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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里希之死

2013-11-05 15页 doc 76KB 13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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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里希之死· 海德里希之死   AKNA    序 8岁那年,海德里希 在主日学校学了一首问答歌谣。 “谁死后还在说话?撒母耳。 “谁死而不生?亚当。 “谁生而不死?以利亚和以诺。 “谁生了两次,只死了一次?约拿。 “谁生了一次,死了两次?拉撒路。” 人人夸赞,都说他唱的好听极了。   1、   幻象 “看着我。” 平静,肯定。 瓦尔特施伦堡抬起头颅 被捧在了手中。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那个男人轻柔的说 陌生的声音沙哑,像揉破了的羊皮纸。 笑声, 如闷在鼓皮中的颤动, 舒缓眉眼,有了好看的角度。 他说我在你的眼睛中也看到了幻觉。...
海德里希之死
· 海德里希之死   AKNA    序 8岁那年,海德里希 在主日学校学了一首问答歌谣。 “谁死后还在说话?撒母耳。 “谁死而不生?亚当。 “谁生而不死?以利亚和以诺。 “谁生了两次,只死了一次?约拿。 “谁生了一次,死了两次?拉撒路。” 人人夸赞,都说他唱的好听极了。   1、   幻象 “看着我。” 平静,肯定。 瓦尔特施伦堡抬起头颅 被捧在了手中。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那个男人轻柔的说 陌生的声音沙哑,像揉破了的羊皮纸。 笑声, 如闷在鼓皮中的颤动, 舒缓眉眼,有了好看的角度。 他说我在你的眼睛中也看到了幻觉。   那个男人直诉幻觉。 眼角碾过重重笑意。 声音冷漠疏离。 冬日的群山。带着儿时家乡的轮廓。群山的影子在微亮的天色下慢慢晃动。如同莱茵河上鼓动的裙帆船。他站在群山之下的一小块空地上。天就快亮了。远处有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正发出奇异的鸣声,带着基尔港口拉长船笛的模糊强调。鸟儿仍在鸣叫。撕心裂肺。晨初的光,像极了金发孩童稚嫩的笑容。 他说, “总是涂着模糊的灰色,那些色彩,那些声音。” 无声的笑 抹过沉默的掌间。 “我想摸摸你的眼睛。” 指纹磨过耳廓, 细细的磨娑 指尖划过眼眶 带着墨水的淤青。 凝视,那个男人平淡的说在你的眼睛中我触摸到了同样的灰色。 灰色的河流。挽留逝去的水。过去的欲望:渴求一些不可能的事物,怀念一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悔恨自己没能成为一个本应成为的人。破碎了,在水里,映衬着一幅永恒日落。前方没有船的河边长着长长的芦苇。摇晃着死刑囚徒的面孔,漂浮的根须如女人支离破碎的罩衣,落下阴影不断侵蚀断了弦的小提琴一直撕鸣。他从空地迈入河流。鸣叫,寒冷,影子,卷起双脚裹着灰色的泡沫硌着河底卵石步入河中。河水在宽阔的两岸之间越来越黑。 “黑色是一种安静的颜色。” 面对面, 靠近的唇。 声音消失在微闭的齿间。 黑色的尽头是一道黑色的潮水线。血腥味。剖开了喉咙的鱼在越不过的潮水线中翻煮。系在脖颈的影子成了刚硬的刃。斑斑血迹。沉在潮水线下的双臂。锈蚀了的铁折断的机翼塞着湿漉漉的苔。听不到。潮水,刮拨的鱼鳞,游动的刃,铁锈,所有声音的消亡,吞噬了沉寂。 笑着的眼。 绷在头骨上的面孔。弯曲了唇角。 “我看到我的死亡。  带着甜蜜的诱惑。”  柔和沙哑的声音漫过。  相贴的面孔。  闭了的眼睛挨着闭了的眼睛。  颤动固定了颤动。  带着懒散的温暖。 · 2、倾诉 黎明。 天蒙蒙亮。 裹了星星。 黯淡,冰冷。 凝固了,钝了。 瓦尔特施伦堡被温度惊醒。 冰冷的手覆上他的额头。 火热战栗含着脉搏急促的跳动。 手指埋入发间。 蛰伏。摩挲,干燥轻软。 睁开模糊的眼。 看见 那个男人, 双目灼热通红。 声线沙哑粗糙。 “你睡着了吗” 急促的问。 磨搓 过 耳边。 然后, 他的影子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一切砸向了他。   轮廓消瘦,眼眶发青,面色发黄。 那个男人在燃烧。 血丝织就眼睛。 影子煮沸呼吸。 灼烧 空气 他缓慢张开口。倾诉: 失去了的睡眠闭不上的眼睛。白昼与黑夜在眼底穿刺。 光,总是光。刺目的光睁开了眼睛也闭不上的光。 光里面是针。刺破了就全是苏联冻土上遥远的搏杀的声音。泥泞寒冷狰狞的伤口。活人没有活的气息死人在白昼微笑着行走。 他伸出了手 一把扭曲尖锐的骨头 伴着停止的声音, 落在瓦尔特施伦堡的右脸 扣住了面骨柔和的轮廓。 他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如此温柔的角度, 中指摸过颤抖的眼底 赤裸的眼珠中,映着他的影子。 “看着我。” 沙哑柔和的诱骗。 “我——还活着。” · 3、痛苦   没有梦的夜晚等同死亡。 眼睛找不到光的影, 耳朵听不到呼吸的节奏。 眼皮沉重 痉挛的嘴角 喉咙着火,冒了烟。 肿痛。 冷汗。 濡湿了绷紧的皮肤 蜂刺的疼痛像电花般游走。   变了调的笑声。   像断了弦的提琴指板不知道琴弓的节奏。     扯开被单支身起床   站着。   手覆在面孔上。贴紧的面具。   模糊不清 一半视线,一半炽热的呼吸   拢在手里,缓缓缓缓擦在骨骼的深处   耳边轻轻,轰鸣一片 唾液里的铜,生锈的血 鼻腔里火药的烟雾燎熏,滚烫的枪膛 冷汗滑落 粘稠的雨。雾。 贴在面孔上的手指颤抖 走了板的笑, 压抑的闷哼 疼痛遍布肢干游满神经麻木的闪电绷紧了突然弹开的皮   喃喃自语,眉骨狰狞,“我 感到 疼痛。”     噪杂,拥挤,煮沸了冒着雾气的意识   敲门声,像个幻觉。   礼貌,节制,有节奏的敲打,   切割跳痛的思维。   筋疲力尽,忍住嘶吼。 “进来。” 正午时分阳光绚烂   刺目,冷冷的亮,白灼的光   消失在瓦尔特施伦堡推开又关紧的门后   昏暗的房间墨绿色厚厚的窗帘泛起灰尘腐朽的味道。 那个男人睁开了的眼微微闭上,扯开嘴角 干裂的唇,呼吸的雾气蜇了的痛。 “走近些吧。”晃着缓慢低沉的口吻,拖长的音带着三步的尘埃 一步两步三步。 那个男人垂着的左手握紧了 挂着僵硬疼痛的笑捂着面孔的右手滑下扔在发抖 他扣住了自己的眼眶 用力 像攀住悬崖 血丝的右眼 混沌的左眼 看到瓦尔特施伦堡熟悉的轮廓温热的气息透过空气针扎入了皮肤。 盯着瓦尔特施伦堡鼓动的喉结齿间平缓成了行的句子。   日复一日的声音,像坏了的磁带。无从辨别。 抽空了力气 安慰般的,闭上了的眼睛看到黑暗激烈晃动如同风暴 那个男人一个踉跄,   侧弯了的背 低垂的头颅 险险拾回了平衡   抖着的手放开了遮掩的面容。  “瓦尔特,这是活着的疼痛。”   如同和死人做爱,   肢体冰冷囚笼般的拥抱。 · 4、饥渴 他端坐在车的后座, 衣着整齐,十指交叉,一言不发。 不曾注意沿路景色逐渐昏暗朦胧。 漆黑的午夜越过时间穿过脑海, 长长的阴影,带着闪电的味道。 烧焦了。 诱发人的饥饿。 无法满足。 手指在唇上点着含糊的节奏。 干裂,微张,像钝了口的薄刃。   在风驰电掣的速度中 他凝视死亡。 像一位躺在软垫中的君主,看着不远处自己都城的满天大火。   刽子手。清理者。医生。THE LORD。 工业化屠宰。藩篱中死去。 毒气。 梦一样缭绕的烟雾。 面孔朝下 一百万尖叫 上千万哭泣 没了声音的咆哮,咽唔。 剃了发,凌乱的头颅。 赤裸的身体重叠堆积。 带着青紫斑点的尸体更显白皙。 面孔朝下。剃了头发凌乱的头颅。 那条曲线很美。 脖颈后弯,凹凸的脊椎,隐入臀间。 如同蒙娜丽莎的微笑。   多美。 如同浮光掠影 哦 叹息。 缓慢,尖锐的喘息 成不了调的笑。 饥渴。 粗糙的指纹擦过涩破的唇。 张着利爪的欲望 在吼叫。 迷恋。 刽子手盯囚徒脖子上的绳索。 “如果我能发现死亡的美丽。” 残缺不全的声音, 梦一样的游移。 那双眼睛。冰冷的雾。 “如果,我能被死亡打动 —— —— ——。 · 5、梦境 微光的房间。 没有起伏的愤怒。 无处爆发的焦虑。 心里,身体里, 不停的盘旋:死亡。死亡。 他笑的虚浮 冰蓝色的眼睛,细长,柔和 散了点。恍惚了焦距。 温热的手。 抚上捆绑在床上的人,“瓦尔特。”   皮肤下的心跳, 一下,一下 没有加快,或者减缓。 安宁。 像是安慰。 贴近的身体。 赤裸。 脱了鳞的苍白。 带着浅浅的影子。 他轻轻的说, “我不知道。” 像个迷路的孩子。   制服的扣子 嘎嘎作响 缓缓钉入胸骨的钉子。 混合的心跳声 安静,亲密 唇碰到了耳廓。 濡湿,战栗。 耳边粗硬的发根,带着苦杏仁的味道。 满足。缓解的焦虑。藏匿愤怒。 一分一秒 呼吸都坠入了沉寂。 他闭上眼睛。沙哑的喉咙磨破了腔调。 微张的口,拖着声音沉入梦境。   他梦见这个季节。 树叶凋零。阳光一步步退却。街灯一晚比一晚亮的早。 一个男人穿着三件式的细条纹套装。坐在生着炉子的椅子上,膝盖盖着条毯子。 没有任何不可忍受的声音。所有的困扰都解决了。一切困惑烟消云散。 悠长宁静, 活着。 他在梦里睁开眼睛, 走向那个男人。 望着那张自己老去了的面孔。 记起了呼吸的频率身体的温度。 于是, 他忍不住,亲吻了活着的自己。 · 6、洗礼 海德里希的尸体带着苦味。 我负责清洗他的尸体。丽娜晕厥了。不如我们想象的强悍。 所以,我来做。 我从他身上脱下蓝白条文的病服。 我得擦洗他。这举止似乎像情人。我不在意。睡在他身边。被他捆在椅子上。服从他为他卖命。都没什么区别。都是亲密的意思。 我并不感到困窘。海德里希已经死了。 我慢慢地洗着,从上到下。紧握着他的小腿,揉搓他脚上的骨骼和肌腱。他没有反应。像一条被剥了皮挖了目的鱼。他死了。我变换站着的位置,转到他身侧,把他的手臂夹在我的肘弯和腰际,这样可以用两只手一起搓洗。在乳白色的肥皂沫中,我揉捏他尖锐的骨节。他一动不动。连那些像刀一样的手指都钝了,软绵无力。我看着他。他闭着眼睛。他死了。 洗完四肢,我扶起他靠在我的肩上。他的背,僵硬的像一堵墙。我用沾湿的毛巾擦洗他的身躯。从脖颈到腰际,从后面到面前。他身上的皮肤干涸的厉害。高热把他烤干了。在湿毛巾的擦拭下,他有了一点温度。也变得柔软。如果我用力,我的手指能按出一个个椭圆形的坑洼。 要全面清洗。我把他的头发撸到一边。以前,我不知道死人头发的触感。像是摸到了一个鬼魂。不可思议。我仔细清洗了他的面孔,上面还残留着一些石膏的痕迹。连耳后,喉结。我也都耐心的擦拭了一遍。我不知道他感到享受还是痛苦。他没有表情。连嘴角都没有动。不会各种各样的笑。他死了。 我做完了一切。用浴巾擦干了他躯体,抱着他,让他平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用杏仁油揩拭了他的身子。但这会让他躺在棺材里更加体面。我还需要给他装上衣服。这是个苦差事。一番努力后,我放弃了让他穿上内衣的念头。但只套上衬衣和制服也花了很长的时间。等我帮他佩戴上所有的勋章时,我汗流浃背。穿戴整齐的他看上和活着没什么两样。苍白。锋锐。死人一样刻板的神情。也有不一样。他死了。如果活着即使为了炫耀他也不会带上全部的勋章。 海德里希死了。即使曾经唇齿相碰赤裸相贴我也并不感到惋惜。 但我清洗了他。像是为他洗礼。也许因为我记得,不久前的某天,他醒来,慢条斯理套上制服,俯下身,抚摸我手腕上绳子磨破的伤痕,轻松的笑了,带着纯真的喜悦。是的,纯真,像孩子般雀跃。 他说:“我梦见年华逝去,一切终返。” 他说:“瓦尔特,我梦见我还活着。” 我看着海德里希。他想要活着。这个欲望让他的死亡真实。 · 海德里希与AKNA       ——纪念2004-2009,纪念海德里希到海德里希之死 AKNA 序: 我们曾说,“所有事情中,最不可原谅的就是对自己怀着怜悯慈善之心。” 1、2004年      AKNA是一个正反两写的名字。AKNA是自我的质疑,对立,永无止境的翻来覆去。但若有一个值得这么去做的目的。那么究竟做了什么,做得如何,得到了或失去了什么就都并不重要。AKNA是一个正反两写的名字,是一个了边界然后跨越边界的冒险。      2004年,AKNA为海德里希记录一个名为“控制”的主题。热衷,迷恋,手段,失败。对他人的完美无缺,在自我身上的全盘崩溃。海德里希在嬉笑的垂死挣扎中嘎然而止。没有更好的结局,没有未发生的时间。只有一个预言,一次预感。这是AKNA奇迹的起点。      AKNA说:“从此我们将迈上未知的旅程。从此我们将跨过已知的边界。从此我们必须将自己暴露在一切能伤害我们打击我们战胜我们的危险之中,我们将体无完肤,肉体消亡。甚至不能期盼得到将灵魂的幸存。我们要放开一切曾赖以生存的控制绳索,如果我们曾是山峰,那么就要变成河流。如果我们曾是天空,那么就要降入泥沼。如果我们曾是一个人,那么我们就要接受非人的一切责难。”     AKNA说,“如果我们能赢取某些东西,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一场豪赌。如果我们没有任何理由,那么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一次殉道。但我们将做的,必须做得,我当前以后都将无比确信我们既不能得到任何东西但始终都有理由,我们既不是在豪赌,也并非殉道。我们全然自我坚定不移的要毁了一切曾依赖的东西并在虚空中听任后续可能的发展。”     AKNA说,“这就是海德里希的垂死挣扎代表的一切预言。这就是我用海德里希之口说出的事实。这是对我自己的表白。即使我不能表现的毫不在意毫无恐慌,但我已经知道我将要迈出怎样的一步。而且,我并不知道终点何在,只能勉强界定肉体的死亡终将结束一切。”     即使为了一个注定破灭的希望,我们也必须将自己投入其中孤注一掷。这是疯狂。但何不为之?我们曾如此开怀大笑,带着恐惧,还有不存在的勇气。 2、2004-2009,5年     5年。5年是否足够体察所有的细节。是否足够宣布时间的漫长。5年。不停更换的名字。理智与情感的彼此争斗。本能与逻辑的争锋相对。5年,是否足够完成一场对自我对一切因自我而起的世界的战争。     5年中。我们学习了什么。学习沉默。沉默是一门难以捉摸的学问,描绘沉默是最高的难题。那些所有隐藏在声音以下甚至隐藏在表情以下的暗流。那些比黑色还要沉黑的东西。学习笑。笑这么多这么普遍。笑轻易的取代了眼泪愤怒吼叫等等,笑抚平了一切激烈的东西。笑让一个人比哭还远为压抑。学习憎恨。憎恨比想象的要难。不憎恨自己,分担责任给对方。对自己更公平。     5年中。我们学习如何度过每一个日出和日落。学习应对噩梦。应对突如其来没有预警的悲痛。应对想要杀了对方或自己的怒火。我们一点一点的,用自己把自己伤害得一点不剩。我们不允许退缩,不允许安慰,不允许停下来喘息。不允许伤害自己的生命,不允许用自己的生命伤害对方,不允许沉迷幻象。不允许任何能上瘾能让时间一片空白的神奇事物。      我们说,“此时此刻没有任何被拯救的奇迹。”      我们说,“不允许对自己怜悯仁慈。”      我们说,“必须忍受,必须继续,必须向前,不能回头祈求回返,不能停下任凭随流。”      我们说。“唯一必须去做的就是体验,即使体验里此时只有疼痛。即使体验在将自己与周围的一切日益割裂。即使体验更加确认现实的逼近与残酷。”      我们说,“但我们不可选择其他。已经选择的,必须无止境的继续下去。”      我们用不着相信永恒。只要我们连续仍在连续,我们即在实现永恒。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想法。为此不惜一切代价的改变。打破一切好与坏的界限,打破一切常规与非凡的藩篱。跨越到虚空中,跨越到非人的领域中。放弃了羞耻愧疚。但我们仍有始终如一的责任感。对我们要做正在做的事情。继续,继续。      如果,我能告诉你这5年究竟是什么。我就是在说谎。它不可言述,就如海德里希的死亡一样。简单清晰但不可描述。任何试图记录海德里希死亡的努力都失败了。任何试图为海德里希死亡前建立顺序的尝试都不可行。海德里希的死亡是横在我们心中的替换性难题。是我们对还要继续的时间的未知,是我们对结束一切到达终点隐隐的期盼。海德里希的死亡是我们终将完成一切的信号灯。      笑,那时,我们也曾以为,AKNA难逃一死。我们想,奇迹啊,你在哪里。也曾低声祈祷。 3、2009年     这一年。CASIN。古老的灵魂,古老的罪过。古老的灵魂带着罪过。AKNA被取代,被掩盖,不愿被提起的禁忌。我们并不知道,我们还会再面对这个两面写的名字,不知道我们还能重塑一份新的骄傲,不知道我们能更大限度的接受更多。我们不知道奇迹即将出现。我们的体内流淌着未知,我们放弃了必要的确信外的一切预测。我们将安宁与沉默学的更好。我们不知道我们更加诚实。     我们活着。我们感到,正在逐步接近海德里希的死亡。我们放弃了逻辑,放弃了一切显而易见的事实。我们听到一个声音在反复,严厉不容拒绝。我们服从这个声音,但直到最后一刻我们也没有意识到这个声音的名字。     我们在劈砍。砍掉一切时间,场景,一切能清楚的界定某些东西的东西。我们甚至极力避免海德里希的名字。我们称他为“那个男人”。模糊的。不可捉摸的。如同一切根本没有发生过,如同一切不会被任何人记住。但真实与幻象始终分离。这个声音强迫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逼近真实。属于我们的属于海德里希的真实。这个声音迫使我们放弃对死亡理由的寻找,不关注死亡带了什么或死亡让人如何去想。      更快,更接近,更直接。我们没有其他的方式,我们不需要再掩盖。确信。欲望。触摸。梦境。本能。我们被要求只能描写我们有的东西。我们被要求只能描绘沉默,即使有声音也仍是沉默的。他是对的。      我们最初说:“我希望你看着我死。”;说,“我希望爱我自己”。我们记录了转瞬间最后憎恶的结束与希望的开端。我们学着说:“你看着我。”学着说,“我不知道”。我们距离真实更近。距离我们希望完全袒露的真实如此接近,我们离死亡越近我们越在接近一个未知的终点。它依旧没有理由没有希望没有成果。但它依旧没有放弃它支付了我们能支付的一切代价耗尽了我们内心中曾能产生的任何一种途径,最后我们学会说,“我仍想活着。”      然后,这个声音说,“年华逝去,一切终返。”年华逝去,一切终返。我们听见AKNA的声音重返表层。     AKNA,这个两面写的名字。这个没有平缓充满棱角的名字。这个拒绝妥协孤注一掷的名字。他仍是手执鞭子的命运之神。他把自己鞭笞放逐又将自己鞭笞重返。他接受了疯狂。但他拒绝了死亡。AKNA销毁了一切边界以绝对的无绝对驾驭虚空。AKNA站在海德里希死亡的前夜与后夜。     AKNA说,“我跨过了海德里希的死亡。我将海德里希的鬼魂归还给他自己。”     AKNA说,“我没有利用或借用他提出要求。我信任了我一直希望信任但后来并未真正信任的人。”     AKNA说,“我们将越来越少的提及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些过程都将成为无人知晓的秘密。我们走过的地方。我们见到的东西。我们做了或没做的事情,一切的好与坏,善与恶。这些都将逐步消失。就像潮水冲刷海滩。就像黑夜洗掉白昼。我们甚至会忘掉那些死掉的魂灵,那些伴随我们的朋友。这种遗忘我们正在经历,就像我们面对了海德里希的死亡,我们也要面对一个世纪一个世界的死亡。对我们而言,这的确是一个尽头。”     AKNA说,“唯一被记住的。是不会被遗忘的。我们注视着我们自己,我们与这个世界没有边界的边界。我们仍清晰的知道这曾将我们与这个世界彻底分裂封闭的,与这曾将我们与这个世界再度以全新方式连接的,始终是同一种东西。我们没有放弃。虽然没有消耗永恒,我们在一段一段的继续中到达了今日。”     AKNA说,“我确信我们曾被赋予奇迹。现在,我确信我们塑造了奇迹。以我们所塑造的回报我们被赋予的。我们的确终与上帝并驾齐驱,履行者与创造者握手言和。”     今时今日,就到此处。正在此处。我们孤注一掷,我们疯狂,我们没有赢得什么,我们坚持了理由。我们甚至忘记了开始的时间,也忘了过去的勇气。支付过的代价,变成了荣耀但我们依旧会将它也遗忘,就好像这些代价也行将就木要死了一般。     如果我们正在开怀大笑,举杯狂欢,只因为AKNA不在缺席,我们说,年华逝去,一切终返。 海德里希,海德里希 AKNA      时间周而复始。如同撕裂的深渊。张开了的口。闭上又睁开的眼睛。      流逝的时间啊。即使流过了同样的堤岸。也记不起过去流淌的波纹。      就像一支过去唱响的歌。现在却没了节奏,丢了歌词。曲调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仍有残留。      海德里希,海德里希。低声默念。视如怀念。 1、稚子     因为是稚子,所以善良。因为是稚子,所以邪恶。单纯无善恶。单纯的稚子无知无觉笑着杀人。无邪亦邪。于是他说,如果稚子要成为人,需要学习。学说话。做饭。穿衣。杀人。欺骗。欢笑。谎言。眼泪。等等。但他依旧是单纯的。即使擅长复杂。他内心里塞满了一千种东西。没有一件事情是一样的。但却也没有一件事情曾缓缓的改版了那种本质的简单。他仍是能笑得像一只猫的稚子。即使他学会如何表达应有的愧疚与忧愁。 2、森林     在属于过去的纪年法里。他在北方最古老的森林里亲手砍倒了一棵树。这棵树亲自把斧子交道了他的手中。多古老的时光啊。那是极光尚能照耀到半个大地。他接过斧子。砍到了树。枝枝丫丫吱吱呀呀的扫过他的面孔。轰然倒塌。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张面孔。有着姣好的五官。明亮的眼睛。在繁星的光芒中一闪而过。他有时会在午夜三刻因为梦到了这张面孔而醒来。但即使他做了七千年同样的梦。也不曾想过。终有一天,他会深深的爱上这张光一般的面孔。等到他重新回到同样的森林。 3、石头在唱歌     这还是一个属于过去的故事。这也是一个关于歌的故事。因为过去太长。未来又不能计量。在深邃的大海里,有一头巨大的鲸鱼。它的呼吸就是海的呼吸。它的游弋就是海的游弋。它拖着大海,在陆地间来回游动。但它是个哑巴。没有声音让它寂寞。 为了抚慰它的寂寞。海岸的石头就唱起了歌。他听过。悠长,苍凉。想老了的土布一条又一条的撕裂。这条鲸鱼不明白为什么神灵要赋予石头歌声。这歌声,让它朝着海底漆黑的深渊,一去不往返。 4、海伯利安     海伯利安是一个名字。一个地方。一个魔法。海伯利安的光在石头中倒流。回返往复。如果一个人踏上海伯利安的土地。卷入时间海洋的潮汐。后退。后退。直至空洞。多诱人的地方。于是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前往。多得像堆叠的牡蛎。海伯利安的光在石头中倒流。回复往返。人们来了。消失了。一双双脚印。空气里飘散了空洞的笑。穿过过往。那种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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