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超级女声”：全民娱乐的狂欢节——对“超级女声”的大众文化批判

【doc】“超级女声”：全民娱乐的狂欢节——对“超级女声”的大众文化批判 “超级女声”:全民娱乐的狂欢节——对“超 级女声”的大众文化批判 百家争鸣 "超级女声'':全民娱乐的狂欢节 对"超级女声"的大众文化批判 《南方周末》曾用着名的"蝴蝶理论"来描述——借鉴两 方但却成功本t化的——"超级女声"在国内掀起的娱乐风 潮.有谁能想到远在大洋彼岸的英国和美国两档分别叫做 "掀起旋风? "流行偶像"和"美国偶像"能在"大洋的这-头 经过三年蓄势,飓风呼啸而至,2005年夏天"蝴蝶理论"最淋 漓尽致的现实版本就是"超级女声"."超级女声"是"孔庆 翔"效应的中国延伸,作为"反偶像"类型节目在国内的创意 方式.标志着电视娱乐进入反偶像轨道.不专,Jk而刻苦的选 手,划薄的评委与大众娱乐形成收视铁三角.当我们正为媒 体构建的"民主","平等","参与"的个性秀场而欢呼雀跃 时,撕开遮蔽在赞扬之声上的层层面纱,沉潜列文本的深层 去探究,另外一些意义却浮现出来.本文将从三个层面对 "超级女声"进行大众文化批判和解读. 一 ,复制与消费:一条密织的"文化工业链" "超级女声"的复制性,消费性编织起了一条密织的"文 化工业链".首先是节目形态的模仿与克隆.尽管"超级女 声"开创了国内"平民选秀"节目的先河,但是其节目形态依 口徐锐 旧是对英美"流行偶像"和"美国偶像"的成功复制.以决赛 五场比赛为例(10进8,8进6,6进5,5进3,3进1),每一场都按 相同的:演唱,PK,点评,淘汰进行,换言之,每场都是对 上一场的复制."超级女声"作为湖南卫视与蒙牛集团的一 次成功的商业联姻,舞台l布景也被笼罩在浓厚的商业氛围 中."2005快乐中国蒙牛酸酸乳超级女声"高频率出现在主 持人的口播中.被粗线条红邑火焰状轮廓包围的"超级女 声"字样Logo反复以各种形式不问断地出现在舞台的地标 上,大屏幕的投影上,主持人手持的话筒上,选手胸前别着 的号牌上.酸酸乳饮品被摆在评委席的醒目位置,并多次成 为舞台画面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除了舞台上选手 走马灯似的更替外,其他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商业形式下 的相对恒定物. 选手演唱的歌曲,服饰打扮以及一举手,投足都仿佛 是当下流行文化的复制."超级女声"比赛中的演唱曲目都 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选手俨然成为唱片流水线上 的产品,个性被抹煞殆尽.唱歌技巧,服饰打扮都与歌坛偶 余力.电视新闻制作人这样自觉地把城市受众的消费胃口 作为自己的揣摩对象,说明文化消费者或受众对文化形态 的影响力在逐步增强.而这种增强并非是一种进步 其次,新闻报道在现形式上强调故事性,情节性,戏 剧化,甚至衍变为追求刺激性,势必会使大众远离意识形 态,摒弃"严肃","神圣"的价值观.如,印度洋海啸的长时间 报道,观众究竟对这次灾难形成了什么样的印象?据我们的 问卷调查结果,大多数人印象最深的.是那些死亡者的尸 体,是那?个个惨不忍睹的死亡画面,因为这些画面刺激人 的感观.感性的东西更容易地进入人们的意识. 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以及富有刺激感的新闻报道,很 容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主题,从而大大消耗了新闻 内容本身的意义.如果媒介过分夸张,放大新闻的趣味性, 势必还会有一些虚假信息干扰受众对信息的接受. 其兰,从远程传播效果考查,新闻报道的娱乐化倾向,不 仅会改变人们的价值观,还改变了人们的审美观,浯言观.从 崇高到世俗;从唯美到俚语.媒介为人们提供了一个不需要 殚精竭虑,没有痛不欲生,便可轻而易举建构的阅读世界.随 之而来的是,改变个人乃至一代人的阅读习惯.摒弃"严肃", "神圣","深刻",不再用自己的思维选择信息,捕捉有用的信 息.并沉淀和过滤成一种经久的思考.更令人担忧的是,这种 充斥着娱乐甚至调侃的语言,也会使大众社会语境发生悄然 嬗变,媒介一味地迎合这种边缘语境,实在值得商榷. 有理由认为,"大众传播对社会的真正意义并不于它 圈2006年第1期 对具体受众的即时效果.而在于它对人类文化和社会生活 所产生的间接的,微妙的和长期的影响".这就是娱乐化能 满足我们的视觉,却慰藉不了我们心灵的原因.就拿湖南卫 视《晚间新闻》的一则关于贫困山区孩子求学的报道来说, 山区的孩子们坐在四面漏风的教室里齐声喊了一句:"我要 读书",仅仅五秒钟这条新闻就结束了.而相关报道中,则是 一 个私企老板无私捐赠山区儿童的故事新闻,在叙述完基 本的情况之后,《祝你平安》歌声响起,老板憨厚的笑.孩子 感谢的眼神以慢镜头交替叠出,像个广告片.这条新闻在表 现技巧上追求趣味性和吸引力,煽情也不遗余力,但是.它 恰恰混淆的是新闻的叙述主体,将最该引起火众同情的山 区儿童的故事淹没在老板的憨笑中.与此相反.看过电影 《可可饵里》的人就会深刻地感受剑,用传统的纪实方法表 现的人物故事,是会给人以心灵的强烈震撼的.那些为了保 护藏羚羊牺牲自己生命的人,永远被人们铭记在心,更不会 引起社会拜金主义的风波. 新闻娱乐化引导文化消费主义最强离的当属体育报 道.我国新闻学者也认为:在网络和有线电视时代,人们越 来越把体育新闻当成娱乐看,也越来越关注体育明星的商 业价值.我国体育报道日趋商业化.是对世界娱乐化风潮的 跟进和策应,但又不能不说是一种拜金主义的跟进.随着改 革开放的社会进程,我们的媒介在充当着怎样的角色?我们 在引导青年走向何方,难道不该反思吗?0 (作者单位: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新闻与传播系) 像极为近似.周笔畅被称为"女版周杰伦",曲风与R&B歌手 陶拮也有几分相似;张靓颖的欧美式"海豚音"在歌迷中很 受追捧;何浩装扮得像"大笑姑婆"杨干婵;纪敏佳与歌坛天 后田震有几分神似.文化工业以这种"标准化"和"伪个人 化"的方式破坏了艺术与文化的自主性. 台上主持人的调侃,戏谑让我们仿佛看到了"内地版" 的吴宗宪;台下举着偶像头像振臂疾呼,几近疯狂的粉丝, 让我们想到了港台歌星演唱会上不能自持的狂热的歌迷; 评委们苛刻,残酷的点评,像"舆论领袖"一般左右着这场全 民狂欢的民选意向.《超级女声》制造的娱乐经济使它一步 步地成为文化工业上可以复制的,规模化的商品,后果直接 导致"超女"文化内涵及艺术价值的消失,而这种标准化的 形式,也将带来"超女"个性的丧失,导致不可避免的低俗化 和庸俗化.更重要的是这种对经济利益的追求将"超女"所 带来的平民化,颠覆性的大众狂欢淹没其身后只有大众文 化狂欢的背影,成为"欺骗群众的启蒙精神. 二,看与被看:男权阴影下的女性主义 "超级女声"造就了中国电视媒体的一个不可思议的神 话."神话"则往往有它的隐喻性,"超女"终究逃不脱"神女" 的命运:她们是被享用的,被观赏的.她们不是明星,不需要 仰视和倾慕,她们只需要荧屏前目光的爱抚或唾弃.玛尔菲 以弗洛伊德的两个机制一一"窥视狂"(voyeurism)和"拜物 主义"(fetishism)为理论把好莱坞主流影片视为父权制无意 识的具象.他认为,"好莱坞主流电影根植于三种'观看'之 上,部是为了迎合,满足男性的潜意识——男人看,女人们 '供人看'.就男性观众的礼堂乐趣而言.女人被双重看:在 文本制作过程中,被男性角色和男性制作人'看',在电影院 里,被男性观众'看"'.对照玛尔菲的阐述,"超级女声"也存 在三个层面的被"看":被男性摄像师"看",被男性主持人和 男性评委"看",以及被被迫遵照男性视角去审视参赛选手 的女性观众"看".本应充满女性魅力的"超级女声"被迫转 为男性视角主宰的娱乐天地.女性参赛者成为男性的"审美 客体",本质上加强了男权社会的男尊女卑的幸{=会秩序. 从海选的那一日起,超级女声便已注定了成为看客的 消费品.最初,是"红衣教主"开启(而不是填补了)我们施暴 欲望的沟壑.在接下来的晋级赛中,台上残酷的PK对决,主 持插科打诨式的戏谑和"玩弄",台下评委近乎苛刻和残酷 的点评,淘汰者的隐喻性死亡,以及选手离开舞台前的悲 恸,部成为看客们欢呼的源泉.女性主义者缪尔曾经论证 说:"男性视点"的流行.完全是因为男人们控制了那一--工 业.那种"想唱就唱"的谎言早已在选拔的初始过程中被淘 汰掉了,剩下的(被遴选出的)便越来越成为按照评委们的 私下要求甚至(违背本人意愿的)节目安排来展示的规范性 才艺表演.为了赢得荣誉,女性参赛选手们默许了男性的审 美趣味,并努力迎合这种趣味化身为男性的"审美客体",极 力展示女性的妩媚,性感. "大众媒介在娱乐中不露痕迹地再一次重申且强化了性 别角色的差异和性别不平等的传统,让受众在狂欢的过程中 被一些由来已久的性别陈规潜移默化".标榜女性解放,平等 自由的"超级女声"最终演变成强化父权秩序的替代品. 三,虚伪与遮蔽:乌托邦式的"狂欢节" "狂欢"理论源于俄罗斯着名学者巴赫金对中世纪和文艺 百家?鸣 复兴时期社会生活的深人思考.狂欢节是指在某一特定的时 间内,公众在广场上举行的节日宴会.在这当中,公众摆脱了 一 切陈规戒律,消磨了所有尊卑等级,笑骂嘲讽,任意妄为.获 得了感官上的极度愉悦.巴赫金指出,狂欢是人类生活中具有 一 定世界性和普遍性的文化现象.他曾预见,大众狂欢的原则 是"不可摧毁的",并且"仍然滋育着文化和生活的各个领域". 狂欢节从出现就孕育了大众文化的鲜明特征. "超级女声"是狂欢节理论在中国的最新应用.喻国明 称之为"近年来社会文化领域最值得关注的,?个标志性现 象,它充分利用了大众文化的娱乐性,消遣性,消解着社会 压力和各种矛盾.给受众制造r,个可以回避让会现实的 电视狂欢节".作为一档提倡互动参与的大型娱乐节目,"超 级女声"首先体现了"狂欢"理论的"全民性".巴赫金认为, 狂欢节是全民性的一种演出.其中没有表演者和观赏者之 分,人们不是袖手旁观,而是生活在其中.《南方周末》曾撰 文指出:"'超级女生'是一场l0万人的游戏".全国五大唱区 的报名人数逾l0万,这还不包括背后数以万计的观众.有媒 体报道称,在"超级女声"长达49天的七场决赛中,吸引了超 过2Ooo万观众每周热切关注;场外短信超过千万条;收视率 突破10%,稳居全国同时段所有节目的第一名;报道媒体超 百家;Google$~t关网贞1160000„„"超级女声"成为2005年 盛夏众人狂欢的盛大节日. 但是"超级女声"仅是一一个纯娱乐性节目,难以担负起 沉重的救赎重任,只能暂时性地娱乐一下我们的视听可是 娱乐之后我们却发现自己离真正的自由渐行渐远.有媒体 报道称.超级女声以"拇指投票"(手机投票)的方式开了"文 化民选"的先河,中国民众卷入了选举和投票的狂欢.《南方 部市报》甚至喊出了"超级女声是庶民的胜利"的口号.尽 管大众直接参与规范的民主过程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是建 立"市民社会"的必经之路.fH是,如果缺乏参与规范和民 主程序.仅仅在幻觉中"内模仿"评委"捧杀"和"骂煞"的 权力,这岂不是犬儒社会公共自由的写照吗?再者.用"想 留她,就投票"作为民主程序,只能是古希腊大思想家亚 里士多德所嘲笑的近似于无政府状态的"民主政体".另 外,多次有媒体报道,粉丝们由于意见不一,经常在网上 或是公共场合进行大规模的谩骂,指责,拉帮结派,合纵 连横,上演了一出出遮蔽在"民主"外衣下的闹剧.一些超 级粉丝为了使自己支持的选手在比赛中胜出,不惜花费重 金.有一个观众竟彳芭费5O万力捧李字春,这种选举结果究 竟是多数人的民意还是少数人的专制? "超级女声"的口号是"想唱就唱","零门槛选拔"也很 有新意.但是,从最开始参加海选列进入各赛区十强之前. 选手要承担自己的一切花费,包括交通,食宿,通讯,服装 等,对于大多为十几二十岁的女孩而言,耍实现三分钟"想 唱就唱"的美丽承诺需要投入多大的资本?无怪乎比赛演变 为一场"富人的游戏"."超级女声"在狂欢表象下背负着"男 权"意识的镣铐艰难起舞,受商业逻辑的制约最终将无法兑 现民主,平等的美好承诺.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推进,消费 社会成为社会发展的必然,如何在娱乐浪潮席卷大众视听 的当代,传播真正有利于大众的文化,体现传媒的良知和}土 会责任感,是每个传媒必须思考的问题.0 {作者单位:湖北大学) 2006年第1期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