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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一)

2017-05-26 6页 doc 13KB 2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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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一)鸟 人(一) 传说昔年杜康酿酒,起初所酿出的液体并非醇香浓厚,而是口感酸涩,不宜饮用。杜康苦心钻研,想要破解此难题,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某年某月某日某夜,有天神托梦点化杜康,杜康受其指引,次日清晨在村子东边路上获得三滴血液,将这三滴血加入酿酒的容器,酿出的酒浆才真正成为传世的珍品。 这三滴血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人,而其中第一滴血是从一位书生体内流出。所以,后来的人们醉酒,第一种表现往往是说个不停,犹如文人高谈阔论,便是因为这文人之血的作用。 尤大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平时就睁不开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显得狭小,看上去就像沙包...
鸟人(一)
鸟 人(一) 传说昔年杜康酿酒,起初所酿出的液体并非醇香浓厚,而是口感酸涩,不宜饮用。杜康苦心钻研,想要破解此难题,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某年某月某日某夜,有天神托梦点化杜康,杜康受其指引,次日清晨在村子东边路上获得三滴血液,将这三滴血加入酿酒的容器,酿出的酒浆才真正成为传世的珍品。 这三滴血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人,而其中第一滴血是从一位生体内流出。所以,后来的人们醉酒,第一种现往往是说个不停,犹如文人高谈阔论,便是因为这文人之血的作用。 尤大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平时就睁不开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越发显得狭小,看上去就像沙包上两条开了线的缝。两条缝隙里,映出的是扎啤杯子里的泡沫。他就这样眼睛盯着泡沫,一刻不停的为我讲述。他的眼睛仿佛能从那挤在一起的气泡里看到他的过去,他讲的就是他过去的。 尤大,姓尤,名羽飞,因为是寝室里年龄最大的,我们都管他叫尤大。对于他过去的故事,我一直是十分好奇的,绝大多数原因是他从来不说。寝室里的人们经常互相胡扯自己儿时的“熊孩子”生活,内容也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把单元楼里所有人家的门敲一遍和单元楼里所有人家的门铃按一遍的区别。这个时候尤大总是窝在被窝里看他的小说。别人问他:“尤大,说说你小时候呗。”他就会把他那似乎从来睡不醒的眼睛从书页上挪开,对发问者摇头,同时还会缓缓流出几个字:“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总觉得他说这话时充满了哀伤,就像这几个字一直是在眼泪里泡着的一样。总之,在他进入高中跟我们混到一起之前的故事,我们是一无所知的。 说到尤大看小说,其实是一种非常不负责任的说法。因为他不仅看小说,还有诗歌、散文什么的,的文艺青年必备读物。他对此分类很仔细,并且总是强调这一点,不过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和我手里的漫画一样,都是违禁物品。政教主任也是这么想的。 他有一本韩寒的散文集,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楚了,但可以证实的确是一本散文集而不是小说。有一天晚自习下课后他没有将书带走,而是装进了桌膛,倒霉的是晚自习后政教主任来班级翻桌膛,政教主任是异常的变态,专门以抓学生违纪为乐,曾经在晚上放学后一个人躲在楼梯口黑暗的角落里抓早恋,就像有经验的老猫蹲守在老鼠洞口一样,据说收获颇丰。尤大的散文集就这么被“拘留”了,同样被“逮捕”的还有我桌子里的两本漫画。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两个小伙伴就站在主任办公室里,办公桌上是他缴获的战利品。 他先抓起我的两本漫画,像县令断案一般开始审判我,我觉得真应该去德云社给他借一块惊堂木来:“你都多大了?啊!还当自己是小孩子,是吗?竟然在班级里看这种幼稚的东西,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你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没事闲的,无聊是吗?” 他一边说还一边把书抖得哗哗作响,好像在说:小子!你可知罪?有物证在此,休要抵赖。快快如实招来。 脑补到这里,我赶紧低头认错,不敢多说别的话。其实心里对其大肆谴责:我国漫画产业发展缓慢,只有一群羊和两头熊的局面,都是你们造成的。你们要为损失的GDP负责。当然仅仅是心里小小的谴责下而已,说出来我是万万不敢的。 坦白从宽政策在这里依然适用,没过多久,政教主任就认为我态度较好,放过了我,转向了尤大。这一回,他又换了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他先清了清嗓子,好像要与五分钟前的自我决裂一样,又装模作样地拿起书翻了一翻,这才开来腔,特别和蔼:“尤羽飞同学啊,你的这个呢,和他不一样。你的算是小说,看小说可比看漫画强的多。” 呵,敢情作案工具不同,待遇也不同。我就是顽固分子,必须严厉打击,他就是可以争取阶级兄弟。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材施教”?听他的意思,这是准备再用一个峰回路转的“但是”来拯救迷途的羔羊啊! 我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主任蓄势已久的“但是”大招还没有机会放出,就被尤大一招破防,一句话直接轰出了硬直。 尤大说的是:“那一本不是小说,是散文集。” 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三观彻底崩坏了。大脑CPU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数据。这是要闹哪样?我可以理解为尤大在向主任叫板吗?自杀也用不到这么残酷的方式啊。 从政教主任的表现看,他也承受不了这种过山车式的节奏。面部肌肉像经历过化学反应实验一样,颜色由黑变白,由白变灰,由灰变绿,由绿变红,变来变去,最后融合成一种类似于变质豆瓣酱的颜色。在经历了足足20秒钟的重新启动的过程后,他的语言功能区算是勉强恢复了:“你说啥?散文集!你当我没看过是不是,这不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故事吗?你还狡辩这是散文集!”他的手部肌肉也恢复了,几根手指拨动,把书页翻得哗啦啦的响,就像秋风扫落叶的声音一样。 尤大也同样不甘示弱:“谁告诉你散文就不能叙事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平时好像睡不醒一样的小眼睛“唰”地亮了起来,闪着坚定的光芒。 我突然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这一幕了,这就是勇者斗恶龙啊。明知道恶龙的可怕,勇者也不会退缩。恶龙的吐息,用手中的盾牌来挡,手中的剑伤害不到恶龙,哪怕仅是一串火花,也要尽力在那丑陋的鳞甲上留下痕迹。勇者是为了公主的爱和勇士的荣誉去战斗,尤大呢?他在为什么而战斗? 我回答不了,因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原因一定是一个我理解不了的境界。因为这一刻,在我看来,那坚定的目光,挺起的胸膛,是那么坚强,还有一丝丝的伟大。 从此之后,勇者是怎样炼成的,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不过,我不敢问,真的不敢。因为自从与政教主任的惊世一战之后,勇者变得越来越沉默了,和那个叫做思想者的雕塑没什么区别,好像他真的在思考什么,就像冬天里一棵光秃秃的树,傻子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也难怪,就因为顶撞主任,他受到了极端严重的处罚,没有被开除已经是万幸了。 没办法,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挨了刀也得自己咬牙去扛,不扛着又能怎样呢?总不能小蝌蚪找妈妈,哭着回家对妈妈说:“妈妈,他们欺负人!” 但是话说回来,忍耐也应该有个限度啊。一天到晚摆出张扑克脸,搞得自己像刚从棺材里拖出的僵尸似的,多么影响社会和谐。虽然我相信,没人敢说他影响社会和谐,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他需要发泄情绪,于是,这个周末,我拉着他一起去了网吧,他死活不同意,但终究架不住我软磨硬泡,还是去了。 我们从没见他去过网吧,也没见他和谁谈过恋爱,至少我们没见过。我们没见过,政教主任就更没见过了,在政教处没有案底,也是他没有被开除的一个原因吧。不打游戏,不泡妹子,总觉得是学霸的专利,可他就是这样。所以,我今天将他带进网吧,我自以为是有划时代意义的,因此我十分严肃,就像师傅新收了个小徒弟一样,把他带进了网吧的大门。 我带尤大到网吧来玩,确实是有这样的私心的,另一个私心就是我玩的CF这个周末有活动,奖励的枪都是我心仪已久的货色,这样的机会我怎会放过? 我本来想教他和我一起打CF的,可是他根本没给我机会,只是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玩,说什么也不肯加入到这款游戏里。起先,我还给他喋喋不休地讲解,希望能引起他的一点兴趣,但随着战斗越来越激烈,我也越来越激动,就懒得和他说了。他就在一旁看着我玩,十分安静,一言不发,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忽略了他的存在,沉迷在眼前枪林弹雨的世界里。 “快退回来,快!” 一声急促的呼喊撕开我的脑海钻了进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屏幕中的视角已经诡异地旋转了180度。显然,我操纵的人物已经被击毙。 尤大接过了我手里的鼠标,这时才意识到是他刚才出言提醒。只见他调整视角,我才看到,在我刚刚被击毙的地方的左侧,通路的尽头有个晃动的黑影,被系统标注着“killer”,表示是刚才杀死我的人。原来,有狙击手偷袭我。 尤大接手了游戏的控制权,自然的就像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问:“有狙击枪吗?” “只有一把最普通的AWM。” 他点了点头,接着熟练地更换武器包,和给圆珠笔换笔芯一样熟练。原来他会玩这款游戏啊。 不给我惊讶的时间,他已经端着枪冲出了潜伏者的老巢,然后我看见他成功复仇,干掉了刚才射杀我的狙击手,然后我看见他对敌方阵地发起了冲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看见的是单方面的屠杀,尤大用一条狙击枪愣是打出了冲锋枪的效果,将敌人死死地压制在出生地根本出不来。狙击手的“One shoot,one kill”准则被发挥的淋漓尽致。最后,狙击枪的子弹用光了,他果断掏出手枪,用一把小小的白狼敲碎了一个手持AK47的保卫者的脑袋,结束了战斗,收获了“最终杀敌”的称号。当然,还有ACE称号。 我彻底惊呆了,这哪里是一个新手的所作所为,这分明是一个狙击大师的个人表演。我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不过这一点也不妨碍我请他继续帮我打几盘。 正当我计算着今天我的军衔能不能升到少校的时候,又一声呼喊撕裂了我的脑海:“检查,请出示身份证。”我一抬头,一个年岁不大的男人已经站在我们面前,身着警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好像两盏大功率的探照灯。不仅如此,我看到还有警察正往里走。 我再一次傻了,我们竟然碰到了警察的突击检查!以往我们也遇到过警察来查身份证,但都因为有网管的及时通知,在警察来之前就从后门逃之夭夭。但这次不同,我从没有这样与拥有绝对力量的执法者正面接触。老鼠都是要躲着猫的,因为老鼠不是Jerry猫也不是Tom。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挥挥衣袖,和警察作别,我只能感到小腿肚在因恐惧而痉挛,一抽一抽地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我又感到后悔,尤大刚刚和政教主任顶撞,再因为被警察抓到上网吧,必然会被开除。完了,彻底完了。 而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 “请出示身份证,配合检查。”面对警察的再次,我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口腔里已经干燥得不像样子了,我想用唾液润我的喉咙,可是吞咽下的只有空气。 “你没看到我在打比赛吗?”尤大头也不抬,继续划动鼠标,好像和他一点也没有关系,却被惊扰到了一样,语气里夹杂着不满。 我懵了,警察也懵了。我看见警察眨了眨眼,又将刚才的要求重复了一遍,像一个程序损坏的机器人。我打赌他一定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拒绝。 “我跟你讲,我现在正在进行非常重要的比赛,冠军有好几万的奖金呢。几万块,那可是钱啊!”他的表情变化剧烈,五官像受到什么召唤一样纠结在一起,就像真有几万块要不翼而飞一样,“你说说,你现在打断我,输了比赛算你的算我的?” 那副大爷我就赖上你了,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确实把年轻的警察吓到了,两眼呆呆地与尤大对视,一脸茫然。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里面的机房传来一声大吼:“兔崽子,别跑!你给我站住。小孙,你快来!”显然,有其他警察逮到了未满十八周岁的上网者。 我们面前的被叫做“小孙”的警察,听到喊声,略作迟疑,对我们说:“你们别走啊!我一会儿回来。”说着向里面走去,边走边回头看我们,好像我们随时会消失掉一样。 我目送警察离去,难以置信:这样也行?难道就这样走了? 尤大从座位上站起来,看见我正在发呆,一把将我薅起来,拉着我就往外跑:“看什么呀,快跑。”我如梦初醒,跟着他冲出网吧的大门,好像两只从猫爪下跑掉的老鼠。 经过不知多长时间的狂奔之后,我的双腿彻底罢了工,一屁股坐在路旁的草坪上:“不跑了,打死我也不跑了。”我算是知道地铁跑酷里那孩子是有多累了,好在不是所有警察都像地铁跑酷里的那么敬业,身后没有人追来。 尤大也停下来,浑身湿透,大滴大滴的汗珠随着颤抖的身体往下滚,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休息的好一阵,我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刚才的体力消耗已经榨干了我的胃,尤大的肚子也附和我发出声响。他带我去了夜市的露天大排档开始安抚我们的胃。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要了一打啤酒,一言不发,一瓶接一瓶,自顾自地往下灌。我有些害怕这样的沉默,便试图打破这样的寂静。 “尤大你太厉害了,我算是服了你了。说真的,看到警察的一瞬间我都快吓尿了,心里想着完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应对,真没想到我们能跑出来。”我说不下去了,看着瓶子里不断下降的泡沫,越发觉得不自在。对方完全不接腔,不沉默的寂静比原本的寂静还可怕。 良久,尤大放下手里的空瓶子,在面前一字排开,形成了一堵绿色的墙。他抬起头,隔着“绿墙”看着我。我看到一双红肿而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特别地牛掰,敢和主任叫板,向警察挑衅?”他突然问我。 我看着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不敢回答,只是点点头。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像一个放没了气的皮球一样虚弱而无力,只有一双眼盯着瓶子里的泡沫。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啥?故事?”我又懵了。 “对,我过去的故事。”他说。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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