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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大学的日子

2018-02-27 4页 doc 15KB 1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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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大学的日子想上大学的日子 我整个青年时代,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读书。我不止一次写过这件事,其中有篇散文的标题就是《想读书》。 中学毕业是1974年,那时候的程度非常低,差不多就是文盲了。印象最深的是初中毕业,班上很多年龄略大一点的,初中毕业就可以去工作。他们很高兴,早工作早拿钱,日后的工龄也相对长了。我的年龄得继续上高中。高中是两年半,整个高中期间,每年学工一个月,学农一个月,还要军训,几乎没好好读过书。整个中学给我的印象,是到临考试前背一下课本,当时能这么做,已经是好学生了。 读中学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读书有什么用处。那时候...
想上大学的日子
想上大学的日子 我整个青年时代,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想读。我不止一次写过这件事,其中有篇散文的标就是《想读书》。 中学毕业是1974年,那时候的程度非常低,差不多就是文盲了。印象最深的是初中毕业,班上很多年龄略大一点的,初中毕业就可以去工作。他们很高兴,早工作早拿钱,日后的工龄也相对长了。我的年龄得继续上高中。高中是两年半,整个高中期间,每年学工一个月,学农一个月,还要军训,几乎没好好读过书。整个中学给我的印象,是到临考试前背一下课本,当时能这么做,已经是好学生了。 读中学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读书有什么用处。那时候上课,也批判“读书无用论”,但根子里。大家都觉得读书确实无用。事实上,我们都是很快乐地享受了这种不用认真读书的日子。高中毕业以后。当了工人,才意识到原来还是读书有趣。 我进工厂,应该说是皆大欢喜。虽然是个非常小的小厂。但是面对知青要下乡的大背景,这个二三百人的小厂,就是个很不错的单位,而且我的工种也不错,是钳工。产生想读书的愿望,是在进了工厂以后。说老实话,当工人并不好玩,成天和机器打交道,那种完全机械的工作。很快就会让人感到厌倦。那时,我只是单纯地想读点书,想学点东西。想上大学的念头是后来逐渐发展的,从一点点,到越来越厉害了,越来越没法克制。到最后,那愿望竟然会是那么强烈,甚至超过了性的冲动。那年头,有的女知青为了上学,不惜出卖自己的贞操,不少大队干部,也就是因为手上有着让别人上大学的名额,理直气壮地就把人家好端端的姑娘给睡了。我想我当时要是女孩子,真遇到这样的事,怕是也不能幸免。想读书的念头太强烈了,足以让人失去一切理智。贞操诚可贵,大学价更高,在特定的历史时期,这似乎是件物有所值的买卖。 想上大学。不想当工人,那是恢复高考以后的事。记得当时很兴奋,因为我们是在夜校知道这个消息,整个夜校都沸腾了。很多想读书的傻瓜,都集中在夜校里,大家奔走相告。我敢说,后来的很多人才,后来考上七七级七八级的大学生。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在夜校里读书的这些人。 当时就是一门心思想上大学,读什么无所谓。一开始是准备考理科。我在中学时。自我感觉化学很好,于是就想到了要学医。化学和学医究竟有什么联系,也没想明白。反正一听到恢复高考,机会来了,很自然地就机会主义起来。连忙拿起化学课本,还专门去一个老师那里补习数学。很多人都奇怪,为什么没有想到去考文科,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不断地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我考理科更顺理成章。自从懂事以后。家里的大人都反对我学文科。当时想读书的欲望太强烈,不能读书意味着世界末日。于是就临时改考文科了,匆匆上阵,第一年虽然参加了复试,结果还是落了榜。落榜对我是个很大的刺激,因为我发现自己很笨,很糟糕,根本就不是上大学的材料。我只是个想读书的痴心汉,非常非常想上大学。但是对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并没有什么信心。我从来就不是个信心十足的人,如果我有信心。就不会出现又考取工人大学的那个波折。七七和七八两级学生之间,实际相差只有半年,而在这半年中,市机械局系统办了一个正式的工人大学,对各个工厂的青年工人招生。过去是厂里推荐。这次却要经过正经八百地报考。考上了,由厂里出钱。读三年,于是我就去考了。结果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热处理专业。 这是个有趣的插曲。可最后并没有去读这个学校。事实上。我不过是去上了一天课。当时也没什么重点大学的概念,我放弃的具体原因,至今也说不清楚。只记得那天去上课,感到很孤独。谁也不认识,下课时,别人都在那侃侃而谈,我却仿佛被谁遗弃了。第一天上课的感觉非常不好。热处理专业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学这个专业,原来不成问题的问题,都 冒了出来。过去,我只是单纯地想上大学,只要有书读就可以,现在。我突然对自己的真实想法有所怀疑。面对前途,我感到一大片空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我和这个专业没有缘分。 那天晚上回去以后,我没跟我父母商量,这种事用不着商量。幸运的是,我性格中那种遇事不在乎的一面,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第二天,我没去上课,而是去找我们的一个副厂长。问他我能不能不读这个学校。他开玩笑说:“钱都交上了,你怎么能不读呢?”我就说:“那钱我来赔好了。”他笑着说:“不得了。就你们家钱多!”直到现在,我仍然很感激这位副厂长,因为他见我决心已定,突然话锋一转,很严肃地说:“说老实话,你不是这个才,要是让我讲真心话,你就不应该读这个学校,你可惜了。你不是这块料,你应该有更好的机会。” 也许,这位副厂长只是认为像我这样的家庭背景,应该去上一个更好的学校。其实我当时只是不想学热处理专业。想学什么不知道,不想学什么是清楚的。他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台阶,他的意思是说,你读这个书委屈了。这个学校配不上你。有他这句话,我很轻易地退了学。退了学,除了高考,我已没有别的退路,那时候的用功和发愤,自己想想都会感动。只能破釜沉舟了,坦白说,我对自己最后是否能考上大学,一点谱也没有。当时的压力确实有点大,我这人并不聪明,学什么都比别人慢,于是为自己了一个退路,我想。要是考不上,那就再考,大不了脸皮厚一些。能考几年就咬着牙考几年。 1978年第二次考大学,考过之后,又闹了点小笑话。那时候,南京大学发录取要比别的学校迟。分数早就知道了,还不算太差。我姐对我讲。以这个分数肯定能取重点大学。渐渐地。周围的人都接到录取通知,我却一直没有消息。偏偏在这时候,我母亲单位接到一个电话。是南大招生的人打去的,问这有没有一个叫叶兆言的人。又说这孩子的眼睛不好,是不是因为小流氓打架。接电话的人跟我母亲关系不好,我母亲于是非常多疑,怕她在背后说儿子什么坏话。便找熟人去打听,是拜托南大的教授吴伯匐先生,他和我父母都很熟悉,学问不错,做事却有些糊涂。他也没去认真落实,一本正经地来我们家,说你们家孩子这次没考好,我已经去问过了。没录取,这没关系,下次再考,真考不上。让老叶帮他写个东西,签上孩子的名,发表出去,然后调到文化局去。吴伯匐“文革”前曾做过文化局的副局长,他老人家这么说,是莫名其妙地自说自话,有一种特殊的迂腐。 这个插曲如今说起来是喜剧,当时对我则是当头一棒。我想上大学的欲望近乎有点病态,根本就经受不起这样的玩笑。填志愿的时候都不知怎么填,有人告诉我多填点,把文史哲统统填上,越多越保险。按规定,考生只可以两个选择,我却听了这个,冒冒失失填了文史哲。当时想,录取什么就读什么,能进大学门就行。 结果是被南京大学中文系录取了。能考上大学,真是件很快乐的事,在这之前,所有的快乐都没法和它相比,甚至以后也没有。我填的志愿,第一志愿南京大学,第二是复旦大学,第三是北师大,第四是华师大。最后一个是山东大学。现在回想起来,只要一个不录取,后面的都可能出事。由此可见。当时一方面拼命想上大学。另一方面非常幼稚,都不知道找懂行的人去咨询一下。记得第一天去学校报到。晕晕忽忽,南大的一切都让我感到亲切。这学校给我的最初印象,是小时候去看大字报,批斗当时的校长匡亚明,那是童年的记忆。 (摘自《文汇读书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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