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 “漫画”蔡志忠——访台湾著名漫画大师蔡志忠

【word】 “漫画”蔡志忠——访台湾著名漫画大师蔡志忠 “漫画”蔡志忠——访台湾著名漫画大师蔡 志忠 超荣志 访台湾着名漫画大师蔡志忠 ◎文/图本刊记者赵辉 一 头乱得没有章法的长发让人过目 难忘.一件普通的白衬衣一条同样普通 的米色长裤,一双蓝色平底帆布鞋,每只 鞋面上都有一个小破洞.能让人看到脚 趾.这个神态不羁的人,就是台湾着名漫 画大师蔡志忠.他的漫画是最早风靡大 陆的台湾文化产品之一.从诸子百家到 佛学禅经,从经典古籍到四大名着他 用简洁生动的线条,行云流水般的画笔. 阐述其对诸子百家,古典名着唐诗宋词 佛经禅语的独到心得.很多人知道蔡志忠 也都是从他的这些古籍漫画开始他用自 己独特的漫画语言,以前所未有的独特视 角和现代理念.深入浅出地诠释了中国古 典文化经典着作,将经典白话化漫画化, 并加以现代诠释,这些都开创了中国古 典文化漫画化的先河.在这些中国经典 古籍漫画中倾听他画笔之中的心灵世界, 人们仿佛也从他那飘逸的画风之中看到 一 位”出世”的高人. “我要特别感谢我的父亲,因为他 没有逼我继续上学.没有叫我去补习班, 没有叫我去电脑班.也没有将他一生未 完成的愿望.要我去替他完成.因而才 使我有机会画漫画,感谢父亲!” 1948年,蔡志忠出生于台湾彰化. 在那里,他度过了人生的前15年.曾经 有人问他为什么选择这一行,他的回答 是,我的观念跟很多人不大一样.我选 择漫画不是为了出名.也不是为了钱.我 画画不过是像口渴时需要咖啡和茶去解 渴一样.喜欢什么就做什么而已.幼年时. 蔡志忠很爱看.特别是漫画书.他总是 2006/12.TAISHENG台声69 想方设法从父亲手中要零花 钱.去买漫画书.蔡志忠说, 我从3岁半就开始对人生进 行思考,4岁的时候.我决 定以后要去做一名漫画家, 要画画一辈子.我唯一能够 做的事情就是画画.这是我 最喜欢.最擅长的做自己 拿手的事情.做自己喜欢的 事情,让鱼当鱼,让鸟当乌, 才会有大成就.幼年的他着 迷于诸葛四郎这样充满奇情 与幻想的漫画世界中.他深 信这样的创作生活就是自己 未来的答案.在普遍注重务 实精神的台湾乡里间,蔡志 忠幼年的兴趣无疑带着离经 叛道的意味. 但是他的父母却以出奇 包容的态度,放任自由的作 风给了他很多伸展呼吸的空 间.在学校里他的美术成绩 一 直是班级里最优秀的.中 学时代开始尝试自编剧本,画成作品. 投稿到台北的出版社.初二暑假时台 北一家漫画出版社邀请他.去为他们画 漫画.做职业漫画家是蔡志忠的梦想. 但是他必须征求父亲的同意才能辍学. 那晚.父亲像往常一样躺在藤椅上看报. 蔡志忠走到父亲的身后.对他说.我明 天要到台北去画漫画.父亲头也没拾. 边看报边问:有工作吗7有了.那 就去吧i”父亲一动也没动.继续看他 的报纸.在父子的一问一答问.父亲一 直没有回头看他,他也始终没有走到父 亲的面前.蔡志忠说.当时父亲和自己 都没有想到.这短短十来秒的对话.却 成为影响自己长远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从小蔡志忠就是自己决定做任何事.从 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支配.蔡志忠相信 父亲知道.即使没有得到他的准许.禁 志忠也依然会离家的.平时父亲对他的 管教自由,放任.惭以才会放心地让禁 志忠单飞.这段离家前奏曲.让蔡志忠 深深体会到淡泊而又充分信任的中国式 父子之情. 就这样.让中学辍学那年只有16岁 的蔡志忠体验到独立的滋味.没有受过 任何科班教育的他便在其后岁月中.开 始了他的漫画生涯.父亲的不置可否. 如此开通,如此淡泊.反而不经意间成 就了今天的蔡志忠.1g86年.当他获得 台湾地区十大杰出青年荣誉时.他 在获奖感言中讲道,我要特别感谢我的 父亲.因为他没有逼我继续上学.没有 叫我去补习班.没有叫我去电脑班.也 没有将他一生未完成的愿望,要我去替 他完成,因而才使我有机会画漫画.感 谢父亲l” 1981年.自创作品<老夫子>成 为当年度最畅销的电影到1883年开始 在报章杂志发表四格漫画.数年问.他 的创作引起广大华语文化圈的注意.蔡 志忠说.37岁以后.我不想把生命用 来换金钱和名利.我希望做一些对青年 有益的事情.”于是开始旅日生涯的他便 展开了人生中最具原创性的作品<庄子 说>的创作.在创作<庄子说>的那段 旅日生涯里.蔡志忠抱挎着必须要有半 年待在国外的决心在语言不能顺沟 通的情景下来到异乡.他始终相信读 万卷书,行万里路,为了磨练个人的感 官与能力.就一定要剑及履及.这种哲 学与这些经历.构成了蔡志息日后l旺盛 创谓力的一部份.但没想到邀个系列l却 为他开创了一个有史以来最成功的经典 漫画系列.正如他所言:做自己喜救的 “ iJi:’fil’.才会有大成就.” “漫衢寒出版漫圃书,只是遗过漫 画这种裘达的方式.来传选出疆舾寒对 一 罄|.|物的理解漫画i冀应饿懂得很多, 带领i赛者进入一个奇鼻世彝?疆圈在于 一 个好的.和漫圃豫讲故|.’的能力. 漫画求戚当比读者体验的多.领懵的多. 才能翻造出好的漫嘶.漫蛳寒不是可以 从小至今.蔡志忠一直做着自己十分 热爱的事情.画漫画,集佛像,打桥牌 园艺和装潢.以自己的兴趣作为职业.这 对他来说是一生中所做的最好选择.15岁 去台北当职业漫画者.如今.近4O年过 去了,蔡志忠的漫画已在38个国家出版 发行,总印数达40O0万册.冬天是蔡志 息一年中的创作高峰.作画速度极快的他. 最高纪录一个月画3...张草稿.一天45张. 蔡志忠说:我们这一代人还是很有使命 感和责任感的.同时.台湾的传统文化保 留得比较好.也造就了我的兴趣.一 强调自己做任何事都是全力以赴的 蔡志忠给记者举了一个例子.我在臼本 的时候.那时有一个朋友他一个月只画 4张漫画因为他要求画面的品质.但 我并不认为这就会好.我当时最高的纪 录是一个月3000张草稿,一天最多45 张完稿.我的一部作品可能会写上1400 万字却只取其中的5000字可能会 画上14万张图却只选其中的1O0幅. 我的画图速度很快.因为我认为画本身 对我来说.我觉得点子,想法更重要 千万不要将画画当作一回事而是要将 画什么当作一回事.思考和执行应该是 要同步展开的我认为画家就应该在为 对方着想有益的,有利的情形思考下. 把全部的时间都花在想的地方才是.比 方说.6O天里面,我想就必须花5g天 在想.只要用一天的时间画. 对于一个漫画家的创作精神蔡志 忠认为.创作者在这个时代其实是幸福 的.未来势必是一个以图像为主的时代. 在未来要存活你只要拥有一个技术跟 一 股狂热就足够了.而一个概念有文字 说明是不够的在图像的时代里只要 有图像就可以取代一切.常常可以看到 许多人太重技巧被画面给骗了.画图 说故事的目的是以沟通.达到这个目的 就够了.画久了.风格自然会出现.所 以一定要将这个画给忘了.就像剑客一 定要将剑给忘了的道理一样.剑客的目 的在于刺死他的对手而漫画家怎样画 出一个,最专业的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只画自己喜欢的或是少数人喜欢 的东西.要想的是如何画出让人需要的 东西作品本身就是商品.如果你要出版 那你就要尊重出版这件事.如果让读者 看你的作品感到失望的话那就是对不 起读者也对不起出版这个行业.画图 人所有心力应该都集中于去思考一个方 向.如何给予读者好处7作者永远要记 得,件事.就是一定要让读者有好的收 获.漫画家出版漫画书,只是透过漫画这 种表达的方式,来传达出漫画家对一些事 物的理解漫画家应该懂得很多,带领读 者进入一个奇异世界.漫画在于一个好的 内容.和漫画家讲故事的能力.漫画家应 当比读者体验的多.领悟的多.才能创造 出好的漫画漫画家不是可以随随便便成 功的” 了解什么是1+2不算数学天 才因为这都是学习就会的事情.蔡志 忠强调.要学别人所不能学的事物.采 访过程中,他也亲手向记者表演了许多 指数运算的现场功夫用曰期逆推星期 的方式证实自己对数字的掌握能力.事 实上.蔡志忠最令人惊异的就在于对各 项事物的清楚记忆.仿佛分门别类,归 档清楚的档案.落实到他的创作之上. 就变成相当犀利的工具.蔡志忠将这种 难得的天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但又给 人一种言之成理的感觉.这同时也提示 了不论是创作或从事任何一种工作所 必须抱持的一种严谨态度. “参禅一定不是只是研究禅字的表 面.修行就要去实践.如同生命的历程 一 般.时时刻刻都在禅中.我基本上一 生都是以禅者的身份禅的态度去生活. 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珍惜每一个情境. 把整个宇宙,就是我所面对的一切,当 成我自己.让我自己也融入所有的华夏. 在这个境意里面.” 过去现在和未来当然是缺一不可 或许蔡志忠漫画中的禅和他寓意的禅中 的漫画更能够代表人们希望达到的一 种理想境界.那是经历过所有挫折和胜 利之后的回归于平静 蔡志息漂浮于尘事之上.为了忘却 都市喧嚣而转向佛学研究崇尚一种近 乎自然的养生之道.将漫画提高到人生 哲学的角度,笑言世事.一切随风的感 觉.蔡志忠选择了解脱之道.游乎云端. 快乐逍遥.<庄子说——自然的萧声>是 蔡志忠本人最喜欢的作品之一,<庄子说> 里圆润幼滑的线条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庄子原话的演绎被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而诙谐的人物形象有时候也常让人忍俊 不禁.也许这正是他本人的写照.面对 喧嚣混乱的现实社会.将视线转至古人 的哲学.却因此而开辟了另一块漫画的 世外桃源. 古人常说人要自省”.要经常观 照”自己.蔡志忠说:我从三四岁开始 就无愧于自己了每分每秒都在做自己喜 欢的事.没有做过自己不喜欢做的事2O 岁以后我就不再问自己要做什么.任 性而为随心所欲不逾矩.自己知道自己 是什么就是无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就只能随波逐流.我只画画.别的事与我 无关.未悟之前鱼儿想飞.乌儿想潜水. 开悟之后.云在青天.水在池中.” 其实.早期蔡志忠的漫画材是多 方面的嘲讽调侃也曾经是他漫画的一 部分.然而他最深入人心的作品.也 许是后期当他进入中国经典思想和古籍 之中利用浅显易懂的白话和漫画形式. 超越语言和文字的隔阂创作作品.如<老 子说)和<庄子说)等. 蔡志忠表示.禅必须透过生活上 的体验把感情与理智融合起来让行 动与思想一致.要真正从许多虚幻.偏 执和成见中解脱出来.这就好像你必须 走出屋子才能享受春阳的温煦踏着 秋野落叶方始闻到秋声;张开自己的 眼睛才可能看到真实的景致我的生 命走过了四分之三.人家说.春有百花 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我这一生 从37岁就说任何一个人都会死的从 1998年开始.我每一年都会写一个问题, 如果还有一年我就会死我会干什么? 把禅看作一种生命的体验.了然生命的 实像.了解我是谁7我从何而来我要 去哪里7完完全全,明明白白我这一生 要怎么过如同马克-吐温说,一个人 最终要去思考我是谁.” 蔡志忠得益于庄子学说的豁达和日 本高僧铃木大拙的影响.潜心对禅的研 究,阅读大量关于禅的书籍,对禅的研 2006/’~2.TAISHENG台声71 究自然有他的独到心得.他认为.印度 僧人在六朝来到中国传教,为什么那么契 台中国人的思想7因为他讲的那一套和 老子,庄子是非常一致的.老子讲的道理 与佛教的道理是相通的.像庄子讲,智人 用心若镜.心就像镜子一样.不加不隐. 变而不藏.不能照耀万物而不自散.仔细 想想.很多道理是相通的.如同参禅一定 不是只是研究禅字的表面.修行就要去实 践,如同生命的历程一般,时时刻刻都在 禅中.我基本上一生都是以禅者的身份, 禅的态度去生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珍 惜每一个情境.把整个宇宙.就是我所 面对的一切,当成我自己.让我自己也 融入所有的华夏在这个境意里面.禅宗 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禅是活生生的生 活.就像我书里写的.禅是一种生活态度. 不是口头禅.漫画是一种语言,是我的 呼吸,我的生命.我在画中参禅.人人 都可以在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中参禅.” 蔡志忠时时刻刻都在修行.在他看 来把心当成剑就不会破灭.而无心 之剑.便是智慧.能断世间的一切烦恼. 所以他工作得很轻松,很快乐.这本身 就是一种禅的表现.这是生活禅.艺术禅 其实就是生命禅.反观我们.何尝不是 一 撮生命的清茶命运又何尝不是一壶 温水或炽热的沸水呢7谈到未来的创作. 蔡志忠告诉记者.他将寓禅于漫画之中 将自己参禅的这些心得在未来出版的漫 蔡志忠说:”女儿悬垒天下最幸福的人 画书中体现出来. 未来他还将会出版 20本关于禅的漫画 书. “我女儿是全天 下量幸福的人.我 想她的一生都舍很 快乐.我常告诉她.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我是你爸爸.这是 无法改变的.你就 像我的左手的小拇 指.你是我的女儿. 就算你犯100万个 错误.我也不会责 怪.试问你的攘子 你不去爱.谁会去 爱?你的攘子你不 欣赏.谁会去欣 赏7” 在蔡志忠的生 活中.女儿占很重 要的位置.一提起 女儿蔡欣怡.蔡志 忠的脸上就露出慈 父般的笑容.受父亲影响.蔡志忠也以同 样开通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女儿.有一次女 儿数学考零分.他仍然很高兴.因为女儿 英文,美术都是100分.数学零分又有什 么关系啊.蔡志忠告诉记者.他认为.人 生只要一把刷子.不需要同时七把刷子. 所以当有--I”q功课特别好的时候其他羞 一 点.其实一点都不必在意.我最不认同 的就是科科都考98分.因为如果你喜欢 一 科.是没有办法科科都考g8分i如果 都考98分.就表示没有一样是你的那一 部分.现在两岸三地的小孩基本上还都一 样,价值观错乱.父母也是趋使他们价值 观错乱的一个重要原因.认为有没有考到 100分.是不是读到有名的学校.是不是 读到博士最重要.其实有没有一把混饭吃 的刷子这才最重要.一个萝l,_一个坑.每 个人要把自己摆在正确的位置上,这才是 正确的. 蔡志忠一年几乎有一半时间在外工 作旅行,妻子也因为拍广告经常不在家. 怕女儿寂寞,就为她请了保姆.谁知女儿 并不领情:我才不要有人陪呢l一个人 在家更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l”蔡 志忠笑了.女儿多像儿时的自己啊.活 得那么有条理.那么自由和完整.女儿 小的时候.蔡志忠就给予她充分的自由. 把她当朋友看待.一次,蔡志忠的夫人 到法国出差.于是蔡志忠担任了接送孩 子上钢琴课的责任.车到了钢琴学校门 前,女儿却坐在车上闷闷不乐,不想下去. 蔡志忠问女儿:为什么不高兴7”女儿 说.自己最想学的不是钢琴,而是笛子, 可妈妈却觉得女儿该学钢琴.因为在妈 妈看来.学钢琴比学笛子有用.蔡志忠 听完女儿的话.二话没说.便把车掉回 头.一路开回家.女儿对爸爸的做法有 些担心.不禁问爸爸;妈妈刚交了4o.0 元学费.如果不学钢琴.人家也不退钱. 那怎么办7”蔡志忠说;那只好算了.” 女儿又问:妈妈回来埋怨怎么办7”蔡 志忠说:什么也没有你的快乐重要. 4O.0元.对于很多家庭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但蔡志忠却认为,如果节省一点.少买两 套衣服.少吃几次大餐.钱就可以省出来. 而孩子的快乐是用钱所买不到的.童年也 是不会重来的.如果强迫孩子学习一些她 所不喜欢的东西.那将会抹杀孩子的学习 兴趣.使孩子变得没有自己.只能听从大 人的意愿.这是教育最大的失败. 假期里.女儿想去旅游.蔡志忠抽 不出时间.女儿说.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蔡志忠说.那好吧.”遂放手13岁女儿 独自旅行.17岁时女儿又一个人到海外 留学.毕业后,她问父亲自己可以干点什 么.蔡志忠建议她出本书,自己画自己写. 内容就是关于她这么多年在海外闯荡的经 历.为了鼓励女儿,蔡志忠还许诺:你 每画一页就给你20美元.就这样.蔡欣 怡的书面世了.如今.女儿蔡欣怡已经 26岁了.平日里,父女各忙各的.蔡志 忠向记者”抱怨”说.连台湾9?21’ 大地震时她都没想到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她 老爸.不过这说明我们充分相信对方都有 能力照顾好自己的一切.” 女儿蔡欣怡小时候老是觉得别人家 的爸爸比自己的好.蔡志忠常常对女儿 说.你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你一生都 会很快乐.你爸爸有什么不好7重要的 一 点是她们的爸爸都不会画漫画,对不 对7其实每一个爸爸都与众不同.因为 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爸爸.这是无法 改变的.你就像我的左手的小拇指.你 是我的女儿.就算你犯1O0万个错误, 我也不会责怪.全世界有6O多亿人.但 真正可以全心全意帮助你的.只有你这 个爸爸.我的孩子我不去爱谁会去爱? 我的孩子我不欣赏,谁会去欣赏7所以. 有什么事.你都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采访手记 认识蔡志忠很多年了.但这还是第 一 次两人坐下来做一次正式的采访.58 岁的蔡志忠博学风趣且擅长冷幽默. 他就像一个5岁的孩子.时时充满好奇. 他是那种疯起来就没有限制的人.任何 事都要到”尽”才过瘾.喜欢打桥牌的他, 每周打4次.每次3小时.从1986年开 始.在台湾桥牌比赛中,蔡志忠得过72 个冠军杯.每次来大陆.他都约会聂卫 平切磋牌技.蔡志忠告诉我.对于绘画 的人来讲,优雅是一种很重要的创作状 态.打桥牌可以让自己处于很优雅的状 态.因为.桥牌比赛是不能急的.一急 就慌.一慌大脑就停止思考.而牌技厉 害的人一定都是优雅的.” 采访后.蔡志忠讲述了一个小故事. .水从高山上流下,经过湖泊和河流,最 后来到沙漠.水大叹这里就是它最终的宿 命和结局.但风却告诉它.只要蒸发成云 成雨.最后就可以在它的推动下.来到 更广阔的海洋.”他说.人在面对逆境时. 必须考虑改变自己的身段或观点,重新找 出合适的定位.我.frl~J好生活在这种变革 蔡志忠亲笔”漫画”自画像赠予本刊 时代.变革时代最大的优点是每个人白手 起家变得很大,我们刚好碰到有史以来最 大的变革.像我,我自己经历过从点油灯 变成用电灯泡.从没有电视到看到外国的 电视机.从没有电影到看到第一部电影 而今天是电脑时代.我们有幸在做对的事. 活在对的时间.信手拈来的小故事.值得 深思.面对人生的转折点.面对生活思 考和做人的出世与”入世”.让无谓 烦恼着的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思绪.重新 思考和面对应该直面的一切. 也许正像蔡志忠所说的.这也是一 种参禅.人生就是这些禅的片段相加而 成.如禅祖所说的.你不能说这部分不要, 这部分不是你.那部分你才要.那部分才 是你生命不是这个样子.生命都是每一 分每一秒相加的.日日是好日秒秒是 好秒.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百花冬有 雪……作为一个禅者没有哪一段时间是 不好的,这或许就是禅的本意.围 2006/12.TAISHENG台声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