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奉节县周家坪墓地发掘简报

18 周家坪墓地位于长江南岸，隔江与奉节县 城相望。行政区划隶属于奉节县永乐镇铜桥 村五组，地理坐标东经 109°32′25″，北纬 30° 01′46″，海拔高程 130~210米。为一处完整而 独立的台地，北面傍江，南面依山，总面积约 10 万平方米。地势北低南高，中、北部为平坦的 台地，南部为较陡的山坡（图一）。 受重庆市文物局三峡办委托，武汉大学考 古系组成考古队，于 2002年 6月 6日至 7月 28日，对该墓地进行了发掘，共清理墓葬 5座。 其中砖墓 2座（M2、4），崖墓 3座（M1、3、5）（图 二）。由于砖墓遭破坏，无随葬品出土，时代不 详。这里我们报道 3座崖墓的情况。 摘要：奉节周家坪墓地清理的三座崖墓，均开凿于山岩壁上，平面长方形，弧顶。除一座残毁不明，另 两座都有墓道。出土遗物包括陶器、釉陶器、铜器、琉璃器、铁器、钱币等。时代约相当于东汉中期至 东汉晚期。 关键词：奉节；周家坪；崖墓；东汉 中图分类号：K871.4 文献识别码：A 文章编号：1001-0327（2005）02-0018-11 考古发现 武汉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 （湖北 武汉 430072） 图一 周家坪墓地位置示意图 图二 周家坪墓葬分布图 江汉考古 2005.2/总第 95期 收稿日期：2004-08-01 19 口径 30、残高 16.8厘米（图四，1）。 2.釉陶器 器盖 1件(M1:6),子口，有钮。夹砂褐陶 胎。器施釉深棕色。口径 14.8、通高 6.7、钮 高 2.3厘米。（图四，3） 3.琉璃器 饰件 1件（M1:2），略呈喇叭形。深蓝色。 通高 2.2厘米（图四，2）。 4.铜钱 3枚。均五铢钱。残朽。 二、三号墓 （一）墓葬形制 M3位于墓地的南部，是一座直接开凿于 一、一号墓 （一）形状与结构 M1位于墓地西南部，开凿于岩壁上，残存 有墓道。现存全长 584厘米，方向 248°。墓道 现存长度约40厘米，外窄内宽，因南壁已不存， 故墓道口宽度不详；与墓室相接处宽153厘米。 墓室门已经破坏，呈不规则形状，上窄下宽，最 高约 150 厘米底部宽度 140 厘米从壁上保存 较好部分的情况看，原墓门应呈梯形，高度约 为 90厘米。墓室呈不规则长方形，东宽西窄。 北壁长 510、南壁长 534、东端宽 195、西端宽 153厘米南北两壁从100厘米高处开始向内收 分，墓顶横剖面呈两面坡，纵剖面略呈抛物线 状，墓室内最高处约为 160厘米墓室底部低于 墓道地面 10厘米右，不十分平整，有一层厚约 10~20厘米淤积土。不见葬具及人骨（图三）。 （二）出土遗物 M1出土遗物 6件。包括陶、釉陶、琉璃器 及钱币。 1.陶器 甑（盆） 1件（标本M1:5），残存上半部。 直口尖唇，有颈，斜收腹。泥质灰陶，表面黑色。 图四 周家坪M1出土遗物 1.陶甑（盆）（M1：5） 2.琉璃饰（M1：2）3.釉陶器盖（M1：6） （1为 2/15，2为 2/5，3为 1/5） 图三 M1平、剖面图 1、3、4.五铢饯 2.饰件 3.陶甑 6.釉陶器盖 20 崖壁带墓道的崖墓。墓呈凸字形，总长 462厘 米，方向 345°。墓道保存完好，呈斜坡状，两边 壁不十分整齐，长 152、宽 90厘米。填土红褐 色，土质疏松，含石块。墓室前端及门的顶部 已坍塌。在门的位置的底部发现有几何纹墓砖 （图五），应是原来的封门砖。墓室略呈长方形， 南段略窄，北段略宽。长 310、南段宽 120，北段 宽 136厘米。东西两壁从 110厘米高处开始向 内收分。墓顶的横剖面呈两面坡状，纵剖面略呈 抛物线状。顶部因崩塌的原因有些凹凸不平，距 墓底的高度 142~162厘米。墓室的底部有灰白 色淤积土一层，厚 10~20厘米(图六)。 在墓室内发现有铁质的棺钉，可知原来是 有葬具的。骨架则已完全不存。 （二）出土遗物 M3的随葬品主要分布在墓室的北端和北 部东、西两壁旁，共有 32件。包括陶、釉陶、铜、 铁器等，另有铁质棺钉 3枚，铜质五铢钱 54枚。 1.陶器 有仓、灶、釜、甑、罐、盂等器型。共 12件。 仓 3件。子母口，深腹微鼓，平底或内凹。 均有钵形盖。上腹部饰凹弦纹一道。夹砂灰 陶。M3:27，表面灰、黑色相杂。轮制。表面上 部保存原状，下部刮削痕。器表上部比较平整， 鼓腹以下粗糙，凹凸不平。器盖顶部打磨光滑。 口径 10.4、底径 12.1、通高 19.4、盖高 4.4厘米 （图七，2）。M3:29，轮制。上部平整，轮制痕还 在，鼓腹以下及底凹凸不平，有刮削痕。盖器 型不太规整，顶部有修刮痕。口径 14.5、底径 图五 周家坪M3出土墓砖拓片 图六 周家坪M3平、剖面图 1、25.陶罐 2.五铢钱 3.洗 4、7、18.熏 5.铁灯 6、19.盖 8、11.杯 9.盆 10.铜盆 12、16.孟 13.勺 14.壶 15、28.陶甑 17.陶灶 20.铜 器 21、22.陶釜 23、24.陶孟 26、27、29.陶仓 30.铁釜 31.钵 32.残熏座 33.铁棺钉 Z.几何纹砖（未注明质料者为釉陶） 21 支钉。一火门，位于长边一侧。夹砂灰陶。长 22、宽 15、高 10.4厘米（图七，3）。 釜 2件。微敞口方唇，折肩，斜腹，平底或 内凹。肩部饰一对鼻耳。M3: 21，夹砂灰陶。 轮制。器型规整，外底有偏心圆。口径 8.3、底 径 6、高 7.2厘米（图七，4）。 甑 2件。分两型。 A型：1件（M3:15），平折沿圆唇，浅弧腹， 平底，底部有 7个甑眼。夹砂灰陶。轮制，器 型规整。口径 13、底径 4.7、高 5厘米（图八，5）。 B型：1件（M3:28），直口尖唇，有短颈，深 弧腹，平底。器表口、颈部平整，颈部下方有一 圈宽的刮削痕。腹部有向右下斜向的刮削痕， 痕迹不十分明显。夹砂灰陶。口径 31、底径 14.4、高 16厘米（图八，4）。 罐 2件。分两型。 A型：1件（M3:1），直口，短颈，广肩，弧腹， 平底。肩部有暗纹，为钝器刻划的网格纹。泥 质灰胎黑皮陶。肩以上磨光，肩以下粗糙，有 不明显的修削痕。口径 9.2、底径 11.2、高 17.6 厘米（图八，1）。 B型：1件（M3:25），卷沿尖唇，折肩，斜腹， 平底。夹砂灰陶。肩以上平整，肩以下有多道 泥条盘筑法形成的不十分明显的凹凸圈。口 径 8.4、底径 7.6、高 10厘米（图八，3）。 11.8、通高 18.6、盖高 3.6厘米（图七，1）。 灶 1件（M3:17），长方形，灶面削边，四角 各有一馒头状矮柱。两火眼一大一小，大者位 于灶面中央；小者位于一角，并有三个馒头状 图七 周家坪M3出土陶器（均1/5） 1、2.仓（M3：29、M3：27） 3.灶（M3：17） 4.釜（M3：21） 图八 周家坪M3出土陶器 1.A罐（M3：1）2.盂（M3：23）3.B罐（M3：25）4.B甑（M3：28）5.甑（M3:15）6.A盂（M3：24）（4为 2/15，余均为 1/5） 22 盂 2件。分两型。 A型：1件（M3:24），敞口方唇，唇内侧凸 起，束颈，肩部缓折，折棱不明显，弧腹内收成 小平底。器表上部平整，近底处有一圈刮削痕， 使器形看似折腹。夹砂红褐陶。轮制。口径 10.4、底径 4.2、高 5.7厘米（图八，6）。 B型：1件（M3:23），直口方唇，溜肩，弧腹， 平底。近底一周刮削痕。泥质红褐陶。轮制。 口径 8.7、底径 6、高 6.8厘米（图八，2）。 2.釉陶器 有壶、洗、盆、钵、盂、杯、勺、器盖、灯等器 型。共 15件。 壶 1件（M3:14），盘口，长束颈，扁圆腹， 喇叭状高圈足。肩、腹部饰弦纹，腹饰铺首衔 环已残。夹细砂红褐陶胎，器表施棕褐色釉。 口径 13、底径 13.3、高 29.8厘米（图九，1）。 洗 1件（M3:3），仰折沿方唇，弧腹，平底 微凹。上腹部饰两道宽凹弦纹。夹细砂红陶 胎。器内壁及外壁上腹部施釉，釉色主体为棕 褐色，局部褐中闪青。器内底有两个支钉，同 在一边，另有一周断断续续的圈足粘痕。口径 26、底径 14、高 10厘米（图九，2）。 盆 1件（M3:9），平卷沿，弧腹，平底。上 腹部饰两道凹弦纹。夹细砂红陶胎，口沿及内 壁施釉，釉色棕褐。器型不十分规则，近底处 一圈修削痕。口径 12.5、底径 4.7、高 5厘米（图 九，5）。 钵 1件（M3:31），敞口方唇，唇内侧有尖 状凸起，弧腹，上腹部微折，平底。器型不十分 规整。近底处一圈整齐的修削痕。夹细砂红 陶胎，口沿及内壁施釉，釉色棕褐。口径 13.2、 底径 5、高 5.2厘米（图九，6）。 杯 2件。分两型。 A型：1件（M3:11），微敞口方唇，斜壁，平 底。近口沿处有鼻状小把手。下腹饰弦纹不 规整。夹砂褐陶。器表上部施釉，釉色棕褐。 口径 6.9、底径 4、高 5.2厘米（图九，3）。 B型：1件（M3:8），敞口方唇，唇内侧凸起， 弧腹，平底。近口沿处有鼻状小把手。夹细砂 红陶胎。器内外壁上部施釉，釉色棕褐。口径 5.4、底径 4.2、高 5厘米（图九，4）。 盂 2件。分两型。 A型：1件（M3:16），卷沿方唇，斜肩，扁腹， 平底。肩颈部饰两个捏耳，但不对称。器表近 图九 周家坪M3出土釉陶器（均1/4） 1.壶（M3：14） 2.洗（M3：3）3.A杯（M3：11）4.B杯（M3：8）5.盆（M3：9） 6.钵（M3：31） 23 器盖 2件。分二型。 A型：1件（M3:6），敞口斜方唇，弧腹，平顶 微内凹。腹饰凹弦纹。夹细砂红陶胎。器外 壁通体施釉，釉色棕褐。口径 18、顶径 8.7、高 6.6厘米（图一○，2）。 B型：1件（M3:19），顶部呈一字形隆起为 抓手，两侧各一组刻划的网格纹。夹砂褐陶胎， 器表施釉褐色。口径8.2、高5厘米（图一○，3）。 熏 4件。一件残存底座，另三件分三型。 A型 ：1件（M3:7），敞口方唇，盘较深，短 底处一圈修削痕。夹细砂红陶胎。器表及器 内口沿部分施釉，釉色棕褐。口径 14.5、底径 8.8、高 10.6厘米（图一○，1）。 B型：1件（M3:12），敞口方唇，束颈，扁鼓 腹，平底。夹细砂红陶胎。肩以上的器表、器 里施釉，釉色棕褐。口径 11.6、底径 5.7、高 5.9 厘米（图一○，4）。 勺 1件（M3:13），勺把残。勺舌平底。夹 细砂红陶胎。器内壁及外壁上腹部施釉，釉棕 色。口径 5.9、底径 3.3、高 3.6厘米（图一○，5）。 图一O 周家坪M3出土釉陶器 1.A盂（M3：16）2.A盖（M3：6）3.B盖（M3：19） 4.B盂（M3：12） 5.勺（M3：13） 6.C熏（M3：18）7.A熏（M3：7）8.B熏 （M3：4）（均 1/2） 24 柄，大喇叭形座。夹细砂红陶胎。盘内外壁、 座外壁均施釉。其中外壁的釉层已基本氧化 剥落，器表施釉棕褐色；内壁底部釉色青绿微 闪黄，上部青中泛黄。口径 10.2、座径 11、通高 10厘米（图一○，7）。 B型：1件（M3:4），敛口方唇，盘较浅，束 长柄，喇叭形座。盘上腹饰两道凹弦纹。夹细 砂红陶胎，器表施釉，釉色深褐，器形不十分规 则，有些歪斜。口径 9.6、底径 10.4、高 17.6厘米（图一○，8）。 C型 ：1件（M3:18），子母口，浅盘， 短柄，大喇叭形座。夹细砂红陶胎，器表 施釉，釉色棕褐。口径 6.5、底径 11.5、高 10厘米（图一○，6）。 3.铜器 有盆、釦器，共 3件 盆 1件（M3:10），折沿，有颈，平底 矮圈足。上腹有瓦棱纹，并饰铺首衔环 一对。（需要说明的是：铺首纹饰只将 较清晰的部分绘图，其余锈蚀不清的地 方未作描摹。）口径 25.3、底径 14.6、高 11.6厘米（图一一，1）。 釦器 1对（M3：20）。长 8.35厘米（图一 一，3）。 4.铁器 有釜、灯和棺钉等。共 5件。 釜 1件(M3:30)。宽折沿尖唇，扁鼓腹， 矮圈足。上腹饰两道凸弦纹。口径 26、底径 11.7、高 18厘米（图一一，2）。 灯 1件（M3:5）。浅盘口方唇，细长柄，喇 图一一 周家坪M3出土铜、铁器 1.铜盆（M3：10） 2.铁釜（M3：30）3.铜 器（M3：20） 4.铁灯（M3：5）（4为 1/2，余均 1/4） 图一二 周家坪M3出土五铢钱 1.西汉五铢 2.东汉 A型五铢 3.东汉 B型五铢 25 M5位于墓地西南部，方向 285°。墓葬的 前部已遭破坏，墓道和墓门情况不清。墓内填 满坍塌的泥土，为粉黄与黑红土混合的花土， 内有红陶罐、釉陶罐和青瓷碗等残片。墓室东、 北、南三壁平整规正。残长480、宽265（西）~278 厘米（东）。墓室下部为长方形，从 130~140厘 米高处开始向内收分，顶部的纵横剖面均呈抛 物线形，墓残存最高处 210厘米。墓底平整。 骨架及葬具不存，但有铁质棺钉；墓室东南角 有四块呈四角形放置的几何纹墓砖，可能为垫 棺之用，因此原来应当有葬具（图一三）。 （二）随葬品 该墓因坍塌，随葬品严重损坏而且零乱， 加之有些器物质地很差，已无法辨认。经整理 修复，可以看出器型的共有 20余件，包括陶、 釉陶、铜器和钱币等。 1.陶器 叭座。座表饰凸棱若干道。口径 14、底径 16.6、 高 30.4厘米（图一一：4）。 5.铜钱 共 54枚，均为五铢钱。有的已锈蚀。集 中出土于一处，编号为M3: 2。分西汉及东汉 两个时期。 西汉五铢 10枚。“铢”字“朱”头方折。（图 十二：1） 东汉五铢“铢”字“朱”旁头圆折。分两型。 A型：14枚。字体宽大。“五”交笔与上下 两横相交处外放较甚。（图十二：2） B型：3枚。“铢”字“朱”旁头呈倒抛物线 形。（图十二：3） 另有磨郭钱 10枚。 三 五号墓 （一）墓葬形制 图一三 周家坪M5平剖面图 1、2、4、6~11.五铢钱 2、16.楼 5、15.人物俑 12.罐 13、14、18、26.器盖 17.筒瓦 19、21.动物俑 20.盆 22.铜 器 23、 24.甑 25.釉陶壶 27.釉陶器座 28~30.残陶片 Z.几何纹砖（未注明质料者为陶器） 26 有罐、盆、甑、器盖、楼、筒瓦、人俑、动物俑 等，共 10余件。 罐 1件(M5:12)，敛口卷沿圆唇，鼓腹，小 平底。腹部微折。近底处有修削痕。夹砂灰 图一四 周家坪M5出土陶器 1.罐（M5：12） 2.盆（M5：20） 3、5.A盖（M5：14、18）4.甑（M5：24）7.筒瓦（M5：17） 8、9.盖（M5：13、26）（2、4、6均为 1/4，7为 1/5，余均 3/8） 27 A型：2件。盖顶无抓手。M5:14，圆唇， 顶残。夹细砂灰陶。口径 11，残高 3.8厘米。 （图一四，3）。M5:18，方唇，唇内侧凸起，平顶。 器型不十分规则。近顶处一周刮削痕。饰一 道不规则凹弦纹。夹细砂红陶。口径 6.3、高 4.4厘米（图一四，5）。 B型：2件。盖顶有鼻钮状抓手。M5:26， 盖顶弧形，圆唇。夹细砂灰陶。口径 4.8、通高 4.6厘米、钮高 1.4厘米（图一四，9）。M5:13， 盖顶平，方唇。上部有斜向刮削痕。手制。夹 砂灰陶。口径 9.8、通高 5.8厘米、钮高 1.2厘 米（图一四，8）。 楼 1件（M5:2+16），底座不存，仅有楼房 陶。口径 8.6、底径 6.7、高 8厘米（图一四，1）。 盆 1件。（M5: 20），折沿方唇，腹较浅， 大平底微凹。上腹饰一周米字纹间短竖，下腹 有不规则凹弦纹数道，器表局部有黑色横划， 不规则。夹细砂灰陶。口径 31.4、底径 21.5、 高 15.6厘米（图一四：2）。 甑 1件。器已残，上下两部分不能拼接 复原，但因出土时位置相邻，故推测应为同一 件器物。上部（M5:23），折沿尖唇。夹细砂灰 陶。口径 28、残高 12.5厘米（图一四，4）。下 部，（M5:24），夹细砂灰陶。底径 8、残高 11厘 米（图一四，6） 器盖 4件。分两型。 图一五 周家坪M5出土遗物（均1/5） 1、2.陶楼及楼顶（M5：16）3.釉陶器座（M5：27） 28 部分。三面封闭，正面敞开。分为前后两部分， 前面为廊，正面中间敞开，两端有护栏，栏上立 柱，柱头一斗三升斗栱。后面为房。廊、房之 间以隔板隔开，隔板上有阴线刻划，应是象征 门窗，因已残缺而不能尽识（图一五，1）。瓦顶 与楼顶不相连属，已残，中间有脊，一侧模印瓦 垅（图一五，2）。夹细砂红陶。楼宽 35.2、进深 8、高 23.4厘米。 筒瓦 1件（M5: 17）。瓦面饰绳纹，瓦背 布纹。长 38.2、宽 14.4厘米（图一四，7）。 人物俑 残片甚多，可以看出十余个个 体，但因陶质极差，绝大部分无法成形，仅复原 一件。M5:5，头梳双髻，巾带由前额扎向脑后， 再由脑后绕至前额掖紧。面部五官清晰，微微 含笑。双手拢于胸前，服饰模糊不清。夹细砂 红陶。高 22.5厘米（图一六，1）。 动物俑 2件。M5: 19，剩四足。夹细灰 红陶。残高 17.5cm（图一六，3）。M5:21，剩二 足。夹细砂红陶。残高 8厘米（图一六，2）。 2.釉陶器 有壶、器座等，共 2件。 壶 1件（M5:25），残片，泥质褐陶胎，有 釉已氧化。陶质极酥软，不能成形。 器座 1件（M5:27），中空无底的长方形， 削边，两端已残。座面有圆形镂孔，两侧有长 方形镂孔。侧面底下有小矮足。夹砂红陶胎。 两侧面施釉，釉色一侧棕褐，一侧绿中泛褐。残 长 19、宽 14、通高 8.4厘米、其中足高 1.4厘米 （图一五，3）。 3.铜器 釦器 1件(M5:22)，残。应为漆耳杯上的 釦件。 4.钱币 均五铢钱，共 10枚。均为东汉五铢，锈蚀。 四 结语 三座崖墓，M3所出的遗物中，陶灶、B型 釉陶熏，在大致属于西汉末的巫山江东嘴M18 和CM4分别有出土[1]；陶仓与属于东汉早期的 万州安全墓地M26所出相近[2]；A型陶罐、陶 釜等也与属于东汉初年的奉节赵家湾M8非常 接近[3]；所出 A型、C型釉陶熏、A型釉陶杯见 于万州庙湾M3，该墓年代被定在东汉晚期，但 据所出五铢钱的特征，时代略当东汉早中期。 由此可见周家坪M3所出遗物的年代主要属于 东汉早期 [4]，但是M3所出五铢钱中有属于东 汉中期的类型，因此周家坪M3的年代大致可 以定在东汉中期。周家坪M5的年代较M3略 晚，大约相当于东汉中晚期。M1由于出土遗 物太少，仅据其残陶盆（甑）上部的特征与M3 所出同类器相似，推测其时代可能亦与M3相 近。 附记：本次发掘工作，得到了奉节县文管 所雷霆钧、余卫东的大力协助与支持，特此致 谢。 执笔：徐承泰 熊跃泉 绘图：刘志云 詹世清 （下转第 37页） 图一六 周家坪M5出土陶器 1.陶人物俑（M5：5）2、3.陶动物俑（M5：21、M5：19） （1为 1/4，2为 1/5，3为 2/5） 37 [1]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丰都县三峡工程淹没区 调查》，《四川考古报告集》，文物出版社 1998年。 [2]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四川涪陵东汉崖墓清理 简报》，《考古》1984年 12期。 [3] 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四川忠县涂井蜀汉崖 墓》，《文物》1985年 7期。 [4] 蒋赞初：《长江中游六朝墓葬的分期和断代--附论 出土青瓷器》，《中国考古学会第三次年会集》，文物出 版社 198年。 [5]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学系发掘资料。 [6] 权奎山：《中国南方隋唐墓的分区分期》，《考古学 报》1992年第 2期。 [7] 已公布材料的、较典型的墓例有巴东老屋场M1、 西瀼口M3和秭归蟒蛇寨M19等（均见于《湖北库区考古 报告集（第一卷）》，科学出版社 2003年）。 [8]中国大百科全出版社，1991年。 此类望族显贵，墓前武士石俑或是昭示其赫赫 勋功，石羊则表达了战乱时世对和平的向往与 祈求。 附记：发掘领队为盂华平研究员，参与发 掘和整理的人员有罗运兵、丁伟、周向明、王清 槐、李菲、李治民、万贤财、望青松等。发掘工 作得到了考古所领导的高度重视，湖北省电视 台现场直播了M1清理全过程，屈原纪念馆为 我们的发掘和整理提供了大量的帮助，在此向 诸位谨致谢意。 执笔：罗运兵 望青松 丁伟 李菲 注释： Hubei provincial Institute of cultural Relics and archaeology(wahan Hubei 430077) Abstract: In Xiaoyaogutuo site, there were large goat and sculptures made of stone. The tomb of M1 was a high-grade stone-chamber one which was first found in the region of Three Gorges. These archaeological remains will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understanding and studying the social history、 politic and economic situation and the burial custom of Six Dynasties period. Key words: Xiaoyaogutuo site；large tomb of Six Dynasties （责任编辑、校对：笪浩波） Department of Archaeology, College of Culture and History, Wuhan University (Wuhan, Hubei 430072) Abstract: Three rectangular cliff tombs with oval roof were excavated at Zhoujiaping graveyard, Fengjie, which yields potteries, glazed potteries, bronzes, glazed wares, irons and coins, dated between the middle and the late period of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Two tombs have the accessing ramps while the third is seriously damaged. Key words: Fengjie ; Zhoujiaping ; cliff tomb;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责任编辑、校对：陈丽新） (上接第 28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