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新闻标题的功能研究

2006年7月 第22卷第4期 四，．)外语学院爹攉 JournalofSichuanInternationalStudiesUniversity July，2006 V01．22No．4 报纸新闻标题的功能研究 楚 军1 周 军2 (1．电子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 610054；2．四川大学外国语学院，四JII成都610065) 提要：报纸新闻标题既体现出语义、语用和美学功能的完美结合，又通过其及物系统实现构筑社会现实、传播意 识形态的概念功能，通过语气一情态系统实现建构社会身份和社会关系的人际功能，并在整篇报纸新闻语篇的信 息结构中充当“已知信息”、主位系统中担任“主位”成分的独特身份来组建连贯语篇。 关键词：报纸新闻标题；报纸新闻语篇；功能 中图分类号：H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831(2006)04—0089—05 AStudyofNewspaperHeadlinesfromaFunctionalPerspective CHUJunZHOUJun Abstract：Newspaperheadlinesarenotonlyanorganicintegrationofsemantic，pragmaticandaestheticfunctions，butalso playavitalroleinhowtorepresenttheworld(ideationalfunction)throughtransitivitysystem，howtoconstructsocialiden— titiesandestablishsocialrelations(interpemonalfunction)throughmoodandmodality，andhowtoachievetexture(textu- alfunction)throughthematizationandinformationstructure．Andinachievingtexture，newspaperheadlinesact踞Theme andGivenrespectively．regardingthewholenewsreportasapieceofmacl_0一informationormacID—message． Keys：newspaperheadlines；newsreports；functions 1．引言 新闻语篇是“对现实社会的构建”⋯㈣⋯，向人 们提供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各种信息，影响着 人们的思想意识，在社会生活和日常交际中起着不 可低估的作用。其显著特征集中体现在新闻标题 之中。⋯㈣”报纸新闻标题被认为是独特的语篇类 型拉J，有其自身的形式、内容和结构；Bell∞1将报纸 新闻标题界定为新闻语篇的一种次语类(sub— genre)，表达了报纸新闻内容中最为重要的信息，在 新闻语篇的编码和解码过程中承担着十分重要的 角色。 文献中对报纸新闻标题的论述主要集中在语 法结构HJ、语义理解∞o以及撰写创作等等方面。 Dor[6](PP695。21’利用Sperber＆Wilson[71的“关联论”， 对报纸新闻标题的交际功能进行了阐释性研究。 张健。8o对报纸新闻标题的文体特征作了描述，程跃 慧一1对中文报纸新闻标题的形式特征进行了探讨。 本文在回顾对报纸新闻标题的语义和语用功能的 描述的基础上，单独增加报纸新闻标题的美学功 能，并强调报纸新闻标题的各种功能的有机融合。 同时，我们还应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纯理功能理 论[10](P107)和批判性语篇分析的方法¨1][1“，解读报纸 新闻标题在报纸新闻语篇中所实现的概念功能、人 际功能和语篇功能。尤其是在探讨语篇功能时我 们把一则报纸新闻报道视为一个宏观信息结构，并 提出将报纸新闻标题分析为Ca息结构中的“已知信 息”和主位系统中的“主位成分”的新思路，以多角 度和多功能观来解析报纸新闻标题。 2．报纸新闻标题的多重功能 传统文献对报纸新闻标题的阐述是描述性的， 可以归纳为“多种形式、多重功能”[6](M’。我们认 为，对报纸新闻标题的解读不仅是描述性的，更重 要的是解释性的，尤其要突出语义、语用和美学功 能在报纸新闻标题中的完美体现。 2．1语义功能 VanDiik[13](嗍’在x．-]-新闻语篇的分析框架进行 阐述时指出，“‘标题+副题’总括新闻语篇并阐明 其语义宏观结构”。这属于“标题即概括”的分析模 式，体现了对新闻标题分析的传统的“语义功能 观”。报纸新闻标题是报纸新闻语篇的最高层次， 体现整个语篇意义的宏观命题，具有最强的语义关 联性。【141新闻标题的一个中心认知功能是准确地确 立这种语义宏观结构。报纸新闻标题概述新闻内 容，以高度浓缩的方式包含新闻事件中的what、 who、where、when、how，即报纸新闻标题分析的wh一 模式。 这种体现宏观语义功能和具有宏观语义结构 的新闻标题所表达的信息，能以宏观命题的形式存 储在记忆中。即使是在较长时间以后，也会被激 活，被读者回忆起来。同时，能在读者的认知系统 89 万方数据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6年第4期 中形成知识、观点和态度。因而，报纸新闻标题的 语义宏观结构在记者和编辑的新闻制,fizz程中，以 及在读者对新闻语篇的理解、存储、记忆和再现过 程中都起着十分关键的作用。 然而，这种分析新闻标题的“语义功能观”似乎 是太“狭隘”了一些。【6J(剐”首先，报纸新闻标题并非 总是概括新闻报道内容，一些标题突出某一细节， 另一些标题可能强化某一引语。[3]‘⋯”“89’[151这样， 新闻标题使这些较低层次的信息通过标题化而达 到语义升级，因而，VanDijk⋯‘“’认为，报纸新闻标 题是受语义驱动的。其次，传统的“标题即概括”的 语义功能观不能阐释某些大众化小报中新闻标题 的功能。LindemannHl指出，小报的新闻标题并非总 是概括报道内容，也并非总是电报式的语言；有时， 甚至不提供任何信息。第三，“标题即概括”的语义 功能观未能顾及新闻标题所特有的语用功能。 2．2语用功能 Iarovici和Amel【16]在提出报纸新闻标题的“语 义一语用双重功能观”时指出：“(报纸新闻标题的) 语义功能涉及新闻标题的所指意义，语用功能涉及 新闻语篇的接受者。两种功能同时起作用，语义功 能存在于语用功能之中，并通过语用功能得以实 现。报纸新闻标题的主要功能是提醒读者关注新 闻语篇的内容或实质。新闻标题具有多重言语功 能，如敦促、警示和提供信息等。”这充分体现出报 纸新闻标题的语义功能与语用功能的有机结合。 具体地讲，报纸新闻标题除了概述新闻要点的 语义功能外，其主要目的是通过字体或辅之以图片 等体现视觉功能的视觉手段来吸引读者的眼球，令 人赏心悦目；同时，还通过语言结构或修辞手法等 体现美学功能的方式尽力激发起读者的兴趣和情 感，让读者在浏览标题时能安下心来，愿意花时间 和精力阅读标题下面的新闻故事。例如： (1)“撞车，脑花落一地。”(《成都晚报)2004— 07—02) “脑花”一词的歧义，加上标题下面的一幅满地 脑花的图片令读者吃惊，并激发起了读者兴趣。在 读完报道之后才知道该标题向读者传递的信息是 “向火锅店送猪脑花的三轮车被撞”。 Dor[6](晰’利用“关联论”对报纸新闻标题的交 际功能进行解释性研究时指出，报纸新闻标题从交 际功能上可定义为“最大关联者”(relevanceoptimi— zer)，即报纸新闻标题的设计是向读者提供对新闻 报道内容的最大关联性；这一交际功能性定义势必 强化报纸新闻标题在读者与新闻报道内容之间所 起的语篇协调的作用(textualnegotiator)。因而，报 纸新闻标题向读者展示与新闻报道内容的最大关 联性便成了记者、编辑们创作或选择新闻标题的一 个基本原则。Dor[6]∽嗍。7”’还根据自己多年从事报 纸新闻编辑工作的经验，出了报纸新闻标题的 “关联性策略”：即报纸新闻标题通过短小精干、清 楚易懂、无歧义、可读性强等，帮助读者以最少的努 90 力获取最大的关联性；并通过趣味性和新颖性等使 其具有最大的语境效果而获取最大的关联性。“因 而，恰当的新闻标题既不是新闻报道内容的语义概 括，也不是吸引读者的语用手段，而是在新闻报道 内容和读者解读新闻的语境之间提供最大关联性 的交际手法。”[6]‘蚴’这样，报纸新闻标题便能让读 者在每天如洪水般的报纸新闻信息中，节省时间和 精力，以最少的认知投入，从中获取最大的信息资 源。然而，我们认为，这种抛弃报纸新闻标题的语 义功能和语用功能的“交际功能观”过于简化，忽视 了报纸新闻标题的各种功能的有机统一，有失偏 颇。实际上，关联论仍属于语用学范畴，对报纸新 闻标题进行关联论框架下的交际功能考察，也仍然 属于语用功能的考察。 2．3美学功能 现代消费文化的社会中，人们的日常生活越来 越具有丰富的美学内涵H“，不仅消费品的生产与设 计体现出更多的美学成分，而且，人们也通过消费 这一具有美学意义的社会实践来构建个人身份，体 现出独特的个性。新闻语篇不仅是商品，也是艺术 品，具有自身独特的美学特色。人们选择阅读不同 的新闻语篇来构筑自己个性化的身份。报纸新闻 标题以其独特的形式最能满足人们消费新闻语篇 的美的感受。同时，报纸新闻标题的语用功能通过 美学功能加以体现并达到两者的高度融合。 报纸新闻标题的美学功能主要通过以下几个 方面来实现。¨- 第一，视觉手段。报纸新闻标题常通过版面设 计(如占用较大的空间、采用粗大的字体或配以丰 富的色彩等)并辅之以黑白或彩色图片来抓住读者 的注意力，给人以美的视觉享受，实现其语用功能。 第二，听觉手段。报纸新闻标题常通过韵律、 节奏等语音／音位手段使读者在朗读时能获得听觉 上的美感。例如： (2)TheSunSays(英国“太阳报”的社论文章惯 用标题)(头韵) (3)农民大办“农家游”黄金周里捡“黄金” (央视国际：CCTV．Com，2004年5月2日)(同音 重叠) 第三，语义操作手段。报纸新闻标题中常用修 辞格来达到美学效果。使用完全同音同形异义词， 达到一语双关的效果，例如： (4)WomenWhoSmokeHaveLighterChildren [Lighter一词作形容词意为“较轻的”(新闻报道中 的实际含义)；作名词为“(点烟用的)打火机”] (双关语) 第四，词汇手段。使用简短词汇不仅节省篇幅， 还给人简洁明快之感。例：rap—toreprimandortell off；dog——t0-followsomebody；probe--toinvestigate； 目．ass—aninformerortoinform．etc． 第五，句法手段。通过词类转换(class—shift)、 名物化(nominalization)或省略虚词等手法使新闻标 万方数据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6年第4期 题更显魅力。 (5)LabourPartySplitLooms(Split和Loom这两 个词分别是名词还是动词让读者觉得意味深长) 综上所述，记者和编辑在选用、创作报纸新闻 标题时通过以上手段创造着美，读者在对报纸新闻 标题进行理解的过程中欣赏着美。人们在编码与 解码的过程中，借助于视觉、听觉等官能系统，运用 语言词汇丰富的语义内涵，通过各种体现美学功能 的手段达到报纸新闻标题的语用目的，充分显示出 报纸新闻标题的语义、语用和美学功能“三合一”的 有机统一体。 3．报纸新闻标题的纯理功能分析 系统功能语言学从社会学的角度出发，试图用 语言的概念、人际和语篇三大纯理功能(又译“元功 能”)来归纳和分析人类如何运用语言的意义潜势， 实现传递信息、构建社会现实、维系和建立社会关 系等交际意图的方式。概念、人际和语篇三功能分 别通过及物系统、语气一情态系统和主位一信息系 统来实现。批判性语篇分析根据批判性社会学研 究的传统，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基础，以语言和其 它符号系统构成的语篇为研究重点，探讨语言使用 同其它社会因素的密切联系。 3．1概念功能 概念功能体现情景语境层次上的话语范围，通 过词汇一语法系统中的及物系统(transi-tivity)来体 现世界、构建社会现实¨“，并表达特定的思想意识 形态。体现概念功能的及物系统由事件参与者、动 词过程和环境成分构成。¨驯∽”¨ 我们通过分析报纸新闻标题中不同的动词过 程类型、施事者与受事者、环境成分、句子结构的转 化，尤其是主／被动态的使用等语言现象来了解报 纸新闻标题是如何体现世界、构筑社会现实、表达 特定的意识形态的思想内涵的。 一般说来，动词过程中主／被动态的使用表达 出新闻报道事件中参与者的语义角色，突出某一新 闻主体(agent)或者忽略另一新闻主体。主动态强 调施事者，而被动态可能隐含施事者，着重受事者， 从而体现出人际意义上的不对称的权力关系。¨引 例如： (6)“IsraeliforcesshootPalestinianboyashe playsfootball．”(TheIndependent，Friday，2July， 2004) 从上例新闻标题的句法结构上看，处于权威或 强势的新闻主体(以色列军队：Israeliforces)作主 语，语义上为施事者；而处于弱势的受事者(巴勒斯 坦男孩：Palestinianboy)用作宾语，成了前者施加 “射击”行为(shoot为行为动词)的对象，含有对以 色列军队的行为的谴责之意；环境成分asheplays football表示新闻事件发生的时间(即wh一分析模式 中的when)。当然，如果要突出处于弱势的受事者， 我们可以使用被动语态，将其置于主语位置上，如 例(6)中的副题(即报道的第一段)：ANINE—YEAR— OLDPalestinianboyWaSshotdeadbyIsraeliforces yesterdayasheplayedfootball，localresidentssaidaf- terarmouredvehiclesonceagainenteredthesouthern GazatownofRafah．不仅突出了受事者，而且还蕴涵 着媒体对受害者的同情；从而表达出媒体所关注的 焦点，传递着媒体的意识形态，达到影响读者的目 的，构筑社会现实和政治现实。 3．2人际功能 人际功能体现情景语境层次上的话语基调，通 过词汇一语法系统中的语气一情态系统来建立社 会关系，构筑社会身份。语气类型有“祈使语气、疑 问语气和陈述语气”；主要句型结构有“命令／祈使 句、疑问句(包括yes／no疑问句和wh一疑问句)和 陈述句”。情态是指说话者对所讲话语的可能性或 者义务性作出判断n0]㈣"，可以通过情态助动词、情 态意义的副词、情态意义的形容词以及其它一些语 言形式来体现。 由语气系统和情态系统实现的人际功能的主 要目的是建构言语行为参与者的身份及相互关系。 就报纸新闻语篇而言，首先，报纸这一行业通过记 者、编辑和报纸经营管理者所创作的新闻语篇，体 现出报方与其它行业机构，尤其是政府等政治机构 的相互关系。其次，报纸又建构了读者：报业的政 治经济利益促使它通过报纸新闻语篇从自身的角 度传播意识形态，使读者潜移默化地共享这种意识 形态，日积月累地再现某一群体的意识形态模式。 从广义上讲，新闻从历史的角度反映着，反过来又 形成了某一社会的主导价值观念。¨副第三，报纸还 使读者通过看报构建了读者与新闻事件参与者之 间的关系，并影响着读者对他们的评价。 报纸新闻标题在体现上述人际功能中的作用 尤为突出。例(7)和(8)是在1996年8月29日威 尔士公主戴安娜与查尔斯王子正式离婚这天，英国 《太阳报》(TheSun)所载两篇报道文章的标题： (7)“I’11AlwaysWearHisRing” (8)“You’lAlwaysbetheQueenofHearts’’‘11 它们是如何体现人际功能的呢? 首先，从指示语来看，人称代词“I”和“you”指 戴安娜公主，作主语，成为信息的出发点。很显然， 两篇新闻报道所关注的焦点是戴安娜公主。同时， 还通过具有褒义的名词同组theQneenofHearts指 称公主，以激发起人们的同情，这使新闻事件中的 一方(戴安娜公主)处于突出的地位。然而，只在标 题(7)中用了一个物主限定代词来指代查尔斯王 子，标题(8)中根本就没有出现查尔斯王子的指称 形式。说明新闻事件的另一方参与者(查尔斯王 子)处于次要的、不重要的且被忽略的地位。在这 里，指示语的指称功能在构建“媒体(记者、编辑 等)一新闻事件参与者(戴安娜公主与查尔斯王 子)一读者”这一社会关系网络中担当着十分重要 的角色。 91 万方数据 四JIl夕l,语学院学报 2006年第4期 其次，从语气情态系统看，两个新闻标题都用 了“’ll+动词过程”的表示预见性事实的陈述语气。 标题(7)中使用情态助动词’ll既具有预见性事实 情态意义，又含有意愿性情态意义；情态副词always 暗含戴安娜公主对待婚姻的忠诚，与查尔斯王子的 行为形成鲜明对比。该标题的设计是记者、编辑所 代表的报方媒体(TheSun)通过戴安娜本人的现身 说法(第一人称单数I)唤起读者的共鸣，即达到了 媒体、戴安娜和读者三种话音(voice)瞳](咄埘’的融 合。标题(8)中情态助动词’ll表达的情态意义与标 题(7)相同。第二人称代词you直接称呼戴安娜公 主，表明发话者不仅包括媒体《太阳报》的记者、编 辑等，而且还包含媒体所感染的读者；you的使用拉 近了媒体、读者与戴安娜公主之间的距离；情态副 词always的使用显示出媒体及读者对戴安娜公主 的始终如一的信任；含有褒义并富有同情内涵意义 的名词词组theQueenofHearts表达了人们(媒体及 读者)对公主的爱戴之情。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报纸新闻标题是如何通过 语气情态系统、指示语和具有丰富语义内涵的词汇 短语的使用来构建媒体、新闻事件参与者和读者三 者之间的社会关系的；媒体又是怎样通过新闻语篇 的标题来影响和构建读者和社会现实的。 3．3语篇功能 语篇功能体现情景语境层次上的话语方式，通 过词汇一语法系统中的主位系统和信息结构组建 具有独特语言特色及语符特征的连贯语篇。 Kress和vailLeeuwenⅢo对报纸头版版面的批判 性分析模式进行了描述。他们在讨论报纸头版版 面信息价值系统时认为，第一，当版面是左右布局 时，左面部分为“已知信息”，右面部分为“新信息”， 因为通常情况下，左版的信息被视为是读者已知的 或者熟悉的，成为整版信息的出发点；而右版的信 息被认为是读者未知的，因而是整版信息的关键， 值得读者特别注意。第二，当版面是上下布局时， 上版的信息为“理想化信息”，下版的为“实质信 息”，因为上版的信息被呈现为具有归纳性和理想 化的信息，具有突出的特性；而下版的信息则是更 实质性的具体信息。第三，核心信息位于整个版面 的中心，称为“中心信息”，其它信息位于周边，属于 从属性、辅助性信息，称为“边缘信息”。 如果我们顺着Kress和VanLeeuwen分析报纸 头版版面的信息价值系统的思路再往前走一步，从 中得到启发，对报纸新闻标题在整个新闻报道中的 语篇功能可作以下尝试性探讨。 假设将一篇报纸新闻语篇看作是一个宏观信 息结构，那么，从信息结构上看，报纸新闻标题可被 视为“已知信息”，其余部分为“新信息”。因为，从 读者对新闻语篇的理解／解码的认知模式¨3j(P””的 角度考察，新闻标题在排版过程中处于最为突出的 地位(位置是顶端、字体粗大、有时采用彩色字体)， 最容易引起读者的感知和注意。从阅读策略来看， 读者在完成对最突出部分的标题的解码和领会之 后，报纸新闻标题便即刻成为事实上的“已知信 息”。读者的认知系统便判断出该标题是否已引起 读者的兴趣，是否继续阅读后面的具体报道内 容——即有关新闻标题的“新信息”，并对标题后面 的剩余语篇的理解做好了认知上的准备。当然，这 也涉及到读者已知的有关报纸新闻标题中各种语 言结构所包含的预设信息的问题。 从主位系统看，我们可以将报纸新闻标题视为 “主位”，作为整则新闻报道信息的出发点，把其余 部分(包括副题段、叙述细节的段落以及收尾段 落)划为“述位”。述位部分是对报纸新闻标题这一 主位的进一步阐述、扩展、延伸、评论或描述事件的 结果等。大多数情况下，报纸新闻标题属于概括性 标题类型，所以，我们可以把这类报纸新闻标题称 为报纸新闻语篇的“无标记主位；其它的报纸新闻 标题类型(包括细节式和引语式标题等)可被称为 “有标记主位”¨0J㈣’。由此，我们把整个报纸新闻 语篇作为整体，对英、汉各一实例的主位系统和信 息结构的分析用下图表示。 Lead+Satellites’+Wrap—up语类结构 Headline(主标题) (具体报道内容) 巴格达当地时间7月1日下午，萨达姆第一次出庭终于在重兵守卫和严格保 中文新闻报道实例 首审萨达姆 密的情况下如期进行。不出所料，萨达姆断然拒绝了对他的所有指控，并当 庭指出：布什才是“真正的罪犯”。 Bagsbeneathhiseyes，beardgreying，finger-jabbingwitllanger，SaddamWaSstill 英文新闻报道实例 INTHEDOCK thesamefox，alert，cynical，deft—ant，abusive．proud．Yethistoryustrecordthat thenew“independent”governmentinBaghdadyesterdavgaveSaddamHusseinan initialtrialhearingthatwasworthyofthebrutalolddictator． 主位系统 Theme(主位)Rheme(述位) 信息结构 Given(已知信息)New(新信息) 92 万方数据 四川外语学院学报 2006年第4期 上述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纯理功能理论框架内 对报纸新闻标题的批判性语篇分析表明，报纸新闻 标题这一次语类的形成过程非常紧密地、同时性地 体现着语篇意义、概念意义和人际意义的生成过 程。报纸新闻标题这一微型语篇在报纸新闻语篇 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4．结语 报纸新闻标题是报纸新闻语篇必不可少的成 分，不仅有自身独特的美学特色，也有概括报道内 容、构成宏观语义结构的语义功能，还能达到抓住 读者注意、激发读者兴趣的语用目的。报纸新闻标 题通过及物系统表达的概念意义体现世界，传播意 识形态；通过语气一情态系统表达的人际意义确立 社会身份，体现社会关系；并在报纸新闻语篇的主 位系统中担任“主位”角色，在信息结构中充当“已 知信息”来实现其语篇功能，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 用。在报纸新闻标题中，我们既看到了概念功能、 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的完美体现，又体会到了语义 功能、语用功能和美学功能的有机结合。 参考文献： [1]VanDijk，T．A．NewsAnalysis：CaseStudiesofIntrna tionalandNationalNewsinthePress[M]．Hillsdale，NJ： Erlbaum，1988b． [2]Reah，D．TheLanguageofNewspaapers[M]．London： Routledge，1998． [3]Bell，A．TheLanguageoftheNewsMedia[M]．Oxford： Blackwell，1991． [4]Bell，A．LanguageStyleasAudienceDesign[J]．Lan— guageinsociety，1984，13(2)：14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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