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你

就是喜欢你 《就是喜欢你》 BY:尤尤爱(南瓜马车成员之一) 司徒葳告白的那天对我说:“菜菜，如果你觉得你在做梦的话，那么我会把你叫醒。然后用比现在大声100倍的声音告诉你，我喜欢你„„”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和司徒葳还有几个朋友在拉面店吃饭。 他非常认真的突然说了那句话。 我说你别开玩笑了。 他说我没有～并且一脸严肃的认真看我。看的我毛骨悚然。 我晓得当时满店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这一桌。 不是因为司徒葳突然开口的那句怪异的话，而是因为我嘴巴里喷出的咖喱全部洒在了司徒葳的脸上，以及那件价格不匪的白色T恤，沾满了难洗的咖喱黄。 时空稍微出现了点偏差的味道。拉面店热气袅袅，闷热的空气无法透气而变得双颊通红。我很紧张，双手纠着自己的裙子，缴成一个结。司徒葳脸上缓慢淌下的液体，让我的嘴角无法自主的抽动了好几下。 各种各样的眼光，从我和司徒葳的脸上划过。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很尴尬地看着司徒葳的那件白色T恤。我知道我完蛋了，那个吝啬鬼一定会掐住我的脖子让我赔偿。 我可怜昔昔地对着他笑，嘴角抽搐的频率加快。可是司徒葳还是僵直地坐在我对面，目光注视着我，一动不动。 我想一定是傻了，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似地不顾一切从座位上跳起来，转身提着包包就往外逃跑。这种阵势司徒葳说他只见过两次:头一次是我们去西塘古镇时不小心被狼狗追击，另一次就是这次。 甚至激动地连面钱也没给老板扔下。 老板我认识，不用计较。再说优秀的付款机还在原地坐着，根本不需要担心没人付账的。 我听到后面有人大声的叫我的名字，声音大的盖过了飞驶而过的救护车的鸣叫。 不是司徒葳的声音，但的确是大声叫喊着“菜菜。” 我坚决不回头，因为我晓得我回头就完蛋了。司徒葳那家伙一定会叫我连本带利地还那件衣服钱„„ 就那天后，我躲了司徒葳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都早早的来到学校，早早的把自己锁在家里。并且每天都换乘不一样的路线„„ 司徒葳知道我所有的路线行程，所以我非常担心。 而学校和家无非是最安全的地方。 漠漠问我干吗不答应司徒葳，都喜欢他两年了，现在对方跑来告白，而我却什么都没说地直接逃跑。 漠漠说那天之后司徒葳就回家了，言已告诉她说司徒葳回家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跟被平底锅砸过头似的。 我皱眉头，实在不敢恭维言已的中文水平，连最简单的修辞学都用不好。不过一想象到司徒葳会有的情，就觉得言已说的还挺贴切的。贴切地让我郁闷到心理有种说不清楚的酸涩。 那天上课我什么都没听进去，脑袋里都是那天跑走的慢镜头。我突然想象司徒葳在我跑出来的时候跑上来追我，我乱挣扎了一通后被他狠狠抱在怀里，像8点档肥皂剧一样我们两走上了爱情的征途„„ 只可惜，后面的内容无从得知。被语文老师天外飞来的粉笔头全砸没了。 一边想着司徒葳和我未来的康庄大道，一边想着怎么躲他的突然来袭。有时候女人还真的很矛盾，左右为难又全是道理。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胆子小，没承受能力。至少我保证我绝对和范进不是一家子的人，不会因为过度兴奋而导致脑淤血突然猝死的状况。我只是需要时间来转换下什么，情况来的比较突然，心脏负荷能力还没有到达国家。 但也有时候，不想遇到的人往往上天就极度不给面子偏偏要让你遇到。上帝一定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小老头，总喜欢在别人在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突袭，措手不及。 所以俗话总是充满哲理的告戒人们:天意弄人。 而我，就是所有寓言小说中做典范的无辜受害者。 司徒葳在23路车站堵我。 黑色T恤加兰色牛仔裤的完美造型搭配——是我最喜欢的那个造型。 怦然心动的一瞬间。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我感叹。 司徒葳就站在站台前，和我的距离不过10几米。我不是没有想过再一次的转身冲刺逃离他的视线，然双脚被他的眼睛钉在原地无法动弹。为了保持最完美的形象，硬撑着大义凛然天不怕地不怕的拽样和他无条件对视。反正我晓得我自己在劫难逃的很。只是—— “菜菜～你再逃我就用绳子套住你脖子～” 什么叫做用绳子套住脖子„„我又不是狗„„ 司徒葳双手插袋，庸懒地站在原地。虽然没有电影明星那样的耀眼，但是站在那边的他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吸引人目光的威力。 司徒葳的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过。没有很紧地皱成川字，却明显地表现出此刻他内心波涛汹涌的思绪。 “喂～我是不是被你无情的拒绝了,”他的口气不算好，这点让我有点心慌。印象中的司徒葳很少这么说话的，大半都是紧张地想找地方掩饰自己内心的时候。 我没回应他，此时双手不自觉地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超级不自在。被司徒葳目光锁定的我，现在是极度紧张。神儿有些出鞘，什么都没回答，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家的方向走。 然后，几乎是用狮子吼的声音—— “你再向后退一步，小心你没到家前我就先灭了你～” 谁说金庸笔下人物是虚构的，金毛狮王不就在我面前发功么。 “你到是说句话啊～我是不是没戏了,还是你„„喜欢别的谁什么的„„” “喜欢上别的谁,”我惊觉抬头，“谁,” “比方说言已什么的„„”司徒葳说的底气不足，可听的我还是浑身不舒服。想我这么多年来暗恋他这么多年，竟然说出这种天理不容的荒唐话来。开什么玩笑,～ “你猪啊～” 不想多解释，气冲冲地走到他身边一个直勾拳。谁知他突然一把把我拉住，我一个踉跄地差点跌倒——事实上我的确跌倒了，那个笨蛋并没有那么好心的扶住我。而是一个手被他拉在手里，身体却狠狠跌坐在地上。 我紧皱眉头骂他神经病，他似乎傻了，眼睛不晓得该怎么看。我大声叫他:“死人～快扶我起来～” 脸孔绯红。 司徒葳的脸也红红的，像猴子屁股„„ 那天我穿了一条裙子。会在风大的时候飞扬的裙子。到膝盖上面的那种。 我说“你看到了,” 他说“没看到。” “看到了。” “没看到。” “看到了。” “没看到。” “看到了。” “没看到。” “没看到。” “看到了。” “„„” 我就知道他一定看到了。不然他不会对着我闹脸红。 我生气地从地上爬起来，跺了他一脚。骂他色狼。然后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他没有追上来。那一脚很重，他白色的鞋子上有我踩下去深深的脚印子。我知道他很疼。听到后面他传来的“哇哇”大叫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这么重的。 我没有回头看他，因为不敢。 言已找我去看他们篮球赛的时候我因为知道司徒葳在所以退缩了。可是漠漠坚持要拉着我去，并且牺牲愿意牺牲她伟大的荷包请我吃饭也要拉我去。她说不管我最终的决定如何我都应该去和司徒葳白，不然司徒葳就太可怜了„„ 我不晓得漠漠究竟是怎么想的。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漠漠应该是我的好朋友才对，为什么会觉得司徒葳可怜而不是我可怜呢, 我可是经历的沧桑，坎坷和万般劫难才修成某人好不容易跑来告白的正果的啊～多不容易，多么值得高歌啊～ 要是就这么直接答应了他，那我岂不是很不划算, 要晓得，让我面对那么个大个子(虽然也没差多少„„)我比他还要可怜。 我到达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三对三斗牛比赛。我跑到漠漠旁边去给他们准备水，顺便看衣服和包包。 大热天看人打篮球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趣味。我讨厌流汗的味道，比起汗流浃背地在户外打篮球，我更喜欢躺在床上，准备可乐准备薯片然后乐滋滋地和网络上的朋友瞎扯淡。扯哪个男人漂亮，扯那个男人英俊„„ 可是我看的出司徒葳很喜欢，因为他是在阳光下绽放自信的人。 当他投进第一个三分球的时候我就这么认为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没有认识言已，没有和言已一起去街篮，没有坐在旁边看言已和自己的兄弟们打篮球。那么我是不是就不能看到司徒葳的投篮，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上这个平时很迟钝，只有握住篮球的时候才会变的灵敏的男生了呢, 不过这似乎是个不大现实的问，现在这个男生就在我面前，像最初时候那样和言已有无止境的一对一PK。 只不过，今天似乎打的比平时要猛三四倍的样子„„ 难道„„ 不会吧, 幻想„„一定是幻想„„ 可是司徒葳那脑子不是很聪明，这样认为也是有可能的。只好可怜下言已，让我看看司徒葳对我的“爱”的～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转眼已经一个小时。 在篮球场专注看着一场比赛的唯一好处就是时间流逝的特别快。会忘记自己身处在烈日地下暴晒，忘记此刻自己和篮球场上的某人处境的尴尬，甚至忘记自己一直注视着某个人而没有自觉。 中场休息的时候漠漠突然来了兴致想要下海锻炼一翻。她试图把我拖下水„„可是上帝能够 做证，这辈子的有生之年里，我都不会在碰篮球这种东西。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在打篮球时手腕扭伤5次的光辉记录。 不过那场比赛是我遇到的最印象深刻的比赛。后来司徒葳告诉我说那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而对我来说，那场比赛是人生的几个转折点。 比方说漠漠，我在那场比赛后就再也没正常的看待过那个女人。绝对对她抱着充分鄙视的态度去看待。我从不晓得有谁在投篮的时候篮框没尖叫投篮的先尖叫的。她每投一个篮我就要观察一下周遭人群的表情。其中抽蓄的占据了70%，也包括了我在内。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她的朋友感到丢脸，别过头不去看。嘴里不停批斗着漠漠低能的表现„„ 不过，若当初我知道漠漠的投技已经差到篮球乱飞的地步时，我绝对不会骂她小白痴一个更不会转身去背对她„„ 是的，我被咂中了„„她打到了我亲爱的后脑勺。 我想把她按在地上，用上星期刚买的新砖头鞋踩她的后脑勺。但是脑袋因为被晒还是被砸的已经有点恍惚的神智不清。我听到司徒葳跑过来问我:“菜菜你有没有怎么样。”然后不停地对我的脑袋上下齐手。 他的手碰我脑袋的时候我觉得像被灼到一样地拍开他的手。那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都傻在现场，司徒葳很尴尬地走到包包堆放的地方去拿水，背影有点落寞的哀伤。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天晓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我记得漠漠那天对我说了无数个对不起，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的都是司徒葳受伤的表情。可是转头偷看他的时候他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似的继续和言已哈拉。仿佛我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一样的彻底无视我。 回去的时候言已说他要送漠漠回家换路走了。23路开来的时候司徒葳说:“车来了，自己回家小心。”然后双手插袋耍帅地往反方向走。 司徒葳说话的语气让我受打击，想再下去不行了。没有上车而是跑上去拉他的衣服。 他意外的回头，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跑上去拉他的。回头看我的时候脸上还显露着整面的茫然。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一味地低着脑袋设想各种各样的版本故事。像这种情况在小说里经常有出现的，但不晓得为何此刻的脑袋一片空白，连怎么说话都可以遗忘掉了。我在想是不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之类的。比方给个拥抱或者来个热烈的强吻，只可惜我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一只，就算平时横行霸道地跟螃蟹能叫上板，但真要做这么„„那个什么的事来，难保这脸和烧熟的螃蟹比起来也是称兄道弟来着。 沉默好一阵，司徒葳突然对我叫嚷着把我从思绪里拉出来:“菜菜„„放手放手~破了~破了~” 我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他点点被我拉着的衣服，或许是我用力太猛，此刻已经被我揉成一团。 我放开他的衣服，说:“不就是件衣服么～这么心疼做什么～” 司徒葳整理了下自己的上衣，心疼地揉着被我捏皱的地方，说:“我就这么两件好衣裳，一件上次给你弄的全是咖喱，根本不能穿了，另外就现在这件。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不然以后就要光着膀子出门了～” “光着膀子不是满好,天气热的很，那样多凉快～” “我也很想啊～但是怕马路上色女太多，看到我这样不还把我奸杀了不可～如果我死了，世界上不就又少一个世纪美少年了,” “我呸~就你那样～不污染环境已经很对的起国家了„„不过光膀子是不大好，人家不晓得的还以为是金华火腿在马路上走呢。” “所以所以~~菜菜，再送我一件衣服吧～就当上次那件衣服的赔礼～”司徒葳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亮光，看那样子就知道他在算计什么了。他说“你看，我这件衣服也不能天天穿吧～不洗肯定会发臭，所以换洗衣服是必备的~~可是唯2的那件已经被你毁了，怎么招也赔我一件吧,” “不好意思，我没钱～”我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身上的衣服还是人家接济的，哪来钱给你弄衣服去,” “没钱,那好办～”司徒葳换一个姿势，把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突然让我有种被人敲诈勒索外加不幸遭遇人贩子的错觉。 “没钱的话抵人吧～你当我的女朋友我就不要那衣服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能感受到此刻他心砰砰乱跳的节奏以及他屏息等待缓慢节奏的肺。我想那时候的他一定紧张透了。 我突然想笑，大声的笑。 不过公众场合要维持形象，没办法倒在地上乱笑乱砸然后说你小子真有意思。 所以我微笑，把嘴角咧到眼角。 “好，我答应你～” 司徒葳对我突然的答应摸不着头脑。眼睛瞪的跟见鬼似的。我自己对自己的回应也很吃惊，没想到真的说出来了。之前司徒葳那么郑重地对我告白我到没答应，这次一坑就进洞了。事实证明轻松的环境不仅有助于身体健康还能促进意想不到的发展。 我说:“你干吗,觉得不可思议就跪下来谢恩吧～” 女王样地昂头，司徒葳低头对着我笑。我鼓起腮梆子，不满地说:“不要以为比我高就可以欺负我～以后我站着你要蹲着，我坐着你要趴着～知道没,” “你也没比我矮多少不是,在听言已说你在学校可是称霸一方的女巨人。” “诶,” “他还告诉我说，你在学校挺张扬跋扈的„„” “那个家伙败坏我名誉～” 泪~我哪有张扬跋扈的。不过就横扫操场，无人能挡而已罢了。那人怎么竟说些有的没的。什么朋友啊～ “他还说„„”司徒葳表情奸诈地凑近我。 “他还说什么了,”我急忙问。千万别说什么过分的东西，万一把身家老底全说了，那我在司徒葳面前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他还说„„他还说„„” “你到是快说啊～” “他还说，你从两年前第一次看到我就喜欢上我了。” “他乱讲～”我连忙否认。 拜托，这种事怎么可以让他知道。万一以后吵架谈到谁先要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我明显底气不足的好不好～ 呸呸呸～我们会是幸福的小情侣，不会吵架～不会吵架～ 司徒葳不停在笑，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看着我自说自话摆弄各种表情。弄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一个人自说自唱，最后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傻笑。司徒葳摸摸我的脑袋，轻笑着终于开了金口:“你看多乖，毛色多好。以后也要这样知道么,听话主人就给你粮食吃～” “司徒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太阳开始下山，泛起了金灿灿的黄。橙色的云朵围绕在红日的周围。城市里的喧嚣没有因为霞光而停滞，人们依旧顾我的穿梭在大街小巷。 什么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只是我和司徒葳之间有那么点小小的变化。也因为这小小的变化，当我牵着司徒葳的手，在马路上打打闹闹穿过人群，走到宽阔的广场去看夕阳的时候。有种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美丽。充满了幸福和快乐。 “不过司徒葳，还是有一点要澄清说明的，两年前第一次见你连眼睛鼻子嘴巴长在哪里都没看清楚，所以是第二眼，第二眼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