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相信命运的捉摸不定

我不得不相信命运的捉摸不定 平日在籃球場上呼風喚雨、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我,無故摔倒、跌倒無數次,甚至是昏倒……種種在我生涯中寥寥無幾的意外事件,居然在一天中盡數發生了。 我不得不相信命運的捉摸不定,一件件的衰事,我從不放過心上,從沒想過也會有降臨我身上的一天。 我還未來得及起身前,眼前一雙Converse的粉紅布鞋,不偏不倚的正好與我的雙目成平行。連身洋裝的下擺,那未縫進衣服的一絲線縷,輕柔拂逆我的鼻頭,那熊寶貝的香味,香的刺鼻。 「走光了……」我輕聲說道。 。一對粉紅鞋相約飛似的離開我輕描淡寫的三字箴言,對付這障礙物已綽綽有餘 的視線,藍色的裙擺不再飄逸,但不是因為風不再吹。 「你……你看到什麼,」 這句話不是從他人口中道出,這樣甜的音色,普天下除了『小楓』,更能有誰有,嬌俏的瓜子臉兒、153的身高、嬌小的身軀、35公分如雲的秀髮更襯托出她的非凡氣質……這更為我的答案打了個滿分100。 費了好一番力氣解釋,小楓才勉強相信我說的『走光』只是說笑罷了。不過我這時自然是站著說話,我可不想趴在地上一輩子。 我看著小楓,她寶石般的雙眸,好似讓我又變成了個不會說話的白痴,一堆心頭話想說,到了嘴邊,就是開不了口。 「剛才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妳的……」不知為何,我也無法理解我自己,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是我最想對她說的話。 早在我下樓追尋我的『回憶』,我就為我對小楓生氣的事,想狠狠賞自己幾大巴掌。那些氣話,實則恐怕連三分熟度都沒有,說有個一分半倒還差不多。 我這人就是這樣,上一秒鐘即使氣到想炸掉整個地球,下一秒鐘卻又開始為不知該如何清理剛才搞出來的爛攤子而苦惱。也正因為這種個性,我才做出了讓我後悔一輩子的事…… 小楓沒有說話,潔白的雙手竟開始由上而下動作,一粒粒的鈕扣離開了它本該的位置。我倒吸了口氣,心跳猛然加速,鈕扣全解開了…… 小楓身高雖然不高,但身材之好卻是無庸置疑的,這動作下更能突顯出她身材的優美曲線。不只如此,小楓雙手向衣上一拂,一雙美麗的手臂,就這樣完整的呈現在我面前。 小楓雪白的肌膚,黑暗無法完全遮掩住。水晶般剔透的肌膚,仍讓人相當的驚豔,如流星劃過天際的雙眉、一對杏目耀可媲美悽茫夜幕中的繁星,一閃一閃……紅潤微張的朱唇、潔白無垢的貝齒在顫抖,彷彿有話想對我說…… 四公尺、三公尺、四公尺、五公尺……小楓緩緩走向我,輕盈的腳步點在地上,每一點,卻似能點進我的心扉。看著這一幕,我卻恍神似的倒退,頂樓不甚大,不到一盞茶功夫,我的背已與沁涼的欄杆緊鄰。 我向腿施了力,但卻只是徒勞無功,亦或許是我已練成了『千斤墜』這門好功夫,可將自己雙腿如千斤石重般,牢牢的抓住地面。 我沒有時間再做思考,那賽雪的纖纖玉手恰搭上了我的右肩,那對修美的雙腿往上掂了掂,迷惘的眼神,無助的向我尋求支援。我不敢看,便將眼皮這兩片簾幕拉上,只覺身上一暖……我已被前所未有的溫暖及馨香感沖昏了…… 好溫暖,這種feeling,過去我只在小雅身上嘗過類似的感覺,但這都已成過去式,我的腦、我的心,小雅的地位也許已給取代,珍惜眼前這份溫暖,才是我該必修的一門重要課題。 一會,我身體已習慣這感覺,眼上沉重的大門也若有似無的微微敞開。因為我想獲得的,不再光只是身體上接觸的感覺,這樣不夠。我還想要,我還要親眼瞧瞧這份『感覺』,才能是真正擁有, 雪白中微透蘋果紅的臉龐,首當其衝的映在我的視網膜上。我右肩上的五指已歸位,小楓的身高也回到了153?,唯一不變的是,我身上這溫和的感覺依舊猶存……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小楓這句話,正好將我呼之欲出的『其實,我不值得妳這樣做的。』這句話,就是硬生生給壓了下去。 瞬間,重物的落地聲,讓我從溫馨的懷抱中跳脫出來。眼前的景物一如往常,但 地上倒是多了個不該有的東西,不對,不該說是東西,應該說是個『人』。 上一秒還好好的,怎麼下一秒變這樣,難不成風水輪流轉,之前是我躺地,這次倒地的換成小楓,下一個又會輪到誰,或是等我過去關切時,再咻的蹦起來笑我大驚小怪,少開玩笑了,我可沒有絆倒她。 雪是冰冷的,皮膚是溫熱的,基本上。那『雪』白的肌『膚』在溫度計上,究竟能占有多少的地位,根據我的判斷,水銀柱可能累了,爬不太上去。 「冷……我好冷……」小楓嬌嗔道。 是著了涼,她嬌小的身軀已蜷伏,以獲得更多的熱。我輕輕一碰,小楓的冰肌玉膚,卻真的達到冰雪的水準,當然,我指的是體溫。 好冰……我真的不值得小楓為我這麼做,為了讓我自己能夠占有一時的溫暖,卻讓小楓付出如此的代價。這份溫暖,是小楓用她的身體犧牲換來的,早知如此,我該一把推開她的。 寒風無情,它並不會因為對方長的稍有姿色,而對那人較溫和些。但我再怎麼自責,能夠讓小楓受到的風寒立刻好起嗎,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我當機立下的把這份『溫暖』重新還給小楓。小楓好似隱約感到這種感覺,蒼白的臉孔,浮現出一絲血色,僵硬的手腳也不再麻木,我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一半。 當務之急,是不讓小楓的病情繼續惡化。我深信自己的雙手可承重45?沒問題,事實也證明了我的推測是對的。我雙手一用力,小楓就這樣給我凌空抱起,往哪去,自然是去能躲避寒風之處。 ,,,,,,,,,,,,,,,,,,,,,,,,,,,,,,,,,, 最溫暖的避風港是什麼,是『家』。 妹妹一見到我,再看看我手上的東西。不用我說,她已大致了解,示意我將小楓抱到我房間床上後,便自行往廚房去了。不一會,妹妹將一條濕毛巾遞給我,上頭還散發著熱氣。 「為什麼不到妳房間,離廚房近、床又那麼大一張。」我問道。 好容易我倆終於空了下來,在妹妹坐下的同時,我向她提出了這個無法以我智慧理解的問題,打算以求知的精神來獲取正確答案。 妹妹的說法是,因為她自己房間太亂了。但是我環顧四周,我房間也許還比豬窩乾淨那麼一些,以此類推,那妹妹的房間……我可不敢想下去了。 也許並不是每個女生的房間都很乾淨。 妹妹只交待我好好看著小楓,便自行忙去了。我望著小楓秀色的臉孔,渾圓豐滿的胸部因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著。看著看著,心裡有些不平靜,一個邪惡的念頭便因而油然而生…… 「好想親一下……真的只要一下就好了,反正不會有人知道……」惡魔出現。 「不行,這樣做,就真的太對不起她了。」天使降臨。 天使與惡魔的戰爭,最後勝利的會是哪方,在我的頭低下去後,天使似乎真的變成天使升天了…… 我的雙唇離小楓越近,心中那股做壞事的興奮感也就越強烈。心跳的速度,似乎更勝光速,讓我胸口悶的有些痛苦。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我和小楓的距離,只剩下短短的5?不到。 在我將差距縮小至3?時,就只差一點便可一親芳澤,我的身體在此時僵硬了。是我被點了穴,還是給施了石化咒,為何一動也不能動,這問題的答案,那已升天的天使告訴了我,是罪惡感。 我的身體在此刻重回自由,這一剎那,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噁心。趁人之危,對她做出不禮貌的事,那這跟強暴犯有什麼不同,我的禮義廉恥到哪去了,我這個人,心肝也許被狼吃,亦或是給路邊的流浪狗充饑掉了。 火辣辣的指痕,就這樣印在我臉上。小楓打的,不是,她還在昏睡。是我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稍稍找回那一點做人該有的尊嚴。 我深呼吸了一口,將天使重新迎回凡間,惡魔則被我一腳踢入了阿鼻地獄。為了防止惡魔那不屈不撓的精神,我離開床邊,以防祂再次將我可愛的小天使送上天堂。 電腦風扇運轉的聲音,讓我想起還有這個好東西可用,我拉過電腦椅,手順勢的按了螢幕的開關。屁股在就定位後,左鍵盤、右滑鼠,左右兩手也已放在它們該有的位置上。 ,,,,,,,,,,,,,,,,,,,,,,,,,,,,,,,,,, 「MVP ,MVP, MVP,」 場邊的觀眾嘶喊著,他們喊的是今天31分16籃板7助攻5火鍋的Chris Bosh,Raptors現在已不是Raptors,但能讓暴龍真正成為暴龍的,Bosh是所有Toronto迷的希望。 沒有了Air Cananda的Air Cananda Center,是否就像Bulls沒有Michael Jordan,那令人驚豔的15號,50吋的垂直彈跳力,North Carolina 的第二飛人,NBA第一灌籃王的身影,相信不會在這停留多久。 無心效力Raptors的Vinsanity,他生涯的轉會,究竟什麼時候開始,Vince是否能與新隊友重現他的insanity,又或是Kobe與Shaq的瑜亮情節再現, Chris Bosh,這位去年第四順位選進的大前鋒,但似乎潛力還尚未完全發揮,我也希望如此,否則Raptors就真的完了。同梯次的James、Anthony、Wade,紛紛展現出其獨當一面的本領,比較起來,Bosh就像遊魂…… 等到Bosh有20分10籃板5助攻2火鍋的現時,也許他就能成為Raptors的一個Leader,但前提是,這個遊魂必須先回神才是。 相較之下,我只是個普通的球迷,縱使支持的心,對方看不見。但為自己喜歡的球隊加油,相信是每一個球迷最喜歡做的事。 Jordan的後仰跳投、Duncan的擦板、AI的Cross-over、Carter的扣籃、Miller的Miller Time、T-Mac的第一步……站在籃球最高殿堂的NBA球員們,永遠是籃球人景仰的對象…… 我關上了我的NBA2005,回到桌面,思考著我的下一步。喇叭傳來『叮咚』一聲,我知道我的下一步有著落了。 點了一下即時通的對話欄,是我們新選出的班長傳來的。他只提醒我一句:記得看行事曆。不久就匆匆下線,看來這個班長還真不好當,第一天就忙成這樣。那 過往後日子豈不吐血, 我翻了翻書包,找出那一張已被書本壓爛的行事曆,我放在桌上,用手攤了攤開,上頭不是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只是普通的印刷字,但這卻已足以嚇了我一大跳。 「我的天,這是人過的嗎,」我仰天長嘆,心已涼了一大半。 行事曆上盡寫滿了今年的行程,卻有一大半卻是我們三年級生的考試,其份量恐比我高一二年級加起來多上一倍還有餘。 畢業旅行,那二年級下就已去趟南部回來了。 看著兩年下來的書本,三年級的還在書包。我才發現當初國三的升學壓力哪是壓力,和現在比,分明是小小小巫見大大大大大大大巫。 我的資質普普,再加上平時不大用功,讀書是能混就混,但國三末期還是靠著一股衝勁,成功的拉尾盤進了所公立高中。 雖說現在大學生滿街跑,讀到大學可說是必經的路程。不過學校還是有分著好壞,我的家境也不可能讓我上私立大學,也就是說,我只能背水一戰,就是拼那國立大學。 這之前,我要先把鬥志拿出來,, 「學長……」我的鬥志才剛燃燒起熊熊烈火,卻給這聲澆熄不少。 好甜的聲音,但聽得出中氣不足,相信是從個重病之人口中說出的。這裡的病人還能有誰,我重新坐回床邊,小楓已靠著牆勉強坐了起來。 坐起身的緣故,小楓身上的棉被也因此滑落一大段,我連忙幫她拉上,我的手給按住了…… 小楓給了我一樣東西,是溫存,也是回憶,更是她用風寒換來的。 這個東西,過去是我和小雅共同擁有的,兩人單飛後,這也是我對她所剩的唯一情絲。 這個回憶,這份溫存,這段擁有……我曾失去,小楓幫我找回這一切。 我的回憶,我的溫存,我的擁有,全建立在小楓給我的這樣東西上,不,不該說是給,前面要加個『還』。 平凡無奇的深藍色外套,上頭的鈕扣已解開。沒什麼,對我來說這可是無價之寶。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