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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打电话来

2017-11-10 7页 doc 22KB 38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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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打电话来老婆打电话来 父 亲 老婆打电话来,急促地说:赶快打个电话回去,父亲在家生病了。我急忙打了个电话回去,听到我的声音,父亲很高兴,淡 淡地说:是以前的肝炎复发了,到医院搞了点药吃。我喊他到我 这来,带他去市里的医院看看,他坚持说不要。 前几年,父亲因肝炎在芜湖三院治疗,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一次住院。如果按照城里人健康的标准,父亲一身都是病,最为突 出的是他的左腿。 年轻的时候,父亲是附近村里钓黄蟮的高手,春秋二季里,父亲拿着一根用废弃的伞骨磨成的钩子,拎着一个篓子,用母亲 缝成的小布袋装点细小而鲜红的蚯蚓,他说这种蚯蚓气味独...
老婆打电话来
老婆打电话来 父 亲 老婆打电话来,急促地说:赶快打个电话回去,父亲在家生病了。我急忙打了个电话回去,听到我的声音,父亲很高兴,淡 淡地说:是以前的肝炎复发了,到医院搞了点药吃。我喊他到我 这来,带他去市里的医院看看,他坚持说不要。 前几年,父亲因肝炎在芜湖三院治疗,印象中这是父亲第一次住院。如果按照城里人健康的,父亲一身都是病,最为突 出的是他的左腿。 年轻的时候,父亲是附近村里钓黄蟮的高手,春秋二季里,父亲拿着一根用废弃的伞骨磨成的钩子,拎着一个篓子,用母亲 缝成的小布袋装点细小而鲜红的蚯蚓,他说这种蚯蚓气味独特, 黄蟮喜欢吃,清晨就从家里出发,沿着塘埂弯着腰双脚浸在水里 行走,双手摸着塘埂壁水下部分的黄蟮洞,从岸上看,只能看到 父亲弓着的背和翘起的屁股,就这样保持虾米状的姿势,一天要 摸着行走数十里。父亲说过,蛇洞口很粗糟、龙虾洞口很大而且 特别光滑摸起来还有鲜泥、黄蟮洞口介于二者之间,父亲手一摸, 凭感觉就能准确地分辨得出来哪个是蛇洞、哪个是龙虾洞、哪个 是黄蟮洞,如果确定是黄蟮洞,父亲就将穿着蚯蚓的钩子缓缓地 放入洞中,极有耐心地等着黄蟮来吃,稍微感觉到钩子的动静, 父亲将钩子猛地往洞里一捅,然后用力往外一拽,另外一只手快 速地一掐,一条新鲜而又硕壮的黄蟮就被父亲火钳般地夹在了手 指之间。父亲说,黄蟮洞都有入口和出口,而且距离不远,有时, 黄蟮很刁不上钩,父亲就快速地在水底下摸到黄蟮的另一出口,两只手分别伸进出口和入口,然后双脚在水底下用力地踩踏,踩得水泡直往上泛,强烈的震荡让黄蟮感到山摇地震、八面来敌,它们觉得里不安全了,就会慌不择路地往外跑,父亲堵在洞口的手就会牢牢地逮住它。夕阳西下,我们兄弟姐妹们怀着期望而又牵挂的心情,不时地往村口张望,远远地看到父亲的身影,从父亲拎着蒌子的姿势,争相推测着今天的收获。父亲很少有空着蒌子回来得,记得有一次例外,那是父亲正在低头钓黄蟮时,埂堤上的路人除父亲不备,将蒌子里的黄蟮偷走了,那天,父亲好气,回来将那个没见着的人骂到了祖宗三代。接过父亲手里的蒌子,我们兴奋而迫不急待地将蒌子倒空,数着一条条澄黄色的黄蟮,我们争着估计它的重量和价格。蒌子里除掉装着黄蟮外,还经常有些意外的惊醒,如捡到几只鸭蛋、捉了几条鲫鱼、钓了几只龙虾…….这些都会成为我们美味的晚餐。在很小的时候,印象中 还经常带些鳖、乌龟、螃蟹之类的,那时这些东西还不稀奇,现在少了也就贵了。母亲要么将黄蟮小心翼翼地捧到缸里养着,等到一定的时候集中到集镇去卖,要么就忙着和等在我家门口的小贩在商价着价格和争执着斤两。这时候,父亲多半坐在长条凳上,直接对着酒瓶喝上几口,驱一驱身上的寒气,缓解一下全身的疲倦,然后扛起一把挖刀,到田里去转一转。黑夜降临时,父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在听完母亲绘声绘色地讲完小贩的狡猾后,父亲会边咪着酒、边和我们讲述那一条条已经捉到的和未捉 到的黄蟮的过程,父亲未进过校门,但陈述事情的条理很好,我 们听得津津有味,感觉父亲象个英雄。 父亲钓黄蟮的技术得到了乡里乡亲的一致公认,有很多年轻人都来找父亲学艺,经常太阳刚刚爬出了山,家门口就有三四个 拎着蒌子的年轻人在等着了,父亲准备妥当后,几个人就屁颠地 跟在后面,象是出征的战士,动作那么整齐划一,远远地看去, 只见到几个蒌子随着身体的晃动欢快的跳动着,很是蔚观。父亲 最想带的徒弟是我那早就轰学的哥哥,但他没这个耐性。我倒是 很好奇,一个周六,我嚷着和父亲一道,父亲给了我一根小号的 钩子,前面还有一截用布条扎着的筷子,那样省力且更容易控制, 我没有象父亲一样在水里摸索和行走,看到一个洞,欣喜的将钩 子伸进去,很快,里面的东西紧紧地咬住了钩子,我用力地一拽, 正准备用父亲教我的姿势用手来掐住它的时候,猛然发现,钓出 来得是一条黄黄的火炼蛇,我吓得连钩子一起扔掉了,这是我仅 有的一次钓黄蟮的经历,父亲笑我笨,忘了他说得识洞的方法。 大的黄蟮多半在一些常人不经常光顾的死水潭、臭水沟里,父亲多找那样的沟渠去钓,但是,赤裸地浸泡在水里的脚和手经 常被玻璃等渣子刺破,有时,还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情况。有一次, 父亲回来时,左腿一瘸一瘸得,母亲掀起父亲的裤脚一看,一块 荷叶被一根青草缠在小腿肚子上,隐约还有血迹,父亲说,一个 很大的鞍冀佬(芜湖话,有的地方叫黄角丁鱼或王丫子鱼)的翼 刺得。当时的生活不允许对此事重视起来,短暂得休整二天后, 父亲又象平时一样,赤着脚出发了,但是,却为以后的生活埋下 了隐患。 那时的乡下很穷,田地只够口粮,父亲就这样日复一日的劳作,累了,伸一伸酸痛得腰背,渴了,找乡邻们借口水喝,饿了, 就坐在塘埂上啃一口随身带的锅巴,父亲用他那根发亮的钩子和 破旧的蒌子,养活了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做了三间砖房、给哥娶 了媳妇、并供我上完学参加了工作。 现在,父亲年事已高,因为那次被鞍冀佬的翼刺伤而未得到任何治疗,左腿已严重萎缩,比手腕还要细,并且结了很多痂, 经常奇痒,父亲用手一抓,黄脓直淌。和妻一道多次劝父亲去医 院看看,但他都坚决拒绝,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如果到医院一看, 全身都会是病。父亲说得是事实,苦累得生活让他没有精力来顾 及自己的身体。印象中有一次,父亲发着高热,我们劝他去赤脚 医生那开点药,他将我们一顿吼:药不要钱啊?后来,他被烧得 直说糊话,迷糊之中,跑到门口的石臼上坐着嚎啕大哭,说家里 买得水泵被别人偷走了。他被烧糊涂了,但还是心疼那来之不易 的全家赖以生存的钱啊。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 看到父亲的哭。 本以为养儿防老,但前几年,农村里风气特坏,儿媳妇们争相比着看谁对公婆更坏。父母在失去劳动能力后,由于又没积蓄, 生活来源成了问题,但是,就这样的年岁,他们依然在力所能及 地帮着儿女们做点事,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嫂子却视他们为 眼中盯,有段时间,骂他们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打他们也成了她生活的调味剂,老实而懦弱的哥哥鼓足了勇气,同她坚决地弄起了离婚。这期间,几个姐姐生活也很困难,而我,也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难题,我们都很孝心,但是能做得只有给他们更多的关心、劝慰及生活支援。那段时间,我真得怕回老家,虽然担心着他们,但一回去,听到母亲的哭诉,我的心都被揉碎了,可是我那憨厚的父亲却很少和我提及这些,他就象没事一样向我打听一些外面的信息和我在单位的情况,甚至还劝阻母亲和我说这些。父亲唯一拜托我的事就是要我在城里给他们物色一个看厕所或看大门的差事。我知道,他们需要清静。 前几年,父亲终于在芜湖市郊找到了一个看苗圃的差使,他 和母亲二个人在那个石棉瓦支起的一间小房子里,虽然冬不关风、夏不遮烤,但我每次去,看着那个小煤碳炉燃起的炊烟,我在欣慰他们得到清静的同时,心理多了一份深深的自责。父母很辛苦,三百五十元的工资仅够他俩省吃俭用的填饱肚子,在忙完苗圃事余,父亲在边上捡起了路人丢弃的矿泉水瓶、易拉罐盒等,那年夏天,他兴奋地告诉我,捡了一百多块,母亲在边上别人家空着的地上种起了黄豆、芝麻,在收获的季节,母亲踏着晨露,挎着刀蓝到附近小区门口去卖着,每次回去,母亲都用小破方便袋装点塞给我,前年,父亲还种了点西瓜,二位老人就抬着到马路上去骂,太阳的炙热和马路的热气将二位老人烤得清瘦和焦黑。儿孙们都很孝顺,懂事的小侄子在每个假期都要到爷爷奶奶 那里,静静地陪着二位老人,在外地读书的外孙每次回来,都要 去看看二位老人,这段时间,破陋的小屋里经常地传来阵阵笑声, 父亲母亲相依为命,年轻夫妻老来伴的含义在这里得到了生动而 彻底的诠释。 这之间,父亲的手被狗咬了二次,父亲没上医院,用最原始的方式——淘米水进行了清洗。也就那段时间,父亲咳嗽得厉害、 脸色腊一般地发黄,我回去后以带他去看正在宣城卫校读书的外 孙女的名义,将他骗到了医院,通过透视及血液等系列检查,发 现他已患上肺炎和肝炎,要他住院,他坚决不干,只得暂时开了 点药给他带回去吃,而他对自己的病情倒不关注,只是一味地追 问我花了多少钱,我骗他说总共只花了八十元,他还是很心痛地 责怨我。他俩站在马路上,目送我爬上了回程的长途客车,我以 最快的速度给几个姐姐哥哥打电话,要他们来劝父亲住院治疗。 姐姐姐夫哥哥们轮番出阵,经不过身体的抗议和亲人们的再三规 劝,三四天后,他终于进了芜湖三院。 在他进院的第二天,我又回去了,姐姐姐夫哥哥都在,看着躲在病床上枯瘦的父亲和在床边忙碌的母亲,我眼睛一下子模糊 了。父亲看着自己的子女都在,很是兴奋,直说身体没事,过二 天开点药就回去,突然,我发现父亲挂着的吊水是白蛋白,多年 和医院打交道的我深知这只药的效能和价格及使用程序,我问姐 夫,用这个药之前医生征求过你们的意见没有,姐夫说没有。我 条件反射地说一句:用这么贵重的药之前应该征求家属的意见, 然后,匆忙地去找护士,护士一查搞错了,赶紧跑过来一看,针 头已被父亲拔了下来,后来,才知道是我那个“贵重”二个字将 父亲吓倒了,父亲生怕多淌一滴进入他的身体内,那样对他来说 是多么奢侈的事。一周后,二姐夫打电话给我,父亲吵着院了, 当他知道花了三千多块钱的时候,他后悔得差点将头皮都挠破 了。 就在父亲出院不久,由于身体等方面的原因,苗圃老板将他们辞了,母亲打电话给我时,仿佛象地球要灭亡那样的绝望,我 知道他们害怕生活的不再清静。父亲还是拼了命地在附近找事, 但是,由于年岁已高,没有人愿意雇用他们了。 这时,我已逐渐摆脱了过去的困境。妻子和我说,让他们来和我们过吧。二位老人兴冲冲地来了,呆了十几天,一次晚上吃 饭,二位老人说要回去,我和妻子很诧异,以为哪儿对他们不好。 父亲说了:他们在这儿白吃白喝,一天到晚水啊、电啊、米啊之 类的,什么都是买得,要花很多钱,他们又赚不到钱来补贴,我 们还差一屁股债呢,他们回去后自己种点田地,可以节省一些。 虽然我和妻子再三劝说和挽留,但二位老人为我们节省的决心已 定,最终还是让他们回去了。但二位老人还是没有选择回到他们 自已的家,他们住到了大姐家,大姐全家都到上海打工去了,名 义上是给大姐看房子,但我知道他们还是想图清净。我和妻子议 定,只要他们过着舒适,我们在经济上多支持一点吧。 今年,我们添了孩子,看到他们的小儿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二位老人那个高兴劲啊真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妻子说,让父母 一道来吧,正好可以帮我们照顾一下孩子。父亲将母亲送来了, 母亲年龄大了,坐车容易发糊涂,经常迷失方向识不得路。虽然 我们再三挽留,父亲还是走了,和原来的理由一样,他在这不能 为我们做什么,只会给我们增加开支。难以想象,几十年来,父 亲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和母亲分开过,他的生活基本都是母亲一手 料理得。我知道,他会很长时间不洗澡、他会烧一个咸菜连续吃 好几天、他会衣服穿在身上一二个月都不会洗得…….只是和以 往不同的是,父亲的电话多了,而母亲接电话的时候,在贫乏地描 述儿子成长的喜悦之外,那份深切的牵挂、那份哆嗦的叮嘱、那 份相濡以沫得渴望,鲜活地展现在老人皱巴巴的脸上,但是,我 和妻子的心里好沉好沉! 人都有老得时候,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奔波劳累了一 生的父亲啊,你该息息了,这是你的权力啊,更是做子女的义务。 放心吧,儿女自有儿女福,不必为我们考虑太多了,今天,你的 儿媳妇花了六百多元,给我买了一件衣服,这是我们买得最贵一 件衣服这,但这就表明我们已经有这个能力来奉侍你了。人老之 时,都会返朴归真,尤其在自己不能左右自己生活的时候,多会 象你那襁袍里的孙儿一样,需要亲人的照顾,需要亲情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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