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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名著《迷途指归》作者:安萨里

2012-08-10 15页 doc 100KB 32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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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名著《迷途指归》作者:安萨里 经典名著《迷途指归》作者:安萨里 概    言 奉普慈特慈的真主之名 一切赞颂全归真主,祝福他的使者,我们的先知——穆罕默德及其指点迷津的后裔和弟子们。 教友,你要求我叙说知识的目的和奥秘、宗派的深层和底蕴,还要我向你描述我自己为寻求真理而涉猎各派时被迷惘在诸派五花八门的思想和路线中所遭受的经历;你还问我是怎样由传统的深渊攀缘到觉悟的顶峰,又是怎样从认主学获得裨益,进而鄙视那些仅以因袭长老而获取真理的内学之道,再次又是怎样领会了哲学的要旨,最终怎样爱上了苏菲之路的;你要我把诸派的学说经再三研究后悟出的真理的精髓揭示给你;还...
经典名著《迷途指归》作者:安萨里
经典名著《迷途指归》作者:安萨里 概    言 奉普慈特慈的真主之名 一切赞颂全归真主,祝福他的使者,我们的先知——穆罕默德及其指点迷津的后裔和弟子们。 教友,你要求我叙说知识的目的和奥秘、宗派的深层和底蕴,还要我向你描述我自己为寻求真理而涉猎各派时被迷惘在诸派五花八门的思想和路线中所遭受的经历;你还问我是怎样由传统的深渊攀缘到觉悟的顶峰,又是怎样从认主学获得裨益,进而鄙视那些仅以因袭长老而获取真理的内学之道,再次又是怎样领会了哲学的要旨,最终怎样爱上了苏菲之路的;你要我把诸派的学说经再三研究后悟出的真理的精髓揭示给你;还要告诉你,是什么原因迫使我离开那么多的学生,辞去巴格达的教学工作的;又是什么原因让我在很长时间后返回耐萨布尔的。 鉴于你真挚的意念,我尽快给你予以答复,愿主佑助我,赐我顺利,我依赖他,求护于他。我说:须知,——愿真主完善你们的引导,使你们更顺利地引人于正道——人类的宗派和信条之不同,学派之互异,加之教派和道派之纷纭繁杂,宛若一座深沉的大海,溺入其中者众,脱险者寡,各派皆自诩为得救者,“各派都因自己所奉的而沾沾自喜” (古兰:罗马人30:32),自以为他们就是至圣(愿主赐福他)所预言的那一派得道者。他(穆圣)是至诚至实的,他曾经说过:“我的教徒将分为七十三派,其中得道者只有一派。”(《艾布·达吾德》、《替尔米宰》、《奈萨仪》、《伊本·马哲》)他的预言既将应验了。 我自从青春伊始,即风华正茂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岁成熟以前,直到如今(我现己年逾五十)始终拼搏在这座深沉的大海上,乘风破浪,象一个勇士一样遨游在它的深处,而不是一个胆小、谨慎的涉水者。我常常潜入每个黑暗的角落,清除一道道障碍,克服一个个困境,去捕捉每个派系的信仰,探索每个学派的秘密,以分辩真伪,区别圣行和异端。我不放过内学派(Batinyyeh),因喜欢研究它的内学,我不放过直解派(zahiriyyah),唯欲了解它直解主义的要旨;我不放过哲学家,试图摸清哲学的精髓;我不放过教义学家,只愿努力挖掘教义学与思辩的目的;我不放过苏菲,只希望找到苏菲的真谛;我不放过修功办道者,只为追踪他的功修给他带来的结果;我不放过荒谬的不信者,只想审视他们,揭露他们胆大妄为离经叛道的原因。 渴望了解事物的真相,是我从孩提时代起始终如一的习性,是真主寄寓在我禀赋中的本能和天性,决非是我个人的选择和谋略,它使我解脱了传统的一切束缚,从童年时就打碎了对传统的迷信。可我往往看到基督教徒的孩子长大以后仍然成为一个基督教徒,犹太教徒的孩子只能成为一个犹太教徒,穆斯林的孩子当然只有在伊斯兰道路上成长。我听到一段传自穆圣的训谕,他说:“所有的孩子都带着(接受正道的)天性来到世界,是他的父母将他变为基督徒、犹太徒或拜火教徒。”(《布哈里》) 我萌发了意念,想探求原始天性的本质,以及后天受父母和师长的传统影响而产生的那种信仰的实质,还要对这些传统进行分析。传统的渊源往往是借口传言,对此作一番真伪的区别真是招风揽波。我寻思,我的目的首先是认识事物的本质,那么,为此必须先研究知识的本质是什么。我感到,肯定的知识应该是:对认识的对象不存一丝怀疑、不带任何臆幻地揭示出来,甚至心中连怀疑和臆幻的猜臆都不容存在。要得(认识)无误,须得掌握肯定的知识,甚至若有人以变石为金,以变杖为蛇作见证来向肯定的知识挑战,想贬它为谬误,你也不能对肯定的知识产生怀疑或否定。例如,我深知十大于三,假若有人对我说:“不!三大于十。”理由是他说能为此把一条棍变成蛇,而且果然变了,我也看见了,但我不以此怀疑我的知识,我只对他的魔力感到惊讶,而对我的知识我断然不会怀疑。凡是我不以这种方式获得的认识,没有这样肯定的知识,都是不可信赖,无保障的知识。凡是没有保障的,都不是肯定的知识。 诡辩学说的门道和对知识的否定 随后,我审视了自己的知识,才发现自己腹中空虚,不具备那种性质的知识,只有一些感性的认识和必然的常识。在失望之余我想,如今只有依靠这些面的认识来判断问题了,无论怎样,首先应该掌握住它,好让我确定,我对感性认识的信任和对必然常识的无疑,是否属于那种我曾对传统的信赖和大多数人对一种学说的态度,还是它是一种真实的、无欺无诈的信仰呢? 于是,我才努力对感性认识和必然的常识进行了反思,看看我是否对此存有怀疑。在很长时间的波动以后,我终于得出了结论:我的内心不容我信赖感性认识,内心对感性认识的怀疑不断加深,并说:“何以信赖感观?最敏锐的感觉是视觉,而它却把太阳的影子视为静止不动的,断定它不运动,然而,稍刻观察和实验后,方觉它是移动的,其运动不是一次性猛然进行,而是一毫一厘地在徐徐移动,从来没有停止过。视觉观繁星如银币大小,而据几何学原理表明,它们比地球还大。诸如此类的感性认识,由感观的裁判作了任意的判决,而后被理性的裁判否决了,以致否决得无懈可击。我心想:这下对感性认识的信赖崩溃了,也许理性认识还靠得住,因为它是基本的认识途径之一,正如我们的理性认为:十大于三,否定和肯定不能集于一身,一件事物不可能是新生的同时又是固有的,有无不能并存,必然存在和不可能的存在不能合一。 感观告诉我:“你怎么信任理性呢?你对理性的信任如同曾对我的信任一样,你不是曾经信任我吗?来了理性的裁决你就否定了我,要是它不来,你至今依然信赖着我,恐怕理性认识之上另有别的裁判,它一旦出现,就会推翻理性的一切裁决,就象理性的裁决出现以后否定了感性的裁决一样,那种认识的尚未出现,但不能证明它的不存在。”我对这些说法作了一番思考,心想,难道你不是在梦中看到了许多事物吗?那些事物在梦中被看得实实确确,然而,当你醒来时,才知道梦中的所想所见都是无迹可寻的。那么,你何以确信你觉醒时以感性和理性作出的判断对你来说就是真实的呢?是否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有一种境况,你的醒觉在其中也被看作是一种睡眠,它对待你的醒觉如同你对待梦境一般。在那种境况下,你也许才能肯定,凡是你以理性作出的判断都是不能成立的。这种境况就是苏菲所谓的“境界”,因他们认为,当他们潜入内心世界,自身失去感觉时,在他们的那种境界中看到的情形往往与理性不符;要么,这种境况就是死亡,穆圣说:“人类都在沉睡,死而后醒。”现世生活对来世来说或许是一场梦,死后才发现一切事物与他生前看到的不一样,那时他会听到:“我揭开了你的幔帐,你今天的目光是锐利的。” (古兰:50:22)当这一息灵感忽然降临,在我心中击出火花时,我下定了决心,立志寻找解决问题的。可是,解决问题并不容易,论证那些问题需要证据,而证据却要靠基本的知识建立,可若基本的知识不可信赖的话,何谈建立证据呢?我遇到了这样疑难的症候。近两月来,我不言不语,不自觉地踏入了诡辩学说的门槛。最终,真主治愈了这一病症,我的内心重归于健康和中正,曾经拥有的理性认识,再次肯定无疑地得到了接受和信任。那不是由于确立了证据或经过了论证的结果,而是由于真主射入胸中之光亮的感召。这种光明是获取各种知识的关键。谁对“天启”存疑而求抽象证据,谁确已辜负了真主广博的恩惠。当有人问及穆圣,在天经“真主欲使谁遵循正道,就使谁的心胸为伊斯兰敞开” (古兰6:125)这一句中,“敞开”是什么意思时他说:“那是真主射入人胸中的光明。”又问:“有什么迹象?”他说:“远离尘世,归向恒世”(伊本·凯西尔、伊本·哈坦目、伊本·哲勒尔)对此圣人还说:“真主在黑暗中造化了众生,而后在他们身上投下了他的光亮。”(《艾合迈德》)。因此人们应该籍着这点光亮追寻天启的知识。这一光亮从真声的慷慨中踊运而出,因此,人类应当追求,正如穆圣说:“你们的养主,在你们一生当中将散放一股股馥郁的芳香,你们争取吧!”(《托伯拉尼圣训集》)这段训喻的目的,是要求人们竭力求知,甚至连遥不可及的也去追求。基本的常识是不需要追求的,因为它是现成的,现成的东西若去再追求的话就会消失和隐没。对遥不可及的东西敢于追求的人,就不会有对可求之物懒于追求的嫌疑。 学者的种类 承蒙真主的宏恩和厚爱我康复了,我将他们(学者)归入四个门派: (1)教义学家:他们自称是有见解和思辨的人。 (2)内学派:他们自认为是得到过薪传,特受过“被保护”(无罪)的伊玛目薰陶的人。 (3)哲学家:他们自以为掌握着逻辑推理和证据的人。 (4)苏菲:他们自称是觉醒、晓明和彻悟的人。 我原想这四种人不会越理,因他们踏上了寻求真理的道路;离开他们,哪有得到真理的希望,因为他们跟传统决裂以后不再可能重新返回到传统中去。人之所以能成为因袭者,其基本条件是要不知道自己是在因袭别人,一旦知道了,他的那层因袭的薄膜就会到此撕破,那将是不可修理的碎片,无法缝合和组装的残渣,唯有用烈火溶炼,重新铸造成新的机体。   因此,我急不可待地投入了这些道路的研究,去探索各派的学说。第一步,始于教义学;第二步,穿过哲学之道;第三步,潜入内学理论;第四步,踏入苏菲之途。 教 义 学 ——其宗旨和成就 于是,我着手钻研教义学,我阅读了他们中评论家的著作,并掌握了它,还作了些注述。凡是我想写的,我都写出来了。我虽然对教义学的宗旨有了它充分的认识,但这尚未达到我的愿望。我的愿望是维护正统派的信仰,阻止异端分子的破坏。真主借他的使者之口向他的众仆人诏示的信仰,即真理,其中包含着对他们宗教和世俗事务的各种利益,正如古兰和圣训阐述的那样。可是,恶魔为了迷惑异端者,制造了许多违背圣行的事端,让他们沉溺于其中。他们几乎扰乱了正统派的信仰,因此,真主兴起了一群思辨者,令他们满腔热情地用有条理的语言力助圣行,并使异端者违背传统圣行的伪劣行为败露。于是,产生了教义学和教义学家。这类人本着求真主的愉悦之念奋勇而起,非常出色地捍卫了圣行,为天启的信仰做出了贡献,剔除了新生的异端。 然而,他们为此所依赖的却是从敌方那里搬过来的常识,迫使他们接受那些常识的原因要么是传统,要么是公议,或者就是古兰和圣训对它的认可。他们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揭露对方理论中的矛盾上,用公理来反驳他们。这对于只接受必然常识的人来说益处不多,而且对我来说是很是不够的,对于医治我的病症毫无裨益。 是的,教义学兴起后,钻研的人逐渐多起来,时间一长,教义学家不自觉地偏向了研究事物的本质一方面,从此,他们潜心研究物质、属性及其有关的命题。然而,这项研究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因此,他们的研究终竟未达到最终目标。因此,对人类分歧的许多问题,很难从教义学中找到合理的解决办法。 当然,我不排除找到那种解决办法的可能,我也不怀疑个别人已经获得了。然而,那是在部分非自明的事物中由于搀杂了传统意识而得到的。 现在,我的目的是叙述我的状况,而不是否认谁从教义学中获得了解脱的办法。按症候的不同,医药往往是有差别的,对一种病人有益的药,也许对另一种病人有害。 哲 学 要旨——可嘉和可贬的哲学——令哲学家叛教的哲学和不令他们叛教的哲学——哲学中的异端和非异端——揭露他们窃取真人君子的语言,将其纳入自己的学说以维护自己虚伪观点的作法——人如何远离那种“真理”——掌握真理的人如何揭露哲学家的学说中的虚饰和谬误。 结束了对教义学的研究,我又着手研究哲学。我深知,对某一学科没有极深造诣的人,不可能对该学科提出彻底的批判。首先,批判者至少应和该学科较有学问的人知识相当,而后逐渐超过他们,阅读一些他们尚未见过的且有深度和新颖的文章,这样,他所指出的错误就是实际的错误。但是,我至今还未见过伊斯兰学者中有哪位如此关注过这些问题。教义学家虽然对哲学作了反驳,但他们的书籍中尽是些晦涩难解的辞语,且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连一般有理智的人都哄不过去,何况能哄骗那些自称学识精湛的人呢?我知道,在没有了解一个宗教,没有领会它的要旨以前去批判它,确是无的放矢。因此,我竭尽全能从浩瀚的群书中搜集哲学方面的知识,没靠老师指点,全靠自读。我在写作和教授宗教学之余,全身投入自学。在巴格达,我被委任以教授之职,向三百名学生讲课,通过近两年的忙中偷闲,真主让我仅靠自学博览了哲学家们的知识。随后,在一年的时间中,我不断地思考。我徘徊,我迟疑,我探索了哲学的深层和底蕴,最终毫不持疑地发觉了其中的欺诈、含糊,以及其中确定和虚幻的成份。   现在,请听一个掌握了哲学家全部知识的人,对他们作出的一番评述:我看他们的学说五花八门,他们的知识错综复杂,他们的观点莫衷一是,古代和远古时代的哲人,无论先后,虽然跟真理的距离有很大的悬殊,可是他们带着共同的特征——不信真主,不信宗教。   哲学家的类型 ——共同带着不信教的特征 须知,他们(哲学家)尽管派系复杂,学说紊乱,总可归为三类:无神论者、自然论者和有神论者。 第一类 无神论者,这一派自古就有,否认全能全知的造物主。他们认为世界的存在自古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造物者;一切动物来自精液,精液来自动物,曾经是这样,将来依然如此。这种人是十足的反信者。 第二类 自然论者,他们广泛研究自然界,特别是动植物界的奥秘,致力于动物解剖学,从中发现了造物主的奇妙造化和精深的智慧,因而不得不承认睿智、洞察万物的造化者。研究解剖学和动物器官妙用的人,必然知晓造物者对动物肢体的精巧安排,人体的完美更不待言。可是,这般人由于对自然界的大量研究,发现气质的均衡与否对动物赖以生存的体格有很大的影响,从而认为人的思维能力是随气质而来的,随气质的颓废而颓废,气质一旦消失,思维便不复存在。因此,在他们看来,后世和复活是不可能的。他们随即否定了来世,否定了天堂和地狱,否定了清算和复生;他们认为善功招不来福,恶行引不出祸,觉得自己完全是自由的,因而一味地沉溺于寻欢作乐之中。这种人也是不信教者,因信仰的根本是信真主和信来世,而他们虽信真主,信他的部分属性,却否定了来世。 第三类 有神沦者,他们是后起之秀,如苏格拉底。他是柏拉图的老师,柏拉图又是亚利斯多德的老师。亚利斯多德整编了逻辑学,清理了各类学科,破天荒地创立了许多学科,并使前人生硬的知识趋于成熟。他们共同反对前两类人:无神论者和自然论者,引经据典地揭露了他们的谬论,揭露得没给后人留下再驳斥的余地。他们(哲学家们)拼杀得两败俱伤,“真主足以让信士们战胜了” 。(古兰33:25)亚利斯多德毫不留情地批判了柏拉图和苏格拉底以及古代的有神论哲学家的观点,甚至于跟他们分道扬镳,但他仍然从自己的身上未能清除他们未摆脱掉的不信和异端的余渣。因此,对这些哲学家应一概否定,连同他们的门徒——伊斯兰哲学家,如伊本·西拿和法拉比也不能例外。这两位在介绍亚利斯多德的学术方面,尚未有哪位伊斯兰哲学家与他二位相提并沦,别人的翻译无不充塞着紊乱和混杂,以至晦涩难解。如果连懂都不懂,何谈反驳或接受呢?依据这两位的介绍,我把亚利斯多德哲学中确切掌握到的全部知识分为三部分。 (1)让人必然叛教的一部分。 (2)让人必然行异端的一部分。 (3)绝对不可否定的一部分。 让我们一一加以分析。 知识的分类 须知,他们(哲学家)作为目标所追求的知识,可分为六类:数学、逻辑学、神学、自然、政治学和伦理学。   数 学 指代数、几何以及与世界空间形式有关的学问。它丝毫不牵扯对宗教问题的肯定或否定,它属于推理的范畴。若明白了这一道理,就无法再去批判这门学科了。可是它能产生两大危害:第一:研究数学的人,对它的严密和推理的显著定会感到惊讶,以此会崇尚哲学家的其它观点,以为他们的所有知识都象数学这样明朗和确凿,并把哲学家口头上流露出来的反对宗教、批判宗教和蔑视教义的行为简单地当作一般性的违背了一项传统的作法看待,并说:“如果宗教是真理的话,在这般人的身上不会隐没,因为他们对待数学如此精细。”如果他从传言中听到哲学家不信宗教时会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宗教,先研究,后否定,这才是真理。” 我见无数人因这个缘故迷失了正道,他们除了这一借口外,别无其它理由。若有人说:“精通一门艺术的人,不一定精通所有的艺术。精通教法和教义学的人,并不一定精通医学,同样,对抽象事物无知的人,并不一定对语法也一窍不通,而是门门都能出状元;对某一领域显出呆板和无知的人,有时会在另一领域显出其异常的智慧,因此,前人在数学中的结论可作论据,而在神学中的话却是臆说。”此时,只有经过实践和深入的人才能认识这一道理。这就要肯定他虽默守陈规,却对传统持不盲目接受的态度。而是由于私心杂念的过甚,哗众取宠的驱使,迫使他推崇哲学家的所有知识。这是莫大的祸患,因此,必须远离那些钻研这门学科的人。它虽与宗教无关,但通过他们的治学原则,其危害和祸患会波及宗教。因此,应少涉足这门学科,凡是深入者都与宗教脱离了联系,从头上摘去了怕主的盔甲。 第二大危害产生在对伊斯兰忠而无知的人身上。他们认为,只要把属于哲学家研究的全部知识推翻了,宗教才能占上风。因此,他们一味地否定哲学家的知识,贬低他们的学说,甚至把他们对日蚀和月蚀的理论都否定了,说他们的理论跟教义背道而驰。精通数学的人若听到这般人的话,不但不对数学的证据产生怀疑,反而觉得伊斯兰是建立在无知和否认断然证据之上的宗教,他以此会对哲学更感兴趣,而对伊斯兰更加厌恶。以否定科学来助兴伊斯兰的人,其错误的行径对伊斯兰构成了严重的危害。教义对待数学,持既不肯定又不否定的态度。实际上这门科学本身与宗教不发生冲突。穆圣说:“太阳和月亮是真主的两个迹象,不因某人的生死而圆缺,当你们看到日蚀月蚀时,应赶忙记念真主。”(苏尤推圣训汇总)数学能推算太阳和月亮的轨道,能预算日月重合或一定方式的对应。这里没有说一定要否定数学的证据。至于有些圣训中续加“真主想让它(日蚀、月蚀)为了某件事而出现时,它就服从”,是杜撰的部分,在正确圣训中找不到依据。 这就是对数学的结论,以及它要产生的危害。   罗 辑 学 它毫不牵扯对宗教的肯定或否定。它的主题是研究求证和类比的方法,研究前提的条件,前提的构成,以及正确的定义和下定义的方法。知识,要么是概念,要么是判断。认识概念的途径是定义,认识判断的途径是证据。其中没有什么可值得否绝的东西。不然,它正是教义学家和研究证据的人所要研究的对象。他们之间的分歧只在于字面的称谓和术语上,也在于对本义和伸延意义的注重程度上。比如教义学家说:“如果肯定所有的“甲”都等于“乙”的话,其结论必然是部分“乙”一定等于“甲”,即如果肯定所有的人都是动物,那么部分动物必然是人。逻辑学家却用另一方式表达了这一命题:肯定整体就意味着肯定个体。这与宗教大纲有何牵连,以致将它否定呢?如果否定的话,给精通逻辑学的人留下的影响是:否决者的理智糟糕透顶。他甚至对这种人的宗教信仰都要置疑。然而,他们(哲学家)也辜负了这门学科(逻辑学),他们为每一个依据制定了许多使人不致怀疑的条件。而当他们一旦接触到宗教问题时,却未能将其付诸实践,对那些条件全然置之不理。 对逻辑感兴趣的人,见逻辑学如此明确,就会认为逻辑学家带来的无神论也是经过那样明确的证据论证过的理论,因此,他在接触神学以前就被无神沦迷惑了。 这是产生于罗辑学的祸患。 自然学 它主要研究天体、星球、单物质,如水,风、土、火,复合物质,如动物、植物、金属,并研究物质的变与不变或转化的原因问题,同时它包括对医学,如人体、人体的主要器官和从属器管,以及肉体不能长生的原因等问题的研究。否认医学不是信教的条件,同样,否认自然学不是一项宗教信条。只是对其中个别的问题应加以否定,我在《哲学家的破产》一书中论述了那些问题,另外还有一些该否定的问题,仔细想来都包括在那本书中。 总之,应该知道,自然界是服从真主的意志的,它不能自行运转,是由造物主使之而然。太阳、月亮、星辰及一切天体都屈从真主的安排,万物没有自立的能力。 哲学家的多数错误就出在这里。逻辑学的许多条件未能在神学里推行,因此,他们之间分歧百出。亚力斯多德的学说经过法拉比和伊本·西拿的翻译几乎变成了伊斯兰式的学说。他们的错误可归纳为二十条,因其中的三条原则,可将他们划归为不信教者之列,剩余的十七条要被视为异端,为了反驳这二十条原则我编写了《哲学家的破产》一书。在那三条原则上,他们跟伊斯兰学者背道而驰。他们主张: (1)人体不能复生,赏罚是灵魂的感受而不是肉体的感觉,是灵魂在承受报应。灵魂的复活是肯定的,他们相信这一点,但却否认了肉体的再生,从他们的话语中流露出对宗教的否定。 (2)他们认为,真主知道总体,却不知道细节。这是明确的反信。实际上“天地间微尘之重不能躲过他(真主) ”。 (古兰经34:3) (3)他们主张:物质不灭,世界永恒。 这与伊斯兰学者的主张恰好相反。至于其它的问题,诸如否认真主的属性,否认真主的本知等命题,他们的观点很接近穆尔太齐赖学派,不能因这些问题把穆尔太齐赖划归为异教徒。在《伊斯兰和异教的区分》一书中,我分析了有些人的错误行径,他们喜欢把持不同观点的学派划为异教徒。   政 治 学 其中探讨的莫过于现世事务和与权力有关的计谋。他们从真主降示给列圣的经典中吸取一部分政见,另一部分主张是继承了先辈使者流传下来的策略。   伦理学 围绕探讨人的品格和德性为主题展开的研究,并研究人格的类型和匡正人格的方法。在这里,他们采用了苏菲的学说。苏菲是有神论者,他们念念不忘记主,时时同私欲作斗争,与享乐主义分道扬镳,一心踏上归主的道路。他们在修道的过程中发现了人性的弱点和危害,并把它明确提了出来,哲学家继承了他们的学说,并把它糅进了自己的主张中,以掩饰自己的谬论。在那些哲学家生活的时代,甚至以前的各个时代,都有一批捍卫神学的人士,真主未让每个时代都缺乏他们,他们是大地的支柱,托他们的福份,人间降临了慈爱,正如穆圣在圣训中所说:“(真主)因着他们;向你们降下了甘霖,依赖他们,你们受到了福禄,山洞的居士便是那一类人。”按古兰经的记载.他们(山洞的居士)生活在古代。 可是他们(哲学家)由于把先知的语言和苏菲的智慧收入自己的书本后,产生了两个蔽端:对崇拜哲学的人们和反对哲学的人都造成了危害。对反讨哲学的人产生的危害尤为严重。国有些思想浅浮的人会认为,道德学说若收录在哲学家的书本中,同他们的谬论一经混合,就应该放弃了,变得不值一提了,而且倘若有人再提倡,就应反对倡导者。 这些理性薄弱的人坚信,道德已变成了谬论,因为提倡它的人是谎谬的人。正如有人当听到基督教徒说“万物非主,唯有真主,耶酥是主的使者”时会批判这句话说:“这是基督教徒的话!”但他未作丝毫的考虑,这位基督徒成为异教徒是由于说了这句话呢,还是由于他否认了穆罕默德的圣品呢?如果他变为异教徒的原因仅仅是否认穆圣的圣品的活,理智薄弱的人们会在不违信条的问题上也必然反对他,即使那些问题在他们自己看来也是对的。这就是他们一惯的作法,他们凭人认理,而不是凭理认人。智者应遵守智慧之王一一阿里的教导,他说:“切莫凭人认理,要先认理,后认人。”智者认理时先反复回味别人的话,有理就接受,不管它出自正义之人或不义之人的口。不能排除从迷误者的话中流露出真理的可能。例如,兑币者知道黄金的特点是粘性的,他把手伸进造伪币的人的口袋里,从伪币中能轻而易举地拣出真币来,不管造伪币者多么精能,人们一般避免跟这些愚昧的伪造者接触,而有识别力的人则不然。这正如,禁止不善水性的人戏水海边,而出色的水手则无妨;禁止儿童玩蛇,高明的术师则无妨。以我的生命起誓:当大多数人都自命不凡,视自己聪明精干,理智健全,能分辩是非,区别真伪的时候,一定要堵绝哲学这条门路,尽可能地阻止他们阅读迷误者的书籍,否则,他们既使能从我们刚刚谈及的祸患中脱险,可是绝对不可能从我将要谈到的祸患中自拔。 我在《宗教知识的奥秘》一书中所用的个别话句受到了有些胸无点墨、对各派的宗旨不甚明白的人的反驳,说那些词语是从前人的话句中抄袭来的。实际上,一部分是我个人的灵感之作,但巧合也是可能的,有一部分在教法经典中出现过,而更多的则是在苏菲的经典中出现过类似意思的词语。试想,若那些话只在前人的著作中存在,本身言之有理,持之有故,且不违背天经圣训,那何必要反驳和废弃呢?倘若我们敞开这一扇批判的大门,去批驳所有异教徒的智慧创作,我们未免要丧失许多真理,会荒废古兰经的许多奥义和圣训之喻,以及前人的宝训和智者、苏菲的哲言。因为《精诚兄弟社》的作者引证过那些话语,一面作论据,一面让愚人循序渐进觉出自己的错误来,这样,通过把真理归附于先贤而促使迷雾者摄取我们手中的真理。 学者所具备的素质,最低限度是能把普通人跟愚人区别开来。人喜欢蜜汁,即使它被盛在用来装废血的坛子中也罢(当然罐子是新的——译者),坛子肯定不会改变蜜的性质。至于有人对它的憎嫌则是无知的表现,错误地认为坛子是用来装废血用的,血一放到坛子里就变成了脏的。殊不知放出来的血本身就是污秽、(不是因流进坛子而变污了)。如果蜜汁本身没有受污染的话,盛装在哪种容器里都不会改变它的原质。因此,没必要将装在那种坛子里的蜜视为不洁之物,那种嫌疑是很荒唐的。可是大多数人都这般行事,如果把某些观点归属于他们认为是正确的人,即使观点错误也接受,否则,正确的观点都不予以接受。他们从根本上以人认理,而不是以理认人。真是荒谬至极!这是因否定哲学而带来的后果。   盲目接受哲学的危害 有些人,如精诚兄弟会的成员等,阅读了他们(哲学家)的书籍,见他们学说中夹杂着圣贤的智慧、苏菲的哲理,便对它产生好感,由此而争相吸收他们的加杂着荒谬的理论。这些人,由于对它的爱好,逐步陷入了迷误。 正是由于这种危害,必须阻止人们阅读哲学书籍,以免上当受害,必须象保护不善水性的人,制止他们临近光滑的河岸一样,阻止普通人阅读哲学书籍;必须象禁止儿童玩蛇一般,阻止他们听那些真假混杂的言辞。孩子总是要模仿大人的,知道了这一点,聪明的人就不会在孩子面前玩蛇,而且会制止孩子玩蛇的,还会在孩子面前告戒自己不玩蛇。 博学的人也应该如此。精明的人,若捉住了毒蛇,就知道哪是毒汁哪是解毒液,他会先从蛇身上取出解毒液,再取掉毒汁,而且会慷慨地把解毒液施予急需的人。精明的兑币者,能从装有真假金币的口袋中拣出真币,留下伪币,然而,他不应该对急需者悭吝不舍。有知识的人也该如此。如果需求解毒液的人,知道了它是从毒蛇身上取下来的,蛇又是毒液汇集的地方,从而满心狐疑的时候,或者急需钱的人不敢接受从伪币袋中掏出来的金币的话,应当提醒他们,那是纯粹的无知之举,是因噎废食的作法。须知,好坏的混杂不能使好的变坏,也不能使坏的变好。同样,真假的参合,不能弄假成真或弄真成假。  这就是我对哲学和哲学家的危害想说的话。 内学及内学派 我研究了哲学,对其作了整理和思索,对其中该批判的作了批判,之后,我又感到哲学仍然不能完全解决我的问题,由于理性不可能独立地包容所有的问题,不可能揭开所有蒙在疑难上的帷幔,于是,才兴起了内学派的精英们。人间广为流传他们通过坚持真理、永不犯罪的伊玛目这一渠道认识了许多事物的真相的说法,这才引起了我研究他们的学说的兴趣,以便了解他们深层的东西。恰巧这时接到哈里发阁下的圣旨,要我写本揭示他们的实质的书来。我不能挡驾,这一旨谕成了我研究他们的外部动因,但真正的动机出自我个人的内心。于是,我着手搜集他们的书籍,收集他们的文章,在此期间我收集到了部分新词汇,是当代人的思维创作,有别于前人的惯用方法。我把这些词语汇集起来,一面考证,一面编排,并作了充分的论证,甚至各别维护真理的人抱怨我,说我过分地肯定了内学派的理论。有人对我说:“你可给他们帮了大忙,要不是你的考证和论述,他们自己恐怕不能自圆其说。”这一指责是出自正义的。艾哈默德·本·罕伯里曾抱怨哈利斯·穆哈西比,说他不该写书驳斥穆尔太齐赖,哈利斯说:“反对异端是天命。”艾哈默德说:“当然是的,可你先把他们的错误观点合盘托出,而后才批判的,你怎么不怕喜欢穆尔太齐赖学说的人只看错误部分,而不看也不研究你的反驳呢?倒头来他们仍然了解不到它的实质。” 艾哈默德·本·罕伯里说得对,谬论尚未公开以前不宜批驳,一旦公开了,反驳才是必要的,一定要在问题漫延以后进行批判。当然,批判时不能捏造谎言,我本人从来没有那样做过。我从一位同我观点不合的朋友口中听到了内学派的荒谬理论,那位朋友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属于他们的学派,他说他们经常嘲笑那些批判他们的观点的人写出的文章,说那些人尚未理解他们的证据。这位朋友摆出了自己的证据,还替自己作了辩护。我不愿让人说他们的原则不为人知,因而介入了这门学科;我不愿听到人说我对他们的原理尚未理解(不过我已经听到有人说这样的话了),因此,我才研究内学。 我的目的是先尽可能地把有争议的问题摆出来,再一一揭示它的谬误之处。总之,这般人,他们没有什么成就,他们的学说苍白无力,要不是一些愚忠者的效力,它脆弱得不可能达到如今这样的程度。可是由于各派的门户之见,竟然使捍卫真理的人也卷入了这场围绕他们的学说所展开的无休止的争执中,并否定了他们的一切观点。内学派所主张的“需要传授,需要导师”以及“除了被保护的伊玛目外,再没有什么导师能改造人”这些命题遭到了非议,而在辩论中,“需要传授,需要导师”的论证似乎占了上风,而对方的反驳显得无力,部分人以此而兴高采烈,以为他们的学派论据充足,反对者不堪一击。然而,他们竟未想到,他们的取胜是由于维护真理者本身的懦弱和无知造成的。我承认需要导师,他是必要的,并且是要永不犯罪的导师,但我们所谓的“被保护”(永不犯罪)的导师只有穆罕默德圣人。如果他们说:“他已不在人世。”我就回答:“你们的导师也不在了。”若他们又说:“我们的导师培养出了门徒,派他们去各方,他在等待着,如果门徒间发生分歧,或遇到什么麻烦,他们就会回到他那里。”我也回答:“我们的导师也培养出了门徒,令他们遍普各方,他已成全了教诲,因真主说:‘今天,我已为你们成全了你们的宗教。我完成了对你们的恩惠。’(古兰5:4)教义全美以后,导师的辞世不产生什么影响,犹如伊玛目的隐遁不妨碍什么一样。”这时,他只能说:“对于曾经未遇到过,现在新出现的问题,你们怎样处理?若凭经典证据呢,找不到那样的传达,要靠个人见解呢,又是分歧的所在?”我说:“我们按穆圣派遣曼阿孜去也门传教的做法处理这些问题,即在经典证据有的情况下,按它执行,否则,按个人见解处置。昔日伊斯兰传播者们采取的措施都是这样的,他们远离伊玛目所在地,教化远方的民众,手头经典的证据又不足,因有限的证据满足不了无限的实际问题,且事事都不可能回到伊玛目跟前讨教,也许来来回回死在途中而前功尽弃。” 难以确定礼拜朝向的人,他的处理办法是以自己的感觉为准,假若要跑到伊玛目跟前问朝向的话,礼拜时间早已错过。因此,按个人判断的方向礼拜即可,即使错过了正确的方向也无妨。常言道:“法学家若错了,得一个报酬,对了,得两个报酬。”其它一切个人判断亦是如此,给穷人施舍天课也一样,见穷就施,不管他是否是把财产藏了起来的富人,即使施错了也不会追究,因他毕竟按个人的见解处理了问题。如果他又说“随从他人的个人见解不也一样吗?都是个人见解”,我说“人只奉命跟从自己的见解,法学家判断方向时,要跟从自己的判断,即使别人与他相反”。他又问“跟从教法的人若自己对朝向犹豫不定,同时各伊玛目之间又有分歧时,他怎么办,他跟从艾布·哈尼法、沙菲尔呢?还是跟其他人呢? 我说:“让他自己判断,谁的证据最有说服力,就跟从谁的判斯。对学派的跟从也是如此。” 让人类自行判断是必要的,列圣和众伊玛目虽有知识,但有时难免失误。穆圣曾说过,我以表面现象判断,而真主却掌握着内情。即我靠证人的言词作主观的判断,或许有不当之处。 如果连先知都无法避免个人见解的失误,怎能期待伊玛目作出完全正确的判决呢?  这里他们又提出了两个问题: 第一,在可以演绎的问题上允许采纳个人见解,但在信仰原则上可不能如此,失误者不可饶恕,那怎么办?  我说:“信仰原则全都包含在《古兰经》、圣训中,至于细节问题,有争执的问题,要用真理的标准辩其正误.标准就是真主在《古兰经》中提出的原则,也就是我在《真理的标准》一书中提出的五项原则。”若他说:“你定的标准,你的对方未必接受。”我说:“如果他真的理解了,再反对的话,真是不可思议,因为众学者没对此提出反对意见,那是我从古兰经中学到和出来的;精通逻辑的人也不会反对,因为它合乎逻辑的一切条件;教义学家不会反对,因它符合他们提出来证实自己学说的证据。”如果他说:“你既然有这些标准,为何不去消除人们之间的分歧呢?”我说:“如果他们全听我的话,我一定消除了那些纷争。我在《真理的标准》一书中提出了消除争端的方法。请仔细过目,你才知道那是真理,必能消除争端,若他们留意的话。但人们总是置之不理,即使其中的一部分被采纳的话,也能消除他们之间的争端。你的伊玛目,众人听从他,不也想消除纷争吗?为何至今做不到呢?阿里为何没有解决这些问题呢?他是众伊玛目的领袖;你的伊玛目自称能以强硬的手段降服众人,但至今为什么尚未降服,一直推迟到什么时候呢?不就是因为他声明消除分歧,致使人们之间的分歧和争执反而更多了吗?  是的,他原由分歧演变成的灾难不致于造成涂炭生灵,祸国殃民,妻离子散,抢人掠货的地步。你们想消除纷争,但结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争执局面。如果他说:“你自称能解决人们的争执,可是迷惘于各派矛盾和纠纷之间的人,不一定就不理你的反对者而听你的,且有很多人都反对你,那对他来说,你和你的反对者之间不就一样吗? ”这就是他们的第二个问题。我答到:“首先,这个问题变得不利于你了,你如果去劝化这个犹豫的人来服从你,他会说:‘你凭什么比别人更好呢?有那么多的人在反对你!’此时,让我听一听你怎样回答?你是否要答‘我的伊玛目是经典指定的’?他还没听说先知那样说过,难道能相信你的话吗?你的创见和杜撰若能附合学者的理论的话,他或许听从你的话。”再说,即使他承认了你的依据,对“天启”的原理他依然存有怀疑,这时,他会说:“请让你的伊玛目显示如同耶稣的圣迹吧!让他说:‘我的话是正确的,其证据是我能复活你的父亲。’他果然也复活了,还说他(伊玛目)是对的。但我凭什么知道他说得对呢?因为世人信奉耶稣不仅仅是由于他所行的圣迹,而是通过许多细腻的理性证据得到了证实的。可是你们又不相信理性证据,要是分不清圣迹和魔术,要是不知道,真主不愿让他的仆人陷入迷误,就无法相信这些异常现象所反映的事实。 很显然,诡辩的问题,难以给予解答。你靠什么解答这些问题呢?跟从你的伊玛目不比跟从别人强。”这时,他只能搬出他曾否定过的理性证据来,而对方早已捷足先登,且拿来的证据比他的更明确。这个问题反过来极大地愚弄了他们自己,即使他们的前人和后人,同心协力去解答,未必能做得圆满。 事情坏在由一群无知的人参与了争论,他们只忙于应付而未顾及策略,致使问题越来越多。他们既没有能力迅速给对方讲清问题,也不能给对方予以致命的打击。若有入说:“这就是心,对此有何说法吗?”我说,“是的!当犹豫者说:‘我在犹豫。’却不说出犹豫之所在,那么你就告诉他,你象一个病人,求医时只说自己是病患者,却说不出病在那里。笼统的病,没有办法治疗,具体的病如头痛、下泻等才有治疗的办法。同样,犹豫的人应该让他指出自己的犹豫之处,而后,请按我的五项原则给他讲清其中的道理。我的原则,凡是理解的人都承认它的正确性,经它检验过的问题大家接受。但愿犹豫的人掌握那些标准,而且也明白它的正确性,让他成为象学数学的人一样,精通数学,又象一个精明的会计师一样,对数学精通并一丝不苟。我在《真理的标准》一书中对此作了近二页的阐述,请参阅。 在这里,我的目的不在于揭露内学派的弊端,我已经第一次在《揭露》一书,第二次在《真理的权威》中揭露过了。那本书是因巴格达有人提出同样的问题而作的解答。第三次在《分界线》中引用过,那本书共有十三章,在汗目达尼写成,也是为别人的提问而作的答复。第四次,在《议程》一书中再次被引证过,那时,我在图斯,有人竟以不值一驳的理论向我挑战。第五次,我在《真理的标准》一书中提到过。那是一本专著,旨在论述知识的标准;揭示伊玛目的多余。 现在我的目的是要说:在我长久地考验他们以后,见这般人无法从阴暗的学说中解脱,建立木起伊玛目需要代代指定的证据。我暂且让他们相信需要传授,需要一个“被保护”的伊玛目,就是他们认定的伊玛目,但当我盘问他们,从这位伊玛目跟前你们学到了什么知识,再让他们解答一点问题时,见他们连问题都搞不懂,何谈解答呢?当他们觉得无能为力时,便要投靠不知身在何处的伊玛 目,并说:“一定要出外去找他!”可笑的是,他们为寻找伊玛目消磨了寿命,以伊玛目引以为豪,却根本没学到他的什么知识,如同一个身染污秽的人,受苦受累去找水,待到有了水,却不去用水,依然满身污秽。他们中有人自称学识渊博,但他提倡的理论却是毕达格拉斯苍白无力的哲学。毕达格拉斯是古代学者之一,他的学派是哲学派系中最薄弱的一派,亚力斯多德对他作了批驳,贬低了他的学说。《精诚兄弟》一书记载了此事,实际上它是哲学的附属成份。 不可思议的是,有些人花费时间追求学问,最后竟满足于如此浅薄和匮乏的知识,还以为自己达到了知识的极限。对这般入,我作过考查,测试过他们的表面和深层,发现他们的能耐只是通过阐述导师的必要性而使普通人和理智薄弱的人步步陷入泥潭,用生硬而窒息的语言攻击那些否认需要传授的人。假若有人帮他论证了导师的必要性,而后说:“你把导师的知识拿来,让我们从中受点教诲。”这时他会停下来说:“现在,你已解了我的围,你去学习吧!我追求的就是这一点。”他自己明白要是多问点的话就会出丑,就会被问得哑口无言,连其它最小的问题都无法回答,甚至有时连问题都不明白,何谈解答呢?这就是他们的实际情况,请告诉他们吧!任他们愤恨吧!告诉他们后,我就同他们挥手告别。 苏菲之道 对以上的各种知识作过研究以后,我怀着极大的兴趣踏进了苏菲的大道。我知道,他们的道路是由知识和体行的结合才能成全的道路;他们的治学,旨在从心灵中涤除真主之外的一切,以记念真主来美化心灵。 对我来说,知比行更容易。我遂学习了有关他们的知识,阅读了他们的经典,如艾比·塔利布·满肯的《心灵营养》以及叶宰迪、班斯塔米等长老的零星文章(愿主清净他的灵魂)。我才摸清了他们从学的真正意图。我通过学习和求教尽可能地掌握了他们的知识,我才明白他们中的高人,不是凭学习而高升的,而是靠体验、灵感和迁改恶性成就的。你当然知道什么是健康,什么叫吃饱及它的原因和条件,可是这与你本人是健康的和吃饱的有很大的区别。你知道什么是醉——它是由过量的酒精从胃部上升到思维细胞中而产生的一种状态,这与你本人是醉的之间有多大的区别?醉汉并不知道什么是醉,他知道自己醉了,但不知道何之为醉;清醒的人知道什么叫醉及醉的原因,而自己却醒着。医生在生病时知道什么叫健康、健康的原因和健身药,可自己却失去了健康。 同样,你知道什么叫寡欲,它的条件和原因,但这与本人的境界是寡欲、脱俗之间是有区别的。我深信,他们(苏菲)是有品位的人,他们不是口头派。通过求学的道路应得的,我全部得了,唯有用求教和学习无法获得,而只能靠体验和躬行得到的,我尚未得到。为了研究教义和哲学两门学问,我钻研了许多学科,走了许多条路线,从中获得了对真主、对列圣和后世坚定不移的信仰。这是信仰的三项原则,它牢牢地植根在我的心中,不是依靠单纯的某一证据,而是借诸多的数不清的因素、缘份和经验。 我明显地感觉到,来世的幸福和希望只在于敬畏真主,抑制私欲,而这一切的关键又在于斩断内心同现世的牵连,远离欺入的尘世,归向永恒的来世,以最真诚的意念回归真主。要做到这一步,就得要放弃名份、财产,远离现世的烦忧和迷惑。我审视了自己的情状,发现被淹没在欲海当中,欲望从四周包围着。我再次审视了我的工作,其中最高尚的要算教学工作,然而,我所致力于研究的却是无关紧要的学问,对来世的道路毫无裨益。我思索我教学的动机,它尚不配取悦真主。我的动机和企图是追求地位,扬播名声。假若我的行为得不到及时地修正,那么我敢肯定自己处在了火狱的边缘,已接近了火狱。 我在犹豫不决中沉思了很久,并决定走出巴格达,离开那里的环境。可次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真是一步在前,一步在后,进退两难。追求来世的决心早晨刚定下来,晚上就有私欲的爪牙发起进攻,将它击败;现世的浮华此起彼伏,诱惑我留下;而信仰的呼声却在召唤:“走吧!走吧!你的寿数所剩无几了,前面的道路依然漫长,你现在的工作只不过是卖弄和作虚!你现在不作来世的准备,欲待何时?你如今还不斩断现世的一切因缘,要等到何日?”这时,我的意念勃发了,弃世和隐遁的意志坚定了! 然而恶魔又来迷惑说:“那是稍存即失的感受,你不要去追踪,它只不过昙花一现,你怎么这样认真而放弃你如此显赫的地位呢?那件事莫非象一首无忧无虑的诗歌和无人骚扰的安静,你或许响应了私欲的呼唤,可归途却不容易?我又不住地在现世的诱惑和来世的召唤之间犹豫。从回历四百八十年七月开始,就这样度过了半年,在最后一月中,处境超出了选择的范围,近乎于强迫了,因为真主使我的舌不能言,以致停止了教学。我当时还想挣扎着上一天课,以安抚重重矛盾的内心,但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舌头的滞结带来了心理的恐慌,同时造成了消化不良,饭水停滞,肉汤不敢喝,饭不敢吃,结果体质急降,甚至连医生都失去了治愈的希望,说:“病从心起,渐入精神,无法治疗了,唯有以他热衷的什么爱好安抚心灵,方可有救。”  我自己感觉十分虚弱,我的选择荡然无存,我象一个绝望的求救者,沦落到真主的跟前,他——如果受难者祈祷时,他要响应的主(古兰经2:186)——应答了我的祈求,他使我的内心轻而易举地舍弃了名份、财产、亲朋好友。我宣布了去麦加的决议,而心中则谋划取道沙目,在那里略作小憩,拜访哈里发并诸友。于是,我略施小计混出了巴格达,决意永不重返。我成了伊拉克全体伊玛目的众矢之的,他们中没有一人认为我的辞职有什么宗教的理由,在他们看来我已经获得了宗教界的最高地位。那就是他们的知识水平。 人们对我的出走众说纷纭,远离伊拉克的人们认为,那是为了讨好权贵,可接触权贵的人们知道,权贵们是多么想亲近我,应承我,而我却不答理他们,不听从他们的话。因此,这些人看清问题后会说:“这是天机,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伊斯兰的忠实信徒和杰出的学者必行的道路。”我告别了巴格达,分舍了我的家产,给自己和孩子们留下了刚够糊口的费用,勉强认为我在伊拉克的财产是用于公益的,是给穆斯林大众的捐赠。 我没见过世上比这笔财产更适合于学者拿一部分去供养他的妻室的了。我去了沙目,在那里住了近两年,专心静坐、冥想、修行,以期陶冶性情,修整道德,用赞主来净化心灵。除此而外,别无他事。另外,在那里我接触到了许多苏菲书籍,我有时在大马士革清真寺内坐静,有时整天把自己关在宣礼塔上。 后来,我离开沙目,去了耶鲁萨冷。我每天都钻进石屋,把自己关在里面。不久,我盟发了朝觐的念头,想享受两圣地的吉祥,瞻仰伊布拉欣圣人的遗迹,而后,再去谒见圣陵。于是我去了希孜。 后来,我眷恋故土,加上孩子们的恳求,我返回了故里。在此以前,我离群索居,酷爱独处,用静思和赞念净化心灵。世故的变更,家庭的负担,生活的逼迫,使我改变了初衷,打扰了我宁静时的清亮。 我很少达到清亮的境界,除了在一些零星的时候。但我没有因此而失望,让一切障碍阻隔我吧!障碍过后我又继续努力。我就这样度过了十年。在这十年的静思冥想中,我悟出了不可胜数的道理。这里我略提一二,以飨众友: 我真正认识到,只有苏菲才是走真主道路的人,他们的行为是最优美的行为,他们的道路是最端正的道路,他们的道德是最高尚的道德,假若把天才的聪颖,哲人的智慧,学者的知识汇集起来想找更优美的东西代替他们的行为和道德的话,绝对办不到,因为苏菲的一动一静,其表里都受到了天启薪火的点燃,在大地上除了天启以外,再没处去借更明亮的光辉。总之,对他们净化心灵的方式,人们还能说什么呢?它的首要条件是完全从心灵上涤除真主外的一切。这是开端,如同礼拜时的第一次抬手一样。其次,专心记念真主,最后,全然浑化自我。所谓“最后”一步,是针对前面的几步近乎选择性和争取性的阶段而言的。最后一步实际上是得道的第一步,前面的过程只不过是修道者要经历的前庭走廊。 从这第一步起,各种悟觉产生,甚至他们在苏醒时也能见天使和列圣的灵魂,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也可向他们讨教。然后,他们由形声世界擢升到不可言状的境界。试图描述这一境界的人,刚一开口,总是无法避免地陷入明显的错误当中。总之,情况最后几乎要达到被“乎鲁黑派”(“乎鲁里派”:有一派人认为,真主会附到有些识者的身上——译者。)、“天人合一派”(“天人合一派”:该派认为,人通过一定方式的修行,能跟真主合二为一——译者。)和“乌苏里派”(“乌苏里派”:这一术语除了在本书里出现外,其它书中找不到这样的称谓,其意思可能是说直接跟真主交流——译者。)所想象的那种“临近”了。但这些从的那一套学说都是错误,我在《宗旨》一书中揭露了它们的错误之处。达到升华到这一境界的人,他们的话应不外乎说:“往事已逝未曾记,劝君善猜莫相问。” 总之,无缘体验的人,对“圣品”只知其名,不知其实。贤征实际上是“圣品”的开端。穆圣最初的境况就是这样,当时,他来到“希拉”山洞,静坐参悟,向主顶礼膜拜,甚至当时阿拉伯人说:“穆罕默德迷恋他的主宰了。”这一境界只有行道者才能体验,无缘体验的人总以为那是经验和言传的结果。如果他能广泛接触苏菲,才能通过各种迹象确切地理解这一境界。与苏菲相处必然会得到这种认识,他们是不会让同伴薄福的人。无缘与他们亲近的人,请让他按我在《圣学的复兴》一书中“心灵的奇妙”篇所提示的方法,并借各种证据去肯定这一境界的真实性。引经据典地考证是搞学问,而感受这一境界却是体验,宽容地接受和善意地实践才是正道。这是三个等级: “真主将你们中的信道者升级,并将他们中有学问的人们提升若干级。” (古兰58:11)除这些人(苏菲)外,都是些无知(真主)的人,他们否认这门学科的原理,对这些话深感惊讶,听了后会轻蔑地说:“真奇怪,他们怎么这样胡言乱语!”真主针对这种人说过: “他们中有些人静听你的演说,等到他们从你的面前出去的时候,他们对有学识者说:‘刚才他说些什么?’这等人,真主已封闭了他们的心,他们顺从私欲。” (古兰47:16)(让他们失聪明)在我悟出一定要躬行苏菲道路的同时,也悟出了“圣品”的实质和特性,在这里很有必要对它的原理作点解析: “圣品”的实质及其对人类的必要性 须知,人,生来是纯洁而朴实的,他对真主所创造的众世界无所好恶,这是人类的本性。世界是众多的,只有真主能核算它的数目,正如他说:“人类不知道你养主的兵马,唯他本身知道。” (古兰74:31) 人对众世界的认识是借助感观获得的,所有的感观都是为人类了解物质世界而造就的。我所谓的众世界就是各类物质。 赋予人类的第一感观是触觉,以此认识物质的各种属性:热、冷、湿、干、硬、软等,触觉对声色界无能为力,声色对触觉来说与无一般。 其次,人类被赋予了视觉,以此认识色象,它是感观中用途最广泛的一观。 再次,人具备了听觉,以分辨各种声音,倾听旋律。再次,人被赋予了味觉,最终超越感性世界。人到七岁时便有了分辨事物的能力,那是他人生的又一阶段,他会了解超感性的、在感性世界不存在的许多事物。这样,他就进入了另一阶段,拥有了理智,以此了解人的义务,可能或不可能的事物,以及在前一阶段无法掌握的事。理性以后,另有一阶段,在这里,另一只眼睛将要睁开,它能看到幽灵和未来之境,在这里,理智被剥夺了它的功能,如在意识形态领域里感觉失去作用、在思辨领域里感观被剥夺了其功能一样;又如,凭感观分辨事物的人,遇到理智感觉的问题时必然要拒绝,对其显得难以置信。同样,个别有理智的人未免要拒绝“圣品”,对其感到难以置信。实际上,这才是真正的无知,因为他们认识那一境界的基础,是要达到另一层次,而他们却没达到,并且也达不到,因此,否认了那一境界的存在。 先天性的盲人,假若没有别人不断地描绘和述说,他根本无法理解和知道事物的颜色和形象。为了引导人们理解“圣品”的本质,真主特地在他们身上预设了一种“圣品”的模式,即梦。人类通过梦可以知道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梦有时会明确地揭示一件事,有时以一种比喻的方式暗示一件事,有待于人去圆解。 假若人没有亲身经历过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对他说:“有时晕死过去,失去了知觉、听觉和视觉,但却体验到了未见之境。”这时,他一定会矢口否认,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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