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我们的教育总该拥有岁月掩藏不了的光荣和梦想

题记：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我们的教育总该拥有岁月掩藏不了的光荣和梦想 题记：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我们的教育总该拥有岁月掩藏不了的 光荣和梦想，总该拥有始终不坠的特殊的定力与信念，总该拥有 一种闪亮的内在之光是它亘古不变的传统所在、生命所在、希望 所在。 当一个母亲充满期待地把她的一个诚实、颖悟、可爱的孩子交给一所学校、一位老师时，这所学校、这位老师必须要诚惶诚恐地 思考自己将带给这位孩子的是怎样的“教育和关怀”、怎样的“润 泽和点化”、怎样的“对具体的、在场的、个体生命的关注”„„ 面对一个个独特、灵动、纯洁的孩子，我们必须有一种配得上他们 的明亮而温情的教育紧随而至。所幸，一代又一代的鲁小人一直怀 着敬虔之心，在执着地苦苦寻觅和探索着这样一种优质、高贵、充 满生机的教育，去涵养、孕育、启迪一位位母亲郑重托付给我们的 弱冠孩童。水无源则竭，木无本则枯。“本立则道生”，今天，在对 现代教育的内在含义有了更为真切深刻的理解后，我们终于在一代 伟人——鲁迅先生丰瞻深厚的思想宝库中撷取了“立人”为本的精 髓，把它作为教育集团发展的魂魄，用这种充满张力和活力的教育 品格来引领着集团的航船在教育的深海中沉着前行，并虔诚地把它 融入到每位教师日常的职业行为和学校教育的每一个寻常的具体 细节中。 鲁迅先生曾在《文化偏至论》中说：“是故将生存两间，角逐 1 列国是务，其首在立人，人立而后万事举，若其道术，乃必尊个 性而张精神。”先生在这儿向国人提出了一个深刻而又令人警醒的 命题，即立国之本首在“立人”，这无疑使所有教育工作者的心中 油然而生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和紧迫感。而对于已经把“立人” 作为立校之本的鲁小人来说，我们更需要思考的还是“立”怎样 的“人”，并如何去“立人”。 苏霍姆林斯基说到教育最重要的是乐观、欢乐、想象、同情、善良等品质的期待和养成，很有道理。作为一名教师，我也常无 休止地在深夜和凌晨叩问自己，鲁迅小学教育集团这个容纳了四 千莘莘学子的大学堂，究竟将要把这一拨又一拨的孩子领向何 方？究竟要把这一茬又一茬的青苗哺育成怎样葱茏壮实的一株株 绿树？ 我想，首先，诚如鲁迅先生所言，“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我们必须明了我们面对的这些孩子都是和每一个成人一 样的值得尊敬的独立的个体，他们须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尊严，独 特的个性光芒，自由的思想空间，宽阔的心灵家园。早在上个世 纪二十年代鲁迅先生就有“救救孩子”之呐喊，时至二十一世纪 的今天，这一声“救救孩子”似乎更有高喊之必要,因为新世纪曙 光下的教育依然有太多的无奈和遗憾，依然有太多没有站在儿童 视角进行着的教育行为。孩子们生动活泼的身影常常在没完没了 的习题操练中被淹没，孩子们极富个性的见解常常在老师自以为 是的讲解中被抹杀。谁让这个社会是以“分数”论成败英雄的呢！ 2 更何况我们太多的老师潜意识里总是想控制、驯服学生，雕塑、拿捉学生，因为控制、驯服下的学生容易驾驭，雕塑、拿捉过的学生容易划一。在一些老师们的眼里，锋芒和个性便意味着放纵和张扬，便意味着教师权威的丧失。至于学生自由个性和人格尊严的失落是次要的，学生生命特性和美好情怀被漠视也是正常的，学生批判、质疑、探索精神的缺席也不重要。当然，整天疲乏倦怠的老师们也有太多的缘由做着身不由己的事，面对五、六十人的班级，每一个学生的个性要想得到尊重和关注只能是形式和空话。要想有“漂亮”的分数，一定得有整齐划一、规范一致作保证。否则，一锅粥、一盘沙似的学习集体会导致教育教学效率的低下。于是，这中间分寸的把握就成了一门艺术，我们的教育、我们的孩子们太需要真正懂这门艺术的老师了。这样的老师得拥有一颗敏感、细腻、执著、宽容的心灵，得拥有一双犀利、清亮、深情、 真诚的眼睛，得拥有一副温和、热情、自信、美好的姿态， 再加上风趣生动、鲜活真切、富有魅力的教育教学语言。这样的老师就会为学生们营造一个宽松而高洁、明丽与清新的校园文化氛围，搭起一个宽大的心灵居所，任学生飞扬，任学生翱翔，就会尊重、关注、满足、善待、和成全我们的每一位学生，使他们真正敞开个体人格张扬的空间，真正放飞个体思想的风筝，真正快乐自信、独立独特、明亮健康地成长。那么，先生所言的“若其道术，乃必尊个性而张精神。”也就会真正从故纸堆上走进我们现实的教育场了。 3 其次，便是独创精神、独创能力的培植了。让我们不妨先来 咀嚼一下鲁迅先生在《看图识字》中的一段话：“孩子是可以敬服的，他常常想到星月以上的境界，想到地面下的情形，想到花卉的用处，想到昆虫的言语；他想飞到天空，他想潜入蚁穴„„”拥有如此奇特想象力的孩童，在步入学校教育后，这些弥足珍贵的想象力的火花却往往随着年岁的逐增、学业的重荷而渐渐消失殆尽。整天陷于“应试操练”中的孩子很少有闲暇抬头看看浩瀚无垠的星空，很少有机会去亲吻原野中花草树木的清香，而一个逐渐远离了自然的孩子常常会变得缺乏爱心、想象力和创造力。仅以春游、秋游为例，每逢生机盎然的春天和斑斓迷人的秋季翩然而至，那都是孩子们最欢呼雀跃的时节，他们最盼望的便是呼朋引伴地去踏青、去觅秋，去不同的地方亲近自然、享受自然，抑或走进更多的名胜古迹去感受历史的厚重和灿烂。可在太多教育行政官员的决策里，没有儿童的立场，他们几乎没有倾听儿童内心声音的时间和耐心。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文件会时时飘向没有话语权的校园。一纸“就近游览”的文件便让孩子们在小学六年中只能三番五次地走进同一个对他们来说已毫无吸引力的“就近”的公园，漫无目的地走一圈，坐在地上吃一会零食、聊一会天，接着便是收拾东西打道回府„„只是，孩子们是可以将就的，因为这样的一天总比关在校园里摆算式、读课文要强。而导致这样无聊游览的原因似乎很响亮——一切为了安全。是的，“为了安全”，不再有领导敢贸然组织真正有意义的郊游活动；“为 4 了安全”，不再有老师敢带着孩子们进行丰富多采的社会实践活动；“为了安全”，本该自由奔跑、飞翔在社会和自然广袤天地中的孩子们，像圈里的羊、笼中的鸟一样被管教起来、束缚起来。这些“因噎废食”的做法，久而久之便使孩子们心的天空变得窄狭。双休日的孩子们也照常稀缺接触“实社会”的时间，作业、充斥着他们难得的悠闲时间。鲁迅先生一直倡导的“用自己的眼睛去读世界这一部活”对学生们来说也是遥远的。我们的这个缺乏生命意识的社会，我们的这些缺少“教育关怀”的学校，我们的这些缺乏等待意识的老师，我们的这些充满功利意识的家长，就这样按照自己的培养理念把一个个本该充满童趣童真的孩子搞得晕头转向，没有闲暇，心灵逼仄。孩子们的眼神逐渐黯淡，孩子们的灵性逐渐丧失，孩子们的思维不再闪现独特的光芒。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底气对孩子谈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培养呢？ “昔之教育，使儿童受教于成人；今之教育，乃使成人受教 于儿童。何谓成人受教于儿童？谓成人不敢自存成见，立于儿童之地位而体验之，以定教育之。”（《蔡元培教育论集》）其实，静心冥想，如今的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并没有走向蔡元培先生所期望的“成人受教于儿童”。在一浪又一浪的风起云涌的改革大潮过后，我们的教育不是依然停滞在“儿童受教于成人”的状态吗？一个个活泼生动的生命在成人的一相情愿的注视下，循着成人的和要求亦步亦趋地战战兢兢地走在他们的成长路上。这样的教育真的有点累，学校累，老师累，学生们更累！什么时候我们 5 的教育能真正走在属于它自己的路上？什么时候我们的教育不仅 仅把学生当作知识的附属、灌注的容器？什么时候我们的教育能 少一点指责，多一点欣赏；少一点束缚，多一点自由；少一点专 断，多一点尊重„„ 我们始终坚信，我们的前方应该有一种教育是美好轻松、阳 光灿烂的，应该有一种教育是民主自由、纯净美好的，应该有一 种教育是充满人性、人文、人情的！而其实，这样的教育不应该 在路的前方供我们遥遥眺望，它应该时时陪伴在每一个孩子只有 一次、不可复制的生命历程中，并始终发出明亮而温情的光芒， 照耀着他们无畏前行。 行文最后，还是不自禁地想起了鲁迅先生送给我们的几句值 得我们一再体味和践行的话： ——“养成他们有耐劳作的体力，纯洁高尚的道德，广博自 由能容纳新潮流的精神，也就是能在世界新潮流中游泳，不被淹 没的力量。” ——“后起的人物，一定尤异于前，决不能用同一模型，无 理嵌定。” ——“要适如其分，发展各各的个性”。 绍兴市鲁迅小学教育集团 周毅 2007、9、17于抱一斋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