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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

2017-05-23 3页 doc 8KB 1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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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单车                          《单车》        简安   我的单车,如今废弃在储藏室里好久了。想必早已积满了灰尘亦或是成了蜘蛛的家。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它。    那辆单车,拐过多少个巷口,穿越了多少的人流,颠簸出多少褶皱都不可得知。我依然清晰地记着生锈的链条间由于摩擦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虽然我一度鄙弃它并为之深感羞愧。然而那几年,它遇到的风景却深深植入我的心底,如一棵藤蔓,滋生出漫天的绿意,连呼吸也变得畅快而又压抑。   记得单车刚买来时,崭新的模样让我欢喜了好久。可开学后一个月不到,它后...
单车
单车                          《单车》        简安   我的单车,如今废弃在储藏室里好久了。想必早已积满了灰尘亦或是成了蜘蛛的家。我想,我应该去看看它。    那辆单车,拐过多少个巷口,穿越了多少的人流,颠簸出多少褶皱都不可得知。我依然清晰地记着生锈的链条间由于摩擦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虽然我一度鄙弃它并为之深感羞愧。然而那几年,它遇到的风景却深深植入我的心底,如一棵藤蔓,滋生出漫天的绿意,连呼吸也变得畅快而又压抑。   记得单车刚买来时,崭新的模样让我欢喜了好久。可开学后一个月不到,它后轮的反光镜便被男生们用自行车撞掉了。那时候,我和康桥正日益熟稔。记不清是否是康桥撞的,但当时康桥确实笑得十分放肆。从此,我便和他结下了不算怨仇的怨。所以无论是有心或无意,只要在路上遇见,康桥总要伸出他可恶的脚踹几下我的单车,再笑嘻嘻地跑走。单车也因此留下了好几处凹陷的痕迹,从此再也无法甩掉它。就像受伤后褪不掉的疤,时刻提醒着你它曾经历过什么。而我却一边疼惜单车一边纵容康桥。只因年少时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于是哪怕同样喜欢的东西被其破坏也心甘情愿。   然而,最终那些和康桥一起嬉闹的时光都如浮云般下落不明。我的单车结束了它备受摧残的如牺牲品般的遭遇。我也恢复了一个人守着一辆单车的日子。   放学路上,我故作潇洒地骑着单车,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仿佛自己是单车女王。而其实根本没有人会注意我。有时候在路上远远看见了康桥,我全身的细胞都叫嚣起来。我慌乱地找着巷子想转换路线。但事实上很少能如愿。眼见着离康桥越来越近,我只好硬着头皮把单车骑得飞快。从他身边经过时,我不住祈祷着:别看见我,别看见我。   这种类似于女王落荒而逃的戏码,在后来两年里经常上演。只是在时光的重复而细碎的抚摸下,变得愈加可笑。也是在和康桥分手后的某一天,我听到单车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吃惊之余我便了然。   因这羞人的声音,我开始恐惧在人群中骑车了。尽管我去维修了好多次,但每次都会在隔一两天后旧病复发。后来,我终于找到了减轻摩擦声的方法——半扣紧刹车。这种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屡试不爽。   如果说康桥带给我的感受是痛与乐都热闹无比的,那么怀景,这个安静的男生却如一泓清泉缓缓从我心田流过,留下淡淡的痕迹。   记不清是哪一天,当我推着单车从停车场里出来,神经质般感觉不自然。回头一看,发现教学楼走廊上站着一个少年。少年身材颀长又略显单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眯起眼使劲看了看,觉得有点眼熟。那个少年终是朝我挥了挥手。他手腕上荧光绿的手表非常突出。除了怀景别无他人。   在学校里,我和怀景很少说话。然而每天放学,当我推着单车经过教学楼时,我总会习惯性的朝教学楼望去。毫无置疑,怀景依然站在那里,如一颗青松般安静而充满朝气。他发现我在看他,便朝我挥挥手。我也露出大大的笑脸,用口型说:再见。然后拉着单车继续走。看似一切都正常不过,而我知道,所有的都有了不同。我开始注意自己的走姿。我想,再没有人比怀景更了解我推单车时的样子吧。   怀景转学以后,我的单车也响得更加厉害。半扣紧刹车却只能减轻一半的音量。有时候我骑在安静的小巷子里,单车链条间的摩擦声清晰得好似有人在耳边吹气,沿着神经脉络直伸展到心底去。这时候,我总会忍不住哼上几句陈奕迅的《不要说话》,“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很长一段时间里,怀景成了混沌的存在感。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一个充满暧昧而又纯真的梦。而我的孤单,细脚伶仃地在路上来回逃窜,时不时被过往的汽车洒水车逼到墙角。   后来,好像是一个阴天的下午。我和往常一样骑着单车回家。路上一个男生骑着单车一直跟在我后面。我拐弯,他拐弯。我加速他也努力保持着和原先一样的距离。我终于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才硬生生扭过车头没和我撞上。他尴尬地自我介绍,说他叫杨啸海。    杨啸海从那之后总是骑着单车死皮赖脸地每天跟着我。无论我怎么吓唬他骂他,他仍然是笑嘻嘻的丝毫不为之所动。他常常不由分说在我的车篮里赛一瓶饮料,在我要还给他时,他便把单车骑得飞快。一开始我会悄悄地半扣刹车,但后来我发现杨啸海的单车也有“咿呀咿呀”的摩擦声时。我便不再做这种吃力的活了。于是,我和他的单车配合得十分默契,两种稍有差别的摩擦声组合成了一曲超有节奏感的音乐。   是的,现在我突然觉得那是很特别的音乐。我至今还在琢磨,是杨啸海的单车低吟时比较好听,还是我的单车浅唱得更妙。   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意识到不能再浑浑噩噩过下去了,于是开始发奋努力。我记得那次我仿佛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朝杨啸海吼了句:“你别跟着我了,你要不要脸!”不敢看他的表情我转身就走。而杨啸海终究没有追上来。   最后那段黑暗的日子,陪着我的依然只有我的单车。有时在路上遇见杨啸海,也只是形同陌路。单车衰老的速度非常快,断链爆胎是常有的事。修理厂的叔叔见到我第一句话是:“你怎么又来了?”有时候晚自修回家,经过灯红酒绿的街道,霓虹灯照进我酸胀的眼里,模糊成一团光晕。我便感到全身的力气都像被谁抽走。于是我停下了单车,单脚撑地,将脑袋搁在搭着扶手的臂弯里,大口呼吸。   回想那些年,康桥走了,怀景走了,杨啸海也走了。还有许多人与我擦肩而过,他们或微笑或哭泣。他们带着他们的整个世界,如彗星般将尾巴温柔地扫过我的脸颊,然后远远地离开,留下虚无的回忆轻轻拨弄我的神经。   “好久不见。”我吹了吹黏在手上的灰尘,对着面前的单车说道。      它沉默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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