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贵族在隋代统治集团中的地位

鲜卑贵族在隋代统治集团中的地位 仲。 帕‘““‘““““““ ““ ”邱 久 荣“‘“ ”” 鲜卑是我国古老民族东胡的一支 。 西汉时居住在大鲜卑山一带 兴安峪匀垃段 , 随 着匈奴势力衰落 , 逐渐南迁 。 至西晋末年 , 从东北的辽东缘长城西至河西走廊 , 布满了 鲜卑人 , 各部已不同程度地封建化 。 十六国时 , 他们先后建立了前燕 、 后燕 、 西燕 、 南 燕 、 西秦 、 南凉 、 代等 , 其中前燕 、 后燕都曾控制关东广大地区 把水之战后 , 托跋佳 又重建代国 , 旋称魏 。 公元 年 , 魏统一了北部大半中国 。 后来分裂 为 东 、 西魏 , 尔 后又分别为北齐 、 北周取代 , 一直到公元 年杨坚代周建隋为止 , 鲜卑人完全统 治 中 国北方达一百 四十余年 。 但是 , 自北周灭亡后 , 鲜卑再也未能重新建国 , 鲜卑这个民族 名称在历史上也逐渐消声匿迹了 , 所 以人们也就很少注意北周灭亡后鲜卑人的活动 。 实 际上 , 隋唐时期鲜卑人在政治 、 经济 、 文化 、 军事等诸方面依然发挥了很大作用 , 他们 之中很多人被载入史册 。 因此 , 不能忽略对隋唐时期鲜卑民族的研究 , 特别重要的是 , 通过隋唐时期鲜卑民族的研究 , 不仅可以看出鲜卑民族在隋唐历史上所起的作用 , 而且 可以窥见中国北方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民族融合的进程 , 深刻了解中国历史是各民族共同 缔造的 。 本篇仅就隋代鲜卑贵族的社会地位 , 试对这一问题进行初步探讨 。 一 、 鲜卑贵族在杨坚建隋过程中所起的作用 杨坚能够取代北周建隋并不是偶然的 。 在政治上 , 杨氏世居北方 , 先后仕于鲜卑慕 容氏 、 托跋氏 、 宇文氏 , 特别是杨坚父亲杨忠从宇文泰 “ 起义 ” 关西 , 为西 魏 开 国 功 臣 , 赐姓普六茹氏 , 官至柱国 、 大司空 , 封爵随国公 , 从而杨氏一跃为贵姓 。 杨坚 以功 臣子袭爵随国公 。 周武帝时 , 杨坚女又被聘为皇太子 宇文 资 妃 。 武帝死 , 宇文赞即 位 , 杨坚 以皇后父征拜上柱国 、 大司马 , 权势 日隆 。 宇文赞在位 一年多就死掉了 , 于是 杨坚 以外戚身份控制了朝政 。 这就表明 , 杨氏如同北方崔 、 卢 、 李 、 郑等汉 族 世 族 一 样 , 在政治上 一 早与鲜卑贵族结为 , 一体 。 在婚姻和私人交往上也是如此 , 杨坚本人娶鲜卑 大官僚独孤信女为妻 , 其长子杨勇则娶北魏宗室后裔元孝矩女为妻 杨坚与鲜卑贵族特 别是宇文氏 、 元 氏 、 窦氏 、 长孙氏等大姓子弟的私人交往也是很深的 , 如宇文忻 、 宇文 庆 、 元 宵 、 元谐 、 窦荣定 、 长孙平等都是他的至交密友 。 所 以杨坚取周建隋能够得到鲜 卑贵族的大力支持是有深刻社会基础的 。 但是 , 如同历史上的改朝换代一样 , 这种取代往往引起一部分人的激烈反对 , 它是 统治集团争夺皇权斗争的必然现象 。 当杨坚为左垂相总揽朝政不久 , 镇守相州的北周外 戚尉迥 亦写作尉迟迥 就起兵讨伐杨坚 , 并得到关东地区大多郡县响应 , 同时 , 司马 消难 、 王谦也先后于郧 、 益起兵 。 杨坚能否保持已攫取的地位乃至称帝 , 关键就在于能 否平定以尉迥为首的军事力量 。 在当时历史条件下 , 杨坚能否获胜 , 就在于能否得到大 多数鲜卑贵族和汉族世族的强有力的支持 , 二者缺一不可 。 其时 , 杨坚正得到了这种支 持 , 其中鲜卑贵族名将所起的作用尤大 。 公元 年 , 尉迥于相州起兵 , 杨坚发关中兵前往镇压 。 元谐 、 宇文忻 、 宇文述 、 元亨 、 贺若谊 、 贺娄子干 、 乞伏慧 、 宇仲文等鲜卑贵族名将都直接参加 了 这 一 军 事活 动 , 为杨坚立下了汗马功劳 。 其中 , 元谐 、 宇文析 、宇文述 、 于仲文等俱为行军总管 《通 鉴 》卷 《 陈纪 》八 。 元谐官至大将军 , “ 尉迥作乱 , 遣兵寇小乡 , 令谐击破之 ” 《 隋书 · 元谐传 》。 下文凡引《 隋书 》者 , 只 注篇 目 。 大将军宇文忻在杨坚发关中 兵 镇 压 尉 迥过程中功勋卓著 , 当杨坚军屯河阳时 , “ 诸军莫敢先进 。 帝令高顷驰骚监 军 , 与颖密谋进取者 , 唯忻而已 。 ” 其后帅军冲锋陷阵 , 居功最大 。 所 以事后杨坚还称 赞说 “ 尉迥倾 山东之众 , 运百万之师 , 公举无遗策 , 战无全阵 , 诚天下 之 英 杰 也 ” 《 宇文忻传 》 。 淮阳郡公宇文述于怀州击败尉迥将领李俊 , 又于永桥与诸将击败尉 迥子尉 卜哼 , “ 先锋陷阵 , 俘献甚众 。 平尉迥 , 每战有功 ” 《 宇文述传 》 。 宇仲文为东 郡太守 , 尉迥将檀让进入河南之地 , 于仲文因势力单薄 , 逃到长安 。 然后杨坚 以于仲文 领河南道行军总管 , 出关击尉迥 , “ 摧刘宽于梁郡 , 破檀让于萝堤 , 平曹州 , 复东郡 、 安城 、 武定 、 永昌 , 解毫州围 , 珍徐州贼 。 席毗十万之众 , 一战土崩 , 河南蚁聚之徒 , 应时截定 ” 《 宇仲文传 》 。 其中檀让 、 席毗罗都是尉迥主要的军事力量 。 可见宇仲 文在镇压尉迥起兵过程中 , 其功勋与宇文忻不相上下 。 除上述四 总管外 , 鲜 卑 贵 族 将 领参予镇压尉迥起兵并发挥了重要作用者还有贺娄子干 、 贺若谊 、 元亨 、 乞伏慧等 , 其 中贺娄子干尤为勇猛 , “ 每战先登 ” 贺若谊于毫州 “ 西遏司马消难 , 东拒尉迥 ” 贺 若谊传 》 , 使司马消难与尉迥两股势力不能连成一片 。 尉迥起兵不久 , 郧州总管司马消难起兵响应 。 宇文弼从梁士彦攻拔寿阳 , 迫使司马 消难南逃降陈 。 陈也乘机派大将陈纪 、 萧摩诃等渡江北上 。 检校徐州总管源雄 、 郑州总 管于颇 、 扬州总管贺若弼 、 黄州总管元景 山等击败了陈军 , 收复了故地 。 益州总管王谦起兵于蜀时 , 利州总管豆卢韵一直坚守利州 , 使王谦不能出蜀 。 当杨 坚派梁睿平定王谦时 , 于义为行军总管 , 居功最大 。 另外 , 长孙炽 、 达奚长儒等也参与 了平定王谦事件 。 综 所述 , 杨坚在平定尉迥 、 司马消难 、 王谦起兵过程中 , 不仅得到了鲜卑贵族支 持 , 而且不少鲜卑贵族将领在一些战斗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 另外 , 在尉迥起兵过程中 , 北周宗室曾企图谋杀杨坚 。 当时 , 赵王宇文招社会威望 较高 , 为宗室之首 , 对杨坚独揽朝政是不甘心的 , 在尉迥起兵后 , 宇文招诱使杨坚至其 第 , 企图以伏兵杀之 。 由于元 胃蝎力保护 , 才使杨坚脱险 , 所 以杨坚称帝后还念念不忘 地说 “ 保护联躬 , 成此基业 , 元 胃功也 。 ” 《元 宵传 》 更值得注意的是 , 上述鲜卑贵族中的一些人在尉迥起兵前后 , 尉迥曾拉拢他们一道 起兵反杨坚 , 但是他们没有与尉迥合谋 , 而站在杨坚一边 , 并成为镇压尉迥主要将领 。 如 元景山为毫州总管 , “ 荣州刺史宇文宵与 尉 迥通谋 , 阴以书讽动景 山 , 景山执 其使 , 封书诣相府 《元景 山传 》 。 东郡太守于仲文 , “ 尉迥作乱 ” , “ 复使人诱致 仲文 , 仲文拒之 ” 《 于仲文传 》 。 源雄为检校徐州总管 , “ 尉迥作乱 , 时雄家累在 相州, 迥潜以书诱之 , 雄卒不顾 ” 《 源雄传 》 。 尉迥起兵时 , 段文振 “ 老母妻子俱 在邺城 , 迥遣人诱之 , 文振不顾 , 归于高祖 ” 《 段文振传 》 。 这些事例表明 , 杨坚与 尉迥的争夺并不是民族间的矛盾 , 至于每个人支持谁与否 , 完全是由个人对当时的形势 分析以及个人得失为依据 , 却没有一点民族的色彩 。 而杨坚建隋后 , 采纳虞庆则建议 , 诛杀北周宗室诸王 , 只不过是防止北周宗室伺机再起罢了 , 并不是民族间的仇杀 , 更不 能以此来断定杨坚代周是民族矛盾的结果 , 因为历来建国者对前一代宗室差不多都是这 样做的 。 二 、 隋代中枢机构中的鲜卑贵族 在隋代 , 鲜卑贵族或 以门第著称 , 或 以佐命功臣 、 功 臣子弟先后进入统治集团 , 上 自三公 、 三师下至刺史 、 总管 , 比比皆是 , 成为隋统治集团的重要组成部分 。 其中在中 枢机构出纳王命者 , 列表说明如下 ⋯卜包少 一 性一 主旦 二竺 兰巡鱼 太 傅 ⋯窦 炽 “ 窦荣定传 》 太 保 宇文善 《 志 》二 吏部尚书 侍郎 长孙平 长孙炽 宇文弼 陆彦师 《 长孙平传 》 《 长孙览传 》 《 宇文弼传 》 《 陆彦师传 》 户部尚书 长孙平 长孙炽 苏孝慈 《 长孙平传 》 《 长孙览传 》 《 苏孝慈传 》 太常卿 ⋯ · 长孙平 ⋯ 元 亨 少卿 ⋯长孙炽 ⋯ 一一 一 二遗 光禄纵黔 ⋯ 翌翔库夕 宗正卿 杨义臣 礼部尚书 宇文弼 杨义 臣 《 宇文弼传 》 《杨义臣传 》 少卿 兵部尚书 元 晖 元 岩 苏孝慈 段文振 《元晖传 》 《元岩传 》 《苏孝慈传 》 《 段文振传 》 大理卿 少卿 长孙炽 源 师 刑部尚书 侍郎 元 晖 宇文弼 源 师 《元晖传 》 《宇文弼传 》 《 源师传 》 鸿肿卿 少卿 乙弗实 段文振 长孙炽 《 长孙平传 》 《 元亨传 》 《 长孙览传 》 《元寿传 》 《 吐万绪传 》 《元晖传 》 《 窦荣定传 》 《 段文振传 》 《 杨义臣传 》 《 元晖传 》 《 段文振传 》 《 杨义臣传 》 《宇文弼传 》 《 宇文化及传 》 《 长孙览传 》 《 源师传 》 《 高祖纪 》 《 段文振传 》 《 长孙览传 》 三本表所列仅限《 隋书 》本纪及有关列传 , 显然并非全部 。 但这 已经清楚地表明鲜卑贵族在隋代中枢机构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和极重要的地位 。 他们或 以有所建树而著称 ,或 以总一方面工作而闻名 , 或 以恩幸而得宠 。 现举例说 明之 。开皇初年 , 元岩为兵部尚书 , “ 性严重 , 明达世务 , 每有奏议 , 侃然正色 , 庭净面折 , 无所回避 。 上 文帝 及公卿 , 皆惮之 ” 。 文帝以子杨广 、 杨秀分别出镇并 、 益二州 , 因其年少 , 故选有才望者为之僚佐 , 元岩 以 “ 骨埂知名 ” 而被任为益 州 总 管 府长史 。 元岩至益州后 , “ 法令明肃 , 吏民称焉 ” 。 杨秀惮其为人 , 不敢胡作非为 , “ 每循法度 ” 。 所 以开皇末年杨秀被废时 , 隋文帝还感叹地说 “元岩若在 , 我儿岂有是乎又 ” 《 元岩传 》 宇 文 弼 于 开皇初年迁尚书左承 , “ 当官正色 , 为百僚所惮 ” 。 “ 既 以 才能著称 , 历职显要 , 声望甚全 , 物议时谈 , 多见推许 ” 《 宇文弼传 》 。 源师于开 皇初为尚书考功侍郎 , 摄吏部 , “ 朝章国宪 , 多所参定 ” , “ 历尚书左 、 右皿 , 以明干 著称 ” 《 源师传 》 。 开皇五年 , 长孙平为民部尚书 , 他 因 “ 见天下州县多催水早 , 百姓不给 , 奏令民间每秋家出粟麦一石 已下 , 贫富差等 , 储之间巷 , 以备凶年 , 名日义 仓 ” 。 隋文帝采纳了长孙平的建议 , 于是诏令郡县建义仓 , “ 自是州里丰衍 , 民多赖焉 ” 《 长孙平传 》 。 义仓对人 民备荒 , 克服灾年 , 显然是有好处的 同时它对隋初社会 安定也具有一定意义 。 开皇十四年 , 苏孝慈为工部尚书 , 他认为 “ 所在官司 , 因循往 昔 , 以公麻钱物 , 出举兴生 , 唯利是求 , 烦扰百姓 , 败损风俗 , 莫斯之甚 。 于是奏皆给 地以营农 。 回易取利 , 一皆禁止 ” 《食货志 》 。 隋文帝采纳了苏孝慈的建议 , “ 诏 省府州县 , 皆给公麻田 , 不得治生 , 与人争利 ” 《高祖纪 》 。 北魏至隋初 , 虽历代皆 推行均田制 , 但没有公癣田制摩。 公廖 田是对均 田制的一种补充 , 使之更为完善 , 是隋 , 工, 唐均田制的主要内容之一 。 元文都于大业年间为太府卿 , “ 帝渐任之 , 甚有当时之誉 ” 《 元文都传 》 。 场帝死后 , 曾在东都立越王杨侗为帝 。 特别值得提出的则是宇文述 。 自场帝即位至大业十二年的十几年中 , 宇文述差不多 一直是场帝最宠任的权臣 , 压倒其他大官僚 。 还在杨广镇扬州时 , 宇文述 看 出 杨 广有 “ 夺嫡 ” 之心 , 便迎合杨广参与了谋划废太子杨勇事件 。 开皇二十年 , 杨勇被废 , 杨广 被立为太子 , 宇文述因功被任为太子左卫率 。 自此 , 宇文述就成为杨广的心腹 。 仁寿四 年 , 隋文帝病重 , 发觉杨广很坏 , 有复立太子杨勇之心 。 于是杨广杀死了隋文帝 , 自己 登极即位 。 在这次宫廷政变中 , 杨素矫诏 以东宫兵进宫廷宿卫 , 宫掖 ’ 禁 出入 ” , 一 由宇文述等节度 《 杨素传 》 。 可见宇文述在这次宫廷政变中起了关键性作用 。 场帝 即位 后 , 即以宇文述为左卫大将军 , 改封许国公 。 不久 , “ 参选事 ” , 为 “ 选曹七贵 ” 之一 《 通鉴 》卷 《 隋纪 》四 。 宇文述与杨素是场帝篡位功劳最大的两个人 , 而 杨素 “ 特为帝所猜忌 , 外示殊礼 , 内情甚薄 ” 《 杨素传 》 , 并于大 业 二 年 就病死 了 , 所以宇文述也就成了大业前期场帝唯一可靠的心腹 。 大凡场帝 一系列荒唐之事都与 宇文述有关 。 大业六年 , 宇文述 “ 常典选事 , 参与朝政 ” 。 “ 时述贵幸 , 言无不从 , 势 倾朝廷 ” , “ 文武百僚莫敢违件 ” 。 “ 述之宠遇 , 当时莫与为 比 ” 。 后来 曾随场帝亲征 吐谷浑和高丽 。 大业十二年 , 宇文述 “ 观望帝意 , 劝幸江都 ,, 。 宇文述也就在这一年病 死于江都 。 在宇文述死后 , “ 帝为之废朝 , 赠司徒 、 尚书令 、 十郡太守 , 班剑四十人 , 辍辕车 , 前 后部鼓吹 , 溢 日恭 。 帝令黄门侍郎裴矩 , 祭以太牢 , 鸿护监护丧事 ” 《 宇 文述传 》 。 宇文述虽 一生未做过三公 、 三师 、 宰相等要职 , 但他在朝廷中所起的作用 又远远超过身居要职的官员们 。 另外 , 大业十四年 , 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及 、 字文智及兄弟为首在江都发动政变 , 杀死了隋场帝 , 从而结束了隋王朝的统治 。 这与元 胃保护杨坚脱险 、 宇文述参与谋划杨 广登极相映成趣 , 更有力地表明了鲜卑贵族在隋代政治生活中具有何等重要地位 至于鲜卑贵族任州刺 史 或郡太守 、 总管者 , 枚不胜举 , 其 “ 有善政 ” 、 “ 甚有 能名 ” 、 “ 甚有惠政 ” 者极多 , 还有 “ 政为夭下之最 ” 者 。 当然也有象元 弘 嗣 那 样 以 “ 酷 ” 而出名者 。 因篇幅有限 , 不加赘述 。 三 、 隋代军事活动中的鲜卑贵族 鲜卑人素以强悍善战著称 。 如前所述 , 在隋建国过程中 , 鲜卑贵族将领在军事 曾 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 后来 , 终隋一代 , 鲜卑贵族在一系列重要军事活动中仍然发挥了 极为重要的作用 。 下面仅 以南灭陈 、 西征吐谷浑 、 北讨突厥 、 东征高丽 以及镇压农民起 义等几次重大军事活动为例 , 阐述 鲜卑贵族在隋代军事活动中所起的作用 。 灭陈 灭陈不仅是隋史上的一件大事 , 也是中国古代史上的一件大事 , 因为它结束 了魏晋南北朝以来的长期分裂局面 。 杨坚建隋后 , “ 阴有并江南之志 , 访可任者 ” 。 高 顺认为 “ 朝 臣之内 , 文武才干 , 无若贺若弼者 ” 《 贺若弼传 》 。 于是隋文帝以贺 若弼为吴州总管 , “ 委以平陈之事 妙 。 至开皇七年 , 在隋文帝一切准备就绪的情况下 , 群臣纷纷上书献灭陈之策 , 其中贺若弼 “ 献取陈十策 , 上称善 , 赐以宝刀 ” 同前 。 开皇八年 , 隋文帝遣兵八路大举伐陈 , 其中一路就是以贺若弼为行军总 管 。 第 二 年 正 月 , 贺若弼 由广陵出发 , 顺利渡江 , 占京 口 , 攻蒋山 , 大败陈军 , 俘获陈大将萧摩诃 , 然后进军建康 。 正是在贺若弼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渡江 , 使另一路军统帅韩擒虎得 以顺 利 由采石渡江 , 占姑苏 , 然后首先攻入建康 , 生俘陈后主 , 于是陈亡 。 在这次具有重要 意义的重大军事活动中 , 人们一般认为贺若弼 、 韩擒虎居功最大 , 即所谓 “ 考之人谋 , 实二臣之力 ” , 而 “ 其椒党英略 , 贺若 弼 居多 ” 《 隋书 》列 传 第 十七 “ 史 臣 ” 语 。 隋文帝也曾对贺若弼说 “ 克立三吴 , 公之功也 ” 《 贺若弼传 》 。 除贺若弼 外 , 以行军总管 、 长史 、 司马等参与这次战争的鲜卑贵族还大有人在 , 只是他们没有贺 若弼 、 韩擒虎等功勋卓著 , 史文只 录其名而不述其事迹罢了 。 征吐谷浑 隋代 , 吐谷浑是西部边疆较大的少数民族建立的国家 。 隋文帝 、 扬帝都 曾对吐谷浑用兵 , 除观王杨雄 、 将军张寿外 , 主要的领兵将帅都是 鲜 卑 贵 族 。 开皇元 年 , 隋文帝以元谐为行军元帅 , 率行军总管贺娄子干等步骑数万人 出都州 , 击吐谷浑 , 大获全胜 。 其中贺娄子干 “ 功最优 , 诏褒美 ” , 文帝又 以 “ 边塞未安 ” , 留贺娄子干镇 州 《 贺娄子干传 》 。 开皇四年 , 文帝命贺娄子干发五州兵伐吐谷浑 , “ 杀男女万余 口 ” 同前 。 至大业五年三月 , 场帝亲征吐谷浑 , 宇文述从征 。 当时吐谷浑可汗伏允 帅众保覆袁山 , 扬帝命内史令元寿南屯金 山 , 兵部尚书段文振北屯雪 山 , 太仆卿杨义臣 东屯琵琶峡 , 将军张寿西屯泥岭 , 对伏允形成包围之势 。伏允不战而逃 , 隋军大获全胜 。 宇文述又分别遣将追击 , 攻 占了吐谷浑都城伏俊城 。 伏允逃至党项 。 于是扬帝于吐谷浑 地区置西海 、 河源 、 都善 、 且末等郡 。 此次战争后 , 吐谷浑势力基本被消灭 , 一直到隋 末农民大起义时 , 伏允才乘机 “复其故地 ” 。 讨突厥 突厥在北朝时就 已经很强大 , 北周 、 北齐争与和亲 , 以为 己援 。 隋代 , 突 厥仍是北方强大的军事力量 , 终隋一代 , 双方战争 、 和亲均有之 。 隋初 , 突厥 以隋文帝禅代之始 , 数出兵南下 , 双方战争频繁 。 在多次对突厥的战争 中 , 最著名者如豆卢勋 、 窦荣定 、 贺若谊 、 宇文弼 、 于仲文 、 达奚长儒 、 贺娄子干 、 周 摇 、 乞伏慧等鲜卑贵族 , 是隋与突厥战争中的主要将帅 , 也是长期镇守 隋 北 部 边疆大 吏 , 由于他们的威名 , “ 突厥惮之 ” 。 贺娄子干镇守西北部边疆达十四年 , 隋文帝下书 褒扬说 “ 自公守北门 , 风尘不警 ” 《 贺娄子干传 》 。 开皇末年 , 鲜卑名将段文振 、 杨义臣 、 吐万绪也在隋与突厥战争中起了非常重要作用 。 另外 , 在隋与突厥关系中 , 长孙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 开皇元年 , 当突厥诸可 汗分兵南下时 , 长孙晨就曾上书隋文帝 , 提出 “ 远交而近攻 , 离强而合弱 ” 的政策 长 孙晨传 》 , 实际上就是借突厥诸可汗之间的矛盾 , 行离间之计 。 终隋一代 , 隋对突厥 一直使用这一政策 , 它所得到的效果远远超过战场上的胜利 , 成为不战而 胜 的 有 力武 器 , 同时也是战场上胜利的保障 。 就 主这一年 , 长孙最亲 自与元晖分道 出 使 突 厥 , 对 突厥各可汗之间进行离间 , 并达到了初步 目的 。 开皇二年 , 突厥可汗摄图 即沙钵略 自兰州南下 , 因可汗砧厥 即达头 不从而 自退 。 开皇三年 , 突厥诸可汗再 次 大 举 南 下 , 隋行军元帅窦荣定于凉州屡败 , 其时长孙晨为窦荣定偏将 , 他派人离 间 阿 波 可汗 即大逻便 与摄图的关系 , 致使摄图与阿波互相残杀 , 窦荣定才转败 为 胜 , 摄 图 被 迫向隋遣使朝贡 。 开皇十七年 , 隋文帝依长孙晨之计 , 以宗室女安义公主嫁给染干 即 突利可汗 , 雍间 即都蓝可汗 每率兵南下 , “染干伺知动静 , 辄遣奏闻 , 是 以贼来 每先有备 ” 《 长孙览传附长孙展传 》 。 开皇十九年 , 染干被雍间联合达 头 可 汗 击 败 , 染干入隋 , 隋文帝 以其为启民可汗 。 又按长孙展建议 , 置启民可汗于 朔 州 大 利城 一 后徙五原 。 于是启民可汗在隋的帮助下逐渐发展了势力 , 乃至铁勒诸部尽降附 。 启 民可汗时期 , 隋与突厥一直保持较好的关系 , 而且这种局面延续到大业十一年始毕可汗 围隋扬帝于雁门之前 。 场帝在雁门被围时 , 曾感叹地说 “ 向使长孙晨在 , 不令匈奴至 此 , 《 长孙展传 》 , 表明了长孙晨在处理隋与突厥关系中为隋建立 了丰功伟绩 , 同 时对加强突厥民族与汉民族关系也做出了卓越贡献 。 征高丽 场帝时 , 曾先后三次亲征高丽 , 鲜卑贵族名将于仲文 、 段文振 、 宇文述 、 杨义 臣等都是主要将领 , 其中于仲文 , 宇文述先后为陆路方面主帅 。 这三次战争总的说 来是隋朝打了败仗 , 但依然反映了鲜卑贵族在隋代军事活动中所处的重要地位 。 镇压农民起义 在隋末农 民大起义中 , 隋各级将领和官吏不堪一击 , 但也有镇压农 民起义而出名的刽子手 , 张须陀 、 杨义 臣 、 王世充便是代表 , 其中鲜卑贵族杨义 臣 “ 大 破 高 士达 , 斩 张 金称 ” 。 “ 入豆子航 , 讨格 谦 , 擒之 ” 《 杨 义 臣 传 》 , “ 降贼数十万 ” 《虞世基传 》 。 史称 “ 群盗侵扰 , 义臣致三捷之功 ” 《 隋书 》列传 第二十八 “ 史臣 ” 语 。 另外 , 鲜卑贵族吐万绪镇压刘元进领导的农民起义军 , “ 于阵 斩管祟及其将军陆领等五千余人 , 收其子女三万余 口 ” 《 吐万绪传 》 。 综上所述 , 鲜卑贵族将领在隋代各个重大的军事活动中所起的作用 , 是汉族将领望 尘莫及的 。 另外 , 从鲜卑贵族在隋十二卫中任大将军的人数也可以看出鲜卑贵族在隋代军事上 所处的地位 。 兹附表于后 一出一 一一︸一 名一人一名 一一一 官一 处处出 一名一 一 人名一 一 官 左卫大将军 ’元 是 一 贺娄子干 宇文述 右卫大将军 元 胃 于仲文 宇文述 《 高祖纪 》 《 贺娄子干传 》 《 宇文述传 》 左武候大将军 窦荣定 贺若谊 段文振 《高祖纪 》 《 贺若谊传 》 《 段文振传 》 《 元胃传 》 一 《 于仲文传 》 《 宇文述传 》 《 窦荣定传 ” 《 窦荣定传 》 右武候大将军 窦荣定 贺若弼 《 窦荣定传 》 《 贺若弼传 》 左领军大将军 左武卫大将军 窦荣定 右武卫大将军 窦荣定 宇文析 吐万绪 《 高祖纪 》 《 吐万绪传 》 右领军大将军 左武候大将军 ⋯伊娄谦 “高 ,几纪 ” 贺若弼 宇文忻 《 贺若弼传 》 《 宇文忻传 》 四 、 隋代鲜卑贵族在文化上的地位 在隋代 , 鲜卑贵族在文化上所处的地位也是非常突出的 , 其中宇文恺 , 陆法言在中 国文化史上 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 归乎, 宇文恺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建筑大师 , 隋代的重要建筑 , 几乎都是在他设计 、 规划 和领导下建成的 。 开皇元年 , 字文恺以营庙副监修 “ 宗庙 ” 。 开皇二年 , 隋文帝以北周 旧都长安 “ 狭小 ” , 诏高 等于龙首山建新都 , 以宇文恺 “ 有巧思 , 诏领营新都副 监 ” 。 其时 , “ 高 、 虽 总大纲 , 凡所规划 , 皆出于恺 ” 《 宇文恺传 》 。 所谓新都就 是大兴城 , 唐都长安就是在大 兴城基础上扩建的 , 成为当时举世无双的规模宏大 、 布局 严整的城市 , 它不仅对 以后历代都城建筑有很大影响 , 同时对亚洲各国特别是对 日本都 城的建筑也产生了极大影响 。 开皇四年 , 隋文帝 “ 以渭水多沙 , 深浅不常 , 潜者苦之 。 六月壬子 , 诏太子左庶子宇文恺帅水工凿渠 , 引渭水 自大兴城东至撞关三百余里 , 名日 广通渠 。 潜运通利 , 关内赖之 ” 《 通鉴 》卷 《 陈纪 》十 。 开皇十三年 , 诏修仁 寿宫 在岐州境 内 , 以杨素监修 。 当时宇文恺因其兄宇文忻被诛 , 除名在家 , 杨素奏 请字文恺为检校将作大 匠 , 不久又拜为仁寿宫监 。 仁寿二年 , 隋文帝独孤文献皇后死 , 以 宇文恺与杨素营山陵 。 大业元年 , 隋扬帝诏杨素 、 杨达 、 宇文恺营建东京 大业五年改 名为东都 。 又救宇文恺与封德彝等修显仁宫 。 大业三 、 四年性长城 , “ 诏宇文恺规度 之 ” 。 大业三年 , 隋场帝北巡榆林 , 为了夸耀于突厥启民可汗 , 令宇文恺修大帐 , 帐下 可坐数千人 。 同年 , 场帝至金河 , 又令宇文恺造观风行殿 亦是大帐蓬 , “ 上容侍卫 者数百人 , 离合为之 , 下施轮轴 , 推移倏忽 , 有若神功 ” 《宇 文 恺传 》 。 大 业 八 年 , 隋场帝第一 次亲征高丽 , 至辽水 , 高丽拒水 以战 , 宇文恺 “ 造俘桥三道 于 辽 水 北 岸 , 既成 , 引桥趣东岸 , 桥短不及岸丈余 ” 《 通鉴 》卷 《 隋纪 》五 , 场帝以宇 文恺渡辽水之功 , 进位金紫光禄大夫 。 由上可见 , 宇文恺不仅是隋中枢机构重要成员之 一 大业四年官至工俨尚书 , 同时也是隋代最出色的建筑大师 。 当然 , 宇文恺的建筑 多是御用 , 但不能因此就贬低他在建筑学上的极高成就及其在建筑史上的重要地位 。 宇文恺对宫廷典章制度也非常熟悉 , 如大业初年参与制定舆服 、 车荤制度 。 在天文 学方面也非常有研究 , 曾制作 “ 称水漏器 ” 、 “ 倾影分箭上水方器 ” 、 “ 马上漏刻 ” 等 各种计时器具 《 天文志 》 。 宇文恺还撰有《 东都图记 》二十 卷 、 《 明 堂 图 记 》二 卷 、 《 释疑 》一卷 、 《 东都典记 》七十卷 , 这些著作至唐代仍传世 , 对唐修两京 、 筑明 堂一定起了很大作用 。 总之 , 史称宇文恺 “ 学艺兼该 , 思理通瞻 , 规矩之妙 , 参踪班 、 尔 , 当时制度 , 咸取则焉 ” 《 隋书 》列传第三十三 “ 史臣 ” 语 , 是 一点 也 不 夸 张 的 。 陆法言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大语言学家 , 撰有《 切韵 》。 《 切韵 》统一了我国南北书 面语言的声韵 , 也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字典 , 它对隋代 以后的 《 广韵 》、 《 集韵 》等语言 学著作的成书都有极深远的影响 。 除宇文恺 、 陆法言两个妓妓者外 , 鲜卑贵族在文化上有所建树的还有很多 , 如 元 善 “ 性好学 , 遂通涉五经 , 尤明左氏传 ” , 开皇年间为国子祭酒 , 隋文帝“ 曾亲临释奠 , 命 善讲孝经 ” 。 当时元善与大儒何妥齐名 , “ 善之通博 , 在何妥之下 , 然风流酝藉 , 俯仰可观 , 音韵清朗 , 听者忘倦 , 由是为后人所归 ” 《元善传 》 。元谐 “ 识用明达 , 神情警悟 , 文规 武 略 , 誉流朝野 ” , “ 奉诏参修律令 ” 《元谐传 》 。 源师于开皇初摄吏部 , “ 朝章国宪 , 多所参定 ” 《 源师传 》 。窦庆 、 窦琏兄弟皆 “ 工草隶 ” 《窦荣定传 》 。 于仲文撰 《 汉书刊繁 》三十卷 、 《 略览 》三十卷 《于仲文传 》 。 宇文弼 “ 所著诗赋二十余万 言 , 为 《 尚书 》、 《 孝经 》注 , 行于时 ” 《宇文弼传 》 。 五 、 简短的结论 如果说鲜卑人素以强悍善战著称 , 因而他们在隋代军事上 占有重要地位是可以理解 的 , 那么 , 他们在政治 、 经济 、 文化上所处的地位又做何种解释呢 特别是鲜卑贵族与 汉族地主在数量上相比是绝对的少数 , 但他们 在隋代历史上所起的作用 , 却远远超过了 他们在数量上的劣势 , 这种历史事实又是如何形成的呢 究其最主要的原 因当是北方长 期民族融合的结果 。 自西晋末年 以来 , 鲜卑贵族就开始了与北方汉族世族以及向北方流 移的汉族世族结合在一起 。 鲜卑慕容氏 、 段氏 、 宇文 氏 、 乞伏氏 、 秃发 氏 、 托跋 氏都无 一例外地重用汉族 , 这在十六国时期是普遍存在的社会现象 , 匈奴 、 揭 、 氏 、 羌等贵族 也都非常注意与汉族世族的勾结 , 其中石勒与张宾 、 符坚与王猛 , 则是人们称道的 “ 君臣 相契 ” 的典型 。 十六国后 , 鲜卑贵族长期统治北方 , 这种结合就越来越紧密 , 特别是魏孝 文帝改革 , 更进 一步推动了这一结合的进程 , 使内迁的各少数民族贵族成为魏晋以来形成 的世族集团的组成部分 。 这种结合 , 随着时间的推移 , 使他们之间隔阂越来越少 , 在政 治 、经济利益上休戚与共 、不可分割 , 而逐步形成为北朝统治集团的核心 。 如此 , 杨坚代 周建隋得到鲜卑贵族支持也就冰释了 。 当然 , 这只是 民族融合在统治集团中的表现 , 至 于人 民方面 , 由于文献记载缺如 , 还不能使我们看到其全貌 , 但是统治集团 之 间 的 融 合 , 已揭示了人 民间融合的大致情形 , 而且可以推断 , 人 民间的融合比统治集团间的融 合要更深刻些 , 这是非常 自然的 。 西晋末年 以来北方各民族的融合是我国古代史 一件大事 , 它是推动这一时期历史 发展的重要动力之一 , 也是隋唐社会出现经济 、 文化繁荣局面的重要原 因之一 。 这样提 出问题和认识 问题 , 决不是哗众取宠 , 标新立异 , 只是以往受传统史学思想影响太深 , 而不易被接受罢了 。 已故著名史学家陈寅格认为隋唐制度渊源于北朝 , 这是非常有见地 也是符合历史实际的结论 , 它为我们研究隋唐史打开了天窗 , 开阔了眼界 。 按着陈寅洛 的意见 , 鲜卑贵族在隋代社会所 发挥的重要作用以及北方民族融合对隋唐社会所产生的 深刻影响就可以理解了 。 、‘ 浏 ‘ 产 、一一、 一 沁一 、才 、洲、一 尹、一 、、产、厂、尸、丫一副 、一 沪 、厂、 、产、一 碑 、产 产、 一 一 、 、 一、 、 产 一 产 一 、一 上接第 页 较大的岛印第安语的意思是 “ 在水之 中 ” 岛上有居民八百余户 、 四千余人 , 全是印第安人 。 这个岛的居民比前一个岛 的富裕 。 他们除捕鱼外 , 不少人制作印第 安传统工艺品 , 出卖给旅游者 。 我们乘船 到达码头后 , 沿着一条不太宽的整齐的街 道缓步而上 , 两边大多数的店铺出卖印第 安人的传统工艺品 木雕的小巧玲珑的 日 用器皿 、 织有传统图案的毛线衣 、 日用陶 瓷器 、 金属制品 、 玩具等等 , 琳琅满 目 。 有的商店还设有餐厅 , 方便游人 。 主食中 的玉米面烤饼 , 细嫩可 口 , 菜肴中则 以烧 烤白鱼 湖中特产 最为有名 。 由于旅游 业的开展 , 扩大 了传统工艺品的需求量 , 促进了它的发展 , 岛民的收入 也 有 所 增 加 , 但是也带来了脱离传统特色的变化 。 当我们告别这两个美丽的小岛时 , 远 处渔船上的印第安渔民 , 在一抹夕阳下仍 然幸勤地撤 网捕鱼 。 我默默地祝愿这些勤 劳朴实的印第安兄弟 , 在发展渔业生产和 建设家园方面取得更大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