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的“候鸟式”旅游 3
董红梅
(西安科技大学 管理学院 ,陕西 西安 710054)
[摘 要 ] 随着老年人消费观念及养老观念的变化 ,“候鸟式”旅游已成为中国旅游市场中的一种
新兴旅游产品 ,也是未来中国老人旅游消费的热点。文章在分析了我国“候鸟式”旅游的产生背景、特点
与类型的基础上 ,将“候鸟式”旅游划分为观光、探亲、度假疗养、安家、投资、特种等类型 ,对目前影响“候
鸟式”旅游市场开发的主要因素进行了初步探讨 ,认为“候鸟式”旅游受气候影响将减弱 ,目的地趋于分
散 ,“候鸟式”旅游服务产品将趋 于专业化和多样化 ,旅游市场逐步走向国际化等。
[关键词 ] “候鸟式”旅游 ; 类型 ;特点 ;发展趋势
[中图分类号 ] F590. 7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0 - 5110 (2006) 02 - 0136 - 05
近年来 ,有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开始选择冬天
到南方过冬 ,夏天到北方过夏 ,他们的这种旅游很
像候鸟 ,需要根据季节的变化 ,在严冬和酷夏来临
之前 ,迁徙到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去生活一样 ,故
称之为“候鸟式”旅游。所谓“候鸟式”旅游 ,是指
老年人由于气候的原因而离开常住地到更适合自
己生存的地方的旅行和游览活动。它已成为中国
旅游市场中的一种新兴旅游产品 ,也是未来中国
老年人旅游消费的热点。
一、“候鸟式”旅游产生的背景
1 . 自然原因
由于我国地域辽阔 ,南北气候环境差异很大。
在夏季 , 我国南方一些城市的高温经常逼近
40 ℃,而北方城市如大连、青岛、哈尔滨、长春、兰
州、西宁等则相对凉爽宜人 ,成为老年人避暑的首
选。在冬季 ,北方 1 月份平均气温大都在 0 ℃以
下 ,而此时南方的海南、广西、广东、福建南部、云
南南部等地气温均在 10 ℃以上甚至更高 ,[1 ] 是老
年人避寒的好去处。由于老年人的身体普遍较
弱 ,对太热或太冷的气候环境的适应力、承受力及
抵抗力均较低 ,所以有些经济条件较好的老年人 ,
在寒冷的冬季或炎热的夏季来临之前 ,会选择到
比较适宜自己生活的地方去过起“候鸟”生活。一
份调查表明 ,在近年来南来北往的旅游大军中 ,老
年人的数量已经占到近 30 %。[1 ] 这种“冬季南飞、
夏季北飞”正在成为不少富裕起来的老年人的新
时尚 ,异地生活旅游将成为不少老年人热衷的选
择。因此 ,气候环境的巨大差异是“候鸟式”旅游
产生的自然基础。
2 . 经济原因
目前我国老年人的收入虽然不高 ,但比较稳
定 ,并且他们没有什么家庭负担 ,加上他们的空闲
时间很多 ,使得他们在休闲娱乐、旅游消费方面比
年轻人更有潜在的消费能力。随着我国经济的发
展 ,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使得他们对生活质量的
要求也越来越高 ,即不仅仅满足于对物质生活的
需求 ,而且对精神生活和文化生活追求的愿望也
越来越强烈 ,所以现在有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很舍
得在旅游上投资 ,旅游市场的开发为老年人了解
异地的自然、人文、民族风情 ,丰富他们的精神文
化生活、增强人际交流及开阔眼界创造了条件。
因此 ,老年人稳定的收入和充足的闲暇时间是“候
鸟式”旅游产生的物质条件。
3 . 社会原因
首先是我国已进入老年化社会 ,老年人口将
日益增多 ,成为“候鸟式”旅游发展的巨大潜在客
源市场。世界卫生组织和卫生部规定 ,我国 60 岁
以上为老年人。全国老龄工作委员会最新公布的
数据表明 ,2003 年我国有老龄人口 1 . 3 亿 ,约占
人口总数的 11 % ,并且我国老年人口还在以每年
2006 年 3 月第 38 卷第 2 期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Mar . , 2006
Vol. 38 No. 2
3 [收稿日期 ]2005 - 10 - 13
[作者简介 ]董红梅 (1973 —) ,女 ,山西平陆人 ,西安科技大学讲师 ,研究方向为旅游资源开发与管理。
3 %的速度递增。随着我国社会保障制度的逐步
完善 ,老年人的养老与医疗问题将逐步被解决 ,老
年人没有后顾之忧 ,才能放心地去外地旅游 ,享受
生活。所以我国老年人的旅游市场具有巨大的潜
力与发展前景 ,其中蕴含的诸多商机不言而喻。
其次是居家养老观念的变化 ,为养老旅游发
展提供了契机。虽然居家养老仍是目前最主要的
养老方式 ,[ 2 ]“养老”意识重 ,“享老”意识不足 ,观
念还比较传统。但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进
步 ,人们的养老观念已经开始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
特别是随着中年人逐步加入老年人队伍 ,他们的
思想观念比较开放 ,“享老”意识强 ,所以在养老方
式的选择上会更加多样化 ,这为异地养老旅游产
品开发提供了机会。
再次是老年人消费观念的变化。[3 ]目前 ,我国
老年人收入水平普遍不高 ,又长期受传统观念和
低工资、低消费的影响 ,对自身的消费总是采取自
我抑制的
。有的老年人不仅要考虑自己的生
活 ,还要考虑对子女的经济补贴等 ,用于自身的消
费不多。因此 ,从消费观念来看 ,我国老年人多数
属于节俭型 ,享受型的少。随着收入提高和交往
的增加 ,老年人的消费观念也在不断变化 ,一方
面 ,中、青年的消费观念会影响老年人 ,另一方面 ,
随着年龄增长 ,不断有中年人加入老年人的行列 ,
今后具有“享受型”的消费观念的老年人将会增
多 ,[4 ]所以作为享受型消费的重要组成部分 ,旅
游、休闲的消费欲望也将迅速上升。
最后是出于对老年人健康方面的考虑 ,不仅
老年人自己愿意 ,而且他们的儿女们都十分支持
通过异地旅游的方式 ,来避免不利的气候环境对
老人身体造成的不良影响 ,同时通过旅游让老人
忘却孤独寂寞 ,给他们以心理上的愉悦。从身体
方面讲 ,许多老年人都不同程度地患有慢性病 ,比
如在北方多患有关节炎、老寒腿、气管炎、哮喘等
慢性病 ,在寒天冻地的季节 ,病得不能起床 ,加上
北方许多城市冬季要下雪、结冰 ,由于路滑对老年
人的行动造成很大不便 ,所以他们一般也只能待
在家里 ,这样不病也会窝出病来 ;在南方 ,一方面
天气太热也容易诱发一些老年疾病等 ,另一方面
这里冬季一般也没有暖气 ,如在湖南、湖北、江苏、
浙江等一些省份对老年人来说还是有点冷。为了
身体健康或减少疾病所带来的疼痛和不舒服 ,有
相当部分老年人还是有进行季节性出游的愿望。
因此 ,开发“候鸟式”旅游市场 ,为其提供相应的旅
游产品与服务 ,正如中国社会科学院老年科学研
究会会长熊必俊教授所说的 ,可以帮助家住北方
的老年人冬天到南方小住旅游避寒 ,又可以帮助
家住南方的老年人夏天到北方小住旅游避暑。从
心理方面考虑 ,老年人也是比较脆弱和敏感的。
老年人以前为了工作和抚养子女 ,很少有时间出
门游玩 ,也很少舍得游玩 ,但离退休后 ,作为工作
者角色已经失去 ;随着子女的成熟 ,父母的角色也
在淡化 ;尤其是子女结婚成家后的老年“空巢”家
庭 ,儿女们都忙于工作 ,孙子孙女上学 ,没人能坐
下来和他们谈心说话 ,这让老人们感到很孤独很
寂寞 ,为告别孤独 ,摆脱寂寞 ,老年人旅游的愿望
更为强烈。到外地旅游 ,异地的全新生活与感觉
会让老年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社会角色 ,而且旅行
的过程本身也是很美妙、很快乐的 ,有利于消除他
们的孤独感。而且从儿女的角度来看 ,送父母外
出旅游已经成为目前社会上很流行的一种孝敬父
母的新形式和新时尚。主要原因是儿女们都忙于
工作 ,没有时间关心照顾自己的老人 ,但他们很愿
意通过旅游的方式向父母提供关心和传递快乐 ,
这不仅遵守中国传统的孝道 ,而且成为经济实力
的表现 ,在社会上已被人们普遍看作是一种荣耀 ,
很受人羡慕。
二、“候鸟式”旅游的基本特点
1 . 选择气候比较适宜、环境质量优越的地区
或城市进行
“候鸟式”旅游者前往异地的主要目的就是为
了避免酷暑和严冬对脆弱身体造成的不利影响 ,
所以他们对于旅游目的地的选择有一些独特要
求 :具有宜人的气候、空气质量好、生态环境好、绿
化水平高等条件。我们认为在我国目前“候鸟式”
旅游地的选择可分为下列四种 : (1)是气候比较适
宜 ,温度比较温和的地区 ,比如云贵高原的一些城
市如昆明市 ,一年四季气温比较温和 ,没有明显的
冬季和夏季 ; (2) 是长夏无冬的地区 ,主要是位于
我国的热带和南亚热带地区 ,如海南岛 ,那里是联
合国公认的最适合人居的地方。根据世界卫生组
织的抽样调查表明 ,海南的空气质量居世界第二、
中国第一 ,年均气温 23 ℃,空气中富含负离子 ,人
均寿命达到 80 岁 ,那里还有阳光、沙滩、海水、椰
·731· 第 2 期 董红梅 : 新兴的“候鸟式”旅游
林等 ,自然风景非常优美。[5 ]所以近年来北方有越
来越多的老年人在冬季到海南去享受阳光和温
暖 ,甚至有不少具经济实力的老年人到海南买房 ,
以便可以经常到海南去度假和养老 ; (3)是环境比
较好 ,空气质量和绿化水平高的城市或地区 ,主要
是一些沿海城市 ,由于受海洋的气候影响 ,相对内
地气温变化较小的地区 ; (4) 是冬季漫长 ,夏季短
促或不热的城市或地区 ,如东北地区的一些城市
和北方的一些沿海城市 ,适合南方地区的老年人
选择在此过夏。
2 . 停留时间较长 ,出游机会多
相对于传统的老年旅游方式 ,“候鸟式”旅游
者在旅游地的停留时间比较长 ,短则 5 - 15 天 ,长
则 1 个月 ,有的时间跨度会更长 ,多达几个月 ,这
就为他们参加当地的娱乐休闲活动和选择旅游线
路旅游提供了条件。
3 . 对价格比较敏感 ,但旅游行业受益具有一
定的稳定性
由于大多数参加旅游的老年人的经济支付能
力是有限的 ,要么是自己的退休金 ,要么是儿女提
供的经济支持 ,而目前我国退休金的水平也不高 ,
加上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都不十分完善 ,所以导
致老人对旅游花费上还是有所顾虑的 ,而对于子
女给的用于旅游的钱他们更是不忍心多花 ,所以
从现实情况和老人的心理角度分析 ,对价格还是
比较在意的 ,更愿意选择旅行花费较低的方式和
线路 ,比如他们一般选择“全包”的旅游方式 ,随团
队出行 ,[6 ]也倾向于住宿便宜、消费不高的目的地
进行。但是由于他们住的时间较长 ,可以提高当
地酒店的客房入住率和饭店的利用率 ,所以对于
旅游酒店饭店来说 ,实行薄利多销的经营方式可
以获得相对稳定的旅游收益。
4 . 潜在的旅游者多 ,实际出游者少 ,行程宜松
不宜紧
一般情况下人们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了 ,
必然会产生出去旅游、休闲和娱乐的愿望和动机 ,
而到当地的旅游景点进行参观游览往往成为他们
的首选。这就为旅行社和旅游景区进行“候鸟式”
旅游的二级市场开发提供了很好的机会。但在出
游
安排上 ,一定要考虑老年人在体能与活动
量方面的特点 ,尽量少安排或不安排参与性、娱乐
性强的项目 ,在行程上也不能太紧 ,如果让他们在
短时间内在各景点间频繁奔波 ,不适合老人的活
动节奏 ,严重的也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而目前
我国对于老年旅游市场的开发还很不成熟 ,不仅
老年人的旅游线路少 ,而且相应的配套服务也跟
不上需要 ,比如一个团队动不动几十甚至上百名
老人 ,可导游只有一个 ;一趟专列四五百名老人 ,
可应付突发事件的医疗力量几乎为零 ;尤其在景
点的安排上 ,让老年人在体力上和精力上双重透
支 ,[ 6 ] 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候鸟式”旅游的二
级市场开发。
5 . 需要特殊的旅游服务项目 ———旅游医疗
服务
“候鸟式”旅游的构成要素除了一般的吃、住、
行、游、娱、购外 ,还需要医疗服务 ,这是与普通旅
游者的旅游需求不同。这是由于老年人身体比较
脆弱而且多患有慢性病 ,在长时间的旅途中容易
产生疲劳和不适 ,也可能出现一些突发事件 ,所以
他们在旅游中需要有特殊的医疗服务人员 ,也需
要配备必要的医疗条件和设施 ,以免发生意外。
三、“候鸟式”旅游的类型
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 ,[1 ] 本文根据“候鸟式”
旅游的具体目的将其划分为以下 7 种 :
1 . 观光型的候鸟式旅游
这种类型的迁徙行为仍具有很强的流动性特
点 ,即整个旅游过程中旅游目的地是不固定的 ,从
而使旅游线路延长、节奏变慢、时间可长达一个多
月。这种方式的“迁徙”行为花费较高 ,所以多被
一些经济能力强、身体健康的低龄老人选择。
2 . 探亲型的候鸟式旅游
这些老人由于在外地有亲属或朋友 ,他们之
间定期互相到对方的城市生活一段时间。此种方
式的花费很少 ,适合绝大部分老年人。
3 . 度假疗养型候鸟式旅游
这些老年人或者是为了恢复身体的健康 ,或
者是享受优美的生态环境和轻松廉价的异地生
活 ,而选择某一理想的城市或地区居住一段时间 ,
在回家之前一般很少再去别的地方。
4 . 安家型候鸟式旅游 (又称之为养老型)
这样的老人一般在异地居住的时间在 5 个月
以上 ,基本上融入当地的生活 ,甚至每隔一年才在
家乡和异地之间作一些调换 ,这种类型的旅游者
经济能力也很强。
·831·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 38 卷
5 . 投资型的候鸟式旅游
这些是老人中最有经济实力的一类 ,他们有
进行二次创业的心理 ,于是在投资环境较好、具有
良好发展前景的城市以购买房产的形式进行投资
(如购买产权酒店) ,既可以满足自己度假休闲的
需要 ,又可在返回家乡不使用的时候出租以收回
资金 ,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6 . 特种型的候鸟式旅游
这种类型的老人数量最少。他们是不服输的
一类老人 ,敢于和年轻人比拼 ,喜欢新奇的体验、
刺激的感受 ,喜欢挑战自己 ,他们一般身体较好、
生活观念超前 ,不介意相对恶劣的气候环境和较
差的饮食和居住条件 ,一般选择如西藏、漠河这样
的极端地区以及山区、农村地区。
7 . 跨国 (境)型的候鸟式旅游
这是一种跨国的旅游形式 ,旅游线路较长 ,参
加者选择的交通工具以飞机为主、对旅游服务设
施和服务质量的要求较高 ,花费较高 ,一般选择在
生态环境较好的地区 ,如桂林阳朔西街 ,是外国人
在中国最密集的一条街 ,每年来这里居住休闲游
的外国人相当于这里常住人口的三倍。
四、影响“候鸟式”旅游市场开发的因素
1 . 旅游产品问题
首先是缺乏老年人主题的旅游项目。考虑到
老年人的生理特点 ,在饮食上老年人要求食物在
形式要清淡酥软 ,在内容上要符合健康标准 ,尽量
回避三高食品 ,并保证充分的热量供应 ,而且在习
惯上也要尽量考虑不同地区的口味差异 ,如南甜
北咸 ,东辣西酸等 ;在旅游线路安排上要少走多
看 ,游览节奏宜缓不宜急 ,[6 ] 保证老人的身体安
全 ;在旅游项目
上 ,要少一些参与性、刺激性
的旅游活动 ,多知识性、学习性等相对静止的旅游
活动 ;在旅游住宿上 ,要考虑方便性和安全性等。
但是 ,目前我国尚未针对老人设计相应的旅游产
品 ,从而限制了老年人的出游。其次是旅游产品
的单一化问题也影响“候鸟式”旅游的参加人数和
规模。
2 . 旅游观念问题
首先是旅游行业自身还没有对候鸟式老人旅
游的市场潜力引起足够的重视 ,绝大多数的旅游
企业认为这一市场花费相对较低 ,盈利空间小 ,不
注重产品的开发和相应服务及配套设施的完善 ,
从而制约了“候鸟式”旅游市场的开发。其次是老
年人自身仍受传统思想的束缚 ,他们中的许多人
还坚持省吃俭用的消费观念 ,而且老人对于“外出
旅游”的理解也存在一定的误区 ,认为只要出去肯
定得花很多钱 ,实际上在目前许多旅游类型中 ,并
不都是需要老年人花费很多钱才能实现。[1 ] 这种
相对保守的消费观念是阻碍“候鸟式”旅游实现规
模化的重要因素之一。
3 . 旅游支付能力问题
收入低也是制约“候鸟式”旅游发展的因素之
一。正如姚远教授指出 :改善老年人生活水平、提
高老年人收入是迎接“候鸟时代”最重要的事
情。[ 1 ]当然老人的这种经济能力的改善 ,一要靠国
家通过建立完善的养老制度和医疗制度加以改善
和提高 ;二是要依靠家庭内部的帮助和支持。据
调查 ,目前我国还有许多老人 ,原本可以拿着自己
的退休金去旅游去享受生活 ,以欢度他们的晚年 ,
但由于各种原因使他们还要拿这些不多的钱去贴
补孩子 ,从而给他们造成一定的经济负担 ,这样他
们自然也就没有能力和心情去旅游。
五、“候鸟式”旅游的发展趋势
随着我国老年人口的日益增多 ,候鸟式旅游
将出现蓬勃发展的良好势头 ,同时在发展过程中
还将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和趋势。
1 .“候鸟式”旅游受气候环境影响将逐渐变弱
随着“候鸟式”旅游活动的发展 ,参加者会越
来越多 ,他们参加旅游的不单是寻求适合生存的
地方 ,在更多的情况下是寻求人际交往、享乐等 ,
所以出游受气候环境的影响将逐渐减弱 ,而是出
现一年四季都有老人像候鸟一样进行异地生活。
2 .“候鸟式”旅游的目的地趋向分散化
目前我国候鸟式旅游的流向规律还主要是冬
季由北向南的移动 ,而由南向北、东西向及其它方
向的移动形式是少数。但随着“候鸟式”旅游的参
加者越来越多 ,有特殊旅游需求的人群也越来越
多 ,于是出现了旅游需求的多样化 ,有养老的、有
观光的、有度假的、有探亲的、有投资的、有出国的
等等。需求的多样化必然导致旅游流向多样化 ,
从而出现旅游目的地的分散化。而且随着这一市
场竞争的加剧 ,会出现一些专门面向这一服务对
象的老年旅游目的地 ,能提供完善的服务和提供
配套的设施设备。
·931· 第 2 期 董红梅 : 新兴的“候鸟式”旅游
3 .“候鸟式”旅游服务产品将逐步实现专业化
目前向“候鸟式”旅游者提供的吃、住、行、游、
娱、购等方面产品和服务与普通旅游者的还没有
明确的区别 ,比如在旅游行程上不是“少走多看”、
“缓行安全”,[6 ]仍然是多走少看 ,急急忙忙地赶时
间 ,从而导致这一候鸟式老人往往抱着很高的出
游愿望 ,但总是由于找不到合适的产品而未能成
行。所以将来会出现为老年人量身打造的集旅
游、休闲、度假、疗养、保健、娱乐、学习、交际多种
功能于一体的旅游产品 ,实现老年旅游服务的专
业化。
4 .“候鸟式”旅游服务产品将趋向多样化
随着老年旅游的发展 ,旅游企业也需要对老
年旅游市场进行细分 ,不断开发新的旅游产品以
满足他们的旅游需求。由于老年人的年龄跨度
大 ,从 60 岁到八、九十岁 ,一般相差 20 多岁 ,不同
年龄段的老人在身体状况、体型、兴趣爱好以及消
费观念等方面是有差异的 ,再加上文化程度、消费
水平等的不同 ,使他们对旅游需求有较大的差异。
一般情况下 ,60 至 69 岁的低龄老人可能更适合
中长途的、流动式的旅游 ,主要目的是观光、娱乐、
学习、交际活动 ,[ 4 ] 70 至 79 岁的中龄老人比较适
合中短途旅游 ,一般是选择到某个适合生存的地
区进行季节性定居或生活 ,再围绕这个固定地点
进行中短途的休闲度假和疗养旅游 ;而 80 岁以上
的高龄老人 ,一般出游较少 ,即使旅游也是以短途
的休闲旅游为主 ,而且要旅游团配备医生随行。
5 .“候鸟式”旅游市场趋向国际化
目前世界上许多国家都面临着人口的老龄化
问题 ,老年人口在日益增多 ,“候鸟式”旅游的市场
潜力巨大。一方面是国外的老人候鸟式移居中
国。据大连同泰老年休养服务中心调查 ,在国外 ,
如美国、荷兰等国家候鸟式老人占老人中比例非
常高 ,日本老人移居泰国、新加坡等其它国家也成
为一种趋势 ,而且目前在我国的大连、杭州、海南
等一些城市和地区 ,已经出现海外的候鸟式老年
客流 ,这种特点和趋势对中国的旅游发展则预示
着美好的前景。由于中国在世界旅游资源中具有
明显优势 ,随着中国旅游市场的逐步成熟 ,旅游综
合服务功能的进一步提高 ,旅游服务设施将逐步
完善 ,和中国在国际上地位和知名度的日益提高 ,
也会对国外的候鸟式老人到中国旅游具有很大的
吸引力 ;另一方面 ,随着中国经济全球化和国际一
体化趋势的进一步增强 ,和人们收入的提高 ,将有
愈来愈多的中国候鸟式老人移居海外。
[ 参 考 文 献 ]
[1 ] 马庆宇. 追逐美好季节 :养老进入“候鸟时代”
[J ] . 中国老年 , 2003 , (2) .
[2 ] 有子女的老人成入住养老院主体[ N ] . 鲁中晨报 ,
2004 - 02 - 02 .
[3 ] 哈尔滨老年旅游市场潜力巨大. www. XIN2
HUAN ET. com. 2005 - 10 - 31 .
[4 ] 极具潜力的“银发消费”市场 [ Z] . 上海消费市场
信息快速反应系统. 2005 - 3 - 21.
[5 ] 异地置业系列之六 ———阳光 VS 沙滩旅游 VS 购
房[ N ]. 新闻午报 ,2005 - 08 - 12.
[6 ] 忻建一. 沪上老人“候鸟”游 [ N ] . 上海新闻晚报 ,
2004 - 11 - 17 .
On the Ne w "Migrant" Tourism
DONG Hong2mei
( School of A dminist ration , X i2an Universit y of S cience and Technolog y , X i’an 710054 , China)
Abstract : Wit h t he changes of consumption concept and of t he life2style for t he aged in China , " mi2
grant" tourism has recently become a new pop ular t ravel model in the Chinese tourism market and it
will be an at t raction for t he oldster tourism in f ut ure. Through an analysis of it s background , feat ures
and types and a sub2division of it into sight seeing , visiting t he family , holiday , recuperation , set tle2
ment , invest ment , etc. , t he aut hor discusses t he main factors of " migrant" tourism , and point s out
it s brighter develop ment t rend.
Key words : " migrant" tourism ; type ; characteristic ; develop ment t rend
[责任编辑 : 陈 英 ]
·041· 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第 38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