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的火崇拜

白 族 的 火 崇 拜 龚友德 李绍恩 白族是个具有悠久文化传统的民族 , 火崇拜就是其古老文化的特征之一 这里仅简 要介绍白族火崇拜的现特点 , 并初步探讨它产生的原因 。 白族火崇拜 的主要方式 � 、 火神祭祀。 火对于人类 , 可以为利也可以为害 , 为害最大的就是火灾 。 由于万 物有灵观念的支配 , 一些上了年纪的白族老人认为火灾是由火神作怪引起的 。 有些火灾 明明是小孩玩火或某人用火不慎所致 , 但他们却认为小孩玩火或某人不慎是受了火神的 诱惑之故 , 根子在火神。 为了求得火神的宽恕 , 免除火灾 , 他们就想 方 设 法 讨 好 火 神。 居住在兰坪县兔峨一带的白族支系那马人 , 每当风高物燥时节 , 便往火塘里烧些用 香树叶制成的香面 , 边烧边说 � “火啊 , 今天的风这么大 , 一定是出了怪事 , 我这里给 你好闻的 , 给你好喝的 , 你要安定 , 你要保佑我家 ” 有时房屋失火 , 由于抢救及时 , 未形成火灾 , 主人总是心惊胆战 , 以为火神一定还在他家里 , 若不送走定有大患 。 于是 用羊或猪 , 在夜幕降临后祭火神 , 端着少量酒肉小心翼翼地送到村 口 , 表示把火神送出 村子 , 他们叫这种仪式为 “呆初 ” 或 “极初 ” ! 大理的白族群众 , 在农历二三月间 , 各村都要举行一次祭火神活动 ! 家家 凑 钱 凑 米 , 买酒买肉 , 在本主庙 内祭献火神 , 祈求它不要降火灾于村民 ! 几乎在所有的白族地区 , 凡发生了火灾 , 人们便认为被烧过的衣物上都附有火神 , 所以便丢弃不用 , 被烧过但尚未倒塌的房屋无人敢住 , 这块地基上也不能再砌新屋 。 火 灾中若有人被烧伤 , 便用鸡 、 猪祭祀火神 , 求它饶恕 , 让伤者早日康复 ! 要是一个村子连续发生火灾 , 村民们便要举行隆重的送火神仪式 ! 兰坪县营盘区新 华乡新华村 , 是那马人聚居村。 � ∀ # ∀年 ∃ 月 、 � ∀ %� 年 � �月、 �∀ % &年 ∋ 月 , 这里相继发生 三起大火灾 , 灾情一次比一次严重 , 累计烧毁 � ∀( 户 , 烧死 ∋ 人 。 三起火灾中有两起是 小孩玩火所致 , 一起是老人用火不慎引起 ! 但人们对此不以为然 , 认定村子里有火神潜 伏 , 是火神作崇所然 ! 于是他们在 �∀ % &年 ∋ 月∋% 日举行了相 当隆重的送火神仪式 ! 事先 各家凑钱 、 米 、 鸡、 肉 、 酒等 , 用蔑扎 了一个 “火神” , 它身高一米八左右 , 男性 , 中 年 、 怒容 , 手执火扇 , 象个煽风点火的恶人 ! “火神 ” 被置于担架上 , 担架旁还备有一 条蔑扎小船。 仪式开始 , 人们把各种食品供在 “火神” 前 , 全村四十多位老翁面向 ‘火 神 ” 站成三列横队 , () 岁以上站前排 , (∗ — () 岁站中排 , #)— (∗ 岁站后 排 , 其 余 户里主) ∀ # ∋∗ 。多男女老幼围成一 圈! 村中最有威望的长者担任祭司 , 他向火神喃喃念咒祭 文 , 大 意是 � “火神啊 , 我们今 日祭你 , 我们把最好的东西给你 , 送你到东海龙王那里去 , 你 尽情地饮吧 , 你饱饱地吃吧 , 你多多地带走吧 ! 我们的东边有水 , 我们的西边有龙 , 这 +,不是你藏身的地方 , 这儿不是你的久留之处 , 你走吧 ” 这时 , 四十多位老翁一齐向 “火神” 叩头 ! 其表情之严肃 , 动作之整齐 , 象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似的 ! 所有在场的人 个个诚惶诚恐、 毕恭毕敬 , 唯恐火神发现自己对它不敬。 祭罢 , 送火神队伍出发 , 前面 是吹项呐 、 敲锣鼓和托着供品的 , 中间是 “火神” 及其乘坐的 “船 ” “火神” 便顺着奔 腾的江水而去 。 这时鼓乐齐鸣鞭炮轰响 , 人们兴高采烈地返回村子 。 他们认为火灾之神 已送走 , 以后不会发生火灾 了 , 心里十分舒坦 。 ∋ 、 火塘与灶神崇拜 。 火在各家各户的具体使用就是火塘与灶 。 至今兰坪 、 云龙、 沪水、 碧江等地的白族居民、 大部分还习惯使用火塘 。 火塘一般设在全家房屋的中心位 置 , 人 口多的设有几个火塘 , 但家中的老人必定用中心地位的火塘 。 火塘里柴火常年不 熄 , 上支铁三脚架 , 做饭 、 炒菜、 烹茶都在上面进行。 火塘被当作神圣之地 , 铁三脚被 视为神圣之物 , 禁止任何人从火塘上跨越 。 每当过节或家中有什么好吃的 。 家长必须将 少许酒菜倒入火塘。 大年初一早上 , 家家都要给三脚架的三个顶端放些饭菜、 倒点酒 , 在三脚架的周围点上香 , 祷告一番之后才能进餐 ! 他们严禁在火塘的上方晾衣服 , 不允 许将唾味 、 鼻涕弄到 “三脚” 上 。 碧江的白族支系 “勒墨” 人 , 还不准在火塘 边 谈 恋 爱、 说脏话 , 甚至不准在火塘边放屁。 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对火塘的莫大侮辱 , 是要受到 火塘之神的惩罚的 。 火塘的位置和铁三脚是不能随便移动的 , 一旦搬迁或修缮房屋不得 不搬动时 , 主人总是非常虔诚地点起香柱 , 献上酒菜 , 向火塘说明原因 , 祈求谅解 。 大理 、 剑川 、 洱源等地的白族 , 绝大部分巳不用火塘而用灶 , 对火塘的崇拜就变成 了对灶的崇拜。 据明艾自修 《重修邓川州志 》记载 � “交年 , 自仲冬各造年 酒 、 打 米 粉、 煎茶食 、 淹腊菜 ! 至腊月二十四日宰年猪、 献祖宗 , 请亲友 , 竟以牲饭 相 送 。 至 晚 , 祭灶神 , 以米粉团糊其 口 , 祝曰 � ‘神到天曹莫言我家过恶 ’ 。 ” 这是 明人所记的风 俗 , 一直到解放前后 , 大体还是如此 ! 他们还认为灶神有驱邪的威力 , 家人凡从远方归 来或夜间从外面回来 , 总要先到灶房呆一会 , 认为灶神可把带回来的邪气驱除 。 小孩在 外边摔了一跤 , 也要就地拣几颗石子回来供在灶上 , 认为这样孩子可得平安。 ∃ 、 火把节。 农历六月二十五日 , 是白族人民传统的火把节。 这夭晚上 , 每个白族 村寨一片光亮 , 到处是人群 , 到处是火把 ! 各村空地上 , 一棵 四五丈高的大松树直插星 空 , 上面捆着松明 、 干柴 , 挂着水果 、 乳扇和各色小旗 , 树尖扎着升斗状的大纸团 , 上 写 “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 这是全村共有的大火把 。 吃过晚饭 , 人们便来到大火把下 , 由老人点香、 供 酒菜 、 念祭文 , 然后点燃火把 , 人们围着火把且歌且舞 。 火把从下往上 燃烧 , 食品和小旗纷纷落地 , 人们嬉笑着去抢 , 认为吃了从火把上掉下来的食品可保健 康 , 把火把上掉下来的小旗挂在家里可得平安。 大火把燃完之后 , 人们一手持小火把 , 一手抓干松香粉末 , 一把一把地对准别人的膝盖下部猛烈扑撒 , 松香粉与火焰接触 , 暴 发出一阵阵光亮 , 灼得人热辣辣的 , 但人们不觉得难过 , 反而嬉戏欢笑 , 因为他们认为 这样会驱魔 、 除病、 得福 ! 有的地方 , 人们还相互到家中扑火 , 把每个房 间的角落都照 到、 扑到 ! 他们认为火把所到之处 , 一切灾星秽气 、 妖魔鬼怪都被扫荡干净。 白族火泰拜原因探讨 � 、 火崇拜产生的一般原因 云南是我国远古人类的摇篮之一 。 在元谋人生活过的地方有炭屑和灰烬 , 还有颜色 发黑的动物化石 , 明显是用火烧过的。 说明在 �(∗ 万年前 , 元谋人已开始用火 , 这是目 前发现的人类用火的最早。 以洱海为中心的白族聚居地区又是云南最早的文化发祥 地之一 据地下发掘 , 早在三 四千年前 , 洱海地区的古老居民就 已经会烧制粗陶。 � ∀ ∃∀ 年对马龙新石器遗址的发掘中 , 发现有烧红的土地面两处 , 面积约两平方米 , 厚半公分 到两公分。 后来在大理、 宾川等县也有类似发现 , 说明在新石器时代 , 白族的先民巳经 在生产 、 生活的许多领域里广泛地用火了 。 火的制造和使用是人类进化史上的关键一步 ! 恩格斯对此有极高的评价 � “就世界 性的解放作用而言 , 摩擦生火还是超过了蒸汽机 , 因为摩擦生火第一次使人支配了一种 自然力 , 从而最终把人同动物界分开 。 ” −《反杜林论 》,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第 ∃ 卷 �) &页 . 火给他们驱散黑暗、 寒冷和潮湿 , 使他们大大增加狩猎 的成果 , 使他们 从 吃 生食转为吃熟食 , 火给他们的诸多好处 , 不能不使他们对它产生感激之情 。 然而火的获 得和贮存又是十分艰难的 , 苦聪人生火和贮火的方法 即可作为佐证。 在苦聪人中 , 至今 还有人用磨擦的方法取火 。 他们用两片干燥的竹片 , 由两人用力摩擦 , 籍助于 一 种 干 草 , 用摩擦出来的火星将干草点燃 。 为了让火种不熄 , 老人不得不常年守着火堆 。 这种 生火和贮火的能力的低下 , 使他们对火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火不仅给原始人群带来好处 , 有时也会造成灾难。 一场火灾会把他们赖 以生存的森 林烧毁 , 把他们的房舍烧成灰烬 , 把他们的食物烧掉 , 把他们的成员烧伤甚至烧死 ! 因 此 , 火对于原始人群来说又是可怕的 , 他们对它有一种恐惧感。 同时 , 火对于原始人来说 , 又是十分神秘的。 他们一开始可能把火当作怪物而十分 惊恐 , 慢慢发现了火的一些功用 , 才敢于使用 、 保存它 , 直至人工取得它 ! 但对火的神 秘感是不可能轻易消失的 , 一粒小小的火星会燃成燎原大火 , 熊熊的火焰象凶猛野兽的长 舌吞 噬各种东西 , 有时一 口气可 以把火苗吹熄 , 有时大火把人们的周围烧成一片灰烬 。 所有这些 , 对于思维能力极低的人们来说 , 自然是不可思议 的。 这种强烈的神秘感与强 烈 的依赖感 、 恐惧感交织在一起 , 就使他们以为火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 , 它能控 制人的生死祸福。 在大理县 , 至今还保留着这样的遗风 � 人们在抬过死人之后 , 当他进 入家门之前 , 必须在 门口燃起一堆柴火 , 人从火上跨过 , 方进家门 。 他们认为 经 过 火 燎 , 附在身上的野鬼就被烧死或吓跑。 小孩生了病 , 老人要烧一把松毛火 , 在小孩头上 划几圈 , 以为这样可以把邪驱走 。 人们就这样把火想象成一种神秘力量 , 形成对它的崇 拜观念 。 以后又随着人们生产 、 生活领域的扩大 , 逐渐形成各种崇拜方式 。 ∋ 、 各种具体火崇拜方式产生的特殊原因 大凡在远古时代 , 每个氏族都有专门管火的人 。 传说赤帝就是一位火官 。 又说祝融 为帝髻时的火官 , 后人尊其为火神。 解放前 , 在云南的一些少数民族中。 有的氏族头人 还被称为 “火头” , 在那马人中也有 “灰喃 ” 的称谓 −即火翁 , 火头之意. , 说明在白族 先民中 , 也存在过专以管火为职的头人 。 就象火既有益于人又为害于人一样 , 在氏族社 会的后期 , “火头 ” 除了管理氏族众人之事 , 有益于氏族成员外 , 还逐渐滋长起压 迫 、 剥削、 为害众人的一面 。 火与 “火头” 在实际生活中为害人们的性质反映在人们的尔教 观念里 , 火神就被赋于有害于人的功能 。 这也就是马克思说的 , 实的苦难的表现 , 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 。 “ “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 − 《“黑格尔法哲学批判” 导言 》 , 史稿 》第� %∋ 页 .按徐先生的考证 、 白族先民来自氏羌 , 羌族群对白云石三脚架的崇拜 ! 继徐先生的考证之后 , 古代白族对火塘的崇拜来 自氏 又经过了几十年的地下发掘和社 会调查 , 人们发现 , 云南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之一 , 距今 �(∗ 万 年的元谋人就已经用火 , 是我国用火最早的人 。 在元谋人化石产地地层中发现大量的炭屑和几块烧骨。 而且凡有 炭屑的地方 , 往往有动物化石 , 说明元谋人用火烧动物为食。 洱海地区早在三 四千年前 就有白族的先民在这里劳动生息 。 据大理苍洱境佛顶 、 马龙等新石器遗址表明 , “当时 人们饮鬓 的或用火塘 / 或在平地支石为灶 / 或火塘内又支石块 , 颇类似今日 少 数 民族 ‘锅庄石 ’” ! −汪宁生 � 《云南考古 》 . 就是说 。 白族先民早有支三块石头架锅为灶的 习俗 , 这种习俗是洱海地区土著居民的原有习俗 , 还是来自西北高原的氏羌族群 , 尚待 进一步研究。 不过这是一种很古老的习俗 , 则是肯定的 ! 那么何以要崇拜火塘呢 0 在 白族的生活里 , 火塘几乎是万能的东西 , 取暖 、 照 明 、 煮食全靠它 / 它又是火种之所在 , 火的燃烧与熄灭 , 与人们的生存有着极为密 切 的 关 系。 在自然力被人格化的时代 , 给人们带来许多好处的火塘被视为神物而受到崇拜 , 是 很自然的 。 从历史记载和民问习俗看 , 火把节的意义主要在于祈求消灾降福。 元李京 《云南志 略 》云 � “六月二十 四日, 通夕以高竿缚火炬照天 , ,+、.,各持松明火 , 相烧为戏 , 谓之 驱攘。 ” 明李元阳 《云南通志 》载 � “六月二十五日 , 束松明为火炬 , 照田苗 , 以火色 占农 。 ” 以后范承熏 、 师范等就有类似记载 , 其用意除照 田祈年外 , 还有熏田驱虫 。 民间 传说火把节起源于白族人民纪念邓赎诏主芋罗皮之妻柏洁夫人 。 其实 , 早在六诏统一之 前 , 苍山境内的白族先民就将火把视作神圣之物。 那时 , 当夜幕降下之后 , 他们举着火 把围猎 , 大大小小的野兽吓得魂飞魄散 , 或跌入陷井 , 或撞死山崖 。 当人们获 得 猎 物 时 , 便认为这是 火把的神灵帮助的结果 , 于是举着火把跳舞唱歌 , 向火把表示感谢 ! 这 种习俗 , 直到解放前后 , 在白族聚居的一些山区仍可见到 。 夜晚 , 人们点着火把包围住一 个树木茂密的山包 , 三面放火 , 一面伏击 。 当取得胜利时 , 人们举着火把又唱又跳 。 这 种场面 , 正是古代白族狩猎祭火的遗风 。 从现在火把节的习俗看 , 与农业生产的关系比 较密切 。 这是 因为在进入农耕时期后 , 一方面由于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 , 使这种习俗 保存下来 ! 更重要的是人们农业生产力量的软弱 , 不得不依赖火的力量 。 火曾是刀耕火 种农业的重要生产力 , 大片的山地就是靠一把火烧掉杂树荒草之后下种的 。 当各种作物 杨升庵对云南文化的重大贡献 李锡恩 在我国明王朝的正德辛未年间 , 曾经获得廷试第二 、 殿试第一 , 先后在朝廷被授为 翰林修撰和为皇帝讲课的经筵讲官杨升庵 , 在他三十七岁被充军发配到云南永昌卫 −今 保山 . 以后 , 除晚年在四川沪州寓居近十年外 , 长期居住在云南 , 一直到他老死 ! 这位 枕籍乎经史 , 博涉于百家 , 博物洽闻 , 学究天人 , 才雄艺苑的状元公 , 在云南的不少地 方 , 广交学者名家 , 进行诗文学术探讨/ 到处讲学 , 传播中原文化 / 潜心著述 , 涉及经 史百家 / 游历各地 , 穷辩山川渊源 , 进行了大量的学术文化活动 ! 经过元朝末年明朝初期的几次大战乱 , 使云南的文化受到较大的破坏 。 元朝统一大 理国以后 , 曾数度迁徒南诏大理居民 , 使图古籍蒙受损失 / 明朝初年 , 傅 友 德 、 蓝 玉 、 沐英率军定云南 , 他们初入云南时 , 曾大量婪烧图籍 , 所谓的 ‘滇南图籍 , 一厄于 蒙诏徒民 , 再厄于沐英一役” 1 , 使云南的图书文化遭受较大破坏 , 再加上云南地处边 睡 , 交通不便 , 与中原的文化交流 , 更为闭塞 。 虽然从明朝的初期到中期 , 云南的文化 有所恢复和发展 , 地方官吏逐步重视文化教育 , 出现了一些有著述有影响的学者 , 但比 起中原等一些地方 , 文化学术的发展仍然是落后的 ! 杨升庵学识亚富 , 在云南的数十年 间 , 又以 ‘资性不足恃 , 日新德业 , 当自心力中来 , 故好学弯理 , 老而不 倦 ” 1 的 精 神 , 历尽艰辛 , 增长知识 , 并 以毕生精力从事著述和文化交游活动 , 影响所 及 , 他 的 一些文化密友和门人弟子 以及望风暮学者 , 一时皆重视著述 , 重视和 活 跃 学术文化活 动 , 使云南文化得到较大的发展和提高 ! 据《新纂云南通志 · 滇人著述之书 》介绍 , 明 朝以前 , 远及唐 、 宋 、 元各代 , 滇人著述的书很少 , 明朝初年到嘉靖以前 , 云 南 的 文 士渐出 , 有陈文 , 兰茂等二十多人 , 著述有四 、 五十种 , 嘉靖 以后到 明 末 的一百二十 多年里 , 从事学术研究进行诗文创作的学者文人大大增多 , 达到一百五十多 人 , 著 述 有二百六十多种 , 其中比较集中的又是嘉靖及稍后一段时间的著述 , 多到百余种 , 这些 著述的作者多和杨升庵有不同程度的交住 , 有些著作就是杨升庵直接参与商讨 、 商订 、 丰收在望的时候 , 人们 自然不会忘记火的帮助 ! 再说 , 每年农历六月下旬 , 又是各种害 虫猖撅之时 ! 人们过去既然相信火的神力能降服野兽 , 那么现在也就会相信火的神力能 把害虫驱除 ! 于是就由高举火把围猎演变为高举火把驱虫 ! 而在实际上 , 火把一举 , 确 有一些害虫扑火而死 。 久而久之 , 火把照 田便成了 “驱秽” 的农业祭火活动 。 至今居住 在维西县的那马人 , 当稻谷受到严重虫害时 , 还习惯在 田坝中间树一高杆 , 杆端挂一盏 油灯 , 火光高照 , 驱邪求丰 。 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