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菱乐

采菱乐 采菱乐 江二中胡玲婷 ZhongWenZiXiu 家乡盛产水红菱,红色的外壳,嫩白的果肉,四角高 翘,玲珑可爱.我不太爱吃,因为剥壳太烦,但采菱却 是件颇有乐趣的事. 我们村里,几乎家家都有个菱塘,在屋后河浜里用芦 苇打成捆,横亘在河面上,四角打上桩,然后取一堆菱 种,扔在塘里,七八月间就可以长满一塘,叶子绿油油 的,竖得老高,中间缀着星星点点的菱花,白白的很可 爱.在开花盛季,衬着绿茵茵的底色,真是美极了. 大人们还没动手,孩子们 九月初是采菱的忙碌时节, 已经先忙乎起来了.小家伙们登上自家菱桶,快快乐乐 摘菱去.我特爱坐在菱桶里,摇晃身子,荡来荡去,悠 哉悠哉.功夫了得的孩子,可以站在菱桶里跳几下,引 得众人一片掌声.儿时人小,三个人可以同坐在一个菱 桶里,现在不行了,只好独坐了. 拿起两块长竹板或者两片蚌壳,拨动水流划向前.东 家的小李,西家的大刚,四,五只桶儿一起下水,哗啦 啦起航啦.我们运气不好,掀起一株菱,没有;再瞧瞧 也没有.两只手齐下,好不容易捞到一只,又太 别株, 小,摇头间,忽闻不远处吆喝:"傻蛋,接着!" "啪"——只红菱飞过来了,打在桶上,掉进水中. "再来—个,准一点!" "女柬!" 于是,第二只红菱从空而降,这下接着了. 剥下来的壳是不能扔进塘里的.村里人说那样会引 来水老鼠.至于真假,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时候菱并不多,可是坐在菱桶里很快活,都舍不得 上岸.于是没事找事,寻觅岸上那些伸向河中的果树的 枝条,摇下几只水蜜桃,扔过来扔过去,互相品尝美味. 一 边敲打着桶沿,一边笑语不断……真是其乐无穷. 上海市金山中学膏二吴斌 当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心是悬紧的.他是那样 的瘦,瘦得让人难以用"骨瘦如柴"之类词语形容.也 许是萍水相逢的缘故,我们都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觉 得这一节车厢里对坐着两个人:—个他,—个我. 当他要求吃我的一个苹果时,我犹豫了.这架车在 沙漠里已走了三天三夜,但好像还要没有尽头似地走下 去,马已经没有耐性,这里又没有骆驼,车夫终于没有 经得我们的同意,隐没在茫茫沙迹中.实际上,要不是 那场沙暴,我那时早已徜徉在绿树红花之中了. 这苹果是我带的行李中惟一能解渴的东西了.当我在 打算背起行囊离开这该死的地方时,他发现了那个苹果. "能给我尝一口吗?"他俯视,弯着腰. 我很犹豫,要知道我还指望靠着它,这么—个小小 的苹果走出荒漠.也许前面就是绿洲,只是看不见罢了, 但总比留在这等死要好. 犹豫了半天,半晌憋出一句话:"好吧,你就…… 吃……一口吧." 他的目光从车厢底移到我的手上,脸上显出喜悦的 笑容,但很快又从脸上消逝.他抢过苹果,咬了起来.我 说不出这算是什么吃法,说狼吞虎咽,他嚼得很细;说 细嚼慢咽,又像野狗扑食,想吃但吃不了的感觉.而我 则关心还剩下多少. 他咽了下去,又说:"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我拿我 的东西换."边说边指着座位边的—个黑色大口袋.我忽 然觉得我面前这个人好可恶.在这死亡的地方,为了生 存,我要争取一切机会,而他是这样的老,即使走出荒 漠,又能多活几天呢.难道为了要顾惜他,而让我牺牲 我的有价值的人生? 我正色道:"老同志,十分对不起,我不能满足你的 愿望.这苹果,请给我吧,我要走了."正当我伸手去拿 的时候,那人脸上忽然显出愤怒的样子,这种愤怒一下 子将我震撼住,伸出的手凝住了. 趁着这当儿,那老头用嘴对着苹果连咬几口,一下 子半个苹果不见了.然后将吃剩的一丁点儿丢在地上, 此时,我只有茫然无措,愣住的份儿. 这时,他使劲拖出那个袋子,对着我说:"我不会白 吃你的.这个,你拿去."良久,我缓过神来,按捺不住 心中的愤懑,拾起那地上的苹果丁,走出车厢.呀,世 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我走出车厢的二天二夜中,我吃完了苹果,到了第 二天面包再也吃不进嘴去,又遇上风沙,竟然迷了方向. 七转八转,我惊讶地发现我又回到了那车厢.我不愿进 去,生怕那人还活着;但为了逃避风沙我还是进去了.那 人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已经死了.桌上有张纸条,上 面写着这样几行字: 年轻的孩子,对不起,使你生气.我是一个癌症晚 期惠者,这一次本来就是等待死亡而来,不想却连累了 你.我一生最喜欢是吃苹果,我的行为让你不悦,请你 原谅.口袋里有两桶水,如果你再回 来,就带着这些走出荒漠;如果你已 走出绝境,就让这一切化为沙的/ 三地我战栗着倒下,长久地?战栗着……以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