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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卢文弨_重校方言_华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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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卢文弨_重校方言_华学诚 昭通 师专 学报 (社会科 学版) 1 9 9 0 年第 3 期 社总 第 2 6 期 论 卢 文 招 《重 校 方 言》 华 学 诚 内 容 提 要 本文论述卢文绍 《 重校方 言 》 的成就和研完方 法的特 色 , 指出卢文绍在小 学 上的地位 、 成就和缺 失。 卢文貂 ( 1 7 1 7 年一一 1 7 9 6 ) , 字绍弓 ,号 矶渔 , 又号巢斋 , 晚年更号 弓父 , 堂 颜谓之抱经 , 人称抱经先生 。 浙江余杭 (今杭州 ) 人 。 乾隆三年中试顺天举人 , 七年 考授 内阁中书 , 十七年以一甲...
论卢文弨_重校方言_华学诚
昭通 师专 学报 (社会科 学版) 1 9 9 0 年第 3 期 社总 第 2 6 期 论 卢 文 招 《重 校 方 言》 华 学 诚 内 容 提 要 本文论述卢文绍 《 重校方 言 》 的成就和研完方 法的特 色 , 指出卢文绍在小 学 上的地位 、 成就和缺 失。 卢文貂 ( 1 7 1 7 年一一 1 7 9 6 ) , 字绍弓 ,号 矶渔 , 又号巢斋 , 晚年更号 弓父 , 堂 颜谓之抱经 , 人称抱经先生 。 浙江余杭 (今杭州 ) 人 。 乾隆三年中试顺天举人 , 七年 考授 内阁中书 , 十七年以一甲第三人成进士 , 授翰林院编修 , 二十二年命尚书房行走 , 遂 由左 春坊左中允荐至翰林院侍读学士 , 曾充 乙酉 (三十年) 广东正 考 官 , 继 而命提督湖广学 政 , 三十三年 以学政言事不合例 , 部议左迁降三 级用 , 明年 乞假养亲归。 告归后二十五年 里 , 历主江浙各书院讲席 , 乾隆六十年十一月二十八 日卒于常州龙城书院 , 享年七十有九 。 卢文粥是清代著名的校勘学家 。 卢氏潜心汉学 , 而尤好校书 , 终身不废 。 段玉裁 《翰 林院侍读学士卢公墓志铭 》 云 : 卢氏校书之事 , “在中书十年及在尚书屋与归田主讲 四方 书院凡二十余年 , 虽毫擎孽无怠 。 ” 他早昧爽而起 , 至夜半而安 , 春夏秋 冬 未 尝 间 断 , “勤事丹铅 , 垂老不衰” (江藩 《 汉学 师承记 》 ) 。 “所校 《 逸周 书》 、 《孟子音义 》 、 《 荀子 》 、 《 吕氏春秋 》 、 《贾谊新书 》 、 《 韩诗外 传 》 、 《 春 秋 繁 露 》 、 《方言 》 、 《 白虎通 》 、 《 独断 》 、 《 经典释文 》 诸善本 , 镂板惠学者 ” (《 清史稿 》 卷 4 8 1 · 列传 2 6 7 · 儒林 2 ) 。 曾经有人跟卢文招开玩笑说 : “他人读书 , 受书之益 ; 子读书 , 则 书 受子之益 。 ” (见俞抛 《 札移序 》 ) 可见 , 卢氏确实喜好校书 , 而且善于校书 、 精于校书 。 卢氏校注的经 子诸书 , 后汇刻为 《 抱经堂丛书》 , 其 自著有 《 抱经堂 文 集 》 三 十 四 卷 、 《 仪礼注疏详校 》十七卷 、 《 钟山札记 》 四 卷 、 《龙城书记 》三卷 、 《 广雅 · 释天 》 以下注 二卷 , “皆使学者误正积非 , 蓄疑涣释” 。 (段玉裁 《翰林院侍读学士卢公墓志铭 》 ) 《 重校方 言 》是继戴 氏 《方 言疏证 》 之后 , 清人的第二个校本 。 卢 氏校正 《 方言 》 的 工作始于乾隆庚子 ( 1 7 8 0 年 ) , 这一年他去京 师得与归安丁杰交游 , 丁 氏 将 自 己 的 的《 方言 》 校稿全部送给了卢文弓召, 卢 氏 “因 以考戴氏之书, 觉其 当增正者尚有也” , 于 是开始了重校 《 方言 》 的工作 ( 《重校方言序》 ) 。 次年卢氏可能就已 完 成 了 《 重 校方 言 》 的初稿 (当时书稿也许暂名 《方言校正 》 ) , 因为乾隆辛丑 ( 1 7 8 1 年) 卢氏致书 丁杰就专门讨论的这件事 , 其书有云 : “ 《 方言 》 一书 , 戴君疏证 已详 , 愚非敢掩以为 己 有也 。 然 《 疏正 》 之与 《 校正 》 , 其详略体例微当不同 , 亦因其中尚有未尽者 , 欲以愚见 增成之 , 故别钞一编 。 ” ( 《 包经堂文集》 卷二十) 此书定稿于乾隆壬寅 ( 1 7 8 2 年 ) , 这一年的五月 , 卢氏在三立书院撰就 《 重校方言序 》 。 又二年 , 在杭州以 《 抱经堂丛书 》 本刻印行世 。 卢氏对丁杰提供的稿本评价很高 , 如云 : “小雅于此书采获裨益之功最多 , 戴氏犹有 不能尽载者 。 ” “其学实不在戴太史下 。 ” ( 《重校方言序 》 ) 但是 , 有一点必须指出 , 丁杰的稿本中有相当一部分观点可能是来自王念孙 。王念孙早年在 《方 言 》 上花过七 、八年 功夫 , 于乾隆四十四年 ( 1 7 7 9 年) 成 《 校正方言 》 书稿 , 据王 氏在乾隆五十三年 ( l 7 8 8 年) 给刘台拱的一封信中说 : 《 校正方言 》 “庚 子携入都 , 皆为丁君小雅录去 , 内 有数十条不甚惬 意者 , 往往见于卢绍弓先生新刻 《 方言 》 中 , 其惬意数条 , 则绍弓先生所 不录 。 ” ( 《王石斤翟先生遗文 》 ) 卢文弥为人笃厚 , 不至于暗袭王说而 不 举 , 刘 盼 遂 认 为 : “或以丁氏过录时 , 未出先生名软 。 ” ( 《 高哪 工 氏父子年 潜 》 ) , 这 个看法是站得 住的 。 学术界对 《 重校方言 》 的评价很高 , 向来以为卢 本和戴本是清人 的两个善本而互有短 长 , “论学识卢不如戴 , 论详审戴不如卢 ” (周祖设 《 方言校笺序 》 ) , 但是具体翔实的分 析评论尚未见到 , 本文试加论之 。 校勘是卢氏《 重校方 言》 的主要工作 , 校勘成果也就是该书的主要 价值之所在 。 清人校勘古籍的常用方法 , 不外乎或利用不 同版 本 、 或根据类书古注 、 或参考不同记 载 。 这些方法卢氏的 《 重校方 言 》 都采用 r 。 例如 : ( 1) 《方言 》 卷七 : “杜跻” 注 : “音笑嚎 。 ” 卢曰 : “俗 本 嵘 设 作谑 , 今 从宋 本 。 ,, ( 2 ) 《 方言》 卷一 : “湿 , 忧 已。 ⋯ ⋯” 注 : “ 湿 昔失怠潜沮之名 。 ” 卢仁l : “湿旧 皆作足 。 案 , 杨了京注 《 荀子 · 修身篇 》 、 《 一下苟流 》 引 《 方 言》 皆作 ‘粼 , 优也 , , 今据 此作湿字 , 当读佗 合反 , 今吴越语玩然 。 ” (3 ) 《 方 言 》卷 九 : “箱 、 软会柬椭 也 。 ” 注 : “金柬, 音 柬 。 ” 卢 臼 : “宇柬当即 《 说文 》 之铜车轴铁也 , 音谏 , 此音柬误 。 ” 在这些方法中 , 卢氏尤其重视不同版本的利用 。 卢文牙召在给丁杰的一封信中说 : 大凡 昔人援 引古书不尽如本文 , “故群籍自当先从本书相传旧本为定 , 况 长有雕板以前 , 一书 而所传各异者殆不可偏举 , 今或但据注书家所引之文便 以为是疑未 可 也 。 ” (《 抱 经 堂 文集 》卷二十) 从这一认识出发 , 卢氏在校期 《 方言 》 一 书时 , 将火时能见到的各种版本 (甚至稿本) 收罗殆尽 , 得明本十种 : 明正德 已巳影钞宋曹毅之本 ; 明永乐大典本 ; 明正德 丁卯华于呈本 (影钞) ; 明新安吴王官本 ; 明新安程荣本 ; 明武林何允中本 ; 明钱塘胡文焕本 ; 明郑朴编子云集本 ; 明天启丁卯虎林郎奎金本 ; 明海宁陈与郊类哭本 。 得清人校本八种 : 曲阜新刻新安戴震东 原校本 (名 《疏证 》 ) ; 曲阜孔继涵体生校 ; 余姚邵晋涵二云校 ; 元和余萧客仲林校 ; 长洲汪潜 又陶校 ; 嘉 定钱大昭晦二校 (指 《 广雅 》 ) ; 宝应刘台拱端临校 (以二正 德 权校胡本 ) : 归安丁 杰升衙 含众家本校 。 卢氏 《 重校方言 》 授梓粗竣时 , 又得见末李孟传刻 本 , “有 不 义载 者 , 《 补遗 》 具之” (《 重校方言 》 卷首附列 “ 《 方 言 》 仇校所据新旧本并校人姓名” 下注语) 。 可能卢氏所 见宋李孟传刻本并非真宋本 , 因为此本 “和宋刻原书不完全和合 , 或者是根据过录的本 子 来写的” (周祖设 《 方言校艾 , 自序 》 语 ) : 书刻成后 , 又以仁和孙 乞祁治谷校本 、 仁和 沈景熊郎校本 、 新买鲍廷博 以文校本覆校一过 一 召 二校方 一占》 前不稽 号 J’ 二十三个本子 . 所 以 声氏在戴氏校勘的华础上 , 又改正了一百 二十多条 , 使该本成 为清人第 二个善木 。 卢 氏 《 重校方 、 、i一 》常用的方法 , 虽然主是根据不同刻本 、 校本和类书古注 , 比较异同 斟酌 取舍 , 但是其校 勘之法并不是仅限于此 。 作为一代校助大家 , J笔校勘功力 、 其校勘之 精更不是上述方法所能涵盖 。 通观 《 重校方言 》 , 善于 以本书前后 互 证 、 以本条上下文勘 误 、 据本条 内容推究当是卢校的一大特色 。 例如 : ( 4 ) 《 方 r l‘ 》 卷一 : “ 秦谓之漫 : ’州主: “谩 , 莫钱反 , 又 亡山 反 。 ” 卢卜i : “案 卷 一十二内谩亦音莫钱 反, 是旧读如此 , 非传 写之误 , 本或删去 可一音 二诈也 , 今 人 音 莫 半 反 。 ” 今按 , “谩” 有两读 , 依例郭注当作 “某某反 , 又某某反” , 戴本 删 去 前 一 音 , 卢 氏从本书内找到证据 、 证 明 t’I 日读如此 ” , 不当删 。 刘台拱 《 方言补校 》 赞成卢氏的意 见 , 并补充了一条证据 : “ 《 集韵 》 删仙两韵皆收谩字 , 当兼存两音为是 。 ” ( 5 ) 《 方言 》 卷十 : “司见, 视也 。 凡相窃视 ⋯⋯ 自江而北谓之贴 , 或谓之司见。 ” 前 “司见” 字下卢云 : “各本作伺 。 今案 , 下文作司见, 此处正文亦必尔或本音伺候二字而文 脱耳 。 《 广 雅 》 亦作司见。 今据改正 。 ” 今按 , 卢氏首先从本条下文作 “司见” , 发现了前一 字作 “伺 ” 有误 。 那么何缘致误的呢 , 他推测可能是本有 “伺候” 二字 之音 , 因脱 “候 ” 字而 “伺” 字窜入正文 。 正文作 “可见” , 又得 《 广雅 》 的佐证 。 虽说致误的原因还是一种 假设 , 有待更有力的证据 , 但是校改正文 “伺 ” 作 “司见” 还是可信的 。 ( 6 ) 《 方言 》 卷五 : “所以注解 , 陈魏宋楚之间谓之篇。 ” “注解 ” 下郭注 : “盛 米谷写解中者也 。 ” 卢 日 : “正德本无也字 。 案 , 此但释注解 , 未出器 名, 当去者字 , 留 也字 。 ” 今按 , 根据本条文意 , 郭注中的 “者” 字当为衍文 , 卢氏的这个观察很细密 , 周 祖漠先生得到一条旁证 , 他说 : “ 《 御览 》 卷七 六 四 引 注 文 无 ‘者 , 字” (《 方 言 校 笺 》 ) , 可见 , 卢氏的推断是正确的 。 上述这类 校正都没有异本可据 。 但是 , 因为是从内证出发所作出的合乎逻辑的 , 结 论仍然是很可靠的 。 这种分析 , 还常常需要借助于校者的文献功底和学识 。 例如 : ( 7 ) 《 方 言 》 卷 六 : “任同, 转 目 也。 ” “酮 ” 下郭注 : ,’f 廷洞 。 ” 卢日 : “案 , 《说文 》 : ‘月何, 徙弄切, 。 此 当依卷十二内音挺洞 。 《 汉书 · 百官公卿表 》 ‘更名家马 为桐马 ’ 晋 均 日 : ‘乎何, 音挺手同。 ’ 《 颜氏家训 · 勉学篇 》 引 《汉礼乐志 》 云 : ‘给太官 桐马酒 。 ’ 李 奇注 : ‘以马乳为酒 也 , 撞乎河乃成 。 ’ 二字并从手 。 撞 , 都孔反 。 桐 , 达孔 反。 :上匕谓掩持挺桐之 。 据此则作挺子伺为是 。 ” 今按 , 卢氏先据本书卷十二提出校勘意见 , 接 下公 又 从古注中寻求到证据 , 结论是有说服力的 。 今考 《 玉篇 》 、 《 广韵 》 , “响 ” 与 “桐 ” 音同 , 万J “ 饲” 与 “目何” 则音别 , 可见 卢校确实是对的 。 ( 8 ) 《 方 占》 卷六 : “阎苫 , 开也 。 东 齐 开 户 谓之阎苫 。 ” 前 “苫 ” 字下卢 曰 : “各本皆作答 , 宋本下一字作苫 。案 《 广雅 》 作苦 , 苦之训开 , 佗书未见 。 窃疑皆当作苦字 。 苫盖虽皆所 以覆屋 , 而盖亦可以为户扇 , 见 《 荀子 · 有坐篇 》 ‘九盖皆继 夕 杨惊注 。 又案 《 说文 》 : ‘盖 , 苫也 。 ’ 《 周礼 · 夏官 》 ‘圈 师茨墙则剪闭 , 康成注 .. ‘ }都 , 苦也 。 ’ 然则苫与盖嘟义皆同而转为开 , 字固有反覆相训者 , 此亦然 也 。 ” 今按 , 卢校从宋本下 一 字作 “苫 ” 得到了启发 , 认为该条 “答” 字 当 作 “苫” 。 戴 本 从 《广 雅 》 作 “苦 ” , 但 “苦 ” 之训开 , 他书未见 , 所以卢氏认为 “与其从苦字无义 , 不若定从苦 字” , 并指出 : “此 因形近致误耳 。 , (《 抱经堂文集 》 卷二十) 当然 , 用反训来解释 也 很 困 准 , 因为 “苫 ” 字 训 “盖” 有之 , 训 “开” , 他书亦未见 。 刘台拱 《 方言补校 》 认 为 “ 阎 苫 叠 韵 ‘多” , 似要高明些 。 总而言之 , 卢氏否定戴校、 定作 “苫 ” 的观点是正确的 , 刘台拱 《 方 言补校 》 云 : “ 皇南录 《 广 子准》 水乃 正作苫 ” 又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 四 佼勘古 i七辞书 , 还必须有深厚的语言文字学素养。 《 方言 》 是一部 “ 采集先 i瓷绝言 , 异国殊语 ” 的词汇著作 . 加之自六朝 以来讹并相承 、 积误太多 , 对它的校勘 , 尤其需要有 音韵学 、 文宇学 、 训沽学诸方面坚实的功力 。 虽说已有戴氏《 方言疏证 》 在前 , 然而 “ 古 书流传既久 , 其 一考订必非一人精力所能尽” ( 《 抱经堂文集 》 卷二十 , 而且经戴氏校过 之 后 , 明显 易改的讹并 已铸本得到纠正 , 所留下的问难 度更大 。 在这样的情况下 , 卢氏仍 然 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 这涂了得力于池对版本的收集 比较宏富外 , 我们不能不注意列 他作为校勘大家的语 言文学功力 。 古音学在校勘方而很重要的意义 。 尽管卢氏有 “审察声韵 , 致多专辄” (吴承仕《 经 籍旧音辨证 》 卷七 ) 的毛病 (下文将 要讨论到) , 但是 , 这并不等于说卢氏从声韵入手沦 定是非没有 可取之处 。 例如 : ( 8 ) 《 方 言》 卷一 : “娥 、 女赢, 好也 。 ” “女豪” 下郭注 : “音盈 。 ” 卢 日 : “ 《 说 文 》赢从女赢省声 。 文弓召案 , 赢 , 力为反 , 与盈声殊不近 。 凡藏、 蔽、 浪 、 摄等字未有从 赢者 。 女泉字 《 说文 》 所无 , 《广韵 》 以赢为秦姓 , 女赢为美好貌 。 知 《 方言 》 之作女哀其来 已 久 。 《 广雅 》 作女赢 , 从女赢不省 , 他 书却未见 。 今故从众家本仍作嫁 。 ” 今按戴震据 《 广 雅 》 改作 “女赢” , 并 以 《 说文》 为佐证 , 卢氏未从 。 他根据郭注 “音盈” 与 赢 音 力 为 ‘反 “殊不近 ” 的事实 , 提出疑问 , 并 据一系列形声字都不从 “赢 ” 而从 “赢 ” , 进一步否定 了戴校 。 卢氏的观点是正确的 。 王念孙认为 《广雅 》 “女赢” 是明本误字 , 据影 宋 本 改 成 “乡赢” , 可见戴校确实不对 , 卢 “从众家本仍作女赢” 是对的。 ( 1 0 ) 《方言 》 卷十三 : , 场谓之帐玄皇。 ” “场 ” 下卢日 : “ 《 说文 》 场从食易声 , 徐盈 切 。 案 , 易声殊不相近 , 自当从易 。 刘 熙 《释名 》 云 : ‘场 , 洋 也 。 ’ 谐 声 取 义 。 《 周礼 · 小师 》 释文 : 辞盈反 。又云 : ‘李音唐 。 ’ 徐盈 、 辞盈其音近精 , 与唐实一声之转 。 戴 信 《 说文 》 以辞盈 、 辞精反者从易 , 音唐者从易 。 今不从 。 ” 今按 , 旧本作 “场” 自戴 氏而 后纷纷置辩 , 卢氏认为当作 “场 ” , 钱绎认为卢校 “谬甚 ” , 《厂. 雅 》 作 “ 汤 ,, , 王 念孙 《疏证 》 引 《 方言 》 亦 作 “ 汤” 。 我们认为作 “场 ” 是对幻 , 卢校不误 , 象本 《 玉篇 引 《 方言 》 正作 “场” 可证 。 卢氏在 《 校正补遗 》 中又说 : “扬从易 , 古音唐 , 亦或读为 醉精 、 辞盈 、 夕清等切者 , 以闭唐耕清本相迁也 。 ’夕 似较通达 , 1’i 据之以为 “ 《 说文 》 从 易倡 脱中间一画 ” 则嫌遇 执 。 吴予天 《 方言注商 》 说 : ‘· 《 方言 , 作 ‘场 ’ , 《 说文 》 作 ‘扬 ’ , 两不相妨 , 各仍其旧 可也 。 或因此彼易 , 似失之未核 ! ” 这个观点较为允当 。 文字学的知识在校 《 方言 》时也很重要 。 汉字形体 (笔势 、 结 于劝 的历史演变 , 正俗 体的交互影响 , 以及 《 方言 》 传抄翻刻中因似是而非引起的并误 , 等等 , 都需要借助于文 字学 的知识加以考核辨证 。 例如 : ( 1 1 ) 《 方言 》 卷十 : “诛 , 不知也 。 ” 注 : “音痴么 。 江东日咨 , 此不痴声之转 也 。 ” 卢日 : 郭注 “下痴旧本误作如 , 戴本改知亦未是 。 今案 , 痴 ‘卜俗作痴而脱其画耳 , 故 从上定作痴字 。 ” 今按 , 《 说文 》 石 “ 痴” 无 “痴 ” 《工箱 》 (宋本) : “痴 , 丑之切 不慧也 , 马矣也 。 ” “痴 , 一E 之切 , 痴底不达 也 。 ” 《广 韵》 七之 、 《 集韵 》 七之 , “痴 ” “痴 ” 皆在同一小韵 , 释义同 《 玉篇 》 。 可见 “痴 ” “痴 ” 音闷义近 , 俗以 “痴 ” 代 “ 痴 是可信的 。 “痴 ” 脱画则成 “知” , “知” 形讹则成 “如” , 卢氏吸抓见察和分析是细密 的 又 , 改作 “ 痴” 亦与郭注和 《 方言 》 之意密合无间 。 ( 1 2 ) 《 方言 》 卷 十 : “家 , 妥 , 静也 。 ” “ 舅‘ ” 厂卢 川 : “ 《 楚 补 · 远 汀 》 : ‘野 穿漠其无人 , 。 《 庄子 · 大宗 师》 : ‘其容穿 。 ’ 陆氏 《释文 》 云 : ‘本亦作寂 , 崔 本 作家 。 ’ 又 , 郭象注 《 齐 物 论 》 云 : ‘稿木 , 取其家无 情 耳 。 ’ 《 释文 》 : ‘家 , 音 寂 。 ’ 《 汉和平时张公神碑》 : ‘ 凰界家静 。 ’ 《延熹时成皋令任伯嗣碑 》 : ‘官朝家静 。 是穿字其来 已古 , 戴本以为讹字 , 改作宇 , 太泥 。 今仍从宋本 。 ” 今按 , 卢说是也 , 宋李 孟传本字亦作 “穿” 。 卢文貂在 《 重校方言序》 中云 : “雄识古文奇字 , 尝作 《训纂篇 》 今不传 。 赵宋时书学生亦令习 《方言 》 , 则 《方言 》 中字其传授必有 自 , 如穿、 抓 、 某 、 育 、 傅 、 髻之类 , 凡旧所传本皆然 , 考之汉隶亦有证据 , 不必执 《 说文 》 之体以尽易之 。 分 可见 , 卢氏不仅对汉字的形体演变有深入的了解 , 而且对扬雄其人其书有较准确的认识 , 所 以 , 他能校正上述讹并甚至订正戴校就是很自然的了 。 训话学知识更是校勘 《方言 》 须臾不可或缺的 。 利用训达学的勿识 , 从词义方面入手 校勘 《 方言 》 , 在 《 重校方言 》 中最为常见 。 例如 : ( 1 3 ) 《 方言 》 卷三 : “较 , 庚也 。 ” 注 : “札 r 庆也 。 ” 卢卜(: “案 , 轮 一‘j重乡、 于少并同 。 ⋯⋯注 ‘了庚 , , 李善注王融 《 策秀才文 》 引 《 方言 》 作 ‘乖决 , , 盖误也。 了 有樱曲之义 , 作 ‘了庆 , 方与全参义尤切 。 二 ;.. ·本或 作 ‘又决 , , 于义 何 取 ? 误 也 。 又 , ‘了决 , 即缭庚 。 ⋯⋯ ” 今按 , 各本 (包括宋李孟传本 ) 注皆作 “了庆 ” , 唯 戴 校 改作 “乖决 ” , 卢氏从词义入手 。证 之以故训材料 , 作 “乖庚 ” 是错的 , 批评戴氏 “反从李 善 《文选 》 注误字而改此文 , 不思的甚 ” 。 ( 《 校正补遗 》 ) ( 1 4 ) 《方 言 》 卷七 : “掬 , 离也 。 ” 卢日 : “案 , 掬无离义 , 疑当作播 。 播 , 古 文作国 , 形近致误 。 ” 今按 , “困” 确是 “播 ” 字的异文 , 卢文招在 《校正补遗 》 又举出 两 个隶书汉魏碑文播作困的证据 。 其实古籍中亦有 , 钱绎 《方言笺疏 》 所 引玄 应 《 一切经 音义 》 和 《楚辞 · 九歌 》 洪兴祖注即是 。 又按 , 卢氏的意思是 , 本当 作 “播 ” , 《方言 》 用 古字 “来!, , 形讹而成 ‘匀” , 继而成 “掬 ” 。 所 以能发现这一 问题 , 就 是因为知道 “掬 无离义 ” 。 尽管 “掬 ” 怂 “匆” 的形讹 , 还没有可靠的证据 , 但是卢氏从词义出发 , 指出 “掬 ” 怂误字却是可 陆的 。 五 卢氏 《 重校方言 》 的重点固然是在校勘 , 但也有一些疏释 《方 言》 词语 的内容 , 而且 其中不乏精采之处 。 从语言学 史的角度来讨论该书 , 不立该不注意到这一点 。 例如 : ( 1 5 ) 《方言 》 卷八 : “布谷 , 自关东西 (当作自关而东一一引者按) 梁楚之间谓 之结浩 。 ” 卢 日 : “ 《 尔雅 》 作鹊匆鸟, 《毛 诗 传 》 作秸鞠 , 《说 文 》 作 桔藕 , 音 义 并 同 。 ” ( 1 6 ) 《方 言 》 卷六 : “耸 、 换 , 欲也 。 ” 注 : “皆强欲也 。 ” 卢 日 : “案 , 以我 所欲强人之我从 , 则日 耸 、 日挟 , 今人语 优然 。 ” 卢氏疏解的最大特色就是能用今 语释 《方言 》 , 例如 : ( 1 7 ) 《方言 》 卷二 : “宇小, 好也 。 ” 卢日 : 钟 “即今所谓俏也 。 ” (l 8 ) 《方 言》 卷二 : “末卫南楚凡相惊⋯⋯ 或日 透 。 ” 卢日 : “相惊 曰透 , 今人 乏无然 。 ” 卢氏 以今方 言释古方言时 , 多 言吴越语 、 杭人语 , 这当然与他是杭州人有关 , 但是 , 另一方面也正如丁介民 《方言考》 所说 : “抱经 以今方言证古语 , 颇发郭璞 以江东语 注雄 书之 旨 , 盖卢氏亦精小学者也 。 ” (见台北版胡楚生著 《 训沽学大纲 》 P . 30 0引。 )例 如 : ( 1 9 ) 《 方言 》 卷一 : “ 〔慧〕 自关而东赵魏之间谓之 黯 , 或 谓 之 鬼 。 ” 卢 日 : “ 谓黔为 鬼 , 今吴越语代然 。 ” ( 2 0 ) 《 方言 》 卷一 : “ 自关而西秦晋之间凡志而不得 、 欲而不获 、 高而有坠 、 得 而 中亡谓 之湿 。 ” 卢日 : “ 〔湿〕 当读为佗合反 , 今吴越语犹然 。 ” ( 2 1) 《方 言》 卷六 : “抒 、 抽 , 作也 。 东齐土作谓之杆 , 木作谓之袖 。 ” 卢日 : “今 杭人尚有泥 作木作语 。 ” ( 2 2 ) 《 方 言》 卷十一 : “其鹤蜻谓之小 。 ” 卢臼 : “姗鸟, 宋本作州 , 亦作蜚 , 字 音咨 。 今杭人呼莹绸者意即此与 。 ” 但是应当看到 , 即便是疏解词语 , 其中仍有相 当一部分目的在于校勘 , 特别是用 今方 言印证校劫 。 无论是 从校勘方面看 , 还是从训话方面看 , 这无疑是 《 重校方 言》 的一大特 色 。 例如 : (2 3 ) 《方言》 卷十三 : “姚女兑, 好也 。 ” 注 : “谓女争悦也 。 ” 卢 13 : “注旧本误 作女半。 绊 , 变妇人污也 , 于义何取 ? 案 《 诗 · 郑风 》 释文 : 丰 , 面貌丰满也 , 《 方言 》 作 好 。 今见卷一注 , 谓女丰容也 。 此女丰悦义正同 , 今改正 。 ” 今按 , 卢氏先解释了 “女半” 的词 义 , 因为于义无取而提出校勘问题 , 因为 “女季悦 ” 与卷一注 “女丰容” “义正同 ” , 所以得 出校勘结论 。 ( 2 4 ) 《方言 》 卷一 : “白关而西秦晋之间凡取物而逆谓之篡。 ” 卢日 : “篡 , 旧 本误作篓, 又有音撰二字 , 乃 后人随字为音 , 失 之不审 。 ⋯ ⋯今定作篡 ‘笋, 篡音初患 反 , 不 当音工矍, 故并删去之 。今杭人优有此语 , 音近撮 , 即篡 , “之转 。 ” 今按 , ,少氏改纂 作篡 , 与戴本 同 。 从本义看 , 改作 ‘·篡 ” 得之 , 但 《 方 一舀》 用 ‘;之并不一定讲究本义 , 原本 《 玉荡 引 《 方 言》 字作 “蓦” , 即 “纂 ” 之 讹·冰 : 指此 , 吴予少; 《方言注商 》 认为 : “ ‘蓦 , 乃 ‘篡 ’ 之饭 音, 似可不必改 易也。 ‘, ’门祖漠 《方 一言饺 丈》 和 吴氏 视 反栩近 : “篡 字作签 , 其来已久 。 ” 当改还是不 ’毕女, 容当 再议 。 我们举出此条 , 只 在 f 逆 :l)J j片氏的疏解 , fL往 退为佼勘服务的 。 ( 2 5 ) 《方言 》 卷九 : “伪谓之讫 。 ” 注 : “伪音讹 。 ” 卢曰 ; “ 伪, 《玉 篇》 作 仿 , 于索切 。 戴本从之 。 今按 , 《 尚书 · 尧典》 ‘平秩南讹 , , 《周礼 》 冯相氏注 、 《 汉 书 · 王莽传 》 俱作 ‘南伪 , , 韦昭读伪从讹 , 与此正同 。 今人呼为划 , 即讹之转音也 , 不 当从 《玉篇 》 改作劣 。 ” 今按 , 此条 卢引今语也是为了证明校作 “伪 ” 是正确的 。 卢氏在 《 重校方言序 》 和给丁杰的信 ( 《抱经堂文集 》 卷二十) 中 , 曾谈到 自己女校 此书的一些 原则和 《方 言》 传本 的错误情形 , 由此我 们可直接了解他对 《方言 》 的认 识和 校勘观 。 (一) 《方言 》 有古文奇字 , 不必执 《说文 》 尽易 《 方言 》 。 这是卢氏校勘 《方 言》 时特别强调的 。 他在序中说 : “雄识古人奇字⋯ ⋯则 《方言 》 中字 , 其传授必有自 , 如穿 翻 、 某 、 言 、 粤、 暮之类 , 凡旧所所传本皆然 , 考之汉隶亦有 i工据 , 正不必执 《说文 》 之 体 以尽易之 。 ” 在信中又 说 : “至于字画亦有不 可 尽 依 《 说 文 》 者 。 ” 举了 “赢 ” 、 以 及 “家” 等例 之后说 : ‘·此等性护纵出 自魏晋以下 , 然相传已久 , 在 今日不 优有 古 意 乎 : “这说明他对 《 方言 》 的用字特点和汉字的历史演变都有较为深刻的认识 , 因而校勘 }「士就 不泥于 《 说文 》 。 (二 ) 、 校正群籍 , 自当先从本书相传旧本为定 。 卢氏特别重视旧本在校勘中的作用 本文第二节己有论述 , 卢氏不仅重视版本 、 强调不能轻执注家所引改易本文 , 而且 强调不 可 于在本书内轻移彼条 以易此 。 卢云 : “卷六掩索 取也 , 或 日狙 , 注狙伺也 。 朱本如此 , 不误 。俗本始误作J旦, 今 因卷十有李且取也 , 音季且黎 , 遂移彼 以易此 , 不知狙伺 而取正 与掩 取义同 。 ” 即为其证 。 (三) 、 旧本有 “字一作某者 ” 盖为校书者所记 , 非郭注原文 。 卢氏在序中说 : “旧 本又有云 ‘字一作某 , 者 , 疑出于毫公武子止氏 。 案尾 《 读书记 》 云 : ‘予传 《方言 》 本 于蜀中 , 后用国子监刊行本校之 , 多所是正 , 其疑者两著之 。 ’ 据斯言知为氧氏所加无疑 也。 ” 例如卷三 : “东齐之间士骨谓之清。 ” 注 : “ 占可借倩也 , 今俗呼女婿为卒便是也 , 卒便一作平使。 ” 卢日 : “卒便合音即为倩 , 一作平使 , 此校者之辞 , 作平使者误 。 ” (四 ) 、 音义可证者 , 亦不且未加深考率意改易 。 卢氏在给 丁杰的信中说 : ,’I 日才二之 音有出郭氏者 , 亦有后人附益者 , 其所音间与今世所读不同 , 如谩之有莫钱反 , 凡两见 , 岂可删乎 ? ” 至于训义深隐 , 但是 “正文之义亦尚有可通者 ” , 也不能随便改易 , 如卷十 三 “魏 , 能也 ” , 又 “赋减也 ” 等颇为费解 , 卢氏云 : “ 《 周书溢法解 》 克威捷行 口魏 , 克威惠礼曰魏 , 此非魏之训能 之证乎 ? ” 而 “减 当作古藏字 , 训赋敛所以为收藏也 。 ” (五 ) 、 郭 《 注 》 引书微与本文不夙方不可改 也, 卢氏关于这 一 点的认识 也 颇 为 明 通 , 他在 fd’中说 : “引 《外传 》 ‘佘歹条疾矣 , , 本书碌作嚎 , 引 《汉 书》 ‘初陵之j无’ , 水书上无作抚此皆不改 , 独引 《 左传 》 ‘侧 子 仁I 一厂四方 ’ , 则改予尽、本 书作其字 , 此或郭公 偶 l厄误记 , 或因与昭七年 《 传 》 ‘谁票 f是 、 粥 犷是 , 以全胡余口 ’ 文相涉致误 。 此类 古 人多 所不免 , 正不必为之之弥缝也 。 ” 七 讨论 《 重议方 占》 的特 色和取东王的成就的同时 , 我们还应 该指出 , 卢氏佼本并非没有 可以警议之处 , 更不 呈定木 , 相反 , 不仅存在问题 , 而且有些问题还相 当严重 , 现撮其要 者论列于下 : 首先 , 硬将郭氏音注分别为二 , 且乱其次第 , 以致郭氏用晋方言注汉方言 、音注互相发明 的精神全不可见 。 卢氏在校勘群音时认为 , 注疏释文 合刻反而 “两相故龋 ” , 这种体式 , “似便而非古法 巴 ” (详 《 袍经觉文集 》 卷二十和 《 清史秋 · 列传 》 2 6 8 儒 林 劳 ) 由于有了这种成见 , 加之郭璞 《 尔雅注 》 之外又有 《音义 》 一卷 , 因而主 悦地认为 《方 汀》 ‘ 之音亦必不与注川杂 而 , 后人取便读 扮遂并合之 , 以郭音 古雅 难 晓 , 又 附 益以近 人所 音 ” , 并卤莽地分别郭氏音注为二 . “进郭注为大字 , 而音则仍为小 字 ” (见 《 重 汝 方 言 序》 ) , 结采 , 正如 一止国维所批i干的那样 : “可 渭 失 景 纯 之于旨矣 。 ” ( 《观堂集林 》 卷 五) 事实上 , 郭氏扫当一部分音注识本无法分 , 占氏对此 也不得不爪认 , 例如眷八 ; “社 林之中守宫大者而能鸣谓之蛤解 。 ” 注 : “似蛇医而短 身, 有鳞采 , 江东人呼为蛤蚜 , 音 领领 , 汝顽人直名为蛤解 , 音懈 , 误声 也。 ” 由于此条 郭氏所注音 “音领领 ” 、 “音懈 ” 夹 在注文中 , 卢氏也无法用他所决定的大字 、 小字加以分别 , 只好说 “此音在本 注 中 不 当 分 。 ” 有些本也无法分而被卢氏强行分开的 , 更是而目全非 , 例如卷八 : “爵 子及鸡雏皆谓 之赘 。 ” 注 : “洛遴 反 。 关西 日鹜 , 音狗窦。 ” (J; 亏一 音当作 “音顾 ” ) , 此条 注中的前 一音为正文而注 , 后 一音为注文关西语而注 。 其中 “关 l叮日罄 ” ’蛛是注文 , 结果硬被卢氏 划进 “音义 ” , 中 , 和 前后两音一起 以双行小字列在正文之十’ 。 又如卷九 : “蹲谓之钎 。 ” 注 : “音手于。 或名为余敦, 音灯 。 ” 本来很清楚 , 前一 音属于正文 “属钎 ” 字 , 后一音属于注 文 “宇敦 ” ‘ i二 。 卢氏强生分别 , 肢解注文 , 以小字将 “音顿 ” 移置 “蹲 ” ‘护下 , “音扦 ” 、 列于 “全一于” 宇下 , 而将 “或名为余敦用单行大字殿于后 , 完全违背了郭氏的本意 。 第 二 、 过 于八、 : 据术本 , 往往不能比嗽并籍会通 !!J注而断。 _ 仁文二经谈到 , 卢氏版本收 罗详备 , 并特别强 词池校 , 尤其笃 信旧本 , 这固然是他的优点 、 也注他的校本所 以能在一 些方而胜于戴本的重要原国。 但是过 于偏佑宋本则不可文 。 例如份一 l: “秦晋日 靡 。 ” 郭 注 : “靡 , 细好也 。 ” 旧本和宋本皆如此 。 戴据司马相如 《 长门赋 》 、 王廷寿 《鲁灵光殿 赋 》 李 善注引此文作 “靡靡细好也” , 于本条注内补一 “靡 , 字 。 卢氏未从 , 他批评戴氏 “不知善但顺赋之成文耳 , 如善注陆机诗 ‘奕奕冯生’ 引 《 方言 》 ‘自关而西凡美容谓之 奕奕 , , 今 《 方言 》 奕字并不重 。 此类非一 , 皆不当增 。 ” 其实恰恰 相 反 , 戴 氏 增 一 、 “靡 ” 字是对的 。 “自关而西凡美容谓之奕 , 或谓之喋 ” 郭注 “奕 、 了果, 皆轻丽之貌 。 ” 《纷珠 集 》 、 《御览 》 引注皆作 “奕奕 、于带了裳” 《广 韵》 叶韵丁裳字下亦云 : “谍作 , 轻 薄 美好貌 。 ” 是本应作 “奕奕 、 了集喋 ” (参周祖漠 《 方 言校笺》 ) 。 以此例之 , 作 “靡靡 ” 为是 。 增一字 作迭音词也符合郭注的通例 , 刘台拱云 : “郭君解释字义 , 每用双声叠韵之 字形容之 。 ” ( 《 方言补校 》 ) 周祖漠说 : “郭璞注 《 方言 》 , 每取叠字及联绵语释书中 所举之单门。 ” ( 《 方 言校笺 》 ) 又如卷四 : “挥 , 陈楚江谁之间谓之秘瑰” 注 : “息勇 反 , 。 ” 卢云 : “俗本作错勇反 , 今从 长本 。 , 干脆汁么论 i王也 不 要 了 。 其实 “宋本” (实为明正德 己 已影钞宋曹毅之本) 也未必就正确 。 刘台拱 _扰认为 “浴本 是” ( 《 方言补 校》 ) , 周祖 漠先生根据 《 广雅 》 曹宪音作 “七勇反 ” 一与 “斗勇反 ” 旧同的事实 , 也没 有 从卢氏改 , 而宋李孟 传本恰恰正作 “错勇反 ” 。 第三 , 声韵不精 , 校订郭音时失专辄 。 卢氏从声韵入手校订 《 方言 》 , 郭注是有成绩的 , 上文已经论及但问题也很突出 : 有郭音不误改的 , 例如卷二 ; “或日提 。 “郭注 : “言提 楷也 , 度皆反 。 ” 宋李孟传本如此 , 卢据卷六音改此音作 “度指反 ” , 卷六 李 孟 传 本 作 “楷 、 用 , 行也 ” , 郭注 “提皆 , 行貌 , 度揩反 ” , 卢本亦改作 “度指反” 。 刘台拱首先 在 《方言补校 》 中提出不同意见 : “ 《 集韵 》佳偕 , 行 貌。 佳音于佳反 , 提音度皆反 。 佳 提叠韵字 。 郭云提楷 , 犹佳提也 , 褚是旧音度皆反 、 及卷六音度揩反皆不误 , 卢 改 作 度 指 非 。 ” 吴承仕 《 经籍 旧音辩证 》 卷七亦云 : “ ‘是 , 声虽属支部 , 而曹宪 《 广雅音 》 ‘直 骇反 , , 《类篇 》 ‘范堤, 字列有 ‘度皆 , 、 ‘徙骇 , 、 ‘直骇 , 三切 , 然则 《 方言 》 反语 或作 ‘度楷 , , 或作 ‘度皆 , 、 均与旧音相应 , 唯改作 ‘度指 , 最为无据 。 ” 有郭音未衍 而误删的 , 例如卷三 : “秦日瘩 。 ” 郭注 : “音阎或湛 。 ” 宋李孟传本如此 , 戴校改 “湛” 作 “湛” 是也 。 卢氏据曹毅之本删去 “阎或 ” 二字 , 作 “音湛 ” , 云 : “正德本作音阎或 湛 , 今从宋本 。 ” 刘台拱批评说 : “从宋本非 。 《 集音 》 有阎湛二 音。 ” ( 《 方言补佼》 ) 吴承仕也说 : “卢校非也 。 《 类篇 》 ‘湛 , 又余廉 切’ , 此郭 《注 》 音 ‘痕 , 为 ‘阎 ’ 之 证 。 ” ( 《 经籍 旧音辩证 》卷七 ) 亦有卢氏不辨声韵 , 所注 成 为 赘 扰 的 , 例 如 卷 五 : “监 ” , 郭注 : “音丽 。 ” 卢云 : “案 , 即氢字 , 音礼 。 ” 刘台拱云 : “卢注赘 。 ” ( 《 方 言补校 》 ) 又 喂 ” , 郭注 : “肺江反 。 ” 卢云 : “案 《 尔雅 》疏作仕江反 , 《广雅 》 亦作士江 。 ” 刘台拱 : “三音无异 , 卢注赘 。 ” (《 方言补校》 ) 吴承仕云 : “昨属从 , 士 属床 , 古声类同 , 不烦据改 。 ” ( 《 经籍旧音辩证 》 ) 还有误音未校而 卢氏据之讲转语的 , 例如卷一 : “晋谓之瓮。 ” 郭注 : “音樱 , 或莫佳反 。 ” 王念孙认为此 ,’t 里” 字 当是 “埋 字之误 ( 《 方言疏证补 》有详证 ) , 而卢氏不察 , 竟 以孔理 之于里讲转音 , 云 : “今以小儿 慧者 日乖 , 当即辉之转音 ” 。 所 以 , 吴承仕批评卢氏说 ,t. 一审察声韵 , 致多专辄 , 斯其蔽也 。 ” 又说 : “方必古同纽 , 旧来反语多用方 , 少用必 , 卢不 晓音 , 乃以为俗本而辄改 之 , 那为疏失 。 ” ( 《经籍旧音辩证 》 ) 言虽稍重 , 却很有道理 。 除了上述三点 主要间题之外 , 还有当校而未能校出和不错而被改错等情况 。 例如卷一 自关 而西秦 晋之故都 日妍 ” , “妍 ” 当改作 “忏 ” (详参王念孙《 方言疏证补 》 ) ; 又 “德 , 伤也 。 ⋯⋯楚颖之间谓之分 ” , “松” 当改作 “愁 ” (详马瑞辰 《 毛诗传笺通释 》 卷二 十 《 诗十月之交 》 “不t 遗一老 ” 条 、 郝 兹 行 《 尔雅义疏 》上一 《释 话 上 》 “寸里优 也 ” 条 , 等等 , 皆是当校而未能校出之例 , 此类例子颇多 , 以周祖漠先生 《 方 言校笺 》 与 卢本对勘 , 则俯抬即是 , 不烦赘举 。 卢 氏误改的例 子也不少 , 如卷四 “或谓之寡” , 卢氏 改作 “履” , 云 : “履, 旧本从户作雇 , 与履等字异 , 误也 。 今从 《广雅 》 改正 。 ” 其实 作 “寡” 不误 , 王念孙 《 J一雅疏证 》 、 原本 《 玉篇 》 引 《 方言 》 皆作 “辱可证 。 有时卢氏 主观臆改 , 使得 《 方言 》 、 郭《 注 》 面 目全非如卷二 “台敌匹也 。 东齐海岱 之间曰台 , 自 关而西秦晋之间物力 同者谓之台敌 。 ” 和 “抱抛祸也 ” , 注祸亦匹 、 互见其义耳 。 ” 宋李 孟传本各为一条 , 划然而别。 卢氏以上条 “谓之台 ” 为句 , 以 “祸也 ” 及注文 移 在 上 条 “谓之台敌” 之 “敌 ” 字下 , 云 : “案 , 祸也及注旧本俱误 在下条抱嫩下 , 今移正 。 ” 旧 本及宋本皆不误 , 声 氏竟妄改到如此荒谬的程度 。 (参拙文 《 刘台拱 <方言补校> 论略 》 第二节 “补网拾遗 ” 、 “订正卢校 ” 条 。 ) j、 总起来看 , 卢氏 《 重校方言 》 确实取得了不少校勘成果 , 尤其是在版本资料的占有上 比起戴校来更加完备 , 其于校勘亦能在 “他校 ” 之外致 力于理校 , 特别值得称进的是 , 能 努力运用语言文字学的知识和方言今语勘正外误 、 多是正积非 , 自定他一些校勘原则 一也有一 定的积极意义 。 但是 , 一方面是因为 《 方言 》 一书文字古奥 、 训义深隐 , 宝为外相承 , 积误 太多 , 原本 《 玉篇 》等更新的资料又末能见到 , 校仇者实 泊娜不易详 ; 另一方面 是 因 为 卢氏学力不逮 , 语言学素养尚不书深厚 , 方法还不够科学 、 严密 , 加之卢校此书前后不过 两载 , 确嫌 日促 , 校勘之中 一也就难免捉襟见肘 。 因此 , 卢校虽有优于戴校的地方 , 然而确 实也存在不少可以警议之处 。 卢文弓召在给丁杰的信中说的一段话 , 应该说还 是 中 一肯的 : “戴君通人 , 在 日文招敬之爱之 , 情好甚挚 , 含些奔首香蒸尹砰弃丁剪攀吝邓李芋事, 笋 缪 当益多 , 决不止于此区区数条而 已 。 今戴君 已没 , 予 忍为之吹 毛索瘫乎 ? 然念古书流传 既久 , 纂声打乡少丁弃赞夕斯罄子, 戴书之善者 己尽取之而著之矣 , 专匆咚冬衍乓否界当 于文招所见 之外者乎 !,, (抱经堂文集 》 卷二十) 。 因此 , 我们同意周祖谨先生的观点 , “论学识卢不如戴 , 论详审戴不如卢 ” 的评价是至为 允当的 。 (责任编辑 : 杨 加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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