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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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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凯 峰
[提 要 ) 该 文对 建 筑 文 化 学 的 关 键 概 念 —— 建 筑 文 化 及 其 内涵 的 确 定 ,作 了较 探 入 的 研 究
一
、 假 设 ’ 第一,建筑文化与建筑是重合关系。即建筑的内涵
从 目前学术界对建筑文化概念和建筑概念的使用 同时也是建筑文化的内涵。
上,两者的内涵,似乎出现了意域上的交叉。 第二,建筑文化与建筑是包容关系 建筑文化除具
建筑,据说是由日文转译而来的,但都是在近代来 有建筑所有内涵外,还具有 “建筑思想”内涵。
自于西文 英文里译为 建筑 的主要有:Building、Con一 麓三,建筑文化与建筑是相交关系。建筑文化除具
struct、Architecture三个字,虽然这三字都译为 建 有 建筑思想 内涵外,还具有建筑内涵中某些要素,
筑”,但在英文里 ,Buiding主要指建筑物、Construct指 如建筑艺术、建筑技术和建筑制度 、建筑物等。
建构或建造、Architecture指建筑学。可见,这里所谈 第四,建筑文化与建筑是相离关系。即建筑文化只
的、外来语的 “建筑”大概主要包括这三个方面的内涵 包括建筑思想等意识形态方面内涵 ,并不包含建筑内涵
意思。如果再看看现在中文的主要经典,对 建筑 的 中任何要素。
解释就更明了。《辞海 ·建筑》:是指建筑物的通称。 这四个假设虽然谈的是建筑文化与建筑的关系,实
《中国大百科全
·建筑学 ·建筑》:“汉语 ‘建筑’是 际上是为建筑文化的 内涵作不同的假设 ,因为建筑是一
一 个多义词 。它既表示营造活动,又表示这种活动的成 个 比较成熟的概念,而建筑文化才刚要萌生,故而取
果——建筑物,也是某个时期、某种风格建筑物及其所 建筑”作为讨论 “建筑文化”的参照系。
体 现的技术和艺术的总称。”《梁思成文集四 ·建筑》: 二、比 较
“建筑[社会科学 U技术科学 U美术。《建筑十书》:建 如果要给建筑文化在内涵上的最终界定,我们不妨
筑是由法式 、布置、比例 、均衡、适合、经营构成的 对前面的以 “建筑”作为参照系的建筑文化内涵的四个
从这些对 “建筑 的释义中所看到的建筑内涵大约是包 假设作统一的比较,以便更明确建筑文化的内涵
括:建筑物、建筑技术、建筑制度、建筑艺术等这么几 第一个假设是建筑文化与建筑为重合关系。即建筑
个主要部分 然而从维特鲁威的 《建筑十书》的另一段 文化的内涵为建筑艺术、建筑技术、建筑制度 、建筑物 ,
叙述 : 建筑的学问是广泛的,是由多种门类的知识修 也就是说,建筑文化实际上是建筑的另一个表达方式 ,
饰丰富起来的”,如文学、制图、几何学、历史、天文 所代表的内涵是完全相同。
学、哲学、音乐等。虽然这只是对建筑师的要求,但似 第二个假设是建筑包容于建筑文化。建筑文化是一
乎也说出了建筑内涵的丰富,大约还包括 了建筑思想这 个比建筑有更广泛意义的概念 ,建筑文化的内涵即为建
一 方面的内容。 筑艺术、建筑技术、建筑制度、建筑物和建筑思想,所
而建筑文化的内涵应该包括哪些?建筑文化是一个 以,建筑文化就包容了建筑的所有内涵
新概念,建筑与文化是包容关系,建筑是文化的一部分, 第三个假设是建筑文化相交于建筑。这种关系,实
文化包含 建筑。 际上还可划分出多种相交的可能性的关系,也就是说建
这里不妨暂作一定程度的假设 ,以备后者讨论、品 筑文化的内涵可能有几种假设情况:1.建筑思想和建
昧。如果 “建筑 的内涵包括:建筑艺术、建筑技术、 筑艺术,2.建筑思想和建筑技术、建筑制度,3.建筑
建筑制度、建筑语言、建筑物、建筑设备 ,则建筑文化 思想和建筑物 ,4.建筑思想和建筑技术、建筑制度、建
与建筑的关系,大约有以下几种: 筑物,5.建筑思想和建筑技术、建筑制度、建筑物,6.
39 t筑掌报 19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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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思想和建筑艺术、建筑技术、建筑制度。
第四个假设是建筑文化具有完全不同于建筑的特
有内涵 。即只限定在建筑思想意识形态的内涵里
这四个基本的、直观的假设,大体铺开了建筑文化
内涵的诸种可能情况,以及和建筑相应的内涵关系。实
际上指建筑思想、建筑艺术、建筑技术、建筑制度、建
筑物等各种要素的包容与否,使其有可比性。
三、分 析
对于建筑文化来说,上述假设的内涵是否合理,则
有待于作进一步的
。
第一个假设显然是不合理的。一个已经在人们心目
中非常熟悉、也非常稳定的概念,其内涵也为人们所普
遍认知,人们恐怕不需要再制造一个内涵完全相同的概
念出现 ,即使这个慨念更华丽、更新派,似乎更有魅力,
也没有这种必要
第二个假设是在传统建筑学的建筑内涵的基础上,
井将建筑放在一个更大的范畴上去探讨建筑 ,并名之为
“建筑文化学 。则建筑文化学的研究范围,也包括了传
统建筑学的研究内容,只是增加了一项 “建筑思想 的
要素而已,那么,原来建筑学已经研究过的东西 ,仍然
是 “建筑文化学 的研究对象。而反过来说 ,对于这一
部分内容的研究,该属于哪一学科的范畴?虽然新创立
的 “建筑文化学 已有了新的研究内容 ,但大多的研究
对象还是传统学科 “建筑学”的研究内容 ,如果在旧学
科里新增加了一项研究内容就可以再创立起--fq新学
科,那么新学科就太多了,而且这样所构成的学科体系
也显得杂乱无章 ,从纯科学的角度来讲,这仍然是不那
么合理。
第三个假设虽然还可分有 6种可能出现的假设情
况,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将原建筑学研究对
象的一个或几个要素与新增加的研究对象 “建筑思想
结合来构成新学科的研究内容及范围。这虽然可能有新
学科研究需要所采用的取舍
的设想 ,将与新增加的
研究内容 建筑思想”有直接相关的对象也纳入新学科 ,
然而哪一个要素与 “建筑思想”的关系比较直接或更直
接 、或都直接?这就难以理清楚了,这才有上述的 6种
可能性的假设 ,而对这 6种可能出现的假设怎么选取?
这就有很大的难度了,人们恐怕很难说明白哪些要素与
“建筑思想”有最直接的关系,如果都是直接的,那就
与上一个假设的情况一样 ,无须再论 。不过,如果原来
是建筑学的研究对象的全部已认为不适合作 为建筑文
化学的研究对象,那么,其中的一个或几个要素的在新
学科里再重新研究,恐怕同样也没有这个必要。
第四个假设是在传统建筑学的研究范围之外,寻找
了一个与建筑学研究范围内要素有紧密联系的要素“建
筑思想”作为研究对象,当然这 “建筑思想 的要素代
表的也是一系列的东西 ,即有关建筑的意识形态方面的
要素,在建筑学之外开辟 了这 么一个新领域,并作为一
个独立的学科来研究 ,这即是被假设的对象 “建筑文化
学 。以一个人们还不太熟悉、也从来没有专门当作研
究对象来讨论的东西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来探讨,这是
完全合理的 ,只要人们认为这个研究对象有一定的重要
性 、具有必要深入地去研究它的意义,就可以专门作为
一 门独立的学科。则 “建筑文化学”假设的研究对象是
“建筑思想”这一意识形态方面的要素,是合理的,而
且也是必要的。但是这种假设定的建筑文化内涵与传统
建筑学所圈定的建筑内涵,是否为相离关系,则应另当
别论 。
四、给 定
对于上面所论的各种建筑要素,实际上可引用文化
结构的模式 ,并分别给与恰当的归类。文化结构的物质
层、心物层、心理层 (或精神层)三层要素的划分对于
建筑诸要素来说也是适合的,建筑物、建筑设备等类归
物质层,建筑技术、建筑制度、建筑语言等当归心物层 ,
建筑思想、建筑观念等则应归心理层,这样 ,建筑诸要
素也就贯穿于文化结构的三个层次里。
根据上述分析的结果 ,则建筑文化内涵便是建筑思
想、建筑意识、建筑观念、建筑情感、建筑意念、建筑
思潮等这么一类心理层方面的要素。那么建筑文化学也
就当属于人文科学范畴了,且将是一门专门研究人们对
建筑的认识、感情、知觉等意识形态方面内容的学科,
是有别于传统建筑学的一门独立学科。
传统建筑学则基本上是以物质层、心物层的要素为
研究对象 ,这样,建筑文化与建筑的内涵关系,便非常
明确的是相离关系,建筑文化学以心理层要素为研究对
象,建筑学以物质层、心物层要素为研究对象 ,两者各
有自己的明确、分明的研究内容,且两者相互呼应 ,两
者从建筑的 “形 到 “意”、“意”到 “形 的全过程研
究,组成了一个完整的研究体系,是这个完整的研究体
系的两个独立的方面。而建筑文化学的应运产生,也为
传统建筑学的发展新途径的开辟起到了决定性 的启发
作用,以摆脱 目前正面临的困境。
不过 ,传统建筑学的建筑内涵,似乎不只是包括物
质层和 11"物层这两个层次里的内容,好象还有涉及心理
层次里的内容 两干多年前的 《建筑十书》里曾提到过
这一方面的意思 :“哲学可使建筑师气宇宏阔,即使其
成为不骄傲而颇温文有礼,昭有信用,淡泊无欲的人”。
“而且哲学还阐明事物的自然本性或物性原理),对它则
建筑学报 l995 2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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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词. 啾 ·焉 ‘ 删
“朝"与 “市"
论商业对中国古都面貌的影响
臼[提要]《周礼》“匠人营国”之制要球“面朝后市”,可见市之重要仅次于朝。自
清 各 代 都 在 首 都 开 市 ,必 须重 新 认 识 商业 对 中 国城 市 的 作 用 。
“朝 与 “市”相提并论,同当国之枢轴,可见中
国古人很早就敏感到政治与经济之同等重要。有人曾
问:城市之起源,究竟是由于政治,还是由于经济?正
确的答案恐怕是二者互为表里、密不可分。古人一旦形
成部落、立即发生交换 ,因而即使早在伏羲之世 ,也 已
出现 日中为市 。《周礼》营国之制 ,无非对此作出初步
而已。
自汉以降,中国古都遗址、现状和文字记载 ,都较
为有据可考,人们不难概见商业对 中国古都面貌的影
响 。
汉长安外形很不规则,南面长乐未央二宫并列;北
面城墙为顺渭水流势而削去西北角;八条大街,无一纵
横贯通;人们不易看出此城章法 但若仅就未央宫——
北阙——横门大街——横 门之间的关系而言,仍属面朝
后市之制。班固 《西都赋 》 “九市开场,货别隧分 ,
(引 自 《汉宫阙疏》“长安立九市,其六市在道西 ,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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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良 皋
在道东”)。整个长安北城 ,就是商业区和居民区。横门
大街两旁,是贵族居住的所谓 北阙甲第”,为他们服
务的商业 “九市”,当然也要相应的服务人 n,分住一
百六十坊。(现在一般所绘长安图 ,显然将桂宫、北宫、
明光宫面积夸大了,使得一百六十坊无地可容。)长安
北面的卫星城——五陵,往来都城 ,都须通过商业区;
商贾出入长安,东面由宣平门、西面由雍门、都可进入
商业区。汉长安商业区看上去不显眼,实际上隐然是长
安活动的中心。
汉长安北阙大道两侧分立九市、道东三 ,道西六,
颇为费解:这表示西面的商业规模 ,约当东面之一倍 。
而看过长安地图的人都知道,大道东面的城区比西面大
得多,相应的商业服务应当以东面为大 。而且按后世所
能理解的势态,长安以东的经济实力应当大于长安以
西 这个疑团,只有重新考虑当时的经济状况,才能获
得较为可信的解释。
要更加精心地研究”。即通过哲学,学会物性原理,以
解决建筑上的某些问题。近现代建筑师们大多也非常重
视各种哲学流派的发展 ,同时也深受各种哲学思潮的影
响。似乎哲学思想便是建筑的灵魂,离开了哲学,建筑
便不知要往何处去,甚至将许多哲学思潮的名字冠之以
建筑的头顶上,而称之为 。××主义建筑 ,似乎这些
建筑的出现也正在为该哲学思潮的必趣而加油 、助威。
而传统建筑学的建筑内涵虽然没有明确的指明包含了
“建筑哲学”这一要素 ,但从这些现象看来,如果说完
全投包容这一层意思 ,也很难完全肯定
建筑哲学,是建筑的心理层要素,当然就是建筑文
化内涵的一部分,但建筑文化的内涵比建筑哲学的内涵
要广泛得多 建筑文化内涵包容了有关建筑的所有心理
层方面的要素,建筑的意识、观念、情感、思想等等,
都是建筑文化内涵的东西 ,那么建筑文化内涵与建筑哲
学内涵的关系即为包容关系。
传统建筑学或有意、或无意地涉及建筑思想的内
容,但着重在于研究建筑的形体、构件、布局和材料、
技术、制度等 ,对于意识形态方面的内容则或有或无,
不甚清晰,但恐怕不能肯定地说完全没有。因此上面假
设的第四种情况就要略加以修正,建筑文化内涵是建筑
思想等意识形态方面的内容,而建筑不仅是包括建筑的
物质层和心物层要素,而且包含部分心理层要素。因此,
建筑文化与建筑的内涵应该是交叉关系。
作 者单位 :索州 市建筑 设计 硫
41 麓筑学报 19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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