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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_玉篇_看舌上音知系声母的产生

2012-05-21 5页 pdf 355KB 61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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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_玉篇_看舌上音知系声母的产生 南京师大学报 �社会科学版� , !〕∀ 年第 ∀ 期 从 《玉篇》看舌上音知系声母的产生 朱声琦 上古舌头音端透定发展到中古 , 分化为四个支派 。 一仍为端系声母 , 这是现代声母 # 、 ∃ 的 来源 。 二是分化出舌上音知彻澄 。 三是分化出正齿音照系五母 。 四是从定母里分化出喻母四 等 。 另外 , 泥母分化出泥娘 日三母 。 对于其中舌上音知系声母 , 清朝古音学家钱大听有过论 述 。 他在 《类隔之说不可信》中说 ! “古无舌头舌上之分 。 知彻澄三母以今音读之 , 与照穿床 无别也 。 求之古音 , ...
从_玉篇_看舌上音知系声母的产生
南京师大学报 �社会科学版� , !〕∀ 年第 ∀ 期 从 《玉篇》看舌上音知系声母的产生 朱声琦 上古舌头音端透定发展到中古 , 分化为四个支派 。 一仍为端系声母 , 这是现代声母 # 、 ∃ 的 来源 。 二是分化出舌上音知彻澄 。 三是分化出正齿音照系五母 。 四是从定母里分化出喻母四 等 。 另外 , 泥母分化出泥娘 日三母 。 对于其中舌上音知系声母 , 清朝古音学家钱大听有过论 述 。 他在 《类隔之说不可信》中说 ! “古无舌头舌上之分 。 知彻澄三母以今音读之 , 与照穿床 无别也 。 求之古音 , 则与端透 定无异 。 ” 钱大听提 出并论证了 “古无舌 匕音 ” 这一重要音理 。 钱 氏的这一贡献 , 早 已为学术界所公认 。 舌 %七音在什么时候开始从端系声母中分化出来的呢 & 学术界一致的看法是 ! “中古 ” 。 这 只是比较笼统的说法 。能不能对知系声母产生的时代和发展的踪迹进行 比较深入细致的研究 , 并找到知系和照 系分合关 系的新证据呢 & 梁陈之间的顾野王的 《玉篇》在这方面曾给我们以 帮助 。 从 《玉篇》的反切来探讨知系声母的产生 , 不管是对发掘和研究 《玉篇 》这一重要著 作 , 还是对汉语声母理论的深入发展 , 都是有意义的 。 南北朝时期 , 是上古音向中古音发展的关键时期 。 舌头音在此期间发生了纷繁复杂的分 化现象 。 其中舌上音已开始萌生 , 《玉篇》反切了舌上音萌生的大致情况 。 《玉篇 》反切最早记录了绸 、 涂 、 坠 �队� 、 茶 、 陈 、 锤等字产生的舌上音 。 其中有的字 的舌上音可能在汉魏时代就已萌生 。 绸 。 《礼记 · 檀弓》! “绸练设族夏也 。 ” 郑玄注 ! “以练绸旗之杠 。 ” 郑玄把 “绸” 当动 同 用的 。 《尔雅 · 释天 》! “素锦绸杠 。 ” 郭璞注 ! “以白地锦韬旗之竿 。 ” 《汉 · 司马相如传 》! “靡屈虹而绸 。 ” 颜师古注 ! “绸 , 韬也 。 ” 郭 、 颜等人也视 “绸” 为动词 , 解为 “韬 ” 。 “绸 ” 的 本义是动词 , 缠绕 。 这些例子中的 “绸 ” 用的都是本义 。 丝绸的绸 , 本字是结 , 奎由 、 绸是通 假字 。 《辞海 》 以 为异体字 , 误 。 《宋本玉篇》! “绸 , 直留切 , 义他刀切 。 ” 绸从周得声 。 周 , 中古归照三 , 上古归端 。 “他刀切 ” �音韬 � 正是 “绸 ” 的本音 。 他 , 透母 。 “绸 ” 的 “他 刀 切 ” 一音 , 持续了很长时间 。 ��� ∋ 一韵 · 六豪 》! “绸 , 土刀切 。 ” 《集韵 · 六豪》! “他刀切 , 音韬 。 ” 说 明直到宋朝 , “绸 ” 还有舌音一读 。 但是 , 郭璞注 《尔雅》时 , 用 “韬 ” 直接解释和描写 “绸 ” 的读音 , 表 明魏晋时代 “绸 ” 已不完全读舌头音 了 , 舌上音新声毋 已经产生 。 否则 , 郭 璞用不着用 “韬 ” 来注 “绸 ” 。 《王篇》的 “直留切 ” 是 “绸 ” 发生音变 , 分化出舌 卜音的最 早记录 。 直 , 澄母 。 《集韵》! 又 “陈留切 ” 。 陈 , 亦澄母 。 元明以后 , “绸” 的舌头古音消失 , 舌上音读音占据统治地位 , 这就是绸今音 () 一 的由来 。 涂 , 从喻母 四等字余得声 , % 上古 当是舌头音定母字 。 《宋本玉篇》! “涂 , 达胡切 , 涂水 , 出益州 。 ” 达 , 定母 。 《广韵》、 《集韵》、 《韵会》、 《正韵 》并 “同都切 , 水名 。 哎说文 》 ‘水出 益 州 ’ 。 ” 同 , 定母 。 除 了指 “涂水 ” 时读 “途 ” 外 , 通 “途 ” 时 , 也读舌头音 。 但是 在通 “滁” 时 , 便要读舌上音了 。 而如能追溯到 “涂 ” 通 “滁 ” 的时代 , 便可以知道 “涂 ” 分化出 舌 卜音的大致 时代了 。 《宋本玉篇 》 %上还有一个 “涂” ·字 。 “涂 , 直都切 。 涂 , 途也 。 ” 这一材 一 ∗ ∀ 一 料显然可疑 。 “涂 ” 作 “途 ” 用时 , 不当读 “直都切” 。 段玉裁在 《说文 》 “涂 ” 下注 ! “按古 道途字皆作涂 。 ” 读 “直都切” 时 , 当是通 “滁 ” 。 滁 , 《宋本玉篇》! “直余切 , 水名 。 ” 《唐 韵》! “直鱼切 。 ” 《集韵》、 《韵会》! “陈如切 。 ” 《正韵》! “长鱼切 。 并音除 , 水名 , 出簸箕山 入海 。 · +++ ” 又州名 , 隋唐宋日滁州 。 ” 直 、 陈 、 长皆舌上音澄母 。 都 、 如 、 鱼 皆鱼韵 。 这几个 反切都同音 。 《水经注疏》 �∋ , ∗ , 年江苏古籍出版社 �’ 滁水条下日 “ ⋯⋯ 《方舆纪要 》云滁河 源出于庐州府合肥县东北七十里⋯ ⋯ 《三国志》⋯ ⋯今滁州古日涂中 。 《说文》无 “滁 ” 字 。 显然 , 涂水与滁水原不是一条河 。 《晋长 · 宣帝记 》! “王凌诈言吴人塞涂水 。 ” 旧注 ! “涂水即 滁水 。 ” 看来 , 魏晋时代 , “涂 ” 已通 “滁 ” 了 。 《玉篇》的 “涂 , 直都切 ” 与 “滁 , 直鱼切 ” 是 同音 , “涂 ” 在读 “直都切 ” 时就是通 “滁 ” , 已无可置攀了。 云 嵘 , 途也 ” 读 “直都 切” 显然有误 。 既然魏晋时代 “涂 ” 已经通 “滁 ” , 并有 《玉篇 》反切作证 , 那么舌上音此时 已开始萌生和分化出来 , 就是可信的事了 。 队 , 《原本玉篇残卷 》! “驰愧反 。 ” 《宋本玉篇》! “池类切 , 又徒对切 。 ” 驰 、 池 , 中古归 澄毋 。 徒 , 定母 。 队 、 坠古今字 。 《释话 》! “队 , 落也 。 ” 《说文》“队” 下段 玉裁注 “队 、 坠 正俗字 。 古书多作队 。 ” 《苟子 · 天论》! “星之队 ‘, 木之鸣 , 国人皆恐 。 ” “队 ” 正是 “坠” 的 古字 , 上古读舌头音 。 但到 《玉篇》时代 , “队 ” 的读音已产生分化 。 《原本 玉篇残卷 》的 “驰愧 反” 一和 《宋本玉篇 》上的 “池类切 ” 正是新分化出来的舌上音 “坠 ” 的读音 , 而 《宋本 玉 篇》的 “徒对切 ” 是 “队 ” 的古音 。 “队” 的舌头 、 舌上二读一直延续到元明时代 。 《唐 韵》、 《集韵》、 《韵会 》! “徒对切 。 ” 《正韵》! “杜对切 。 ” 《正韵》又 “直类切 。 ” 徒 、 杜 , 定母 。 直 , 澄母 。 元明以后 , 队 , 坠分化基本完成 , “队” 单读舌头音 , “坠 ” 读舌上音 。 《玉篇》最 早记录了 “队” 读音的分化情况 。 茶 , 是 “茶 ” 的古字 , 茶是后起字 。 从 “茶” 的读音分化和 “茶 ” 的出现 , 同样可以考 求舌上音开始萌生的时代 。 《说文》、 《玉篇》尚无 “茶” 字 。 在 “茶” 字尚未产生的时代 , 茶 叶早已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亚 、 西 方 。 西人将 “茶 ” 字译成舌头音 , 如英文 “ ∃−. ” , 说明 “茶 ” �即茶 � 还是读舌 头音的 。 “茶” 字虽未产生 , 但其读音在南北朝时期已经出现 。 《玉 篇 》最早记录到了 “茶 ” 的舌上音读音 。 茶 , 《宋本玉篇 》! “杜胡切 , 又除加切 。 ” 杜 , 定母 。 除 , 澄母 。 “杜胡切” 正是 “茶 ” 的古音 , 而 “除加切” 却是尚未造出来 的 “茶 ” 的读音 。 《玉篇》给 “茶 ” 的舌头 、 舌上二切 , 证明 “茶 ” 的读音已开始分化 , 舌 上音 已经 产生 , “茶 ” 已兼 “茶 ” 、 “茶 ” 两用 。 但是 “茶 ” 从有读音到正式造字 , 其间有个相当长的过程 。 湖 南古地名 “茶陵” , 《汉书 · 地理志》 “长沙郡” 下作 “茶陵” 。 颜师古注 ! “茶 , 音弋奢反 , 又 音丈加反 。 ” 颜师古虽已将 “茶 ” 别为舌头 �弋 , 中古喻母四等字 , 上古属定母� 、 舌上 �丈 , 橙母 � 二切 , 但是并未改字 。 有人据 《汉书 》别本 “茶陵” 作 + “茶陵 ” , 认为汉朝 已有 “茶 ” 字 , 恐未允当 �今本 《汉书》亦作 “茶陵 ,’� 。 目前见到 “茶” 最早出现于唐朝中期茶祖陆羽 的 《茶经》! “一 曰茶 , 二曰 ·”⋯ ” 从 《玉篇 》记录到 “茶” 的舌上读音 , 到唐朝中叶正式 出 现 “茶 ” 字 , 其时间跨度竟达两百年左右 。 《韵会》! “茶 , 茗也 。 也作茶 , 或作搽 , 今作茶 ” 。 《广韵》! “茶 , 食遮切 , 又音徒 。 ” “茶 , 俗梢字 , 春藏叶 , 可以为饮 。 ” 明 《正字通 》! “茶之 始 , 其字为茶 。 ” 茶 、 茶为古今字无疑 + 《玉篇》“茶 ” 的舌头 、 舌上二切 , 是证明 《玉篇 》时 代舌头音开始分化出舌上音的又一个好例证 。 陈 , 《宋本玉篇 》! “除珍切 。 列也 。 ” 《广韵》! “直珍切 。 ” 《集韵》、 《韵会 》、 《正韵》! “池 邻切 。 ” 除 、 直 、 池皆澄母 。 “除珍 ” 等切语即今之 /) 亡01 的读音 。 又 《广韵 》、 《集韵》并 “直 刃切 。 同阵 。 ” 阵 , 《广韵》、 《集韵 》、 《韵会》、 《正韵 》并 “直刃切 ” 。 陈 , 古阵字 。 周秦 无 一 ∗ 2 一 “阵” 字 。 阵 , 始见于 《史记 · 淮阴侯列传》! “信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阵 。 ” 战国初年 , 前 3 ∋4 年 , 陈氏代齐 。 陈氏 , 又作田氏 。 陈通 田 , 古音读若田 。 《说文》! “田 , 陈也 。 ” 段玉裁注 ! “田⋯⋯古音陈⋯⋯陈敬仲之后为田 氏 。 田即陈字 , 假田为陈也 。 ” 《说文》以 “陈 ” 训 “ 田 ” , 说明许慎时代 , 陈还读若田 , 仍是舌头音 。 “陈 ” 何时转为舌上音 , 限于材料 , 已无从考察 。 但是 “陈 ” 今音 /) 一 , 始见于 《玉篇 》, 《玉篇》的 “除珍切 ” , 当是 “陈” 由舌头音定母转读 舌上音澄母的最早记录 。 锤 , 《宋本玉篇》! “都雷切 , 又直追切 。 ” 《广韵 》! “直垂切 。 ” 都 , 端母 。 直 , 澄母 。 《玉 篇 》都 、 锤同声 , 可知 “锤” 在 《玉篇》时代还有舌头音一读 , 而 “直追切 ” 则表明 “锤 ” 在 此时 , 甚至更早一些呀候 , 已发生音变 , 舌上音已开始萌生 , 今查 《玉篇 》以后各字书 、 韵 书 , 均无 “锤 ” 的舌头音反切 。 《广韵 》! “直垂切 。 ” 《集韵》! “重垂切 。 ” 《正韵》! “直类切 。 ” “重” 亦澄母字 。 近古以后 , 读卷舌音 。 以上是通过 “绸 ” 、 “队 ” 等字在 《玉篇 》上的反切和声训 、 通假字 、 古今字等材料论证 舌上音知系声母在 《玉篇 》时代 , 甚至更早一些时候 , 已经开始萌生 。 说它萌生 , 仅仅是开 始产生 , 并不是讲它已大量出现 , 或分化已基本完成 。 下面这些材料 , 正好说明 《王篇》 时 代还有不少隋唐以后的舌上音字 , 这时还未分化 , 仍读舌头音 。 语言是缓慢地发展的 , 舌头 音的分化又是在纷繁的交错之中或迟或早地进行的 , 我们从以下的材料及分析当中可以清楚 地看到这一点 。 首先 , 《玉篇 》中的一些被切字上古读舌头音 , 隋唐以后读舌上音 , 但被切字读舌头音 , 证 明在 《玉篇》时代 , 这些被切字尚未分化 , 产生舌上音 。 摘 , 《说文》! “拓果树实也 。 ” 段玉裁注 ! “拓者 , 拾也 5 拾者 , 掇也 。 掇者 , 拾取也 。 ” 《说文》以拓训摘 , 是为声训 。 拓 , 透母 。 说明许慎时代 , “摘” 还与 “拓 ” 同声 , 读舌头音 。 《宋本玉篇》 “多革切 ” 。 多 , 端母 。 《玉篇》时代 , “摘 ” 仍读舌头音 , 未发生分化 。 《唐韵 》、 《集韵》、 《韵会》、 《正韵 》并 “他历切 , 音剔 ” 。 他 , 透母 。 直到元明时候 , “摘 ” 仍有舌头音 一读 。 元明以后 , 舌头音读音才逐步消失 。 隋唐时代 , “摘 ” 才开始发生音变 , 分化出舌 卜音 。 《唐韵》! “竹厄切 。 ” 《集韵》、 《韵会》! “阶革切 。 ” 竹 、 险 , 中古归知母 。 这便是 “摘 ” 今读 卷舌音的来源 。 撞 , 从童得声 , 上古当读舌头音 。 《说文 》! “迅捣也 。 ” 《说文 》以捣训撞 , 也是声训 。 今 俗语尚有 “捣钟 ” 即 “撞钟 ” 泛说 。 《宋本 玉篇 》! “撞 , 徒江切 。 ” 徒 , +定母 。 这是 “撞 ” 在 《玉篇 》时候尚读舌头音的重要证据 , 也说明 “撞 ” 这时尚未分化 , 出现舌上音读音 。 直到隋 唐 , “撞” 的舌上音读音才开始出现 。 《唐韵》! “宅江切 , 又直降切 。 ” 《集韵 》! “传江切 。 ” 《韵会》 同 , 又 “丈降切 ” 。 宅 、 真 、 传 、 丈 , 皆澄母 。 由此可见 , “撞 ” 的今读始于隋唐 。 竺 。 东汉后期 , 佛教传人中国 , 中华与印度等国的联系 日益增多 。 《后汉书 · 西域传》! “天竺国 , 一名身毒国 。 ” 印度 , 开始时被译为天竺 、 身毒 。 竺与毒 、 度同音 。 《山海经》! “有 国名曰朝鲜 、 天毒 。 ” “天毒” , 郭璞注 ! “即天竺国 + ” 郭璞时代 “竺 ” 读什么音 & 《宋本王 篇 》! “竺 , 丁沃切 。 ” 丁 , 端母 。 可以想知 , 与他相近的 《玉篇》时代 , “竺” 与 “丁 ” 还同 声 , 都是舌头音 。 “竺 ” 的舌头音读 , 一直延续到元明时代 。 《广韵》! “东毒切 , 又丁木切 。 ” 《集韵》、 《正韵》并 “都笃切 , 并音笃” 。 东 、 丁 、 都 , 皆是端母字 。 今天只是在把 “竺” 看 成是 “笃” , 的通假字时 , “竺” 才念成 “笃 ” 。 如 《楚辞 · 天问》! “樱惟无子 , 帝何竺之 & ” 竺 , 通 “笃 ” 厚也 。 “竺 ” 的舌上音一读的产生看来比较迟了 。 《广韵》、 《集韵》、 《韵会 》! “张六 切 。 ” 张 , 知母 。 可知中古 “竺 ” 在读舌头音的同时 , 于唐宋时期又产生舌上一读 。 《正韵》! 一 ∗ 3 一 “之 六切 , 音竹 。 ” 之 , 照三 。 到明代 , 知系与照系合流 , 形成 “竺 ” 的今音 。 综上 所述 , “竺” 发生音变的线索就比较清楚了 。 “竺 ” 在南北朝时代仍读舌头音 , 唐宋分化出舌上音 , 并 与舌头音读音并存至元明时代 。 元明以后 , 舌头一读基本消失 , 舌上音知母字 “竺 ” 与照三 合并 , 读卷舌音 。 其次 、 《玉篇》中有些被切字古今一直读舌头音 , 而反切上字中古读舌上音 。 我们可以证 明这些反切上字在 《玉篇》时代尚未分化 出舌上音 。 这样的字 , 有耻 、 治 、 诛 、 竹等 。 榻 , 《宋本玉篇》! “耻腊切 。 ” 《唐韵 》! “土盎切 。 ” 《集韵 》、 《韵会 》! “托盎切 。 ” 《正韵 》! “托甲切 , 并音塌 。 ” 土 、 托 , 透母 。 榻 , 上古是定母字 , 与 “透 ” 互为清浊 。 耻 , 中古归彻 母 。 《玉篇》时代 “耻 ” 与 “榻 ” 同声 , 并且到元明至现代 , “榻 ” 都读舌头音 , 证明 “耻 ” 当 时不读舌上音彻母 , 而仍旧读透母 。 也就是说 , “耻 ” 在南北朝时代 , 尚未从舌头音中分化出 舌上音来 。 涕 , 《宋本玉篇》! “耻礼切 。 ” 《唐韵》、 《正韵》! “他礼切 。 ” 《集韵》、 《韵会》! “土礼切 , 音体 。 ” 《集韵》又 “待礼切 , 音第” 。 《广韵》、 《巢韵》、 《韵会》又并 “他计切” 。 他 、 土 , 透 母 。 待 , 定母 。 透 、 定互为清浊 。 耻 , 中古归彻母 , 与上面 “榻 ” 的反切 “耻腊切 ” 一样 , “耻 ” 在 《玉篇》时代 , 与 “涕” 同声 , 仍读舌头音 。 讨 , 《原本玉篇残卷 》! “耻老反。 《论语》! ‘世叔讨论之 。 ’ 马融曰 ! ‘讨 , 治也 。 ’ 《礼 记 》 ‘畔者君讨 。 ’ 郑玄日 ! ‘讨 , 诛也 。 ’” “耻” 与 “讨 ” 同声 , 在南北朝时代 , “耻 ” 仍读舌 头音 , 已如上述 。 顾野王引用马融 、 郑玄的声训材料 , 说明 “治 ” 、 “诛 ” 二字在东汉时期仍 与 “讨 ” 同声 。 治 , 中古归澄母 。 诛 , 中古归知母 。 治 , 从台得声 , 本当为定母字 , 读舌头 音 。 《集韵》有 “汤来切 ” 一音 , “水名 , 水出雁门郡 。 ” 《汉书 + 地理志》! “雁门群阴累头山 , 治水所出 , 东至泉州入海 。 ” 汤 , 透母 。 “汤来切 ” 音胎 。 “治” 转为舌上音澄母 , 可能是隋唐 以后的事 。 《唐韵 》! “直之切 。” 直 , 澄母 。 诛 , 《说文 》! “讨也 。 ” 讨 、 诛互训 , 音义本相通 。 “诛 ” 转为舌上音知母 , 也可能是隋唐以后的事 。 《唐韵》! “阶输切 。 ” 阶 , 知母 。 汤 , 《原本玉篇残卷 》! “耻郎反 。 ” 与上文榻 、 涕 、 讨等字的反切上字一样 , “耻 ” 在 《玉 篇》时代仍读舌头音 , 基本上已是可以相信的事实了 。 耻 , 《说文》从心耳声 。 耳 , 上古舌上 音泥母字 , 与端 、 透 、 定互转 。 “耻 ” 读舌上音 , 当是隋唐以后的事 。 《唐韵》! “耻 , 救里切 。 ” 《集韵》! “丑里切 。 ” 救 、 丑 , 彻母 。 《宋本玉篇》! “汤 , 他郎切 , 又始阳切 。 ” 他 , 透母 。 始 , 照系审三 。 “始阳切 ” 可能非原本 《玉篇》材料 , 为唐孙强及他人所增的可能性较大 。 表明 “汤汤 ” 当 “水盛 ” 讲读 “始阳切 ” 时 , 到近古知系与照系合并混一 。 同理 , 《宋本玉篇 》! “它 , 耻何切 , 又托何切 。 ” 耻 、 托只能被认为是同声的反切异文 , 而不是反切又音 。 该 , 《原本玉篇残卷 ��! “竹逅反‘ 《声类》或为移挤 。 ” 咨盆 , 《广韵》! “都豆切 。 ” 《集韵 ��! “丁侯切 , 并音斗 。 ” 系舌头音端母字 + 其反切上字当时与之同声 , 亦为端母字 , 证明 “竹 ” 在 《玉篇》时代还未分化 , 产生舌上音 , 变成知母字 。 “竹 ” 读舌上音是隋唐以后的事 。 《广韵 》、 《集韵》、 《韵会》! “张六切 。 ” 张 , 知母 。 到 明代 , 与照三相混 。 《正韵》! “之六切 , 音竺 。 ” 之 , 照三 + 如果 “竹 ” 在原本 《玉篇》时代尚未出理舌上音读音的分析能够成立的话 , 笔者就可据 以认为 《宋本玉篇 》对 “丁” 的读音的记载不是原本 《玉篇》上的材料 , 而为唐孙强等人所 增的可能性很大 。 《宋本玉篇》! “丁 , 多庭切 , 又竹耕切 。 ” 唐陆德明 《经典释文》在 《诗经 · 小雅 · 伐木 》 “伐木丁丁 ” 条下注道 ! “险耕反 , 伐木声也 。 ” 《广韵》、 《集韵 》、 《韵会 》对 “伐木丁丁” 的注音 , 并 “中茎切” 。 竹 、 阶 、 中 , 都是知母字 。 《宋本玉篇 》上的 “竹耕切 ” , 一 ∗ 6 一 以及唐以后对 “伐木丁丁 ” 的注音 , 是说 《诗经》时代 “伐木丁丁 ” 的丁 , 要读 7 )阮∗ 。 这是 中古 《释文 》诸书对 “丁丁 ” 的注音 , 而 “古无舌上音 ” 的音理告诉我们 , 《诗经》时代把 “丁丁 ” 读感7) 勃‘ 7) 勃1 实不可信 , 因此 “竹” 在南北朝时期读舌上音的可能性不大 。 读舌 一) 音 , 当是隋唐以后的事 。 《王篇》 % )还有个别的字 , 上古读舌头音 , 中古读舌上音 , 近古以后又读舌头音 。 笔者称 这种现象为 “古音回归” 。 如 “瞪 ” , 《宋本玉篇》! “直耕切 《, ” 《广韵》! “直庚切 。 ” 《集韵》、 《韵会 》、 《正韵》! “除庚切 , 直视也 。 《晋书 · 郭文传》! ‘瞪眸不转 。 ” , 又 《广韵 》! “宅耕切 、 直陵切 、 丈证切 。 ” 《集韵》! “持陵切 。 《正字通 》通作瞳 。 ” 膛 , 《广韵》! “丑庚切 。 ” 《集韵》、 《韵会》、 《正韵》! “抽庚切 。 ” 《仓领篇》! ‘直视也 。 ” , 《集韵》又 “他郎切 , 直视也 。 ” �可见 “ 膛” 在宋朝还有舌头音 “他郎 ” 一切 。 宋以后 , 舌头音一读逐渐消失 , 读 “抽庚切 ” , 音 / )苍0 8 � 直 、 宅 、 文 、 持 、 除 , 皆澄母 。 丑 、 抽 , 彻母 。 今按 ! “瞪 ” 从登得声 , 卜古当是舌头 音字 , 而上面一系列的反切 , 都是把 “瞪 ” 当作 “膛 ” 的通假字来对待的。 而 “瞪 ” 的古本 音是舌头音 �今读 #如∗ � , 却未发现中古以后字书 、 韵书有相关的记录 。 看来 , “瞪 ” 卜古是 舌头音 , 《玉篇》时代 , 它就分化为舌上音 , 作为 “瞳 ” 的通假字被使用 , 近代又读舌头音 , 这可能与中古分化为照三的盾 、 推 、 靶元明以后 又读舌头音的情况相似 , 也是 一种古音回归 的现象 。 综上所述 , 知系声母的读音在汉魏问已开始萌动 , 逐渐从舌头音端系中分化出来 。 但是 这种分化比起照系声母从端系中分化出来 , 相对来说要晚一些 , 分化的幅度也不及照三 。 《玉 篇 》时代 , 照三声母的读音已相当多见了 , 而隋唐知系字有不少这时尚未分化 。 大量的舌 9几 音 , 是隋唐时代形成的 。 隋唐时代知系声母读音的大量产生 , 为守温创知 、 彻 、 澄三个舌 卜 音声母奠定了基础 。 《玉篇》记录了知系声母产生过程中的许多复杂情况 , 为今天研究舌 卜音 的产生 、 形成提供了极为珍贵的资料 。 在中古漫长岁月里 , 知 系与照系并存 , 到元明时代 , 又 与照 系合并 。 笔者曾经论述知照二 系 % )古同源 , 中古异流 + , 近古合流的基本状况 �见拙著 《略论舌头音及其运 用》载 《扬州师范学报》 ∋, ∗6 年第一期 � , 本文所论及的 “竺 ” 、 “汤 ” 、 “竹” 等字为这种合流提供了新的佐证 。 正是这种合流 , 形成了近代汉语的卷舌音声毋 。 �编辑 王政红 � ∗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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