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业保险公司的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研究_孙蓉

保险研究 2 0 1 3 年第 1 2 期 I N S U R A N C E S T U D I E S N o . 1 2 2 0 1 3 中 国农业保险公司 的规模经济和范 围经济研究 孙 蓉 1 韩文龙 2 王向楠 3 ( 1 . 西南财经大学保险学院 , 四川 成都 6 1 1 1 3 0 ; 2 . 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 , 四 川 成都 6 1 1 1 3 0 ; 3 . 北京大学经济学 院 , 北京 1 0 0 8 7 1 ) [ 摘 要 ] 本文 以描述分析中 国农业保险公司 的 规模 、 业务结构 和经 营地域 变 动情况 为 基础 , 利 用 面板数据 回 归 分析发现 , 中 国 农险公司 存在虽 减弱但仍明 显的 规模经济和 范 围 经济 。 进一步检验发 现 , 农险公 司 的规模对规模经济和范 围 经济的影 响 并不显著 ; 农险业务 比重对规模经 济的影 响 负 向 显著 , 对范 围 经 济的 影响 正 向显 著 ; 跨地区 经营程度对范 围 经济的 影 响 负 向 显著 。 实 证结 果支持 中 国 农险公司 扩大规模 , 加强 多 元化经 营尤其是发展非 农险业务 , 扩展经 营 区域 , 以 更好地加强 或保持 规模经 济和 范 围 经济收益 , 这 同 时 需要相 关政策的 支持 。 [ 关键词 ] 农业保险公司 ; 规模经济 ; 范 围 经济 [ 中 图分类号 ] F 8 4 2 [ 文献标识码 ] A [ 文章编号 ] 1 0 0 4 - 3 3 0 6 ( 2 0 1 3 ) 1 2 - 0 0 2 9 - 1 0 _ 、 中 国农险公司 的经营概况及问 题的提 出 农业保险有广义和狭义之分 , 广义的农业保险是指农村保险 , 狭义 的农业保险主要是指种养两业保险 。 通常意义的农业保险是就狭义而言的 , 即农业保险是保险机构根据农业保险合 同 , 对被保险人在种植业 、林 业 、 畜牧业和渔业生产中 因保险标的遭受约定的 自然灾害 、 意外事故 、 疫病 、 疾病等保险事故所造成的财产损 失 , 承担赔偿保 险金责任的保险活动 。 ? 作为一种 风险转移和应对机制 , 农业保险 ( 简 称农险 ) 具有恢复受灾 农户生产能力 、 保障农民经济利 益 、 提高农业生产抗风险能力 、 改善农村信用 环境 、 促进农村经济发展等作 用 。 2 0 1 2 年 , 中 国农业保险保费收人达到 2 4 0 . 6 亿元 , 已居世界第二位 , 为 1 . 8 3 亿户 次 的农户 提供农业生 产风险保障 9 0 0 6 亿元? 。 农业保险的承保品种 已经涵盖了 农 、林 、 牧 、 副 、 渔业的各个方面 , 在开办区域上覆 盖了 全国所有省市区 ( 周 延礼 , 2 0 1 2 ) 2 0 1 2 年 , 中 国经营农业保险业务的公司数已达 2 2 家 , 且基本实现粮 食生产大省都有 2 家以上农业保险经营机构? 。 同年 1 1 月 , 国务 院颁布了 《 农业保险条例 》 ( 自 2 0 1 3 年 3 月 1 曰 起 实施 ) , 这为我国农业保险发展提供 了法律保障 , 也化 、 化了政府对农业保险的支持措施 。 中 国现有 的 5 8 家产险公司 中 已有 2 2 家公司经营了 农业保险 。 据统计 , 在 2 0 1 1 年经营了农险业务的 2 2 家产险公司 中 , 有 7 家公司 的农险保费收人 占其总保费收入 的 1 0 % 以上 。 它们分别是 : 1 9 9 1 年开始试营农 险并于 2 0 0 4 年 9 月 改制成立的安信农业保险股份公 司 ( 简 称“ 安信” ) , 2 0 0 4 年 1 2 月 成立 的安华农业保险股 份公司 ( 简 称 “ 安华 ” ) 、 1 9 9 1 年开始试营农险并于 2 0 0 5 年 1 月 改制成立的 阳 光农业相互保险公司 ( 以 下 简 称 “ 阳光农险” ) , 2 0 0 8 年 1 月 成立的国元农业保险股份公司 ( 简 称 “ 国 元 ” ) , 2 0 0 4 年 1 0 月 成立并于 2 0 1 1 年 6 月 转为合资公司 的中 航安盟财产保险公司 ( 简 称 “ 安盟 ” ) 、 2 0 0 6 年 1 月 由 中 国农业发展集 团发起成立的华 农财产保险股份公司 ( 简 称 “ 华农 ” ) 以及 1 9 8 6 年成立 的 中华联合财产保 险股份公 司 ( 简 称 “ 中 华联合” ) 。 在本文 中 , 将农险保费收入占 其总保费收入的 1 0 % 以 上 视为具有农险 经营 特色 , 并 以此 为基础将安信 、 安 [ 基金项 目 ] 本文得到 四 川 省科技厅项 目 ( 2 0 1 2 Z R 0 1 5 0 ) 、 西南财经 大学 中央 高校基本科研业务 费项 目 ( J B K 1 3 0 7 0 5 5 ) 的 资助 。 [ 作者简介 ] 孙 蓉 , 西南财经大学保险学院教授 , 博士生导 师 ; 韩文龙 , 西南财经大学 与美国麻省大学阿 默斯特 分校联 合培养博士生 ; 王 向楠 , 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博士后研究人员 。 — 2 9 — 华 、 阳光 、 国元 、 华农 、 安盟和中华联合这 7 家产险公 司称为 “ 农险公司 ” 。 基于本文的研究主题为规模经济和 范围经济 , 我们描述分析的对象主要是 7 家产 险公司 中除 中华联合 以外 的 6 家新兴的 、规模较小的农险公司 。 但是 , 基于中华联合成立较早且 已 发展为全 国性 的保险公 司 ; 而 中 国人民保险公司 ( 简 称 “ 人保” ) 尽管农险保费收入 占其总保费收人不足 但其产险 ( 含农险 ) 业务规 模和市场 占有率均占绝对优势 , 因 而 , 为更加全面展示我国农险的 总体发展状况 , 本部分 的分析亦包括中华 联合和人保在内 。 近几年来 , 中 国农险公司都在发展壮大 , 但新兴农险公司 的规模较之整个产险业仍然很小 。 从表 1 可 知 , 2 0 0 5 - 2 0 0 8 年 4 家新兴农险公 司保 费收人总和的年均增速为 1 1 4 . 7 5 % , 既远 高于人保总保费 1 1 . 5 1 % 、 中华联合总保费 1 6 . 2 2 % 的增速 , 也大大高于产险业整体 2 3 . 6 5 % 的增速 , 这既有新 兴农险公 司起点低 的 因 素 , 更主要得益于政策性农业保险试点 的开展 、 推行及其 2 0 0 7 年开始 的农 险财政补贴 的政策效应 。 2 0 0 8 ~ 2 0 1 2 年新兴农险公 司保费收入总和 的年均增速为 1 9 . 6 8 % , 仍然略髙于产险业整体 1 7 . 2 6 % 的增速 。 2 0 1 2 年 , 就保费收人而言 , 安华和阳光农险突破 了 2 0 亿元 , 国元接近 2 0 亿元 ; 就资产而言 , 安华接近 3 0 亿元 , 阳 光农险和 国元突破了 2 0 亿元 。 可见 , 中 国 农险公司的规模总体仍然很小 。 农 险公司 的规模和增 长 2 0 0 5 2 0 0 8 2 0 1 2 ( 2 0 1 1 ) 总保费的年均增速 ( % ) 总保费 总资产 总保 费 总资产 总保费 2 0 1 2 总资产 2 0 1 1 2 0 0 5 - 2 0 0 8 2 0 0 8 - 2 0 1 2 安信 1 3 2 . 4 2 3 5 1 . 6 3 4 2 0 . 1 5 8 5 2 . 0 6 8 1 1 . 1 7 1 2 2 1 . 2 2 4 6 . 9 4 1 7 . 8 8 安华 5 5 . 0 6 2 0 7 . 3 6 1 7 2 5 . 3 9 1 4 0 5 . 0 6 2 3 6 0 . 8 1 2 9 8 7 . 7 5 2 1 5 . 2 7 8 . 1 5 阳 光农险 2 2 8 . 4 0 1 5 2 . 4 0 1 6 0 9 . 8 1 0 4 7 . 5 9 2 2 5 8 . 1 0 2 0 0 4 . 8 8 9 1 . 7 3 8 . 8 3 华农 —— 1 4 4 . 6 9 5 7 4 . 5 9 3 6 3 . 1 5 5 7 2 . 1 7 —— 2 5 . 8 7 国元 —— —— 2 1 7 . 5 5 1 3 . 9 1 1 9 8 3 . 8 2 2 2 0 9 . 1 8 —— 7 3 . 7 8 安盟 1 . 6 7 2 1 6 . 4 4 1 8 . 2 2 1 7 9 . 0 7 7 0 6 . 4 1 6 4 2 . 1 1 1 2 1 . 7 9 1 4 9 . 5 3 新兴农险公司合计 4 1 7 . 5 5 9 2 7 . 8 8 4 1 3 5 . 7 5 4 5 7 2 . 2 8 8 4 8 3 . 4 6 9 6 3 7 . 3 1 1 1 4 . 7 5 1 9 . 6 8 人保 6 5 8 9 8 . 1 5 7 9 5 1 0 . 2 6 1 0 1 8 7 7 . 7 1 丨 4 7 7 7 1 . 4 6 1 9 3 0 1 7 . 9 6 2 6 5 6 4 3 . 7 3 1 1 . 5 1 1 7 . 3 2 中 华联合 1 0 4 8 4 . 0 0 6 7 9 5 . 0 0 1 9 1 2 5 . 4 4 1 2 7 9 4 . 5 2 2 4 5 5 5 . 8 1 —— 1 6 . 2 2 6 . 4 5 产险公司合计 1 2 9 7 6 0 1 7 3 0 2 8 2 4 5 3 0 3 4 6 8 7 0 0 5 5 2 9 8 8 7 9 1 9 9 4 2 3 . 6 5 1 7 . 2 6 说明 : 总保费和总资产的单位为人民 币 百万元 。 来源 : 《 中 国保险年鉴 2 0 0 6 ~ 2 0 1 2 》及 中国保监会网站 。 在普遍进行规模扩张的同时 , 不同农险公司 的业务结构也在发生着不同方向 、 不同程度 的变化 。 如表 2 的 2 ~ 4 列所示 , 几家新兴农险公司 的农险保费收入总和 占所经营的 所有险种保费收入总和的 比重在 2 0 0 5 年 、 2 0 0 8 年 、 2 0 1 1 年分别为 7 5 . 2 8 % , 6 7 . 0 9 % 、 6 8 . 9 1 % , 整体变化不大 , 但具体到各 家公 司 则 差别 较大 。 从 2 0 0 5 年到 2 0 0 8 年 , 再到 2 0 1 1 年 , 安信的农险业务 比重一直在较大幅度地下降 ; 安华的农险业务比重先是上 升然后稍有下降 ; 阳光农险的农险业务 比重保持在较高水平 , 2 0 0 9 - 2 0 1 2 年还 出 现 了 上升 ; 华农在 2 0 0 9 年 开始经营农险 , 2 0 1 1 年其农险业务 占 比超过了 1 0 % ; 国 元 的农险业务 比重保持在较高 水平 , 2 0 0 9 ~ 2 0 1 2 年 有所下降 ; 安盟的农险业务 比重则 一直稳步上升 。 ① 国务院 : 《农业保险条例 》第二条 , 2 0 1 2 年 1 0 月 2 4 日 通 过并公 布 。 ② 这里不包括尚没有纳入保险监管的 中 国渔业互保协会旗下的业 务和几个省农机风 险互助保 险业 务 ( 庹 国 柱 , 2 0 1 3 ) 。 资料来源 : 去年全国 农业保险总保费收人为 2 4 0 亿元 , 农村金融时报 , 2 0 1 3 - 1 - 2 8 . ③ 资料来源 : 夯实市场基础 工作 , 推进服务能 力 建设 , 不 断提高 中 国特色农业 保险 发展水平 , h t t p ; / / w w . c i r c . g o v . c n / w e b / s i t e O / t a b 4 0 / i2 0 0 6 4 8 . h t m . ④ 资料来源 : 农业保险在问题和利好中 纠结疾行 , 证券 日 报 , 2 0 1 3 - 0 2 - 0 7 . — 3 0 — 在规模扩张和经营范围变化的 同 时 , 安信 、安华 、华农和安盟扩展 了 经营区域 , 它们在总部省份之外分别 开设 了 1 家 、 5 家 、 4 家和 1 家省级分支机构 ; 而 阳光农险 和国 元则仍然只在总部省份经营① 。 区域扩张和规 模扩张必然相关 , 前者是后者的一种实现方式 , 区域扩 张与 经营 范围的变化也存在联系 。 如表 2 的 8 ~ 9 列 所示 , 由 于 6 家新兴农险 公司和 中华联合在总部地区 的农险业务 的 比重均 高于非总部地区 , 即这些公司在总 部地 区更多地幵展了农险业务 , 而在非 总部地区则更多地开展了 非农险业务 , 故公 司 区域扩张引起了公 司非 农险业务的提高 。 农 险公司的经营范围和经营地域 表 2 农险保费 占总保 费的 比重 ( % ) 总部 1 ^ 1 所在地 机构数 目 的保费 比重 ( % ) — 一 甘他他 B T 2 0 0 5 漏 2 0 1 1 2 0 1 1 2 0 1 1 总部地区 其他地 区 2 0 1 1 2 0 1 1 安 信 8 6 . 4 6 5 0 . 3 6 4 0 . 0 5 上海 1 2 2 . 9 9 4 9 . 9 1 6 . 9 8 安华 2 3 . 2 8 6 2 . 9 2 5 9 . 9 7 吉林 5 6 1 . 7 5 6 5 . 5 6 5 6 . 5 0 阳 光农险 8 0 . 8 2 7 8 . 2 1 8 9 . 6 5 黑龙江 0 —— 8 9 . 6 5 —— 华农 —— 0 . 0 0 1 0 . 7 5 北京 4 7 2 . 2 6 4 3 . 2 2 5 . 4 0 国 元 —— 9 7 . 0 1 8 4 . 6 5 安徽 0 —— 8 4 . 6 5 —— 安盟 0 . 0 0 4 1 . 9 9 6 5 . 0 4 四川 1 5 . 8 4 6 8 . 1 0 1 5 . 6 0 蘩 , 农 险 公 司 7 5 . 2 8 6 7 . 0 9 6 8 . 9 1 1 1 6 8 . 9 1 7 7 . 8 7 4 6 . 9 6 合计 人保 0 . 2 6 5 . 8 6 5 . 5 1 北京 3 0 4 . 2 9 4 . 2 1 5 . 5 6 中 华联合 3 . 3 7 1 1 . 7 0 1 2 . 9 3 新疆 ( 北京 ) 2 1 8 . 7 7 3 6 . 3 1 1 0 . 6 9 说 明 : 表中 的 “ 省级分支机构数 目 ” 是指 已经实际幵展了业务 ( 获得 了 保 费收入 ) 的 省级单位数 ( 除总部 省 份外 ) 。 资料 来源 : 《 中 国保险年鉴 2 0 0 6 ~ 2 0 1 2 》 。 表 2 的例外情况是 , 人保 的农险保费 占公司 总保费的 比重大大低于其他农险公司所 占 比重 , 且在总部地 区 与非总部地区没有太大差异 , 这说明将产险业务规模和市场 占有率均占绝对优势 、 而农险 占 比低的人保数 据纳 人农险公司 分析 , 存在不可 比问题 。 因而 , 随后的计量分析中 未将人保纳人 , 而仅就 7 家具有农险经营 特色的 “ 农险公司 ” 进行分析 。 表 1 和表 2 显现了 中 国农险公司 发展的规模和范 围的基础数据 。 那么 , 中 国农险公司规模扩张 、业务结 构变化和跨区域经营的经济效果如何 ? 为 了进一步回答这一问题 , 本文将首次对 中 国农险公 司 的规模经济 和范围经济状况进行测算 , 并分析公司规模 、 业务结构和跨区域经营对其规模经济程度和范围经济程度产生 了何种影响 , 以 期为 中 国农险公司 经营者制定发展战 略和经营决策 、 政策制 定者完善相关政策支持 , 提供一 些依据和参考 。 二 、 文献回顾 长期以来 已有众多学者研究了 中 国农业保险的相关问题 ; 近年来 基于大样本 的实证研究发展较快 , 这些 研究主要集 中 于 以下 几个方 向 : ( 1 ) 利用农业生产者的调查数据研究 中 国农业保险需求或发展 的影响 因 素 , 如 宁满秀 等 ( 2 0 0 6 ) ; ( 2 ) 对 屮 闽 一些地 区农 业保 险的 运行状 况进行调 査 分析 和 经验 总结 , 如 庹国 柱等 ( 2 0 0 1 ) 、 黄英君 等 ( 2 0 0 6 ) 、 孙蓉 和 费 友海 ( 2 0 0 9 ) ; ( 3 ) 分 析农业保险各 参 与主体的 福利问题 , 如 张跃华等 ① 此段数据来 自 于《 屮 闽保险年鉴 2 0 1 2 》 。 另 据各家公 司 网站提供 的机构分布 信息 ( 我们 无 法确 定 各 家公 司 的 数据是 否 已 及 时更 新 ) , 截 至 2 0 1 3 年 4 月 , 各家公 司 的竹级分支机构 数 目 分别 为 : 安信 ( 2 家 , 浙江 、 江 苏 ) ; 安华 ( 4 家 , 内 蒙 古 、 山 东 、 北京 、 辽 宁 ( 含青 岛 ) ) ; 阳光农险 ( 1 家 , 广 东 ) ; 华农 ( 4 家 , 江 苏 、 四 川 、 河北 、 浙 江 ) ; 国 元 ( 0 家 ) ; 安 盟 ( 1 家 , 吉 林 ) ; 人保 ( 3 0 家 ) ; 中 华联合 ( 2 1 家 ) 。 — 3 1 — ( 2 0 0 6 ) ; ( 4 ) 检验农业保险参保主体的道德风险和逆 向选择 问题 , 如钟甫宁 等 ( 2 0 0 6 ) ; ( 5 ) 检验农业保险对 中国农业生产的影响 , 如 C a i e t a l . ( 2 0 0 9 ) 、 王 向楠 ( 2 0 1 1 ) ; ( 6 ) 研究农业保险定价和风险承担能力 的 , 如谢 凤杰等 ( 2 0 1 1 ) 、 叶明华和孙蓉 ( 2 0 1 3 ) ; ( 7 ) 研究农业保险和农业巨灾风险的相关问 题 , 如周 县华等 ( 2 0 0 9 ) 、 周振和谢家智 ( 2 0 1 0 ) ; ( 8 ) 农业保险财政补贴对政府和农户 决策的影响 及其绩效分析 , 如施红 ( 2 0 0 8 ) 、 冯俭 等 ( 2 0 1 2 ) 。 对于保险业的经营效率问题 , 以 往一些学者利用计量分析 、 随机前沿分析 、 厚前沿分析等参数方法 , 以及 数据包络分析为主的非参数方法进行了研究 。 对于保险业规模经济情况 , Y u e n g e r K 1 9 9 3 ) 对美国 1 9 8 9 年寿 险业的研究发现 , 资产小于 1 5 0 亿美元的公 司 基本呈现规模经济递增 ; 而 资产大于 丨 5 0 亿美元的公 司 则基本 呈现规模经济不变 。 H ira o a n d 丨 隨^ ( 2 0 0 4 ) 研究发现 , 丨 9 8 0 ~ 1 9 9 5 年 日 本财产 - 意外保险 市场上的本土和 外资公司 均存在明显 的规模经济 。 C u m m i n s a n d X i e ( 2 0 1 1 ) 对 1 9 9 3 - 2 0 0 9 年美国产险公 司 的研究发现 , 大 部分小型公司 呈现规模经济递增 , 而大部分大甩公司 呈现规模经济递减 ; 公司 产品 的分散化和经营区域的分 散化对其规模经济状况有显著的 负向 影响 。 对于保险业的范围经济 , G r a c e a n d T i m m e ( 1 9 9 2 ) 研究发现 , 1 9 8 7 年美 国 寿险业 的 范围 经济 不 明 显 。 E l a n g o e t a l . ( 2 0 0 8 ) 的研究发现 , 1 9 9 4 - 2 0 0 2 年美国财产 - 责任保险公司产品 分散化程度 ( 使用 熵 指数和赫 芬达 尔 指数度量 ) 与公司 绩效 ( 会计绩效和 市 场绩 效 ) 呈现非 线性关系 , 并且产品 分散化对绩效 的影响依赖 于公司 的地理分散化程度 。 C u m m i n s e t a l . ( 2 0 1 0 ) 研究 了美 国保险集 团 1 9 9 3 - 2 0 0 6 年的 范 围经 济情况发 现 , 集中化是优于分散化的战略选择 。 已有文献对相关问题的研究是深人 a 有效的 , 对本文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 本文则从农业保险经营主 体 的角度出发 , 研究公司 规模 、业务结构和跨 区域经营对中 国农险公 司的经营效果的影 响 。 此外 , 已 有文献对 于保险公 司规模对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影响的讨论较多但是结论存在不小 的分歧 , 关于业务结构和 区域结 构对范围经济的影响还关注得还 比较少 。 三 、变量选择和模型设定 本文在实证研究中选择的变量 、 模型以及样本和数据情况如下 : ( 一 ) 变最选择 农险公司 的产 出变量 ( y , 和 力 ) 为农险保费收人和非农险保费收人 。 对于本文产 出变量的选择 , 需要说 明的是 : 第一 , 在公开的信息中 , 农险业务和非农险业 务的准备金信息没有分开披露 , 加之农险赔付由 于受到 自 然灾害 、 病虫害等外生因 素的影响 而波动较大 , 且这些外生因 素是公 司难 以控制 的 , 因 此 , 本文 没有选择 “赔款支出 、 未决赔款准备金之 和 ” 或其期望现值作为一种产出 ; 第二 , 保险产 品的 数最难以准确地定义 和度 量 , 并且中 国保险业存在较强程度的 费率管制 , 故笔者使用 了可 以看成保险产品 价格和数量乘积的保 费收 入 ; 第三 , 农险公司积累 的资金属 于短期性质 , 投资业务 和投资 收益很少 , 故没有将 “ 投资收益 ” 作为 一项产 出 。 在保险业相 关文献尤其是对中 国问题的研究中 , 采取 与本文 类似处理方法的包括黄薇 ( 2 0 0 7 , 2 0 0 9 ) 、 L e - v e r t y e t a l . ( 2 0 0 9 ) 等 。 农险公司投入变量的价格 ( P , 和 P 2 ) 包括公 司 的 “ 手续 费和 佣金支 出 / 总保费 收人 ” 和 “ 业务 和 管理费 用 / 总资产 ” 。 一般认为 , 保险公 句 的投人变 量包括劳动力 、 商业服务 和物料 、 资本三大类 。 本文这种处理需 要说明的是 : 第一 , 保险公司 劳动力投入可分为营销人员 和 内勤人员 , 而很多年份 中 二者的数量是合并报告 的 , 如果使用保险行业的平均工资作为劳动 力投人的 价格则不能反映出 营销 人员 和内勤人 员 的差异 , 也不能 体现出 不同地 区的工资差异 。 第二 , 样本 中农险公司均为非 上市公司 且大多成立较晚 , 加之农业保险政策性 很强 , 这使得金融资本的价格难 以很好地度量且度量的 意义也不大 。 在本文中 , “ 手续 费 和佣金支出 / 总保 费收人” 对应于营销人员投人的 价格 ; “ 业务和 管理 费用/ 总资产 ” 则对应于内 勤人 员 、 物料投入和 固定资 产 的平均价格 。 在其他变量方面 , 采用公司 的总资产 ( A s s e t ) 和总保费收入 ( P re m i u m ) 衡量农 险公 司规模 ; 使用公司农险 保费收入占 其总保费收入的 比重 ( A g r i c u l t u r e ) 衡量公 司 的 业务结构 ; 使用公 司 保费收入中来 自 总部省份之 外的 比重衡量公 司 的跨区域经营程度 ( R e g i o n ) 0 — 3 2 — ( 二 ) 模型设定 为 了便于 检验实 证结果 , 加之本文设定的投人和产出 种类不 多 ( 两 种投入和 两种产 出 ) , 故使用 基于成 本函数的参数方法 。 需要说明的是 , 农业保险属于 政策性业 务 , 经营农业保险可 能并不完全追求利润最 大 化 , 但也要努力实现成本最小化 , 因 而本文没有选择利润最大化导向 的 函数 , 而选择了 成本最小化导 向 的 函 数 。 成本函数的通常表达式为 c = f ( y , P ) , 其中 , C 为成本 , y 为产出 量 , P 为投人价格 , 本文使用超越对数函 数形式 ( t r a n s l 'o g f u n c t i o n ) 的成本 函数 , 具体如 ( 1 ) 式所示 。 I n C = o t 。 + I f ^ a i l n y i + I - ^ P j l n P ; + y l f = 1 = + Z f ^ p j . l n P j l n P , + S - = 1 5 ^ = i 7 i j l n y i l n P j + S R e g i o n + l n e ( 1 ) 在 ( 1 ) 式中 , C 为农险公司投人的经营成本 , y , 和 y 2 为农险公司 的产出 , P , 和 P 2 为农险公司 的投入价格 。 变量 R e g i o n 用于控制农险公司跨区域经营程度对总成本的影响 , 由于在 P , 和 P 2 的计算中 已 经包含总资产和 总保费收入因素 , 故没有将公司 的总资产和总保费收人作为控制变量 。 I n 为 自 然对数 , e 为随机扰动项 。 在 ( 1 ) 式中 , a 。 、 a i 、 民 、 a i . k 、 民 , , 为成本 函数的 1 7 个参数 , 基于参数 同质性和对称性 以及成本 函数投 入价格的一次齐次性要求 , 这些参数需要满足下 ( 2 ) 式 中 的约 束 。 因此 , 可以 将成本函数中 1 7 个待估参数 减少到 1 0 个 , 连同 8 , 模型一个有 1 1 个参数 。 a i k = a k i . P j , = P , j . I j 2 = i P j = 1 ’ = 0 , = 0 = > o t | 2 = a 2 i , P 1 2 = P 2 1 , P i + P 2 = 1 , P i i + P i 2 = 0 > P 2 1 + P 2 2 = 0 , " Y " + " V i 2 = 0 , 加 + "Y m = 0 ( 2 ) 如前文描述 , 中 国农险公司 的规模在不同程度地扩张 , 那么 , 规模扩张是否带来 了 规模经济 ? 本文使用 E S c a l e 表示规模经济程度 , 是指假定产品结构不变时 , 农险公 司 产出 ( 自 变 量 ) 增加 1 % 将导致成本 ( 因 变 量 ) 变化的幅度的倒数 , 如 ( 3 ) 式所示 。 当 E S c a l e > 1 时 , 公 司规模扩张 1 % 引起成本增加小于 1 % , 公司处于规 模经济 ; 当 E S c a l e < 1 时 , 公司规模扩张 1 % 引起成本增加大于 1 % , 公司 处于规模不经济 。 E S c a l e 并非常量 , 它随着公司产 出水平和投人水平的变动 而变动 。 ? E S c a l e = C / l f = l y i M C i = 1 / X f = , a l n C / a l n y , = + S f = , i L i d i k ' n y : + Z f = ) I ^ i 7 i j , n P j ( 3 ) 如前文描述 , 中 国农险公司 均 同时经营 了农险和 其他险种 , 那么 , 产 品多元化是否带来了范围经济 ? 本 文 使用 E S c o p e 表示范围经济程度 , 是指较之假定专业化经营农险和 非农险 , 农险公司联合经营农险和非农险所 减少或增加成本的程度 , 如 ( 4 ) 式所示 。 E S c o p e > 0 表示公司联合经营两类产品的总成本小于单独经营两类产 品的成本之和 , 公司 处于范围经济 ; E S c o p e < 0 表示公司联合经营两类产品 的总成本大于单独经营两类产品 的 成本之和 , 公司处于范 围不经济 。 E S c o p e 也不是常量 , 它随着公司产出水平和投人水平的变动而变动 。 E S c o p e = [ … 丨 ’ 0 ) , ) ] - … 丨 山 ) ( 4 ) C ( y i , y 2 ) 本文更为关心的是公 司规模 、 多元化 、跨 区域经营等因素对农险公司经营效果的影响 。 因而 , 在此将分 别使用 ( 5 ) 式和 ( 6 ) 式考察这些因素对已 经测算出 的农 险公 司 的 规模经济程度和范 围经济程度 的影响 。 其 中 , ( 5 ) 式和 ( 6 ) 式中 的 i 和 t 分别代表公司 和年度 , D _ Y e a r 为年度虚拟变量 。 E S c a l e ; , = X . 0 + A s s e t ; , + X ^ P r e m u r i i i , + A g ri c u l t u re 、 + \ 4 R e g i o n i t + X | D _ Y e a r , + v i t ( 5 ) E S c o p e ; , = 0 。 + 0 , A s s e t j t + 0 2 P r e m i u m “ + 0 3 A g r i c u l t u r e , , + 0 4 R e g i o n i t + X , D _ Y e a r t + u ? ( 6 ) ( 三 ) 样本和数据 本文 i l ? 量分析的样本为 7 家农险公 切 , 它们的业务 数据和 财务 数据来 自历年 《 中 国保险年鉴》 , 数据类 型为 俏平衡面板数据 , 样本公 司 名 称及其对应的样本期 限 为安 信 ( 2 0 0 4 - 2 0 1 1 ) 、 安 华 ( 2 0 0 5 - 2 0 1 1 ) 、 华农 ( 2 0 0 9 - 2 0 1 1 ) 、 阳光农险 ( 2 0 0 5 - 2 0 1 1 ) 、 国元 ( 2 0 0 8 ~ 2 0 1 1 ) 、 安盟 ( 2 0 0 6 - 2 0 1 1 ) 、 中 华联合 ( 2 0 0 4 ~ 2 0 0 9 ) ① 。 ① 如前所述 , 由 丁- 中国 人保 2 0 1 1 年 的农险业务 占 身 业务 比敢未超过 1 0 % , 并考虑到人保在 规模 、 网点 上区别于其他 公两 的特殊性 , 为尽 S 保持样本公 司 的同质性 , 所以在计 社分析中 未纳入该公 司 。 此外 , 《 中 国保险 年 鉴 》未披 露 中 华联 合公 司 2 0 1 0 年和 2 0 1 1 年的财务数据 , 我们从其他途径也未能获取到该信息 。 — 3 3 — 本文所用变量的描述统计量请见表 3 。 最后 为 了剔除价格变动 的影 响 , 对货 币 计价的 变量 y , 、 y 2 、 A s s e t 和 P re m i u m 利用全 国消 费价格指数 ( C P I ) 统一平减至 2 0 0 4 年的价格水平 。 描述性统计最 表 3 单位 均值 差 最小f 最大值 投人总成本 C 百万元 6 9 5 . 6 6 1 4 2 0 . 3 6 5 . 8 6 6 0 5 5 . 7 4 农险产 品收人 y , 百万元 5 8 8 . 4 7 6 7 9 . 8 6 0 . 1 7 2 5 2 6 . 8 5 产 出 非农险产 品收人 y 2 百万元 2 2 1 8 . 3 7 5 0 8 5 . 9 8 2 . 5 0 n 1 9 5 . 7 4 单位保费收人的手续费和佣金支出 P , 相对数 0 . 0 7 0 . 0 6 0 . 0 1 0 . 2 1 投人价格 单位资产 的业务和管理费用 P 2 相对数 0 . 1 8 0 . 1 0 0 . 0 3 0 . 4 1 资产总量 A s s e t 亿元 2 2 . 7 5 3 5 . 3 7 1 . 5 2 1 3 1 . 9 5 保费收人总量 P re m i u m 亿元 2 8 . 0 7 5 4 . 2 9 0 . 0 5 1 9 4 . 6 7 其他变量 农险产品保费收入 比重 A g ri c u l t u re % 4 7 . 5 5 3 1 . 3 2 1 . 2 0 9 7 . 0 1 来自 总部省份之外的保费收人比重 R e g i o n % 2 9 . 0 9 3 7 . 1 0 0 . 0 0 9 3 . 1 4 数据来源 : 历年《 中 国保险年鉴》 。 四 、计最分析和结果解释 在此 , 将估计超越对数成本 函数进而计算农险公司 在各年度的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状况 , 并进一步分析 规模 、 多元化 、跨区域经营对规模经济程度和范围经济程度的影响 。 ( 一 ) 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的测算结果 利用样本数据估计 ( 1 ) 式 , 得到表 4 中 的系数估计值 。 所估计 的 1 0 个成本函数参数 中 的 大部分 ( 7 个 ) 显著 ( p < 0 . 1 ) , 回 归可决系数很高 , 不过 , 由 于模型 中 加了投人 、 成本价格以及它们 的二次项 , 跨区域经营程 度 ( R e g i o n ) 未发现显著。 系数估计值 表 4 ? 0 Oh ? l l ? 1 2 ? 2 2 系数估计值 2 . 4 1 0 - 0 . 0 8 6 0 . 2 2 6 0 . 1 0 3 - 0 . 0 5 0 0 . 0 9 5 标准误 ( 0 . 3 1 9 ) ( 0 . 0 9 9 ) ( 0 . 0 9 5 ) ( 0 . 0 5 0 ) ( 0 . 0 2 3 ) ( 0 . 0 2 0 ) p 值 ; 0 . 0 0 0 0 . 3 9 5 0 . 0 2 5 0 . 0 5 0 0 . 0 3 7 0 . 0 0 0 P i P M 7 M > 2 1 8 系数估计值 - 0 . 3 1 5 - 0 . 2 1 0 0 . 0 8 1 - 0 . 0 9 6 - 0 . 0 0 3 标准误 ( 0 . 2 5 9 ) ( 0 . 1 1 0 ) ( 0 . 0 9 2 ) ( 0 . 0 5 1 ) ( 0 . 0 0 2 ) p 值 0 . 2 3 4 0 . 0 6 7 0 . 3 8 3 0 . 0 6 8 0 . 1 8 1 说明 : N = 4 1 , R _ s q ( a d j ) = 0 . 9 8 5 9 ’ R _ s q = 0 . 9 8 1 1 . 笔者进而计算 了 7 家农险公司 在样本年度的规模经济程度和范围经济程度 。 由 表 5 可知 , 7 家农险 公 司 都表现出规模经济 , 不过规模经济收益基本上呈逐年递减的趋势 。 华农的规模经济程度最高 , 2 0 1 1 年达 到 了 2 . 0 9 ; 中华联合和阳光农险 的规模经济程度较低 , 中 华联合的规模经济程度在 2 0 0 9 年为 1 . 3 2 , 阳光农 险的规模经济程度在 2 0 1 1 年为 1 . 2 8 , 也都大于了 1 。 从规模经济的测算结果来看 , 这 7 家农险公司 都应 当 继续扩大经营规模 。 由表 5 可知 , 7 家农险公 司都存在着明显的范围经济 , 范围经济程度随时间变化的趋势 不明显 , 故 7 家农险公 司都应当 同时开展农险和非农险业务 , 以通过共享消费 者信息 、 品牌 、 固定性成本 、 管 — 3 4 — 理经验等提高经营效率 。 农险公司 的规模经济程度 表 5 2 0 0 4 2 0 0 5 2 0 0 6 2 0 0 7 2 0 0 8 2 0 0 9 2 0 1 0 2 0 1 1 安信 2 . 1 6 2 4 1 . 5 9 6 7 1 . 7 0 5 1 1 . 6 1 4 7 1 . 5 7 4 9 1 . 5 8 4 3 1 . 5 6 1 1 1 . 5 5 1 6 安华 2 . 2 9 7 0 2 . 0 8 1 3 1 . 3 8 7 4 1 . 3 8 4 1 1 . 3 3 7 3 1 . 3 4 1 8 1 . 3 2 3 6 阳光农险 1 . 6 2 6 4 1 . 6 6 5 7 1 . 5 8 2 2 1 . 3 5 8 1 1 . 3 5 0 9 1 . 3 1 1 0 1 . 2 8 4 1 华农 3 . 5 0 6 0 2 . 8 3 9 9 2 . 0 9 0 9 国元 1 . 5 3 7 4 1 . 3 5 1 3 1 . 3 5 3 0 1 . 3 3 1 2 安盟 3 . 3 0 2 4 3 . 3 2 5 1 2 . 3 5 6 0 2 . 0 9 9 0 1 . 9 1 4 5 1 . 6 8 7 9 中 华联合 1 . 7 6 0 8 1 . 7 5 6 0 1 . 7 5 4 4 1 . 4 5 4 5 1 . 3 4 3 9 1 . 3 1 8 2 农险公司 的范 围经济程度 表 6 2 0 0 4 2 0 0 5 2 0 0 6 2 0 0 7 2 0 0 8 2 0 0 9 2 0 1 0 2 0 1 1 安信 0 . 5 8 3 9 0 . 9 1 7 2 0 . 9 3 1 3 0 . 7 9 6 5 0 . 8 2 5 9 0 . 8 1 8 5 0 . 8 3 2 8 0 . 8 4 9 2 安华 0 . 7 7 6 6 0 . 8 5 0 8 0 . 9 6 4 9 1 . 0 0 7 3 1 . 0 1 0 0 1 . 0 1 4 3 0 . 9 9 4 9 阳光农险 1 _ 2 1 0 6 1 . 1 7 9 2 0 . 9 4 8 3 1 . 0 6 1 3 0 . 9 5 3 1 1 . 0 1 1 2 0 . 9 9 3 8 华农 0 . 4 6 9 6 0 . 5 5 1 3 0 . 7 4 8 0 国元 1 . 0 2 8 4 1 . 0 0 1 4 1 . 0 2 8 1 1 . 0 0 8 3 -安盟 0 . 4 5 6 0 0 . 4 2 2 9 0 . 5 6 3 2 0 . 6 1 8 2 0 . 6 1 8 5 0 . 7 6 7 7 中华联合 0 . 8 1 8 3 0 . 7 9 6 9 0 . 7 7 4 2 0 . 8 1 2 6 0 . 8 8 7 1 0 . 8 9 7 1 ( 二 ) 规模经济和范 围经济的影响因 素 进行 ( 5 ) 式关于农险公司规模经济的 回归 , 实证结果报告于表 7 ; 进行 ( 6 ) 式关于农险公司范 围经济的 回归 , 实证结果报告于表 8 。 估计方法包括普通最小二乘 回归 ( O L S ) 和面板数据 固定效应 ( F E ) 。 农 险公司 规横经济的进一 步分析 表 7 因变量 : 农险公司 的规模经济程度 O L S F E F E F E - 0 . 0 0 5 7 - 0 . 0 2 1 6 - 0 . 0 0 2 9 ( - 0 . 1 6 7 6 ) ( - 0 . 5 4 1 1 ) ( - 0 . 3 1 1 0 ) - 0 . 0 0 2 5 0 . 0 1 3 5 - 0 . 0 0 1 2 P r e m i u m ( - 0 . 1 1 3 1 ) ( 0 . 4 8 8 1 ) ( - 0 . 1 9 6 0 ) - 0 . 0 2 8 4 * " - 0 . 0 2 8 - 0 . 0 2 8 2 ? “ - 0 . 0 2 8 3 ? ” A g ri c u l t u r e ( - 5 . 2 3 3 1 ) ( - 3 . 2 7 6 0 ) ( - 3 . 2 9 2 3 ) ( - 3 . 3 0 5 3 ) - 0 . 0 1 0 9 ? * - 0 . 0 0 4 7 - 0 . 0 0 6 2 - 0 . 0 0 6 7 R e g i o n ( - 2 . 0 1 5 7 ) ( - 0 . 4 0 6 3 ) ( - 0 . 5 4 1 3 ) ( - 0 . 5 9 2 7 ) Y e a r D u m m y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 W i t h i n ) R _ s q 0 . 8 9 5 0 0 . 4 8 3 4 0 . 4 8 6 3 0 . 4 8 8 0 说 明 : 系数估计值下方 ( ) 内 为 t 统计量 。 * * * 、 * * 、 * 分别表示 在 1 % 、 5 % 、 1 0 % 的水 平上显著 。 0 L S 报告 的是 R _ 8 q , F E 报告的是 W i t h i n R _ s q . — 3 5 — 农 险公 司范围经济的进一步分析 表 8 因 变量 : 农险公司 的范围经济程度 O L S F E F E F E - 0 . 0 0 0 3 - 0 . 0 0 5 8 - 0 . 0 0 5 4 ( - 0 . 2 7 2 3 ) ( - 1 . 1 3 5 0 ) ( - 0 . 9 2 7 0 ) 0 . 0 0 4 3 0 . 0 0 0 0 0 . 0 0 2 7 P r e m i u m ( 0 . 9 6 0 7 ) ( 0 . 0 4 5 3 ) ( 1 . 0 1 1 8 ) 0 . 0 0 6 5 … 0 . 0 0 2 6 … 0 . 0 0 2 7 … 0 . 0 0 2 6 " . A g ri c u l t u r e ( 7 . 8 2 6 3 ) ( 2 . 7 9 5 7 ) ( 2 . 8 1 7 5 ) ( 2 . 7 7 9 2 ) 0 . 0 0 2 3 ‘ * 0 . 0 0 3 1 “ 0 . 0 0 2 7 * * 0 . 0 2 5 6 ? ? R e g i o n ( 2 . 7 1 9 6 ) ( 2 . 3 8 4 3 ) ( 2 . 1 0 3 5 ) ( 2 . 0 5 9 5 ) Y e a r D u m m y 控制 控制 控制 控制 ( W i t h i n ) R _ s q 0 . 7 6 7 8 0 . 4 7 3 3 0 . 4 3 8 4 0 . 4 5 2 2 说明 : 系数估计值下方 ( ) 内为 t 统计量 。 * * * 、 * * 、 * 分别表示在 1 % 、 5 % 、 1 0 % 的水平上显著 。 0 L S 报告 的是 只 _ 叫 , F E 报 告的是 W i t h i n R _ s q . 通过表 7 和 表 8 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 第一 , 以 总资产 ( A s s e t ) 和总保费 收人 ( P r e m i u m ) 度量的农险公 司 规模对其规模经济 程度和范围经济程 度的影响并不显著 。 以往研究关于保险公司 规模对规模经济和范 围经济影响 的研究结论存在较大的 分歧 , 通常来讲 , 规模越大的公司越具有在更大范围 内发展业务 和配置资产 的能力 , 但是规模越大则组织越复杂 , 运行成本可能越高 。 本文发现 , 控制了其他因素后 , 规模的大小并不是中 国农险公司获得规模经济收益和范 围经济收益的决定因素 ; 也就是说 , 在可预见的范围 内 , 中 国农险公 司 在扩张规模或进行多元化经营时 , 如 果 经营战略有效 , 则仍然能够保持其规模经济收益和 范围经济收益 。 这里所说的经营 战略至少包括下 文第二 点中的 多元化战略和第三点中的 区域扩张战略 。 第二 , 农险业务 比重 ( 4 扣 0 1 1 1 1 1此 ) 对规模经济的影响 负 向显著 , 而对范 围经济的影响正 向 显著 。 前者说 明 , 其他条件相同时 , 如果同 等程度地扩大农险产品和非农险产品 的供给 , 农险业务 占 比越 高 的公司 所增加 的成本越多 ; 后者说明 , 农险业务占 比越高的公 司进行多元化经营时所节约的成本越大 , 越适合开展多元化 经营 。 这两方面结果的共同 含义在于 , 中 国农险公司 在扩张规模和产品 多元化经营 中 , 更多地幵展非农险业 务有助于加强或保持规模经济收益和范 围经济收益 。 第三 , 在控制 了公司 固定效应后 , 本文未发现跨区域经营程度 ( R e g i o n ) 对农险公 司 规模经济 的 显著影 响 , 不过 , 跨 区域经营程度对范围经济的影响均呈现正向 显著 。 由 于 中 国不同地区农险和其他险种可保资源 的 琪赋不同 , 已有的市场供给结构并未达到 均衡有效 , 所以扩展经营区域在扩大公司 规模的 同时也使得公 司 能够在更广阔 的空 间里配置险种供给 , 实现业务发展的因地制 宜。 从这个层 面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