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国研究新领域的力作——《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评介

黑龙江民族丛刊(双月刊) 2009年第4期(总第111期) 书评 渤海国研究新领域的力作 ——《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评介 那 炎 (吉林省民族研究所，长春130062) 摘 要：《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在研究视角和方法上比以往有所突破，并注重运用最新的考古资料和 研究成果。 关键词：渤海国；五京；唐代 中图分类号：K28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1004-4922(2009)04-0191-02 2008年7月，香港亚洲出版社出版了杨雨 舒、蒋戎合撰的《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以下简 称《研究》)一书，这是中国第一部从整体上综合 研究渤海国五座京城的专著。通读这部21万字 的学术专著，笔者感到，该书在渤海国研究方面开 辟了一个新的领域，具有以下几个突出的特点： 第一，研究视角和方法上有所突破。该书的 研究视角明显不同于以往学术界对五京相关问题 的研究。过去国内外学术界虽然已经发表过一大 批研究成果，但大都只是局限于对五京设置时间、 地理位置、王都迁徙、出土文物等方面的考证和局 部范围内的探讨，而对除上京之外的其他四京的 研究，显得非常薄弱。该书作者则力图做到以渤 海国五京为中心，将其作为一个整体，放在唐代城 市发展的大背景下进行系统的研究和全面的考 察，从而总结其发展规律和重要影响。 在研究方法上，该书采用了先总后分的方法。 首先回顾了渤海国城市发展的基本过程，并对渤 海国城市发展的分期及特点，特别是五京的发展 规律和历史地位从整体上进行和概括。然后 再分章对五京的形成条件、城市规划布局、行政管 辖和历史地位进行系统的研究。书后还附有“唐 代渤海国五京研究综述”和“渤海国五京大事 记”，便于读者对渤海国五京研究有概况的全面 了解。在写作过程中，该书作者注意运用了比较 史学和计量史学，既有五京之间的比较，又有五京 与唐代都城之间的比较，而且还注重用具体数字 来说明问题，以增强说服力。 与目前国内外已出版的数十部渤海国史的专 著相比较，该书以五京为脉络，将渤海政治、经济、 文化、军事、外交等一并纳入其中详加叙述，可称 之为一部“渤海全史”，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 第二，注重运用最新考古资料和研究成果。 由于受到朝代更迭、战争破坏等因素的影响，中外 史籍中关于渤海国历史的记载非常零散且简略。 即便如此，中国的渤海国研究在20世纪仍然经历 了四次热潮(详见刘晓东《中国渤海史研究的四 次热潮及其代表性成果》，《北方文物}2005年第 3期)，而每次热潮都与重大的渤海考古发现及新 出土的渤海文物密切相关。《研究》的作者们显 然是注意到了上述情况，他们在该书中尽可能多 地采用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新发现的渤海文物 考古资料。例如我国考古工作者对渤海上京龙泉 府第二宫殿址的发掘成果，俄罗斯滨海地区出土 的石臼、手摇磨和完整的镰刀，东丹国左相耶律羽 之墓中出土的与渤海遗民相关的渤海三彩、金银 器等随葬品，都是首次被该书所引用。 截至目前为止，国内外出版的渤海史学术著 收稿日期：2009—05—26 作者简介：那炎，男(满族)，吉林长春人，研究员，主要从事北方民族研究。 ·19l· 万方数据 作已达数十部，国内学者发表的学术和译文 已近千篇。该书的作者们也是充分考虑到了这一 点，所以他们力求做到在该书中更多地吸收和借 鉴国内外的优秀研究成果。据统计，《研究》中所 引用的百余种参考文献中，仅专门的渤海史研究 著作就有近30部，该书中所引用的重要学术论文 和译文也达一百余篇。这样一来，《研究》就将国 内外学术界在渤海史研究各个领域和问题上的主 要观点都清晰地展现给读者，而且还在研究渤海 国号、族称、二十四块石遗址等悬而未决的问题 上，吸纳了学者们的新观点。 第三，主题突出，论述严谨，文风朴实无华，语 言通俗易懂。该书始终把渤海国五京的历史放在 唐代的大背景下进行考察，突出强调了渤海国五 京是是唐代城市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渤海 国时期城市的发展也是唐代城市发展史上一个重 要的时期，在唐代城市发展史上谱写了重要的篇 章。在论述某一问题时，该书的作者们非常重视 史料的运用，力争做到论从史出，而不是主观臆 断。该书的写作风格朴实无华，没有那些晦涩难 懂的辞藻。在叙述历史事件时，往往用通俗易懂 的语言娓娓道来，从而使广大读者易于读懂并了 解该书的主要内容。 第四，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京城是中国古 代各王朝的统治中心；受中原文明的影响，各王朝 所管辖的周边少数民族政权也都建立过自己的京 城(王都)，并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了地方统治中 心。探讨某一朝代的历史渊源和发展过程，往往 需要从其京城入手；同样，研究一个少数民族政权 的兴衰历史，也应该从它的京城(王都)人手。唐 代是我国城市，尤其是都城发展史上一个重要的 时期，对东北地区的城市发展也产生了重大的影 响，渤海国五京的发展恰恰反映出这种重大的影 响。此外，渤海国五京的城市建设和发展，从一个 侧面反映出唐朝与渤海国地方政权之间的关系。 该书作者正是基于上述认识，从整体上对渤海国 五京进行了系统的研究。这对于正确把握唐朝与 渤海国之间的归属关系，认识唐代东北边疆城市 建设发展的一般规律及自身特点，从而为今天东 北边疆城市的建设和发展提供可借鉴的历史经 验，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当然，该书也存在着一定的不足之处。如五 京中，南京南海府位于今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 国境内，而且其遗址至今尚未有定论，可供借鉴的 文献和考古资料都十分有限，因此，该书没有把南 京南海府单独列章，而是把它和西京鸭渌府合并 为一章。对于南京南海府的研究无论是深度还是 广度都不够，有待于今后进一步加强。但是，瑕不 掩瑜，该书在开辟渤海国研究新领域方面所作出 的大胆尝试还是应给予充分肯定的。 [责任编辑张松】 (上接43页) [29]《东方杂志》第9卷，第3号。 公署》，转引自于逢春《中国国民国家构 [30]《参议院第十九次会议速》，《政府公 筑与国民统合之历程》，294-295页。 报》，第5l号，1912年6月20日。 [34]南京临时政府以及之后的北京政府通过立 [31]中华民国史事纪要(1915年1—12月)[G]．法、劝谕、册封、厚给利益、教育统合等各种怀 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1981：572—574． 柔手段，加强了与蒙藏地方的联系，并在一定 [32]教育部：《镇按右将军督理黑龙江军务兼巡 程度上得到了蒙藏地方的认可，从而使既有 按使朱咨报所辖蒙设学情形由》(中华民国 的疏离的中央——边疆地方关系一度得到了 4年第99号)，《库玛尔路鄂伦春协领公署 改善。由于历史继承性因素和英俄等国对边 档案》，转引自于逢春《中国国民国家构筑与 疆统合过程的插手，使得这一国民统合之进 国民统合之历程》，293—294页。 程从整体来说，步履蹒跚，实效不足。 [33]教育部：《蒙回藏各区教育事项清单》(中华 [责任编辑都永浩】 民国4年第99号)，《库玛尔路鄂伦春协领 ·】92· 万方数据 渤海国研究新领域的力作——《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评介 作者： 那炎 作者单位： 吉林省民族研究所,长春,130062 刊名： 黑龙江民族丛刊 英文刊名： HEILONGJIANG NATIONAL SERIES 年，卷(期)： 2009，""(4) 被引用次数： 0次 相似文献(4条) 1.期刊论文 梁玉多 读《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有感 -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0(1) 杨雨舒、蒋戎合作撰写的<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一书,已于2008年7月由香港亚洲出版社公开出版发行.这是国内第一部从整体上综合研究渤海国五座 京城的专著.笔者读了<唐代渤海国五京研究>一书,觉得此书不但选题巧妙,内容也颇多值得称道之处. 2.期刊论文 晓辰 也谈渤海五京制的起始年代 -北方文物2003,""(3) 据<新唐书@渤海传>记载,渤海设有五京,即上京龙泉府、中京显德府、东京龙原府、南京南海府、西京鸭渌府. 3.期刊论文 楚福印 渤海国之上京城考 -黑龙江史志2008,""(17) 渤海国上京城又称渤海上京龙泉府,史称忽汗城.是唐代渤海国(698～926年)五京之一,在渤海国存在的229年历史中,其两次为都长达160余年之久.该 城遗址1961年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3年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中国全委会初选,列入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预备名单. 4.期刊论文 楚福印 把渤海上京遗址建成历史文化旅游胜地的几点构想 -黑龙江史志2009,""(21) 渤海上京城是唐代渤海国五京之一,在渤海存国的229年间,其两次为都长达160余年之久.遗址1961年3月4日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 单位,是我国现存最为完好的中世纪都城遗址,它真实地反映了唐代建筑的风格和特点.为研究我国唐代城市规划及都城建筑的形制提供了重要的实物凡例 和参考佐证. 本文链接：http://d.g.wanfangdata.com.cn/Periodical_hljmzck200904038.aspx 授权使用：通化师范学院(thsfxy)，授权号：2b72bbbc-3b7c-4807-9e8f-9e1a00dc9d40 下载时间：2010年10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