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企业外迁现象剖析

浙江省企业外迁现象剖析 锯所碍宪考考2006年第56期(总第2016期) 浙江省企业外迁现象剖析 浙江省财政税务科学研究所余丽生陈优芳冯健 近年来,浙江经济发展中出现了一种新现1.企业迁移呈扩大态势,外迁企业以劳动 象,一些企业在基本完成资本原始积累,自身发密集型居多.据调查,自2000年以后,浙江省 展到一定规模时,不满足于当地的发展,纷纷走企业外迁,外投上升趋势凸显,个别地区甚至呈 出家门,到各地投资建立新的企业,即企业向外连年翻番现象,且外迁企业的规模有不断扩大, 迁移的新特点.企业迁移是企业发展与成长过实力不断增强的趋势.据浙江省工商局对迁入 程中对资源,要素,市场,环境等作出的一种综合上海的210家企业抽样调查,最近两三年迁入 选择,是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上海的企业占到了60%以上.在外迁的大型 但短期内必然对当地的经济产生一定的影响,是企业中三成企业有多个迁入地,如娃哈哈从 利还是弊,应理性审视.为此,笔者近期到台州,1994年开始先后在22个省市建立了40多家 温州地区就这一问题展开了调研.通过调研分控股子公司.外迁企业涉及多种行业,其中劳 析,笔者认为,对企业外迁现象应予以高度关注,动密集型产业占比较高.如温州以生产阀门, 同时加以合理引导,以促进浙江省经济可持续水泵,电机,塑料编织,皮革加工,汽车 配件,服 发展.装及印刷业为主;台州则集中在医药化工,塑料 一 , 浙江省企业迁移的态势及特点制品,食品,纺织,模具,泵业,工艺品,汽车配件 企业迁移包括整体搬迁,企业总部迁移,核业等.就地区而言,温州和台州外迁量位居浙 心管理部门迁移,研发基地迁移和扩张型迁移江省各地市前列. (去外地投资办厂)等类型.有省内不同县市间2.以对外扩张型迁移为主要方式,主动性 的迁移,也有跨省或跨国的迁移,且后者居多(因迁移成主流.就企业迁移方式而言,无论是省际 省内迁移对浙江经济总体影响较少,本文分析重迁移还是省内迁移,以去外地直接投资办厂的扩 点着眼于省际迁移).据浙江省工商局透露,目张型迁移为主.据浙江省企调队对346家省际 前,浙江省共有3058家民营企业外迁,其中整体迁移企业的调查情况看,选择去外省投资办厂占} 外迁488家,总部迁移2488家;共有4207家企68.8%,比例最高;其次是生产基地迁移占 : 业在浙江省外投资,其中投资设立生产型企业17.1%;选择整体迁移和总部迁移的分别为I; 1675家,投资设立营销机构1964家.外迁企业9.5%和4.3%.而从省内迁移企业的调查情况l 对外投资总额226.3亿元,外迁企业在省外创造来看,选择去外地投资办厂的占62.5%;其次是 的总产值达453.5亿元,上缴税收25.1亿元,分生产基地迁移和整体迁移分别占20.3%和 别占浙江省经济总值的6.1%和税收总额18%;而选择总部迁移和研发基地迁移的极少. 的1'R%可..大部分外迁企,l的根还是留在浙江省,这 ? _%所研季考2006g--~;5_ 2016期) 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企业迁移的主流不是因为对家级技术研发中心,物流中心和信息中心.而 当地投资发展环境信心不足而被动迁移,而是为江苏的投资环境与浙江相比,互有长短,但在土 了寻求更好地发展而实施的对外扩张型迁移.地,电力和原材料供应等要素市场及城市交通 如国内规模最大的电视天线生产企业浙江省状况方面要优于浙江,也成为浙江企业外迁的 001集团,其信息中心,营销中心,研发中心相继主要区域,迁入企业量位居第二.但迁移类型 迁往北京,上海和深圳等地,但生产基地和经营主要集中在投资办厂和生产基地迁移.而江西 总部还留在浙江龙游.由于其丰富的自然资源,低廉的生产要素成本 3.中小规模企业是浙江企业外迁主流.目和相对宽松的环保准人,以及当地招商引资的 前,迁移企业中仍以中小规模企业为主.据浙江各项政策优惠,吸引了不少浙江企业将生产基 省工商局统计,就企业注册资本来看,外迁企业地迁至江西,成为浙江产业梯度转移的重要承 ? 饶钎硒宪考考2006年第56期(总第2016期)…一一—__?m????????????????一一l 1 件的改变,满足了企业今后多元化发展的需要,一直处于全国前列,如宁波市海曙区中心地段商 是企业谋求更大发展所作的策略选择.业房的租金高达5000元,1万元/平方米. (二)降低商务成本是企业迁移的根本能源紧缺是企业不得不长期面临的现实瓶 原因颈."能源荒"是这几年徘徊在浙江大地最令人 企业发展所需的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等焦虑的阴影.据统计,浙江省电力消费弹性系数 生产要素在不同地区的分布是不均匀的,尤其是由1998年的小于1提高到2002年的1?56,2003 土地资源具有不可流动性,在竞争日益激烈的市年则超过了1.7.浙江省已由过去的季节性,时 场环境中,企业必然会综合考虑这些因素的差异段性缺电转为经常性,持续性的缺电,"停四开 而实现跨区域流动.而浙江是典型的"市场大三","停五开二",甚至一些地方一段时期出现 省,资源小省",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生产要素了半个月没电可用的情况,且这一局面估计近几 供应严重不足,企业生产成本大幅提升,天性逐年还将延续.有关方面测算,2003年的非典给 利的企业往往选择迁移.据调查显示,浙江外迁浙江GDP造成的影响是0.3个百分点,而"能源 企业最为关注的迁移因素依次是:土地资源,能荒"拉电影响却达到0.6个百分点.能源紧缺成 源供应,人力资本等.为浙江省经济发展的切肤之痛. 土地资源紧缺,价格昂贵.目前,浙江现有人才匮乏,劳动力成本高.与上海相比,浙 耕地3188万亩,建设用地只有400多万亩,按目江省在人力资源特别是高素质人才 的供应方面 前每年用地50万亩计算,8年后浙江省将无地仍有差距,主要现在高级管理人才和高级技术 可用.温州,台州,义乌等地,成千上万的企业在人才供应不足,制造业企业高素质技术人才相对 排队等地.企业用地指标很难得到,即使是像正缺乏.人力资源的不足直接影响了企业科技创 泰这样的政府重点关照的大企业,其在温州的工新能力,影响了产品升级换代.据统计,浙江省 业园占地也只是200亩(价格也高达16万元一专业技术人才占全省总人口的比例仅为2.3%. l17万亩,比上海浦东高出整整1倍),远不能温州更低,为1.26%,且80%的科技人才分布在 满足企业发展所需.再如温州龙湾区的不锈钢文教,卫生部门,企业科研开发人员"奇缺",即使 i —— 管件行业,年产量占国内市场的70%,占国际市引进,也往往因为没有"充电环境"等因素而很难 场的1/7,但由于土地供应不足,企业纷纷外迁留住.无论是找职业经理,还是企业管理人才,北 至上海,江苏等地.由于土地回旋余地有限,导京,上海的优势非常明显.另外,成熟的产业工人 致土地价格飚升.目前,温州工业园内的工业土队伍总体处于缺少状态,这也给企业的管理和稳 地价格已达到40万亩,玉环的白地涨到50定带来困难.而"技工荒"更使不少先进的生产线 万亩,而市区的商业用地温州曾拍出1120万难以有效运转.浙江不少地方甚至"10万元年薪 亩的高价.在地价方面,上海,江苏占有明显招不到一个钳工","30万元招不到一个理想的管 优势,上海市青浦区的土地出让价格每亩2万理人员".在人才匮乏的同时,由于浙江生活富 元,浦东,昆山工业用地的价格在8万亩.江裕,劳动力的成本相对较高,这使得企业追求高 西省的有些县,投资达到1000万元以上的土地利润受阻.而江西,贵州等中西部地区的成年劳 可以免费.浙江不仅土地价格昂贵,房产价格也动力日平均工资水平远远低于浙江省,与江苏相 居高不下.从1999年至今,杭州,宁波等地房价比,浙江劳动力的成本就要高出10%. ? 此外,原材料供应,运输成本,生产用水等都认为办企业"最麻烦的是审批,最头痛的是检查, 是企业外迁的因素.根据浙江省统计局2003年最反感的是三乱,最困难的是用地",这在一定程 的统计,浙江省综合商务成本虽比上海低度上影响着企业的迁移.目前,浙江省一些地方 lO.2%,但比江苏高出10%.降低商务成本是浙政府的服务不是很到位,办事手续烦琐,效率低 江企业外迁的根本原因.下,政令不畅,而部门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在执 (三)突破行业生长空间拥挤是企业外迁的法中不作为,甚至乱作为的现象也时有发生.以 一个重要因素.温州市为例,企业审批一个项目,要收取墙体改 区域块状经济是浙江经济的一大特色和优革费,散装水泥费,白蚁防治费,城建配套费等. 势,也是浙江省经济的活力所在.在浙江省仅各种"执法"检查,即使是遵纪守法的企 业也心 有的lO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诞生了数以万计有余悸.一些地方甚至把企业当成自己的"摇钱 的"浙江制造''的产品.但在块状经济高度发树",各种变相的收费和摊派使企业不堪重负. 展的同时,带来了行业的过度拥挤和激烈的无在统计乐清企业各种迁移原因所占比例时发现, 序竞争,企业生存难度日益增强,尤其是一些中属人为原因造成的"软环境"影响的占到50% 小企业,为破除行业生长空间的拥挤,不得不选以上. 择迁移.据对湖州市织里镇童装行业的调查,(五)政府间招商力度,优惠政策的不同加 l近年来,由于同行业经营户多,产品换代快,童快了企业迁移的步伐. l装行业间的竞争日趋激烈,有的小规模企业不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现行财政体制条件 ? ,嗣 锯街碍宪考考2006年第56期(总第2016期) 供了极为优惠的政策,征用土地200亩,以1 亩价格转让,并且营业税返还50%,增值税 返还20%,连续执行l0年,另外还享有一定的政 治待遇.反思浙江省,许多中小企业对政府的扶 持政策是有看法的,认为与政府重点扶持的大企 业相比,政策环境是不平等的,在购地资格,贷款 条件等方面尤其明显. 三,浙江省企业迁移的利弊分析 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必定要注重内涵的提 升和外延的扩张.而浙江省资源贫乏,民间资本 丰厚,民营企业比较活跃,当资本膨胀的欲望和 资源支撑力及环境承载力发生矛盾时,"出走" 肯定是一种必然.特别是在经济全球化趋势更 加明显,区域之间经济关系更加紧密,竞争更加 激烈的情况下,发展的一个着眼点,本身就应该 要在更大的范围内去占用资源,占领市场.只要 这种"出走"是有利于资本充分成长的,不必过 于片面强调区域间各自为政的GDP,大可抱着一 种开明的态度去理性审视这一现象. (一)企业迁移的积极影响. 当前,浙江企业外迁主要的还是"增量"意 义上的跨区域发展,是去外地创办新的企业,而 不是"存量"的逃离.应鼓励企业去享用全国乃 至世界的资源和市场,而且出走的企业发展壮大 后,也为浙江省今后发展积蓄了潜能,促进了浙 江省经济与各地的互动,更为高速发展了二十多 年的浙江省经济催生了最深刻的升级换代的内 在需要. 1.从企业角度分析,企业外迁是企业应对 新挑战的一种扩张行为,是企业在更大范围里参 与市场竞争,优化资源配置,追求利益最大化的 举措.生产要素在各地区的分布是不均的,存在 不同地区资源价值的差异,企业通过迁移,整合 各资源要素,降低成本,实现利益最大化,进而获 得长远的发展.尤其是把总部布局在发达的中 心城市,将生产加工基地布局在欠发达地区,这 种模式的迁移能以较低的成本价格取得中心城 市的战略资源和欠发达地区的常规资源,实现两 个不同区域最优势资源在同一个企业的集中配 置,有利于企业的成长.不少企业通过跨区域发 展,积累了更雄厚的实力,在外获得的利润又重 新流回当地,投资建设工业园区,扩大生产规模. 如苏泊尔集团投资武汉等地后,依靠当地的市场 空间,品牌效应,迅速壮大,还带动了玉环后方基 地的发展,目前其生产的压力锅占据国内半壁 市场. 2.从政府角度分析,企业外迁催生了新的 政府心态."GDP记到别人账上,税金缴到别人 的口袋",面对企业外迁潮,浙江省各级政府的压 力是毋庸置疑的.当多数干部在寻找客观原因 之后,自然而然地寻找起主观原因.政府在这种 深切的体会中加快了职能的转变.经过近年来 两轮审批改革,浙江省原先的3200多个审 批项目,经撤销,合并已减至850项左右.在思 考如何突破"成长烦恼"的同时,浙江省的政府 官员们开始以一种更从容,更辩证,更开放,更实 事求是的心态理性审视企业外迁现象.浙江省 要求得进一步的大发展,视野不能局限在本省范 围,必须跳出浙江省求发展,推动要素配置从内 源型向全球化转变.可以说,企业外迁在某种程 度上是催生政府形成自省,合作,开放,大局心态 的动力. 3.从产业角度分析,企业外迁为浙江省的 产业升级,经济转型提供了契机.浙江省不少产 业簇群由于市场进人门槛低,极易形成过度竞 争,簇群内优不胜,劣不汰,最终使整个簇群做到 一 定高点后就不再往上走,而是往下掉.部分中 小企业由于无法承受日益增长的生产成本而往 外迁移,正好是扭转产业簇群这种过度竞争格 局,促使有效竞争出现的大好时机.劣质企业的 ? _缠钎碍宪考考2006年第56期(总第2016期) 退出,等于是给优势企业腾出了做大做强的空当地的就业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间.从中长期看,若当地政府能在整合资源,整3.从长远看,大型企业外迁会使浙江省部 合地区竞争优势上有所作为,通过培育非政府的分地区出现产业空心化现象.任何产业都存在 中介机构(如公共信息平台,采购联合体,终端营一定的产业链,产业链上下游之间要保持一定 销联合体等)来增强产业簇群的外部经济性,为的紧密联系,才能保持产业集群的优势.一些 其提供做大的外部条件,部分产业簇群不但不企业将注册地与主要经营地相分离,往往可能 会因少量企业的退出而日益缩小,反而为浙江导致产业链不同程度的脱节,对企业和当地的 省提供了一个产业升级,经济转型的契机.当经济都会有一定的负面影响.而大型企业或龙 然这种产业升级不能单纯地理解为旧产业的崩头企业的外迁对当地的产业集群,传统专业市 溃和新产业的全面兴起,原有产业竞争方式的场和块状经济的打击则更为致命.因为这些企 优化,产业结构的优化以及本地区从产业链的业往往是当地某个产业链中的重要一环,对带 低端环节向高端环节的转移也是非常重要的选动整个产业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 的作用,一旦 ..........…...,.…,...……………. 对浙江省的经济产生深远的影响,其负面作用不 可低估. 1.资金的外流和税收的流失影响了浙江省 经济发展的后劲.企业迁移,尤其是大型企业的 整体外迁,不仅出现资本增量外移,连存量也随 之而去,不但在短期内造成税源的减少,而且经 济总量的扩张也将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如 001集团,五六年前上缴税收占到龙游财政收入 的10%左右,随着其他企业的陆续发展壮大,这 两年上缴税收在当地所占份额下降到了3%左 右,但每年上缴的税收仍有1000多万元,如果这 样的集团企业生产基地和经营总部外迁的话,肯 定对当地的财政造成巨大的压力,直接影响地方 经济发展的后劲. 2.带来一定的就业压力.浙江省外迁企业 以劳动密集型为主,尤其是规模企业,一旦外迁, 政府角度看,更多的要从自身寻找原因,创造宽 松的外部环境,为企业的壮大,浙江省经济的整 体发展提供长久的支撑. (一)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突破经济发展 瓶颈. 浙江省企业乃至浙江省经济的发展模式是典 型的高投入高产出的粗放型增长模式,其特点是 单位产品能耗高,能源利用率低.作为经济大省, 资源小省,如果这种粗放型的增长方式不得到实 质性的改善,企业发展将越来越受到资源瓶颈的 约束,最终只能选择外迁方式进行扩张发展.为 此,政府部门必须瞄准要素支撑和环境承载能力 的"软肋",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突破发展瓶颈,构 建节约型社会,打造可持续的"绿色浙江". 1.树立新的发展观和政绩观.目前,高投 入,高消耗的粗放增长道路已走到尽头,浙江省 锯衙碍宪考考2006年第56塑!蔓 经济要保持可持续发展,走在全国前列,必须树 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把缓解眼前难题和破解深 层矛盾结合起来,在集约化上做文章,为未来的 发展积蓄能量.今后,应把更多关注的目光投向 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上,将环境保护,资源损耗 等一系列可持续发展的指标纳入综合考核和竞 争体系中来.同时,大幅度增加科技,公共卫生 等领域的社会发展投入,为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型 打下坚实的基础. 2.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随着原材料价 格的上涨,原有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的低成本竞争 优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浙江省进入了劣 势产业"腾笼换鸟"的阶段,应将低消耗,低污 染,高附加值的产业置换传统产业中一些高消 耗,高污染,低附加值的部分,以使资源发挥更大 的效益.可凭借浙江省沿海港口资源优势,合理 产业布局,制定出台配套的财政,金融等扶 持政策,重点发展精深加工业,临港型重化工业 和现代服务业.在优化产业结构的同时,努力促 使优势传统产业的"原地升级",其中关键在于 提升产品的科技含量和增强企业的自主创新能 力.要加快开发对经济集约化增长有重大带动 作用的关键技术,加大研发投入的力度,力求尽 快取得突破性进展.进一步深化技术创新体制 改革,完善鼓励研发和创新的政策体系,增强企 业从事创新活动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要从财税, 金融,土地利用等方面,加大对企业特别是重点 企业技术改造的支持,推动企业提高更新改造投 资的比重,相对减少用于扩大规模和增加产量的 投入. 3.全面开展资源节约和环境整治活动.要 围绕创建"生态省"和节约型社会目标,进一步 加大宣传力度,积极有效地组织开展节能,节水, 节地活动和环境整治活动,不断提高全社会的资 源节约意识和环境保护意识.大力发展循环经 济,按照"减量化,再使用,可循环"的原则,鼓励 企业改进产品设计和制造工艺,加强"三费"综 合利用.研究制定相应的政策措施,引导和支持 企业加强节能,节水,节地,节材以及资源综合利 用的技术改造,积极运用无害或低害新工艺,新 技术,逐步淘汰浪费资源,污染环境的工艺,技术 和产品.另外,改革经济体制下的资源定 价,应积极引导资源价格逐步走向合理,尤其是 环境污染成本应计人资源成本中,这是引导企业 节省使用资源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升级"硬资源",缓解短缺压力. 1.土地资源:可在"开源"(增量)和提高单 位资源产出率(存量)上下功夫."开源"是缓解 土地压力的首选.一是设法增加土地后备资源. 充分利用城市周边山坡地和地下空间资源,拓宽 城市利用空间等,简单地说就是"上山","下 海".如温州等地实施的围垦造地工程,玉环实 施的围海造田工程等.二是利用外部资源实现 本地发展.如温州的美特斯邦威,年销售额3亿 多元,生产,销售基本在外地实现,在温州实际用 地只有10亩.对于这些企业,应研究出台引导 扶持政策.三是尝试本省范围内不同地区合作, 实施"体质外"运行的土地外扩方式,两家共同 开发,共同获益.如温州和嘉兴正在积极尝试寻 找利益共同点,温州提供资本,嘉兴则提供资本 着陆点.提高单位资源产出率可在以下几个方 面做文章: 一 是土地集中使用.工业园区土地向高产 出的重点企业倾斜,企业申请用地面积必须在限 额之上.可在税收,投资强度,科技含量等指标 上对申请用地的企业作严格规定.对用地面积 在限额之下的小企业,改变以往分散生产的模 式,将生产向园区集中.在园区内建大量标准厂 房向小企业出租,既满足小企业用地需求,又提 高土地产出效率. ? _I镭所碍宪考考2006年第56期(总第2016期) 二是改变单个企业园区各种配套"小而全"济研究院,开始实施"551l工程",准备在 5年 的做法,实行配套集中,提高土地有效使用面积.时间内培养5万名企业总裁,5O万 名高级管理 如改变以往每个企业园区都要有一定绿化面积,人员,100万名企业技术人员,1000 名EMBA, 都要有生活配套的做法,在整个工业园区内实行这将在一定程度上有效缓解本省人才资源不足 绿化集中,同时政府实施"安心工程",集中建立的瓶颈. 生活配套区提供给企业,用于打工者居住使用.另一方面,要切实转变政府职能.一是切 三是适当提高园区土地容积率.可根据产实改进机关工作作风,提高政府服务质量,降低 业特点,在确保的前提下,鼓励园区内商务成本.2004年8月,以建设服务型高效政 尽量盖多层厂房,减少低层厂房,各地可结合实府为目标的"机关效能建设",无疑是打造"软 际相应给予一定的财政补贴.资源"的集中体现.今后应继续巩固机关效能 2.电,水资源:为重点破解电,水等供应紧建设的成果.二是科学设计政府业务流程.这 张这一突出矛盾,浙江省委,省政府提出加快建方面已取得初步进展,目前不少单位通过了 设"五大百亿"工程的应对措施.在加速完成电IS09001质量管理体系认证.今后,还应加快 力设施建设的同时,千方百计组织外购电量,并推行这一认证,以此来降低社会管理成本,使政 加强电力的合理调度,积极出台节电,节水等政府的高效服务成为支撑浙江长远发展的重要 策,对居民生活用电实行阶梯式电价,对企业耗"软资源".三是为企业发展创造更广阔的发 电大户实行差别电价.在水资源平衡方面,加强展平台.全面清理,废除和修订有碍民营经济 全省水资源综合规划,搞好流域和区域水资源优发展的地方性法规,规章和政策,允许民间资本 化配置,协调好生活,生产和生态用水.科学实进入除国家明令禁止外的所有领域.四是制定 }施跨区域引供水工程,研究解决部分地区水质性富有竞争力,特色鲜明的产业规划及其配套政 l缺水问题,努力提高水资源利用率.策.政府应用全球性,全局性,长远性的战略眼 l(三)打造"软资源",超越短缺约束.光,合理制定切合浙江省实际的产业规划,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