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海》诸问题考述

文 献 季 刊 2007年 1月第 1期 WEN XIAN 《明文海》诸问考述 武 玉 梅 《明文海》是黄宗羲(1610—1695)选编的一部明文总集。明亡后，为了保 存明代文献，黄宗羲从上千家文集中选辑成《明文案》二百一十七卷，后又在 此基础上扩编成《明文海》四百八十二卷。此书编成于康熙三十二年(1693)。 《明文海》上承《昭明文选》、《唐文粹》、《宋文鉴》、《元文类》，汇集了有明 一 代各家的优秀作品，其文学价值自不待言，史学价值也非同一般。《四库全书 总目》说它：“使一代典章、人物，俱藉以考见大凡，⋯⋯可谓一代文章之渊薮。 考明人之著作，当必以是编为极备矣。”① 《明文海》自编成之后，一直没有刻印，只有抄本传世。直至上世纪八十年 代影印本面世，才得以较为广泛的流传。故利用者少，研究者稀。历来对《明文 海》的抄本、卷数和所收文章作者、篇目、篇数等情况的说法，亦各不相同，莫衷 一 是。为此，本文欲对上述诸问题做一些考证。 一 、 关于《明文海》现存抄本 《明文海》的抄本，一向认为只有几种⑦，而事实上，原来流传的抄本至少 在十四部以上，只是由于年代久远，一些已经失传了。据笔者所知所见，目前存 世的抄本有以下十种： 1．天一阁藏原稿本 该本仅存二十六卷：卷十九至二十二，卷三十八至四十二，卷五十一至五 十四，卷一百十四至一百十八，卷一百二十二至一百二十六，卷一百六十至一 百六十二。共存文章二百零三篇：赋七十篇，奏疏十六篇，辨三十八篇，颂八篇， 赞十六篇，铭十七篇，箴四篇，戒四篇，书三十篇。此本为别宥斋主人朱鼎煦于 ①《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九十《总集类·明文海》。 ②郭英德《黄宗羲(明文海)的编纂与流传：兼论清前期编选明代诗文总集的文化意义》列 举六种版本(见《汉学研究中心网》，明清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2000年4月 27—28日)， 春仲《明文海新探》(见《图书馆杂志》1983年第 2期 )和汤纲、李明友《明文海初探》 (见《中国文化研究集刊》第三辑，1985年)皆云“传抄亦希”。 105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1979年赠送天一阁。里面除手抄部分外，还插有一些明人文集刻本的散叶，并 有黄宗羲、黄百家父子的亲笔评语，可证是初编原稿本①。故此本应是康熙年间 原稿本的残本。 2．浙江图书馆藏旧抄本 该本一百二十五册，册首有篇章目录。这个抄本是目前所知存世的抄本中 最全、也是最接近原貌的本子，但仍缺一百八十四至一百八十七卷，四百六十 一 至四百六十四卷，而卷四百八十二的八篇文章则是有目无文。此外，册前有 目而文缺者尚有十八篇，首篇《南都赋》有缺页⑦。 据浙江图书馆童正伦先生考证，此本就是黄氏续抄堂(黄宗羲家藏书堂) 本，即康熙年问《明文海》稿本的誊清本。 3．国家图书馆藏原涵芬楼藏本 该本一百四十册，有目录三卷。缺四百八十一卷、四百八十二卷。卷首有 《四库全书》的《明文海提要》，还有黄宗羲的《明文案原序》。此本行文除 “玄”、“胤”缺笔避康熙、雍正帝名讳外，“弘”字也时有缺笔或改写为“宏”， “唇”字改为“愿”，而 “琰”字则不避。说明此本抄成于乾隆年问《四库全书》 修成之后，嘉庆帝即位之前。 1987年中华书局影印出版了这个本子，并补充了文津阁本有而此本没有 的 l2篇文章，附在所在卷卷末。此外，还据浙江图书馆藏旧抄本影印了此本所 缺的159篇文章作为《补遗》，附在全书之后，便利了学者使用。 4届家图书馆藏朱格抄本 该本实存四百八十卷，有目录三卷，一百零一册。朱格。卷首亦有黄宗羲 《明文案序》及《四库全书》的《明文海提要》。每册封面上有抄写者姓名或姓 氏，有些还有校者姓名，内文有校者朱笔校改字迹。文章篇目与涵芬楼本基本 一 致，如涵芬楼原藏本有四篇有文无目，此本亦然。但涵芬楼原藏本有一篇有 目无文，此本则删掉了那个空目。笔者推断，此本或抄自涵芬楼原藏本，或与涵 芬楼原藏本用同一底本抄成。 5．国家图书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本 该本存四百八十卷，末两卷亦阙如。共二十二函，二百零八册。 6冶湾故宫博物院藏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该本实存四百八十卷，二百零二册。卷首有《明文海提要》，无目录。 7．甘肃图书馆藏文溯阁《四库全书》本 该本存四百八十卷。共二十二函，一百八十七册。 8．浙江图书馆藏文澜阁《四库全书》本 该本二百零八册。文澜阁本《四库全书》是南三阁中仅存的一部，抄成于 ①骆兆平：《(明文案)、(明文海)稿本述略》，《文献》1987年第2期。 ②童正伦：《(明文海)的编纂与传本》，《文献》2oo3年第3期。 lO6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乾隆五十二年，亦经过校改，原藏杭州文澜阁。太平天国战争中，文澜阁《四库 全书》曾遭劫掠，《明文海》亦毁损近半。据钱恂《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记载， 《明文海》仅存二百六十卷，其他各卷是后来补抄的，补抄的部分占了九十一 册④。文澜阁书曾经过三次补抄：光绪八至十四年，丁丙、丁申兄弟主持，于藏书 家借书补抄，1915、1925年，分别由浙籍人士钱恂、张宗祥主持，先后又有两次 集中补抄。后两次补抄，有些是以文津阁本为底本的。那么《明文海》的补抄是 用的什么底本呢?查杨立诚民国十八年《文澜阁书目索引》，文澜阁本《明文 海》系丁氏于光绪年间补抄的∞，那么补抄所用底本，定非文津阁本。从文澜阁 本与上海图书馆藏抄本相近的情况来，大概是用今上海图书馆藏抄本为 底本补抄的。 9．上海图书馆藏抄本 该本存四百八十卷，卷首亦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明文海提要》。而 且卷数、篇目都与文澜阁本相符合@，大概抄自毁损前的文澜阁本或文汇、文宗 阁本。因为清代四库七阁中南三阁是对士人开放的，可以借阅传抄。 10．湖南省图书馆藏清顾沅艺海楼抄本 该本仅存十四卷，即卷一百三十三至一百三十七，卷一百六十至一百六十 八。共四册。 以上是笔者所知现存《明文海》各种抄本的基本情况。 此外，清人诸如绶曾到黄氏续钞堂抄录《明文海》目录四卷，这个目录原 稿藏馀姚梨洲文献馆，浙江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亦有抄本。此目录对研究《明 文海》极有参考价值。另，国家图书馆还藏有算鹤量鲸室《明文海》目录三卷， 绿格抄本，与国家图书馆藏朱格抄本《明文海》的目录完全一致。 二、关于“原书六百卷”之说 《明文海》现存各抄本及目录，都著录其书四百八十二卷。然而，清人邵 懿辰(1810—1861)在《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中却说：“原书六百卷，今馀姚 尚有传抄本。四库所剩(这里的“剩”乃是 “删”之误)之百十八卷，皆晚明事， 有所避也。”@牡泽逊《文献学概要》也沿袭邵氏之说：“此集原六百卷，《四库 全书》收录时删去晚明一百十八卷。又第四百八十一、四百八十二两卷《提要》 云有录无书，则库本仅四百八十卷。”⑤中华书局影印出版《明文海》时，在《出 ①钱恂：《壬子文澜阁所存书目》卷四集部总集类，第四册第96页，该书无出版年和出版 社，现藏北京大学图书馆古籍部等处。 ②杨立诚：《文澜阁书目索引》，浙江印刷公司，民国十八年(1929年)本，第 101页。 ③汤纲、李明友：《明文海初探》。 ④邵懿辰：《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卷十九，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920页。 ⑤杜泽逊：《文献学概要》，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 369页。 107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版说明》中亦未否定此说，而使六百卷之说广为流传。那么，是不是果真如邵懿 辰所云，原书六百卷，《四库全书》删了一百一十八卷呢?笔者认为事实并非如 此。理由如下： 其一，黄宗羲之子黄百家在《明文授读序》中说：“又有《明文海》之选，为 卷凡四百八十，为本百有二十，而后明文始备。”‘D黉}百家曾亲自参与了《明文 海》编订工作，其说足可此书编选时就是四百八十几卷(古人记数往往称 整略零，这里的四百八十，或许就是四百八十二卷之概叙，本数亦然)，而非六 百卷。 其二，据《四库采进书目》，《四库全书》所用《明文海》底本为两淮盐政 李质颖采进本，进呈时卷数即为四百八十二卷，一百二十四本⑦，基本符合黄百 家说的卷数和本数，可以证明四库馆臣未删《明文海》之卷。 其三，与涵芬楼本《明文海》相比，文渊阁本《四库全书》虽然删去了某些 卷中的全数文章，但并不废卷，而是移来邻卷的文章补充进去。如《明文海》第 六十二卷原有六篇文章：黄忠端(黄尊素)《劾奏逆阉魏忠贤疏》、《谏廷杖请 恤万璩疏》，方震孺的《出狱谢恩疏》，文震孟的《国步綦艰圣衷宜启疏》、《孝 思无穷疏》、《皇陵震动疏》，文渊阁本《明文海》将这些文章全部删掉，移原在 六十三卷詹尔选的《辅臣以去明心疏》人六十二卷中，原六十三卷的五篇文 章：刘宗周的《责难疏》、《祈天永命疏》、《痛愤时艰疏》、《去国疏》和詹尔选 的《辅臣以去明心疏》，除去后一篇保留移到六十二卷外，其他亦删去，只好移 六十四卷的黄道周《救钱阁学疏》一篇人六十三卷，可谓用心良苦。第八十三 卷也是诸篇全删，移八十二卷一篇为八十三卷，还有卷九十九、卷一百二十一、 卷二百零七、卷二百二十四、卷四百五十五等也是如此办理。显然，这样做的目 的是为不改变原书的卷数。 其四，汤纲和李明友两位先生曾到黄氏故里寻访，向有关方面求证，皆说 未见六百卷本存世③。 综上所言，笔者认为：《明文海》成书之时就只有四百八十二卷，邵氏的 “原书六百卷”之说，并无事实根据。 不过，邵氏之说，也并非空穴来风，四库馆臣的确对《明文海》进行了大量 抽删。除文津阁本外，文渊阁等本删文多达一千一百多篇，接近原书的四分之 一 ④ 。 邵氏发现《明文海》被严重抽删的情况，便以为现存的四百八十二卷是馆 臣删剩的卷数，而原书卷数该是个整数，故有原书六百卷，被删了一百一十八 卷的推测。 ①见黄宗羲 《明文授读》卷首，《四库全书存目丛书》第400册影印清康熙三十六年 (1697)张锡琨味芹堂刻本。 ②《四库采进书目》，商务印书馆，1960年版，第55页。 ③汤纲、李明友：《明文海初探》。 ④笔者统计的数字。 108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三、关于收文篇数 《明文海》收录文章的篇数，有四千三百馀篇说①，四千五百馀篇说②，有约 五千篇之说③。所以有不同的说法，是因为各抄本篇目互殊，多寡不一，而研究 者没有加以区分。 笔者对涵芬楼本和文渊阁本篇目进行了统计，又综合各方面资料，得出了 各本收文的大致情况。 涵芬楼本：笔者于国家图书馆善本阅览室借助缩微胶卷，逐卷篇数， 统计出目录共收文章四千三百七十三篇④。经过和正文核对，发现有文无目的 有四篇：卷一百十九罗顺钦《庄定山起用考》、卷一百七十一何良俊《与叔皮论 本生孙孺人不得称先妣书》、卷二百零九顾养谦《滇云纪胜书》、卷三百十二章 世纯《太行程生文序》；有目无文的有一篇：卷一百四十八目录的《与卓去病论 经学书》(未书作者 )；重复收文一篇：王云凤的《补烛记》，既见于卷三百四十 二，又见于卷三百七十八，目录、正文皆然，故涵芬楼本《明文海》实收文章数 应为四千三百七十五篇。 《四库全书》文渊阁本：此本无目录，笔者逐页翻阅影印本，按卷记下篇 数，最后统计出此本篇数为三千四百三十五篇。与涵芬楼本《明文海》对比，涵 芬楼本有而文渊阁本无的文章共九百六十篇，文渊阁本有涵芬楼本无的文章 共十四篇。计涵芬楼本收文总数当比文渊阁本多九百四十六篇。又，涵芬楼本 汪仲鲁的《元末七人哀辞》为一篇，文渊阁本则析分为《汪尚书哀辞》、《余左 丞哀辞》、《郑待制哀辞》、《陈状元哀辞》、《程礼部哀辞》、《王进士哀辞》、 《朱县尹哀辞》七篇。这样一来，文渊阁本就是三千四百三十五篇。 涵芬楼本 文渊阁本 涵芬楼本 文渊阁本 赋 296 266 戒 4 3 奏疏 95 69 解 33 20 诏 8 8 原 13 10 碑 63 60 述 11 5 议 64 39 读 9 4 论 163 ll9 问答 41 33 ①汤纲、李明友：《明文海初探》。 ②《明文海》出版说明，中华书局，1987年版。 ③郭英德：《黄宗羲(明文海)的编纂与流传：兼论清前期编选明代诗文总集的文化意义》。 ④其中卷一百四十九方孝孺《复郑好义书二首》算两篇。 109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说 89 76 文(包括诸体文) 67 56 辨 70 64 书 453 361 辨问议 1O 渊本归入议类 序 1491 1113 考 35 12 记 604 512 颂 8 6 传 315 245 赞 17 12 墓文 317 259 铭 17 13 哀文 59 54 箴 5 4 稗 18 12 浙江省图书馆本：据中华书局影印本补文津阁本有、涵芬楼本无者十二篇 及补浙图本有涵芬楼、文津阁本俱无的一百五十九篇(实际上，影印本《补遗》 的一百五十九篇中，罗伦《复保宁李太守书》、徐应雷《答钱象先》、刘绘《答唐 荆川书》、张同德《陕西富平县知县定五王公墓志铭》四篇涵芬楼本并不缺，分 别在卷一百八十四、卷一百八十六、卷一百八十七、卷四百三十六中)的情况推 算，浙江图书馆本比涵芬楼本多一百七十馀篇，浙图本应为四千五百馀篇，但 童正伦先生统计浙图本收文为四千七百三十馀篇，则浙图本较涵芬楼本多三 百馀篇。 国图朱格抄本：与涵芬楼本收文篇数大致一样。 文津阁本：因深藏馆阁，现无法逐页统计。但据杨讷、李晓明《(四库全书) 文津阁文渊阁本总集类录异》①中列出的《明文海》录异统计，文津阁本有文渊 阁本无的文章九百三十三篇⑦，文渊阁本有文津阁本无的文章有十八篇，文津 阁本比文渊阁本篇章总数多九百一十五篇，则文津阁本收文当为四千三百五 十篇。再与涵芬楼本相比，中华书局的《出版说明》说：“钞本(指涵芬楼本)比 四库本(文津阁本)多出二十六篇，而四库本也有钞本所缺的佚文十二篇。”事 实上，大概有四十一篇左右涵芬楼本有而文津阁本没有③，则收文总数较涵芬 楼本少二十九篇，当为四千三百四十六篇，加上析分出的六篇，为四千三百五 十二篇。故估计文津阁收文篇数在四千三百五十篇左右。 文溯阁本：未看到原书，唯知册数一百八十七，页数九千零二十六页④。由 文渊阁本页数是九千零四十九页推测，文溯阁本篇数与文渊本相差不多。 ①杨讷、李晓明：《(四库全书>文律阁文渊阁本总集类录异》，《北京图书馆馆刊》，1996年 第4期。 馐)篇目及正文，可在《文渊阁四库全书补遗·明代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年)中看到。 ③笔者据《(四库全书)文津阁文渊阁本总集类录异》核对计算得出的数字。 (张 数字由甘肃省图书馆历史文献部提供。 1lO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文澜阁本：据黄氏续钞堂本比文澜阁本多一千馀篇的情况‘_雌 测，文澜阁 本的篇数亦与文渊阁本相埒。篇目则并不完全相同。如卷一百六十，文渊阁本 有陈沂《答陈昌积解元论诗文书》，文澜阁本则无。卷一百六十～，文澜阁本有 袁黄《答沈定巷书》，文渊阁本则无。 上海图书馆本：据说与文澜阁本篇目完全相同⑦，则亦应在三千四百多篇。 天一阁原稿本及湖南省图书馆藏清顾沅艺海楼抄本残缺太多，这里略过 不考。 以往，学者在谈到《明文海》时，将四库各本笼统地称为四库本，以至或用 文澜阁本统计后得出“四库本要比续钞堂本少一千多篇”的结论④，或用文津 阁本统计后得出四库本只比续钞堂本少文一百七十三篇的结论而批驳前者④。 岂不知，四库各本也有很大的差异，而尤以文津阁本与它本相差最为悬殊。杨 讷、李晓明的《(四库全书)文津阁文渊阁本总集类录异》中，《明文海》录异 占了将近十页的篇幅(只录篇目和作者)。可见二本差异之大了。 四、关于著录作者 有明三百年，文教兴隆，私刻文集之风甚盛，黄虞稷《千顷堂书目》著录明 人文集有四千九百多种⑤。《四库全书总目》称，黄宗羲编选《明文海》，所阅明 人文集二千馀家，那么，是不是《明文海》就著录了两千多名作者呢? 有人认为《明文海》收录明人两千家⑥，《明文海》中华书局影印本《出版 说明》说共收录作者近千人，还有五百人的说法⑦，各说数字相差很大。 中华书局影印《明文海》时，没有影印涵芬楼本目录，而是欲出一部校对 清楚、有作者姓名、篇目索引的目录，但未果。没有方便的目录，再加上《明文 海》著录作者常不规范，既用名，又用字和尊称、谥号，如史鉴、史明古，赵’洧、赵 东山，解缙、解大绅，茅坤、鹿门，赵太史、赵祯吉，黄尊素、黄忠端，杨荣、杨文 愍，顾磷、东桥，屠隆、屠长卿，任瀚、任少海，冯时可、冯元成，李攀龙、李于鳞 等，并且，抄本难免鲁鱼豕亥，时有目录作者姓名与正文作者姓名不符的情况， 如卷二《北京赋》作者，目录作李思勉，正文作李时勉；卷一百十四《医辨》目 录作邱云霄，正文作邱云衢；卷三百十六《心赋句解序》目录作胡瀚，正文作胡 翰；卷三百二十八《野航记》目录作林公辅，正文作林公右；卷三百七十四《东 林寺重建五如来殿碑记》目录作者为黄云卿，正文作者为黄云师；卷四百七十 ( )②汤纲、李明友：《明文海初探》。 ③春仲：《明文海新探》；汤纲、李明友《明文海初探》。 ④⑦郭英德：《黄宗羲 (明文海)的编纂与流传：兼论清前期编选明代诗文总集的文化意 义》。 ⑤陈高华：《中国古代史史料学》，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385页。 ⑥春仲：《明文海新探》。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九《山中杂言四条》目录作缪一凤，正文作缪凤；其他还有冯从吾与冯从吉，林 右与林石，唐胄与唐昌，罗洪先与罗洗先，刘宗周与刘宗同，李承箕与李承基， 李日藩与朱日藩等误，还有为避讳改名，有时书郑之玄、有时书郑之元，有时书 胡胤嘉、有时书胡允嘉等现象，因而要统计出实际作者人数，的确比较难，这是 诸家说法各异的原因，似不难理解。 笔者对涵芬楼本，从目录到内文进行了详细核查，将名与字号都有的算一 人，一篇文章目录内文各书一个作者，而两个名字仅此一篇文章出现的如黄云 卿、黄云师，算一人，又经过和文渊阁本相校，确认涵芬楼本收录作者七百八十 四人。其中可能仍有作者名与字或号并录的情况，故这个数字尚不能说很确 切。文津阁本与这个数字相近。 浙图本，童正伦先生统计为七百三十馀家，竟然少于涵芬楼本，姑且存疑 待考。 对文渊阁本收录作者人数，笔者也进行了大致的统计，为六百七十多人， 比涵芬楼本少一百多人。以文澜阁本、文溯阁本、上图本与文渊阁本篇数相近 情况估计，几个本子所收作者人数也大致不差。 《四库全书》多因人抽删，钱谦益的文章在《四库全书》中一篇未存，在除 文津本阁外的几个四库本子中，对侯方域、赵南星、钟惺、艾南英、陈继儒、沈懋 孝、李贽、焦 、袁中道、李世熊、倪元璐、王稚登、娄坚、叶向高、黄辉、袁黄等一 百多位作者见文就删，从而把这些人从《明文海》中彻底剔除。正是这种因人 废文的做法，使四库本《明文海》与黄宗羲原编的《明文海》相差颇大，也有违 黄宗羲以文存人之初衷。 分析起来，两千家之说，系误会《四库全书总目》语；中华书局本近千家之 说，虽差不少，但还不算错；而五百家之说，则显然是不准确的。 另外，各本同一篇文章，作者不同处亦常见，如出版校点本《明文海》，则 需要逐一考证。 ll2 作者工作单位：北京大学经济学院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