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乾陵文化景观的内涵与特性研究

瓷 #长漂考 述阮日0 ShU 唐乾陵文化景观的内涵与特性研究 刘向阳 (乾陵博物馆 , 陕西 乾县 71 3300 ) 摘 要: 乾陵是唐王朝 (61 8一9() 7) 第三代皇帝高宗李治与中国历史上惟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合葬 陵 , 是陕西境内唐代十八座帝王陵墓中规模最大 !规格最高 !艺术价值最珍贵且目前保存最完整的一座 " 其陵园建制的独特性 !开创性 !宏大性 !包容性和开放性, 构成了内涵丰富的乾陵文化景观 , 体现了乾陵 文化遗产的突出普遍价值 !历史记忆价值和独特艺术价值 " 关键词: 唐乾陵 文化景观 内涵 特性 乾陵是唐高宗李治与武则天的合葬陵, 是陕西境内唐 代18 座帝王陵墓中目前保存最完整的 .座 "陵园位于陕西 乾县城北6公里处的梁山上 "为 /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 护单位 0和首批4A 级旅游景区 "狱万年12 月, 乾陵被国家 文物局列入丝绸之路沿线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陕西段 12 处16 个重点遗址之一 " 一 !乾陵遗址概况与历史沿革 (一) 乾陵的地酬立置与自然人文环境 乾陵陵区所在的梁山, 行政区划属陕西省乾县城关 镇 "陵区中心范围东西约1珊 米, 南北约1姗 米, 地理坐 标为东经 1份0 12 - 14 -, 一1粥0 13 - 19 / : 北纬义o 33 - 49 -, 一34 0 35 -邓 .-"梁山由三座山峰组成, 其主峰 (北峰) 海拔1047 .3米, 与周围地面相对高度l以米, 地理 坐标为东经1伪 / 12 -巧 -, , 北纬34 / 33 - 51 .-; 南侧 东 ! 西二乳峰呈东北西南方向, 分别海拔 94 1.8米和 932.5米 , 间距约 珊 米 , 距梁山主峰分别为1姗 米和 1溯 米 "主陵区占地面积翎 万平方米 "陵区周边水系自东 而西有肖河 !泪柯 !漠谷河及好畴河等, 以陵西侧漠谷河 流域面积最大 "漠谷河和泪河分别位于这一区域的西 !东 两侧, 诸水流向皆自西北而东南 "除此而夕卜, 陵区周围还 分布有少量自然湖泊与尤 乙水库 " (二) 遗址概述 乾陵所在的梁山, 系石灰岩石质 "其三峰耸立, 北峰 最高, 呈圆锥形, 南二峰稍低, 且东西对峙, 形成陵之天 然门户 "按照唐太宗李世民开创的唐代帝王 /因山为陵 0 的埋葬, 乾陵玄宫营建于梁山主峰之中, 是唐代帝王 /因山为陵 0葬制的典范 "文献载, 乾陵 /周八十里川12, 占地 20 万余氮 陵园仿唐长安城格局营造, 分为内城 和外城两部分 "内!外城之间原有城垣两重, 内城略呈正 方形, 面积约珊 力平方米 "内城垣四面正对山陵处设四门 (东曰青龙门 !南曰朱雀门 !西曰白虎门 ! 北曰玄武 7J) , 城内外建有献殿 !偏房 !迥廊 !阀楼 !狄仁杰等六 十朝臣画像祠堂等辉煌建筑多处 "乾陵营建时, 唐朝国力 强盛, 故陵园规模宏大 , 建筑雄伟富丽, 堪称 /历代诸皇 陵之冠 0 1幻"陵园内现存大型石刻l加余件, 其中内城南门 (朱雀门) 外现存113 件 , 依次对称排列于长约649 米的司 马道两钡("从南侧双乳峰之间沿司马道主轴线往北, 计有 八棱形石柱 (或称石望柱或华) 1对, 翼马 (又称天马 或飞马) l对, 高浮雕鸵鸟1对, 石仗马及牵马驭手5对, 戴冠着袍拄剑的中郎将石像 (直阁将军, 或称翁仲) ro 对, 石碑2通 (无字碑和述圣纪碑) , 蕃臣石像61 尊 (东 群器尊, 西群32 尊) "朱雀门外有石卫士2个 "内城四门 外各置石狮2只 (现存5只, 其中南门2只, 东门2只, 西 71 1只, 北门仅存西侧石狮残块) "北门外另置石仗马及 牵马驭手3对, 另有瑞兽石虎等 (北门外现存石仗马4匹, 残驭手1尊, 残石虎1只) "这些石亥日, 高大雄浑, 雕琢精 美绝伦, 被誉为 /盛唐石刻艺术的露天展览馆 0 " 在陵园的东南隅, 现存有太子 !公主及亲王 !重臣等 陪葬墓17 座 "据文献记载, 陪葬者有章怀太子李贤 !爵德 太子李重润 !泽王李上金!许王李素节 !分仔王李守礼 !义 阳公主 !新都公主 !永泰公主 !安兴公主 !特进王及善 ! 中书令薛元超!特边夕日审礼!礼部尚书左仆射豆卢钦望 ! 右仆射刘仁轨 !左卫将军李谨行 !左 (右) 武卫将军高 侃 !左仆射杨再思等 13j"两 5唐书 6 明确记载的仅ro 人, W E N B 0 W E N B O !4 5 其他如泽王李上金 !分马王李守礼 !特进刘审礼 !右武卫将 军高侃 !新都公主 !义阳公主和安兴公主等7人, 未明确 记载陪葬处所 "由于年代久远, 墓前碑石佚失, 故发掘之 蒯 良准判另U各个墓家的主人 " 1姗 年8月至1972 年5月, 考古工作者发掘清理了乾陵 的5座陪葬墓, 这5座墓葬的主人, 都是在发掘时获得墓志 后才清楚的"1吸刃年6月, 今乾县城关镇杨家洼村村民在 其村西犁地时, 发现了一座已塌陷的墓室, 经调查并抢救 性清理, 出土了一方墓志, 即 /大唐故刘府君 (嗜) 墓志 铭 0团"根据墓志铭文记述, 证实该墓为陪葬乾陵的刘仁 轨墓的衬葬墓, 并确定了刘溶墓东即杨家洼村西J哟 朋 米 处的封土堆, 为其父刘仁轨墓 "1姗 年秋, 陕西省考古研 穷月于抢救发掘了位于乾陵正东, 隔沟相望的唐嘻宗李了蓑靖 陵, 于墓室石棺座上发现了陪葬乾陵的左仆射豆卢钦望和 杨再思两通墓碑 758"截至目前为止, 文献沂载的乾陵17 位 陪葬者中, 己有8位墓主人得到证实 "根据目前己发掘的 陪葬墓主人身份推断, 其墓葬位置可能依墓主人生前的地 位剖氏, 由近及远排列" (三) 历史沿革 弘道元年十二月四日 (洲 年12 月27 日) 夜, 唐高宗 李治病逝于东都洛阳贞观殿 1司, 武则刀尊照高宗 /得还长 安 0 1刀的遗愿, 选取雍州好畴县之梁山为陵址, 以司徒摄 司空霍王李元轨为山陵使, 侍中同中书门下三品刘齐贤 ! 吏部尚书韦待价为山陵副使[8j , 户部郎中!朝散大夫韦泰 真 (两 5唐书 6无传, 此据洛阳古代艺术馆藏墓志) 为将 作大匠, 开始营建乾陵寝宫"文明元年五月十五日 (溯 年 6月3日) , 睿宗李旦护送高宗灵枢西回长安, 八月十一日 (溯 年9月25 日) , 葬天皇大帝于乾陵 1引" 神龙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705 年12 月16 日) , 中国 历史上准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崩逝于洛阳上阳宫之仙居殿, 终年咫岁" /遗制衬庙 !归陵, 令去帝号, 称则天大圣皇 后 0 1l0] "神龙二年正月二十一日 (溺 年2月8日) , 中宗 李显护送则天灵驾还西京长安 "五月十八日 (姗 年7月 2日) , 与其夫李治合葬于乾陵玄宫"同时, 唐中宗李显迁 葬其女永泰公主李仙蕙!其子爵德太子李重润 !其兄雍王 李贤等陪葬乾陵"景云二年 (71 1) , 唐睿宗李且剑曾李贤 为章怀太子, 并令合葬李贤妃清河房氏; 开元二十九年 (74 1) 1一月, 唐玄宗李隆基赐赠分体王李守礼陪葬乾陵 " 乾陵初建时设有陵署 (天宝十载改 /陵署 0为 /陵 台0 ) , 陵署长官为令, 从五品_上1,l2, 副为压, 负责管理 陵园事务" /安史之乱0后, 乾陵陵园地面建筑遭到严重破坏 " 唐德宗贞元十四年 (阴 ) , /遣右谏议大夫平章事 崔损充修八陵使, 及所司计料, 献 !昭!乾 !定!泰五陵 各造屋三百七十八间 " 0 tlz]这是武则天合葬乾陵男年后的 建攀肤见模, 也是第一次修葺乾陵的记载 " 唐文宗李昂开成四年 (姗 ) 十二月七日 (840 年1月 巧日) , /乾陵寝宫火 0 t叫" 唐哀帝李祝天裕二年正月十八日 (黔 年2月24 日) , /盗焚乾陵下宫 0 1,礴2" 五代时, 耀州节度使温韬盗发所辖境内唐陵, /惟乾 巨刻双雨不可发 0 1-52" 后唐末帝李从坷清泰元年 (934 ) 十二月丁卯 5修奉 列圣陵寝诏 6 曰: /列圣陵寝多在关西 , 中兴已 (以) 来, 未暇修奉, 宜令京兆河南 !凤翔等府, 耀州 !乾州奉 陵诸县, 其陵园有所缺漏, 本处量差人工修奉 "仍人给日 食 !祭告 "下太常宗正占参评奏闻" 0清泰三年 (肠 ) 五 月丁酉又诏: /京兆河南府 !凤翔!耀州 !乾州等奉陵州 县, 缘本庙陵寝中为盗发修奉未备, 宜令本管州府量事差 人修奉, 其人工给食祭料并从官给 " 0 1le]这是第二次修葺 乾陵的记载" 金太宗完颜晨天会 卜二年 (n 34 ) , 镌刻在乾陵无字 碑阳面正中的 5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 6铭文有 /至 唐乾陵, 殿庆颓然, 一天泪于睹 "爱命有司, 坞工修饰 "今 复渴陵下, 绘像一新, 迥廊四起, 不胜欣怪 " 0记载了第 三次 (金代) 的修葺清况 " 宋 !元 !明!清时, 乾陵均有管理机构 "此后直到中 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乾陵陵区无人管理 " 1翎 年新中国成立后至今, 乾陵始终有专门的保护管 理机构"虽然不同时期乾陵保护管理机构的名称 !级别甚 至所属部门都不尽相同, 但始终有专门的管理机构对乾陵 的日常保护管理工作负责, 这是乾陵陵园大部分地上遗存 得以保护和维持至今的重要基础 " 二!乾陵文化景观的内涵 唐乾陵陵园遗址作为唐代重要的皇帝陵寝和中古丝绸 之j各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文化景观的内涵十分丰富" 4 6 !W E N B 0 W E N B O 尧 "糕态鬓 (一)乾陵是中国乃至世界历史上惟一的一座两朝帝 王 !一对夫妇皇帝合葬陵 乾陵埋葬的两位墓主人, 一位是唐王朝第三代皇帝高 宗李治, 一位是中国历史上准一的女皇帝武则天 "恻 门既 是一对夫妻, 又代表李唐和武周两个朝代 "因此, 乾陵是 由李唐和武周两个朝代共同营建的皇帝陵"一陵葬二帝且 是一对夫妻皇帝, 这在中国古代帝陵营建史上绝无仅有, 在世界陵墓史上也非常罕见 "作为合葬两朝两帝的陵墓, 在中国古代帝王陵墓中具有独特断 日惟一睦" (二)乾陵开创 !完善了唐代帝陵制度, 并对后世帝 陵制度产生了巨大影响 乾陵是继承秦汉帝陵的形制发展而来的, 处在中国古 代皇陵从 /堆 (封) 土为陵 0向 /因 (依) 山为陵 0 7-72发 展的过渡时期 "唐代帝王 /因山为陵 0的埋葬形式, 从唐 太宗昭陵开始, 至乾陵成为定制, 并从此奠定了后世帝王 /因山为陵 0葬制的基本模式 "乾陵陵园规模宏大, 建筑 富丽, 有 /历代诸皇陵之冠 0和唐陵典范的美誉 "陵园内 城四门之外设置各类大型精美石雕群像1加余件, 其形制和 雕刻技艺上承六朝而有所发展, 并且开创了以石狮守护陵 园四门的先例 (石狮守门在佛教雕亥口中早就出现) "从乾 陵开始唐代帝王陵前石亥口成为一种带峻和模式, 具有开创 性意义, 不仅对后来的唐陵石刻产生了影响, 而且后代帝 陵前的石刻, 无论是其种类 , 还是数目以及安放位置, 都 基本继承了乾陵石刻模式"乾陵在东方陵墓制度史上的重 要地位, 符合 /在一段时期内或世界某一文化区域内, 对 建筑 !技术 !古迹艺术 !城镇规划或景观设计的发展产生 过重大影响0的世界遗九第二条 " (三)乾陵是中古 /丝绸之路 0及中外文化交流历史 的重要见证 据笔者统计, 乾陵陵园地面遗存的大型文物和已发掘 的陪葬墓出土的珍贵文物中, 与丝绸之路历史相关的已定 级文物达1以件, 其中包括国宝级壁画和反映东西方文化交 流的大量石刻与三彩陶俑类文物 "位于陵园内城南门外的 61 尊宾王石雕群像, 真实地了7世纪唐帝国与周边民 族政权以及与亚洲各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状况, 反映了 中外文化互动的高潮 , 是其他历代陵墓所少见的稀世物 证; 陪葬墓出土的大量三彩骆驼 !胡人陶俑, 反映了盛唐 时期丝绸之路的繁盛与交往的频繁; 壁画 /客使图0 (或 称 /蕃使图 0 ) ! /马球图 0等反映了盛唐时唐王朝与周 边国家的文化交流与往来 "因此, 乾陵文物中的外来文化 元素成为中古黄金时代丝绸之路繁荣发展的重要证据 " (四) 乾陵是规格最高!保存最为完整 !艺术价值最 高的唐代帝王陵墓 乾陵陵园所在的梁山, 东临豹谷, 西邻漠谷, 主峰高 踞北端, 南侧二乳峰东西对峙, 地势险峻 "从咸阳原上远 观梁山三峰, 犹如一位体态丰韵的少妇躺在茫茫苍育之 下, 梁山主峰是其头, 南侧东西对峙之二峰为其乳, 修长 的躯体一直延伸至渭河 "乾陵陵园原置内!外两重城垣, 地宫所在的主峰居于陵园中心, 体现了帝王 /至高无上 0 的地位 "陵园四门之外列置石刻, 制度完备, 数量与雕刻 技艺为唐陵之首 "如此宏伟的外观, 体现了唐王朝 /海纳 百川 0的广阔胸坏" 乾陵不仅外观宏伟, 其地宫内藏也十分丰富 "据武则 天亲撰的乾陵 5述圣纪6碑碑文记载, 唐高宗曾遗言 /戒 厚葬, 藏习书 0 , 要求把他生前所喜爱的字画都埋进墓 内"加上武则天和唐高宗都处在唐朝的全盛时期, 其墓内 应有数量众多!价值极高的随葬品"文献记载, 唐代帝陵 大部分被五代时的耀州节度使温韬所盗掘, 惟有.乾陵因盗 挖时风雨大作而幸免于难 "考古勘查证明, 乾陵地宫隧道 全部用石条填砌, 层叠于墓道口直至墓门, 计39 层, 用石 厌众)余块 "各层石条均用铁栓板固定, 并以锡铅液灌缝 " 陵墓四周没有发现盗洞, 墓道石条和夯土仍为合葬武则天 时的样子 "因此, 乾陵可能是目前准一一座未被盗掘且保 存完整的唐千惶 帝陵墓 7l8j " 乾陵石刻群中开始出现的键陀罗艺术乒璐 的翼马和来 自西域的鸵鸟 !狮子等形象, 取代了中古帝陵石刻原有的 朱雀 !石虎等形象, 运用了圆雕 !浮雕和线雕等生动传神 的技法, 很有可能受到公元前4世纪的古波斯苏萨遗址中 翼兽形象的影响, 不仅是汉魏南北朝以来中国传统石亥四艺 术与外来雕刻艺术的结合, 而且开辟了后代帝王陵墓前石 亥日中设置翼兽的做法" 乾陵陵域内分布的17 座陪葬墓, 规格高 !规模大"鼓 德太子墓 /号墓为陵 0 , 第一次发现了唐皇室使用的玉质 填金溢册, 是已经发掘过的规模最大 !等级最高的唐陵皇 室陪葬墓之一"其庞殿式石撑上的戴步摇凤冠又袒胸露乳 的线刻宫女图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叹为观止 "永泰公主墓 是唐代见诸史籍的21 2位公主中 1叽准一享受 /号墓为陵 0 规格待遇的公主墓, 其墓也是陕西发掘最早 !等级较高的 W E N B 0 W E N B 0 14 7 唐代女性墓葬"章坏太子墓壁画保存最为完好, 出土了以 亲王身份迁葬和追封太子后改葬的两块墓志铭, 为唐陵陪 葬墓中仅见 " 已发现的乾陵陪葬墓壁画, 是中国古代绘画艺术史上 的精美奇葩 "章怀太子墓的 5客使图6反映了7世纪唐王 朝的外交活动; 5马球图6 反映了古波斯传入中国的打马 球运动, 还有勃德太子墓的 5驯豹图6等, 这些不仅显示 了唐墓壁画艺术的卓越成就和时代风格, 展现了唐代画师 们精湛的艺术造诣, 也体现了唐代文明开放与包容的胸坏 和z渡 "已发现的约朋 平方米的石撑线刻画, 也是一种独 特的艺术作品, 其人物肖像和装饰均为皇家高手匠师们的 写实之作 " 乾陵陵园及其陪葬墓珍藏的稀世珍品众多, 文化内涵 深厚, 其建筑 !绘画 !雕塑皆反映出当时兼容并蓄的艺术 风尚与美学特色 , 表达了当时人们深邃的精神世界, 是一 曲凝固的不朽乐章"乾陵是中国古代史上最著名的皇帝陵 寝之一, 它是一种融景观整体设计 !建筑艺术及石刻雕凿 技术精湛的具有月创性的杰出范例 " (五) 乾陵的选址与建制独剔寺色, 体现了唐人对大 自然景观的改造与利用 在陕西境内的18 座唐代帝陵中, 以乾陵和昭陵的地形 选择最佳, 以后的诸代帝陵, 都无法与这两座陵墓相比" 乾陵以山为陵, 气势宏大, 其所在的梁山主峰突兀于渭北 平原之上, 加之陵前双乳峰与主峰遥相呼应, 山姿巧蛆寺, 气势恢弘 "以大体近寸以圆锥形的主峰为中心, 环绕两重城 垣, 在梁山外围形成了刻以于两重台阶式的结构, 加之四 周沟壑, 形成 /三重为昆仑丘0的高等级墓葬形式 "乾陵 的外垣还可能是古代的水坝和引水沟 "经考古调查, 双乳 峰都曾经过大规模的人 1修整, 经过垫高与平毁, 形成了 双峰对峙的壮观景象侧"乾陵的营建是我国古代人民对大 自然景观的改造与利用的杰出代表, 因而被称为唐代帝王 陵墓的布裱 作, 也是中国古才铸冼伟的帝陵之一 " 三!乾陵文化景观的特性 (一) 乾陵文化景观的真实.性 1.外形和设计 乾陵将初唐时期各帝王陵的格局蹂合为一, 并开创了 唐陵石雕的新制度 "自乾陵开始, 唐代帝陵的建造形成了 较为固定的模式, 一般内城四门外两侧列置蹲狮, 内城南 门外神道从南端石柱 (华表) 开始, 依次有序地排列翼马 (瑞兽) !鸵鸟!御马及驭手 !翁仲 (蒯守, 从泰陵开始 分左右排列武官和文官) !石碑 !王宾像 !石狮等, 内城 北门外增设瑞兽!御马及驭手等 "乾陵的地面格局仿唐长 安城设计, 其设计思想融合了中国传统风水观念与皇权思 想"现存陵园原有布局与形制保存清楚 !完整, 能够真实 反映盛唐时期帝王陵墓制度对前代希渡的继承与发展" 2.材料和实体 乾陵玄宫深入梁山主峰山腹之中, 文献记载和考古资 料证实, 乾陵玄宫未曾被盗掘, 地宫隧道封石保存完好 " 陵山周围也没有发现盗洞和扰动痕迹 "原有地面房屋建筑 主要为土木结构, 历经千余年沧桑岁月的自然洗礼与历代 人为因素破坏, 地表建筑已经无存, 但其原有基址仍然较 为完好地保存于地下 "其中下宫遗址 !宫殿建筑遗址等保 存有大量的如瓦当!砖石等原有建筑材料以及夯土地基; 主要闻楼遗迹仍然高耸于地面; 城垣基址尚存; 原有石刻 大多保存完好 , 并保存于原有位置; 众多陪葬墓封土犹 存, 部分墓葬保留有完整墓园痕迹" 3.用途和功能 作为盛唐帝陵制度的确定时期, 乾陵陵域的格局形成 规范, 各功能分区明确 "以梁山主峰作为载体构成埋葬皇 帝的主陵内城区; 在主陵区南侧设置仪卫石象生展示区; 在陵山西南的地势平坦处设置供奉祭祀与守卫的主要活动 区域下宫区, 于主陵隅东南的台原地带设置陪葬墓区, 群 星拱月, 以衬托主陵区的高大与宏伟气势 " 生传统 !技术和管理体制 初唐时期的陵墓石刻明显承继了前代遗风 "如唐太祖 李虎永康陵的石蹲狮继承了北周石狮的风格, 唐高祖李渊 献陵的石柱 (华表) 与六朝时的神道柱有明显的传承关 系, 尚处于艺术风格 !雕凿技法承前启后的时期 "乾陵的 建造处于从初唐向盛唐的过渡时期, 其石刻相比前代石 刻, 造型更加完美, 雕刻技艺也更为纯熟, 已成为唐代风 貌的石刻艺材 霸弋" 秦汉时期的帝王陵主要采用 /封土为陵0的形式, 如 位于西安临憧骊山的秦始皇陵和位于咸阳原上的九座汉代 帝陵"汉代诸侯王墓葬中的楚王刘戊陵 (位于江苏徐州狮 子山) !梁孝王刘武陵 (位于河南商丘永城芒杨山) 和中 山靖王刘胜 (权派仁帝之异母兄) 夫妇墓 (位于河北满城陵 山) 等则为 /凿山为墓 0的形制; 西汉文帝文廿恒 (前姗 一 前巧7) 为自己修建的霸陵采用 /因其山, 不起坟 0 12lj的 4 8 1 W E N B 0 W E N B O 斑__ _砚 史 迹 考 述n 七 o IS hiji卜己!Sh u 形制 "南北朝至隋代, 仍然流行封土为陵的制度 "唐初修 建的永康陵 !兴宁陵!献陵 !建初陵!启运陵等皆为积土 为陵, 至昭陵方开创唐代帝王 /因山为陵 0的先例 "乾陵 继承了昭陵因山为陵的形制和陵寝建造技术, 完善了陵园 石刻组华岁耘11度, 是- 种继承和发展" 唐代乾陵设有陵署, 负责管理陵园事务 "唐以后, 历 朝均多次对陵园维修并设置管理机构加以保护 "建国后, 乾陵被公布为全国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1笑1年成立 乾陵文物管理所; 19 78 年更名为乾陵博物馆; 20 ro 年2月 更名为乾陵管理处至今, 负责乾陵的不釉当和管理 1作 " 5. 陵墓位置和陵园本身 史载, 弘道元年十二月高宗病逝于东都洛阳贞观殿 , 武则天以司徒摄司空霍王李元轨为山陵使, 侍中同中书门 下三品刘齐贤!吏部尚书韦待价为山陵副使, 户部郎中 ! 朝散大夫韦泰真为将作大匠, 开始营建乾陵玄宫"文明元 年五月, 睿宗李旦护送高宗灵枢回长安, 八月葬于乾陵 " 5唐会要 6卷1载 : 乾陵 /在京兆府奉天县界 0 "现乾陵 陵园位于陕西乾县城北约6公里处的梁山上, 陵区行政区 划属陕西省乾县城关镇, 与文献记载中的唐代奉天县地理 位置相符 "除 5唐会要 6 的记载以外 , 前述的两 5唐 书 6 ! 5资治通鉴6 以及大量历史文献的记载和陵园现存 的实物资料都证实了唐乾陵陵园与墓主身份的真实性, 如 现存于陵园内城南门外司马道西侧闻楼遗址前的 5述圣 纪6碑, 其碑文为武则天亲撰, 记述了唐高宗李治的生平 史略和执政时期的 /文治武功 0及其对后事的嘱托; 位于 司马道东侧网楼遗址前的 5无字碑6上, 残留着宋 !明以 来文人志士游乾陵时的诗记事刻文, 多达犯段, 而镌刻 于无字碑阳面正中, 用汉文和契丹文对照的 5大金皇弟都 统经略郎君行记6铭文史是弥足珍贵 "这些文献记载和碑 文 !题刻是乾陵真实性的有力证据 " 6.语言和其他形式的非物质遗产 乾陵周边地区保留有大量的民间传说, 记载了历代关 于乾陵及其墓主人唐高宗与武则天的轶闻逸事!州; 乾县民 间俗称乾陵为 /姑 (当地人读 -瓜, 音) 婆陵 0 , 是因葬 武则大时, 唐朝廷政治势力主要由武三思等武氏家族把 持 , 合葬武则天的葬礼又由其侄武三思主持, 乡野盛传 /武家埋他姑婆 0 , 故称 /姑婆陵 0 ; 乾陵周边地名如陵 前村!邀驾宫村!石马村 !西皇门村 !东皇门村 !白虎门 村 !黄巢沟 !前陵沟 (讹为前林沟) !后陵沟 (讹为后林 沟) 等等, 反映了唐陵制度与历史沿革的变迁 1洲; 明代许 孙荃 (字四山) 在乾陵无字碑上的题诗中有 /惟有乾人坏 旧德, 年年麦饭祀昭仪 (指武则天) 0 {川, 说明乾县当地 老百姓怀念武则天, 每年麦子成熟后用收获的新麦去祭祀 武则天, 这种民俗仪式只是在乾陵及其周边地区存在 "就 是现今的每年古历九月初九重阳节 (武则天于天授元年九 月九日登基) , 乾县当地的老百姓还以各种形式在乾陵祭 祀 /姑婆 0武则天 "这些都是与乾陵有关的非物质文才粉遗 产 " 7. 撤 申和感觉 高耸的山峰!严谨对称的建筑布局 !硕大无比众多精 美的石雕刻群, 给人以动正!庄重和肃穆感, 这正体现了 武则天对其夫高宗李治 /文治武功 0的至尊至崇和神灵般 的顶礼膜拜; 乾陵也是武氏为自己安排的葬所, 无字碑就 是明证, 所以, 乾陵的宏大建设规模, 不仅是对高宗, 也 是对武则天自己功德的宣扬"环绕天然山峰修筑的两重城 垣, 是大自然和人工的巧妙结合; 两座对峙的乳峰与神道 两侧的石柱 (华表) !翼马!鸵鸟 !仗马和驭手!拄剑翁 仲等石雕艺术品, 共同营建了陵前的建筑环境, 同陵墓依 托的天然山峰形成强烈的空间对比"规模宏大 !气势恢宏 的乾陵, 充分体现了中国古代皇帝 /唯我独尊 0的地位和 /至高无泣二0的权力" (二) 乾陵文化景观的完整性 1.刨司沂有表现其突出的普遍价值的必要因素 乾陵继承了前代陵墓制度并加以完善发展, 开创了唐 代帝陵的规制并对后世帝陵制度产生了长远影响; 乾陵文 物充分展现了盛唐时期丝绸之路所带来的中西方文化交流 的成果, 包括带有键陀罗风格的卷翼天马 !来自西域的鸵 鸟与石狮 !大量的胡人陶俑以及壁画等; 乾陵规模宏大, 建置完备, 是唐代帝陵制度的代表; 充分利用自然山峰的 地势, 构筑出自然与人文相和谐的立体式陵墓景观" 2.乾陵陵域面积广大, 完整地保存了乾陵遗产价值的 特色和变迁过程 据宋敏求 5长安志 6 (卷19 ) 和李好文 5长安志图 # 唐高宗乾陵图 6 (卷中) 记载: 乾陵 /周八十里 0 , 约 20 万亩以上 "面积广阔的陵园经历了从皇家禁苑到当地居 民生活生产场所的演变, 虽然经历了地位与用途的变化, 但是陵墓依托的梁山主峰以及周边的台源地貌基本维持原 状, 遗迹周边的环境均无根本性的变化, 基本保持原有的 ": !"o*:闪"o}4" 历史形态"从而较为完整地保存了乾陵的原有风貌, 同时 亦体现了历史的变迁" (三)乾陵文化景观的历史记忆价值 作为人类文明的物证和遗迹, 唐乾陵的地面遗存和地 下宝藏, 是历史遗留给后人的一笔财富, 与其他种类文化 遗产相比更显得珍贵, 特别是作为7一8想 己人类社会发展 史上为东方帝王顶级权贵造就的这一伟大陵墓, 历经千余 年始终没有被盗掘过, 有一些陪葬墓还未发掘, 一旦被保 护的文物达到永久无损时, 乾回各成为开启6一9世乡醉巾秘 地 卜陵墓中不为人知历史的金钥匙, 沉睡地下的宝藏未来 经考古出土的可能性极大, /必将震惊世界! 0 (郭沫若 语) 唐乾陵还是中国乃至世界文不娜遗产中极具神秘色彩的 陵墓, 其一系列谜团至今未被破解, 例如我们只知道唐高 宗死后, 武则天以司徒摄司空霍王李元轨为山陵使, 侍中 刘齐贤!吏部尚书韦待价为山陵副使, 户部郎中 !朝散大 夫韦泰真为将作大匠, 开始营建乾陵寝宫, 但陵墓建筑与 规划的直接设计者是谁-洲? 有无外来工匠参与建造? 有无 外国客使吊唁 !参加葬礼? 无字碑为唐人所立, 却为何没 有记功的文字? 61 尊蕃王石雕像中已知菊人衔名外, 其余 是何人{到? 耸立在司马道石刻之首的石柱 (华表) 究竟是 传统的山陵标志还是摩尼教胡桃形宝珠柱头? 浮雕鸵鸟身 上的圆孔是否与唐代的射候有关? 文献记载的17 座陪葬墓 是否与实际相符? 所有这些谜团都有记忆价值, 并且 /能 为一种已消逝的文明或文化传统提供一种独特的至少是特 殊的见证 0 (世界文化遗产第三条标准) "唐乾陵提供了 人们认识印世纪时世界上最强盛帝国的新视点, 是不可再 生的珍贵资源和全人类的共同财富 "唐乾陵成为中华文明 的最好见证和不朽丰碑, 为人类走向未来留下难以磨灭的 记忆 "因此, 唐乾陵的文化景观具有极高的历史一记忆价 值 " (四) 乾陵文化景观的州 寺艺术价值 唐乾陵所在的梁山, 为乾县境内各山之相脉 , 山石崔 鬼, 地势险峻 , 为东西交通之咽喉, 是古代兵家必争之 地, 至今仍为西 (安) 兰 (州) 公路之要和" 唐乾陵也是惟一历经千年未被盗掘的唐代帝土陵, 其 地宫隧道编号刻字砌石已被发现 , 出土有细腰铁拴板!锡 铁锭等断, 这些材料, 是研究其它陵墓结构的有价值线 索" 唐乾陵是中国帝王陵墓中第一次出现大量种类繁多石 刻的陵园, 现存的1器件石雕艺术作品表现了不同题材的 内容"特别是现存的61 尊蕃王石雕像真实地记录了7世纪 唐帝国与周边民族政权以及与亚洲各国的政治文化交流状 况, 反映了中外文化互动的高潮, 这是其他历代陵墓所少 见的稀世物证" 唐乾陵蕃王石雕群像艺术作品深受6一7世纪突厥等草 原民族丧葬习俗中立 /歼敌石 0的影响i洲, 用被臣服者的 灵魂来增加逝去帝王 /天可汗 0的荣光, 这正是乾陵蕃人 石像群规规矩矩表示忠诚与臣服的肖像, 与神道旁象征传 统文臣正锵 的拄剑 -嗡 仲 ., 截然不同的原因 " 唐乾陵第一次出现具有键陀罗雕刻风格的翼马 !鸵 鸟 !石狮等, 取代了此前帝陵前原有的朱雀!石虎等, 运 用了浮雕 !半浮雕和线雕等生动传神的技法, 很有可能深 受波斯公元前4世纪苏萨遗址中翼兽形象的影响, 不仅是 汉魏南北朝以来中国传统石刻艺术与外来雕刻艺术的结 合, 而且开辟了以后帝王陵墓前也大量置刻翼兽的做法, 烘托了陵区建筑的艺术主题 " 文献记载乾陵有17 座陪葬墓, 目前已发掘了5座, 其 数量上虽然没有唐太宗昭陵194 座多 7气 但迄今为比发掘 的所有唐陵陪葬墓中皇室墓的规格, 都没有乾陵己发掘的 墓葬规模大, 等级也没有创门高" 日前已发掘的唐墓出土壁画达百余幅, 有一半精品集 中在乾陵陪葬墓中, 章怀太子墓第一次发现了71 让纪 5外 国蕃使图6 (或称 5客使图6或 5迎宾图 6 ) 和 5马球 图6等, 如由波斯传入的打马球活动在当时非常流行, 但 唐以后却在中国失传了"三座太子公主墓石撑上的总计面 积约姗 平方米的线刻画也是一种独特的艺术作品, 其人 物肖像 !造型和装饰均为皇家高手匠师的写实所作 " 综上:所述, 唐乾陵文化景观内蕴含的稀世珍品众多, 多具有惟一性和不可替代性, 文化底蕴深厚, 其建筑设计 艺术!绘I田J艺术 !雕塑艺术皆反映出当时流行的社会艺术 风尚与美学特色, 表达了唐人深邃而广阔的精神世界, 是 一曲凝固的眷世音乐 "因此, 乾陵不仅是中华民族的宝贵 财富, 也是个人类的文化遗产, 弘扬乾陵文化, 对其实施 女全有效的保护, 并将其纳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是对人 类文明的尊重" 5"巨_业:_:_呈一竺一:一: 史 迹 考 述 "b o js hijika o shu 注释: =18 {1明 =118 宋 #宋敏求: 5长安志 6卷19 "山川风情丛书, 上海古 籍出版社, 1993 年版, 理乃" 日 #足立喜六著, 王双怀 !淡她诚 ! 贾云 译: 5长安史 迹研究 6 , 三秦出版社, 2以乃年版, P2 83 " 关于乾陵陪葬墓 , 5唐会要 6卷21记载16 座; 5长安 志 6记载6座; 5文献通考 6和 5关中陵墓志 6均记载 17 座 , 包括左仆射杨再思; 5乾州志稿 6记载41 座; 考 古调查乾陵陵域内现存封土堆16 座 , 目前已发掘清理6 座" 杨正兴 !杨云鸿: 5唐刘港墓的发掘清理 6 , 5径渭稽 古 61叩6年第4期 , P1719 " 参见: a.杨希义 !刘向阳: 5乾陵新出唐豆卢钦望墓碑考 释 6 , 5陕西历史博物馆馆刊 6第6辑; b.刘向阳: 5乾 陵唐杨再思墓碑简考 6 , 5考古与文物 620 10 年第4期" 后晋 #刘晌: 5旧唐书 #则天皇后本纪 6卷6, 中华书局 197 5年版 , Pl l6.宋 #欧阳修等: 5新唐书 #高宗本纪 6 卷3同, 中华书局197 5年版, 卯9. 5旧唐书 #高宗本纪 6 卷5误为 /己酉,, 日, plll" 5旧唐书 #高宗本纪6卷s, Pl l2 " 5旧唐书 #霍王元轨传 6卷64 载: /高宗崩, 与侍中刘齐 贤等知山陵葬事 0 , P2 / ). 5新唐书 #霍王元轨传 6卷 79 载: /帝崩 , 与侍中刘齐贤同知山陵事0 , P3 554 " 5旧唐书 #高宗本纪 6卷5 , Pl 12 . 5新唐书 #则天皇后本 纪 6卷4同, P8 3 " 5旧唐书 #则天皇后本纪 6卷6, P1 32 . 5资治通鉴 6卷 208 中宗神龙元年十一月记曰: /遗制: .去帝号, 称则天 大圣皇后 ", 0 中华书局1956年版, P6596 " 5新唐书 #百官三 6 : /诸陵台, 令各一人, 从五品上 , 垂各一人 , 从七品下 " 0 中华书局 197 5年 , P1 25 1. 2以们年出土于洛阳市东明小区的 5大唐故封 (敏 ) 夫人 墓志铭 6云: /父思敏 , 皇正议大夫 !乾陵令"0 志主 封敏葬于开元十六年 (728 )七月十五日"其父封思敏 , 史无传记"唐正议大夫是正四品上文散官, 散官表示资 历, 不理事务 , 加官而已; 乾陵令是其职事官职 "该墓 志现藏洛阳市文物工作队"参见 5洛阳隋唐研究 6 (第 三辑 ) " 5唐会要 #陵议 6卷20 , 中华书局195 5年版 , P中刃. 5旧唐 书 #崔损传 6卷136 记为 /五百七十间0 , P3 75 5 " 5新唐书 #文宗本纪 6卷8, I-"90 5新唐书 #哀帝本纪 6卷10 , P302 " 宋 #欧阳修等: 5新五代史 #温韬传 6卷叨 , 上海古籍 出版社19黔年版 , P5118上栏" 5册府元龟 6卷174 5帝王部 #修废 6 , 中华书局影印 1姗 年版, 咫10 1下栏 ! 咫102 上栏 " =1刀 /因山为陵0 或称 /因山而葬0 , 即利用山腰凿穴建筑墓 坑, 以防止盗掘的埋葬办法在我国古代早已有之 "西汉 文帝刘恒 (前Zm 前157 ) 为自己修建的霸陵就是 /因其 山, 不起坟 0 ( 5汉书 6卷4 5文帝纪 6 ) , 除了力求 /节俭 0 , 更是为了陵墓安全"到汉武帝时期 , 随着冶 铁业的发展和铁制工具的进步 , 封建贵族为了防盗 , 就 采用了在山腰凿坑建筑墓穴的办法 "位于河北满城陵山 的中山靖王刘胜 (汉武帝之异母兄) 夫妇墓, 就是采用 凿山为墓的方法建造的, 而且采用浇灌铁汁的办法来封 闭墓门"魏晋时期 , 为了把墓葬隐蔽起来, 这种因山为 体的筑墓方法得到进一步推广, 直到南北朝及隋唐五 代, 为许多帝王所采用"因此, /因山为陵 0的埋葬形 式 , 并非唐人所创 , 汉代已有之 , 唐人只不过把它制度 化 了" [lFl [29 ]参见刘向阳: 5唐代帝王陵墓 6 , 三秦出版社2侧场年 版 , 第95 ! 59页" [l叨 吴玉贵: 5中国风俗通史 6 , 上海文艺出版社姗 1年 版 , P 417 " 阂 参见秦建明: 5乾陵地貌的考古研究 6 , 载 5乾陵文化 研究 6 (一 ) , 樊英峰主编, 三秦出版社2肪 年版" [21] 班固撰 , 颜师古注: 5汉书 6卷4 5文帝纪 6载: /霸陵 山川因其故 , 无有所改0 ; /治霸陵 , 皆瓦器, 不得以 金 !银 !铜 !锡为饰 "因其山, 不起坟 " 0 5二十五 史 6 , 上海古籍出版社 !上海书店198 6年版 , P16 下栏" 5资治通鉴 6卷15汉文帝后元七年条所载略同, 中华书 局1956 年版, P5 09 " 阂 参见赵岐福等编著: 5武则天传说故事 6 , 陕西人民美 术出版社1(尧笼i年版" 幽 参见陈丽萍: 5乾陵周边地名浅识 6 , 5文博 62以乃年 第4期 " 幽 参见樊英峰 !刘向阳著: 5乾陵文物史迹述丛 6 , 陕西 旅游出版社199 7年版, P1 88 " 阖 有人认为将作大匠韦泰真是乾陵建筑的设计者, 但实际 上韦泰真担任将作大匠只是工程监督管理者, 自己不承 担设计事宜"参见高发: 5浅谈武周忠武将军庞同本墓 志铭 6 , 载 5武则天与咸阳 6 , 三秦出版社200 1年 " [绚 陈国灿: 5唐乾陵石人像及其街名的研究 6 , 5文物集 刊 6 (2 ) , 文物出版社19 80 年版 "樊英峰: 5乾陵61 蕃 臣像率卜考 6 , 5文博 62以)3年第3期 " 口刀 杨正兴 , 5唐乾陵勘查记 6 , 5文物 61姗 年第4期. 阴 葛承雍 , 5唐昭陵 ! 乾陵蕃人石像与 /突厥化 0 问 题 6 , 5欧亚学刊 6第3辑 , 中华书局2( x)2 年版 " 闭问 团4131)JJj川日8一1-111...,lJles..r..Lqse-r..Lr...胜F卫IL W E N B 0 W E N B 0 15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