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党制度研究（可编辑）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党制度研究（可编辑）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政党制度研究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苏联解体后,随着制度的更迭和政治斗争的变化,代表不同政治利益的政党 形成并且经历了分裂、组合、发展的过程。从政党直观、复杂、静态与动态的变 化能够看出俄罗斯政治发展进程以及俄罗斯政党制度的演变。俄罗斯在总统集权 下,形成了一党独大,多党并存的政治体制,这种体制是适应现在的发展阶段的, 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然而一党独大,多党并存的政治体制不稳固,政党在俄罗斯国 家政治生活中依然处于边缘化地位,政党制度的成熟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但是 ? 总体上是在向建立成熟的多党制的目标发展的。 本文主要总结了不同时期俄罗斯政党制度的演变发展,从选举制度以及俄罗斯 政权党现象两个方面考察了政党在民主发展进程中的作用,最后,介绍了俄罗斯 国内对年杜马选举的预测情况以及俄罗斯政党制度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的 发 展前景如何。 关键词:政党;政党制度;民主; 选举 ? ?? ? ?』删脚胂脚删删脚胛棚『『『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巾 :职 . 益 ??哪。茜 鄹珀坪皿啦墨 珏 ? ?孤 牙.? 前. 皿茜圈陌?朋【 ?瓣话珊隧 虫明 皿 且且 ??硒:: . 【丁?, 妒 , ?丸话/. . . 巾. ?雄摘咖 硒 加 :瑚;?碱绷;且叩锄;. ? ? .?.? ? ?? ? ?? ? ?? ? ? .?? ? ?绪论 绪论 课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政党制度是政治学和政党学中一个重要理论性概念,中外很多专家学者从各 个不同角度对政党制度做出了界定。政党制度是政治制度一方面的表现形式,主 要体现的是政党参与政治的模式,集中反映了政党与整个政治体系之间以及政党 间的相互影响和制约。政党制度在国家政治活动发展中,占据着其他政治体系或 ? 社会制度无法取代的地位,是政治体系和社会体系整体运转中关键性环节。政党 制度发生作用主要是体现于约束及政党在政治生活中的活动,.政党政治受各 个国家的历史背景、政治环境以及社会文化等各种因素的影响,在不同的国家, 政党制度的具体形态不同。 以一个国家实际执政或有执政可能的政党数量为进行分类,政党制度可 分为一党制,两党制及多党制。这一分类标准适合于西方成熟的政党制度。 俄罗 ? 斯实行的是“无执政党的多党政治’’,从法律层面来看,俄罗斯联邦宪法明确规定, 俄罗斯政党制度原则上是多党制。俄罗斯政党制度虽然是效仿西方成熟的政党制 度,明显与西方政党制度不同;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也显示出其独有的一些 特点。 目前俄罗斯政党制度是由政权党主导的“多党并存、一党独大’’的多党制模 式。该模式是完全符合俄罗斯国情的具有俄罗斯特色的政党制度。俄罗斯的多党 ? 制逐渐走上了规范化与法制化的道路。其中,《政党法》的制定与实施是多党制发 展的一个重要环节,该法律的实施使俄罗斯各个政治力量开始整合,从而结束了 以往混乱无序的状态,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稳定政局的作用,有利于规范俄罗斯 政党体系。梅德韦杰夫对《政党法》的修改加强了政党制度建设,使政党制度得 到进一步发展。但是,俄罗斯政党制度还不成熟,仍然存在着不少问题。 考察俄罗斯政党制度,不能忽视俄罗斯的多党制受到超级总统制以及俄罗斯 现行宪法的制约这一关键性因素,政党实际上处于边缘化地位,政权,政党与社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会相分离。俄罗斯政党制度的改革处于俄罗斯政治转型这一背景之下,自始便与 高层政治斗争结合在一起,是自上而下改革的产物。俄罗斯政治制度的这些现实 情况影响了政党制度功能的发挥以及政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因此,我们 有必要对俄罗斯的政党制度进行研究。 对俄罗斯政党制度加以研究,其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俄罗斯政党制度的转型会对其他转型国家提供了一些与教训,不 能照搬西方的政党理论体系,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俄罗斯的政党制度在遵循 政党制度发展规律的同时,根据俄罗斯的社会背景、历史、文化、传统等各个方 面的具体情况,选择了适合自己国家的政党制度。 其次,通过政党直观、复杂、静态与动态的变化能够看出俄罗斯社会政治力 量的变化,并且从俄罗斯政党分裂、组合、发展的过程能直观反映出俄罗斯存在 的社会问题以及社会矛盾。对政党制度的研究能使我们了解俄罗斯的政治进 程以 及未来的发展趋势。 最后,俄罗斯是中国的邻居,中俄关系是我国对外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 俄罗斯的一系列政治现象进行全面考察、认真梳理、分析总结,对我国政府有关 , . 部 若定对俄外交政策具有参考价值。 二.国内外同类课题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 自苏联解体以来,学界对俄罗斯政党制度从各个角度进行了各种分析评论。 国外学者对俄罗斯政党制度研究出版了一系列论文与相关文献,主要围绕着一下 两个视角进行分析,第一、把俄罗斯政党制度的演变置于这个俄罗斯政治转型的 大背景下来分析来研究俄罗斯政党制度,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托尔兹《苏联多党 体制的产生》以及戴伦勃兰特等著的《转型中的俄罗斯政治:俄罗斯与摩尔曼斯克 地区的政党和组织》。这些研究文献把苏共垮台及新政党的产生、政党制度存在的 问题及其发展前景等问题置于整个国家的政治转型过程中来分析,认为在转型过 程中,俄罗斯的新政党和组织依然很脆弱,组织程度低,但他们依然是在维护俄 罗斯民主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第二是把俄罗斯的政治转型与其他国家的绪论 转型做了一个对比,这主要是从俄罗斯政治转型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这一转变 与前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治转型间存在这相似之处,甚至存在密切的联系。这 类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著作有:迈克尔?麦克福尔的两部著作《俄罗斯未竟的革 命》以及《后共产主义政治:俄罗斯与东欧的民主展望》以及扎吉考斯基的《东欧 与俄罗斯的新政党》。 学术界还从内容上对俄罗斯转型中的政党制度的研究进行分析,集中表现在 一下三个方面。第一、把政党政治与民主政治联系在一起分析。成熟的政党政治 对于民主的成长与巩固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美国学者迈克尔.麦克福尔和俄罗斯 ? 学者谢尔盖.马尔科夫的著作《难中诞生的俄罗斯民主:政党、个性和纲领》是研 究俄罗斯多党制形成和民主发展的较早的文献。得克萨斯大学政治系的两位 副教 授佐尔坦?巴拉尼和罗伯特?摩梭主编的《俄罗斯政治:民主化的挑战》一书中把 俄罗斯民主的产生、发展同政党的产生和成长看作同一过程。第二、把政党与议 会选举、总统选举联系在一起进行研究。主要是因为政党的一个重要功能是参加 选举与竞争,选举与民主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方面比较有代表性的著作是: ? 罗伯特?摩梭著的《种瓜得豆:俄罗斯的选举制度、政党和代表》系统的论述了混 合选举制与政党发展之间的关系。麦克福尔《俄罗斯年的总统选举:极化政 治的终结》主要是从俄罗斯的政党和总统选举方面进行研究。在这本书中,作者 在革命性转型的框架下,从民主、社会两极化。政党制度等方面分析了叶利钦获 胜、久加诺夫失败的原因。第三、把政党制度的演变与公民社会、“国家一社会 关系结合起来研究。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文献是哈里?埃克斯坦等人的《民 ? 主能扎根于俄罗斯吗》。在该书中作者是研究俄罗斯政党制度的产生、发展 和演变 的一个重要的基础是把一个有活力的、自主的公民社会是政党形成并发挥作 用的 社会基础,而这样的一个公民社会的产生,则依赖于健全的国家与社会关系。 雷布金认为俄罗斯充其量是一个“原始民主的大杂烩,其混合材料是充斥着 大量的政治领袖的控制、腐败和无政府状态的代议制政府?; . ” 。参见岫.:: ..: .,. ..制度进行了研究。 以上著作都是从不同侧面分析了俄罗斯的政党制度问题,其中雷布金和美国 学者史蒂夫??伯拉德则政党制度与公民社会联系起来阐述其与民主的关系。 而国内学者对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分析大多是以论文的形式发表,国内核心期 刊比较有代表性的论文有: 王正泉在《俄罗斯多党政治发展的三个阶段》中分析了俄罗斯政党政治形成 和发展的三个阶段以及其特点、存在的问题等,同样认为俄罗斯的政党政治 至今 尚不成熟。 . 李兴耕的《俄罗斯政党现状及发展趋势》等文章中把俄罗斯的政党制度的发 展过程分为了三个阶段,认为在转向西方式多党制的过程中,俄罗斯的政党制度 在逐渐走向法制化和规范化。但是与西方的多党制相比,俄罗斯的政党制度还不 成熟。 另外,朱可辛《俄罗斯民主进程中的政党政治》《科学社会主义》年第期; 卢冠霖《俄罗斯低效政党体系的成因及其发展趋势:一种前社会主义国家的比较研 究》《俄罗斯研究》年第期;潘德礼《浅析俄罗斯的政党政治》《东欧中 ? 亚研究》年第期:王树春《转型时期俄罗斯政治制度探析》《东北亚论坛》 年第期;庞大鹏《论俄罗斯政党制度的演变》《国际论坛》年第 期;唐贤兴《无执政党的政治一后苏联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变迁》《复旦学报社 会科学版》年第期;唐贤兴、陈佳南《现代政治文明与俄罗斯的“无执 政党政治’’:后苏联政党政治的历史背景》《俄罗斯研究》年第期;窦博 《俄罗斯政党政治的演变及其特点》《当代世界》年第期;王正泉《俄罗绪论 斯政党格局的新变化》《东欧中亚研究》年第期等分别从历史、社会变 迁等各个角度对政党制度进行了研究。尤其要指出的是中央编译局的李兴耕研究 员翻译了大量的俄文著作,跟踪研究俄罗斯政党政治的发展变化,发表十几篇与 此有关论文,以便及时介绍俄罗斯政党的发展变化,同时,他对俄罗斯政党制 度 未来的走向进行了分析研究。其主要著作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 目前,仅有一部著作专门研究俄罗斯政党:年月刘淑春、李兴耕、高 晓惠、曲延明、彭晓宇著的《当代俄罗斯政党》,该书详尽地描述了从苏联解体到 年俄罗斯政党的演变发展,是第一本专门研究俄罗斯政党的著作,其资料性 ? 价值很强,有助于学者继续深入研究俄罗斯政党。 另外,国内有些研究俄罗斯问题的著作涉及到了俄罗斯的政党制度问题。如: 一 冯绍雷,相蓝欣主编《转型理论与俄罗斯政治改革》中的《俄罗斯政党制度的演 变》一章对有关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研究进行了综述,从产生的背景、演变及发展 历程等方面对俄罗斯多党制进行了分析研究并探讨了俄罗斯多党制的特点和存在 的不足,进而对如何建立“一个有执政党的多党制’’提出一些看法。 ? 其他的,比如范建中等著《当代俄罗斯??政治发展进程与对外战略选择》 《时事出版》年;刑广程等著《俄罗斯议会》《华夏出版社》年; 王廷玉的《苏联“改革中的各政党和政治组织》《吉林人民出版社》 年;刘向文、宋雅芳的《俄罗斯联邦宪政制度》《法律出版社》年; 张树华等著《当代俄罗斯政治思潮》《新华出版社》年等著作中都谈到了 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内容。 ? 从以上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学界十分关注当代俄罗斯政党制度 的演变,但是在多党制与民主发展关系方面,国外学者的研究要明显早于国内学 者,从目前看,我国对俄罗斯政党制度与民主关系的研究还没有成熟的研究成果。 国内的著作或论文以整个俄罗斯政治转型的为背景,缺乏对俄罗斯政党政治的系 统分析,分析俄罗斯政党制度存在问题时忽视了俄罗斯自身的特点以及俄罗斯历 史的复杂性以及特定逻辑。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确立与发展 世纪初颁布的年十月宣言标志着俄国多党制回的确立,宣言的发表客 观上加速了俄国政党组织的建立,年革命是政党活动的第一个高潮时 期。这一时期按照意识形态分为保守派政党,自由派政党以及激进派政党,还包 括维护民族利益的民族政党。民族政党是俄国最早建立的政党。据资料统计,当 时俄国全俄性、地区性的和民族性的各政党最多时达多个。。但由于资本主义 发展的落后和薄弱,资产阶级政党的地位较低,没有成为执政党。俄国政党政治 经历了多党合作,权利共享到苏共一党执政高度集权的转变。随着苏联的解体、 国家制度的根本转变,俄罗斯开始实行政治多元化和多党制,顺应了现代政党政 治民主化的发展趋势。今天的俄罗斯政党制度是早期政党的继续和发展。以上对 早期俄罗斯政党简单的梳理和回顾对于我们研究俄罗斯政党制度有重要意义。 第一节多党制的确立年一年 一、苏共一党制的终结 俄罗斯政治体制发生变化始于戈尔巴乔夫改革,在他上台执政之前,苏联政 党体制出现了结构性危机,政党制度的弊病积重难返。戈尔巴乔夫认为整个国家 政治危机的重要原因在于党的结构危机,于是提出了对党进行“革命性的变革 的主张。 ? 改革初期,戈尔巴乔夫是想在社会主义制度框架下改革政党制度,在一党制 框架下建立新的多元政治机制。尽可能使成千上万的劳动者在行动上参加国家的 管理。但是戈尔巴乔夫后来放弃了这种政治体制改革的思路,转向了多党制的思 路:把苏共改造成多党竞争模式下的执政党。 苏联共产党第十九次代表会议提出了党政分开,把本来不属于党的那些权力 。俄其实通常所说的这时期建立的多党制不同于现代意义上的多党制,仅仅表示多党共存的现象. 文?淑春等著.当代俄罗斯政党口咽.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年,第页. 有的学者将世界末世纪初的俄罗斯政党称为早期政党.第一章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确立与发展 与职能重返给国家;推行公开化和民主化改革,修改选举法替换任命制,扩大地 方和基层党组织的自由权;提出公开性原则,使普通党员可以监督党机关干部,扩 大党员的民主权力等原则;尤其是提倡意见的多元性以及批评自由,直接催生了 对改革持不同意见派别的产生。因此,苏联共产党第十九次代表会议是苏联政治 改革的转折点。自此社会上各种政治团体、政治组织、运动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 起来,在此之下,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开始走向右倾。戈尔巴乔夫在年二月全 会上完全承认了多党制的合理性并修改了宪法第六条,?提出党要同其他社会团体 进行合作对话。紧接着三月全会通过了宪法修正案,并确定了“一切政党应该在 ? 宪法和法律范围内进行活动”,同时,宪法第条规定“苏联公民有权结成政党’’ 。最终,戈尔巴乔夫取消了宪法第六条规定的关于苏共领导地位的条款,实行多 党政治。年月通过的《苏联社会联合组织法》,进一步使多党制宪法原则 具体化。与此同时,苏共经历党内派别斗争、党员大批退党,并且“.事件 之后俄罗斯等加盟共和国禁止苏共的一切活动,苏共面临内外交困,趋于瓦解。 年月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召开非常会议通过了《关于国家形势的决议》, ? 决定“暂时中止苏联共产党在苏联全境的活动’’。至此,苏共丧失了活动能力,苏 联一党制正式宣告终结。 二、俄罗斯多党制的形成 戈尔巴乔夫所倡导的民主化、公开化浪潮,“永远结束了苏共队伍铁板一样的 神话。回苏联在年下半年至年掀起的全国大讨论,突出强调了政治多 ? 元化、党政分开和三权分立原则,这为确立多党制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出现 了各 种政治团体、政治组织,多党制开始萌芽。随着改革深入以及政治环境的进一步 宽松,此时表面上实行苏共一党制,但是已呈现出党外有党,党内有派的复杂局 面。戈尔巴乔夫取消了宪法第六条规定的关于苏共领导地位的条款,从法律上取 《真理报》,年月日. 。黄宏、纪玉样.原苏联七年“改革”纪实嗍.红旗出版社,年版,第页. 苏联问题资料川.东方出版社,年,第?页. 。安?格拉乔夫.戈尔巴乔夫之谜【】.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年,第页营造了空前广阔的活动空间。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纷纷要求独立,效仿西方的多党 制、三权分立、自由选举。 年月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正式成为独立国家,此时的俄罗斯处于新旧 交替的社会转型中,在政治制度方面保留了苏联时期的人民代表大会和最高苏维 埃履行立法职能,然而其对政党进入议会活动没有做出法律上的规定,政党依然 没有合法的活动平台,“街头政治继续盛行。这一时期俄罗斯政治制度方面出现 了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按照国家发展方向的不同选择划分为了“政权派与对 现政权不满的“不妥协反对派”。两者围绕着国家的领导权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与斗 争。最终,叶利钦总统于年月日宣布解散最高苏维埃和人民代表大会, 并决定于同年月举行新议会选举。新议会的选举决定使俄罗斯的政党发展进入 了新阶段,从法律上承认了政党的合法性,政党有了合法的活动平台,并且可以 合法参加议会选举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意见。这在政党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 义。政党从“街头政治、街头民主”向法制化迈出的重要一步。 年月日,俄罗斯《俄罗斯联邦宪法》颁布。新宪法明确规定实行 多党制,表明俄罗斯多党制在法律和实践上都基本得到了初步确立。同时规定了 公民建立政党和政党开展活动的自由。至此,多党制在俄罗斯正式确立。 第二节政党制度的发展 年一至今 一、多党制的初步规范 多党制的初步规范时期是从年月通过新宪法到年月底叶利 钦执政结束。 年俄罗斯宪法规定,各政党在法律上具有平等的政治地位,俄罗斯政治 进入了相对稳定的发展时期。这一时期,政治斗争也不再是“街头”、“暴力,国第一章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确立与发展 家杜马成为了俄罗斯各政党进行活动主要场所。俄罗斯各政党为了赢取选民 的支 持,积极参与杜马选举。叶利钦在任期间一共进行了三次杜马选举,选举情况如 下: 年月举行的杜马选举是第一次真正的多党选举,有个政党和竞选联 盟在此次选举中建立了相对稳固的基础,其中个政党得票率超过%进入杜马。“俄 罗斯选择”只得到了%的选票,主要原因是没有得到叶利钦的大力支持,再就是 “俄罗斯选举在大选前匆匆建立,没有成功融合政府精英与民主俄罗斯运动的 积极分子。而其他民主党派的得票加在一起不到%,民主党派得票率如此低的主 ? 要原因是他们没有联合一体,而是分成个选举集团。由于俄共还处于恢复与重组 时期,人们不清楚俄共能否参选,最终俄共及其盟友农业党得票低于%,中间派 别得票近%,而自由民主党赢得了近/的选票。日里诺夫斯基利用了大众对政 府的不满情绪,对共产党与民主派都持批评态度,获得了大量反对派的选票。选 举结果表明,反对派力量得到了巨大的胜利。支持改革的政党与反对改革的 政党 得票率不相上下,支持改革的政党的得票比反对的稍多一点。 ? 在年杜马选举前俄罗斯杜马通过了《俄罗斯联邦社会联合组织法》,该 法对实施多党制的宪法原则做出了具体规定。第一届杜马仅存在两年,是一个过 渡性议会。年叶利钦采纳了法律专家沙赫赖提出的在下一届杜马中“形成可 靠的议会多数派、建立“总统的坚强支柱’’的建议,公开促成了中左、中右两 个选举联盟,代表中右的我们的家园~俄罗斯很快成为了新的政权党。此时俄共 广泛建立基层组织,获得了很大的发展。自由民主党利用年的胜利,在各地 ? 区建立其分支机构,但是该党在议会的表现不佳,令选民不满。而民主派的情况 依然很混乱,不仅没有联合起来,反而更加分散。在这种情况下,年选举最 终有个政党进入国家杜马,我们的家园一俄罗斯得票率仅为.%,自由民主党 以.%的得票位于俄共之后,而俄罗斯选择没有进入杜马。民主党派遭受了重 大失败。而改革派与反对派的总体票数没有实质变化。另外,中间主义的政党集 团没有得到选民的支持,俄罗斯政治出现了“两极化的现象。 。格?萨塔罗夫等.叶利钦时代嗍.东方出版社,年,第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年第二届杜马选举,一共有个选举联盟参选,个没能进入议会的党 派得到了%的选票,为了避免选票分散这种情况的发生,年月日通过的 新的选举法赋予了中央选举委员会很大的权力,让它控制政党的数量,并且规定 每个党派除了征集签名以外,还要缴纳美元作为抵押,如果得票低于%,那 么将没收其所缴纳的抵押费用。如果得票低于%,除没收其所缴纳的抵押费用, 还需赔偿免费提供的电视与广播时间的费用。新选举法通过的两个措施收到了成 效,年参选党派减少到了个。 年第三届杜马选举,俄共、自由民主党、亚博卢党、右翼力量联盟、祖 ? 国一全俄罗斯和团结联盟是此次选举的重要参与者,俄共、自由民主党、亚博卢 党政治主张比较固定,有比较稳定的选民,右翼力量联盟是除亚博卢以外的自由 民主党的联盟,也是元老级的党派。祖国一全俄罗斯和团结联盟是年选举的 焦点,这两个中间政党的出现结束了“两极化”的选举政治。团结联盟由于普京 的支持获得了.%的选票,俄共与亚博卢的支持率与年相比区别不大,右 翼力量联盟获得.%的选票,而自由民主党损失很大,几乎丢掉了一半的选票。 ? 从这一时期三次杜马选举可以看出,各党派努力适应选举和议会政治环境,为 了进入国家杜马,参与国家决策,表达该党的正常主张,各个党派之间分化、组 合,有利于政党的发展。在年总统大选后,政党政治逐步进入理性化时期。 多党制态势一直保留,在俄罗斯政治社会中形成了四种政治力量格局:以俄共、 俄农业党为代表的左派,以右翼力量联盟、亚博卢集团为代表的右派,以自由民 主党为代表的民族主义者以及亲政府的中派政党。左、中、右三派逐渐向中间力 ? 量发展。政党摆脱了混乱无序的发展状态,被限制在宪法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进 行活动,政党数量在不断的减少,改变了党派林立的现象。杜马有几个固定的政 党组成。政党政治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得到了一定发展。然而,俄罗斯的政党成熟 度低,政党与政权是相互分离的。 二、多党制的进一步发展 这一时期俄罗斯的左翼影响力下降,但仍然是重要的反对力量,中派力量呈 第一章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确立与发展 现上升趋势,并组成了起主导作用的政权党,右派力量缺乏广泛的群众基础。普 京上台执政面对的是俄罗斯政局的不稳定、政党制度的不成熟以及政治秩序的混 乱。从年开始,普京便着手进行秩序整顿和政党改革,年月提出只有 那种欧洲式的“稳固的政党体制才能保证稳定,希望在俄罗斯实行“有两三个 或者三四个政党参加的多党制?。统一俄罗斯议会党团领袖格雷兹洛夫在与普京 总统会谈后说:“建立一些大的政党,有助于国家政局的稳定圆。他认为政党制 度的发展与国家的发展息息相关,政党是联系人民与当局的纽带。需要制定一部 规范政党活动的《政党法》,把政党活动纳入法制轨道。从而改变政党林立的局面。 ? 俄各政党也希望结束政党活动混乱的局面,积极响应并支持制定《政党法》。 普京总统年月日签署并颁布了《政党法》。该法对政党的建立和活 动、政党组织建设、政党的地位和作用、政党与国家的关系等做出了明确而具体 的规定。该法律的实施有利于规范俄罗斯政党活动、完善竞选运动,使政党 活动 受到国家的严格监控, 建立起“可控的民主体制’’,维护俄政局稳定和进一步巩 固普京的执政地位,为其推行政治和经济改革措施扫清道路。 ? 在该法律颁布实施后,俄罗斯又出台了对其的修正案,其中,对政党建立的条件 有了更严格的规定:把原先规定的每个政党至少要拥有名党员提高到 人;把原先规定的在半数以上俄罗斯联邦主体内所建地方分部的党员人数由 名的下限提高到人。显然,这样做的目的是进一步限制小党的活动,鼓励、 支持联邦性大党的发展。同时,还制定了涉及政党的其他法律,年,颁布制 定了新的《俄罗斯联邦联邦会议国家杜马议员选举法》。新选举法对国家杜马选举 ? 制度做出了很多调整和改革,比如从年第五届国家杜马选举开始,得票超过 %的政党才可以参加杜马席位的分配。年又对该选举法进行重大修改,自 年起俄罗斯的议会选举将完全转到按政党名单进行表决的比例代表制。在普 京总统任期内进行了两次杜马选举。这两次选举与之前选举的不同之处在于: 俄通社?塔斯社年月日电. 圆://..//... 关于‘政党法》的具体内容和规定,可参见田永世、刘世丽:“俄罗斯‘政党 法》的出台背景、主要内容及 影响”,载于‘东欧中亚研究。年第期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选举有了法律基础; 年月日按照《政党法》以及新《国家杜马代表选举法》的相关规定 进行了第四届杜马选举,仅有个政党和个选举联盟有资格参加此次杜马选 举,而第五届杜马选举仅有个政党有资格参加选举。 获得了法定票数进入杜马的政党发生巨大改变; 两次选举同样也有四个政党获得了法定票数进入杜马,除俄共,自由民主党 外,还有统一俄罗斯党,公正俄罗斯党。统一俄罗斯党是第三届选举前团结党、 祖国运动以及全俄罗斯运动进行合并而组成的政党,于年月日第三次 代表大会上改称为统一俄罗斯党,而公正俄罗斯党是年月日祖国党同 退休者党以及生活党合并组成的。?第四届出现了两个政权党,分别是统一俄罗斯 党与公正俄罗斯党,但是依旧是统一俄罗斯党一党独大,成为操控政局的力量, 公正俄罗斯党是统一俄罗斯党的反对派,之所以支持该政党是因为普京认为,公 正俄罗斯党参与到政治生活中来,将会有助于强化俄罗斯的民主机制,有助于加 强俄罗斯多党制的发展‘,该党以自己务实的工作在社会上赢得很高的威信和支持 . 率。? 年第四届杜马选举结束后,很多小党或自行解散,或是纷纷要求并入统 一俄罗斯党、公正俄罗斯党,从而大大增强了俄罗斯政党结构的稳定性。实际上 俄共等三个政党都成了统一俄罗斯党的陪衬,俄共影响力大大下降,而统一俄罗 斯党与公正俄罗斯党是亲政府的政党,公正俄罗斯党进入议会,使亲政府的政党 在议会中的地位更加稳固。因此,反对党的实际作用很难发挥。此时俄共面临双 ? 重危机:党员队伍老龄化;俄共在议会中的地位受到打击,新生力量不愿意加入 俄共,导致其群众基础危机。 普京总统在总统任期内,积极推行政党体制改革,大力推动政党建设,初步 形成了以统一俄罗斯党为主导,多党竞争的政党格局。统一俄罗斯党作为总统可 以依托的力量,不仅有助于普京通过决议,还有助于推动决议的付诸实施。统一: .://.. 髓 玉 蓝 . 聪胍髓曩 , /..////第一章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确立与发展 俄罗斯党在议会中的强大从根本上改变了议会与政府关系:合作成为了他们之间 的主流方向,改变了议会与总统矛盾与敌对状态。“普京总统一直以来强调政治秩 序、社会稳定、政府权威,强调要将市场经济和民主的普遍原则同俄罗斯的现实 国情有机结合起来,摸索自己的改革道路”。? 普京时期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实际运行对于普京实施其治国方略以及强国政策 的实施有重要作用,然而,在俄罗斯的宪政制度下,政党和议会不能对行政权力 进行有效的监督。 ? 三、俄罗斯政党发展的新变化 自梅德韦杰夫就任总统以来,坚持“梅普组合’’模式,继承普京路线,积极 推进国家民主化进程,而民主程度高低的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政党在议会中能否 体现最广泛的代表性,梅德韦杰夫总统在第一次国情咨文中提到过,进入年 国家杜马的政党代表的是%的选民,还有万人在议会中没有代表。这显然是 不公平的,许多政党制度的法律应该修正。对此,在政党制度方面提出了很多 改 ? 革措施,使俄罗斯政党建设出现了与以前不同的新局面。 首先,大力加强政党体制的法制建设; 年的国情咨文中建议对政党制度进行一系列改革,对此杜马迅速做出反 应,于年相继推出并通过了相关法律:《俄罗斯联邦公民选举权和参与公民 公决基本保障法》、《议会政党普遍由国家电视和无线电频道平等阐述其活动保障 法》、《提高俄罗斯联邦会议国家杜马选民代表性而对俄罗斯联邦若干法规做出修 ? 改法》等。从年月日起,政党最低登记人数从五万降低到.万;从 年月日起,政党最低登记人数从.万降低到万。月日,总统又 签署了新法律;参选国家杜马得票率为‰%的政党可以获得杜马席位。若政党 得票率为/...%,可获得个席位。若政党得票率为/%,可以获得个席位。 这种小党的代表在杜马有发言权,能够参与竞选领导职位,但是其不能竞选其他 。范建中等.当代俄罗斯??政治发展进程与对外战略选择【】.年,第页. 高晓惠:俄罗斯政党发展的新变化阴国外理论动态,年.第期: 回刘俊燕,孙晓华.梅德韦杰夫执政以来的新变化阴中国知网.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政党的议员团。月日总统再次签署法律:政党参加第六届杜马选举征集的居 民 签名不少于万,到第七届杜马选举时,不少于万即可。梅德韦杰夫在第二 次国情咨文中对这些相关措施进行了肯定,他认为,必须确立“法律至上’’,用法 律来规范俄罗斯的政党体制,因为俄罗斯存在严重的法律虚无主义。回这些措施的 实施为各党派参与政党活动,提供了平等的环境条件,有利于各党派的公平竞争, 使反对派能够获得进入国家杜马的机会。但是这些措施不会导致政党力量对比的 大变化。 其次,加大对政党的财政支持; ? 年月梅德韦杰夫批准《政党法》修正案的实施,该法规定参选的政党得 票率超过%,国家对每票的补助提高到卢布,并定将自然人和法人对政党的捐 助提高到最低劳动报酬的十万倍;?还规定,政党提名参与总统竞选的候选人若得 票超过%,则国家给每票的拨款提高到卢布。这一措施避免了那些得票率超过 %的政党由于财政问题而遭到司法部门取缔的现象,使各政党的财政状况有了很 大的改观,保障了各政党能够顺利从事竞选以及举办各项活动。同时也防止了政 ? 党从西方获取资金的可能。 再次,与各议会政党进行互动; 从年开始,梅德韦杰夫分别与议会内政党的领导人进行会面,认真听取各党 对政府工作的看法,并责成他们分别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做工作,如委托俄共参与 制定有关反腐败的法律,期待自民党在解决居民个人住房方面建言献策,要求公 俄党在地方自治机关干部培养方面下工夫。另外,梅德韦杰夫经常会见国家杜马 ? 各议员团负责人,就反腐败、国家法制建设等各方面重大问题进行讨论,希望各 政党能充分了解民意,为国家发展提供相配套的法律法规。经济危机以来,社会 上出现了一些不满情绪和抗议活动。为此,梅德韦杰夫从年月起经常性地 与社会政治力量进行对话与交流,比如会见议会内政党的领导人以及其重要议员, 听取各政党的反危机计划以及其对政府反危机计划的意见建议,同时他希望,各 国:..////.. ... 。://..///. . .. 。://.//. 第一章俄罗斯政党制度的确立与发展 政党不要挑起社会冲突,而是与政府共度艰难的时期。他还开通了与各党以及议 员党领导人的直线电话以此表示其对各议会政党的重视,各政党间建立了比较良 好的沟通渠道。同时,他严厉批评“政权党”的营私舞弊。年月日举 行的地方选举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肮脏的选举’’,各地方绝大多数的席位都为统 一俄罗斯所得,反对派纷纷提出选举舞弊的材料,要求重新选举。俄共、自由民 主党以及公正俄罗斯党的议员集体退出国家杜马以示抗议。对此,梅德韦杰夫对 各政党进行了安抚,批评政权党的营私舞弊,告诫她们应改掉“政治恶习’’,学会 公平竞争。在随后的月日的地方选举中,情况有所不同,尽管存在违规现象, ? 但是反对党对选举结果比较满意。 梅德韦杰夫上台后采取的措施得到了各政党的领导人肯定的,为政党提 供了更广泛的活动空间,提高了政党的开放度、竞争性和效率。当局与各政 党间 加强对话,进行了较为顺畅的沟通与合作,积极拓宽合作渠道,俄罗斯政党体制 建设向法制化迈出了重要步伐。 当前俄罗斯政党数量已经稳定在个:个议会内政党和个议会外政党。个 ? 议会内政党中的统一俄罗斯党一党独大,有数据显示:该党的支持率始终在%之 上。但是该党的这种高支持率与普京的支持是分不开的,而与该党的意识形态以 及该党在议会中的活动以及国家的经济状况几乎没关系。同时,作为俄罗斯政权 党的统一俄罗斯党,由于国家总理普京成为了其主席而有了执政党的意味。总统 梅德韦杰夫甚至在统一俄罗斯党年月日举行的十一大中称其为执政党。 统一俄罗斯党在杜马的绝对地位使杜马与当局高度一致,从而有利于总统政策的 ? 实施,避免了以往俄罗斯政治结构中杜马与当局相冲突的局面。但是,统一俄罗 斯党也遭到了国内外的反对派的批评,统一俄罗斯党虽然号称是代表人民的利益, 但是其并不能真正地表达人民的要求,这一点在经济危机时该党的反危机纲领中 表现地尤其明显。其他个议会内政党的支持率相对稳定,虽然不高,但是他们都 有一定的选民基础。目前全球的经济危机可能会给各政党带来发展的机遇。各政 党积极参与反危机,俄共批评当局应对危机不利,可能会引起人们的共鸣,从而 使其支持率上升,但是,俄共有时批评政府,却支持总统的做法,这样批评就会台后于年月日同议会外个政党的代表举行了会谈,他说道:“你们现在没 有进入议会,但是迟早会进入或者回到议会的。这表明,梅德韦杰夫会为各政党 的公平竞争、各政党的权力平等问题而做出努力,无论是对政权党还是反对党, 无论是议会内政党还是议会外政党。 本章小结 受到多种政党因素的影响,俄罗斯多党制形成,但是其形成过程是极其复杂 与不稳定的。到目前为止,俄罗斯的政治社会转型没完成,因此,按照一定的标 准对俄罗斯政党制度演变过程进行梳理很困难的,但是俄罗斯政党制度的发展是 逐渐走向稳定的,本章主要从俄罗斯多党制在时间上的发展演变以及各个时 期政 党参与杜马选举的情况以及梅德韦杰夫执政以来的新变化来分析政党制度的形成 与发展。 ?第二章政党在俄罗斯民主政治中的作用 第二章政党在俄罗斯民主政治中的作用 俄罗斯的政党制度以及政党在民主政治中的作用都有一个发展的过程,总体 上看呈现上升的趋势。本章分别从选举制度、俄罗斯政权党两个方面来考察政党 在民主政治中的作用。 第一节政党通过选举影响民主发展 选举是现代民主政治过程中的一个关键环节,政党政治选举主要的作用表现 ? 在:一是选拔更合格的代表;二是选择更合乎选民利益与意志的公共政策;三是 增强政治稳定。?选举是各政党或政党联盟进行整合、表达利益的最重要活动方式, 通过选举,政党才能传播思想,获得政权,即:政党在民主发展中的作用需要通 过选举才能体现。 俄罗斯宪法规定:总统和议会举行定期公民选举。俄罗斯的选举基本上走向 规范化制度化的道路,选举制度开始有序地运行并发挥功能。然而,俄罗斯是 “强 总统??弱议会,在此框架下,国家杜马的作用微乎其微,但是他毕竟还承担 着立法机关的立法功能和监督职能,其功能的实现需要通过各种政治力量的杜马 代表??各政党和议员联盟来发挥作用的。为此,各政党积极参与议会选举。俄 罗斯目前的选举制度尚不完善,政党的选举功能在实际的运行中由于其存在的弊 端而不能正常发挥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政党对民主发展的作用。 首先,国家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律来规范政党的选举,提高了组建政党的门槛, 并且取消了单名制选举。这一规定有利于大党的发展,而对小党来说,直接后果 便是难以生存,直至淘汰。大党越来越强大,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成为主导力量, 但是这种“淘汰小党、培育大党的制度设计显然是有利于政权党的,可以说, 这是执政当局对议会第一大党统一俄罗斯党的刻意扶持。由此看出,政党在选举 中的作用与影响力没有正常发挥,而是被削弱了。政权党虽然处于主导地位,但 。彭宗超.试论直接选举的理念意义与作用规律.清华大学学报,年,第.期.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是其一旦没有了政权的支持则会迅速走向衰落,政党的频繁更迭只会加深普 通民 众对政党的不信任感,转而更加信赖总统和政府,政党在民众中的政治影响力将 会越来越弱。 其次,总统选举对政党政治发展所起的作用有限,很大程度上不利于政党制 度的发展,虽然在俄罗斯总统选举是反映民意的一种重要形式,俄罗斯总统是超 党派的,他们依靠着执政当局的权力与资源获胜,同时总统选举候选人在选举中 整合不同党派的观点来争取选民,使选民认识到总统选举才是真正代表反映自己 意志的选举。因此,总统选举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民主的发展。 最后,俄罗斯选举制度存在许多弊端,主要表现为选举活动普遍存在着行政 干预,当权者利用国家机关的权力硬拉选票;选举受金钱的影响极大,参与竞选 的各派政党背后都有或大或小的财团支持。当权的、有雄厚财力的候选人在选举 中获胜成为了规律,选举的公正性无法保障。这种状况对政党的威信是一个致命 的打击,损害了政党形象,直接影响到选民参与选举的积极性。据统计,年 第四届国家杜马选举的投票率仅为.%,有约万选民拒绝参加投票,在参 与投票的选民中有.%反对所有政党;年的第五届国家杜马选举的投票率是 历年来最高的一次,也只达至%。这些表明了公众对政党的信任度不高。公民享 有民主仍有限,选举并不能保证公平。当权者利用国家机关的权力硬拉选票, 年度的总统大选前,对自由舆论的压制,过分动用政府资源为梅德韦杰夫助选, 特别是否定卡西亚诺夫总统候选人资格。选举受金钱的影响极深,当权的,花钱 最多的候选人在选举中才会获胜,总统选举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公民的民主权 ? 利得不到保证,俄罗斯宪法规定,公民拥有自由选举的权力,但是公民在投票时, 不是根据自己对政党的认识或者说政党自身的党纲吸引自己而进行的选择,而是 认为总统对其进行支持,或者为了一些实惠而进行的投票,很多选民或在不明真 相的情况下投票,不是真正的“自由选举’’,民主得不到尊重,选举的公正性无法 保障。这种状况对政党的威信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损害了政党形象,直接影响到 选民参与选举的积极性。因此选举弊端降低了公众对政党的信任度。第二章政党在俄罗斯民主政治中的作用 第二节政权党对俄罗斯民主发展的影响 一、政权党的界定及其基本特征 年月颁布的《俄罗斯宪法》没有明确政权党这一现象,但是其相关规 定间接促成了政权党的产生。’年的《俄罗斯政治学研究文集》中最早提 到俄罗斯政权党这一名称。 政权党并非仅仅是俄罗斯独有的现象,是斯拉夫国家 转型过程中的共同现象,迄今为止,学术界一直未能对其明确定义。政权党也可 称为总统党,从字面上理解是指代表政权利益的党。回那么,俄罗斯政权党都有 ? 那些特点首先,所有的政权党是以总统的主张和立场作为党的发展方向,积极 支持和推动总统及现任政府政策;其次,政权党的党首领为当时的政府总理或重 要的部长,且有数量可观的政府要人加盟,最后,政权党得到政权力量的大力支 持和扶植,尤其是总统的直接支持。其中,政权党的党首直接担任政府总理,或 者重要部长,这一点与一般意义上的执政党有相似之处,特殊之处在于作决定的 中心来自党外。即总统授意组建了政权党,但总统不是政权党的成员,总统不 属 ? 于任何党派,完全是超党派的。 二、政权党产生的背景 叶利钦时期,俄罗斯结束了苏共一党专政,政治经济都发生了激进式的变化, 在各个方面尚未具备之下开始实行多党制,民主制。年月颁布的《俄罗斯 联邦宪法》明确提出“俄罗斯将实行总统制,确立三权分立国家权力结构。总统 ? 作为国家元首,不属于权分立体制之中的任何一个部分,由俄罗斯联邦选民通过 全民公决产生,有独立的行使宪法的权力,在法律上,不受其他国家权力机构的 制约,并不需要对其他的机构负责和报告工作。圆《俄罗斯宪法》还规定“俄罗 斯将实行多党制,但是没有法定的执政党。这一时期俄罗斯的制度化非常低, 社会稳定性很差,急需一个强大的政府和一个政府可以依靠的强大政党来建立和 落.?.。砌描. 觥【】.” 四王桂生、胡宗斌..政治制度化与俄罗斯总统制.今日中欧东亚,年第期,第页. 。王桂生、胡宗斌.政治制度化与俄罗斯总统制.今日中欧东亚,年第期,第页. 苏东剧变,苏联解体,俄罗斯进入了渐进式现代化过程的转型时期,在这一 背景下,孕育了政权党的出现。在俄罗斯政党体系中一共出现了四个政权党:俄 罗斯民主选择党,我们的家园??俄罗斯,统一俄罗斯党以及公正俄罗斯党。 前两个政权党是叶利钦的支持力量。俄罗斯政党政治中的第一个政权党?? ? 俄罗斯民主选择党是叶利钦以其组织建立的民主俄罗斯运动为主干成立的。虽然 叶利钦本人并没有参加此联盟,但是却对次联盟鼎力相助。而叶利钦为了重建自 己的政党基础,在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中获胜,年第二届国家杜马选举前夕, 叶利钦于年月日正式成立了以切尔诺梅尔金为首的全俄政治运动我们 的家园??俄罗斯。我们的家园??俄罗斯之所以能成为俄罗斯政党政治中的第 二个政权党,其主要背景原因是当时叶利钦缺乏支持力量并且第二届杜马选举马 ? 上就要来临。 统一俄罗斯党与公正俄罗斯党是现在俄罗斯的两大政权党,在叶利钦明确表 示支持普京竞选下届总统之时,普京最缺乏的就是支持他的政党力量,在这种情 况下,叶利钦亲自筹划,倡议成立新的跨地区运动一“团结’’竞选联盟,普京最 初没有公开参与“团结’’竞选联盟的组建工作,但政府最大限度动用了国家资源 为“团结”联盟竞选服务。除媒体鼓动外,普京还两次发表个人声明,宣布支持 ? 该联盟。“团结联盟则公开称“团结’’是普京的运动,支持普京的政策,倍受注 目的“团结”运动发展成为了普京总统的支持力量。新的政权党在“团结”运动 的基础上,吸纳了愿与其合并的我们的家园一俄罗斯、全俄罗斯运动以及俄罗斯 统一和谐党等政党和社会政治组织,其成员达万人。这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就形成了俄罗斯迄今为止影响最大的政权党??统一俄罗斯党。 作为俄罗斯政党政治中的第四个政权党的公正俄罗斯党于年成立,其自 称为持有中右立场的统一俄罗斯的反对派政党,公正俄罗斯党一方面批评俄罗斯第二章政党在俄罗斯民主政治中的作用 共产党对唯一代表劳动者利益的“垄断,另一方面也曾表示愿与之合作。其组建 和发展得到克里姆林宫和普京的大力支持,实际上也是普京的支持者,发展势头 很猛。 叶利钦在权力极度分散,低制度化的情况之下,利用政权党建立并巩固了制 度和程序,依靠政权党俄罗斯民主选择完成了早期私有化计划,而政权党我们的 家园??饿罗斯虽然没有像它的设计者所设想的那样成为议会的多数派,但叶利 钦依靠它牵制了俄共等的左派政治势力,使其在年总统大选总获胜。普京时 代,统一俄罗斯党作为议会多数党,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政府的立法效率,从而 ? 保证了国家立法对普京政策的支持,使普京提出的政策能尽快落实,成为了政府 和议会之间的联系桥梁。政党的衰败并不对总统的政治权力产生影响,而政党是 总统政策的支持者,总统政策的失败却有可能导致政党的衰亡。俄罗斯民主选择 与我们的家园俄罗斯最后却消失印证了这一点。政权党随着政治环境的相对稳定, 通过政党合并或是吸收小党等方式不断的发展壮大,地位也逐渐得到巩固,政权 党逐渐成为了政党体系的主导。 ? 四、政权党对俄罗斯民主的影响 俄罗斯是一个具有极权主义传统的国家,建立民主政治体制需要很长时间, 走向民主化不可能一步到位。否则,必然会导致国家的失控和混乱。俄罗斯显然 并不是西方所实行的代议体制,那么俄罗斯到底采用是的是什么民主体制政权 党与该民主体制的实行有很大的关系,这一体制就是南美学者基尔摩?奥唐奈在 ? 考察南美体制转型时提出的委任民主 。回 政权党是俄罗斯的委任民主制度得以实现的重要因素。委任民主是介于代议 民主与权威主义的某种混合,从前者继承了自由竞选,从后者继承了巩固权力的 非民主方式。民主巩固时期的阶段性的政治形态,是一种还没有巩固的民主,是 一个将民主制度化,观念化的时期。虽然其同代议民主制度的距离是日渐缩小的, 是当代俄罗斯民主发展进程中一种过渡性的政治形式。委任民主制的特点会随着 。基摩尔?离纳德.论委任制民主叨.载于刘军宁编.民主与民主化嗍.商务印书馆,第?页. 向,积极参加议会选举,以期进入国家杜马,获得代表席位,从而保障了总统的 政治思想得以合法实施,支持总统的提案和政府的主张,保证了行政权力的 集中, 立法的效率提高。在一定程度上,政权党成为连接政府与政党政治的桥梁,也是 政府控制政党政治的一种手段和工具。政权党在这一时期是俄罗斯特有的具有权 威主义色彩的工具,政权党对于重新树立国家权威以及强化和完善国家的法律和 制度环境有重要作用,从这一角度来讲,政权党是俄罗斯民主化进程必不可少的 步骤。俄罗斯的民主化进程并没有因为政权党所导致的总统权力的强大而削弱。 因此,政权党彰显了民主的进步。 政权党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了俄罗斯民主的缺陷,政权党是总统的支持者, 总统在该党的支持下权利巨大,缺少制约,使得政党与议会处于政治边缘,从而 限制了政治制度的发展。 综上所述,要使成长中的俄罗斯民主得以巩固和发展,就必须改正那种降低 政党政治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实际重要性的制度与做法,完善俄罗斯的政党制度。 ? 本章小结 政党、政党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