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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枣庄徐楼东周墓出土铜器铭文释读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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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枣庄徐楼东周墓出土铜器铭文释读平议山東棗莊徐樓東周墓出土銅器銘文釋讀平議 (首發) 王寧 棗莊廣播電視臺 2009年,在山東省棗莊市嶧城區徐樓村發掘出的二座東周(春秋晚期)墓葬,其中出土的青銅器中多件有銘文,李學勤、[1]王琦、燕生東、[2]趙平安、[3]王恩田、[4]傅修才、[5]謝雨田等先生先後撰文,[6]對這些銘文做了釋讀和研究,《文物》2014年第1期上發表了《山東棗莊徐樓東周墓發掘簡報》(下簡稱《簡報》),[7]對此二墓出土的青銅器及銘文做了釋文及系統地介紹。諸家釋讀勝義紛紜,筆者在讀過之後獲益良多,但感覺還有些未盡的問題,故這裡略作討論。...
山东枣庄徐楼东周墓出土铜器铭文释读平议
山東棗莊徐樓東周墓出土銅器銘文釋讀平議 (首發) 王寧 棗莊廣播電視臺 2009年,在山東省棗莊市嶧城區徐樓村發掘出的二座東周(春秋晚期)墓葬,其中出土的青銅器中多件有銘文,李學勤、[1]王琦、燕生東、[2]趙平安、[3]王恩田、[4]傅修才、[5]謝雨田等先生先後撰文,[6]對這些銘文做了釋讀和研究,《文物》2014年第1期上發表了《山東棗莊徐樓東周墓發掘簡報》(下簡稱《簡報》),[7]對此二墓出土的青銅器及銘文做了釋文及系統地介紹。諸家釋讀勝義紛紜,筆者在讀過之後獲益良多,但感覺還有些未盡的問題,故這裡略作討論。 一、銘文釋文平議 1、銅鼎銘(M1:39,拓片《簡報》21頁圖六三): “有殷天乙唐(湯)孫宋公(? 、紹)乍(作)(濫)叔子鼎,其 眉壽萬年子子孫孫永保用之。” 2、銅鋪銘(M1:24,拓片《簡報》21頁圖六四): “有殷天乙唐(湯)孫宋公(?、紹)乍(作)(濫)叔子(鋪),其眉壽萬年子子孫孫永保用之。” “宋公”後一字,從囗從貈,李學勤先生從楊樹達先生說認為從囗貈聲,即宋共公,《左傳》云其名“固”,《史記·宋世家》云名“瑕”,“固”、“瑕”、“貈”古音相近。王琦、燕生東先生直接釋為“貈”而括讀“固”;趙平安先生、王恩田先生及《簡報》均從李說,認為即宋公固,《簡報》據此推斷云“M1出土的宋公固所作媵器年代應不晚於西元前576年。由此推斷,兩座墓葬的年代應為 春秋晚期。”傅修才先生在文題中用吳鎮烽先生之釋“”,在文中則認為此字釋“”不確,當依形隸定為“”。 按:“”字金文習見,說法頗多,王輝先生在總結諸家之說後認為“貈”不應是“貉”,而是“鼬”,認為“鼬、鼦(貂)同類”,應從張政烺先生說讀“貂”,認為“”字“應讀為紹,意為繼承、接續”。[8]陳秉新先生認為“貈”字右旁 所從的“”這部分就是“貂的初文無疑”,“”即《說文》中的“?”字,在金文辭中讀為“劭”,訓“勉”。[9] 筆者認為王、陳二先生說都是正確的,“貈”并非是“貉”,而是“貂”,與“鼬”古本一字,《古文四聲韻》引《尚書》“貈(貉)”字作“”,從糸苗聲,但“苗”聲顯然與“貉”的讀音無涉,它更近於“貂”(苗、貂古音同宵部);更有一種可能是這個字並非是從“苗”聲而是從“苖”聲(《唐韻》徒歷切),古音是定紐沃部,與“貂”是定端旁紐雙聲、沃宵對轉疊韻,讀音最為相近;而“苖”又與“鼬”一樣是從“由”聲,所以“貈”、“貂”、“鼬”三字古本當為一字的異體,後分化為三字,但仍讀音相近。貂類獸常自逐其尾周旋嬉戲,故《爾雅·釋獸》云:“貈子,貆”,“貈”者,舟(周)也;“貆”者,桓(旋)也,謂此類獸善周旋,故大者名貈(舟、周),小者名貆(桓、旋),此二字都是會意兼形聲的字。古書記載其它獸類亦有善旋者,如《說文》:“貁,鼠屬。善旋。”《山海經·北次三經》言太行上有獸名?,“善還”,郭璞注:“還言旋舞也。”“桓”、“旋”、“還”均音近義同之通假字,都是說這些動物有逐其尾周旋而嬉戲行為。又先秦必以貈(貂)與貉為同物,故以“貈”為“貉”,即屬於裘錫圭先生所言的“同義換讀”現象,[10]而另造“貂”字代替其原字;“貈”字本從舟聲,用為“貉”又不易識其讀音,故又造從各或從百的“貉”、“貊”字代之,《說文》以“貈”為動物之貉,以“貉”為北方人種之“貉”,是強分之也。 所以“”當如陳秉新先生所言釋“?”,本是從囗貈(貂)聲,在金文辭中用為“紹”或“劭”,此二字古本通用,至於是該訓“繼”還是訓“勉”,那是另外的問題。 既然“”字所從的“貈”不是“貉”,那麼,李學勤先生說宋公即宋 共公固(瑕)對不對呢?筆者認為也是對的。因為“”這個字在戰國時期已經不常見用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先秦典籍多為戰國時作品,該字曾無一見,而 “紹”、“劭”等字屢見,便是明證;“”字既然從“貈(貂)”聲,那麼它自可與“貈(貂)”通假,宋共公的名字也自可寫作“貈(貂)”,“貂”、“紹”、“劭”音近可通,這本來沒什麼問題,但到了戰國時期就出了問題,因為戰國時期“貈”這個字已經被換讀為“貉”,許慎舉出的書證就是出自《論語·鄉黨》,故《左傳》音轉為“固”,看看從“固”聲的“涸”讀音與“貉”全同便是明證;《世本》音轉為“瑕”,《史記·宋世家》根據的是《世本》,也作“瑕”。而“瑕”疑當作“貑”,後世用為“貑羆”或“貑貜”字,而古書中常用“假”字為“格”, 則“貑”很可能本為“貉”的異體字。所以說“宋公”就是“宋公固”、“宋公瑕”無誤,卻不能據此說“”字就是讀貉聲。 “”字李學勤先生釋“”,認為即費國;王琦、燕生東先生釋“”, 讀與“粊”同,亦認為是費國,蓋從李釋;王恩田先生釋“”,認為即邳;趙 平安先生釋“”,認為即《春秋·昭公三十一年》“冬,黑肱以濫來奔”的濫國,云:“由于?是韱的声符,音近可通,可以看做瀸的异体字。瀸是精母谈部字,滥是来母谈部字,声近可通。”傅修才先生亦釋“”;《簡報》該字形同趙釋,無解。 按:趙平安先生所釋正確可從。此字從水?聲,“?”據《說文》“古文讀若咸。讀若《詩》云‘攕攕女手’”(段玉裁本作“讀若咸。一曰讀若《詩》‘攕 攕女手。’”),是此字一讀若“咸”,一讀若“攕”,則此字可釋“減”或“瀸”。此為國族名,從讀音上看顯然與“費(粊)”、“邳”無關。查《集韻》“濫”古有二讀,一讀盧瞰切,來紐談部;一讀戸黤切(《廣韻》胡黯切),匣紐談部。《集韻·上聲六·五十四檻》:“濫、(戸黤切):《爾雅》:‘濫泉正出’,郭璞曰:‘正出,湧出也。’或作‘’,通作‘檻’。”“濫”本從“監”聲,“監”古音見紐談部,則“濫”之初音很可能就是匣紐的讀音,見、匣均牙音;其或體作“”是從“”聲,“”又當是從“咸”聲,而《說文》言“?”正讀若“咸”。故疑地名之“濫”本作“”,讀戸黤切,當是以其地有濫泉(正出之泉)而得名(滕、嶧之地以多泉聞名,至今稱“泉”的地名仍甚多),後典籍寫作“濫”,又改讀盧瞰切也。“濫叔子”是宋國子姓之女嫁于濫國為夫人者,趙平安先生云:“這件鼎是宋共公為他二女兒出嫁所鑄的銅器。濫是宋女所嫁的國度。宋濫地理位置接近,宋公鼎的出土,可視為兩國關係的一個縮影。”趙先生所言是也。不過說宋共公為“二女兒”出嫁所鑄的銅器疑有誤,古代子女之排行,長曰伯或孟,次曰仲,最小的稱季或少,在仲和季之間的無論大小、多少,一概稱“叔”,所以“叔子”當為三女兒或以下至小女之間的某位女兒。 “”字金文習見,說法頗多,《說文》:“滫飯也”,讀府文切。字當為從食聲,“”龍宇純先生認為是“茇”之本字,[11]良是。以聲求之,此字即“飯”之本字或異體,“茇”、“飯”同并紐雙聲、月元對轉疊韻音近,讀府文切猶與“飯”為雙聲。 此二器當名為“宋公?作濫叔子鼎”、“宋公?作濫叔子鋪”。 3、鼎銘(M2:24,拓片《簡報》24頁圖六九): “隹(唯)王正月之初吉,丁亥,此余王囗囗乍(作)鑄其小鼎,囗囗永寶子孫無疆,子子孫孫永寶是尚。” “此余”二字,王琦、燕生東先生及《簡報》釋文均括讀“徐”,是認為“余王”即徐王,王、燕文中認為此鼎是“應是徐國餽贈或賵賻”,同時指出這只鼎“窄平沿、淺弧腹、環立耳、三足外撇,是典型的越式鼎”;網友暮四郎先生認為“‘此余’即‘差?’”,并指出“從鼎M2:24銘文看,這個斷代(寧按:指《簡報》斷蓋墓葬為春秋晚期)顯然是靠不住的。‘此余(差?)’時代在戰國中期。……越王初無余(即此余、差?)之元年至十二年,據楊寬先生考訂,在公元前372-261年。那麼,徐樓M2的年代當在此之後。”[12]暮四郎先生的看法自有合理性,尤其與器型為越式鼎的情況相合。但袁金平先生在回帖中指出:“金文中吳、越兩國國君稱名一般是‘國名+王+名、字’這種組合形式,罕見‘差余王’這樣‘人名+王’的形式,至少金文中未見。清華簡《系年》‘夫秦王’是個特例。”[13]是很有道理的。特別是《簡報》排比了M1出土的銅鼎(M1:39)與薛國故城出土的銅鼎(M4:30)、銅盒(M1:2)與河南固始侯古堆一號墓出土的銅盒、M2出土的“鄝子妝之用”(寧按:“妆”字非是,详下)銅戈與淅川下寺春秋楚墓出土出土的銅戈(M36:19)等器物,從類型學上分析得出此墓年代區間在春秋晚期,應大致不錯,故將該銘“此余王”釋為“差?”并據之將其拉到戰國中期或以後,恐是不適當的。 “此余”當為國名,鄒魯一帶春秋時的確有余國,如出土于山東費縣的春秋中期器《余子汆鼎》(《集成》4.2390),另外還有春秋晚期器《余王劍》(《集成》18.11579),當均是此余國之器,前者《集成釋文》徑釋“余”為“徐”,[14]《殷周金文集成引得》括讀“徐”;[15]後者“余”字《集成釋文》、《集成引得》均依形隸定。[16]這個余國是否是“徐”還有待證實,但由此可得一啟發,就是“此余”很可能就是“徐”的緩讀,袁金平先生認為:“从地域上联系,铭中的‘余王’理解成‘徐王’似乎更合理一些。《文物》2013年第3期上孔令远等先 生公布了两件有铭徐戈,其铭即以‘余’表‘徐’,另外纪甫人匜铭‘余余王’第二个‘余’,李家浩先生即认为读为‘徐’(自选集56页)。‘此徐王’之‘此’可能就是李家浩先生多次提及的所谓‘附加语’。国名附加语如‘句(工)吴’、‘于越’等。孔文所涉两铭‘余子白取此’、‘余王容居此’之‘此’为人名附加语。如此,徐国称名或偶用缀字‘此’,这是我们以前所不了解的。”[17]袁先生說可從。從讀音上看,“此”是清紐,“余”是魚部,“徐”是邪紐魚部,清、邪二紐同是齒頭音為旁紐雙聲,則“此余”之促音正可讀如“徐”,“徐”在金文里常見的是寫作“?”,“?(徐)王”之名金文習見。 越王勾踐滅吳之後,北徙都瑯琊(在今山東省青島市琅琊台西北。),一度稱霸,《越絕書·越絕外傳記地傳》云:“允常子句賤,大霸稱王,徙瑯琊,都焉。”又云:“親以上至句賤,凡八君,都瑯琊二百二十四歲”(《史記·越王句賤世家》《索隱》引《紀年》云“翳三十三年遷于吳”,則實居瑯琊者只有五君),淮、泗諸國受其文化影響,所以淮夷國的徐作器型同越制自在情理之中。 “王”後“囗囗”二字原不識,應當是此余王之名,原銘文拓片如下: (原版)(負片处理效果)此二字在目前發現的金文中首見,第一个《問題》、《簡報》均不識,此字左旁疑是《說文》中的“(夲)”字(讀若“滔”),右旁很可能是上白下手,可隸定為“”,疑是從手皋聲,但具體當釋為何字待考。[19] 第二個字《問題》、《簡報》均釋“君”,從字形上看絕非“君”字,袁金平 先生已經指出此字“下字下部似是‘于’”,[20]是也,此字當是上“女”或“母”下“于(亐)”。根據負片圖看,上面似“女”的部分中間斜筆下面明顯還有一短豎筆,當是“母”字中間的一點,另一點恰在殘泐的位置失掉了,所以這應是個從于母聲之字,當即“謀”之異構。古文“謀”字作“”、“”、“”等,寫法上從母,下或從“口”、“心”、“言”,而《爾雅·釋詁》:“于,曰也”,段玉裁於“亐(‘于’本字)”字下注云:“《左傳》:‘于民生之不易’,杜云:‘于,曰也。’此謂假‘于’爲‘曰’,與《釋詁》‘于,曰也’合。”則從于與從口、心、言會意實同,所以這個字當是“謀”之或體。“謀”是此余王之名,當是春秋晚期的某位徐王,故該鼎當名為“此余王謀鼎”。 該器銘文漫漶較嚴重,很多字筆畫已不清晰,“小鼎”下二字磨滅不可見,疑為“萬年”二字。 4、銅鼎銘(M2:25,銘文照片《簡報》13頁圖二六、拓片25頁圖七〇): “隹(唯)正月初吉日丁亥,(濫)公宜余其良金,用鑄其(爨)宜鼎。” 按:“”《問題》、《簡報》均未釋,謝雨田先生釋“脂”,以“宜脂”為濫公名,至確。 “余”字王琦、燕生東先生文中括讀“擇”,謝雨田先生亦認為當讀為“擇”。按:疑當讀為“舒”或“抒”,《爾雅·釋天》:“四月為余”,《釋文》:“余,孫本作舒。”“舒”、“抒”亦通假,如《左傳·文公六年》:“難必抒矣”,《正義》:“抒,服虔作舒。”《倉頡篇》:“抒,取也”,《通俗文》:“汲出谓之抒”,這裡是取出、拿出之意。 “臧”字,謝雨田先生在文注[7]中云:“由於銘文中的‘臧’與先秦古書中訓作‘善’的‘臧’的常見用法不合,因此對此字的釋讀,我們心存疑慮。在 向陳劍先生請教相關問題時,陳先生懷疑所謂‘臧’字很可能是‘良’字。陳說很可能是正確的。”按:此字釋“良”可從,這個字拓片不清,照片作“”,左旁當是“良”字沒寫全者(中間的左邊少了一弧筆),並非“爿”字。“良金”金文中習見,謝先生文中已引證,即優良的金(青銅)。該鼎銘文是說正月初吉的丁亥日,瀸公宜脂拿出其上好的青銅,用以鑄造其爨宜鼎。《簡報》云:“M2出土有‘公’鼎(M2:25),公應即M2的墓主。”此鼎當名為“濫公宜脂鼎”。 5、戈銘(M2:61,銘文照片《簡報》14頁圖三一,拓片24頁圖六九.2): “鄝子癭之用。” 按:“鄝”疑即《穀梁傳·宣公八年》“楚人滅舒鄝”的“舒鄝”,《左傳》作“蓼”,在今安徽舒城,其地與邾、魯、楚相近,後為楚所滅。 “癭”字王琦、燕生東先生及《簡報》原均釋“妝”。此字原作“”,又 見鄦子妝作“”,《金文編》收此字即釋“妝”,[21]但釋“妝”不確。此字左旁從爿,為疒之省,此無疑義;右旁非“女”,當是“安”字,楚簡文字中的 “安”主要有兩種寫法,一種寫作“”(如新甲3.132、133),一種寫作“”(如郭店簡《尊德義》16),[22]戈銘右旁當是從第一種寫法的“安”,從厂,古文字中从厂從宀每無別;銘的右旁是從第二種寫法的“安”,故此字當分析為從爿(疒)安聲。上博簡二《容成氏》2簡上有“”字,從爿(疒)妟聲,簡文云“~者煮鹽厇”(2-3簡),原整理者李零先生讀為“癭”,認為“癭者,指患有大脖子病的人”,[23]當是。“安”、“妟”古音同影紐元部音同,所以此三者當為一字,均“癭”之或體,為鄝子之名,故此戈當名“鄝子癭戈”。該戈銘文 字有楚文字風格,蓋舒鄝其地近楚,故其文字受楚文字之影響也。然鄝子之戈為何埋入濫公墓中則不可得而知。 6、銅鎛銘(M1:43,拓片《簡報》21頁圖六五): 該銅鎛出土時已殘破不全,殘存的銘文: 銑部右:“(濫)夫人永……” 鉦部:用樂厶(以)(殘泐) 銑部左:眉…… 鉦部銘文謝雨田先生在文注[2]認為“據筆勢,它似當釋作‘?(以)喜’二字。”按:第一字釋“以”是也。第二字以為是“喜”字則恐有問題,金文中“喜”無作此種形體者,具體為何字待考。 “眉”字《簡報》無釋,謝雨田先生文注[2]云:“左銑部還殘存一字作‘’,當是‘(沬)’字,據它在金文中的一般用法,此銘中亦當是用作‘眉壽’之‘眉’。”良是。 這個鎛的銘文可能是“濫夫人永囗用樂,以囗眉壽囗囗”,“永”後疑是“寶”字;“以”後的殘文相當於金文中常見的“以祈眉壽”、“用祈眉壽”的“祈”字,但具體為何字待考。末二字當是“萬年”或“無疆”。 《簡報》云:“‘夫人’應即‘叔子’,可能就是M1的墓主”。 二、簡要討論 根據上述銘文釋讀可知,棗莊嶧城徐樓東周墓葬所出器物與粊國無關,而當如《簡報》所言乃公與其夫人叔子之墓。“”當如趙平安先生所言,乃《左傳》中的“濫”,王獻唐先生在《春秋邾分三國考》認為:“春秋時邾分三國:一為邾,一為小邾,一為濫,同出一系。土地政權,各不相謀。”[24]據王獻唐先生考證,濫本邾君顏之弟叔術的封地,邾君顏被殺後,叔術曾代為邾君, 後傳位給顏子夏父,自己出居於濫,後雖獨立為國,卻一直未獲爵稱,王先生說: “……知叔術為邾君,在周宣王時矣。叔術雖為邾君,曾無封爵。春秋魯隱元年,與邾儀父會盟,稱字不稱爵。儀父在叔術之後,彼未晉封,叔術亦然。後儀父從齊桓尊王,始為邾子。”[25] 今徐樓所出銅器銘文稱“濫公”,顯然自比于諸侯,其墓葬的規模和隨葬的器類、數量,也近於國君的等級,且宋國與之通婚,則知濫確為獨立于邾之外的單獨一國。 從墓中所出器物看,除濫國自作器外,還有有宋、鄝(舒蓼)、此余(徐) 的外來器;從器型上看,有越式器,如此余王謀鼎(M2:24)、濫公宜脂鼎(M2:25);有吳式器,如一號墓的銅盒(M1:1、M1:2)、宋公?作濫叔子鼎(M1:39),說明宋、濫、此余(徐)等國雖然地處淮河以北,但受吳越文化影響較大,筆者在和網友徹侯先生討論時他認為:這種現象很可能是春秋時期吳、越先後北上爭霸而對淮、泗流域諸國產生影響的結果,這個看法很可能是正確的。 (本文在撰写过程中,蒙“钟鸣鼎食”群网友玄缘若兮先生殷勤提供相关资料,彻侯先生提醒讨论并讲解相关考古学知识,使我避免了很多错误,在此谨致谢忱!) [1] 李學勤《棗莊徐樓村宋公鼎與費國》,《史學月刊》2012年第2期。 [2] 王琦、燕生東《山東棗莊徐樓發現的粊國墓及相關問題》,《齊魯文化研究》第12輯,泰山出版社,2012年。42-45頁。 [3] 趙平安《宋公作叔子鼎與濫國》,《中華文史論叢》2013年第3期。 [4] 王恩田《棗莊嶧城宋公鼎與公鼎》,《管子學刊》2013年第1期。 [5] 傅修才《新見宋公鋪銘文辨正—兼論宋公鋪與宋公鼎的關係》,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 究中心2013/10/18. [6] 謝雨田《新出宜脂鼎銘文小考》,復旦大學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中心2014/2/27. (下文中引诸家说均出上述各文,不另注。) [7] 棗莊市博物館、棗莊市文物管理委員會辦公室、棗莊市嶧城區文廣新局《山東棗莊徐樓東周墓發掘簡報》,《文物》2014年第1期。4-27頁。 [8] 王輝《一粟集》,台灣藝文印書館,2002年。138-139頁、141頁。 [9] 陳秉新《釋“”及相關字詞》,《古文字研究》第二十二輯,中華書局,2000年。96-100頁。 [10] 裘錫圭《文字學概要》,中華書局,1988年。219-222頁。 [11] 于省吾主編,姚孝遂按語編撰《甲骨文字詁林》,中華書局,1996年。第二冊1476頁引。 [12] 暮四郎《棗莊徐樓東周墓所出“此余王囗君”鼎銘文小識》(下簡稱《小識》),主貼、4樓。武大簡帛論壇?簡帛研讀2014-04-15. [13] 《小識》,1樓。 [14]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殷周金文集成釋文》,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2001年。第二卷218頁。 [15] 張亞初編《殷周金文集成引得》,中華書局,2001年。1338頁。 [16] 《集成釋文》,第六卷607頁;《集成引得》,1339頁。 [17] 《小識》,1樓。 [19] 袁金平先生在《小識》1樓推測認為可能是“執”字,恐亦不可信。 [20] 《小識》,1樓。 [21] 容庚編著,張振林、馬國權摹補《金文編》,中華書局,1985年。804頁。 [22] 滕壬生《楚系簡帛文字編(增訂本)》,湖北教育出版社,2008年。參683-686頁所收字形。 [23] 馬承源主編《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252頁。 [24] 王獻唐遺書《春秋邾分三國考?三邾疆邑圖考》,齊魯書社,1982年。1頁。 [25] 《春秋邾分三國考?三邾疆邑圖考》,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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