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五水果随笔欣赏：龙眼干

　 龙眼干 郑启五 妻子参加师生聚会，带回了一大袋龙眼干，说是同安的学生送的，那学生的老妈晒了好多龙眼干，叫她教师节里送给老师，还说今年龙眼丰收，收购价低得难抵采果的工钱，让那果子烂在树上，可惜了，于是索性就自摘自烘，弄出龙眼干来，希望老师随便收下…… 我听了心里一热，进而又酸酸的，农民对土地与收成的感情是千年不变的，果贱伤农也伤了我这个当过农民的老知青的心，我拿捏其中的一颗龙眼干，尽管烘焙成干，被榨干了水分，但龙眼的外壳依旧坚忍地不改型，浑圆如初，如童玩的弹子，如经年的标本，只是皮色更深重了一些，仿佛浓缩了老农长年累月被骄阳暴晒后皮肤的枯焦，以及一声坠进土地的叹息！ 我把那颗龙眼挤压在鼻孔前，闻，深深的闻，那些许烘焙的焦香就热切地直抵心扉，哦，我居然把遥远的记忆深处的气息重新闻了回来：地瓜晒干了叫“地瓜干”，青菜晒干了叫“菜干”，龙眼晒干了自然就是“龙眼干”了。龙眼产区主要在闽台与两广，北方人把“龙眼干”叫“桂圆”乃至龙眼本身，所以“龙眼干”与“桂圆”之间存在着一个翻译的问题。追根溯源，可能是早年水果仓储和运输的问题，龙眼难以长途保鲜，北方人大都就只有食用“龙眼干”的命而无品龙眼鲜果的口福，那龙眼一旦晒干了哪里还有一点“龙的眼睛”的模样呢？由此也不难看出早年龙眼身为水果王子的不俗与特殊的身份！闽南龙眼园最怕的就是台风，风过果落，收成就泡汤了，但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还有比台风更令人心凉的销售冷风…… 龙眼干能够入药，有壮阳益气、补益心脾、润肤美容等多种功效，可治疗贫血、心悸、失眠、健忘、神经衰弱等多种疾病，特别是补脑安神，健脑益智，我坚信它在这方面的功效绝对不会亚于成天在电视里咋咋呼呼的“脑白金”。当然最美莫过于“桂圆红枣汤”，南北两大佳果的融合，造就天下第一养眼又养颜的靓汤！ 在早年乡土的闽南，龙眼更是产后必不可少的补品，龙眼干炖乌鸡，养颜又养身。但近年来，龙眼干的地位似乎有日趋没落的感觉，老夫除了偶然在“八宝粥”里与之碰碰嘴外，几乎就忘记了它的存在。而如今的闽南女做月子，又有多少人家把龙眼干当成必备与首选呢？ 越想就越不对头，我们上上下下真真愧对了这味闽南的佳果。大家都来帮果农一把，救救龙眼干，其实也是利己又利人，“银鹭”八宝粥，是否请你改变配方，多放一点宝贝龙眼干，那味道一定更好！各级地方政府，是否能联合当地商会与供销社，拓宽龙眼干的物流渠道，让这个叫“桂圆”的宝贝去圆更多人的健康之梦、致富之梦、甜美之梦！ 2008/9/8 361005厦门大学101信箱郑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