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教育质量评价改革新视角：学习投入度石芳华

本科教育质量评价改革新视角：学习投入度石芳华 现代教育管理?2010 年第5 期本科教育质量评价改革新视角:学习投入度石芳华 美国学者弗雷泽(M(Frazer)指出:学生在认知、 技能、态度等方面的学习收获是衡量高等教育质量 的核心,1,。但长期以来我们的本科教育质量评 价重心偏重于资源输入的占有量，相对忽视资源 的输出价值，特别是学生的发展质量。近些年，在 国际高等教育评价实践中， 学习投入度(student engagement)评价正日益受到重视和应用。这种评价 主要是依据学生真实的学习投入经验变化情况，来衡量学生因大学教育获得的发展质量。 、教学设施、图书馆、教学、课程设置等。 上述传统评价标准的根本观点在于:本科教育 质量是由大学的声誉和资源等外部因素所决定的。 这对于规范引导高等院校不断改善办学条件、加快 规模发展起到了一定作用。但随着高等教育规模的 不断扩张，市场化竞争的日趋激烈，政府、社会公众 对大学教育质量的比较和选择标准不再是学校具 有多少的资源实力，而是资源和投入产出多大价 值，即是否为学生提供了有价值的教育经验和活 动，并有效促进了他们的发展。显然过于强调“学校 投入”标准的本科教育质量传统评价体系，对政府 优化教育资源配置，提高人才培养质量起不到决策 的有效引导作用，也很难为家长和学生择校，以及 为企业招聘人才提供高校间人才培养质量高低的可靠参考依据。 与此同时，传统评价标准最重要的问是忽视 了影响大学教育教学质量的核心要素:学生，特别 是未注重评价学生的学习过程和学习成效。 帕斯卡雷拉(E(Pascarella)和特伦兹尼(P(Terenzini)) 在《大学是怎样影响学生的发展》一书中对近半个世纪来“学生发展”和“大学影响”方面 的文章总结道:“大学对学生影响的大小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学生个体的努力程度以及投入程 度所决定的，大学里所有政策、管理、资源配置等都应该鼓励学生更好地投入到各项活动中 来。”,3,毋庸置疑，学生 作为高等教育的直接参与者、使用者和共同生产 者，应始终是高等教育教学的主体。与以往相比，现 代学生的学习态度、方式和手段发生了很大变化， 主体参与教育过程的愿望越来越强烈，要求大学及 教师能适应其教育需求变化，以不断改进教育教学 方式，并有效提升教育质量。 二、学习投入度是本科教育 (一)学习投入度的内涵分析 在传统评价标准逐渐受到质疑的情况下，美国 和欧洲于20 世纪80 年代开始把评价大学教育质 量的标准重心转向教育产出———学生的学习成 果，以及大学为实现学生学习目标所做的努力程 度。同时期，美国学者泰勒(T(Taylor)和迈克柯兰 (C(McClain)等提出了增值评价法(Value,added)， 通过对学生在整个大学就读期间或某个阶段的学习过程、学习结果的分析，来描述学生在学习上进步或发展的增量。这个增量被看作是教学质量提升的结果，是学校教育改进的标志，也是教学质量评估所要抓的重点,4,章建石(增值评价法—关注学生的实际进步,J,(评鉴双月刊，2007，(8):3(。多项研究发现:由于个体发展的 复杂性，虽然学生的学习结果(尤其是态度方面的 变化)的增值难以确定，但学生的学习行为、教师的 教学行为以及高校的政策和实践却是相对容易把 握的， 而且与教学带来的增值有着非常紧密的关 系，对这些中介变量的测量完全可以用来预测增值 结果。为此，有学者提出了一种间接方法———学生学习投入度评价，对学生的发展“增量”进行评价，即在高校教育质量与学生学习投入程度之间建立关系，不测评学生实际的学习水平，而是测评学生学习投入程度以及给予支持的校园环境,5,章建石(增值评价法—关注学生的实际进步,J,(评鉴双月刊，2007，(8):3(。学习投入度，在国内也有人译为学生参与度。按照美国“学习投入理论”的创立者阿斯丁(A(Astin)的观点,6,,6,Astin，A(W(Student Involvement:A Developmental Theory for Higher Education,J,(Journal of College Student Development，1984，25 (4):297,308(，学习投入度是指学生在学习活动中所投入的心理和体力的总和。在此基础上，库恩(G(Kuh)给予了进一步解释和补充,7,:除了测量学生投入到有效学习活动中的时间和精力外，还涉及学生如何看待学校对 他们学习的支持力度。结合国内外的研究成果分 析，学习投入度可以概括为如下两个重要特征:首先是在就读过程中， 学生投入到学习中的有效程度;其次是学生对于自身学习状况和学校所提供学习支持条件的满意程度。 (二)学习投入度评价的实践价值 泰勒早在20 世纪3O 年代便指出学生投入到 学习中的时间越多，学到的知识也就越多。此后，佩 思(C(Pace)的“努力质量”理论,8,和阿斯丁的“学生 学习投入”理论,9,都认为学生的学习投入时间和专 注程度共同影响学习效果，学生只有积极投入到学 校的各项活动中去才能学得更好，学生的学习就是 学生学习投入和参与的整个过程。帕斯卡雷拉的 “变化评定模型”认为，学生的认知发展是直接受学 生先前经验、与教师和同伴群体的交往程度以及个 人的努力程度所影响的。大学的结构和组织特征是 通过校园环境、师生关系、生生关系以及学生个 体的努力程度间接地影响学生的发展,10,,10,Pascarella,E,T,College Environmental Influences on Learning and Cognitive Develop—Ment,A Critical Review and Synthesis ,M,,In J,Smart,Ed,,. Higher education,Handbook of theory and research, New York,Agathon,1985,1,。艾琳 (O(Eileen),11,和雷诺德(Rernolds),12,等多位研究者 通过实证研究得出:学生在课堂内外的学习投入程 度同学习动机、出勤率、学术成就、解决问题的能力 等一系列学生发展质量指标呈正相关关系。 基于学生学习投入程度间接反映本科教育质量的假设，美国的奇克林(A(Chickering)提 出理想本科教育的7 项行为:即良好的师生关系、良好的同伴合作关系、学生积极的学习态 度、对某项学习任务投入的时间、教师及时的反馈、教师对学生较高的期望以及多元化的校 园环境,13,,13,Chickering,A,W,,Gamson,Z,F,Seven Pri - nciples for Good Practice in Undergraduate Educ - ationr,Z,,AAHE Bulletin,1987,。阿斯丁和库恩更提出衡量一所高校教育质量的高低， 主要是看其是否能促进学生更好地投入到学校的各项活动中去。 学习投入度反映了学生投入课堂内外学习、阅读、 写作、与同学和教师一同交流、学习和研究等学习 活动的程度，揭示了学生的学习状态以及学校支持 学习的政策和环境情况，能够有效预测学生学习发 展成果，在不同院校、系所间是可比较的。同时，学 生学习投入活动的信息收集操作简便，成本较低。 更重要的是，学习投入度评价更加注重学生的 就读经验和发展质量，关注高校支持学生学习投入 的教学能力和校园环境，可帮助大学和教师确认学 生在课堂内外的学习投入情况，更好地了解大学教 育对学生发展的影响，不断改善教育计划，真正实 现以学生为主体的教育核心目标。并为政府决策、 公众择校、学术咨询和教育研究提供了社会声望、 资源之外又一种高校教育质量参考。因此，如果将 学习投入度作为本科教育质量的重要监控依据并 把其整合到本科教育评价活动中去，有助于引导大 学和教师积极地为学生创设人性化的学习环境，帮 助学生将学校环境和他们的个人经验结合起来，充 分地运用学校现有资源，使得学生获得学习与自我 学习的方法和能力，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同时，使 展。因此，在现行的教育部本科教学质量评估、大学 排行榜的评估指标体系中，亟需引入以学习投入度 为基础、揭示学生学习状态和学习效果的评价指标 和观测点，明确要求被评高校建立以学生学习投入 和发展为中心的教学质量自我评价体系，以促进高 校主动改善人才培养计划的品质，真正实现“以评 促建，评建结合”。 过去在以“学校投入”为重点的高等教育质量 评估体系中，我国许多大学内部的人才培养质量保 障体系建设很薄弱，缺乏对学生学习过程和学习成 效的有效监控。在我国高等教育进入内涵发展阶段 后，高校自身应把学生发展质量摆在内涵质量的核 心地位，自主建立以“保障学生学习投入，提高学生 学习和发展质量”为目标，从强调“教”到注重“学” 的本科教育质量内部保障体系。这具体包括:明确 制定学校和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中的学生学习成果 目标， 完善学生学习投入的政策和校园环 境，建立以学生学习投入和成效为标准，保障学生 学习成果目标实现的自我评价体系等。 践的有效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即校园环境要 充分促进学生学习，学生要真正把时间和精力投入 到学习活动中去,14,。美国学者库恩认为，从学习投 入度来对高校进行评价须考虑两个问题:一是学生 做了什么，即测量学生投入到有效学习中所花的时 间和精力;二是高校做了什么，即大学是否采用有 效来吸引学生参与各项活动,15,。这些研究为学 习投入度评价工具的开发和实施奠定了基础。在此 介绍两种在国际上具有广泛影响的学习投入度评 价工具。 一种是澳大利亚的全国学生课程体验问卷调 查工具(Course Experience Questionnaire，简称CEQ)， 它是由联邦教育、科学与培训部开发，毕业生就业 委员会负责组织实施。CEQ 主要针对已毕业学生的 1995年，美国各州教育委员会提出:高校教育 实践的有效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即校园环境要 充分促进学生学习，学生要真正把时间和精力投入 ,。美国学者库恩认为，从学习投 到学习活动中去,14 入度来对高校进行评价须考虑两个问题:一是学生 做了什么，即测量学生投入到有效学习中所花的时 间和精力;二是高校做了什么，即大学是否采用有 效措施来吸引学生参与各项活动,15,。这些研究为学 习投入度评价工具的开发和实施奠定了基础。在此 介绍两种在国际上具有广泛影响的学习投入度评 价工具。 一种是澳大利亚的全国学生课程体验问卷调 查工具(Course Experience Questionnaire，简称CEQ)， 它是由联邦教育、科学与培训部开发，毕业生就业 委员会负责组织实施。CEQ 主要针对已毕业学生的 就读经验进行调查，每年在应届毕业生完成其全部 学业的4 个月之后开展， 用以考察学生在就读经 历中与学校提供的教学条件、教学资源、教师、同学 之间的互动关系和这些因素对学生的实际影响。16 另一种是全美学生学习投入度调查工具(Nation -al Survey of Student Engagement，简称NSSE)。该调 查工具则是由皮尤茨基金会(Pew Foundation)出 资，全美高等教育管理系统中心与美国印第安那大 学高等教育研究中心和印第安那大学调查研究中 心共同开发出来的。它主要针对在校学生学习投入 状况进行调查，用来考察学生学习投入状况、学校 的支持举措以及学生对自身发展和学校在学习促 进方面的满意度。调查对象为四年制本科院校的一 年级与四年级学生，要求学生自我评价就读经历和 感受。问卷共包含5 大方面的评价指标,17,: 。2009 年5 月，在汉化NSSE 工具的成果基础 上，由清华大学发起，国内40 所大学自发参与的 中国学生学习投入度调查(NSSE,CHINA) 全面启 动。这是一项由院校自身发起、自主参加的本科教 育评价行动研究，希望能起到自下(院校)而上，以 实践影响政策(国家高等教育评估政策)的作用。教 随着我国高等教育规模的扩张和市场化因素 影响的增强，高等教育中的学生主体性参与、教育 教学对学生需求的适应性等一系列和高等教育质 量紧密相关的问题开始凸显。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 53 ? 中，尤其是在大学学费不断增长的情况下，不仅是 政府要问责高等教育资源的使用效率，学生和家长 也有权利问责学生在大学教育期间获得了多少发 展。因此，在现行的教育部本科教学质量评估、大学 排行榜的评估指标体系中，亟需引入以学习投入度 为基础、揭示学生学习状态和学习效果的评价指标 和观测点，明确要求被评高校建立以学生学习投入 和发展为中心的教学质量自我评价体系，以促进高 校主动改善人才培养计划的品质，真正实现“以评 促建，评建结合”。政府、社会中介评价机构和高校 还应共同努力，就实现评价结果的公平、公正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