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量和消费量究竟是多少_

2011.4 - 87 - 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量和消费量 究竟是多少？* 何杰夫 1 张 博 2 提要：本文重点研究中国食用植物油供应量和消费量数据之间存在巨大差距的原因。研究认为， 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中国食用植物油产量数据可能大大高于真实水平，造成统计数据偏高的主要原因 是关于植物油产量存在三种重复计算；此外，现有的食用植物油消费数据不够全面，缺少对在外餐 饮和工业加工环节食用植物油消费量的统计，其结果是根据现有数据计算的植物油消费量过低。因 此，为准确把握食用植物油市场的供需状况，中国应加强对食用植物油供需数据的统计。 关键词：食用植物油 供应量 消费量 统计数据 准确性 一、问及其意义 随着中国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人们的饮食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对食用植物油的需求量明显 提高就是其中之一。在国内油料产量有限的情况下，增加进口成为满足日益增长的国内植物油需求 的主要途径。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数据①，2007 年，全球油料出口总量为 10248 万吨， 全球植物油出口总量为 6608 万吨，而中国油料进口量为 3504 万吨，植物油进口量为 1020 万吨，分 别占全球油料和植物油出口总量的 34.19%和 14.44%。可见，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需状况将对全球 油料和植物油贸易产生巨大影响。因此，准确判断中国的植物油需求及其变化已经成为准确判断国 内外食用油料和植物油市场状况的关键内容之一。 无论是对于定性还是定量分析，掌握准确、全面的数据都是研究食用植物油市场和政策的 基础。但是，《中国统计年鉴》②和其他相关资料中有关中国食用植物油的统计数据却存在以下两个 问题：一是中国植物油消费端的统计数据不全面；二是国内植物油的供应量数据远远大于统计范围 内各项植物油消费数据之和。 具体言之，第一，中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关于植物油消费的统计数据只有两项：城镇居民家庭 平均每人全年食用植物油购买量和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全年植物油消费量，没有国内植物油消费 总量、食用消费量和工业消费量三项数据的统计。由于缺乏必要的统计数据，研究人员需要进行估 算，这就导致了现有的植物油相关研究中所使用的人均食用植物油消费数据相当混乱，其准确性也 难以得到保证（例如，王俊籽，2004；王永刚，2006）。第二，按照《中国统计年鉴2010》的中国植 物油产量和进出口量计算的国内植物油供应量是由城镇居民人均购买量和农村居民人均消费量加权 *笔者感谢国家大豆产业技术体系产业经济研究室在本文形成过程中提供的帮助和支持。 ①数据来源：FAO：Food Balance Sheets（2007），FAOSTAT 数据库（http://faostat.fao.org）。 ②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历年），中国统计出版社。 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量和消费量究竟是多少？ - 88 - 计算得到的国内植物油消费量的4.29倍。对于在中国以食用消费为主的植物油来说，如此之大的差 距清楚反映出中国的植物油供求统计数据存在严重脱节的问题。 上述两点现象都共同指向了中国植物油统计数据的质量问题。如果研究中使用的植物油数据不 准确，相关定性研究对问题的把握和定量研究的准确性必然会受到影响，进而会造成研究结果与现 实情况的巨大偏差，从而丧失对实际工作的指导意义和作为决策依据的参考价值，甚至会误导社会 投资或误导政府做出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植物油产业发展决策。 因此，本文将重点研究中国植物油供应量和消费量统计数据差距巨大的问题，揭示食用植物油 数据的差异程度，寻找统计数据差异的可能原因，通过多方数据比较探讨较可能的中国植物油供求 量，最终希望本文的研究结果能对健全和完善中国食用植物油数据的统计工作起到促进作用，能对 政府相关部门的产业管理和产业决策以及相关企业决策发挥参考作用。 二、具体情况及研究方法 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10》数字，2009年，中国精制食用植物油产量为3433.43万吨，进口食用 植物油816万吨，出口食用植物油11.4万吨。那么，在不考虑库存的情况下，国内植物油供应总量应 为4238万吨①，相当于人均31.75公斤。而《中国统计年鉴2010》同时显示，2009年，城镇居民家庭 人均全年购买食用植物油9.67公斤，农村居民家庭人均消费植物油5.42公斤。当年城镇人口为62186 万，农村人口为71288万②，在暂不考虑流动人口影响的情况下，按城乡人口比例对人均植物油消费 量进行加权，得出全国人均植物油消费量为7.4公斤，即全国植物油食用消费总量为988万吨。这个 数字与国内植物油供应总量4238万吨相差3250万吨，供应量约是食用消费量的4.29倍，在人均层面 上则有24.35公斤的缺口。这里，有一个问题是显而易见的：国家统计局住户调查得到的植物油消费 量的统计是不全面的，“在外餐饮”和“工业消费”这两个重要消费部分没有被包含在内，由此又派 生出一个新的问题：即使加上“在外餐饮”和“工业消费”这两个消费部分，是否就能解释如此巨 大的差距呢？此外，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还是精制食用植物油产量的数据，那么，很可能还有部 分毛油没有被计算在内，如果把这部分毛油也加进来，食用植物油的理论产量就应该大于3433万吨， 这意味着供应量与消费量之间的差距就更大了。 要想相对全面地分析供应量与消费量数据之间差距产生的原因，至少需要从供应和消费两方面 来考察，其中，供应端需要考虑国内生产、进口和出口三部分，消费端包括消费和库存两部分。由 于中国植物油出口量极小，2009年为11.4万吨③，因此，本文不对中国植物油出口数据的质量进行探 讨。此外，本文也还可以忽略库存因素，这是因为首先，中国不发布植物油库存数据，笔者也无法 获得植物油的商业库存数据；其次，中国没有把植物油作为战略储备物资，所以，植物油的政府库 存不大，每年的库存变化就相对更小，联合国粮农组织和经合组织（OECD）都对中国近几年植物 油全部库存的变动情况做了估计，各年通常的变化量在几十万到一百多万吨之间，如果这个库存变 化水平可以作为参考，那么，相对于几千万吨的植物油供应总量而言，可以忽略库存因素，库存量 可以被作为一个基本稳定的存量数来对待。这样，本文的考察范围就可以集中到国内产量、国外进 口量和国内消费量三个部分。 本文具体的研究思路如下：①由于缺乏消费方面的数据，本文先通过对国内外数据的比较来揭 ①国内供应量=国内产量+进口量-出口量。 ②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 2010》，中国统计出版社，2010 年。 ③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 2010》，中国统计出版社，2010 年。 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量和消费量究竟是多少？ - 89 - 示供应量数据存在巨大差异的问题。②通过几个角度的分析来判断现实的供应量可能是多少。③探 讨造成供应量数据问题的原因。④通过调整后的供应量数据对消费量数据进行判断并探讨消费量数 据问题的原因。 本文的数据来源主要包括《中国统计年鉴2010》、《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告2010》①、《中国农 村统计年鉴2010》②、《粮油加工业统计资料2010》③、联合国粮农组织FAOSTAT数据库和《Oilseeds; World Market and Trade》④。 三、对植物油供应数据的探讨 （一）多方数据比较 这里将对比国家统计局、国家粮食局和美国农业部三方关于中国植物油的统计数据（见表 1）， 通过数据差异来判断供应端数据可能存在的问题。 表 1 国家统计局、国家粮食局和美国农业部的中国植物油数据 单位：万吨 数据来源 年份 产量 进口量 消费量 食用消费量 国家统计局 2009 3433 816 — — 国家粮食局 2009 2288 — — — 美国农业部 2009/2010 1779 900 2685 2437 注：国家统计局的产量数据为精制食用植物油产量，美国农业部的产量数据为主要植物油产量，包括椰子油、棉 籽油、橄榄油、棕榈油、棕榈核油、花生油、菜籽油、大豆油和葵花籽油。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 2010》；国家粮食局流通与科技发展司：《粮油加工业统计资料 2010》； USDA：Oilseeds : World Market and Trade，January 2011。 供应量数据的特点是国内产量数据差别明显，进口量数据差别相对较小。产量方面，国家粮食 局和美国农业部提供的 2009 年中国植物油产量均在 2000 万吨上下，而国家统计局 3433 万吨的数字 却比国家粮食局的数据高出了近 50%，将近美国农业部数据的两倍。如此巨大的差异至少说明关于 植物油产量数据的分歧很大。进口方面，国家统计局的数据和中国海关的数据⑤同为 816 万吨，中国 农业部的数据是 950 万吨，美国农业部的数据是 900 万吨。尽管国家统计局的食用植物油进口数据 要低于中国农业部和美国农业部的数据，但是，由于数据差别仅在 100 万吨上下，对供需数据差距 影响有限，本文将统一采用国家统计局 816 万吨的进口量数据，净进口量为 804.6 万吨。 由此看来，产量数据不准确可能是造成中国食用植物油供需数据存在巨大差距的一个重要原因。 要想判断《中国统计年鉴》的中国食用植物油产量数据是否存在问题，还需先对中国植物油产量真 实水平的大致区间做一个判断。 （二） 油料角度的国内植物油供应量估计 从上面的数据已经看到不同来源的中国植物油产量数据差异很大，但无法直接确定哪一个来源 的数据比较接近现实情况。本小节将通过对几种主要油料的国内压榨量的估计来估算可能的国内植 物油产量，将这个数字加上直接从国外进口的植物油量，大体上应该接近实际的植物油供应量。 ①农业部农产品贸易办公室、农业部农业贸易促进中心：《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告 2010》，中国农业出版社，2010 年。 ②国家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调查司：《中国农村统计年鉴 2010》，中国统计出版社，2010 年。 ③国家粮食局流通与科技发展司：《粮油加工业统计资料 2010》，2010 年。 ④USDA: Oilseeds; World Market and Trade, Circular Series, FOP 1-11, January 2011. ⑤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网站（http://www.customs.gov.cn）。 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量和消费量究竟是多少？ - 90 - 中国的棕榈油供应完全依靠进口，因此，在估算国内植物油产量时可以不考虑棕榈油产量。国 家粮食局的数据显示，大豆油、菜籽油和花生油这三种植物油的产量占到中国除棕榈油以外的植物 油总产量的 85%左右。因此，本文将主要植物油的范围限定为豆油、菜籽油和花生油。表 2 是估算 时使用的具体数据及估算结果。中国进口的大豆基本上都是油用大豆，所以按 100%用来榨油计算。 表 2 2009年油料供应角度的植物油产量估算 单位：万吨 品种 油料 国产量 国产量 压榨率（%） 油料 进口量 油料 出口量 油料总处理 数量 出油率 （%） 可获植物油 产量 大豆 1498 40 4254 36 4839 18 871 油菜籽 1366 100 328 0 1694 36 610 花生 1471 50 0 56 708 34 241 合计 — — — — — — 1722 注：国产量压榨率和出油率由业内专家估计得到。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调查司：《中国农村统计年鉴 2010》；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 2010》； 农业部农产品贸易办公室、农业部农业贸易促进中心：《中国农产品贸易发展报告 2010》。 根据表 2 中的估算结果，大豆油、菜籽油和花生油这三种油的产量合计大约为 1722 万吨，按这 三种植物油产量占中国植物油总产量的 85%估算，除棕榈油外的植物油总产量大概在 2026 万吨上 下，与国家粮食局和美国农业部提供的中国植物油产量数据 2000 万吨上下非常接近。 这一国内压榨的植物油产量估计值加上植物油净进口量 804.6 万吨，那么，2009 年，中国植物 油供应总量的估计值为 2830.6 万吨，这个数字与美国农业部估计的 2679 万吨和国家粮食局所给的 3092.6 万吨的数据比较吻合。因此，2026 万吨左右的国内植物油产量可能比较符合实际情况，即中 国植物油供应总量大体在 2830 万吨。由此，本文大体可以认为，《中国统计年鉴》中的中国植物油 产量是偏高的，并且偏高程度很大①。 （三）产量数据偏高的原因探讨 《中国统计年鉴》中的植物油产量数据要远远大于其他来源的产量数据，这其中不排除有地方 政府虚报数字的可能。相比之下，国家粮食局的数据是通过“入统”企业联网直报系统收集上来的， 虚报的可能相对较小，所以得到的数据也小很多。 除了产量虚报以外，重复计算应该是造成国内植物油产量数据偏高的主要原因。重复统计的情 况主要有三种：第一种是国内企业将生产的毛油计入了植物油产量，其他企业购买了这些毛油后加 工精炼，将加工后的产品再次计入了植物油产量；第二种是有些企业将买来的成品植物油进行分装， 把仅仅是进厂分装的这部分重复计入了产量；第三种是国外进口量和国内产量之间的重复计算，也 就是说，从国外进口的毛油在进口时被记入了植物油进口量，但经国内加工厂精炼后又被计入了国 内植物油产量。 以国家粮食局的植物油统计为例，国家粮食局原本的食用植物油产量合计数据并不是 2288 万 吨，而是 2780.9 万吨。不过，国家粮食局在“食用植物油产量汇总表”②下特意注明：为避免食用 植物油产量的重复计算，实际“食用植物油产量全国合计”应为该汇总表中的“全国食用植物油产 ①依本节估算数据，约高 69.4%（（3433÷2026）×100-100=69.4%）。 ②该表详见国家粮食局流通与科技发展司：《粮油加工业统计资料 2010》，2010 年。 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量和消费量究竟是多少？ - 91 - 量合计”扣除“外购国内原油精炼量”及“外购国内成品油分装量”①。经过这样的调整，国家粮食 局 2009 年的食用植物油产量数据就从 2780.9 万吨减少到 2288 万吨，扣除的重复计算量相当于调整 前产量的 17.7%。除此以外，国内精炼消耗的进口毛油约 281.2 万吨，相当于经上一步调整后产量 2288 万吨的 12.3%。扣除由进口毛油精炼的植物油，中国食用植物油产量数据进一步减少到 2006.8 万吨②。 如果将这三种重复计算的情况都考虑在内，按国家粮食局数据计算的食用植物油供应总量数据 将减少到 2811.4 万吨，减少部分相当于按国家粮食局注明方法调整后供应量 3092.6 万吨的 9.1%， 相当于未经任何调整的供应量 3585.6 万吨的 21.6%。假设这三种重复计算对《中国统计年鉴》植物 油产量数据的影响与对国家粮食局植物油产量数据影响的程度相当，那么，《中国统计年鉴》的 2009 年国内植物油产量数据将缩减到 2544 万吨③，供应总量数据减到 3349 万吨，减少的部分相当于调整 前供应量数据的 21%。 四、对植物油消费数据的探讨 （一）现有数据不能全面反映植物油消费 相比植物油的生产和贸易数据，关于中国植物油消费的数据实在是少之又少，不仅缺乏完整的 植物油食用消费量数据，而且没有工业消费量数据，甚至连植物油消费总量的数据都没有。关于中 国植物油消费的年度统计数据只有城镇居民家庭人均食用植物油购买量和农村居民家庭人均植物油 消费量。但是，仅有这两个口径的数字是无法完整把握中国食用植物油消费全况的，因为缺失了中 国食用植物油的工业消费量数据，也缺失了数量巨大的在外餐饮所消费的食用植物油量数据。换句 话说，中国的食用植物油供需数据之间存在巨大差距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统计数据中漏掉了工业用途 和在外餐饮所消费的食用植物油量。 如果说中国植物油的工业消费比重还不大，那么，在外餐饮的消费量就不容忽视了。在外餐饮 所涉及的范围相当广泛，比如，高校学生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在学校食堂、附近餐馆或者叫外卖解决， “上班族”的早餐和午餐往往都是在街上或单位食堂解决，军队人员的饮食消费未纳入统计，等等。 而且由于生活方式的转变等原因，越来越多的家庭外出就餐，各种应酬和亲朋好友聚餐时食用植物 油消费也占了食用植物油消费总量的很大比重，尤其是很多年轻人一日三餐常常靠在外餐饮解决。 尽管目前没有这方面的统计数据，但毫无疑问，在外餐饮消费的食用植物油量一定具有相当的规模， 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解释供应数据与消费数据之间的缺口问题。 （二）植物油消费数据的估算及结果讨论 尽管在外餐饮对植物油消费量影响很大，但若将在外餐饮考虑在内，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和 消费统计数字是否就能很好地衔接了呢？本小节将先假设中国的植物油工业消费比例为某一定值， 并在此基础上通过进一步估算来判断在外餐饮是否能完全解释供需数据之间的缺口。 根据美国农业部 2009/2010 年度的数据，全球主要植物油的食用消费量占到消费总量的 76.8%。 在中国这个比例可能会更高，因为在植物油主产国和大量生产生物质能源（例如生物柴油等）的国 家，植物油的工业消费比例远远不止 23.2%。比如，美国农业部数据显示，东南亚国家的植物油平 ①其中，“全国食用植物油产量合计”为 2780.9 万吨，“外购国内原油精炼量”为 402.2 万吨，“外购国内成品油分装量” 为 90.7 万吨。 ②此处忽略精炼时损耗的植物油量。 ③3433×（1-17.7%）-281.2=2544 万吨。 中国食用植物油的供应量和消费量究竟是多少？ - 92 - 均工业消费比例为 43%，欧盟国家的平均工业消费比例为 44%，所以可以推断，其他国家的植物油 食用消费比例应该高于 76.8%。即使如此，这里仍然保守地假设中国的植物油食用消费比例与全球 平均水平一致，那么，分别用上文中经过调整的国家统计局和国家粮食局的中国植物油供应量数据 来反推中国的人均植物油食用消费量。估算结果分别为人均 19.27 公斤和人均 16.18 公斤，也就是说， 分别是国家统计局目前提供的城乡人均植物油食用消费量数据的 2.6 倍和 2.2 倍。这一估算结果的含 义是：在外餐饮所消费的植物油量是城乡居民在家就餐所消费植物油量的 1.6 倍和 1.2 倍。这反映了 真实的情况吗？这个可能是难以成立的。如果中国的植物油食用消费比例要高于世界平均水平， 那么，这个倍数还会变得更大。如果这个答案不能成立，那么，问题就可能是现有的中国城乡居民 人均植物油食用消费量数据低于实际情况，或者是现有的国内食用植物油产量数据甚至国内油料产 量数据偏高。 五、结语 经过上述对植物油数据的探讨，本文的主要结论是：国家统计局目前公布的中国食用植物油产 量数据高于实际产量，而中国城镇居民人均植物油购买量和农村居民人均植物油消费量数据有低于 实际购买量或消费量的可能。根据本文估算，中国的食用植物油实际产量应该在 2544 万吨上下，国 家统计局公布的食用植物油产量数据约为实际产量的 134.9%。 《中国统计年鉴》中的中国食用植物油产量数据偏高，一个重要原因是相当一部分产量被重复 计算，包括生产和精炼之间的重复、生产和分装之间的重复以及生产和进口之间的重复三种情况。 因此，在统计食用植物油产量时，应该以适当的方式处理产量重复的部分，以减小统计误差，将重 复计算对产量的影响降到最低。 食用植物油消费数据的问题主要体现在数据不全面上，有关部门公布的数据缺少对中国食用植 物油消费总量、食用消费量和工业消费量的统计，仅仅统计城镇居民家庭人均食用植物油购买量和 农村居民家庭人均植物油消费量已经不能全面反映中国植物油的真实消费量了。为全面掌握中国食 用植物油消费量、提高对食用油脂产业发展状况判断的准确度和产业发展及相关企业决策的有效性， 中国食用植物油的消费统计需要与时俱进，以适应不断变化的新情况。 参考文献 1.王俊籽：《我国食用植物油供求分析及发展态势展望》，《粮油加工与食品机械》2004 年第 3 期。 2.王永刚：《我国食用植物油消费增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农业技术经济》2006 年第 6 期。 （作者单位：1中国人民大学统计学院； 2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 （责任编辑：陈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