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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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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论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分类号 密级 U D C 编号 华中师范大学 题目 论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院(系) 文学院 专 业 汉语言文学 年 级 2001 学生姓名 李秀娥 学 号 20010679 指导教师 张卫中 二??五年五月 华中师范大学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
论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论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分类号 密级 U D C 编号 华中师范大学 题目 论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院(系) 文学院 专 业 汉语言文学 年 级 2001 学生姓名 李秀娥 学 号 20010679 指导教师 张卫中 二??五年五月 华中师范大学 学位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研究成果。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的成果作品。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后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李秀娥 日期: 2005 年6 月11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障、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向有关学位论文管理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省级优秀学士学位论文评选机构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1、保密 ? ,在_____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2、不保密 ??。 (请在以上相应方框内打“?”)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李秀娥 日期:2005 年6 月 11 日 导师签名: 张卫中 日期: 2005 年6 月 11日 1 目 录 内容摘要„„„„„„„„„„„„„„„„„„3 关键词„„„„„„„„„„„„„„„„„„„3 Abstract„„„„„„„„„„„„„„„„„„3 Key words „„„„„„„„„„„„„„„„„3 引言„„„„„„„„„„„„„„„„„„„„4 一、母性系列„„„„„„„„„„„„„„„„6 二、“女神”系列„„„„„„„„„„„„„„9 三、叛逆系列„„„„„„„„„„„„„„„„11 结语„„„„„„„„„„„„„„„„„„„„14 参考文献„„„„„„„„„„„„„„„„„„16 2 内容摘要:张炜的长篇小说中有大量的女性形象,她们大多美丽、 聪慧、坚韧、善良,又都与苦难相连。在同样的美丽与苦难中,她们 的命运和性格却不一样。有的温柔贤淑,美丽慈善,以柔弱的肩膀默 默承受着苦难,并且给予爱与保护,她们是一系列母性形象;有的美 丽脱俗,是一种具有理想化色彩的“女神”形象;另有一些则美丽个 性,她们勇敢地站出来,叛离了传统的生活方式,开始了新的生活。 本文拟将张炜长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分为母性系列、“女神”系列、 叛逆系列三个方面来探讨其命运及意义。 关键词: 女性形象 母性美 “女神”美 叛逆美 Abstract: There are a number of women in Zhang Wei's novels. Most of them are beautiful, smart, adamant and kind-hearted. And all of them are connected with miseries. In all those kinds of beauty and their miseries, their fates and their nature are different with each other. Some of them are gentle, they are the image of “mother”, who endure the miseries silently with their delicate shoulders ,offer their love and protections; Some of them are the ideal image of “goddess”; Some of them are the image of “renovator” ,who have charming personalities, desert their traditional live function bravely, begin their new adventure. This paper try to divide the women in Zhang Wei's novels into three kinds: “mother”, “goddess”, “renovator”. And then try to analyze their fate and their meaning. Key words: Image of women Beauty of “mother” Beauty of “goddess” Beauty of “renovator” 3 引言 当代作家张炜似乎是文坛的一棵常青树,坚持着自己的精神哲学和创作原则,以其独特的视角书写着他心目中的世界,构筑了一个庞大的作品群。他的每一部作品一经问世,无论长篇、中篇或者散文,都能掀起一股阅读和研究的热潮。 伴随着《丑行或浪漫》的出现,人们明显感受到了他创作的变化。尽管这部作品仍然一如既往地坚持着他一贯的精神救赎理想,也同样地充满乡土气息。但是和以前的作品相比,最大的变化就是中心人物的彻底转换。从《古船》到《你在高原?西郊》,作品的主要人物都是男性,而且是男权社会里地地道道的男性。虽然也有以女性命名的《柏慧》,但事实上,给柏慧的信札里写的仍然是男性世界里的事情。隋抱朴、隋见素、赵炳、曲涴、宁珂、瓷眼、柏老、老胡师、史珂、史东宾、师麟、秃脑工程师、赖牙、红小兵、宁同志等等,这些人或是带有“强烈犬儒主义色彩”,或是“流氓无产者”,或是“充满正义和理想的农民受虐族”,或是“具有独立思想、有韧劲和傲气的知 1识分子”,总之,是“以男权为中心,以男性为主人公,塑造他们的刚毅、坚韧、风流和事业。女性在张炜笔下只是装饰品,不管她有多大的能耐都受男人支配,即使情爱生死大权都掌握在男人手里。这是 2一个男权意志主宰的社会,女人的一切都为男人服务”。 然而,在《丑行或浪漫》里,女性刘蜜蜡是主角,“所有的爱,真、善、美,现在只存在于这个丰硕的肉体里这个来自乡村的历经磨难的身体,张炜带着爱欲反复书写的身体,这就是爱之永驻的理想肉 3身。” 的确,刘蜜蜡是张炜作品中独领风骚的人物,但是其实从《九月寓言》开始,作者就已经在有意识地书写女性了。他说:“女人比起男人来,一般而言要弱小。我们所处的世界大多数时间被男性主宰。 1蔡茂、王明强:《二元对立下的邪恶与崇高——张炜小说男性人物形象论》,《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第11期。 2季俊峰:《超越与回归——张炜创作中恋母倾向的深层解读》,《南昌航空工业学院学报》 2002年第12期。 3陈晓明:《丑行或浪漫》封底,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年3月版。 4 所以女人的命运如何,更容易看出这个时代的特征和性质。它是否是 1一个尊重人的时代,是否是一个温和的宽厚的时代。”因此,较之《丑行或浪漫》里几乎只写了一个女性即刘蜜蜡,真正大量的女性是贯穿在其它凸写男性主人公的作品里的。也只有在那些以男性为中心的作品里,才能更容易更真切地看出女性的命运。 纵观几部长篇,其中的女性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点,即“美”。她们的美又是各有千秋——有的是醒目的现代美,有的是朴素的乡土美:《古船》中的隋含章“是老隋家的小姐,又是第一美貌”;“细眉如描,身高腰细,走到哪里都让小伙子们不知所措”。而《家族》里的曲綪,“一张白皙的脸上,浓黑的、有些圆的大眼睛看着他,只一下就把他灼疼了”;“上学时就漂亮得引人注目,有很多人为了见她一眼而守在操场的铁栅上,一呆就是半天。说不定某一天下午,她要出现在这儿练投掷。”以至于殷弓甚至会为了曲綪太美而说宁珂“你的福分太大了。获得这么大的幸福,久后不会不受挫折。”《外省书》里的师辉“几乎一进门就把下午的温煦和光明携来”,“她站在那儿,让人不敢多看一眼”。《九月寓言》里的赶鹦,是村里的“三宝”之一,“身腰很细,又很丰满;眼睛黑亮灼人;唇沟深深,上唇微翘,像是随时都要接受亲吻。”以至于“因为女儿的缘故,红小兵差不多成了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物。”《丑行或浪漫》里的刘蜜蜡则表现出的是一种乡土观念中的美,“肥大喜人,圆圆的脸盘”,“她在崖上蹦哒起来就像是羊群里闯进了骒马驹儿,太惹眼了。”这些美显然都容易让男人心动,甚至情不自禁地产生非分之想;可是这些美太突出,又让人不能自已地萌生自卑感。以至于在读者看来,对这些美的任何破坏都是一种悲剧,一种罪恶。 这些女性的“美”还不仅体现在外貌上,更体现在她们的思想和行为上。有的人闪耀着母性的光辉,是传统道德观念中的美人;有的美带着理想化的光芒,是男性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美丽“女神”;有的美则是现代意义上的女性解放和自我追求,是女性精神独立的叛 1张炜:《关于〈九月寓言〉答记者问》,见《九月寓言》,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年9月版。 5 逆之美。 下面就将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分为母性系列、“女神”系列、叛逆系列来研究。 一、母性系列 母性系列是指传统的温柔娴淑、美丽善良、慈爱坚韧的女性形象。她们给予他人(尤其是男人)爱和保护,却又遭到来自父性社会的种种磨难和歧视;所以总是和苦难紧密相连,有时甚至就是苦难的象征。然而她们又是苦难的战胜者,以令人惊奇的柔韧和力量战胜了外界强加于家庭的灾难,坚决捍卫了人格的尊严和家庭的安危。因此,她们是奉献者、受难者、牺牲者、战胜者,更是充满母性的养育者。张炜笔下的大多数女性属于此类:隋含章、茴子、闵葵、曲綪、阿萍奶奶、小冷、滨、师香等等。 茴子是抱朴的后母,见素和含章的生母。隋家本是镇上最富有的人家,隋父在生前把所有的家产捐了出去,然而在那个年代,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带着一群年幼的孩子,如何能在豪宅里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她虽然成功拒绝了小叔隋不召的在丈夫死后嫁给小叔的无理要求,可是面对赵多多的有权有势又心狠残忍,尽管她“像猫一样恶狠狠地举起了双爪,把赵多多的脸抓的稀烂”也无济于事。为了免遭凌辱,她选择了自焚。而且,像每一个美丽又不甘一死的女人一样,她死得很凄美:“茴子换了她最喜欢的几件细绸衣服,又对着镜子把眉毛描长,抹了口红,她这样看着镜子里的女人一动不动„„房子的火苗往上爬着,她躺在炕上,闭上了眼睛,她等待着,美丽而安详。”她的苦难还不仅于一死,而是死后仍然遭到赵多多的无耻践踏,她是如此悲壮地捍卫了自己作为人的尊严。 如果说茴子本来就应该是一位具有母性的母亲形象;她不过是以比较极端的方式来维护了一位母亲的尊严、一个女人的尊严;那么隋含章,就是一个典型的母性形象了,因为她不是生育者,却是一个给予爱与保护的养育者。 含章本来只是一个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是隋家的小姐,是 6 有着两个哥哥的幸福的小妹妹。然而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她的命运发生了转折。抱朴和见素都被造反兵团抓走了,在赵多多肆意折磨侮辱含章时,是四爷爷赵炳救了她,并认了她作干闺女。 十八岁那年,她似乎一下子漂亮起来。有一天给赵炳搬花时,四爷爷的手一下子改变了原本纯洁的干爹与干闺女的关系,她被奸污了。正是由于“事后她才知道,四爷爷已经暗暗做了老隋家多少年的守护神。如果没有他,两个哥哥也许会被轮番批斗,直到他们死。她也会失去贞洁,但会更早。”所以,虽然她“内心里被耻辱、焦渴、思念、仇恨、冲动、嫉愤、欲念„„各种不同的刀子捅着”,虽然“她亲手给老隋家留下了最屈辱的一笔”,虽然“她几次把剪刀握在手里”,想要“杀死老赵家辈分最高的那个人”,“但总在是离开屋子的最后一刻松脱在地上”。为了保护哥哥们不受造反派的杀戮和赵多多的欺凌,含章含泪在赵炳的魔掌下生活,用她的宝贵青春和贞洁换回了一家人的平安。她默默地间接地保护了哥哥们在乱世的安全,忍辱生存,比母亲茴子承担了更多的责任,因而也就更加具有灾难深重的母性光辉。 与茴子、含章的母性是在消极对抗中表现不一样,闵葵和曲綪的母性是在针锋相对的抗争中表现出来的。与父性在文本中表现为暴力、僵化、邪恶、强权相比,母性是一个情感的艺术的世界,充满了爱、宁静和温情。 闵葵本是老夫人的丫头,然而少爷爱上了她,她也深深地爱上了少爷。她其实并不奢望能和少爷在一起,但是当老夫人企图一槌子打死她时,她就勇敢地和少爷私奔了。在曲予接管了曲府后,她是典型的贤妻良母,照顾丈夫,抚育女儿,又颇有主见,支持女儿寻找自己的所爱。当丈夫已死、女婿蒙冤时,她们没有在为之付出太多太多的新政权、新社会里生活,而是选择了远离新的社会秩序,远离了喧嚣的生活,走进了海边的树林和茅屋,步入平静的人生。她们是柔弱的女性,可是她们身上有着坚韧的意志,有着鲜明的判断。她们追求的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所以她们的母性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回归家园的永恒信念和强大动力,并不惜与代表社会主流的政权相对立。 7 《家族》里还有一个感人的形象,阿萍奶奶。她是宁珂的叔伯爷爷宁周义的四姨太,收养了失去双亲的宁珂。宁珂是在阿萍奶奶的呵护下长大的,阿萍就像是他的母亲一样。“夜里阿萍奶奶要陪他——如果宁周义熬夜做事或外出就陪的久些。长了宁珂就盼叔伯爷爷不在。阿萍大概忽略了这个孙子已经长大,早过了拥在怀里一边抚摸一边讲故事的年龄;她总是把他的头扳在胸口,轻轻梳理那光滑乌黑的头发。” 这还仅仅是母性的表象,因为真正的母性不只是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而是为了孩子的安危不惜一切的付出。阿萍奶奶不仅付出了对丈夫的体贴关心,对孙儿的呵护养育,甚至几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在战争的关键时期,殷弓为了捉到宁周义,以宁珂的名义将阿萍奶奶“接过来住几天”,实质上是以阿萍为人质,吸引宁周义的出现或者干脆投降。聪明如斯,阿萍怎么会不知道孙子和丈夫在政治上一直是站在对立面上的,一直是她的柔情和亲情才使他们没有刀戈相见。她深知无法改变丈夫和孙子任何一个人的主意,她选择了置身于政治之外,只作为一个亲人来沟通。所以她作为人质住了一个月。直到她再也不想等了,她渴望见到孙子,不惜以绝食来争取。她以死为筹码,仅仅是要看孙子病得怎么样了,仅仅是要见到他一面,以确信孩子的安全。这不正是伟大的母性么, 师香、小冷、滨是一种另类的母性。她们给予爱的对象不是丈夫也不是孩子,而是长辈。这三位女性身边都有一位年长的男性,但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纯洁,相互喜欢,相互依赖,甚至是相互尊重。 《外省书》里的师香其实还只是“自然而然天真活泼”的小姑娘,是师麟的外甥女,却像母亲一样照顾着他,无微不至。在为他搓澡时,“心中涌涨的亲情暖意连自己都惊讶。一种巨大的温厚蕴藏在这个硕长的躯体中。”而“他在她面前流露着毫无保留的欢欣,让她一时不知所措。没人对她这样依赖、信任、疼爱和器重,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感受了母性的尊严。”师香不仅感受到自己的母性的尊严,而且“她觉得他连这点经历都受不住,这才叫天真呢,他不过是个长得过大的儿童。”而自己“不折不扣是个作母亲的料儿~” 师香也是饱经苦难的,她的美给她带来无数的折磨。也正是因为 8 经历了这么多沧桑,所以一遇到真心对待她关爱她的亲人师麟,她就全身心地付出、奉献自己所有的爱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感情充溢的人,而以前的悲惨生活严重阻滞了她的感情、爱心的释放;所以,当一个需要温情、需要照顾的人出现时,她就把握住这个机会,毫无顾忌地发挥自己的母性。 小冷是所谓营养协会黄科长的秘书兼保姆,在生活中也处处有母性般的照顾。像对待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对待她的领导。亲昵的斥责,包含着殷殷母爱一般的感情。 滨是一位杂志编辑的爱人,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画家聂老十分欣赏她非凡的美,她也就毫无怨言地接受了这种并不十分礼貌的观赏。虽然聂老称她为“孩子”,但事实上却是滨像呵护孩子一样在迁就这样一位老人,表现出母性和温情。 虽然滨、小冷、师香三人与男人的关系都很紧密,有的甚至同卧同眠。正如《外省书》中所说,“真是暧昧啊,可分明又什么都没有。”在《你在高原?西郊》中也有这么一段话:“你知道就有那么一些老同志,态度非常激烈,真要和女同志在一块儿倒也没有什么。他们不过是‘人老心红’罢了。” 她们之所以把爱、把温情给予一个可称得上长辈的陌生男人,只因为那些男人缺少爱——缺少那种像母爱一样纯洁、细致、温情脉脉的爱。而这些女人,很清楚这些男性要的是什么——就是一种纯粹的爱,所以,她们也乐于把他们看作可爱的孩子,给予他们母性的关怀和柔情。 二、“女神”系列 这些女性都异常美丽,聪慧可人,重要的是脱了一个“俗”字。她们是所有男人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的高贵女神,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几乎没有任何男人配得上她们。这样的女性在张炜作品中虽然不是很多,但是也是作者思想的一种表现。她们是理想化的塑造,有别于那种沉迷于爱情的女性,她们从不认为“在这样一个污七八糟的年头,一个女人除了好好爱一个人还能干点什么,”她们为自己的独立而存在,她们也生活在乌七八糟的年代,但是她们没有轻易去爱,因为在 9 她们看来,那些俗男人似乎不值得她们去爱。 《九月寓言》里的赶鹦是村里青年人的首领,极有号召力,能鼓动所有的年轻人在夜里去流浪。“赶鹦有一张看不见的蛛网,把一伙人糊糊涂涂罩在一起。”“赶鹦惊人的美丽和烤人的热力,她的身上始终有什么费解的东西在燃烧。”然而,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孩,因为她太出色,村里竟然没有人与她般配:豁鼻子的矮壮憨人,少白头龙眼,瘦长的总要提裤子的年九,秃脑工程师的儿子挺芳,还有喜年,争年,欢业,„„这些青年都是拥护赶鹦的,他们让她“像女王一样居于正中”。可是,正如赶鹦自己所说 ——“村里人,谁也不敢„„” 只有那个来自工区的秃脑工程师,惊讶于她的美丽,敢于并试图撷取这朵美丽。然而,他是一个“行为不端”的所谓“风流才子”,他根本不是赶鹦的佳偶。 所以,在小村,赶鹦是宝驹,是女神,尽管极其美丽又充满激情,却“没主儿野人”。最终,也只是能带着剩下的一伙青年人固守在他们熟得不能再熟的家园里。 与赶鹦的“谁也不敢”相对,《外省书》里的师辉是“谁也不爱”。 师辉沉静,清美,“修长,白皙,一头短发漆黑发亮,几乎一进门就把下午的温煦和光明携来”,“礼貌,矜持”,“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片寂静。她只穿旧衣服,穿颜色暗的。可这些努力不仅无效,反而加剧了什么。”于是,很多自以为是的男人先后对她展开了攻势。她高三时,“刚来的副校长是一位首长的儿子,年轻俊逸,可惜一脸的浅薄气。”随后有教务主任的代理,郊区学校的老校长,还有声名显赫又似乎真心爱她的史东宾,甚至还有同寝室的女孩“板寸头”„„这些人她都看不上。她曾经爱上一个外号“长发二号”的同学,然而他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完美,而是同样的浅薄俗气。 “十多年来遭遇的异性和同性——她在脑海里一一过了一遍。令她惊讶的是他们全都大同小异:差不多的求爱方式,无论是行为还是语言,竟是惊人的雷同。他们都是一个师傅的传人。他们真的是‘一类’,而不是‘一个’;所以即便用母亲的,他们也是不可嫁予的人,不然就会再次走入‘一个世纪性的婚姻骗局’。”面对经历和现实,面对父母的婚姻状况,“她心里有一个隐秘的见解:这决不是 10 一个适合结婚的时代~” 这让人联想到《家族》里蜂腰姑娘,“她小小年纪就见了大世面,狂过,孤傲过,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才变成这样,性情也安定多了。”她说“自己的过去就像一场梦,早该收场了。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样的男人:‘他们都那么虚伪~’”但是,尽管那样,她还是认为:“在这样一个污七八糟的年头,一个女人除了好好爱一个人还能干点什么,”她仍然觉得女人应该去爱和被爱。 师辉则不然。她不仅说出“这决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年代”,而且,她从根本上拒绝了男人和性。“她对它只是匆匆一瞥,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全部丑陋~”“因为她的美是太凸出太显赫了。她走进了一场古老又现代的狩猎之中。那些追逐喘息的男子无不咬牙切齿向她宣誓:‘我一定要„„’”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占有欲,“她在心里的回答就是:‘我一定不要——’”。“我一定不要——”短短的五个字,振聋发聩,喊出的是无数女性的心声,是一个美丽又独立的女性对于男性世界强烈占有欲的回答和拒绝。她拒绝那些虚伪、猥琐、丑陋不堪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也拒绝了男性为所欲为而女性受苦受难的时代。可是,她的拒绝仍然是苍白无力的,她只能尽全部力量捍卫一己的尊严,却根本找不到女性群体的出路在何方。 三、叛逆系列 叛逆系列是指那些为了追求自己的真爱或者不堪父性社会的压迫,最终勇敢地站起来,为了更好的人生而叛离原来的苦难生活,在新的环境中开始新生活的女性形象。 有的叛逆是合理的、令人赞赏钦佩的。最典型的是《丑行或浪漫》中的刘蜜蜡。她是一个生长在动荡年代的普通农家女子,健康丰腴,多情泼辣。但是这样一个“水生孩儿”,却一出生就面对人间风霜,一面背负着母亲的风流韵事的丑名声,一面又承担着自己是私生女的压力。然而,她率性大胆豁达开朗。在人们都厌弃知识鄙视老师的时候,她刻苦地学习,并深深地爱上了她的老师雷丁。但是,矮小猥琐又心狠手辣的小油矬是政治霸权的代表,借用政治权力耍尽手段威逼 11 利诱连哄带骗地让蜜蜡做了自己的新娘。面对小油矬的性暴力和公爹老獾的残忍狠毒,她忍无可忍,更加怀念自己精神上的引路人雷丁。于是借回娘家之名出逃了。 在流浪和寻找的过程中,她怀着“让我有喜”的愿望与蔑儿、铜娃、双子、三许都有过短暂而真挚的肉体关系。她并不是不守妇道,而是为了追寻真爱,甘愿为爱奉献一切。因此她没有简单地为性而性,对不怀好意的人严厉呵斥,坚决拒绝。在她被抓回来之后,受到丈夫的遗弃,尤其受到土皇帝伍爷的非人折磨及凌辱。几天几夜没有睡觉,她几乎已经没有了神志,但仍在最后一刻、在迷迷糊糊中杀死了伍爷,保证了不被卑鄙邪恶之人侮辱,保持了自己的尊严。 第二次流浪过程中,她来到了城市,为了寻找她的爱人铜娃。为了生存,她当过保姆,固守本分,表现出了聪慧、执著、诚实、宽容、善良、勤劳等种种美德;她当过画家的模特,能严正抗拒画家打着艺术幌子的越轨行为,不为高薪所惑,为了保持人格尊严而放弃了这样一份轻松的工作。 尽管两次流浪耗费了她的大好青春,尽管让她受尽了委屈和侮辱,但是她为反抗婚姻强迫和性暴力而选择的叛逆之路,折射出的是女性尊严的美丽。追求真爱的强烈愿望使她在污浊的社会里能够维护尊严,大胆反抗强暴,不拘泥于虚伪名声和面子观念,摆脱男权社会对女性的种种不平等束缚,最大限度地发挥了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她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自由而幸福。 肥也是一个叛逆女性。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的眼前也总是闪现着一片白色,无论是在黑暗的野地里流浪,还是在田地里干活,抑或在村子里行走。那是她从小订了亲的少白头龙眼。与此同时,来自工区的秃脑工程师的儿子挺芳——这个瘦弱的倔强的执着的男孩子也在默默地爱着肥。面对小村物质的匮乏、精神的贫瘠、生活方式的落后和野蛮以及小村人自始至终的没有根底感,肥选择了和挺芳一起离开小村,违背了小村女孩必须嫁在本村的规定,也是选择了对小村生活方式和传统的背叛。 同样是为了追寻真爱而背叛的还有宁缬、淑嫂和小河狸。 12 宁缬是宁周义的女儿,本应该是大家闺秀,但是她丝毫没有那些矫揉做作的“大家风范”。她一次次主动寻找男人寻找爱情,先后爱上了营长“老雕”和宁珂的战友许予明,每一次,她都爱得酣畅淋漓,每一次离别都让她死去活来。为了爱,她可以抛弃良好的家世,抛弃复杂的政治关系,抛弃矜持和名誉,甚至可以抛弃一切。她只要真爱。 淑嫂 “长得清清爽爽,高高的个子,总是扎了油亮的发髻,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灰气。她只吃自己做的食物,每天都要洗澡,一天不知要用香皂洗多少遍手。她除了与闵葵说话外,与其他人很少搭言。”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矜持的女性,在找到自己的真爱的时候,她也敢于打破“三从四德”“嫁鸡随鸡”等传统道德束缚,轻微但勇敢地说了一句“我是你的人”。她打破了矜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离经叛道。 小河狸则是土匪之女,自己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人见人怕的美貌女匪。可是这样另类的女孩子,在见到许予明之后,也为了爱而叛逆。她违背了做土匪的,不仅没有杀掉这个俘虏,还委身于他,最后竟还违背母亲的命令放了他。不仅如此,她不惜以身犯险,只为了见到心爱的男人,单枪匹马到了敌方的大本营。结局并没有出现什么奇迹,由于政治因素,她为爱而死。虽然她以前的生活是为大多数人所不齿的,可是,她那种为了爱不惜一切乃至生命的精神也是和其他女性一样的。 还有另一种形式的叛逆,她们不是逃离,而是彻底地改变了善良的本性,甚至多了扭曲的心理和变态的欲望。 《你在高原?西郊》中的红双子也是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孩。她爱上了路吟,而路吟爱的却不是她。她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就此罢休接受事实。她试图改变这种由男人决定一切的传统。她希望自己不仅掌握爱情的主动权,而且掌握爱情的决定权。然而她好胜的性格不允许她就此被拒绝,她甚至允许路吟去爱别人,只要在名义上是她的“小丈夫”。路吟拒绝的代价是巨大的,红双子说“你一辈子都会握在我手里,握得紧紧的紧紧的。你看到冬天玩雪球的人紧紧握住一把雪的样子吗,你在我手里就好比那样,尽管冰凉冰凉,我也不会松手:我会一直让它在手心里化成冰。” 13 果然,她凭借政治行为来对待私人恩怨,疯狂地虐待路吟。对于她曾经深爱的路吟,她心中的爱已经化为强烈的征服欲。既然路吟不爱她,那她就要从身体上、精神上打垮他,让他臣服。也许她还是爱他的,可是那种爱已经彻底变质了。路吟连最初纯粹的“爱”都不能接受,又怎么能接受她这种以征服为目的的爱呢,从表面上看,苦难的人是路吟,事实上真正饱受折磨的是红双子。路吟遭到的不过是肉体的折磨,从心灵上讲他似乎还能得到一丝优越感,因为这样他丝毫不亏欠红双子。而红双子呢,无论她表现得多么高亢、多么狂傲,内心巨大的痛苦始终折磨着她。她的叛逆是因为太痛苦,却让人无法认同和接受。 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还有很多,她们也或多或少的具有母性、理想化和叛逆精神,甚至还具有其他一些可贵的性格和精神。还有很多充满悲剧色彩的女性,她们因为美丽和灾难深重而显得可悲可叹可怜可感。苏圆、小慧子、鹰眼医生、野地少女小水、加友、小怀、三兰子、金敏、香碗、庆余、马莎、胡春旖、肖紫薇、闹闹、小葵、淳于云嘉„„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一个凄美的故事,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一个黑暗丑陋的背景。 结语 虽然他作品中的女性都具有种种美德,她们温柔、娴淑、美丽、善良、慈爱、坚韧、乐于奉献,但是无论她们逆来顺受、忍辱负重,还是卓尔不群、洁身自好,抑或离经叛道、勇敢反叛,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悲剧。这是因为她们的生活环境决定了她们的悲剧是一种社会必然。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文化和以男性意识为中心的男权社会意识早已在女性心中根深蒂固,她们在生活中自觉不自觉地以之为道德准绳来要求自己,从来不曾有过女性的自我意识和权利意识;即使有一些女性试图改变,然而面对男性世界的残酷镇压和强大心理压力,她们或者寸步难行、止步不前,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和目标;或者在反叛传统、解放自己的过程中遭到了而且仍将继续遭遇难以想象的磨难。 在这样的人生背景中,她们没有个性的张扬,也没有女性意识的 14 觉醒,她们思考的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关注的是个体的自我而不是群体的女性。她们连自己生存与否的决定权都不能充分享有,又怎么能像女性作家笔下的女性那样去关注内在的“自我”世界,思索女性群体的命运, 与新时期女作家笔下的女性形象相比,尽管张炜试图写出女性的现实生活状态,突出她们的苦难,并倾注大量的同情,然而他写不出女性真实内心,无法挖掘真实、细微但无处不在的女性意识。 张炜笔下的女性都具有美丽过人的外表,但没有独立个性的张扬;女性作家笔下的女性恰恰外貌普通,但是都有巨大的人格魅力、精神追求、鲜明性格。他笔下的女性大多都是贤妻良母,具有种种美德而被男性社会承认,她们的价值也仅限于此;女作家笔下的女性则开始思索“女人是什么”,并为之展开思考、挖掘内心、张扬个性进而实现自己作为女人的价值——女人不只是母亲、不只是妻子、不只是女儿,女人也有自我。她们既不只是在现实生活中与男人争强斗志的“女强人”,也不完全是依附于男人的弱女子,她们鲜明的特征是具有独立自由的身体和思想意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从总体上说,张炜在女性形象的塑造上,和一般男性作家的立场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以男性的眼光为切入点、以封建传统文化对女性的要求为标准、以男性本体意识决定的社会环境为舞台来塑造女性。她们外表美丽、心地善良、性格坚韧、性情温柔、充满着母性和妻性的种种美德都是由男性决定的女性道德观。总之,由于他的写作立场是男性语境,所以决定了他无法为女性找到真正的出路,只能让他的女性形象在男权社会里逆来顺受、在男权意识中徘徊流浪、在性别压力下茕茕孑立。 15 参考文献: [1]陆文采、裴振勋:《沉思在女性美的园地里——浅论男女作家塑造 女性形象的比较研究》,《冀东学刊》1994年第1期。 [2]李莉:《人生苦旅中的固守与突围——论张炜新作〈丑行或浪漫〉》,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4年第8期。 [3]蔡茂、王明强:《二元对立下的邪恶与崇高——张炜小说男性人物形象论》,《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第11期。 [4]车晓勤:《男性本位的修补与颠覆——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研究》, 《广播电视大学学报》1993年第3期。 [5]王晓音:《当代女性精神的缺席——试析贾平凹小说中的女性形 象》,《青海师范大学学报》2001年第2期。 [6]丁红梅、王圣:《男权思想统照下的女性世界——浅谈路遥〈平凡 的世界〉中的几个女性形象》,《淄博学院学报》第18卷第1期。 [7]熊忠玲:《梦中的洛神——张贤亮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江西 教育学院学报》1997年第4期。 [8]常柏:《论张贤亮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扬州大学学报》2001 年第11期。 [9]张炜:《柏慧》,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 [10]张炜:《家族》,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 [11]张炜:《外省书》,作家出版社2000年版。 [12]张炜:《九月寓言》,上海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 [13]张炜:《你在高原•西郊》,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 [14]张炜:《丑行或浪漫》,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15]张炜:《古船》,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版。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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