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配子体型自交不亲和性及其分子机理

果 树 学 报 2003，20(1)：59-63 Joumal of Fruit Science 梨配子体型自交不亲和性及其分子机理 徐义流 张绍铃 (南京农业大学园艺学院，江苏南京 2l0095) 摘 要 综述了梨(帅 )配子体型自交不亲和性机理研究 的一些进展 ，主要包括梨 自交不亲和性的现 ，雌蕊 自交 不亲和基因(S基因)的表达特性 与克隆，S基因蛋 白产物(S糖蛋 白)的分离 、特性鉴定 ，S糖蛋白的晶体结构与功能 ， 梨 S基因型的确定等方面的研究成果，并提出了梨 自交不亲和性研究中尚待阐明的问题。 关键 词 梨 ；自交不 亲和性 ；S基 因 ；S糖 蛋 白；分 子机理 中图分类号：S661．2 文献码 ：A 文章编号：1009-9980-(2003)-01-059-05 Characteri：zation and M olecular M echanism of Gametophytic Self．． incompatibility in Pears Xu Yiliu and Zhang Shading‘ (College ofHorticulture，NanjingAgricultural Univers ，Nanjing，Jia~ u210095China) Abstract In this review，recent advances in mechanism of gametophytic self-incompatibility in Pears，including expression ofself-incompatibility，specific expression and cloning of serf-incompatibility genes (S-gene)，purification and characteri-· zafion of the~tylal protein(S-glycoproteinlI of S-gene，crystallization and function of S-glycoprotein，estimation of S-geno-· type are summarized．Some research trends for future work ale suggested． Key W ords Pe al ；Self-incompatibility；S-gene；S-glycoprotein；Molecular mechanism 显花植物的自交不亲和性(Self-incompatibility， sU，是促进异交 、防止近亲繁殖和保持遗传变异的 一 种特性 ，在植物界普遍存在 ，涉及 70个科、250个 属【”。按形态学和遗传学的分类方法 ，植物的 SI被分 为 同 形 性 SI (Homomorphic sI) 和 异 形 性 SI (Heteromorphic SI)两大类型。同形性 SI又分为孢子 体型(Sporophytic)、配子体型(Gametophytic)和孢子 体型一配子体型 SI(Sporophytic—Gametophytic SI)[2-31。 蔷薇科、茄科植物等的 SI属于配子体型 SI类型。 梨是世界及我国主栽果树种之一 ，其种类和品 种繁多 ，但在数以千计的品种 中，能够 白花授粉结 实的品种却屈指可数 ，绝大多数品种 白花授粉不能 结实 ，在生产上必须配置授粉树及花期辅助授粉 ， 才能完成受精和结实 ，不仅费时费力 ，也常因品种 搭配不当或辅助授粉不及时以及气象条件等原 因 而使产量、质量受到影响。为此 ，从 20世纪 30年代 起 ，国际上就有许多学者开展 了自花 、异花授粉生 物学、自交不亲和的细胞形态学、生理生化学及 自交 亲和品种的选育等 方面的研究工作 ，尤其是最近 的20余年，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及研究的深入 ， 梨 S1分子机理研究取得了许多突破性进展，极大地 丰富了配子体型 SI机理的学术理论[7-91，也为通过调 控 自交不亲和基因表达水平等途径来培育自交亲和 性品种奠定了理论基础。本文着重介绍在梨雌蕊自 交不亲和基因(Self-incompatibility gene，S—gene，简 称 S基因)的表达特性 ，S基因蛋白产物的分离、特 性鉴定及其晶体结构与生理功能 ，．s基 因的克隆等 方面的一些研究成果，试图为促进我国果树 SI机理 研究工作的开展提供参考。 l 梨 SI的表现 虽然梨品种田间白花授粉结实率很低 ，但品种 间有一定差异。早在 1935年 日本学者就在不同地区 进行人工 白花授粉实验 ，结果表明晚三吉的白花授 收稿 日期：2002—06—28 接受 日期：2002．一10--08 基金项 目：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30170651，30270926)、江苏省自然科学基金(BK2001062)及高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资助项 目 (20010307012)。 徐义流 ，男，副研究员，在职博士生。 通讯作者。Authorfor correspondence．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果 树 学 报 20卷 粉 结实率 为 15．2％，二 十世 纪为 8．3％，独逸 为 4．6％，青龙为 4．0％，明月为 3．7％，巴梨为 3．4％，幸 水为 0．8％等。近年 ，我国学者也开展了许多 田间 自 花授粉实验 ，获得了类似的结果【‘Ol。由于梨树花期 短 ，田间人工授粉工作量大，因而许多品种 自花授 粉结实率还不清楚 ，为此 ，张绍铃等『l‘1用花柱培养 法，对 52个梨品种的 SI进行的结果表明，梨树 不仅 自花授粉不结实 ，而且还存在品种间异花授粉 不结实的现象 ，如二 十世纪X菊水 、幸水X爱甘水等 均表现品种间异花授粉不能结实。 对梨 SI形态学特征的观察表明，自花授粉时花 粉虽能在柱头上萌发并穿过柱头 ，但在沿花柱向子 房生长过程中受到抑制而停长 ，不能完成受精结 实 ，表现出典型的配子体型 SI。花柱内花粉管生长 的特性不仅 自花与异花授粉之间有差异，而且 自花 花粉管在花柱内生长的程度及停长的位置也 因品 种表现出不同的特性 ，同时还与花蕾 的发育阶段有 关。Hiratsuka等【‘21用半离体培养授粉花柱的实验结 果表明，成熟花柱中异花花粉管的生长速率显著高 于 自花花粉管，而在幼蕾花柱中没有这种差异。进 一 步在授粉后的不同时间内，用 FAA固定花柱 ，然 后用荧光显微镜观察的结果显示 ，自花花粉管在授 粉后的 1．5～2 d内停止生长，并表现出花粉管先端 膨大 ，形态异 ”1。张绍铃 “1将 自花授粉后的花柱 按整个花柱(子房以上)、全长的 1／3、1／2进行离体 培养，发现不同品种花柱内花粉管停止生长的位置 各不相同，有在花柱上部、中部 ，也有在花柱下部停 止伸长。在 52个供试品种中，有花粉管从花柱基部 (切 口)穿出的花柱的比率从 0-47％不等。新雪、山 梨、自交亲和性突变品种奥嘎二十世纪花粉管生长 良好 ；晚三吉、菊水、二十世纪及喜水居中；而新水、 丰水及幸水的花粉管生长最差。将花柱切成全长的 1／3、1／2时，有花粉管穿出的花柱的比率得到提高 ， 因品种表现出以下不同的特征：1)花柱切短后花粉 管生长相应变好 ；2)虽然花柱切短后花粉管生长变 好 ，但 1／3与 1／2花柱之间没有区别 ；3)切短后花 粉管生长没有变化。这些结果表明，在不同的品种 中花粉管生长受到的抑制发生在花柱的不同部位 。 这种梨 品种 自花花粉管生长在花柱 内停止位置的 差异可能是 自交不亲和基因时空表达的差异所造 成 的。 2 梨 自交不亲和基因表达特性 2．1 自交不亲和基因表达的品种间差异 Sassa等【‘4】研究表明，日本梨 自交不亲和基因表 达的蛋白产物一S糖蛋 白主要分布于成熟花柱中，子 房中有微量存在 ，而在叶片、花粉或萌发的花粉中没 有检测到。进一步从花柱中提取可溶性蛋白，进行等 电聚焦电泳(IEF—PAGE)及 SDS—PAG电泳[71的结果 表明，各品种花柱内的一对 5等位基因均能表达特 异性蛋白质。通过图象解析显示，5基因表达的 S糖 蛋白品种间存在明显差异 ，根据花柱内每 1 g可溶 性蛋白质 中含有 S糖蛋白的量 ，张绍铃等【‘51将 自交 不亲和品种的自交不亲和强度分为强(≥1．3 ng)、中 (0．7～0．9 ng)和弱 (≤0．7 ng)三大类型 ，指出花柱内 总 S糖蛋白的含量与品种 自交不亲和强度显著地正 相关 (r=0．906，n=20)，花柱内 S糖蛋白的含量可作 为鉴定品种 自交不亲和强度的指标。由此可见，引起 品种间自交不亲和强度差异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花 柱内5基因表达的总 5糖蛋白的含量不同。研究还 表明同一 5基因所表达的 S糖蛋白在不同品种中的 含量也不同，例如同为 5 基因表达的 S 糖蛋白，在 每 1 g花柱可溶性蛋白中的含有量奥嘎二十世纪 为 0．29 ng，而独逸为 0．51 ng，这种现象可能是梨品 种花柱内存在着调控 S基因表达水平的修饰基因所 引起 的。 2．2 不 同 基 因表达水平的差异 不同5基因所表达的 S糖蛋 白的量也有差异。 张绍铃等『l51对 目前已明确 的 梨品种 的7个 5基 因 (5 ～5 基因)所表达的 S糖蛋白进行定量的结果表 明，不同5基因表达水平有显著差异，并明确了7种 S糖蛋白量多少的顺序为 S3>Sl>S5>S4>S6>S2>S4sM>S7。 一 般地说含有 5。、5 和5 基因的品种花柱内总 S糖 蛋白的含量较高，自交不亲和强度强 ；而含 5 、&基 因的品种花柱内总 S糖蛋白的含量较低 ，自交不亲 和强度弱 。 2．3 不同发育阶段的花柱内 基因表达差异 花柱中5基因是随花蕾 (花柱)发育逐步表达 的，在 自交不亲和品种二十世纪的花柱中 S 糖蛋白 在花前 8 d被检出，并持续合成到花后 2 d，在这前 后 10d中含量增加了 4．7倍 ；而在其自交亲和的突 变品种奥嘎二十世纪中，花前 6 d花柱内没有发现 S 糖蛋白，其后随花的发育才有 S 糖蛋 白的合成并 逐步增加 ，花后 2 d的 S 糖蛋白水平相当于二十世 纪花前 4 d的水平【‘61。Zhang等【‘刀分析不同发育阶段 的花柱 S糖蛋白含量时发现 ，随着花柱发育成熟，花 柱内总 S糖蛋白浓度逐渐增加 ，但增加的速度随品 种而异。在自交不亲和强度强的品种幸水中增加的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期 徐义流等 ：梨配子体型白交不亲和性及其分子机理 61 速度明显比自交不亲和强度中等的品种菊水快，而 自交不亲和强度弱 (或称为 自交亲和)的品种奥嘎 二十世纪增加最慢。 3 梨 自交不亲和基 因蛋 白产物的分 离及特性鉴定 3．1 自交不 亲和基因蛋 白产 物的分离 梨 SI受控于具有两个等位基因的一个遗传位 点 ，通常称为 S位点(S locus)[2]。因此 ，要准确地理解 梨 SI的分子机理，就必须弄清这些基因的表达特性 与产物的功能。根据 SI的遗传、生理特性 ，要分离 |s 基因产物 ，就要首先找到与特定 |s基因在遗传上共 分离的雌蕊或花粉蛋白。比如 ，要分离 |s，基因的蛋 白产物 ，就必须找到所有含有 |s，基 因的植株上才 有 、所有 不含 |s，基因 的植 株上 都没有 的蛋 白。 Ishimizu等【。 分别从 14个 13本梨品种的花柱中提取 花柱可溶性蛋白，应用双向凝胶 电泳的方法 ，对这 些可溶性蛋白进行电泳 ，在凝胶印迹图上可以看到 具有明显区别的 S糖蛋白区。比较共有一个 S等位 基因的任何两个品种的蛋白质的位置 ，特别是在分 析了N一端氨基酸序列后 ，可以确定每一个 |s基因所 对应的碱性蛋白。此后 ，有许多学者开展了梨雌蕊 自交不亲和基 因蛋 白产物的分离与特性鉴定的研 究工作 ，由于较难采集大量花柱样品及花柱内 S糖 蛋白含量少等，给研究工作带来了一定困难。2000 年我们应用 CM琼脂糖层析柱和 SP琼脂糖层析柱， 首次成功地分离纯化出了具有核糖核酸酶(RNase) 活性 的 S糖 蛋 白㈣。被提纯的 S糖 蛋 白的纯度及 回 收量因品种而异 ，花柱内 S糖蛋白含量相对高的品 种(新水)被提纯的 S糖蛋白的纯度高(可达 94％)， 回收量大，提纯相对容易 ；花柱内 S糖蛋 白含量少 的品种(奥嘎二十世纪 )被提纯的 S糖蛋 白的纯度 低(仅为 87％)，回收量小 ，提纯也相对困难(结果 尚 未发表)。 3．2 自交不亲和基因蛋白产物生化特性 在双向凝胶电泳 图谱中，被分离的 7种 S蛋 白 的分子量约为 30～32 KDa，多为碱性的水溶性蛋白， 等电点(pI)为 9．6-10．1。被分离出的 S蛋 白含有糖 基，因此通常又称之为 S糖蛋白。我们对 S糖蛋 白 经等电聚焦电泳后的胶板进行 RNase活性染色 ，以 及以酵母 RNA为基质测定的结果均表明，花柱内 S 糖蛋 白就是 S-RNase，能分解酵母 RNA，比活性约 为 280 U／min·mg proteinf 】。进一步对 SI-S7糖蛋白 氨 基 酸 序 列 分 析 的 结 果 列 于 表 1，它 们 共 有 YFQFTQQY序列 ，具有高度的同源性。 为了分析花柱 S糖蛋 白的特性 ，将从花柱中纯 表 1 日本梨 不 同 S糖 蛋 白 N 端氨 基酸序 列 Table 1 Alignment of N-terminal amino acid sequences of S-glycoprotein of Japanese pear s一糖蛋白 端氨 序 ． ． 报道人与年份 - tem unai am lno ac10 s—gly op 。In sequences c b“ 。 d i 。 YDYFQ~7"QQYxPAVxN Sassa H．et a1．1993 AR YDYFQ~7"QQYQxAF Ishimitsu T．et a1．1996 YDYFQFI'QQYxLAVxN Ishimitsu T，et a1．1996 FDYFQ~7"QQYQPAVxN Sassa H，et a1．1993 YDYFQ~7"QQYQLAVxN Sassa H．et a1．1993 YDYFQ~7"QQYxPAVxN Ishimitsu T，et a1．1996 YDYFQ~7"QQYxPAV Ishimitsu T．et a1．1996 注：序 列 中 x表不 尚未 鉴定 的残基 。 Note：x indicates aIl unidentified residue in the sequence． 化 出的 S糖蛋 白进行 双 向凝 胶 电泳后 ，用 API (Achyomobacter protease I) 消 化 留 在 PVDF (Polyvinylidenedifluoride)膜上的蛋 白印迹 ，多肽片 段 通 过 反 相 HPLC (High—performance liquid chro- matography)被分离 、测序 ，并将其序列与许多真菌 的 RNase的氨基酸序列 比较，结果表明其氨基酸序 列与从真菌中分离出的 RNaseRh及 RNaseT2的序 列相似，具有很高的同源性 ，因而认为梨 S糖蛋白是 RNaseRh家族成员【“】。 3．3 自交不亲和基因产物的晶体结构 为了进一步阐明白交不亲和基因蛋白产物的功 能，最近 Matsuura等【 卅提取长十郎的 S 糖蛋 白，通 过悬滴(hanging-drop)蒸散(vapour-diffusion)的方法 获得平均直径近似于 0．1 mm~0．1 mm~0．03 mm的 S3 糖蛋白的晶体。用一个晶体收集到了 1．5 A分辨率的 X射线的照射数据 ，其空间群 (space group)为 P2。， 晶胞 (unit—cel1)参数 为 a=45．4，b=52．4，C=47．4A， a=,V=90，13=106．5。。推测 S3糖 蛋 白分子被包 含在一 个不平衡的单位中，马太(Matthews)系数为 2．16A 3／ Da，溶解成分为 43％，属于被发现 的蛋白质晶体的 典型范围。该成果为进一步深入研究 S糖蛋白的结 构与功能的关系和阐明 SI反应的识别位点等奠定 了良好的基础 。 4 花柱 S糖蛋白的作用机理 为了 S糖蛋白就是特异性地抑制 白花花粉 管生长的物质 ，张绍铃等 采用在花粉离体培养中 添加 S糖蛋白的方法 ，研究 了新水 (|s )和长十郎 (|s )白花花粉的萌发和花粉管生长的特性。当花粉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62 果 树 学 报 20卷 培养基 中 S糖蛋 白浓度较低 (<0．4 g／／L)时 ，对花粉 萌芽几乎没有影响，浓度超过 1 g／L时萌芽率急剧 下降，当浓度达到 1．5 g／L时，萌芽率只有 6％。在含 有新水 S糖蛋白的培养基中，长十郎花粉的发芽率 却不随 S糖蛋白浓度的增加而降低。花柱 S糖蛋白 对 白花花粉管生长的抑制与其对 白花花粉萌发的 抑制作用极为相似 ，当培养基 中 S糖蛋白的浓度为 0．4 g／L时，白花花粉管生长受到轻微 的抑制 ，浓度 为 1．25 g／L时花粉管生长受到强烈抑制 ，当浓度达 到 1．5 g／L时 ，花粉管长度只有对照(不含 S糖蛋白 的培养基)的 10％。幸水与新水含有完全相同的一 对 5基因(5 )，它们杂交不亲和 ，因此从幸水花柱 中提取 的 S糖蛋 白能抑制杂交不亲和的新水花粉 管的生长 ，但不抑制杂交亲和的长十郎的花粉管生 长。此外 ，在不同品种中，相同 S糖蛋白浓度对 白花 花粉萌发及花粉管生长的抑制强度不同。向培养基 中加入不含 S糖 蛋 白的花柱 可溶性蛋 白或失去 RNase活性的 S糖蛋白，对上述的花粉和花粉管生 长没有抑制作用(结果尚未发表)。最近 ，我们用从 自交亲和突变品种花柱中分离纯化出的 S4s 糖蛋 白 添加于花粉离体培养基中的试验结果表明，它也能 特异地抑制 S 和 S4sM花粉的萌发和生长 ，同样具有 S糖蛋 白的基本功能【 ”。 上述有关梨花柱 S糖蛋 白的 RNase活性 、氨基 酸序列 以及对花粉管生长抑制作用等的研究结果 都表明，蔷薇科果树花柱 S糖蛋 白的作用机理与茄 科植物的相 ，201。Kao等[221针对茄科植物的 S糖蛋 白作用机理提出了2种模型 ，一种是花粉管进入花 柱后 ，花粉管周围的 S糖蛋白与花粉的 5基因的专 一 受体发生特异性反应，只有与花粉 5基因型相同 的 S糖蛋 白能进入花粉管(不同的被拒绝进入)，降 解 花粉 管 的 rRNA和 mRNA。另 一种是 花柱 中的 S 糖蛋白能够 自由进入花粉管，当 S糖蛋白进入带有 不同 S基因的花粉管时 ，其活性受到花粉管中具有 专一性抑制物质的抑制 ，而在具有相同 5基因的花 粉管中不存在这种专一性抑制物质 ，S糖蛋 白降解 花粉管的 RNA，从而抑制花粉管的生长。然而，不论 梨 S糖蛋白作用机理属于哪一种模型 ，花柱中花粉 管周围的 S糖蛋 白只有达到一定浓度时，才能有效 地抑制花粉管的生长[221。 5 梨 自交不亲和基因的克隆 Norioka等[231依据 S糖蛋 白 N端氨基酸序列设 计探针 ，从 日本梨 自交不亲和品种二十世纪及其亲 和突变品种奥嘎二十世纪花柱的 cDNA文库中克隆 了 2种蛋白的基因。在二十世纪中，编码 2种 自交不 亲和 S糖蛋 白(S：和 S 糖 蛋 白)的 cDNA被 从 花柱 cDNA文库中克隆出来，编码 S：、S 糖蛋白的 cDNA 分别包 含 了 678 bp和 684 bp开 放 阅读 框 (Open readingframes)，它们演绎的氨基酸序列是 由信号肽 和成熟 RNase(201~203个残基)组成的。在奥嘎二 十世纪 中，编码 S：糖蛋 白的 cDNA同样被从花柱 cDNA文库中克隆出来。但编码 5 糖蛋白的 cDNA 却没有被 PCR扩增 ，也没有被从文库中克隆出来。 然而 Sassa等[241以奥嘎二十世纪的基因组 DNA为模 板进行的 PCR扩增 ，却找到了微量的 &基因片段， 这个结果与 Zhang等【‘7】用等电聚焦电泳方法从奥嘎 二十世纪花柱可溶性蛋 白中发现微量的 &糖蛋 白 的结果一致。最近我们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奥嘎二十 世纪仍有 54sM基因存在 ，也具有原始 自交不亲和品 种二十世纪 S 基因的功能 ，只是 基因表达量较 少，且只在柱头上表达【2I】。 6 梨品种 S基因型的确定 梨品种间异花授粉不亲和，是由于它们含有完 全相同的 5基因型的缘故。因此 ，梨品种的5基因型 是田间合理配置授粉品种的重要依据。早在二十世 纪中叶 ，寺见廑 雄等[41应用偏父不亲和性原理及田 间杂交授粉试验 ，鉴定了一些梨品种的 5基因型，但 由于这种方法耗物费时 ，使得梨品种 5基因型的鉴 定工作进展缓慢。迄今，在千余个梨栽培品种中鉴定 出5。一5 的 7个 5基因，仅确定 了不到 40个品种的 5基因型[4．51。近些年，随着分子生物学研究的不断深 入 ，Ishimizu等【 及 Hiratsuka等【‘81应用花柱可溶性蛋 白的等电聚焦电泳及分子标记技术等快速鉴定 5基 因型的方法 ，鉴定了一些品种的5基因型 ，比如赤穗 的 5基 因型为 5。5：、八云为 5。5 、明月为 5t55、今 村秋为 5。5 、长十郎为 5 ，、二十世纪为 5 、新世 纪为 5 、丰水为5 、幸水为 5 、晚三吉为 5，s 等 [4,t51 。 这些方法的综合应用将大大加快梨品种 5基因 型鉴定的进程。 7 结束语 蔷薇科果树 与茄科植物 的 SI机理 目前虽 然 被认为是相似的，但两者在进化中是独立的[251。No— rioka等[231将梨 的 S糖蛋白与和 自交不亲和无关的 蛋 白(non—S—RNase)进行 比较 ，它们的氨基酸残基 只有 25％相同，这也许是蔷薇科植物 S糖蛋 白的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期 徐义流等：梨配子体型 自交不亲和性及其分子机理 个特点，暗示蔷薇科果树的 SI可能有 自己独有的特 性。至今，有关梨等配子体型 SI机理研究的报道几 乎都是以雌蕊为试材的研究结果 ，很少涉及花粉 ， 而要阐明雌蕊与花粉的识别过程 ，完善配子体 S1分 子机理 ，还必须分离出花粉的 Js基因及其产物。虽 然孢子体型 SI植物花粉 Js基因已被克隆闭，但遗憾 的是到 目前人们还没有分离出配子体型 SI植物花 粉 Js基 因及 其表达 的产 物。应用染 色体行走 法 (Chromosome walking)、以蛋 白质为基础的 cDNA分 离法或异源转座子标记法 (Heterologous transposon tagging)也许有助于分离和克隆花粉 Js基因。 植物 自交不亲和机制是一个从物质一信号一基 因一物质的循环系统 ，因此在克隆 Js基因和分离提 纯 Js基因产物的基础上 ，还必须开展 自交不亲和反 应中信号转导系统的研究。已有的研究表明，Ca2+在 植物 自交不亲和反应中表现活跃[271，除了 Ca 以外 ， 一 定还有其它物质参与 了自交不亲和反应的信号 转导[281，这也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领域。 参 考 文 献 [1】 Brewbaker JL．Biology of the angiosperm pollen grain 忉．Indian Genet＆ plan t Breed，1959，19：121-133． [2】de Nettancourt D．Incompatibility in angiosperms[M]．Berlag，Hei— delerg，New York：Springer-verlag，1977．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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