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华人家庭媒体使用现状分析——基于对雅加达500余名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调查

印尼华人家庭媒体使用现状——基于对雅加达500余名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调查 东南亚纵横AROUND ASIA SOUTHEAST2013(12 印尼华人家庭媒体使用现状分析 ——基于对雅加达500余名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调查 沈 玲※ 摘要:调查发现，就印尼华人家庭而言，代际不同，对媒体的使用倾向也不相同。祖辈常用媒体依次为报 纸、广播、影视、杂志和网络;父辈最常用的媒体依次为报纸、影视、杂志、广播和网络。新生代华裔青少年常用 媒体依次为网络、影视、广播、杂志和报纸。要提高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播效度，必须注意传播策略，重视网络与 影视的作用。 关键词:印尼华人;媒体;报刊;广播;影视;网络 【中图分类号]D7342(6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479I 2013)12—0069—06 in onMediain OverseasChineseFamilies Indonesia: Study Using Based on the on More Than 500 of Chinese Investigation Teenagers Descendant in Jakarta Shen Ling Abstract:The shows that there exists different to media different Investigation tendency among using in families in Indonesia(The to overseasgeneration grandfather generation prefers successively newspaper，radio， and father to network，the movies，magazines generation prefers successively newspaper，movies，magazines，radio and the likes and network，while young generation successively network，movies，radio，magazines newspapers(In order to Chinese culture communication should to the communication attention improve validity，we pay strategies and the role of network and movies( Chinese in words:Overseas Key Indonesia;Media;Newspaper;Radio;Movie;Network 1965年，印尼发生了“九三O”事件，苏哈托上台 印尼境内。1999年，瓦西德总统宣布解禁华文媒体， 允 执政。出于建立“同质国家”的目的，苏哈托政府全面 许在没有许可证的情况下办报、办广播。2001年2 月， 推行了一系列强制华人同化的政策。仅就媒体情况 苏哈托统治时期颁布的第286号终被取 消，这意 而言，1965年，华人社会的三大支柱之一华文媒体被 味着华文报纸、图书、杂志、小册子等可以进 经过多年的华人强制同化政策，现在入印尼?。 强行关闭。所有的华文报纸均被禁止出版，原来的《印 印尼华人家 度尼西亚日报》在1966年9月新办后，一半是华文， 庭在媒体特别是华文媒体使用方面情况如何?同一家 一半是印尼文。1978年，印尼商业与合作部长颁布的 庭三代人中对待华文媒体、传统媒体与新媒体之间的 第286号条例明确禁止进口和流通华文印刷品。 此后，直到1990年中国与印尼恢复 外交关系后这一 ※华侨大学华文学院副教授、博士 禁令才得到突破，允许中国台湾省民众在印尼为其子 ?宗世海、刘文辉:《印尼华文教育政策的历史演变及其 走向预测》，《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7年第3期，第3—5页。 女开办学校，中文教科书、机械也被允许带人 69 万方数据 态度有没有不同? 之中，12(9,的华人家庭拥有最多的是中文书，8(6, 自2012年7月开始，笔者随机抽取印尼首都雅 的华人家庭拥有最多的是中文报纸和中文杂志， 加达 69(89,的华人家庭中没有任何中文的书刊杂志。这 地区的5所华校就新生代华裔的民族文化认同 问题进行了问卷调查。问卷共有21大题、108小题， 表明华人家庭中多少保留了汉语的言说环境和中文 内容涉及被调查对象的个人情况、语言、文化等方面。 的阅读环境，这也是中华文化和华人认同意识的体现。 除个别题目不涉及爷爷、父母外，其他题目均有对被 表l 华人家庭报纸阅读情况 调查者家庭成员的调查，努力在对华人家庭三代人之 印尼 不常中文 英文 中英 英、印 间的对比中发现新生代华裔在语言、文化等方面的新 语报 文报 尼语报 看报 证器报 报 调查对象所占 变化。其中有关媒体使用情况的调查问题共有2大 都看 都看 百分比(,) 44(74 0(9 27(93 0(6 3(9 21(92 爷爷 题、33小题，本文仅就调查中涉及的印尼华人家庭的 7(79 0(78 67(01 O 4(42 20 父亲 媒体使用现状问题展开讨论。 04(01 O(27 60(7 2(94 32(09 母亲 0(7 1(17 1(17 55(04 11(94 29(98 新生代华裔 一、调查情况说明 调查发现，印尼华人家庭中，44(74,的本调查共发放问卷552份，回收问卷552份，回 祖辈习惯 阅读中文报纸，几乎是阅读印尼收率为100,，其中有效问卷547份，有效率为 生代华裔常看印尼文的报纸人数的两倍。新 99(1,。本调查问卷分别设有汉语版和印尼语版，新 报纸，极少有人看中文、英文 报纸，不常看报生代华裔青少年或因自身汉语水平原因或因阅读习 纸的人数占29(98,。对比可以看出， 在华人家庭中，在爷爷、惯，均选择印尼语版问卷进行作答。 父母和孩子之间，辈份越长的 越常阅读中文报纸，新生代华裔本调查对象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基本情况分析 中文报纸阅读人数最 少，其父母则更常阅读印尼语报纸。 如下: 男生275人，占50(21,;女生272人，占49(79,。 表2华人家庭杂志阅读情况印尼籍524名，占95(75,，其中印尼籍华人375人， 印尼 中英 英、印 不常 。楚鲞型 中文 英文 语杂 看杂 其他印尼籍华人混血儿149人;中国籍23名，占4(25,， 文杂 尼语 调查对象 :圭: =} 杂志 杂志 所占百分志都 杂志 其中华人混血儿9人。从新生代华裔青少年学历情况 比(,) 看 都看 来看，有492位调查者填写了此题，其中大学生8人， 爷爷 31(69 0(92 26(46 36(92 0(620(615 2(77 5(23 父亲 1(38 54(82 O(55 27(55 34(44 0(83占1(63,;高中生282名，占57(32,;初中生196人， 母亲 1(95 1(67 58(22 30(92 1(1l0(28 5(85 占39(84,;小学生2人，占0(4,;其他4人。 1(88 3(76 49(84 26(02 0(94 新生代华裔 O(3l 17(24 调查问卷显示，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父母多数从 事商业活动，其中，310名新生代华裔青少年家庭情 调查显示，在受调查的印尼华人家庭中，父母这 况一般，占56(73,;189名新生代华裔青少年家庭经 一代人最经常阅读印尼语的杂志，而爷爷这一 济情况很好，占34(58,;28名新生代华裔青少年选择 代人最 经常阅读中文杂志，新生代华裔青少年 了“不好说”，15人的家庭经济情况不太好，来自富裕 则最少阅读中 文杂志，印尼语杂志的阅读人数 家庭只有5人。 这一群体是阅读英文杂志最多的一代，而祖辈阅读英 也不如父母辈，不过 所有新生代华裔青少年均出生于1990年以后， 文杂志的比例最低。这表明，在印尼华人家庭中，英文 按2013年的统计，年龄最大者23岁，最小者11岁， 正在受到青少年的重视。 平均年龄15(08岁。学习汉语最长的达18年，最少的 表3 华人家庭收看影视节目情况 为1年，平均学习汉语7年。从本次调查问卷的填写 印尼 ,髭视类型 中英 英、印 不常语言发现，能熟练运用汉语的人并不多，只有7(99, 中文 英文 语影 文影视 尼语影 看影 调查漓, 影视 影视 视 都看 视都看 视的新生代华裔青少年参加过“汉语桥”、“中华知识竞 所占百分比 (,) 赛”之类的活动。他们的爷爷均出生在20世纪40。50 爷爷 36(39 3(06 19(88 4(59 4(89 32(42 年代，父母出生在20世纪60,70年代。 父亲 11(68 9(64 36(8 5(58 11(93 24(37 母亲 9(57 6(55 42(57 4(03 13(85 23(43 二、华人家庭媒体使用情况分析 新生代华裔 4(84 24 26(32 5(89 27(16 11(79 本调查显示，在中文书籍、中文报纸和中文杂志 表3的调查显示，在新生代华裔青少年所在的华 70 万方数据 人家庭中，辈份越长，不常看影视的人数越多，绝大多 爷、父母不常收听广播的比例都低，而印尼新生代华 数的华裔青少年常看影视节目。在常看影视的人群 裔的父母收听广播的人数是3代人中最少的。另 外， 中，祖辈最常看中文影视，最少看英文影视;父母最常 无论是新生代华裔还是其祖辈、父辈， 印尼语广播的 看印尼语影视，最少看英文影视;华裔青少年则常看 收听比例都是所有语言的广播 英文和印尼语影视，最少看中文影视。 收听比例中最多的，而 新生代华裔的爷爷收听汉语普通话与 汉语方言广播 表4的数据显示，只有27(38,的印尼新生代华 的比例最高，新生代华裔收听汉语普通 话与汉语广播 裔不常收听广播，这一比例比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爷 的比例是3代人中最低的。 汉语方言 不常 普通话, 普通话, 英语, 普通话、 汉语方言, 搽 x(-J"表4华人家庭收听广播情况 普通话 汉语方 英文 印尼语 汉语方言 英文广 印尼语 印尼语 英语广播 ,印尼语 听 其他 调查象所。 广播 言广播 广播 广播 广播都听 播都听 广播都听 广播都听 都听 广播都听 广播 占百分比(,) 3(25 1(62 10(06 1(95 1(95 24(6821(754(870(652(597O(64929(22爷爷 36(8l 1(099 1(37 1(37 1(099 4(950(274(954(3969(34O(2734(07父亲 3(5 0(8l 2(43 41(5l O(8l 1(35 3(23 9(16 0(27 0(81 35(04 O(1l 母亲 1(39 O(23 4(18 44(08 1(16 1(16 10(44 8(12 0(23 0(696 27(38 0(93 新生代华裔 表5 华人家庭浏览网站情况 中、印尼语 中文网站 英文网站 印尼语网站 中,英文网站 英,印尼语 不常上网 其他 调查对象, 都看 网站都看 网站都看 所占百分比(,)、 添 9(62 9(23 3(46 0(77 3(85 1(92 65(77 5(38 爷爷 2(59 10(68 20(06 0(97 13(92 1(62 46(93 3(24 父亲 1(97 7(89 18(09 1(32 13(82 1(32 52(63 2(96 母亲 0(69 19(86 25(87 0(46 41(57 2(54 6(93 2(08 新生代华裔 例，对新生代华裔青少年对包括报纸、杂志、影视、广 从表5可以看出，印尼新生代华裔是最爱上网的 一个群体，其最常浏览的网站是印尼语网站和英文网 播、网络等在内的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使用情况进行 了综合统计，具体见表6。 站，浏览中文网站的比例在新生代华裔青少年与其祖 辈和父辈中是最低的;新 从表6的数据来看，就印尼华人家庭而言，代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爷爷是3 际 代人中最不常上网的一个群体，上网最常浏览的是印 不同，对媒体的使用倾向也不相同。新生代华裔更倾 向于选择网络这类新媒体，而老一辈华人则更喜欢使 尼文网站和中文网站，两者比例相差无几;新生代华 用纸媒等传统媒体。裔青少年的父母最常浏览的是印尼语网站，其次是英 具体而言，就报纸、杂志这一类纸质媒体来说，印 文网站，从比例来看，中文网站的浏览人数一般。 新生 尼华人家庭中3代人的选择有着明显的不同，这一点 课题组以中文、英文和印尼文3大主要语言为 爷爷 嘉磊心竺 可以从下面的图l看出来。 表6 华人家庭各类媒体使用情况 父亲 母亲 代华裔 所占比例(,)、, 青少年 44(74 7(79 4(0l 1(17 中文 报纸 27(93 67(Ol 60(7 55(04 印尼文 31(69 5-23 1(95 1(88 中文 杂志 印尼文 26(46 54(82 58(22 49(84 36(39 11(68 9(57 4(84 中文 影视 42(57 26(32印尼语 19(88 36(8 24 3(06 9(64 6(55 英文 图1 华人家庭报纸、杂志阅读情况折线图 32(8 6(32 5(12 2(78 中文(含方言) 广播 21(75 36(8l 41(51 44(08 其中，英文报纸与英文杂志的阅读比例都是最低 印尼语 4(95 2(43 4(18 英文 1(62 的。中文报纸、杂志的阅读情况与代际关系呈正相关， 2(59 1(97 0(69 中文 9(23 即辈份越高，阅读中文报纸与杂志的人数越多。中文 网站 18(09 25(87 9(62 20(06 印尼文 3(46 lO(68 7(89 19(86 英文 报纸与中文杂志的折线最高峰值都落在新生代华裔 万方数据 71 青少年的爷爷处，这说明，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爷爷 阅读中文报刊杂志的人数最多，而新生代华裔青少年 与其父母的中文报刊杂志阅读人数都不多，而印尼文 报纸杂志的最高峰值都在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父母 处，最低值与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爷爷对应，这表明， 华人家庭中的第二代最常阅读印尼文报纸杂志，第一 代则最少阅读印尼文报纸杂志，而第三代即新生代华 图3 印尼华人家庭广播收听情况折线图 裔介于两者之间。 收听印尼语广播的人数比例越低。在华人家庭中爷爷 辈是收听中文广播最多的一个群体，同时又是收听印 尼语广播人数最少的一个群体。第三代收听印尼语广 图2 华人家庭影视收看情况折线图 酉_—?r_播的比例最高，收听中文广播的比例最低，第二代则 介于第一代和第三代之间。 20 十1中文网站00,+严—? 一 i-?:手苎芝;蔓 =!羔量兰罢站l 从图2上可以看到，中文影视收视情况与代际关 系呈正相关，即辈份越高，收看中文影视的人数越多。 英文影视收视情况与代际关系呈负相 关，即辈份越 10 ;(:00:,i 寺奇 、! 亲母亲 青jp互高，收看英文影视的人数越少。印尼语影视收视情况 的都是收看印尼语影视最少的一个群体，而第二则与代际关系呈M型变化，即辈份最高与辈份最低 图4华人家庭网站浏览情况折线 代则 图 是收看印尼语影视最多的一个群体。华人家庭中祖辈 图4是华人家庭网站浏览情况的折线图。从图 中 看中文影视的人数最多，看英文影视的人数最少，而 可以看到，中文网站与代际关系呈正相关，即辈 份越 印尼语影视的收看人数介于第三代和第二代之间。第 高，使用比例越高;英文网站与印尼语网站则与 二代中收看印尼语影视的人数最多，新生代华裔则是 代际 关系呈负相关，即辈份越高，使用比例越低。华 人家庭 收看英文影视人数最多、收看中文影视人数最少的一 中第一代最常浏览中文网站，最少浏览英文网 站;第 代人，其中印尼语影视的收看人数介于第一代和第二 二代浏览最多的是印尼语网站，其次是英文网 代之间。 站，再 次为中文网站;第三代浏览最多的是印尼语网站，其 图3是印尼华人家庭中3代人收听广播的折线 次是英文网站，中文网站的浏览比例是三代人中最低 图。 从图中可以看到，无论哪一代，英文广播的收听比 的，且无论是印尼语网站还是英文网站都是第三代浏 例都是最低的。中文广播收听情况与代际关系呈正相 关，即辈份越高，中文广播收听人数比例览人数最多。 越高。而印尼 本调研组对印尼华人家庭中3代人对各类媒 语广播收听情况与代际关系呈负相关，即辈份越高， 的使用情况进行了统计，具体见表7。体 表7各类媒体的使用情况 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 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 新生代华裔 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 爷爷 父亲 母亲 青少年 常看的人数比例 茹、、、、 <78(08, 80, 70(02, 67(914, 报纸 不常看的人数比例 21(92, 20, 29(98, 32(086, 69(08,常看的人数比例 63(08, 65(56, 73(98, 杂志 26(02, 30(92,不常看的人数比例 36(92, 34(44, 67(58, 75(63, 88(2l, 76(57, 常看的人数比例 影视 32(42, 24(37, 11(79, 23(43, 不常看的人数比例 常听的人数比例 70(78, 65(93, 72(62, 64(96, 广播 不常听的人数比例 29(22, 34(07, 27(38, 35(04, 34(23, 53(07, 93(07, 47(37, 常浏览的人数比例 网站 不常浏览的人数比例 65(77, 46(93, 6(93, 52(63, 72 万方数据 表8 纸质媒体语言选择情况 新生代 新生代华 新生代华 新生代华 ,,,使用群体 华裔青 裔青少年 裔青少年 裔青少年 类型,, (语言),, 少年 的爷爷 的父亲 的母亲 8879(14, (08, 81(75, 报纸、 简体 (09, 48 杂志 繁体 11(86, 51(9l, 20(92, 18(25, 图5不同群体常用媒体情况折线图 字的报纸、杂志，而且这一意愿在第三代华人中表现 得最为明显，比例为81(75,。这主要是因为印尼老一 图5显示，新生代华裔青少年最常用的媒体为网 辈华人多数接受的是繁体字教育，而新生代华裔使用 络，其次为影视，再次为广播、杂志和报纸;新生代华 的中文教材语言已绝大多数是简体字。 裔青少年的爷爷最常用的媒体为报纸，其次为广播， 再次为影视、杂志和网络;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父亲 三、结论与启示 最常用的媒体为报纸，其次为影视，再次为杂志、广播 从上面的统计数据分析可以看出，就印尼华人家 和网络;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母亲最常用的媒体为影 庭而言，代际不同，对媒体的使用倾向也不相同。新生视，其次为报纸，再次为杂志、广播和网络。这表明，新 代华裔更倾向于选择网络这类新媒体，而老一辈华人 生代华裔接受新媒体的能力远较其祖辈、父辈强，其 则更喜欢使用纸媒等传统媒体。 祖辈、父辈仍停留在接受传统媒体的阶段。 在传统媒体中，中文报纸、杂志的阅读情况与代 际关系呈正相关，即辈份越高，阅读中文报纸与杂志 的人数越多。中文广播收听情况与代际关系呈正相 关，即辈份越高，中文广播收听人数比例越高。而印尼 语广播收听情况与代际关系呈负相关，即辈份越高， 收听印尼语广播的人数比例越低。中文影视收视情况 与代际关系呈正相关，即辈份越高，收看中文影视的 人数越多。英文影视收视情况与代际关系呈负相关， 图6不同群体不常用媒体调查情况折线图 即辈份越高，收看英文影视的人数越少。印尼语影视 收视情况则与代际关系呈M型变化，即辈份最高 图6显示，新生代华裔青少年最不常用的媒体按 辈份最低的都是收看印尼语影视最少的一个群体，而 比例多少依次是报纸、广播、影视、杂志、网络，即新生 与 第二代则是收看印尼语影视最多的一个群体。 代华裔不看报纸的人数最多，不上网的人数最少。新 生代 就新媒体来说，在印尼华人家庭中，网络使用总 华裔青少年的父亲最不常用的媒体按比例多少 体情况与代际关系呈负相关，祖辈辈份最高，但网络 依次为网络、杂志、广播、影视、报纸(即新生代华裔青 使用人数最少。中文网站与代际关系呈正相关，即辈 少年的父亲在各类媒体中，不上网的人数最多，不看 份越高，使用比例越高;英文网站与印尼语网站则与 报纸的人最少。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母亲最不常用的 代际关系呈负相关，即辈份越高，使用比例越低。 媒体按比例多少依次为网络、广播、报纸、杂志、影视， 即新 印尼华人家庭在常用媒体使用方面代际区别明 生代华裔青少年的母亲在各类媒体中，不上网的 显，辈份越高越惯于接受传统媒体，在印尼华人家庭 人数最多，不看影视的人数最少。新生代华裔青少年 中祖辈、父辈仍较多停留在接受传统媒体的阶段，报 的爷爷最不常用的媒体按比例多少依次为网络、杂 纸、广播、影视是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爷爷与父母常 志、影视、广播、报纸，即华人家庭的第一代在各类媒 用的媒体;而新生代华裔接受新媒体的能力远较其祖 体中，不上网的人数最多，不看报纸的人最少。 辈、父辈强，网络已成为新生代华裔青少年最常用的 表8显示，在报纸、杂志这一类纸质媒体的使用 媒体。 语言中，印尼华人家庭3代人之间有较明显的倾向 性，第一代华人更愿意阅读繁体字的报纸、杂 新生代华裔青少年最不常用的媒体按比例多少 志，比例 依次是报纸、广播、影视、杂志、网络，新生代华裔青高达88(14,;第二代和第三代则更倾向于阅读简体 73 万方数据 少年的父亲最不常用的媒体按比例多少依次为网 所以他们开始较多地阅读印尼语报刊、杂志等，而新 生代华裔普遍受其汉语水平的限制与兴趣的影响，也 络、杂志、广播、影视、报纸，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母 亲最不常用的媒体按比例多少依次为网络、广播、报 较少阅读中文报刊、杂志，而更倾向于网络等新兴媒 纸、杂志、影视，新生代华裔青少年的爷爷最不常 体。用的媒体按比例多少依次为网络、杂志、影 视、广 随着中国综合实力的不断增强、国际地位的逐步 播、报纸。 提高、经济的高速发展、对外经贸交流的日益频繁，汉 印尼华人家庭中，祖辈是阅读中文报纸、中文杂 语教育的海外拓展有了强有力的支撑，但同时也对海 志，收看中文影视节目，收听汉语普通话与汉语方言 外汉语教育与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建构提出了新的高 要求。从某种意义来说，提升文化的对外传播力就是 广播最多，上网最少的,个群体;父辈最常阅读印尼 提升国家的文化软实力。目前，在印尼有7所孔子语报纸、杂志，最常收看印尼语影视，最常浏览印尼语 学 院正在进行中华文化传播和汉语国际推广工作。网站:新生代华裔是阅读中文报纸、杂志，收看中文影 就传 播层面而言，我们在印尼进行汉语教育、建设视、收听汉语普通话与汉语广播人数最少，阅读英文 中国文 报纸、杂志、收看英文影视、上网最多的一个群体，其 化软实力时除了精择传播内容等，也应注意 略，根据传播对象的特点与习惯选择合适的最常浏览的网站是印尼语网站和英文网站，浏览中文 传播策 媒体和符 网站的人数最少。在报纸、杂志这一类纸质媒体的使 合对象阅读习惯的文字，在巩固如报纸杂 志等传统媒 用语言中，印尼华人家庭3代人之间有较明显的倾向 体的同时，尤其应该重视网络的力量与 以此提高中国传统文化在海外新生代影视的作用， 性，第一代华人更愿意阅读繁体字的报纸、杂志，第二 效度。 代和第三代则更倾向于阅读简体字的报纸、杂志，而 华裔中的传播 且这一特点在第三代华人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造成上述情况的原因是复杂的，与印尼的国家政 注: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基 于国家文化软实力建构的海外新生代华裔的民族文化认同 策、教育政策、个体语言水平与兴趣有关。印尼政府实 研究》(项目号:12YJCZHl72)的阶段性成果，受华侨大学人 行的强制同化政策客观上使印尼华侨华人的国家认 文社会科学学科高水平论文、著作专项资助资助。 学院 同发生了变化。有学者在2006年曾对华侨大学华文 的印尼华裔学生进行了身份认同与国家认同的 调查后认为“印尼华裔青少年已经基本上脱离了华 侨意识，已经明确建立了对印度尼西亚国家的认同” ?o因此，在华人家庭三代人中，祖辈是最自觉接受 中 文报刊、杂志、影视等影响的一个群体，而第二代 与第 三代则更倾向于接受以印尼语为介质的报纸、 影视等 媒体。仅就中文报刊发展历史而言，20世纪 初在中国 民族民主运动的影响下，印尼华文报刊初兴，1909年 有4家华文周报同时发行，但因经费拮据等原因， 有 些周刊发行时间不长。1939年，华人华侨办的华 文报 纸有7家，华文周刊8家，华文月刊2家，但 在日本占 领时期，所有华侨华人报刊均被迫停刊。 二战初期华 文报纸有14家，1950,1957年闯华侨 办的华文日报 有18家，但到了60年代后被苏哈 1998年后华裔办的华文报刊才开托政府取缔，直到 始复苏?。本调查中 华人家庭中的祖辈一般出生于 他们成长的时代中文报刊尚 20世纪四五十年代， 存，故这一群体最常阅读 中文报刊杂志。而华人家庭中的父辈一般出生于20 ?王爱平:《印尼华裔青少年的身份认同与国家认同》， 世纪六七十年代，成长于印尼全面强制同化华人时 《武汉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3期，第283 期，这一时期各种华文媒体都受到打压，华文教育事 页。 ?黄昆章:《印度尼西亚华文教育发展史》，北京:外语教 业也处于低谷，这一代人的中文程度已不如其父辈， 育与研究出版社，2007年版，第19—20页。 74 万方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