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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501-503)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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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501-503)总论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卷五百一 总论   易经    无妄卦 九五,无妄之疾,勿药有喜。 【 程传 人之有疾,则以药石攻去其邪以养其正。若气体平和,本无疾病而攻治之,则反害其正矣,故勿药则有喜也。有喜,谓疾自亡也。】 象曰:无妄之药,不可试也。 【 程传 人之有妄,理必修改。既无妄矣,复药以治之,是反为妄也,其可用乎?故云不可试也。试,暂用也,犹曰少尝之也。本义 既已无妄而复药之,则反为妄而生疾矣。大全中溪张氏曰:无妄而疾,又无妄而药,则反为妄而起其疾矣。此无妄之药,所以不可试也。孔子曰:丘未达,不敢尝。圣人不试•妄之药如...
(卷501-503)总论
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卷五百一 总论   易经    无妄卦 九五,无妄之疾,勿药有喜。 【 程传 人之有疾,则以药石攻去其邪以养其正。若气体平和,本无疾病而攻治之,则反害其正矣,故勿药则有喜也。有喜,谓疾自亡也。】 象曰:无妄之药,不可试也。 【 程传 人之有妄,理必修改。既无妄矣,复药以治之,是反为妄也,其可用乎?故云不可试也。试,暂用也,犹曰少尝之也。本义 既已无妄而复药之,则反为妄而生疾矣。大全中溪张氏曰:无妄而疾,又无妄而药,则反为妄而起其疾矣。此无妄之药,所以不可试也。孔子曰:丘未达,不敢尝。圣人不试•妄之药如此。】   书经    说命上 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 【 孔传 服药必瞑眩极,其病乃除。疏《正义》曰:瞑眩者,令人愦闷之意也。《方言》云:凡饮药而毒,东齐海岱间,或谓之瞑,或谓之眩。郭璞云:瞑眩亦通语也。然则药之攻病,先使瞑眩愦乱,病乃得瘳。传言瞑眩极者,言闷极药乃行也。】   礼记    曲礼下 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医不三世,不服其药。 【 大全 严陵方氏曰:君于平居无事之时,其膳也,膳夫品尝之,太子亲视之,亦以致其谨而已。则于有疾之时,尤所不可忽也。医之为术,苟非父袓子孙传业,则术无自而精。术之不精,其可服其药乎?周官司徒以世事教能者,良以此也。虽然,经之所言,亦道其常而已。若夫非传业而或自得于心者,未及三世固在所取也。故周官医师止以十全为上,或传之非其人,虽三世亦所不取也。故孔子言无恒之人,不可以作巫医。《集说》郑氏曰:尝度其所堪,不三世不服其药,谨物齐也。】 【 孔氏曰:凡人病必服药,父子相承至三世,则能谨物调齐矣。又说云:三世者,一《黄帝针灸》,二《神农本草》,三《素女脉诀》,不习此三世之书,不得服其药。】 【 蓝田吕氏曰:孔子所慎齐、战、疾。疾者危事也。危而不谨,取祸之道也,况君亲之疾乎?药弗瞑眩,厥疾弗瘳,则攻疾之药,未尝无毒。好恶或失其性,齐量或失其宜,寒热补泻或反其用,小则益病,甚则至于丧身。为人臣子者,不尝试而用之,不忠不孝莫大焉。此许世子止以不尝药之过,所以被弒君之名也。医至三世,治人多矣,用物熟矣,功已试而无疑,然后服之,亦谨疾之道也。】 【 山阴陆氏曰:三世相传,意之所不能察者察矣。世云:老医少卜。】   周礼    天官 医师上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 【 订义 郑康成曰:医师,众医之长也。陈宏甫曰:人之一身之用,与天地同,有余则损,不足则补,天之道也。自非达得造化消息盈虚之理,如何会知得人身中气偏之所在?此真是丝毫不可差,如后世庸医,安能了得此事,所以成周以士大夫为之。】 【 薛平仲曰:膳夫自庖人至腊人,既联事以共其职矣,食医一官属焉可也,特别而置诸医者之列,固人主护养之道。然先王不忍厚己以忘民也,是故先于食医,则有医师以掌分治民物之疾病;后于食医,则疾医疡医兽医,次第而设焉。盖仁出于身而加于民,爱乎物,实自夫一饮一食之间推之。】 掌医之政令,聚毒药以共医事。 【 订义 刘执中曰:医师掌医之政令,则聚其毒药,有州土之宜,有采取之候,有治炼之方,有攻疗之制,悉预知之,然后可以共医事。】 凡邦之有疾病者,有疕疡者造焉,则使医分而治之,岁终则稽其医事以制其食,十全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二次之,十失三次之,十失四为下。 【 订义 王氏曰:饩廪称事,然后能者劝而不能者勉。】 【 史氏曰:计其所失,为之殿最,则为医者惟恐其失之矣。】 食医中士二人,掌和王之六食六饮六膳百羞百酱八珍之齐,凡君子之食恒仿焉。 【 订义 郑节卿曰:古者史官乐官,与医卜之官,皆世其业,不兼官,不贰事,惧其不精也。医不三世,不服其药。执技以事上者,惟医为难精,惟疾病不可不谨,先王岂敢以一人而兼二三人之能哉?是故食医之下有疾医,调饮食不兼于治病;疾医之下有疡医,察内证不兼于外证;疡医之下有兽医,治禽兽者不兼于治人也。必求其精,不敢计其冗,先王之仁也。】 疾医中士八人,掌养万民之疾病,以五味五谷五药养其病。 【 订义 郑康成曰:五药,草、木、虫、石、谷。养,犹治也。病由气胜负而生,攻其赢,养其不足也。王氏曰:《素问》曰:形不足,温之以气;精不足,补之以味。味养精者也,谷养形者也,药则疗病者也。养精为本,养形为次,疗病为末。吕氏曰:先以五味五谷,继以五药,以药医之下也。虽然,岂独医哉?】 以五气五声五色,眂其死生。 【 订义 贾氏曰:气病在内,人所不睹,见其声色,则知其增剧及简易也。王氏曰:望其气,又听其声,又观其色,以眂其死生不过五,以味谷药养其病亦不过五,则以物之更王更废,更囚更死,不过五故也。】 两之以九窍之变,参之以九藏之动。凡民之有疾病者,分而治之。岁终则各书其所以而入于医师。 【 订义 贾氏曰:以疾医中士八人,各有能,故使分治之也。】 疡医下士八人,掌肿疡溃疡金疡折疡之祝、药、劀、杀之齐。 【 订义 愚考医之用祝,理或宜然。今世有以气封疡而从之者,正祝由之遗法也。祝之不胜,于是用药;药或不能去,必劀以刃而去恶血;劀而不愈,必杀之以药而食其恶肉。凡四法各有深浅之度,故言齐。】   春秋四传    许世子止不尝药 《春秋》:昭公十有九年夏五月戊辰,许世子止弒其君买。 《左传》:许悼公疟,饮太子止之药卒•太子奔晋,书曰:弒其君。君子曰:尽心力以事君,舍药物可也。 胡传按左氏许悼公疟,饮世子止之药卒,书曰:弒其君者,止不尝药也。古者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夫子之所慎者三,疾居其一。季康子馈药,曰:丘未达,不敢尝。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父有疾饮药,子先尝之。盖言慎也。止不择医而轻用其药,药不先尝而误进于君,是有忽君父之心而不慎矣。 【 大全 张氏曰:药剂所以致人之死者,非一端,故以疟言之。今之治疟,以砒煅而饵之多愈,然煅不得法,而反杀人者多矣。悼公之死,必此类也。疏曰:按传许君饮止之药而卒耳,实非弒而加弒者,责止事父不舍其药物,言药当信医,不须己自为也。人子之孝,当尽心尝祷而已,药物之剂,非所习也。许止身为国嗣,国非无医,而轻果进药,故罪同于弒,盖为教之远防也。】   黄帝素问    四气调神大论篇 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鬬而铸兵,不亦晚乎?    生气通天论篇 病久则传化,上下不并,良医勿为。故阳蓄积病死而阳气当隔,隔者当泻,不亟正治,粗乃败之。    金匮真言论篇 善为脉者,谨察五脏六腑,一逆一从,阴阳里雌雄之纪,藏之心意,合心于精,非其人勿教,非其真勿授,是谓得道。    阴阳应象大论篇 治病必求于本。故治不法天之纪,不用地之理,则灾害至矣。 故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腑,其次治五脏。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 故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 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审清浊而知部分,视喘息,听音声,而知所苦,观权衡规矩,而知病所主,按尺寸,观浮沉滑濇,而知病所生以治,无过以诊,则不失矣。    阴阳别论篇 别于阳者,知病处也;别于阴者,知死生之期。别于阳者,知病忌时;别于阴者,知死生之期。    灵兰秘典论篇 至道在微,变化无穷,孰知其原。窘乎哉,消者瞿瞿,孰知其要,闵闵之当,孰者为良。恍惚之数,生于毫厘,毫厘之数,起于度量,千之万之,可以益大,推之大之,其形乃制。黄帝曰:善哉,余闻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也。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    五脏别论篇 凡治病必察其下,适其脉,观其志意与其病也。拘于鬼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病不许治者,病必不治,治之无功矣。    移精变气论篇 黄帝问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今世治病,毒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岐伯对曰: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慕之累,外无伸官之形,此恬憺之世,邪不能深入也。故毒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当今之世不然,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贼风数至,虚邪朝夕,内至五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 帝曰:余欲临病人观死生,决嫌疑,欲知其要,如日月光,可得闻乎?岐伯曰:色脉者,上帝之所贵也,先师之所传也。上古使僦贷季理色脉而通神明,合之金木水火土四时八风六合,不离其常,蛮化相移,以观其妙,以知其要。欲知其要,则色脉是矣。色以应日,脉以应月,常求其要,则其要也。夫色之变化,以应四时之脉,此上帝之所贵,以合于神明也。所以远死而近生,生道以长,命曰圣王。中古之治病,至而治之。汤液十日,以去八风五痹之病。十日不已,治以草苏草荄之枝,本末为助。标本已得,邪气乃服。暮世之治病也则不然。治不本四时,不知日月,不审逆从,病形已成,乃欲微针治其外,汤液治其内,粗工凶凶,以为可攻,故病末已,新病复起。 帝曰:愿闻要道!岐伯曰:治之要极,无失色脉。用之不惑,治之大则。逆从到行,标本不得,亡神失国。去故就新,乃得真人。 帝曰:余闻其要于夫子矣。夫子言不离色脉,此余之所知也。岐伯曰:治之极于一。帝曰:何谓一?岐伯曰:一者因得之。帝曰:奈何?岐伯口:闭户塞牖,系之病者,数问其情,以从其意。得神者昌,失神者亡。帝曰:善。    汤液醪醴论篇 帝曰:上古圣人作汤液醪醴,为而不用,何也?岐伯曰:自古圣人之作汤液醪醴者,以为备耳。夫上古作汤液,故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通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 帝曰:今之世不必已,何也?岐伯曰:当今之世,必齐毒药攻其中,镵石针艾治其外也。 帝曰:形弊血尽而功不立者何?岐伯曰:神不使也。帝曰:何谓神不使?岐伯曰: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故病不可愈。 帝曰:夫病之始生也,极微极精,必先入结于皮肤,今良工皆称曰病成名曰逆,则针石不能治,良药不能及也。今良工皆得其法,守其数,亲戚兄弟远近音声日闻于耳,五色日见于目,而病不愈者,亦何瑕不早乎?岐伯曰:病为本,工为标。标本不得,邪气不服。此之谓也。    举痛论篇 黄帝曰:余闻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己。如此则道不惑而要数极,所谓明也。    至真要大论篇 岐伯曰:百病之起,有生于本者,有生于标者,有生于中气者。有取本而得者,有取标而得者,有取中气而得者,有取标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从取而得者。逆,正顺也;若顺,逆也。故曰知标与本,用之不殆。明知逆顺,正行无问。此之谓也。不知是者,不足以言诊,足以乱经。故大要曰:粗工嘻嘻,以为可知。言热未已,寒病复始。同气异形,迷诊乱经。此之谓也。 帝曰:夫百病之生也,皆生于风寒暑湿燥火,以之化之变也。经言盛者泻之,虚者补之。余锡以方士,而方士用之,尚未能十全。余欲令要道必行,桴鼓相应,犹拔刺雪污,工巧神圣,可得闻乎?岐伯曰:审察病机,无失气宜。此之谓也。    着至教论篇 黄帝坐明堂,召雷公而问之曰:子知医之道乎?雷公对曰:诵而颇能解,解而未能别,别而未能明,明而未能彰,足以治群僚,不足治侯王。愿得受树天之度,四时阴阳合之,别星辰与日月光,以彰经术,后世益明。上通神农,着至教,疑于二皇。帝曰:善。无失之。此皆阴阳表里,上下雌雄,相输应也。而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可以常久,以教众庶,亦不疑殆。医道论篇,可传后世,可以为宝。 雷公曰:请受道,讽诵用解!帝曰:子若受传,不知合至道,以惑师教,语子至道之要,病伤五脏,筋骨以消。子言不明不别,是世主学尽矣。    示从容论篇 黄帝燕坐,召雷公而问之曰:汝受术诵书者,若能览观杂学,及于比类,通合道理,为余言子所长,五脏六腑,胆胃大小肠,脾胞膀胱,脑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所从行,此皆人之所生,治之过失。子务明之,可以十全。即不能知,为世所怨。 雷公曰:臣请诵《脉经》上下篇甚众多矣。别异比类,犹未能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帝曰:子所能治,知亦众多,与此病失矣。譬以鸿飞,亦冲于天。夫圣人之治病,循法守度,援物比类,化之冥冥,循上及下,何必守经!    疏五过论篇 黄帝曰:呜呼远哉!闵闵乎若视深渊,若迎浮云。视深渊尚可测,迎浮云莫知其际。圣人之术,为万民式。论裁志意,必有法则。循经守数,按循医事,为万民副。故事有五过四德,汝知之乎?雷公避席再拜曰:臣年幼小,蒙愚以惑,不闻五过与四德,比类形名,虚引其经,心无以对。 帝曰:凡未诊病者,必问尝贵后贱,虽不中邪,病从内生,名曰脱营;尝富后贫,名曰失精。五气留连,病有所并,医工诊之,不在脏腑,不变躯形,诊之而疑,不知病名。身体日减,气虚无精,病深无气,洒洒然时惊。病深者,以其外耗于卫,内夺于荣。良工所失,不知病情。此亦治之一过也。 凡欲诊病者,必问饮食居处,暴乐暴苦,始乐后苦,皆伤精气。精气竭绝,形体毁沮。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厥气上行,满脉去形。愚医治之,不知补泻,不知病情,精华日脱,邪气乃并。此治之二过也。 善为脉者,必以比类奇恒,从容知之。为工而不知道,此诊之不足贵。此治之三过也。 诊有三常,必问贵贱,封君败伤,及欲王侯。故贵脱势,虽不中邪,精神内伤,身必败亡。始富后贫,虽不伤邪,皮焦筋屈,痿躄为挛。医不能严,不能动神,外为柔弱,乱至失常,病不能移,则医事不行。此治之四过也。 凡诊者,必知终始。有知余绪,切脉问名,当合男女。离绝菀结,忧恐喜怒,五脏空虚,血气离守。工不能知,何术之语?尝富大伤,斩筋绝脉,身体复行,令泽不息,故伤败结,留薄归阳,脓积寒炅。粗工治之,亟刺阴阳,身体解散,四肢转筋,死日有期。医不能明,不问所发,唯言死日,亦为粗工。此治之五过也。 凡此五者,皆受术不通,人事不明也。故曰:圣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五脏六腑,雌雄表里。刺灸砭石,毒药所主。从容人事,以明经道。贵贱贫富,各异品理。问年少长勇怯之理,审于分部,知病本始,八正九候,诊必副矣。 治病之道,气内为宝。循求其理,求之不得,过在表里。守数据治,无失俞理。能行此术,终身不殆。不知俞理,五脏菀热,痈发六腑,诊病不审,是谓失常。谨守此治,与经相明。上经下经,揆度阴阳。奇恒五中,决以明堂。察于终始,可以横行。    征四失论篇 黄帝在明堂,雷公侍坐。黄帝曰:夫子所通书受事众多矣,试言得失之意。所以得之?所以失之?雷公对曰:循经受业,皆言十全。其时有过失者,请闻其事解也。帝曰:子年少,智未及耶!将言以杂合耶?夫经脉十二,络脉三百六十五,此皆人之所明知,工之所循用也。所以不十全者,精神不专,志意不理,外内相失,故时疑殆。 诊不知阴阳逆从之理,此治之一失也。 受师不卒,妄作杂术,谬言为道,更名自功,妄用砭石,后遗身咎。此治之二失也。 不适贫富贵贱之居,坐之薄厚,形之寒温,不适饮食之宜,不别人之勇怯,不知比类,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此治之三失也。 诊病不问其始,忧患饮食之失节,起居之过度,或伤于毒。不先言此,卒持寸口,何病能中?妄言作名,为粗所穷。此治之四失也。 是以世人之语者,驰千里之外,不明尺寸之论,诊无人事。治数之道,从容之葆。 坐持寸口,诊不中五脉,百病所起,始以自怨,遗师其咎。是故治不能循理,弃术于市。妄治时愈,愚心自得。呜呼!窈窈冥冥,孰知其道!道之大者,拟于天地,配于四海。汝不知道之谕受,以明为晦。    方盛衰论篇 帝曰:诊有十度,度人脉,度脏,度肉,度筋,度俞度。阴阳气尽,人病自具。脉动无常,散阴颇阳。脉脱不具,诊无常行。诊必上下,度民君卿。受师不卒,使术不明。不察逆从,是为妄行。持雌失雄,弃阳附阴,不知并合,诊故不明。传之后世,反论自章。 至阴虚,天气绝;至阳盛,地气不足。 阴阳并交,至人之所行。阴阳并交者,阳气先至,阴气后至。 是以圣人持诊之道,先后阴阳而持之。奇恒之势,乃六十首。诊微合之事,追阴阳之变,章五中之情,其中之论,取虚实之要,定五度之事,如此乃足以诊。 是以切阴不得,阳诊消亡。得阳不得阴,守学不湛。知左不知右,知右不知左,知上不知下,知先不知后,故治不久。知丑知善,知病知不病,知高知下,知坐知起,知行知止,用之有纪,诊道乃具,万世不殆。起所有余,知所不足。 度事上下,脉事因格,是以形弱气虚死。形气有余,脉气不足,死。脉气有余,形气不足,生。 是以诊有大方,坐起有常。出入有行,以转神明。必清必静,上观下观,司八正邪,别五中部,按脉动静,循尺滑濇寒温之意,视其大小,合之病能,逆从以得,复知病名,诊可十全,不失人情。故诊之或视息视意,故不失条理。道甚明察,故能长久。不知此道,失经绝理。亡言妄期,此谓失道。    解精微论篇 黄帝在明堂,雷公请曰:臣受业传之行,教以经论从容,形法阴阳,刺灸汤药,所资行治,有贤不肖,未必能十全。若先言悲哀喜怒,燥湿寒暑,阴阳妇女,请问其所以然者?卑贱富贵,人之形体,所从群下,通使临事,以适道术,谨闻命矣。请问有毚愚仆漏之问,不在经者,欲闻其状。帝曰:大矣!   灵枢经    邪气脏腑病形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之,见其色,知其病,名曰明;按其脉,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余愿闻见而知之,按而得之,问而极之,为之奈何?岐伯答曰;夫色脉与尺之相应也,如桴鼓影响之相应也,不得相失也。此亦本未根叶之出候也。故根死则叶枯矣。色脉形肉,不得相失也。故知一则为工,知二则为神,知三则神且明矣。 故善调尺者,不待于寸;善调脉者,不待于色。能参合而行之者,可以为上工,上工十全九。行二者为中工,中工十全七。行一者为下工,下工十全六。    根结 用针之要,在于知调阴与阳。调阴与阳,精气乃光。合神与气,使神内藏。故曰上工平气,中工乱脉,下工绝气危生。故曰,下工不可不慎也。必审五脏变化之病,五脉之应,经络之实虚,皮之柔脆,而后取之也。    官针 用针者,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虚实之所起,不可以为工也。    逆顺肥瘦 岐伯曰:圣人之为道者,上合于天,下合于地,中合于人事。必有明法,以起度数。法式检押,乃后可传焉。故匠人不能释尺寸而意短长,废绳墨而起平水也。工人不能置规而为圆,去矩而为方。知用此者,固自然之物,易用之教,逆顺之常也。    顺气一日分为四时 黄帝曰:其时有反者,何也?岐伯曰:是不应四时之气,脏独主其病者,是必以脏气之所不胜时者甚,以其所胜时者起也。黄帝曰:治之奈何?岐伯曰:顺天之时,而病可与期。顺者为工,逆者为粗。    贼风 黄帝曰:其祝而已者,其故何也?岐伯曰:先巫者因知百病之胜,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也。   扁鹊难经    十二难 经言五脏脉已绝于内,用针者反实其外;五脏脉已绝于外,用针者反实其内。内外之绝,何以别之?然。五脏脉已绝于内者,肾肝脉已绝于内也,而医反补其心肺;五脏脉已绝于外者,心肺脉已绝于外也,而医反补其肾肝。阳绝补阴,阴绝补阳,是谓实实虚虚,损不足,益有余。如此死者,医杀之耳。    十三难 经言见其色而不得其脉,反得相胜之脉者,即死;得相生之脉者,病即自已。色之与脉,当参相应,为之奈何?然。五脏有五色,皆见于面,亦当与寸口尺内相应。假令色青,其脉当弦而急;色赤,其脉浮大而散;色黄,其脉中缓而大;色白,其脉浮濇面短;色黑,其脉沉濡而滑。此所谓五色之与五脉,当参相应也。脉数,尺之皮肤亦数;脉急,尺之皮肤亦急;脉缓,尺之皮肤亦缓;脉濇,尺之皮肤亦濇;脉滑,尺之皮肤亦滑。五脏各有声色臭味,当与寸口尺内相应,其不应者病也。假令色青,其脉浮濇而短,若大而缓为相胜;浮大而散,若小而滑为相生也。经言知一为下工,知二为中工,知三为上工。上工者十全九,中工者十全八,下工者十全六。此之谓也。    六十一难 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何谓也?然。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在何脏腑也。经言以外知之曰圣,以内知之曰神。此之谓也。    七十七难 经言上工治未病,中工治已病者,何谓也?然。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与脾,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中工治已病者,见肝之病,不晓相传,但一心治肝,故曰治已病也。    八十一难 经言无实实虚虚,损不足而益有余,是寸口脉耶?将病自有虚实耶?其损益奈何?然。是病,非谓寸口脉也,谓病自有虚实也。假令肝实而肺虚,肝者木也,肺者金也,金木当更相平,当知金平木。假令肺实而肝虚微少气,用针不补其肝,而反重实其肺,故曰实实虚虚,损不足而益有余。此者中工之所害也。   金匮要略 【汉•张机】    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 问曰:上工治未病,何也?师曰: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王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惟治肝也。   褚氏遗书 【齐•褚澄】    除疾 除疾之道,极其候证,询其嗜好,察致疾之由来,观时人之所患,则穷其病之始终矣。穷其病矣,外病疗内,上病救下。辨病脏之虚实,通病脏之母子,相其老壮,酌其浅深,以制其剂,而十全上工至焉。制剂独味为上,二味次之,多品为下。酸通骨,甘解毒,苦去热,咸导下,辛发滞。当验之药,未验切戒急投。大势既去,余势不宜再药。修而肥者饮剂丰,羸而弱者受药减。用药如用兵,用医如用将。善用兵者,徒有车之功;善用药者,姜有桂之效。知其才智以军付之,用将之道也;知其方伎以生付之,用医之道也。世无难治之病,有不善治之医;药无难代之品,有不善代之人。民中绝命,断可识矣。    审微 疾有误凉而得冷,证有似是而实非。差之毫厘,损其寿命。《浮栗经》二气篇曰:诸泻皆为热,诸冷皆为节。热则先凉脏,冷则先温血。腹疾篇曰:干痛有时当为虫,产余刺痛皆变肿。伤寒篇曰:伤风时疫,湿暑宿痰,作疟作疹,俱类伤寒。时人多疟,宜防为疟;时人多疹,宜防作疹。春瘟夏疫,内证先出。中湿中暑,试之苓朮。投之发散剂,吐汗下俱至,此证号宿痰,失导必肢废。嗟乎!病有微而杀人,势有重而易治。精微区别,天下之良工哉!    辨书 尹彦成问曰:居今之世,为古之工,亦有道乎?曰:师友良医,因言而识变;观省旧典,假筌以求鱼。博涉知病,多诊识脉,屡用达药,则何愧于古人!   物理论 【 梁•阳泉】    论医 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非聪明理达不可任也,非廉洁淳良不可信也。是以古之用医,必选名姓之后,其德能仁恕博爱,其智能宣畅曲解,能知天地神袛之次,能明性命吉凶之数,处虚实之分,定逆顺之节,原疾疹之轻重,而量药剂之多少,贯微达幽,不失细小,如此乃谓良医。且道家则尚冷,以草木用冷生;医家则尚温,以血脉以暖通。徒知其大趣,不达其细理,不知刚柔有轻重,节气有多少,进过盈缩有节却也。名医达脉者,求之寸口三候之间,则得之矣。度节气而候温冷,参脉理而合重轻,量药石皆相应,此可谓名医。有有名而不良者,有无名而良者,人主之用医,必参知而隐括之。   隋书    经籍志 医方者,所以除疾疢保性命之术者也。天有阴阳风雨晦明之气,人有喜怒哀乐爱恶之情,节而行之则和平调理,专壹其情则溺而生疢。是以圣人原血脉之本,因针石之用,假药物之滋,调中养气,通滞解结,而反之于素。其善者则原脉以知政,推疾以及国。周官医师之职,掌聚诸药物,凡有疾者治之,是其事也。鄙者为之,则反本伤性。故曰有疾不治,恒得中医。   千金方 【 唐•孙思邈】    论大医习业 凡欲为大医,必须谙《素问》、《甲乙》、《黄帝针经》、《明堂流注》、十二经脉、三部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对、张仲景、王叔和、阮河南、范东阳、张苗、靳邵等诸部经方;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若不尔者,如无目夜游,动致颠殒。次须熟读此方,寻思妙理,留意钻研,始可与言于医道者矣。又须涉猎群书。何者?若不读五经,不知有仁义之道;不读三史,不知有古今之事;不读诸子百家,则不能默而识之;不读《内经》,则不知有慈悲喜舍之德;不读庄老,不能任真体运,则吉凶拘忌,触涂而生。至于五行休王,七耀天文,并须采赜;若能具而学之,则于医道无所滞碍,而尽善尽美者矣。    论大医精诚 张湛曰:夫经方之难精,由来尚矣。今病有内同而外异,亦有内异而外同,故五脏六腑之盈虚,血脉荣卫之通塞,固非耳目之所察,必先诊候以审之。而寸口关尺有浮沉弦紧之乱,俞穴流注有高下浅深之差,肌肤筋骨有厚薄削柔之异,唯用心精微者,始可与言于兹矣。今以至精至微之事,求之于至粗至浅之思,岂不殆哉?若盈而益之,虚而损之,通而彻之,塞而壅之,寒而冷之,热而温之,是重加其疾,而望其生,吾见其死矣。故医方卜筮,艺能之难精者也。既非神授,何以得其幽微?世有愚者,读方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故学者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涂说,而言医道已了,深自悞哉!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崄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工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自古名贤治病,多用生命以济危急,虽曰贱畜贵人,至于爱命,人畜一也。损彼益己,物情同患,况于人乎?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吾今此方,所以不用生命为药者,良由此也。其蝱虫水蛭之属,市有先死者,则市而用之,不在此例。只如鸡卵一物,以其混沌未分,必有大段要急之处,不得已隐忍而用之;能不用者,斯为大哲,亦所不及也。其有患疮痍下痢,臭秽不可瞻视,人所恶见者,但发惭愧凄怜忧恤之意,不得起一念蒂芥之心,是吾之志也。夫大医之体,欲得澄神内视,望之俨然,宽裕汪汪,不皎不昧,省病诊疾,至意深心,详察形候,丝毫勿失,处判针药,无得参差。虽曰病宜速救,要须临事不惑,唯当审谛覃思,不得于性命之上,率尔自逞俊快,邀射名誉,其不仁矣。又到病家,纵绮罗满目,勿左右顾盼;丝竹凑耳,无得似有所娱;珍羞迭荐,食如无味;醽醁兼陈,看有若无。所以尔者,夫一人向隅,满堂不乐,而况病人苦楚,不离斯须,而医者安然欢娱,傲然自得,兹乃人神之所共耻,至人之所不为,斯盖医之本意也。夫为医之法,不得多语调笑,谈谑喧哗,道说是非,议论人物,衒耀声名,訾毁诸医,自矜己德。偶然治瘥一病,则昂头戴面,而有自许之貌,谓天下无双,此医人之膏肓也。老君曰:人行阳德[阳德 原作阴德,据《千金》卷一序例改。],天自报之;人行阴德,鬼神害之。寻此二途,阴阳报施,岂诬也哉?所以医人不得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但作救苦之心,于冥冥道中,自感多福者耳。又不得以彼富贵,处以珍贵之药,令彼难求。自衒功能,谅非忠恕之道。志存救济,故亦曲碎论之。学者不可耻言之鄙俚也!    论治病略例 夫天布五行以植万类,人禀五常以为五脏,经络腑腧,阴阳会通,元冥幽微,变化难极。《易》曰:非天下之至赜,其孰能与于此?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伎,始终循旧,省病问疾,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髴,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固亦难矣。此皆医之深戒,病者可不谨以察之而自防虑也?古来医人皆相嫉害,扁鹊为秦太医令李谥所害,即其事也。一医处方,不得使别医和合,脱或私加毒药,令人增疾,渐以致困。如此者非一,特须慎之。宁可不服其药以任天真,不得使愚医相嫉,贼人性命,甚可哀伤。 凡医诊候,固是不易,又问而知之,别病深浅,名曰巧医。仲景曰:凡欲和汤合药针灸之法,宜应精思。必通十二经脉,辨三百六十五孔穴,荣卫气行,知病所在,宜治之法,不可不通。古者上医相色。色脉与形,不得相失。黑乘赤者死,赤乘青者生。中医听声,声合五音。火闻水声,烦闷善惊;木闻金声,恐畏相刑。脾者土也,生育万物,回助四傍,善者不见,死则归之,太过则四肢不举,不及则九窍不通,六识闭塞,犹如醉人。四季运转,终而复始。下医诊脉,知病源由,流转移动,四时逆顺,相害相生,审知脏腑之微,此乃为妙也。    论诊侯 古之善为医者,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又曰:上医听声,中医察色,下医诊脉。又曰:上医医未病之病,中医医欲病之病,下医医已病之病。若不加心用意,于事混淆,即病者难以救矣。愚医不通三部九候及四时之经,或用汤药倒错,针灸失度,顺方治病,更增他疾,遂致灭亡。哀哉烝民,枉死者半,可谓世无良医,为其解释经说,地水火风,和合成人。然愚医不思脉道,反治其病,使脏中五行,共相克切,如火炽燃,重加其油,不可不慎。凡四气合德,四神安和。一气不调,百病一生;四神动作,四百四病,同时俱发。又云:一百一病,不治自愈;一百一病,须治而愈;一百一病,虽治难愈;一百一病,真死不治。   东坡杂记 【宋•苏轼】    求医诊脉 脉之难明,古今所病也。至虚有实候,而大实有羸状,差之毫厘疑似之间,便有死生祸福之异,此古今所病也。病不可不谒医,而医之明脉者,天下盖一二数。骐骥不时有,天下未尝徒行;和扁不世出,病者未尝徒死,亦因其长而护其短耳。土大夫多秘所患而求诊,以验医之能否,使索病于冥漠之中,辨虚实伶热于疑似之间,医不幸而失,终不肯自谓失也,则巧饰遂非,以全其名;至于不救,则曰,是固难治也。间有谨愿者,虽或因主人之言,亦复参以所见,两存而杂治,以故药不效,此世之通患而莫之悟也。吾平生求医,盖于平时默验其工拙,至于有疾而求疗,必先尽告以所患,而后求诊。使医者了然知患之所在也,然后求之诊,虚实冷热,先定于中,则脉之疑似,不能惑也。故虽中医,治吾疾常愈。吾求疾愈而已,岂以困医为事哉?    医者以意用药 欧阳文忠公尝言,有患疾者,医问其得疾之由,曰:乘船遇风,惊而得之。医取多年柂牙为柂工手汗所渍处割末,杂丹砂、茯神之流,饮之而愈。今《本草注》引《药性论》云:止汗用麻黄根节,及古竹扇为末服之。文忠因言医以煮用药多此。比初似儿戏,然或有验,殆未易致诘也。予因谓:公以笔墨烧灰饮学者,当治昏惰耶?推此面广之,则饮伯夷之盥水可以疗贪,食比干之馂余可以已佞,舐樊哙之盾可以治怯,齅西子之珥可以疗恶矣。公遂大笑。元佑三年闰八月十七日,舟行入颍州界,坐念二十年前,见文忠公于此,偶记一时谈笑之语,聊复识之。   避暑录话 【宋•叶梦得】    士大夫不可轻信医 士大夫于天下事,苟聪明自信,无不可为,惟医不可强。本朝公卿能医者,高文庄一人而已,尤长于伤寒。其所从得者,不可知矣。而孙兆、杜壬之徒,始闻其绪余,尤足名一世。文庄,郓州人。至今郓多医,尤工伤寒,皆本高氏。余崇宁大观间在京师,见董汲、刘寅辈皆精晓张仲景方术,试之数验,非江淮以来俗工可比也。子瞻在黄州,蕲州医庞安常亦善医伤寒,得仲景意。蜀人巢谷出圣散子方,初不见于前世医书,自言得之于异人,凡伤寒不问证候如何,一以是治之,无不愈。子瞻奇之,为作序,比之孙思邈三建散,虽安常不敢非也,乃附其所著《伤寒论》中,天下信以为然。疾之毫厘不可差,无甚于伤寒,用药一失共度,则立死者皆是,安有不问证候,而可用者乎?宣和后,此药盛行于京师,太学诸生信之尤笃,杀人无数。今医者悟,始废不用。巢谷本任侠好奇,从陕西将韩存宝出入兵间,不得志,客黄州,子瞻以故与之游,子瞻以谷奇侠而取其方,天下以子瞻文章而信其言。事本不相因,而趋名者又至于忘性命而试其药,人之惑盖有至是也。    集方书 士大夫固不可轻言医,然人疾苟无大故,贫不可得药,能各随其证而施之,亦不无小补。盖疾虽未必死,无药不能速愈。呻吟无聊者固可悯,其不幸迟延,苟变而生他证,因以致死者多矣。方其急时,有以济之,虽谓之起死可也。今列郡每夏岁支系省钱二百千,合药散军民,韩魏公为谏官时所请也。为郡者,类不经意,多为庸医盗其直,或有药而不及贫下人。余在许昌,岁适多疾,使有司修故事,而前五岁皆忘不及举,可以知其怠也。遂并出千缗市药材京师,余亲督众医分治,率幕官轮日给散,盖不以为非职而责之。人人皆喜从事,此何惮而不为乎?自余居此山,常欲岁以私钱百千,行之于一乡,患无人主其事,余力不能自为,每求僧或净人中一二成余志未能也。今年,余家婢多疾,视药囊常试有验者,审其证用之,十人而十愈。终幸推此以及邻里乎?陆宣公在忠州集古方书五十篇。史云:避谤不著书,故事尔。避谤不著书可也,何用集方书哉?或曰:忠州近边裔,多瘴疠,宣公多疾,盖将以自治。尤非也!宣公岂以一己为休戚者乎?是殆援人于疾苦死亡而不得者,犹欲以是见之,在他人不可知,若宣公此志必矣。古之名医扁鹊和缓之术,世不得知,自张仲景、华陀、胡洽、深师、徐彦伯有名一世者,其方术皆医之六经,其传有至于今,皆后之好事者纂集之功也。孙真人为《千金方》两部,说者谓凡修道养生者,必以阴功协济而后可得成仙。思邈为千金前方时,已百余岁,固已妙尽古今方书之要,独伤寒未之尽,似未尽通仲景之言,故不敢深论。后三十年作《千金翼》,论伤寒者居半,盖始得之,其用志精审不苟如此。今通天下言医者,皆以二书为司命也。思邈之为神仙,固无可疑。然唐人尤记中间有用蝱虫、水蛭之类,诸生物命,不得升举,天之恶杀物者如是,则欲活人者,岂不知之?况宣公之志乎! 古方施之富贵人多验,贫下人多不验;俗方施之贫下人多验,富贵人多不验。吾始疑之,乃卒然而悟曰:富贵人平日自护持甚谨,其疾致之必有渐,发于中而见于外,非以古方术求之,不能尽得。贫下人骤得于寒暑燥湿饥饱劳逸之间者,未必皆真疾,不待深求其故,苟一物相对,皆可为也,而古方节度,或与之不相契。今小人无知,所疾苟无大故,但意所习熟,知某疾服某药,得百钱鬻之市,人无不愈者。设与之以非其所知,盖有疑而不肯服者矣。况古方分剂汤液,与今多不同,四方药物所产,及人之禀赋亦异。《素问》有为异法力宜立论者、言一病治各不同而皆愈。即此理推之,以俗方治庸俗人,亦不可尽废也。   玉涧杂书 【宋•叶梦得】    医不能起死人 华陀固神医也,然范晔陈寿记其治疾,皆言若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先令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若在肠胃,则断裂湔洗,除去疾秽,既而缝合,敷以神膏,四五日创愈,一月之间皆平复。此决无之理。人之所以为人者以形,而形之所以生者以气也。佗之药能使人醉无所觉,可以受其刳割,与能完养使毁者复合,则吾所不能知。然腹背肠胃,既已破裂断坏,则气何由舍?安有如是而复生者乎?审佗能此,则凡受支解之刑者,皆可使生,王者之刑,亦无所复施矣。太史公扁鹊传记虢庶子之论,以为治病不以汤液醴酒,镵石挢引,而割皮解肌,抉脉结筋,湔浣肠胃,漱涤五脏者,言古俞跗有是术耳,非谓扁鹊能之也,而世遂以附会于佗。凡人寿夭死生,岂一医工所能增损?不幸疾未必死,而为庸医所杀者,或有之矣。未有不可为之疾而医可活也。方书之设,本以备可治之疾,使无至于伤人而已。扁鹊亦自言越人非能生死人也,彼当生者,越人能起之耳。故人与其因循疾病而受欺于庸医好奇无验之害,不若稍知治身,摄生于安乐无事之时,以自养其天年也。   梦溪笔谈 【宋•沈括】    用药不可不慎 医之为术,苟非得之于心,而恃书以为用者,未见能臻其妙。如朮能动锺乳,按乳石论曰:服锺乳,当终身忌朮。五百诸散,用锺乳为主,复用朮,理极相反,不知何谓!予以问老医,皆莫能言其义。按乳石论云:石柱虽温而体本沉重,必待其相蒸薄然后发。如此则服石多者,势自能相蒸;若更以药触之,其发必甚。五石散杂以众药,用石殊少,势不能蒸,须借外物激之令发耳。如火少必因风气所鼓而后发,火盛则鼓之反为害,此自然之理也。故孙思邈云:五石散大猛毒,宁食野葛,不服五石,遇此方即须焚之,勿为含生之害。又曰:人不服石,庶事不佳,石在身中,万事休泰。唯不可服五石散,盖以五石散聚其所恶,激而用之,其发暴故也。古人处方,大体如此,非此书所能尽也。况方书仍多伪杂,如《神农本草》最为旧书,其间差讹尤多,医不可不知也。 予一族子旧服芎藭,医郑叔熊见之云:芎藭不可久服,多令人暴死。后族子果无疾而卒。又予姻家朝十张子通之妻,因病脑风服芎藭甚久,亦一旦暴亡,皆予目见者。又予尝苦腰重,久坐则弛,距十余步然后能行,有一将佐见予曰:得无用苦参洁齿否?予时以病齿,用苦参数年矣。曰:此病由也。苦参入齿,其气伤肾,能使人腰重。后有太常少卿舒昭亮用苦参揩齿,岁久亦病腰。自后悉不用苦参,腰疾皆愈。此皆方书旧不载者。   省心录 【 宋•林逋】    论医 无恒德者,不可以作医,人命死生之系。庸人假医以自诬,其初则要厚利,虚实补泻,未必适当,幸而不死,则呼需百出,病者甘心以足其欲;不幸而毙,则曰饮食不知禁嗜,欲有所违,非药之过也。厚载而出,死者何辜焉!世无扁鹊望而知死生,无华佗涤肠以愈疾,轻以性命托庸医,何如谨致疾之因,固养生之本,以全天年耶?呜呼悲夫!   外科精要 【宋•陈自明】    论医者更易良方 李氏云:尝见世间医者,每有妙方秘而不传,或更改以惑人,诚可恶也。余思西华麦饭石膏,守死不传,其立心私刻,君子责之矣。昔赵公宣教字季修,来宰龙泉,兼程而进,患鼻衄,日出数升,时家兄教以服藕汁、地黄膏。赵叩诸医,一云:此为戒服之剂。乃数易医无效。家兄阴馈前汁,服三日而疾愈。兄曰:此印前所献之方。赵惊叹曰:向非医者谲计以惑我,早信此方,岂久受此困耶?今以屡试屡验,不可易者。如因热毒冲心而呕,用内托散,一名万金散。因脾胃虚弱而呕,嘉朮散。热毒肿痛,麦饭石膏。阴虚作渴,加减八味丸。此四方屡为医人眩惑,使人勿用,深悯患者之受苦,故举赵公之事以例之。 薛己曰:愚窃以为方者仿也,仿病因以立方,非谓《内经》无方也。若执古方以治今疾,犹拆旧宇以对新宇,其长短大小,岂有舍匠氏之手而能合者乎?设或有合,以为•古不易之方,此又先王普济之神术,奚必秘而私之耶?余尝观太无先生治滇南一僧,远游江浙,思亲成疾,先生惠之以饮食药饵,复赠金一镒,以资其归,此固我医道之当然也。今之医者,或泥古,或吝秘,或嗜利以惑人,其得罪于名教多矣。 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卷五百二 总论   珍珠囊指掌 【元•李杲】    用药法 夫用药之法,贵乎明变,如风会有古今之异,地气有南北之分,天时有寒暑之更,禀赋有厚薄之别,受病有新旧之差,年寿有老少之殊,居养有贵贱之辨。用药之际,勿好奇,勿执一,勿轻妄,勿迅速,须慎重精详,圆融活变,不妨沉会,以期必妥,药于是乎功成。惜先贤未有发明,后学因而弗讲,其悞世也,不既多乎! 夫病有宜补,以泻之之道补之。病有宜泻,以补之之道泻之。病有宜寒剂者,以热剂为向导之兵。病有宜热剂者,以寒剂为类从之引。病在上者治下,病在下者治上。病同也而药异,病异也而药同。其义至微,学者最宜深究。 用药之忌,在乎欲速。欲速则寒热温凉行散补泻,未免过当,功未获奏,害已随之。夫药无次序,如兵无纪律,虽有勇将,通以勇而偾事。又如理丝,缓则可清其绪,急则愈坚其结矣。   此事难知 【 元•王好古】    医之可法 自伏羲神农黄帝而下,名医虽多,所可学者有几人哉?至于华氏之剖腹,王氏之灸针,术非不神也,后人安得而效之?非若岐伯之圣经,雷公之炮炙,伊贽之汤液,箕子之《洪范》,越人之问难,仲景之伤寒,叔和之《脉诀》,士安之《甲乙》,启元子之传注,钱仲阳之论议,皆其活法,所可学者,岂千方万论印定后人眼目者,所能比哉?其间德高行远,奇才异士,与夫居缙绅隐草莽者,虽有一法一节之可观,非百代可行之活法,皆所不取也。岂予好辨哉?欲使学者观此数圣贤,而知所向慕而已。或有人焉,徒能广览泛涉,自以为多学,而用之无益者,岂为知本?   卫生宝鉴 【元•罗天益】    福医治病 丙辰秋,楚丘县贾君次子二十七岁,病四肢困倦,躁热自汗,气短,饮食减少,咳嗽痰涎,胸膈不利,大便秘,形容嬴削,一岁间更数医不愈。或曰:明医不如福医。某处某医虽不精方书,不明脉候,看证极多,治无不效,人目之曰福医。谚云:饶你读得王叔和,不如我见病证多。颇有可信,试命治之。医至,诊其脉曰:此病予饱谙矣,治之必效。于肺腧各灸三七壮,以蠲饮枳实丸消痰导滞,不数服,大便溏泄无度,加腹痛,食不进,愈添困笃。其子谓父曰:病久瘦弱,不任其药。病剧遂卒。冬予从军回,其父以告予,予曰:思《内经》云:形气不足,病气不足,此阴阳俱不足,泻之则重不足。此阴阳俱竭,血气皆尽,五脏空虚,饬骨髓枯,老者绝灭,壮者不复矣。故曰不足补之,此其理也。令嗣久病羸瘦,乃形不足;气短促,乃气不足;躁作时嗜卧,四肢困倦,懒言语,乃气血皆不足也。补之惟恐不及,反以小毒之剂泻之,虚之愈虚,损之又损,不死何待?贾君叹息而去。予感其事,略陈其理。夫高医愈疾,先审岁时太过不及之运,察人之血气衣食勇怯之殊,病有虚实浅深在经在脏之别,药有君臣佐使大小奇偶之制,治有缓急因用引用反正之别。孙真人云:凡为大医,必须谙《甲乙》、《素问》、《黄帝针经》、《明堂流注》、十二经、三部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性、仲景、叔和诸部经方,又须妙解五行阴阳,精熟《周易》,如此方可为大医。不尔则无目夜游,动致颠陨。正五音者,必取师旷之律吕,而后五音得以正;为方圆者,必取公输之规矩,而后方圆得以成。五音方圆特末技耳,尚取精于其事者,况医者人之司命,列于四科,非五音方圆之比。不精于医,不通于脉,不观诸经方本草,乃以命通运达而号为福医,病家遂委命于庸人之手,岂不痛哉?噫!医者之福,福于渠者也。渠之福,安能消病者之患焉?世人不明此理,而委命于福医,至于伤生丧命,终不能悟,此惑之甚者也,悲夫!   丹溪心法 【元•朱震亨】    不治已病治未病论 与其救疗于有疾之后,不若摄养于无疾之先,盖疾成而后药者,徒劳而已。是故已病而后治,所以为医家之法;未病而先治,所以明摄生之理。夫如是则思患而预防之者,何患之有哉?此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之意也。尝谓备土以防水也,苟不以闭塞其涓涓之流,则滔天之势不能遏。备水以防火也,若不以扑灭其荧荧之光,则燎原之焰不能止。其水火既盛,尚不能止遏,况病之已成,岂能治欤?故宜夜卧早起于发陈之春,早起夜卧于蕃秀之夏,以之缓形无怒而遂其志,以之食凉食寒而养其阳,圣人春夏治未病者如此。与鸡俱兴于平明之秋,必待日光于闭藏之冬,以之敛神匿志而私其意,以之食温食热而养其阴,圣人秋冬治未病者如此。或曰:见肝之病,先实其脾之虚,则木邪不能传;见右颊之赤,先泻其肺经之热,则金邪不能盛,此乃治未病之法。今以顺四时调养神志而为治未病者,是何意耶?盖保身长全者,所以为圣人之道;治病十全者,所以为上工术。不治已病治未病之说,若于四时调神大论,厥有旨哉!昔黄帝与天师难疑答问之书,未尝不以摄养为先,始论乎天真,次论乎调神,既以法于阴阳而继之以调于四时,既曰饮食有节而又继之以起居有常,谆谆然以养生为急务者,意欲治未然之病,无使至于已病难图也。厥后秦缓达乎此见,晋侯病在膏肓,语之曰:不可为也。扁鹊明乎此,视齐侯病至骨髓,断之曰:不可救也,噫!惜齐晋之侯,不知治未病之理。    审察病机无失气宜论 邪气各有所属也,常穷其要于前;治法各有所归也,当防其差于后。盖治病之要,以穷其所属为先,苟不知法之所归,未免于无差尔。是故疾病之生,不胜其众,要其所属,不出乎五运六气而已。诚能于此审察而得其机要,然后为之治,又必使之各应于运气之宜,而不致有一毫差悞之失,若然,则治病求属之道,庶乎其无愧矣!至真要大论曰:审察病机,无失气宜,意蕴诸此。尝谓医道有一言而可以尽其要者,运气是也。天为阳,地为阴。阴阳二气,各分三品,谓之三阴三阳。然天非纯阳,而亦有三阴;地非纯阴,而亦有三阳。故天地上下,各有风热火湿燥寒之六气,其斡旋运动乎两间者,而又有木火金水之五运。人生其中,脏腑气穴,亦与天地相为流通。是知众疾之作,而所属之机无出乎是也。然而医之为治,当何如哉?惟当察乎此,使无失其宜而后可。若夫诸风掉眩,皆属肝木;诸痛疮痒,皆属心火;诸湿肿满,皆属脾土;诸气膹郁,皆属肺金;诸寒收引,皆属肾水,此病机属于五运者也。诸暴强直,皆属于风;诸呕吐酸,皆属于热;诸躁越狂扰,皆属于火;诸痓强直,皆属于湿;诸濇枯涸,皆属于燥;诸病水液澄澈清冷,皆属于寒,此病机属于六气者也。夫惟病机之察,虽曰既审,而治病之施,亦不可不详。故必别阴阳于疑似之间,辨标本于隐微之际。有无之殊者,求其有无之所以殊;虚实之异者,责其虚实之所以异。为汗吐下,投其所当投;寒热温凉,用其所当用。或逆之以制其微,或从之以导其甚。上焉以远司气之犯,中焉以辨岁运之化,下焉以审南北之宜。使大小适中,先后合度,以是为治。又岂有差殊乖乱之失耶?又考之《内经》曰:治病必求其本。《本草》曰:欲疗病者,先察病机。此审病机之意也。六元正纪大论曰:无失天信,无逆气宜。五常大论曰:必先岁气,无伐天和。此皆无失气宜之意也。故《素问》、《灵枢》之经,未尝不以气运为言。既曰:先立其年,以明其气;复有以戒之曰:治病者必明天道地理阴阳更胜。既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虚实之所起,不可以为工矣。谆谆然若有不能自已者,是岂圣人私忧过计哉?以医道之要,悉在乎此也。观乎《原病式》一书,比类物象,深明乎气运造化之妙,其于病机气宜之理,不可以有加矣。    能合色脉可以万全论 欲知其内者,当以观乎外;诊于外者,斯以知其内。盖有诸内者形诸外。苟不以相参,而断其病邪之逆顺,不可得也。为工者,深烛厥理,故望共五色以青黄赤白黑,以合五脏之脉,穷其应与不应;切其五脉急大缓啬沉,以合其五脏之色,顺与不顺。诚能察其精微之色,诊其微妙之脉,内外相参而治之,则万举万全之功,可坐而致矣。《素问》曰:能合色脉,可以万全。其意如此。原夫道之一气,判而为阴阳,散而为五行,而人之所禀皆备焉。夫五脉者人之真,行血气,通阴阳,以荣于身;五色者气之华,应五行,合四时,以彰于面。惟其察色按脉而不偏废,然后察病之机,断之以寒热,归之以脏腑,随证而疗之,而获全济之效者,本于能合色脉而已。假令肝色如翠羽之青,其脉当微弦而急,所以为生;若浮濇而短,色见如草滋者,岂能生乎?心色如鸡冠之赤,其脉当浮大而散,所以为顺;若沉濡而滑,色见如衃血者,岂能顺乎?脾色如蟹腹之黄,其脉当中缓而大,所以为从;若微弦而急,色见如枳实者,岂能从乎?肺色如豕膏之白,其脉当浮濇而短,所以为吉;若浮大而散,色见如枯骨者,岂能吉乎?以至肾色见如乌羽之黑,其脉沉濡而滑,所以为生;或脉来缓而大,色见如煤者死。死生之理,夫惟诊视相参,既以如此,则药证相对,厥疾弗瘳者,未之有也。抑尝论之:容色所见,左右上下各有其部;脉息所动,寸关尺中皆有其位。左颊者,肝之部以合左手关位,肝胆之分,应于风木,为初之气。额为心之部以合于左手寸口,心与小肠之分,应于君火,为二之气。鼻为脾之部,合于右手关脉,脾胃之分,应于湿土,为四之气。右颊肺之部,合于右手寸口,肺与大肠之分,应于燥金,为五之气。颐为肾之部,以合于左手尺中,肾与膀胱之分,应于寒水,为终之气。至于相火,为三之气,应于右手命门三焦之分也。若夫阴阳五行相生相胜之理,当以合之于色脉而推之也。是故脉要精微论曰:色合五行,脉合阴阳。十三难曰:色之与脉,当参相应。然而治病万全之功,苟非合于色脉者,莫之能也。五脏生成篇云:心之合脉也,其荣色也。夫脉之大小滑濇沉浮可以指别,五色微诊可以目察,继之以能合色脉,可以万全。谓夫赤脉之至也喘而坚,白脉之至也喘而浮,青脉之至也长而左右弹,黄脉之至也大而虚,黑脉之至也上坚而大。此先言五色,次言五脉,欲后之学者,望而切之以相合也。厥后扁鹊明乎此,述之曰:望而知之谓之神,切而知之谓之巧,得《内经》之理也。下逮后世,有立方者,目之曰神巧万全,厥有旨哉!   汤液本草 【元•王好古】    察病轻重 凡欲疗病,先察其源,先候其机,五脏未虚,六腑未竭,血脉未乱,精神未散,服药必效。若病已成,可得半愈;病势已过,命将难存。自非明医,听声察色,至于诊脉,孰能知未病之病乎?    医之可法 钱氏、《活人》、王朝奉、王德孚所论皆宋人,易老、守真皆金人,所用之剂,寒热之不同者,盖本诸此。读此数书而用之,亦当以地方世代所宜责之。然莫若取法于洁古,折衷于仲景汤液,则万世不易之大法也。   医门群经辨论【 明•吕复】    古方论 《内经》、《素问》世称黄帝岐伯问答之书,及观其旨意,殆非一时之言,其所撰述,亦非一人之手。刘向指为诸韩公子所著,程子谓出于战国之末,而其大略,正如《礼记》之萃于汉儒,而与孔子、子思之言并传也。盖灵兰秘典、五常政、六元正纪等篇,无非阐明阴阳五行生制之理,配象合德,实切于人身,其诸色脉病名,针砭治要,皆推是理以广之。而皇甫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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