怎样是基督身体,我將使我的理智服从基督,仅把握着所说的话,不仅坚信基督的身体是在饼里面,而且坚信饼即是基督的身体。因为我有圣经为证明:“拿起饼来,祝谢了,就擘开,说,拿着吃,这,那就是指拿起并擘开的饼,是我的身体”。保罗也说:“我们所擘开的饼,岂不是同领基督的身体么,”他不是说,我们在饼里同领基督的身体,乃是说,我们所吃的饼即是同领基督的身体。如果哲学不能了解这一点,那有什么关系呢,圣灵比亚里斯多德更伟大。哲学难道了解他们的化质说吗,他们自己承认,此处所有的哲学都失败了。在希腊文和拉丁文中,“这”一代名词同“身体”相合,乃是由于在这两种语言中,这两个词语同属于一性。但在没有中性的希伯来语言中,“这”与“饼”是相合的,所以说“这是我的身体”“Hic est corpus meum”, 是行得通的。语言的用法和常识也都证明了这一点,当他说,“这是我的身体”,即是说这饼是我的身体的时候,主位所指的实在是饼不是身体。 所以基督如何,圣餐也如何。为求神性寓于基督里面,我们并不需要使人性化质,使神性包含在人性的偶性中,但这两种性都是完整的,而且“这人是上帝”,和“这上帝是人”,都是很对的说法,即令哲学不了解这个道理,但信仰可以了解,而且圣经的权威大于我们的理解力。所以,为求基督实在的身体和血可以临在圣餐中,我们也毋须使饼和酒化质,使基督包含在饼酒的偶性中;但两者都仍旧存在,真可以说“这饼是我的身体,这酒是我的血”,反之亦然。目下 我愿意这样了解它,因为我尊敬圣经,不容许人用无聊的辩论来废弃并曲解圣经的意义。同时我让别人依从Firmiter教諭所规定的意见,但要如我上面所说的,他们不要压迫我们接受他们的意见为信条。 圣餐的第三种奴役是一切弊病中最坏的,以致今日成为教会中最流行的意见,即把弥撒当做一椿善功和献祭。这种弊病带来了无数其他的弊病,以致人对圣餐的信仰完全消灭,把圣餐变成了交易,酒店,和商场。因此共享,同仁,代求,功德,周年纪念,纪念日,和其他类似的商品都在教会里买卖交易,神甫和修道士靠此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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