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粮价走势分析

目前粮价走势分析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 程国强 我把目前的有关粮价的走势，以及我们在调研分析中所遇到的一些困惑，提出来和大家一起。 今天主要给大家汇报四个方面的情况。第一想回答一下为什么粮价问题现在感觉很困惑。明明今年是很多粮食库存很多，国家发改委，国家粮食局不断的给社会，给市场公布新的信息，说我们库存很充裕，国务院不停的说我们夏粮是丰收的，秋粮是丰收在望，可是市场那边在不停的涨价，种种困惑，过去我们都知道农产品价格的波动是服从一些经典理论解释。现在发现经典理论解释不了，所以对整个粮食市场，对粮价的走势，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同仁怎么看，至少我一直在从事这方面的调研工作，我们有很多的疑惑，所以这个问题应该提出来跟大家一起讨论。 第二是今年粮价为何异常波动, 第三个问题是后期粮食市场的可能走势。从现在所谓后期，实际上就是我们今年已经过了一大半了，秋粮即将上市，在上市的之前的一两个月时间，或者稍微多一点的时间会有哪些形式，决定着我们全年的粮价的基本的走向。怎么决定我们下一步管理通胀预期，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的目标实现。 第四个问题是粮食调控政策的基本取向。我们设置一种可能性，究竟可能采取哪些调控措施,如果按照我们第一部分所建立分析框架，不同的调控措施出来对粮价影响，对整个粮食市场走势影响是完全不一样的。 第一个问题回答一下，为什么我们现在对粮价很困惑,至少我们可以观察到的媒体，很多，以及研讨会的一些观点中，我们可以归纳出这样几个疑惑。第一是为什么说在粮食库存充裕、供需基本平衡的背景下，粮价仍然快速上涨,政府的有关部门是最权威的，有关部门是最厉害的，像天气预报里面的局部地区经常下雨一样的，我们有关部门是发改委，国家粮食局，一般很关键时期都有一个人，今天可能是发改委司长，明天可能是粮食局的司长说很充裕，大家不要慌。他在这边讲，那边粮价没有下来，比如说小麦明明新粮上来，结果新粮上市开秤过程中，价格在往上涨，所以这个从来没有遇到过，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按道理新粮上来，价格应该辗转下来，从粮食本身特点来看，这种集中供应，集中上市，在短期内，如果供给大于需求，价格会下跌的。 第二是为什么粮价波动周期越来越短、波动频率越来越高,大家知道整个粮食价格的波动，我们前面给大家一个理论，整个粮价波动跟每一期的产量和价格是有关系的。比如说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们整个粮价大的波动周期是五六次，可是04年到现在我们一下子出现三次，波动的周期越来越短。隔两年基本上这个价格波动一次。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们粮价出现这样的高频、密集的波动。这是我们需要从理论和时政方面给予解释。 为什么今年不同品种粮食会轮番涨价,今年玉米在上市期间，在大规模的收储期间，从三月份开始价格开始大幅度的上涨，玉米的价格还没有按下去，小麦的价格又开始上涨了，这也是多年不多见的，这也是很困惑的问题。第四是为何难以用经典理论解决当前粮价波动现象, 我刚才讲库存充裕，总供给跟总需求之间是相对平衡的，结果粮价大幅度的上涨，我们有很多的例证，我们数据库里面也充分的证明，玉米库存多的不得了，小麦库存多得不得了，今年玉米价格在短短一两个月时间内上涨10%，跟我们长期以来对粮价观察是不一样的，我们建立的这个价格数据库是九十年代就有，我只是提取02年以来的数据，至少我们可以观察，04年国家设置了最低收购价政策以后，我们当时有一个很重要的政策目标，就是为了稳步的提高粮价，保护农民的利益，当时的策略是对粮价来讲，叫小步稳走，每年有一个涨幅，但是每年都涨，每年能够涨一个10%，连续一个十年下来粮价到一定的水平，我们 整个工业化和城镇化，我们GDP增长速度是保持一致的。如果说一两个月以内涨到10%，这个我们很难接受了。所以这个现象引起我们的重视，小麦也是样的情况，小麦我们是连续六年丰收，今年是局部地区有所减产，但是大面积不错。可是在这样背景下也涨价。我们很多数据支撑这样一个观察。即使是能够供需平衡，价格均衡点会被打破，这是我们经典理论所对过去传统的古典经济学理论的突破之处，古典经济学讲如果是市场供需双方，某一个调整，这个价格最后经过市场的机制，它是可以自动调整，进行自我修复达到均衡的。蛛网理论，如果这个均衡被打破以后，那么供需的最后的均衡点，它很可能难以自我修复，达到一个均衡价格，可能是发散的，大家都是学经济学的，对传统经典理论是一个突破。我们现在实际对我们已经突破传统经典理论的蛛网理论有一次突破。 第二点，我刚才提到的几个大的波动周期，我不重复了。这是我们对1978年以来，我们农产品价格粮价的周期性的波动观察，我们用了一个方法，对我们整个粮价的波动做了一个长周期的观察，我们目的是想看下一步的可以预见的我们工业化十年，二十年关键时期，粮价跟CPI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这种波动的频率会有什么变化。我们现在意外的看到，目前04年以来的实际，它又突破了我们对周期性波动的观察，就是我们有异常波动大概就是在最近几年，比如说刚才提到总供给跟总需求相对平衡一下价格上涨，这种波动就是异常的波动，异常的上涨。 还有一个现象不是说某一个品种出现短缺什么问题，它才上涨，所有的品种轮换上涨，这个实际上是验证我们对于中国粮食中国政治学的一个解释。其中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规律，我们整个的粮价之间有一个是同步性、传导性和放大性。正是在那个里面我们引过来一个预期的概念，所有的粮食政治经济学特征，都不是直接有供给需求的简单的量的关系所决定的，而是由市场预期所决定，我们可以解释这样一个现象。 为什么经典理论解释不了当前的粮价波动现象，刚才已经讲完。我现在主要讲一个结论。 我们接触到的，及过去建立分析框架都是经典理论解释相对规律性，周期性的波动，我们叫做正常波动，如果是供需之间的基本面变化，完全可以用经典理论解释。如果不是供需基本问题，经典理论就解释不了，所以我们把现在这样一种变化都叫做异常的波动，这是需要新的框架和理论解释，因此导致这种预期理论。 比如说你分析今年玉米价格上涨，你看到农民的预期变化，我们可以理解的讲就是小麦集中上市的时候，农民卖不卖,这样就会形成一个另外的虚拟的空间，形成虚拟的价格，放大整个的供求的不平衡的格局。我们觉得现在整个粮食市场波动，或者是我们现在粮价的走势，我们做期货投资，做市场投资的基本上都会讲市场预期，这个预期概念是比较普通的，但是拿到我们粮价里面分析，我们还要进一步探讨分析框架，究竟怎么量化，怎么衡量农民有哪些因素决定，我们利用好几年的时间观察农民的售粮情况。 给大家一个基本的框架，粮价或者所有资源性产品，供需基本面只是决定价格的一个方面。如果关注玉米的同志你们可能记得前不久8月13号，国家粮食局突然宣布，玉米的进价拍卖，本来应该是每周一百万吨的，它突然宣布下一周只拍卖四十万吨，一个很小政策变化，引起整个玉米市场巨大的振动，它是怎么被放大的,但是最后结果是在大量的商品交易市场，本来价格一吨是一千九百五十多块钱，一天之内涨到两千零五十块钱，这个分析框架建立起来以后，应该是可以慢慢分析我们困惑。 我们还是回到传统理论方法，就是像农业、粮食这样一种由自然再生产和经济再生产相交织的产业，由于农业生产空间布局的广泛性、时间分布的集中性以及市场信号影响的滞后性，因而粮食等农产品价格的周期波动是一种必然现象。 长期来看，如果我们把时间放到今后十到二十年，到2020年2030年的时间，究竟这个粮价是一个怎么样的走势。整个粮价可能始终呈现周期性的波动，整体攀升的趋势，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们前面给大家看到的曲线，02年以来的粮价曲线，整体是上升的，我们 查了一下有一些阶段性的特征，我们从改革开放以来，前二十年就是2000年以前二十年，由于粮食市场没有充分的改革，带有强烈经济的特征，从2000年以后我们做阶段性比较，04年价格的辗转自由化，价格上涨比02年上涨了50%，到我们今年2010年跟02年比较上涨幅度是大概100%多，这里面给我们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这种波动在初期，任何市场变化初期，它的波动是非常剧烈的，04年是比02年上涨50%，2010年比04年也是上涨50%，如果你市场机制，政策环境不改善，这种稳定性也在增强。 另外我们还要高度重视粮食等等重要农产品价格今后持续的运行，可能是我们经济生活中一个必然的不可回避的趋势。我们整个分析反映趋于理性化。这是我们得到的一个政策含义。 第二个问题我们刚才建立分析框架，我们通过困惑，实际上是把我们所观察到的一些可能的影响因素做了一些归纳，第二个问题回答为什么今年粮价异常波动,刚才讲异常就是不能用正常的经典的理论解释的周期性波动的之外的波动。不能用供需基本面解释的这样一种现象。 今年的国内粮价跟往年比较是有一个新的动向，就是大米、玉米、小麦轮番涨价，不断创历史新高，而且涨势不减，可能在一个平台上稳定，但是这个比原来尤其是比去年同比上涨了一个百分之十几，这个幅度是没有减下来，而且目前来看，看涨的预期没有消退，我觉得有必要分析究竟今年粮价为什么会异常的波动。 一个是今年玉米价格上涨，另外是七月月份收购期间的小麦价格的上涨。两个价格波动解释大概可以解释为这个粮食上涨原因。我们三月份曾经对玉米价格异常波动开始了调研，四月份就出了报告，对整个情况进行了分析，我们觉得今年玉米价格的上涨，总体来说不是说供给基本没有问题了，就是说不是供给短缺引起的上涨，而是说在总供给充裕背景下的一个当时很困惑的上涨，一种异常的波动。 所以归纳起来当时分析在三月份的时候，大家对粮食市场有一个非常大的分歧的看法。官方都认为我们粮食连续六年丰收，包括玉米在内，但是市场包括我们调研的人看到，某些品种并没有丰收，小麦、水稻是丰收，但是玉米我们在三月份调研的结果中发现，主产区大幅度的减产，主产区我们当时看到东北三省，加上内蒙的东蒙，减产达到四分之一，总额一千五六百万吨，我们感觉当时价格上来，而是从产区引发。一个是品种上，如果大米价格上涨，意味着其他粮食价格也都上涨，所以以大米作为一个指标观察我们粮价的走向。南方始终引领着我们这个粮价的上涨，可是玉米不一样，玉米没有从南方反映出来，它是从产区率先出来，因为产区减产了，当时农民惜售，农民很清楚今年玉米没有明年多，应该有一个好价格，他改变了他售粮的习惯，农民一方面惜售，另外一方面我们政策的影响，市场是有反应的，加工企业，包括贸易商都知道产区产量的数据跟官方的公布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赶快去找粮食，怎么着粮食,那就是在国家制定价格基础上加一两分钱，这个价格就上来了，我们当时分析既有主产区减产市场效益，国家措施调控的政策效益，也有物流不畅等因素的推动，还有西南干旱，导致市场预期变化的影响。比如说减产，减产导致出现预期的变化。第二是国家的措施政策我觉得可能最根本的问题在于，本来这个粮食减产，按照我们经典经济学分析，供给小于需求的话，价格肯定上升，制定调控政策是不是不要搞政策干预收购，大家对最近收购价有所了解，我认为不管是对小麦、水稻收购价，还是对大豆的收储，需求不变情况下，市场流动量减少，这个价格肯定就会上去，这样把价格拖上来，市场上一般把这种政策叫做托市销售，而且今年跟往年不一样，08年是采取粮食收了放到国家粮库里面。但是后来就改了，南方16个饲料销售省份给运输补贴，让他们加入东北地区的收购行业，本来是很脆弱的一个供需的平衡，就被彻底的打破，政策面的拉动应该是今年粮价上涨的一个关键的因素。物流不畅今年情况比较特殊，这里面也是一方面的因素。东部粮食运不出来，不是今年特殊，每年都有这样的情况。 我们觉得在整个市场波动中，如果是从经典的经济学来看我们要关注供需面，如果把预期考虑进来，整个政策因素主导着预期变化，任何政策的细小的调整，都会引起整个市场预期我们没有办法估计的变化。回过头今年玉米价格上涨是与托市政策的逆向调控是分不开的，我曾经跟有关的部门的官员沟通过，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政策出来以后，我曾经在五月份跟有关的官员建议，要立即停止这个补贴政策，可是这个补贴政策出来以后，它的延展性，它的后发性是停不住的，多种因素决定以后，比如说托市价是7毛8，我们产区的价格到了8毛了这个政策还停不下来，一直到七月份才停了下来，可能有关部门的政策是今年异常波动的非常重要的因素。不能说是根本因素，阶段性、区域性的因素是根本因素，但是产区减产就是一个问题。加上政策，就使问题变的复杂了。 今年小麦异常波动也是类似的情况，今年供需基本面是局部地区有一些问题，比如说河北是减产的，其他的主产省还可以，从供需基本面总得不至于价格的变化，但是今年它有几个问题，我们如果从预期经济学角度看，粮食的政治经济学特征，某一个品种粮价的变化，它会传导到另外一个品种，引发其他的粮价在短时期内大幅度的上涨。不同品种的传导形成放大效应。另外就是托市政策效益，今年小麦收购，小麦是采用最低收购价，我在前面解释过，它的最初的动机就是想通过政府的干预性，今年的情况本身由于玉米价格的传导，导致我们贸易商和下游的企业已经有不稳定的预期，有恐慌了，准备抢粮了，所以这个托市政策本来不应该出的，回过头看，今年最低收购价政策不用出台的，结果还加大了，所以导致整个预期的变化。这里面是给我们上了很生动一课。 第三个就是后期粮食市场可能走势。我们想简单做一些分析，我觉得我们关注几个比较重要的影响因素，影响我们后期市场的走势，其实最根本的是供需基本面，我们秋粮是不是丰厚，会不会减产，而是区域性减产还是全面的丰收等等，这些基本因素决定整个价格的结构，但是另外我们有几个不能忽视的因素，国际市场的传导效应，现在俄罗斯粮食出口的蝴蝶效应会不会对中国产生影响，这是我们需要观察的。 我想重点给大家讲讲我们需要注意的几个事情。 我们向现在开始到秋粮上市或者到整个下半年，两个比较重要的事情，一个是后期的市场是阶段性、区域性、结构性矛盾相对突出一个关键时期，为什么呢,比如说秋粮新粮上市的前期一两个月的时间青黄不接，容易出现空档，这个就是很关键的，这个期间如果稳不住，它对整个后期市场影响就很大，另外它也是我们看涨的预期增强，市场波动加剧的敏感时期，所以我形成后期是一个关键时期也是一个敏感时期。 在这个关键敏感时期，有三个我们在调控或者观察市场上要把握的因素，第一个是这个期间，虽然我们有关部门讲了库存很充足，整个的粮食的供需是基本平衡的，但是这个阶段的有效供给是相对紧张的，所以它会形成上涨预期，为什么说有效供给相对紧张,这里面大家知道，我们这几年最低收购价和临时收储，导致一个很重要的后果，粮源集中到国家手中，现在市场供应在很大程度是依赖国家的拍卖，所以拍卖的调控，所谓政策性粮食竞价销售机制很重要，你比如说我们在玉米上就有一个不对称的政策，我们现在整个玉米供需格局就是储备70%是在北方的主产区，30%在南部销区，我们整个消费大部分是在南方的销区，但是今年5月18号国家为了防止对粮食的炒作投机，防止一些企业囤积粮食投机，对竞价销售政策进行了修改。你南方的企业不能参与北方的粮食的拍卖，形成一个割裂市场，北方企业可以到北方参与竞拍，南方到南方竞拍，你们观察到玉米的竞拍，在北方经常是留拍的，南方经常是粮食拿出来就拍光了，北方拍卖成交率是很低，但是南方想买玉米买不到，比如说河北每一周是拿二十七万吨出来拍卖，成交率不到10%，广东每天玉米需求量2.5万吨，整个拍卖只有1万吨，这个政策导致市场人为的隔离，看起来库里面很多，但是进入市场的有效流通的是相对紧张的。在南方涨价预期还是存在的。 第二粮食供求区域性矛盾特别突出，这种粮食市场政策化趋势越来越明显，这里面有一 个概念是市场政策化，我刚才已经提到，比如说我们现在整个粮食市场供应主要是靠政府拍卖提供，政府主导了整个粮食市场，尽管需求是个体的，但是供应方只有一家就是国家，导致这个市场政策化了，由政策在主导着市场的走向，所以这里面对调控政策的要求就高了，我们一下就是所谓市场政策化，我刚才讲是供应的，当然托市也是，比如说收购时候国家通过临时收储措施，通过最低收购价把整个粮食控制了，控制以后手里有粮销售时候又可以控制，要你粮价有多高就可以多高，这是它的一方面，我想把粮价提高10%有能力，但是粮价不小心涨到50%，要平易的话就有难度。如果一个政策变化的话，整个时候的反应很大。 我们有关的部门就宣布下一周玉米的拍卖四十万吨，本来平时所说的是一百万吨，一天之间整个市场做出反映，第一你手上没有粮食，手中无粮，就没有调控能力，这个价格就会随便走了，所以这个价格一下子给涨上来了，有关部门一看架式不对，又做出反应，你不是说我没有粮我再加一百万吨，八月中旬那个礼拜拍了两次，给我们政策含义，任何政策细小变化，对市场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这样给我们调控提出来针对性和精准性的要求，你做的不好，这个价格就是你抬高的。所以我们注意这种倾向，对我们带来另外一个政策含义，你这个调控负荷越来越大，你掌控全局，没有市场秩序了，所以政府现在负担很重，意味着它的难度很大，这是我们在下一步搞顶层设计重新意识到的问题，如果没有市场机制自我修复市场均衡，调控政策可能是一个死胡同。 第三点我刚才已经提了一句国际粮食市场涨价预期还是在上升，对国内市场压力也是越来越大的，尽管俄罗斯的没有某些炒作机构想象的粮价变化幅度那么大，但是芝加哥的CDOT市场也做出反映，小麦价格上涨50%，其他的市场也出现了波动。不会形成08年的粮食危机，我们也做了一个评估的，我们对这个态势是高度的关注，假如说出现类似08年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今年我们面临形式跟08年比较复杂的多。当然现在市场数据证明08年的危机不会在今年重演，但是它已经形成这种涨价预期，对国内还是有压力的，而且这种压力正在累计，正在传导，正在放大。这也是我们下一步宏观调控所要面临的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最后可能趋向是什么,我们按照上面分析，如果粮食市场这么走，面临这么多问题，估计政府采取调控手段。我们有一个基本的说法，按照第一部分我们建立的分析框架，那就是管好预期，因此在从现在开始到秋粮新粮上市这样一个最敏感，最关键的时期，要特别防止我们不小心，或者我们不注意所引发的粮价的异常的波动，会导致整个粮价乃至整个食品价格的全面上涨，对于我们管好预期，管好经济平稳较快发展的大局，意义是非同小可。 所以下一步要搞设计，有一个基本的目标，就是要千方百计稳定市场预期，多种采取防止粮价的异常波动，要达到目标就是维护市场稳定，保护农民利益。因为秋粮上市是两方面，一方面农民卖粮食，不能说强有力的调控把价格打下去，那不是我们目标，农民因此受到损害，我们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但另外一方面不能说为了保护农民利益，把粮价弄的特别高，危机了我们宏观经济。所以调控目标本身就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保护农民利益，还有一方面维护市场稳定。 政府可能有几个调控政策。一个是可能有关部门从管理预期的角度，会释放出非常多有用的信息，比如说库存很充裕，丰收在望，其实就是稳定的预期，特别是要谨防炒作投机，媒体在最近一段时间，我是大概收罗了最近两个月以来，媒体对粮价的报道。不是很多，大概就是两百多篇文章，基调为数很少是保持稳定，稳定预期，其他的都是有涉嫌炒作，基本上都是想把这个情况炒大，炒的原因我也分析，有的希望引起官方重视，才有财经媒体，还有比较独立的媒体，我不知道是为谁服务，但是也有炒作的嫌疑，有夸大，为某一个利益群体服务的嫌疑，这样做不是很公道。在目前这样一个敏感关键时期，稳定预期是第一要务，不能有炒作和投机。期货、股市有一定行情，但是如果真的有后发效应但是我们都收不了场， 下一步媒体朋友要牢牢把握一个基本的出发点，千方百计的稳定预期，多管齐下防止异常波动。 第二，我们到现在可能对整个政策设计上要非常认真的再设计，再创新，比如说对东北的玉米，大概是十月底十一月初，新粮上市，要不要出临时收购政策，要不要给南方的饲料厂补贴，要不要给大的央企加入收购队伍，所有一系列要考虑的问题都要引起注意，我个人认为今年一定采用市场化收购机制，让我们市场机制分担我们沉重的调控压力，取消或者停止补贴政策。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就是用市场化机制弥补我们沉重调控的压力，但是我们还有一个需要关注的问题，今年我们估计东北地区玉米会增产，因为前一段时间我们所担心的干旱的问题，已经平稳的过去了，由于有洪涝灾害，影响局部地区，但是大面积是丰收，形势一片大好。玉米增产的主旋律已经奏响。今年东北地区玉米增产在一千五百万吨以上，但是投向市场，我们担心涨价同时，另外也可能使价格回落，回落就影响农民利益。另外一个就是补库，一方面我们可以防止玉米价格下滑，如果玉米价格下滑影响农民的收益，那么对补库就可以定一个合理的价格，我觉得比较理想是八毛钱，另外一方面补充我们亏空的库存。 第三是加大对市场投放量，现在市场是正常化，就是整个市场的供应靠政府的库存，你说库存充裕，大家不要心慌，没有用，你只有放到市场上，拍卖出去才可以的，积极发挥库存充裕的市场稳定基础性作用。这里面两个关键点，一个是说南方的销区加大拍卖力度，北方是加大出口力度。 第四是加工政策今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机遇，我们不敢说是千年不遇，至少在最近十年不遇的机会就是粮食深加工产业政策，转变粮食产业发展方式。 总得看，后期整个粮价面临比较复杂的国内外的形式，上涨压力仍然存在，但是今年秋粮丰收在望，我们整个粮价稳定预期也在形成。库存充足，政府具有粮食宏观调控的坚实物质基础，只要今年调控政策得当、完全能够确保今年价格合理、市场稳定、农民增收。这是我对今年粮价形式的一个基本分析和判断，都是我个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