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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垃圾山上的番禺公民

2017-11-14 7页 doc 20KB 2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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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垃圾山上的番禺公民站在垃圾山上的番禺公民 番禺垃圾门――裙带门――借车门――癌症门――专家门――代表门――公投门――约谈门,无一不是由站在垃圾山上的公民们采取主动姿态,广州到底怎么了? 陈刚(化名)抱着2岁的女儿陈楚希站在垃圾山上,有如蝼蚁。 一年前,陈楚希因喉咙发炎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血铅超标。陈刚怀疑元凶就是数百米外的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 山头上满是青草,间或立着喷淋水喉,以及用铁笼罩住的沼气排放阀。浅浅的地表层下,封存着900万吨生活垃圾,生产日期:1992年-2004年,生产者:广州市民。 12年前,这里是广州市白云区太和镇...
站在垃圾山上的番禺公民
站在垃圾山上的番禺公民 番禺垃圾门――裙带门――借车门――癌症门――专家门――代表门――公投门――约谈门,无一不是由站在垃圾山上的公民们采取主动姿态,广州到底怎么了? 陈刚(化名)抱着2岁的女儿陈楚希站在垃圾山上,有如蝼蚁。 一年前,陈楚希因喉咙发炎去了趟医院,检查结果:血铅超标。陈刚怀疑元凶就是数百米外的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 山头上满是青草,间或立着喷淋水喉,以及用铁笼罩住的沼气排放阀。浅浅的地表层下,封存着900万吨生活垃圾,生产日期:1992年-2004年,生产者:广州市民。 12年前,这里是广州市白云区太和镇永兴村李坑水库,陈刚会和伙伴下去洗澡和摸鱼;12年后,这儿变成了一座山包――李坑垃圾填埋场。4年前,一座垃圾焚烧发电厂建成,喷出的浓烟日夜不歇,今天,二期扩建正咣当咣当加紧施工。陈刚回村,远远地就会绕着道走,他希望有一天攒够了钱,尽早逃离。 会江村:误把“二恶英”写成“二乐英” 李坑40公里外的广州番禺,可谓宜居之地。 但是,这里也已经陷入一场垃圾风暴之中。 2009年国庆后,一座占地365亩、日处理能力为2000吨的生活垃圾焚烧发电厂原本要耸立在番禺区大石街会江村与钟村镇谢村交界处,在2010年亚运会前冒出浓烟。 垃圾厂数公里外的丽江花园、广州碧桂园、海龙湾、南国奥园、祈福新,、华南碧桂园、广州雅居乐,居住着30万名舍近求远寻找“世外桃源”的城市中产。 紧接而下,广州萝岗、花都等地也将陆续建立垃圾焚烧发电厂,到2010年,广州七成垃圾均将采用焚烧发电方式处理,因为,这是目前“最成熟、最环保”的一种方式。 垃圾焚烧发电厂选址的前身是番禺大石卫生处理厂,始建于1994年,最初只是一座垃圾填埋厂,2004年―2007年间,用土炉进行过简易的垃圾焚烧。 据会江村一队60多岁的村民区姨回忆,那儿本是块种番薯和花生的旱地。“烧的味道就像饭焦了一样,烟有时是白的,有时是黑的。一刮南风,就吹到我们这里来,一年最少有8个月。那几年征兵,村里没一个年轻人体检合格,每年都要花钱到别的村买一两个人。” 大石卫生处理厂离村庄最近之处仅两三百米。处理厂现已废弃,只剩下一堆与野草夹杂而生的垃圾,一根巨大的烟囱和一间破厂房,以及“坚决反对垃圾焚烧发电厂,拒绝毒气二恶英,保护环境生态”的标语。在下着冷雨的冬季,显得分外凋敝。 会江村有6个生产队,村民2000多人,附近包括广日电梯厂在内的一些钟表厂、电子厂、机床厂有两三万名外来人口。 区姨拿出一份到村委会核对过死亡记录的《会江村癌症患者死亡名单》,上面显示: 从2006年1月13日至2007年12月18日,垃圾厂焚烧期间,会江村死亡30人,年纪最大的93岁,最小的42岁,死于肺癌9人,其余多为鼻咽癌或肝癌。 从2008年2月4日到2009年9月20日,垃圾厂停用期间,会江村死亡15人,年纪最大的95岁,最小的48岁,死因以肺癌、鼻咽癌居多。 “以前没填埋厂的时候,我们村里一年死的人不超过5个,填埋厂建了以后,一年就死几十个,最年轻才30多岁。”区姨和坐在一边的梁伯感慨。 40多岁的王姨清楚地记得,2007年5月9日的晚上,村里在三小时内接连死了两个人。49岁的梁伟甜是大石菜市场的一名肉贩,早上5点,他到垃圾厂附近的屠宰厂杀了头 猪,用摩托车将肉拖回菜市场后,感觉不舒服,紧接着被送到医院,到晚上10点因脑溢血死亡。紧接着的5月10日凌晨12点,村里86岁的吴红杏病故。 区姨说,广西曾有三对夫妇共6人到垃圾厂附近的养猪厂养猪,几年过后,死了5人,剩下的一个如今已经跑到中山帮人种香蕉。 2009年3月,作为村民代表,区姨和两名村长、一名村支委等30余人被请到广州垃圾处理的样板工程――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参观,“很远就闻到味道不同,进去里面很臭,喘不过气来。但是树木和地面洗得很干净,地上还没干。”后来,区姨填意见书,“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反对。那时候,我都不知道二恶英是‘恶’字,还写成了快乐的‘乐’字。” 区姨每月靠四层楼24间出租屋的3000多元租金度日,“如果垃圾厂还建在这,死定了!到时出租屋就只有老鼠,老鼠是不会缴租的。我死无所谓,我小孙子几岁怎么办,他还要在这里升学念书”。 区姨认为,未来垃圾问题的解决办法是分类,“我们可以交多一点钱,收50元不够,收80元。穷不怕,最重要是身体好。” “阿加西”、“老朽”与不愿“被代表”的业主们 网民阿加西、老朽、海天、樱桃白、巴索风云、云游是番禺反垃圾焚烧发电厂的积极行动者,丽江花园“江外江”业主论坛是不愿“被代表”业主的消息树和会议厅。 在每一次反垃圾焚烧发电厂的关节点上,总是会有内部消息源在“江外江”上发布,阿加西说:“华南版块同样住着来自各个政府部门的公务员,他们同样反对建垃圾焚烧发电厂, ’。” 一有动静,他们就是‘深喉 57岁的老朽,2009年2月刚花65万元在海龙湾买下一套120平方米的房子,为的是从喧嚣的海珠区躲到空气新鲜的番禺区。结果刚装修完,一到9月,她就获知番禺将建垃圾焚烧厂。这位退休老工程师感觉“不可理喻”,“华南板块是番禺人口第二集中的地方,30万户,每家带上三口人,就100多万人,还有十几条自然村100多万人,起码占了番禺人口的三分之一,怎么可能选这建?!” 老朽查《环保法》,通过“江外江”联系其他业主,到业主晨运、晚上跳舞的地方发宣传单,征集联合签名,并同阿加西、海天分工,边写上诉材料,边往广州市环卫局、环保部华南环境科学研究所、番禺区区委区政府、广州市人民政府、广东省政府、广东省人大跑,甚至还给广州市委书记朱小丹写了一封信。 11月22日,广州府副秘书长(前任广州市市容环卫局局长)吕志毅在番禺垃圾焚烧发电项目进展新闻通报会上表示,广州要坚定不移地推进垃圾焚烧,除广州中心城区外,不仅番禺要建垃圾焚烧厂,从化、增城、花都等地区也要建,广州市对此已有。并证实,广州已把未来25年的生活垃圾终端处理特许经营权给予了广日集团。 不久,即有网民踢曝:“吕志毅和垃圾焚烧利益集团存在密切关联,其弟吕志平是垃圾焚烧控股公司广日集团物流公司总经理,其大学刚毕业的儿子吕延斌是垃圾焚烧投资商广州环投公司采购部经理。”广州市城管委相关领导也“借用”了两辆广日集团的雅阁、福特车。 老朽发现,广州市政府对待垃圾焚烧项目的强硬态度,是在11月23日广州市城管委接待日后改变的。那一天,来自番禺的小区业主、大石会江村村民、白云区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附近村民300余人出现在现场。广州市副市长苏泽群之后表示:若环评不过关、大多数市民反对该项目不会动工。 11月24日,《番禺日报》报道:“番禺垃圾焚烧发电厂选址问题将进行全民投票”,后被否认。 12月10日,番禺区政府提出垃圾处理方式和选址将重新讨论和论证,将有大半年时 间,让市民参与垃圾处理项目选址论证和环评工作,2011年至2012年确定选址和建设完成。 12月14日下午,“30(1+2)小手牵大手”番禺区教育系统参与创建垃圾处理文明区活动启动仪式举行,市桥实验小学、华景新城、海龙湾先后成为番禺实施垃圾分类的三个试点。 “我认为政府没有诚意,海龙湾才一二千户,根本起不到多大示范作用。”老朽和阿加西都表示,“我们反对重新选址,反对焚烧,不希望垃圾焚烧写入‘十二五’规划,在任何地方都不能烧。番禺人的问题,是所有广州人和中国人一样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我们愿意积极配合搞垃圾分类、生物降解,事情不应该也不能成为僵局。” 一个好消息是,12月20日,番禺区委书记谭应华应丽江花园业主“巴索风云”所发网贴之邀,与小区50名业主代表恳谈3个小时,并明确表示,会江垃圾焚烧发电厂项目已经叫停。今后有关垃圾处理的问题,必须得到大多数人同意或达成共识,才能进行。 李坑:癌症村疑云 10月份的时候,老朽曾带着番禺十几名业主到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察看,有传言称这里已成“癌症村”,他们担心番禺会成为下一个李坑。 “焚烧炉旁边是十多亩菜地,长得非常茂盛,可是听农民讲,这里以前种的水稻都不抽穗,绝育。现在改种蔬菜,本地人不吃,全卖到广州市,广州人真惨。”老朽有些后怕。 12月中旬,白云区太和镇永兴村村民范远城及4名村民带着《新周刊》记者察看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 1992年,李坑还是座生活垃圾填埋厂。有媒体报道称,垃圾厂兴建之初曾遭村民强烈抵制,并有村民进入施工现场砸机器,政府表态:”砸一个,抓一个,砸两个,抓一对”。 2006年,新建的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正式运行,总投资7亿元,日焚烧量1000吨,承担广州1/12的垃圾处理量。填埋厂随之被封存。广州市城管委表示:“该厂投产4年来,各项环保监测表明运行指标符合规范要求,其中,二恶英等主要污染物排放指标达到欧盟相关标准。” 冬天的下午,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两根高细的烟囱安静地喷着白烟,空气里飘荡着一种烂苹果的味道,在下风向站了不到半小时,记者感觉有些头疼。污水沟呈金属生锈的黑黄色,排出的污水部分被用来浇菜,其他直接流入珠江。高温焚烧过后的垃圾像黑色碎土,但是,记者很容易就从里面捡出一只蓝色的塑料袋,据说,这些碎土之后将被加工成环保砖,砌进广州一栋栋崭新的商品房里。二期扩建工程正在紧张施工,产能将扩大一倍。 老罗在垃圾焚烧发电厂几十米外的菜地里锄地。老罗是茂名人,租了3亩地,种了十多年菜,他只觉得空气有点臭,并不觉得菜地里的菜心、油麦菜有问题。菜农多数来自广西,他们在菜地里搭了窝棚,养了大黄狗,在烟囱下劳作,吃喝拉撒,对于记者的到来充满警惕。 但是,从记者获得的《永兴村癌症死亡名单》和《李坑癌症高发与垃圾焚烧项目的相关性和因果性》材料来看,李坑垃圾焚烧发电厂的到来让村民的身体有了微妙变化。 统计称,名单为查阅永兴村委留底的村民死亡证明所得,不包括非永兴户籍常住人口。建厂前(1993-2005)永兴患癌死亡名单9例,仅2例为呼吸系统癌症(肺癌、鼻咽癌)。建厂后死亡癌症患者42例,其中34例为呼吸系统癌症。建厂后尚存活的癌症患者24例,其中13例为呼吸系统癌症。粗略统计显示,建厂后李坑癌症发病率是建厂前的21.15倍,呼吸系统癌症发病率为67.79倍。“死的还不只这些人,有的还没统计上来。”范远城说。 不久后,大洋网上即出现一篇《疾控中心称李坑癌症发病率暴升情况失实》的文章,称广州市疾控中心和白云区疾控中心根据相关资料查证,认为近年永兴村村民死亡及癌症发 病情况无异常变化,其中一些死亡名单已查找不到。 范远城很气愤,“他们根本就没有挨家挨户去调查,凭什么认定?!不信?我带着一家一户去核实,看有没有假!” 范远城的父亲范添仔患的是肺癌,家里一直瞒着老人。穿着绿军大衣的范添仔撸出一只蓝色内衣袖,上面布满血渍,他用嘴一抹,“咳两年,肺都烂了。今年咳得最厉害,咳到血都出来了。”他一直怀疑,自己的肺,是几年前在替河边的一家工厂看厂,在夜里被从垃圾焚烧厂排出的污水臭气熏坏了。 50岁的陈爱娣患的是鼻咽低分化鳞癌,治病花了十几万元,她经常抱着一个玻璃瓶,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喝水,不然喉咙干得发硬,她用手抚了抚茶几:“哎……烧出来太多灰了,把窗户关住一样会进来。有钱的时候出去看一下病,没钱就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等死。” 因为患上乳腺癌,47岁的黄玉甜在2009年4月到南方医院切掉了左边的一只乳房,她的丈夫范振标两年前去世,死于肺癌。“没焚烧厂前,我们耕十几亩地,养200多头猪,什么活都能干。没想到老公走没多久,就轮到了我。”为策安全,她甚至把孩子放到十几公里外的娘家住。 从范添仔家走到陈爱娣、黄玉甜家,不超过100米,巧合的是,他们都处在李坑垃圾焚烧厂的下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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