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王铜器新探

Z H UA N J IA LU N TA N 专家 论坛 一一 一 自古帝王多风流 。 然 而 , 风流到只 爱美人 不爱江山 , 这样的帝王却不 多见 。 西 周的幽王就 是其中之一 , 为博褒拟一笑 , 竟断送三百年王朝 基业 。 “烽火戏诸侯 ” 遂成为中国百姓熟知的故 事 。 幽王虽无作为 , 却也 因此而 名噪天下 。 幽王作 为末代帝王 , 其人其事 引发史学家 的兴趣 , 因为这对于探讨西周末年的情状 以及灭 亡的原因 , 有重要意义 。 不过 , 《史记 · 周 本 纪》关于幽王的记载 , 也仅止于任用按巧之人歌 石父 , 欲废 申后 , 立褒拟 子伯服 为太子等 。 显 然 , 要作进一步了解 , 必须依靠考古学 , 主要是 寻找属于幽王时期的青铜器及其铭文 。 本文拟在 这里作一点初步的探索 。 要推定幽 王 时期的青铜 器 , 不是 一件容易 的事情 。 从武王 开始 , 成 、 康 、 昭 、 穆 、 共 、 兹 、 厉 、 宣各王 世都拥有一件或数件标准器 , 孝 、 夷时的标准器虽不 能确定 , 但学者 多有论 述 。 唯独幽王时期的青铜器 , 较少有人涉及 , 是 西周王世铜器研究的一个薄弱环节 。 究其原因 , 并不复杂 , 幽王在位仅 11 年 , 而且疏于政事 , 身 陷宫阂斗争的旋涡之中 , 恐难有新的政治举措 , 其青铜器是否与宣王 时期青铜器有较大区分 , 就 不知晓了 。 在这方 面 , 前贤们作 了不少有益 的工 作 。 在 2 0世纪中国第一部青铜器 断代专著 《两周金文 辞大系图录考释》 中¹ , 郭沫若认为幽王 时期的 青铜 器 有 四件 : 元年 师兑篡 、 三年 师兑篡 、 郴 篡 、 宗妇鼎 。 定元年师兑篡为幽王 时器 的理 由是 铭文中出现 “师和父 ” 这个人物 , 郭沫若在考释 师黝篡 、 师整篡时指出伯和父或师和父 即 “ 共伯 和 ” , 是共和行政的首领 , 死 于宣王 11 年 , 而师 兑继承师和父之职 , 师兑篡纪年为 “ 元年 ” , 那 么这个元年只能是幽王元年 。 我们 已经写过一篇 专文 , 指出将师和父与共伯和等同起来 , 证据尚 不充分º 。 这里不再赘言 。 同理 , 三年师兑篡也 不能排在幽世 。 郧墓铭文中有一人物 “ 毛伯 ” , 郭氏认为他就是毛公鼎中的毛公屠 , “ 以 日辰推 算 , 知郧篡不能置于宣 世 , 所以移至 幽世 。 ” 但 是毛公屠在宣王 时已是执政大臣 , 地位在群臣之 上 , 到了幽王时反而只是一位 “ 右者 ” , 地位并 不很高 , 而且毛伯与毛公爵位不同 , 怎知他们为 同一人 ? 至于宗妇鼎 , 现在学界多将其置于春秋 时期 , 不能早至幽王时 。 总而言之 , 除了宗妇鼎 以外 , 其余3件铜器从形制 、 纹饰 、 铭文字形 体分析 , 都是西周晚期的铜器 , 但 能否晚至幽王 时 , 还缺乏有力 的证据 。 但毕竟为我们进一步探 讨幽王时期铜器提供了一些 设想和线索 。 甲骨断代大师董作宾对青铜 器 断代也颇有 研究 , 他在 《西 周年历谱》 中认为幽 王时 器有 2 件 , 一是郭氏已提及 的郴 篡 , 另 一 件 是吴方 彝 » 。 不过吴方彝应定为西周 中期器 , 这一点现 已成为共识 。 陈梦家的 《西 周铜 器 断代》 是 一本专论西 周一代铜器年代的重要著作¼ , 在每个王 世下 都 列有不少铜器 , 却唯独未列出幽王铜器 , 仅在手 稿上写下晋姜鼎与曾伯薰的器名 , 没有任何注 明 文字 。 这一方面表明了陈氏的审慎态度 , 一 方面 也说 明幽王铜器的研究没有取得进展 。 晋姜鼎和 曾伯薰都是春秋铜器 。 早在五 十年代 , 李学勤先生 即 著文 , 指出 师询篡 、 毛公鼎 、 盟 摄 、 敌 篡 、 禹鼎 、 柳鼎为幽 王时器 ½ , 尽管对其中某些器的王世后来李先生 又作了调整¾ , 但其推 导过程与方法都有值得借 鉴的地方 。 在 19 8 6年出版 的 《西 周青铜 器铭文分代史 大 诊 5 徽 诊 ⋯补一摹 征 )) 中 , 唐兰甚至连幽王 二字都未提到 。 或许出 于用样的考虑 , 2 0 0 3年出版的彭裕商先生的 《西 周青铜器年代综合研究》¿ , 也未单列出幽王时 期铜器 。 只是在西周晚期铜器一栏中 , 提出械文 公子枚器年代在两周之 际 , 即幽平之 间 ; 许男鼎 下限可延及幽王 ; 楚公豪钟则据郭沫若考证 , 在 周幽王 时期 ; 曾子仲诲器 、 鬓侯鼎 、 鲁原钟 、 齐 侯匝 、 甫人盏等在两周之际 。 提出了推定幽王时 期铜器的一些设想 , 但仍然缺乏 易于操作的手段 与方法 。 图四 颂血 其 间 , 日本研 究青 铜器 的大 家 白川静在 《金文通释》第三十三辑中指出有一件属于幽王 时期的铜器即柞钟À 。 理 由有两点 : 一是这件器 的纪年日辰与夷 、 厉 、 宣三王不合 , 只能排入 幽 世 。 二是铭文 中的仲太师是 同一窖藏出土 的几父 壶铭中的同仲的儿子 , 几父壶 的年代在夷厉时 , 则柞钟进入幽世比较合适 。 2 0 0 2年 出版的 《西 周 纪年 )) 是 刘 启益 先 生 三十年研究西周铜器断代的力作 Á , 刘先 生在下 编 《西周铜器断代研究》 中 , 列出第一章武成时 期铜器到第十一章宣王时期铜器 , 而将幽王时期 铜器作为附录三附于宣王时期铜 器下 , 同样说明 作者对幽王铜器尚把握不定 。 所列幽王时期铜器 有两件 : 三年柞钟和仲太师小子盏 。 前者主要是 依据白川静的主张 。 至 于仲太师小子盏的年代 , 刘 氏因仲太师见于柞钟而 设定为幽王时器 。 两器 都是西周晚期器 , 不过两器中的仲太师是否为一 人 , 还需要进一步论证 。 况且这两器能否晚到幽 王 时 , 证据仍然薄弱 。 近 5 0年来相关 的考古发掘新资料不少 。 一 是晋侯墓地 , 其年代最晚的墓葬是M9 3组 , 跨两 周之际 , 约在幽王 、 平王之世 。 所出青铜器对 了 解这 一时期的铜器风格会有一定帮助 。 但是对于 墓主的身份却有疡叔与文侯的不 同理解 。 前者在 宣王 时 , 后 者进入幽世 , 究竟M93 所出土铜 器是 否幽王时期的铜器 , 尚不能断语 。 二是彼国墓 地 。 李丰先生将墓地所出铜器分为三期 , 第一期 相当于西周宣幽时期 , 并认为 “ 函皇父器是年代 比较可 靠的幽 王 时期的 器群 ” 。 。 依 托考古 资 料 , 对传世铜器的年代作出判断 , 具有较大的可 信性 , 值得我们重视 。 从 19 32年 《大系》 发表迄今七十余年间 , 研究西 周铜器断代 的学者甚多 。 在他们的论著 中 , 对武王 到宣 王时的铜器讨论十分热烈 , 唯独 未提幽王铜 器的断代 , 有少部分学者涉及 幽王铜 器 , 但所举例子 大致不 出郭沫若划定的范围 。 为 什么 ? 从郭沫若 以来所推定的幽 王 时期的铜器 如 元年师兑篡 、 三年师兑篡 、 殷篡 、 柞钟 、 仲太师 小子盏等 。 其研究方法不外是人物系联法 , 即将 它们与师肇篡 、 师整篡 、 几 父壶等铜器铭文中的 人物相联系 , 这种方法从两宋以来一直运用 , 但 是这种方法运用妥当有一个前提 , 即用以比照的 铜器本身是一件标准器 。 由 己知标准器 “ 为中心 推求它器 ” , 这是郭沫若倡导的标准器研究法 。 而上举师黝篡 、 几父壶等器并 非标准器 , 王世尚 有待研究 , 那么 又如 何能推定元年师兑篡等器是 幽王时期的铜器 ? 以前寻找幽王时期的铜器之所 以不能得到学 界的首肯 , 七十年来迟迟没有大的 进展 , 问题就 出在这 里 。 * 怡 7 专 家论坛 z , u ^ N J . A L u N TA N 十几年前我们就曾设想 , 如果能象找到豁钟 从而发现厉 王 (名 “ 胡 ” , 即 “默 ” 字 ) 的标准 器 , 我们也能寻觅到名叫宫涅 (幽王的名字 ) 的 铜器 , 问题就解决了 。 或者能不能找到褒拟的铜 器 。 承蒙汉中博物馆同志 见告 , 听说大约60 年代 在褒河出土过一批铜器 , 但没有见到器物 , 详情 不知 。 我们也曾到博物馆的库房去观察过铜器 , 没有发现西周晚期有铭文的铜器 。 就 在寻 觅幽王 时期铜器 陷入 无奈之 时 , 2 0 0 3年陕西 眉县杨家村窖藏铜器的发现 , 给这 个问题的解决带来了线索与希望 。 。 这批铜器的 年代十分明确 , 除天盂外 , 其余2 6件铜 器均为宣 王时期的标准器 。 更可贵的是四十三年速鼎 (图 一 ) , 这是我们所能看到的西周年代最晚的标准 器 , 离宣王 去世只有 3年 , 即将进入幽王时期 。 目前来说 , 与幽王 时期铜器在形态与纹饰 、 文字 方面最为接近的就是速鼎了 , 它为我们探索幽王 时期铜器的特征提供了重要的参照物 。 更为直接的证据在铭 文 上 。 四十三年速鼎 铭曰 : “用作联皇考龚叔篇彝 ” 。 李学勤先生注 意到这一点 , 他说 “清代出现 的著名青铜器颂 鼎 、 篮 、 壶铭也有 ‘皇考龚叔 , 皇母龚拟 ’ 。 颂 器与速器形制 、 纹饰及文字风格 、 行文格式都很 接近 , 他们有没有可能是一 家兄弟 ? 也值得考 虑 ”咤李先生的这一番话对我们很有启发 。 今试 作论证 。 我们 认为速 与颂是 一家 兄 弟 的可 能性极 大 。 (1) 颂鼎与速鼎的型式虽不 同 , 但与颂为 同人之器的史颂鼎与四十二年速鼎和 四十三年速 鼎形态极似 (图二 ) , 都是立 耳 、 耳上端略外 撇 ; 口沿以下逐渐向外鼓起 , 底较平缓 , 蹄足的 长短粗细也基本一致 。 口沿 下均饰横长的窃 曲 纹 , 腹饰环带纹 , 连细部的线条及走向都表现出 惊人的一致性 。 ( 2 ) 在西周晚 期的众 多铜 器中 , 单五 父 (即速 ) 壶与颂壶在形制 、 纹饰方面最为相似 (图三 、 四 ) , 这恐怕不是一种巧合 。 都有长方 形子 口盖 , 颈两侧设有龙首衔环耳 , 圈足稍高且 外撇 。 两者颈部都饰环带纹 , 尤其腹部均饰立体 感极强的双身龙纹 , 细加比较 , 纹饰 几乎是从一 个模 子里 出来 的 。 颂 壶 高 6 3 c m , 单五 父 壶 高 5 9 c m , 是西周铜方壶中最大的两件大铜壶 。 8 w o N 。o (3) 史颂 匝与叔五父 匝也十分相似 。 流较 宽且略上扬 , 妻为龙首 , 足为龙形足 。 口沿下都 饰窃曲纹 , 腹饰瓦纹 。 (4 ) 将颂器与速器 比较 , 铭文字形书体十 分接近 。 在颂鼎与四十二 年速鼎铭文中 , 佳 、 霸 、 王 、 才 、 门 、 其 、 臣等字的写法一样 。 两鼎 字体均略显修长 , 笔划方圆结合 , 既有内力又圆 润秀朗 。 (5 ) 在颂鼎铭中 , 颂的职务是 “ 官司成 周 贮廿家 , 监司新瞻贮 , 用宫御 ” 。 即管理成 周的 商贾廿家 , 并监督管理新到的商贾 , 以供宫中之 用 。 在速鼎中 , 速的职务是 “ 司四方吴蔷 , 用宫 御 。 ” 即管理虞林 (山泽苑囿 , 出产木材皮毛 等 ) 以供宫中之用 。 可见颂与速的职官相近 , 职 务相似 。 在职官世袭的西周社会 , 一个大家族内 兄弟间职务性质比较相近 , 这是一大特色 。 如果 以上的推论 可 以成立 , 颂与速为兄 弟 行 , 颂器 的年代就可 以推算出来 。 颂鼎铭 曰 “ 唯 王三年五月既死霸甲戌 ” , 而速鼎作于宣王四十 二 、 四十三年 。 因此颂鼎的年代只有宣王三年和 幽王三年两种可能 。 宣王三年离四十二年还有三 十九年 , 假如颂与速为同父之 兄弟 , 则年龄不可 能相差太悬殊 , 所以只能剩下一种可能 , 即颂器 作于幽王三年 。 正是由于颂器与速器相差在十年 以内 , 所以才呈现出如此相近 的风貌 。 我们 说颂 壶的年代 在速 器 之 后 而 不 是 之 前 , 还有其它证据 : (l) 颂鼎铭中鲁字的写法接近小篆 。 在稍早 的金文中 , 鲁字上部是一条鱼的形象描写 , 鲁字 下部 为 口 (即器皿 的象形 ) , 而在较晚的金 文 中 , 鱼 的 形象逐渐模糊 , 下 部的 口 己演变为 日 字 。 春秋时期铜器铭文中的鲁字均作如是写 , 与 颂鼎接近 。 (2 )颂鼎的年代有共王叹 孝王叭 夷王叹 厉 王。 、 共和 @ 、 宣王诸说。 , 夏商周断代采 宣王说 。 鼎铭纪年为 “ 三年五月既死霸甲戌 ” , 查张培瑜 《三千五百年历 日天象》À , 三年五 月 戌申朔 , 甲戌为第2 7 日 , 符合既死霸的要求 , 所 以工程定其为宣王三年之器 。 我们认 为将其放在 幽王时更合适 。 幽王三年五 月辛亥朔 , 甲戌为第 2 4日 , 同样符合既死霸的条件 。 同时 , 与颂鼎为 同人之器 的史颂 篡的纪年为 “三年五 月丁 巳 ” 。 查张表 , 公元前 7 9 9年此月为辛亥朔 , 丁 巳为第 徽 怡 7 日 。 如果将其置 于宣世 , 丁 巳为第 10 日 。 显然 丁巳日在此月上旬 , 以它与甲戌 日的距离 , 应在 初吉范围内 。 丁 巳 日为第 7天较第 10 天 更符合初 吉的条件 。 因此说将颂器定在幽王时可能更合理 些 。 我们注意到 , 在8 0年代 , 郑天杰先生 曾将颂 鼎排入幽世 ; 在夏商周 断代工程运作期间 , 王 占奎先生在 向大会提交的西 周 金文 历谱讨 论稿 中 , 也曾将颂鼎列入幽王时期 。 余论 虽 然颂 器被推定 为 幽王 时 期的铜 器 , 但 由 于推定为幽王时期的铜器甚少 , 所 以关于这 时 期铜器的基本特征还不够清楚 , 初步的认识有一这 么几点 : ( l) 值得注意 的一 点是 , 从颂器 的特点来 分析 , 幽王时期的铜器 基本承袭了宣王后期铜器 的风格 。 这是 因为幽王在位仅H 年 , 这一时期的 铜器恐怕还没有形成与宣王 铜器有明显区别的特 征来 。 这表明将来继续 寻找幽王时期的铜器将是 一件困难的工作 , 也提醒我们谨慎从事 , 在没有 相当证据的情况下 , 只能作一点推测 。 ( 2) 如 果第一点可 以成立 , 或 许在 以后的 西周晚 期铜 器的分期断代时 , 将出现 另 ·种 与目 前不 同的分期方法 , 即进一步细化 , 将宣王铜器 分为两期 , 后期与幽王铜器合并为一 期 , 前期另 为一期 , 或者与厉王后期铜器 合并为一期 ( 假如 持厉王在位37 年说的话 ) 。 至 于宣 王前后期的分 界划 在什么时候 , 由于 己超出本文范围 , 将另作 讨论 。 ( 3 ) 至 于形制 、 纹饰 与铭文字形 ”体方面 的特征 , 在前边举例叙述颂 器时期 己论及 , 不再 赘言 。 同时 , 幽王时期铜器的推定 , 反过来 , 对 于宣 王时期铜器 的认 定 , 也有 一定的意义 。 例如 趋鼎 , 有陈梦家的夷王 说 、 马承源 的 厉 一 l几说和 刘 启益的宣王说 , 从颂器角度来分析 , 以宣王 说 优长 。 陈梦家在 《西周铜器断代》 中已 说过 “此 器 与颂 鼎最相 近 ” 。 ( 张憋铭 陕西 师范大学 历 史文化学院 教 授 博士生导师 ) ¹ @ 、 郭沫若 : 《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 . 科学出版社 , 19 59 年。 º 、 张恩铭 : 《西周王年琐谈》, 《追寻中华古代文明的踪迹—李学勤先生学术活动五十年纪年文集》. 复旦大学出版社 . 200 2年。» 、 , 作宾 : 《西周年历谱》, 《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二十三本下 . 19 5 2年。 ¼ @ 、 陈梦家 : 《西周铜器断代》, 中华书局 , 20 04 年。 ½ 、 李学勒 : ( 近年考古发现与中国早期奴隶制社会》, 《新建设》19 5 8年8期。 ¾ 、 李学勃 : 《西周 , 铜器研究的坚实基础—谈 <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 》《文物》20 00 年5期 。¿ Á 、 彭裕商 : 《西周育铜器年代综合研究》, 巴蜀书社 , 20 03 年。 À 、 白川静 : 《金文通释》卷三下 , 白鹤美术馆 , 197 1年。 Á O 、 刘启益 : 《西周纪年》, 广东教育出版社 , 20 02 年 。 、 参阅李伯谦 : 《晋侯墓地发掘与研究》, 《晋侯墓地出土膏铜器国际学术研讨会》 . 上海书画出版社 , 20 02 年 、 李丰 : 《貌国墓地铜器群的分期及相关问题》、 《考古》19 88 年U期 。 、 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等 : 《陕西眉县杨家村西周膏铜器窖藏发掘简报》, 《文物》200 3年6期。 0 、 李学勤 : 《眉县杨家村新出衡铜器研究》, 《文物》20 03 年6期。 0 、 白川静 : 《金文通释》卷三上 , 137 辑 , 19 6 9年。 O 、 陈佩芬 《繁自、趁鼎及梁其钟铭文途释》, 《上海博物馆馆刊》第2期 。 、 张培瑜 : 《三千五百年历日天象》, 河南教育出版社 , 199 0年。 、 郑天杰 : 《西周历谱与西周王年—班作宾先生西周历谱考订》, 《中国文字》19 84 年新9期 。 * 抢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