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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_记忆_和身份认同

2013-12-29 2页 pdf 401KB 18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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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_记忆_和身份认同 [艺术评论] 86NO.1 of 2012 林兆华导演今年从慕尼黑请来的《毒》给北京的 话剧舞台带来了一个不常见的话题:心理创伤对个人 身份认同的冲击。一对离婚六年的夫妇,因为要给死 去的儿子迁墓而重聚于墓地,二人的对手戏起于尴 尬,立于丧子,成于埋怨,盛于追忆,出于解脱,带 着满场观众坐了一趟情感过山车,也不温不火地展现 给观众一个人人都可能碰到却没那么容易理清、解决 的问题——创伤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那么 面对创伤,我们怎么去重新定义自己呢? 编剧用 写侦探小说 般的技巧,通 过两个角...
创伤_记忆_和身份认同
[艺术评论] 86NO.1 of 2012 林兆华导演今年从慕尼黑请来的《毒》给北京的 话剧舞台带来了一个不常见的话题:心理创伤对个人 身份认同的冲击。一对离婚六年的夫妇,因为要给死 去的儿子迁墓而重聚于墓地,二人的对手戏起于尴 尬,立于丧子,成于埋怨,盛于追忆,出于解脱,带 着满场观众坐了一趟情感过山车,也不温不火地展现 给观众一个人人都可能碰到却没那么容易理清、解决 的问题——创伤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那么 面对创伤,我们怎么去重新定义自己呢? 编剧用 写侦探小说 般的技巧,通 过两个角色 的对话,挤牙 膏似地把关 键信息一点 儿一点儿地 传递出来,调 动观众思维 去把戏外的 碎片组织成 一篇叙事来 理解。这部被 很多人称作 “文艺片儿” 的戏,如果看 进去了,会让人觉得自己挺聪明。九年前,夫妇二人 惟一的儿子死于一场车祸,而后丈夫远走他乡,到法 国开始了新生活,而妻子却沉浸在苦痛之中。现如今 男的有了新妻,也快生孩子了,女的仍然在寻找某种 方法抵消过去的痛苦,重新幸福起来。儿子死后两个 人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构成了尖锐的戏剧冲突,支撑 着九年后这场不寻常的重逢过程中的各种复杂情感。 《毒》表面上关注的是两个个体,但谁也不会误 会这部戏就停留在个体层面上。剧中角色没有名字, 只是“她”和“他”,这一点就足以让每个观众想到 “我”;戏里提到的核心问题——“我”是谁、“我应该 如何定义自己”——更是每一个人每一刻有意识无意 识地在想在做的事情。往大里说,这就是身份认同问 题。《毒》里的丈夫在孩子死后,害怕变成一个让妻子 甚至自己都陌生的人(“我害怕我会动手打你”),于是 离开妻子去异地构建了一套新生活。妻子却把生活完 全限定在苦痛之中;悲伤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阶 段,而是一种恒久的状态,是她生命的全部内容。如 果我们把这种状态当做审美来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问题,还可能觉得她的日子过得其实比他好。但随着 二人对往昔的追忆越来越深,我们会明白编剧和导演 要观众理解的不仅仅是眼见的两种状态;更重要的是 两个角色如 何选择成为 了活在这两 种状态中的 人。丈夫的几 句台词点了 题:“如果你 不继续生活 下去,悲伤会 减少吗?不 会。如果你继 续生活下去, 悲伤会减少 吗?也许不 会,但值得这 么试一试。” 身份认 同怎么会成为问题的呢?放在西方过去的语境里,犹 太——基督教的教义替所有信徒规定了身份和生活方 式。人死了,我们相信他们去天堂了,事件不会对活着 的人造成太大冲击。放在传统中国的语境里,我们都是 炎黄子孙,讲儒释道,信鬼魄魂,对死亡我们注重更多 的是与其相关的仪式,而非针对内容的哲学思考。但是 自20世纪以来,宏大叙事崩塌和存在主义哲学的兴起 使得主体性如雨后春笋般在各个文化传统中生长,上 帝死了、礼崩乐坏之后,我们曾经以民族和信仰为单位 所依靠的价值体系消失了,加上两次世界大战和各种 暴行,人类开始怀疑是否还存在什么意义。如果说活着 或者死去还能有什么意义,那么也只是通过我们的选 择,才能构建出属于自己的一点儿意义。在这个过程 赵 晗 创伤,记忆,和身份认同 话剧《毒》剧照 (摄影Phile Deprez) 872012年第1期 [ 品·评·介 ] 中,身份认同无论在个体或群体层面上,都成为了一种 “自我指定”:我是戏剧工作者,我抽中南海点儿五,我 买浪琴表,我读阎连科,我二婚,我只能生活在丧子的 剧痛之中,我们的男足是亚洲劲旅,我们中国是追求和 平发展的文明古国等等。我们用语言给自己创造了现 实,但我们也得意识到这仅仅是我们个体的现实,有可 能与别的现实产生冲突。 利奥塔在其著作《后现代状况》中把“后现代”定 义为人们对宏大叙事越来越严重的怀疑态度。宏大叙 事撑不住了,并不意味着个体叙事就必然稳定地蓬勃 发展。与身份认同相关的叙事通常架立在某种记忆之 上,这是因为当个体对自己的身份认同有不安感时, 很容易说,我是XXX,并且我从来都是XXX。用来支 撑这一论点的证据,自然会是个体的记忆。《毒》之中 分量最重的戏,都是夫妇二人对当年儿子出事之后那 段时光的记忆——有趣的是相同的记忆会被用来制造 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认同。深究这个问题,我们发现, 记忆虽然和过去紧密相连,但记忆最终关心的是现在, 是用存在于头脑中的、过去的某种东西来解释“我现 在为什么这样”的。《毒》里面夫妇二人对儿子死去那 天晚上的记忆基本没有冲突,但在追忆过程中二人的 着眼点却有很大差别:丈夫用对出走的回忆作为解释 他新生活的出发点,而妻子却用对出走的回忆埋怨丈 夫,仿佛她生活里的痛苦都是他造成的一般。这部剧 作在身份认同和记忆之间成功地建立了联系。 《毒》的宣传资料中提到了另外一个和记忆密切 相关的话题——创伤,但对创伤的探讨却流于表面。 从心理学和精神病学的定义上来说,创伤是某种情感 冲击造成的心理伤害,对这种伤害的记忆通常会被压 抑,但也通常不会消失。在创伤里,记忆与忘却构成 一对不决的辩证二元:“被压抑的记忆”也称“有动 机的忘却”,说得通俗点儿,创伤就是你总记着应该 忘掉的事儿(或者说你记着你不记得的事儿)。在这 一点上,《毒》里面的夫妇对丧子的记忆越多、越清 晰,就越让人觉得儿子死了对他们两人也没造成多大 伤害。如果二人的创伤不成立的话,那么整部戏就好 像励志故事一样,鼓励人们积极地面对生活。当然, 《毒》的舞台呈现远比励志剧复杂、引人深思,但编 剧和导演完全有机会就着创伤的话题把人物塑造的更 为丰满可信。 《毒》看着更适合在小剧场里演出。首都剧场偌 大的舞台上,几排坐席摆在台前,后面完全空着。两 位演员(外加一位歌者)填满了这么一个场子,十分 不容易。剧中导演使用的那位歌者用其空灵的嗓音清 唱,着实渲染了气氛。近一半处,歌者从观众席边走 边唱上台,在微妙的灯效变化中推转那几排观众席, 有效地营造了不同的心理空间,但同时头顶上的喷洒 装置喷水(下雨?)就略嫌画蛇添足了。这种品特式 的剧作显然对演员的表演要求很高,戏不光在台词 中,更在台词之外精准的停顿和静场之中。两位演员 精准有余,而自然不足,我猜想我这种印象多少与角 色并非完全可信有关。 全剧落在了惟一一个夫妇二人记忆的差别上:丈 夫记得在孩子临死的时候妻子抱着孩子唱了一首歌, 而妻子似乎忘却了。妻子突然说要走,没有明确的理 由;丈夫抱着妻子,给她唱了一首《肯定是这样》:“每 个感叹声里都藏有甜蜜,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最后妻子意味深长地说,“我们也不能获得更多的结 果”,似乎接受了现实,但她下面的路怎么走,我们也 不知道。也许夫妇二人都确实经历了创伤。也许二人 说出来的记忆都是假的,对真相的记忆都被他们压抑 了,尘封了。也许这才是《毒》要跟我们说的:创伤 是记不住、写不了的;过去的真实是完全不可知的; 因此,构建个身份认同,以之为基础活在当下,才是 最重要的。 创伤、记忆、和身份认同这几个相互关联的问题 在西方文艺界已经激发了很多优秀作品,如威廉姆斯 和谢泼德著名的“记忆剧”(《玻璃动物园》、《被埋葬 的孩子》等),以及一系列电影(《刀锋战士》[Blade Runner]、《一级恐惧》[Primal Fear]、《黑超特警组》 [Men in Black]、《记忆碎片》[Memento]、《逍遥法 外》[Catch Me If You Can]、《美丽心灵的永恒阳 光》[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等等), 期待借着《毒》的契机,国内的文艺工作者也会开始 对这些问题感兴趣。 赵 晗:自由撰稿人 责任编辑:李 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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