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发展和道德的关系

社会发展和道德的关系 社会发展和公民道德的研究 摘要 本文认为, 评价道德进步与否的社会与评价人们行为善恶的道德标准应加以区别, 虽然两者都是针对道德问题, 但提出问题的角度和所要达到的目的完全不同。在社会发展与道德关系上的“ 二律反论” 和两者完全“统一论” 都有一定的片面性。社会发展与道德进步总体上讲是一致的, 只有把道德放在社会整体当中, 从道德与社会发展的相互制约关系中, 才能确定它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道德的进步与发展是在曲析中前进的近年来,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 社会发展是带展与道抽的关系问题尖锐地摆在人们面前,社会发展是带来道德进步,还是使道德越来越堕落? 如果说社会发展与道德进步是一致的, 、那么如何理解我国现阶段道德领域中出现的许多何题;如果说, 它们是二律背反的，这样又有悖于唯物史观关于社会发展规律的理论与实践。这些问题的提出以及由此而产李的许多矛盾, 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呢?本文对此谈一点看法。 社会标准与道德标准 要正确理解社会发展与道德的关系, 首宪必须掌握一个正确的评价标准, 也就是要正确划分社会标准和道德标准, 并了解它们各自不同的适用范围。一段时间来, 在这一问题的讨论中, 所以出现各种分歧, 往往都与人们把评价道德进步与否的社会标准与评价人们行为善恶的道德标准相混淆有关。社会标准与道德标准, 虽然针对的都是道德问题, 但是却是从两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提出来的问题, 因而也就具有不同的涵义。社会标准是从人类社会发展的总趋势上, 对道 德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所作的评价, 即从不同社会形态道德的比较中, 肯定人类道德的完善和人际关系的和谐, 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进步的。道德标准则是对一定社会内部人们具有道德意义的行为所做的是非、善恶的评价。如果说前者主要是从纵向上对不同社会阶段道德发展进行的总体的比较和分析, 目的在于揭示出道德发展的规律性, 那么, 后者则是作为一种具体的、可操作性的道德手段, 从横向上通过对一定社会内部人们行为善恶的评价, 从而发挥它的规范和导向作用。这两者是不能混淆的。、既不能用道德善恶的评价标准来观察社会发展与道德的关系, 也不宜于用是否符合社会发展规律的标准来评价人们行为的善恶, 否则就可能产生许多混乱, 甚而得出错误的结论。在社会发展与道德关系问题的讨论中,“二律背反论” 正是这样产生的。持这一观点的人认为, 社会经济的发展与道德是互相冲突的, 人类社会在前进过程中, 一方面是社会的进步, 另一方面则是道德的退步。其具体论据就是从每一个社会形态内部道德领域中存在的善与恶的矛盾冲突, 如权势和私欲、削剥和压迫、道德上的堕落与犯罪等等大量事实来证确人类社会在道德上是愈来愈堕落的, 并引用“恶是历史发展动力” 的观点进一步为此作出说明。我们不否认卜述这些现象都是事实, 问题在于如何观察和分析这些现象。二律背反论的失误, 就在于混淆了社会标准和道德标准, 离开道德对社会发展的从属关系, 孤立地从道德本身的善恶标准来评价道德的进步和落后。历史和现实都向我们表明, 每一个社会形态内部, 道德领域中的矛盾和斗争不仅普遍存在, 而且往往是以越来 越复杂的形式表现出来。因为社会在前进过程中, 随着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变化, 人们的社会活动、交往范围不断扩大, 人的认识领域不断拓宽, 人的智慧、才能、创浩力不断发挥, 这一切既促进着个休意识的觉醒, 也激发着人的欲望、需求的不断升级, 从而必然在人与人之向, 个人与社会之间引发出更多新的矛盾和冲突。特别是在阶级社会, 由于人们处午不同的社会地位和生活坏境中, 人的需求和欲望得以实现的机会和实现的程度是不均等的。统治阶级从拖们拿受和发展的需要出发, 往往是不择手段地利用权势、地位, 剥削和压榨劳动群众, 而被压迫者也必然运用各种手段进行反抗, 社会上一部分人, 在追求金钱和满足私欲的诱惑下, 也常常会脱离社会的正常轨道, 冲破社会规范的约束, 采用各种失范的、越轨的手段乘达到个人的或集团的某种自的。恩格斯曾经指出: “ 自从阶级对立产生以来, 正是人的恶劣的情欲—贪欲和权势成了历史发展的杠杆。也正是从这个意义土, 他充分肯定了黑格尔关于“恶是历史发展动力” 的观点的深刻性。我们在一定意义上肯定恶的历史作用,但是同时也必须承认善与恶、是与非作为矛詹碧的对立而, 义是和飞依枷、相互制约着的。尽管社会发展中道德领域的矛盾和斗争有越来越多样化、复杂化的特点, 正好象坑蒙拐骗这是任何一个私有制社会都难以完全避免的现象, 可是发展到利用现代化手段—计算机犯罪, 这却是当代社会才出现的事实。但是, 能否由此得出结论说, 社会道德是越来越堕落呢? 不能。这不仅是因为在一个社会内部严重违背道德的现象毕竟是局部的、少数人的行为, 以偏概全是错误的。更重要的是还因为在 社会发展中, 道德演域中的善与恶、是与非的矛盾和斗争不可能停留在一个水平上, 随着社会的发展, 料学技术的进步,这种斗争的形式必然会越来越复杂, 所谓“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 正是反映了矛盾斗争奴方在发展中的辫证关系。也可以镜,正是道德领域中善与怨矛盾斗争形式的这种变化多端, 才促进了道德本身的完善和发展。马克思在谈到资产阶级文明与罪忽的关系时, 曾经说过: “假如没有小偷, 锁会达到今夭这样的完善吗? 假如没有极妙察, 砂票的制造会有这样的精美吗? ” 玄道德的发展也正是循着这条道路前进的, 旧的矛盾解决了, 新的矛盾还会产生, 而面对新的矛盾人们又会创造出更新的解决方式, 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僻证法。它向我们揭示的只是道德发展的内在动力问题, 而木可能证明道德与社会发展是二律背反的、在汁会发展与道德关系讨论中的男一种观点: “ 两者统一论” 则认为, 遣德与社会发展是一致的。但是确认这种一致的俞提, 是用社会标准代替道德标准。他们认为, 衡量人的行为的善恶, 应该以其是否符合社会发展规律为准绳, 能促进社会发展的就是善的行为, 反之, 阻碍社会发展的就是恶的行为。这种把善恶标准抽象化的观点, 实际上是取消了道德评价标准。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两个问题:第一, 事实上, 抽象的善恶标准是并不存在的。任何一个社会形态内部, 对人的行为进行道德评价的标准都是历史的、具体的。一定社会的道德标准尽管要受到传统的、环境的影响, 但是归根到底还是由该社会的经济基础决定的。不同的生产方式自然会产生出不同的道德原则、道德规范, 确立起不同的道德评价标准。与封建社会生产方式相 适应的是等级制的道德原则, 围绕这一原则宣扬的是“ 忠君妙、“ 孝余” 、“ 三从四德, 、“男尊女卑” 的遣德晚念、道德规范, 把这一切都视为善的行为, 视为美德, 反之,则是恶的、丑的行为。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相适应的则是确立起个人主义、利已主义的道德原则, 以及相应的遣德规范与道德标准。不同的生产方式, 人们对善恶评价的标准往往是截然相反的。在封建社会, 对妇女的贞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为此不知断送了多少人的青春和生命, 造成多少人间悲剧,丈夫死了, 妻子婆么殉葬, 要么终生独守,这种行为在当时被誉为一种美德。然而, 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社会, 这些则被着作是 一种极其残酷的摧残妇女的行为。恩格斯说: “ 善恶观念从一个民族到另一个民族,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变更得这样厉害,以致他们常常是互相直接矛盾的” 。? 因此,道德评价的这种变动性也说明, 并不存在一个造用千一切社会的抽象的善恶标准。 当然, 承认善恶标准的历史性, 并不排除人类由于共同利益而发展起来的某些道德规范, 也能继承卞来弃获得发展。例如, 社会道德中的助人为乐、见义勇为、诚实守信,职业道德中的克尽职守、、业务上精益求精等等, 这些不瞥在任何一个社会, 都被认为是道德的、善的行为; 反之, 则是不道德的、恶的行为。随着社会越向前发展, 社会交往和社会公共生活范围的扩大, , 这部分道德的内容还会不断丰富和发展。但是, 就是这部分被各个社会所公认的优良的道德品质, 以及被人们所唾弃的许多不道德的行为, 在不同的社会也往往是赋子它以时代的特点和新的内容。第二, 由子社会生活的复杂性, 道德评价标准粕社会发展趋势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是一致的。有时候两奢之间是一致的, 而有些时候又可能是相互矛盾的。某些社会现象从道德上来评价, 可能是一种恶的行为, 而从社会发展规律的角度, 它也可能具有案种历史的进步性。例如, 在阶级社会, 剥削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 在每个社会形态内部,统治阶级为了协调对杭阶级之间的关系和确立稳定的社会秩序, 对剥削行为从法律上和道德上都给予了一定的限制, 但是, 尽管如此, 从道德评价的角度来着, 剥削行为都是不遣德的、恶的行为。然而, 如果从人类狂会的历史来着, 剥削作为一定厉史阶段不可避免的现象, 又必须肯定它对推动历史发展的进步意义。马克思说过: “ 没有对抗就没有进步。? ? 到自前为止, 生产力就是由手这种阶级对抗的规律而发展起架的。” º 在这里, 对从两个不同角度提出, 并运角木向标准观察的问题, 必须区分清楚。如果说我们用推动还是阻碍社会进步的标准来代替具体的道德评价标准,_势必会出现善恶、是非完全颠面的现象。. ,: 一‘,由于客观事物之间联系的复杂性, 任何一种现象都可粼从许多不同的角康进行观察和分析, 、如经济的、政谁的、法律的、道德的, 等等, 不同的角度都有不同的评价标准和特定的涵义, : 虽然从总体上来讲,_这些评价标准在一定程度上都应该受制约于社会发展规律, 但是具体到每, 个时代、每一个特定的领域和具体的矛盾, 又育其特殊性, 必须进行具体分析。 社会发展与道德进步 只有在明确划分社会标准和道德标准的前提下, 才有可能在, 个比 较~ 致的认识基础上来理解社会发展与道德的关界问题? 事实上, 社会发展与滇德的关系, 是马克思主义早已经解决了的问_屡。?一拼赚唯物史观,?社会发展率该包括道德进步。社会作为一个大系统, 它的运动发展丰要是由社会结构内部诸要幸之间的相互作用, 相互制约关系形成的。我们把维产力作为衡量社会进步的根本娜准, 这界是从归根到底的意义上来讲的‘ 因为社会的发展在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上, 同时还表现在生产养系和上层建筑方面, 以及这三者之间关系的协调发展上。道德作为上层建箕的重要组成部分, 它必然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的, 在总趋势上和社会的发展是一致的。社会发展 的标志不仅表现布物质文明方面, 而且也养现在精神文明方面,.既有对客观世界改造的物质成果, 也包含人自身的文化、科学技术、品德观念上的完善和发展。二从人类社含的历史来看, 道德与社会发展趋势的一致性是十分明显的。第一, 从道德作为社会的上层建筑来看, 道德的形成和发展是适应社会经济、政治、思想、文化进程的需要, 并为一定社会的巩固和发展服务的。一个社会确立什么.样的道德观念、道德规范、?‘评价标准,?从最终的意父上讲,它决定于该社会李产力发展的状况和经济关系。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 “人们自觉或不自觉地, 归根到底总是从他们阶级地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一从他们进行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关系中, 吸取自己的道德观念扒。矛第乌从道体的社会功能来看, 道德的,规范性和约束力: 不仅是适应现存诊会的稳定和发展的需要, 而且也在随着社合的变化发展不断地扩大和深化着它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在现代社会, 道德已经深入到 社会生活的每一个层次, 每一个角落, 不仅在人与人之间、个人与社合乡间, 而且也包擂人气自然之间, 道德已经成为任何其他社会规范都无法取代的一种重要的社会娜节、手段。德的主体来看, 道德的发展过程,主体的人, 在肉体上和精神上不断成得解放和发展的过程? 它既是人的尊严、「人的价值、人的权利和人的创造才能得以逐步实现的过程, 同时也是人作为个体的道德意识、道德修养逐步提高和完善化的过程。人类通过自觉地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从而为人的全面发展和人际关不的和稗, : 以及未来理想社会的实现创造着物质条件和精神条件。第四, 从道德科学本身的发展来看,随着社会不断向前发展, 社会关系的日益多样化和复杂化, 道德科学的内容、结构, 形式也在不断地充实和完善, 现代伦理学已经成为一门完整的、系统的研究社会生活中道德问题的科学。以上这些都说明, 道德作为一种被社会存在所决定的社会意识形式, 只有把它放在社会整体当巾, 从它与社会发展的相互制约关系中看它是促进还是阻碍了社会的发展, 从而来确定它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当然, 道德在发展过程中, 同整个社会的发展一样, 也并非是直线上升的, 而是沿着曲折道路前进的。首先, 人类社会道德关系的确立和完善经历着一个曲折的、漫长的过程。社会发展的历史, 既是人类从自然压迫下逐步获得自由和解放的历史, 同时也是人类自身从蒙昧、野蛮, 相互残杀, 相互倾扎中走向文明、和谐的一部血泪史, 道德正是在这种野蛮与文明、善与恶的矛盾中逐步完善和发展起来的。原始社会, 当人类还没有完全摆脱动物的生活习性, 在生产极端落后的情况下, 人们为了生存, 劳动产品不得不处于公有和平均分配的状态, 人类过着半动物式的生活,食人之风盛行, 部落之间的血族复仇十分残酷, 把原始社会过分理想化的观点是违背历史事实的。原始社会末期, 适应生产发展的需要, 人们冲破了血缘关系的界限, 在更大范围内以地域为基础把氏族、部落联合起来形成国家。进入奴隶社会, 尽管奴隶剥削也是残酷的, 广大奴隶作为奴隶主的财产一“会说话的工具” , 被任意买卖、摧残, 甚至用来殉葬, 但是, 大规模的屠杀俘虏、食人现象毕竟不再具有普遍性了。封建社会与奴隶社会相比较, 劳动者已经从工具的地位晋升到人的地位, 只不过在人的等级中, 他们是最底层的。封建社会已经不完全占有农奴和他们的全部剩余产品, 而是采取分成制的剥削形式, 农奴已经多少有了一点自己的经济。资产阶级适应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把人从封建等级制和宗教禁欲主义统治下解放出来。尽管资本的原始积累极其残酷, 但它毕竟不再占有劳动者, 而且随着社会化大生产发展的需要, 使工人阶级也逐步获得了掌握一定的文化知识、科学技术的权利, 而不再像封建社会那样要求农奴愚昧落后。同时, 随着科学技术与社会现代化的发展, 废除酷刑、解放妇女, 强调人际关系的和谐、文明, 强调国家之间通过协商对话解决矛盾和纠纷的趋势也在逐步增长, 虽然社会发展所带来的这些文明和进步, 由于历史的阶级的局限性,但是不能否认，迄今为止?社会变革中的每一个重大进步, 都是推动人类社会走向解放和发展的重要阶梯。对人类社会由于阶级对立所经历的曲折发展过程, 马克思恩格斯指出, 这一切归根到底决定于生产力的发展。他们认 为: ,.? ? ?作为过去取得的一切自由的基础的是有限的生产力; 受这种生产力所制约的、不能满足整个社会的生产, 使得人们的发展只能具有这样的形式: 一些人靠另一些人来满足自己的需要, 因而一些人(少数) 得到了发展的垄断权; 而另一些人(多数) 经常地为满足最迫切的需要而进行斗争, 因而暂时(即在新的革奋、的生产力产生以前) 失去了任何发展的可能性。” ? 人类从进入文明社会开始, 就出现了阶级对抗, 这既是历史发展的必然, 也是社会得以发展的前提。人类社会曲折发展的历史不仅不能说明道德与社会发展是二律背反的, 相反, 却是证明了两者发展趋势上的一致性。其次, 社会在转折时期, 旧道德的消亡和新道德的产生和形成, 同样要经历一个漫长的斗争过程。社会在前进过程中, 当一种生产方式即将被另一种生产方式所代替的时侯, 适应一种生活方式向另一种生活方式的转变, 旧的道德观念、’道德规范必然发生动摇, 并逐渐丧失它的权威和约束力, 而新的与形成中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道德观念、道德规范、道德标准尚未完全确立起来, 在这段时间, 一般都会出现一定程度上道德功能弱化和无序的现象。比如, 在社会生活中,人们道德观念的淡化, 是非、善恶界限的模糊, 行为典范作用的丧失, 以及由此而带来的社会道德风尚方面各种各样问题的出现。这一切归根到底是由整个社会进程所决定的, 即由社会的经济、政治、思想、文化等因素的巨大变革造成的, 道德只不过是通过它所特有的形式—社会心态和社会舆论等直接、间接地反映了这种变革。任何一个社会在它变革的初期, 新的道德意识、道德规范只能为少数社会阶层或社会集团 所倡导和践行, 以后随着社会变革的深入和发展, 才能逐渐传播开来为更多的人所接受, 形成一定范围的社会舆论。然而一种新的道德的最终形成并在全社会范围内发挥作用, 还必须依赖于取得政权的统治阶级通过各种手段: 如经济的、政治的、法律的、文化教育的, 等等,在这些方面确立起相应的制度和设施, ’并在全社会范围内积极引导, 广泛宣传, 才能逐步为社会所认同, 并使其逐步稳定下来。但是, 道德作为人们的信念, 习惯和传统的力量, 它的变化往往是滞后于社会发展的。一般来说, 在某一种社会形态变化之后, 旧的残余形态的道德意识并不会立即消失, 还会存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因此, 道德虽然是随着社会发展不断进步的, 但是在社会大变革时期, 新旧道德转换过程中的曲折发展又是难免的, 不过, 从总的趋势来看, 它不会背离社会发展的大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