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话反复问句的特点

衣福建 师 范夫李 李报》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 年 第� 期 福 州 话 反 复 问 句 的 特 点 李 延 瑞 福州话的反复问句从所询问的意义及是 否带助动词的情况来看 , 主要有四种类型 � 一 、 “ �杯 � ” � , 二 、 “有 �无 ” 和 “有无 � ” , 三 、 “会�勿会” 和 “会脍� ”� 。 四 、 “ � � 了 � 未” 。其中第四种格式 “� � 了 � 未 ” 相 当于普通话的 “�了 �过 � 没有” , 用 法 也基本相同� �如果是动词 , 同普通话 一样 用以询 问某动作是否已经进行或已经完成 , �如果是形容词 , 也同普通话一样具有了 动 作的意义 �如 “红 � 了 �未” 、 “好 � 了 � 未 � 。 只是普通话 “ � 了 � 过 �没有” 中 的 “了” 或 “过 ” 不是都可省去不说的 , 一般 是单音节动词或形容词后面的“了”或 “过” 不省 , 比如普通话一般不说 “看没有� ” “他走没有 � ” “西瓜熟没有� ” 而福州话 “�了 � 过 � 未”中的 �不论是单音节 、 双音 节 , 后面的 “了” 或 “过 ” 都可省去不说 , 省不省 “了” � 或 “过” � , 意义无多大区 别 , 比如 � 这本书看了 �过 �未� —这本书看未� 如可问 “看不 看” , “做 不 做” , “去不 去” , 也可问 “红不红” , “熟不 熟 ” , “大不大” , 而福州话的 “ �杯� ” 中�只能 是动词 , 不能是形容词 , 比如 , 只 说 “ 看 怀看” , “做怀做” “去怀去” , 不说” 红 杯红” , “熟怀熟” , “大怀大 ” 等 。 其 伊起身�动身�了未 �—伊起身未 �西瓜熟了未� ·—西瓜熟未� 破折号前后达的意思一样 。 至于福州话反复问句的其他三种形式 , 地方特色尤为明显 , 下面分别论述 。 一 、 “ �杯� ” 式 福州话的 “�怀� ” 接近普通话的 “ �不 � ” , 但区别还不小。 首先 , 普通话 “�不 � ” 中的�既可以是动词 , 也可以是形容 词 , 比 次 , �是动词时 , 福州话的 “ �杯 � ” 和普通 话的 “�不 �” 虽然都用以询问是否要 进 行 或完成某个动作 �为了叙述方便 , 下面我们 把询问动作是否已经进行或巳经完成的反复 问格式称为询问的完成式 , 把询问是否要进 行 , 是否能、会进行或完成某个动作 , 是否正 在进行或正在完成某个动作的反复问格式称 为询问的未完成式 , 比如� 是 动 词 时 , 福 州话的 “ �杯� ” 和普通话的 “�不 � ” 都 属 于询问的未完成式 � , 但福州话的 “ �怀 从, 有自己的特点� � �福州话的 “�怀� ” 格式在语音上有 奇 特 的合音现象。 �如果是单音节动词 , 与 “杯 ” 结合后 , “怀” 不再是独立 音 节 。 “ � 怀 � ” 三个音节缩减成两个音节, 第一音节 的 声调和韵尾起了变化 , 第二音节的声母出现 类化现象 , 比如 � 比杯比户�、 ·� ,。, 。。��、� � 一 , � �� ”�‘� �、� � 遮杯遮 ���� ”“习”“ �� �� ”“一 ��一�习� � ���� , 一‘ 看怀看 � ‘叼 , � � �习”。。� ’�习“� , � 一 , � ‘�。, “ 习�习决� �� 锄杯锄�‘�、。�� ”“ �‘�、。� 一二 � ‘� � 刁� ��丫 一 �� 一 , 。� � �如果是双音节动词 , 合音的格式是 � � �杯 � � 一 , � 杯� � 一 , � ’� �� , 双音节动词的� 与 “杯” 合音后 , �� 的声调和� �的 声母 都 受 “怀 ” 音的影响发生相应的变化 , � ‘的的 韵尾也多起了变化 , 如 � 客溜杯客溜 � ‘� ”‘。 ��。 , 。�心, �� � � ’� , “�一� �玩儿不玩儿 � � � � 一, � ‘� ”�‘ 心, ��� � ’� ”“ ��� , 。�一� ‘�习刁� �习� 代一��� , 。� 对手杯对手 �卿 , 。� � �� � � �心刁� , � �哪 , ‘� �帮忙不帮忙 � � �� 、��� 一 �� � 月� ��心, � , � �� � , 。�� �� 、一 �。丫� � ��� � � , �� � �习刁� � 整理怀整理 �� �� , � ‘��、� ,心, � � ��一习月� � ��� � 一二 �� �习� � �心月� , � �� �习刁� ‘���� �一 �� �习�司� 一� �习月�一��刁 �� 培养怀培养 � � � �� � � 丫。习� 。� � 、。� �� � 卜 ‘, � ���习� 一, ��日�”。�众” 。� �� 。刁, � 丫。劝心。 一 �� � � 刁�‘� � � �月����习心� �迎接杯迎接 习�习“� 、 � �� , , � �心切。,习�心、� 、� � �� , 只�� 一 , 习�习, � �心, 。。习一�“� � � �� , 月��一习�习, 一‘习�习�习闷� 一� �。 , 月�� 双音节动词的� 与 “杯 ” 合音 , 使 “�梦�矛 四个音节缩减为三个音节 , � “声母 类 化 及 � ’韵尾变化规律与单音节动词和 “杯” 合音 后情况相同 , 但双音节动词合音后 , � ’的声 调多数变为半阴去 “�� , 只有当双音 节 动 词 的� � 词音 �是半阴去 �是阴去 、 阳 去 、 阴 入时 , 合音后的�’声调变为阴 平 ”��� 当 双 音节动词的� � 词音 �为上声�也是上声 时 , 合音后的� ’声调变为半阳去“� ‘。 福州话中还有极少数两音节 以 上 的 动 词 , 比如 � � 翘朝天 ,, �两脚朝天 � � ‘�� “�、 �一。� � � � ��习”‘� , � 拍搏拼 ,, �全力拼搏� �‘� 妞� � � � � � 叹。 � ��习“� , � , � 对头做 ,, � 抢 着 做 � � , 。� ”。� �� � � � 了。, � � � , � 口口覆 � � 翻 转 朝 下 � �。 “� , �� �习 , “ �‘。� , ·”� ‘等很少用 “ � 怀 � ” 格式 , 这里就暂不讨论它们合音的情况。 � � 福州话中大多数动词是单音节的 , 单音节 动词的 “�杯 � ” 式由于合音 , 三个音 节 转 成两个音节 , 类似单音节动词的重叠形式 � , 这就使得福州话单音节动词的 “ �杯 � ” 式 具有了动词重叠的某些性质 � , 具体说就是 福州话的单音动词在使用 “�杯 �” 反 复 问 格式时变得不那么自由了 , 动词重叠式所受 到的限制 , 对福州话单音动词的 “ �怀� ” 式大部分具有约束力 。 �� 动词重叠单音节的多 , 双音节的少 , 口语动词多, 书面语动词少 。 福州话的双音 节动词采用 “�怀� ” 格式时虽有合音现象 , 但它们仅以其中一个音节与 “杯 ” 融合 , 不 能看成双音节动词的完全重叠 , 一般也不受 重叠动词性质的约束。 福州话 中类似动词重 叠式的只是单音节动词的 “ �杯 � ” 式 , 这 符合 “动词重叠单音节的多 , 双音节的少” 的规律 。 同时 , 福州话中能够使用 “ �怀 � ” 格式 , 符合这 一格式合音特点的单音节动词 确实大多数是 口语动词 , 书面语 动 词 极 少 用 , 甚至不能用 “�杯 � ” 式 。 下面列 举 由 普通话 “硬译 ” 成福州话的单音动词 � 抛 � �� ’� , 一‘ 〕 跑 � � , � � ”。� 〕 攀 � � ‘�习”一‘ � 灭 � � �� , 一 � 〕 打 � �� � � � � 抵 � � �、�� � 堵 [ tu劝:门 布 [ pu。 , 川 ] 刨 〔pa u“ z一: ] 绑 [ pou。“: :〕追 〔tuol”一‘ 〕 登 [ tof劝, 一‘ ] 套 [ t,。训: :: ] 推 [ tuol”一‘ 〕 挺 [ t‘,习劝:门 通 [ t‘u 习、‘〕 努 [ nu、3门 勒 [ l引 , ”. 〕 ( 、嘴 ) 拎 [ .10 ”一‘ ] 指 [ tsl、3 1 〕祭 [ ts一。口2 , , 〕 制 [ ts一。训:, : ] 铸Ctsuo明川] 鼓 〔tsuo 月:、门 聚[tsoy认: 一: ] 增〔tsel习”“ ] 斩[tsa习刁:门 取〔ts‘y q , 门 测〔ts, a l ? , 25〕 催[ts, u o l ”; ‘〕 吵[ts, a 。; 3: ] 迁〔ts‘I e 习”; ‘〕 塑〔so u识2 , 3〕 诉〔so u 。 :13〕 耍〔sua 、3门 赐〔so y 识: :3〕 输〔sy ”一〕 垂〔:uoj、。, 〕 守〔slu、, : 〕 升〔51习, ‘一〕 寻〔5iU ”6 3〕 尝〔suo习, 。3〕 ~ 日5 - 赏〔suo勺、, 3 门 祈〔k一, 。:〕 结tk一。, , 25 〕 扰[ku, ‘.〕 刮〔kuag “2:〕 剐[kua“:门 (枯萎 ) 据【ko y口: , 3 ] 盖[kal训川〕 归[kuoi, ; 一〕 攻[ku习 ”; ‘〕 灌〔guaU 动2 」3〕烤[k‘。以:, 3〕 夸[k‘u a ”“j 跨〔k.ua , ‘。〕 克[k‘一 , , : s〕 敲[k‘l u ”“〕 耗〔x。 口川 〕 付[xou 动: ::〕 花[xua ”一〕 怀〔xua i ”5 3〕 患[xua 习 以:一z〕 防〔xUo习 , 。s〕引〔IU 刁。门 掩[ ,e 叮 , 一〕 以上这些 “硬译 ” 动词都是福州话中典型的 书面语动词 , 它们绝大数不能重叠使用 , 一 般也不能用 “ V 怀V ” 式表达反复问 意 义 。 而普通话的 “ V 不V ” 格式则不受双音动词 和书面语动词的限制。 2 ) 非动作动词一般不能重叠 。 福州话中 非动作的单音动词 , 除表示趋向的 “去” 等和表示判断的 “是” 以外 , “来” 、 能用 “ V 杯V ” 格式 , 比如表示关 系 、 方面的动词 : 多数不 变 化 象〔ts ’u 。习 “ 2‘2〕 有[ou 召:‘2〕 值[teJ, ”‘〕 口〔ka , , 。〕在 变〔p i叨 以: ;3 ] ( a 变 化 ” 义 , 非 “变出” 义 ) 口〔tuo ?”。〕在 成〔s!.习 , 。3〕 表示心理活动方面的动词: 疼[t’I a 勺 、, 2 : , 〕、爱 怒[nou 识:一2 ] 嫌〔xleD ”。3〕 口〔ts,。y 勺23〕嫌恶 念[na勺 搜 2一2 ] 念叨 乐[lou , , 。〕 愁[ts‘。 u , 。。〕 忌 [k。 I 州2 一z〕 惊〔k一aQ ”一 ] 气[k‘。一, 2 , 3〕 约〔yog 刁2 :〕心中估算 以上这些动词一般不能用 “ V 怀V ” 格式 , 而普通话 “ V 不V ” 式则不受非动作意 义 的 限制 , 除不说 “有不有” 外 , 其他如 “象不 a肯杯肯来" 〔k , i 习月2 ‘ 习l劝J , : 1 1 , 。3〕、 a 使怀 使去 ,, [ s a 一n 刁:‘ n a 一;:: k ’。‘ , 2 : 3 ] , 但更多的能 愿动词 (也包括复音节的 ) , 比 如 “ 爱 ” [ 。y “2 : :〕(喜欢 、 想要 , 表愿望 ) 、 " 卜,, 〔puog月:一] ( 要、 想要 , 表愿 望 ) 、 a 会 ” [. 、 ,2 ]( 能够 、 可以 , 表可能 ) 、 “着有 ” [ t u o J : : 。u , : 一:〕( 得 、 必须 , 表必要 ) 、 “有 能耐 ,, [ u J : : n ! e 习、‘ 习a一、。s〕a无能耐 ” 〔m o 、: : n i叼 , ‘一。a j、。3〕(能 、 不能, 表可能) 等 这些能愿动词都受限制 , 不能使用 “ V 杯V ” 格式。 而普通话的能愿动词却能 自由 地 用 “ V 不V” 式放在主要动词前询问动作 是 否 具有某种可能性 、 是否符合某种意愿 , 比如 可问: “能不能去? ” “会不会来? ” “可 不可喝? ” “敢不敢唱? ” “该不该骂? ” “肯不肯走? ” 等等。 4) 表示不能自我控制的动作这类非自主 动词一般不能重叠。 福州话中的非自主动词 也受限制 , 一般不能用 “V 杯V ” 格 式。 这 类动词列举如下: 跋【pua , 1。〕跌倒 病〔paD ”: 一:〕 成〔pu习”; ‘] 、 flJ , 飞扬起 口〔P’.9 1‘〕汤开 、 溢出 口〔P’l , 1。〕快速进出、 射出 口[P, 。一9 月: :〕喷射 口[p‘o u 认2 ::〕隆起 破[p‘u a l 认: ::] “在不在” “愁不愁” “成不 成 ” 、 “ 疼 不 “气不气” 、 “嫌不嫌 ” 、 “乐不乐” 等等在 口语中都是常见的。 3) 能愿动词一般不能重 叠。 福 州 话 中 能愿动词有的可用 “ V 杯V ” 式 , 比如能问 飘〔p , ,u ”. ‘〕 口〔p ‘u 匆 刘 : , 3 〕退潮 口〔m o9 1。〕瘩 无[mo ”。。〕丢失 口[m 一, 1。〕淹没 口〔m 矛a 1 .〕心跳 口〔mt , 、3 :〕萎缩 口〔m 日y 习 , ‘.〕鼓起 死〔sr ;3门 一 9 6 - 口〔to , 1 5〕被针刺所刺 口以ia ”。3〕无精打睬、 睁不开眼 口〔tia?1。习闻到 口〔tl 6 洲 : , 3〕水从小孔慢慢漏出 口〔p¹ , 5 3〕热气上腾 口〔pu , 1 。〕烟灰扑面 、 熏 发〔puo , , : :〕长出 口[P le u 侧 2;3〕预料不到多余了 , 冒 出。 着〔tuo , 1 。〕烧T 口〔toy ? , 2 : 〕遇见 抖〔tou 、3 :〕发抖 口〔ta习 ”“〕被卡住 、 挡住 口〔to i习 ”5 5 ]凸物戮人 口〔to u习 q3门断 涨〔tou习 、:门、涨水 二垦[tau习 “ 2‘:〕降落 口〔tDu习 州2 ‘, 〕丢失 口〔t’l a 习 ”。3〕物ff[J 压下 涨〔tu。习 以川〕 塌〔t‘a , 月23〕 啼〔t‘一e ”5 。〕哭 凸〔t’ u 9 1 。〕 口[t’o u , 1 。〕掉落 , 亏本 。 吐[t‘o u 训川〕 沉〔t’。 i习”5 3〕 口〔t‘。y习·, 2 , 3〕随波漂去 口〔na ? , 23〕凹进去 口〔nua , 〕5〕扭伤 口〔nua 产, 2 一2〕扭伤 、 搞乱 口助y ”; ‘〕椅子摇动 口〔nou ”“〕萎缩蔫皱 口〔nla习 动2, 3〕闪一下 口〔Ice ”“〕滑倒挨地 流〔I.u 、。3 〕 漏〔Iau 、 , 2 : 3 〕遗漏 、 穿过 漏 [一。6 。: 一: ] ~ 雨 口〔Ioy , “: 3〕脱落 、 松开 口〔lu习”。一〕晃动 、 孤悬 口〔tsia , 刁: 3〕溅出 皱[tsau 了 : : 3〕 樱〔ts卿习 ”“〕冒火 , 毛竖起 震〔tsl习 心3 :〕 溅〔tsia勺 ‘ · 。3〕 颤〔tsi。习 二 2 , 3 〕 口〔tsu习 ”; ‘] 颤巍巍 口〔ts‘ o ? 1 。〕刺进 口〔ts‘i 件‘;〕毛发不顺 口〔ts‘。i , ·、:3〕喷出 口〔ts ‘u o ? 1 。〕吓一跳 笑〔ts‘ } e u 、’2 , 3〕 口〔ts‘。i习 ”“〕呻吟 口Lts’。丫习喇2 , 3 〕冒火 泻〔5la 针: : 3」 削〔s一a 沁:。〕瘦削、 脸色突变 口〔sie ”; ;〕粉末漏下 口〔ka , 1 。〕粘住 、 卡住 口〔kua ”‘;〕剐破 输〔suo ”; ‘〕 口卜。y ‘ : , 3〕被蛀 嗽〔sau ·/ : ‘。〕 散[sa习 、 , 2 ; 3〕 松〔so y习 “一〕 滑[kou?1。〕 口〔ko u习 丫。。〕烫到 滚 [ku习 刁3 :」水开了 关〔kua习 ““〕绊了一跤 口队‘. , 1 。〕人死了 欲[k‘i ”“〕斜倒 口〔k ‘i a , , 2 3〕挤压 足委〔k ‘u o 、。3〕脚玻 口〔k ’i u , 53〕卷曲 饿〔勺。 “: ‘z ] 凝〔习i, 1 5〕冻结 口叻au 、6 3〕手脚冻僵 口叻ou习 ,1 。3 ] 人声鼎沸 林〔x一a ”“]裂开一条缝 一 9 7 一 口〔划a9 1。〕张裂着向下垂抖 口[xlag , : 3〕倾倒 口〔x io。 训川〕不稳 、 欲倾 现〔x i叨 “ : ‘2〕显出 活 [ua , 1。〕 口〔。y 吨:3〕慢慢熔化 呕仁au q3门 底[.a习 , 5 3〕 口[x。 , ‘一〕裂开 、 张 口 女口: 熔[yo习 , 。3〕 口〔习。i习 ”‘4〕已死 普通话的非自主动词采用 “ V 不V” 格 式 一 般不受限制 , 但表达的意义比较特殊: 1) 有 些虽属于询问的未完成式 , 但并不询问是否 要进行或完成某个动作 , 而是表示 “会不会 V ” 的意义 , 比如 “ 这 屋 子漏不漏雨? ” “这地底下冒不冒油? ” “福州冬天下不下 雪 ? ” “你们家的桔子树长不长虫? ” 幻有些询问的是某动作 是 否 还 正在进 行 , 比如 “他的伤口还流不流血? ” ” 这会 儿他还吐不吐? ” “你 最 近 还 咳不咳 ? ” “小孩还哭不哭 ? ” 3) 还有些习惯上少用或 不用 “ V 不V ” 格式表示询问, 但仍可 用 这 种格式来表达某种特定意义 。 比如: “你病 不病 , 我可不敢打保票 。 ”“他死不死 , 与我无 无关。 ” ‘ “小王输不 输 , 现在很 难 说 。 ” “这屋子倒不倒 , 一时看不准” 等等。 二 、 “有V无 ” 和 “有无 V ” 普通话里 “有 ” 和 “有没有” 一般不 直 接放在动词 、 形容词前面 ¾ , 所 以 “ 有 V 无 ” 和 “有无 V ” 是福州话反复问的特有 格 式 。 1 . 福州话的 “有V无 ” 和 “有无 V ” 格 式 , 其中的V如果是动词 , 它们既可表示 询 问的未完成式 , 也可表示询问的完成式 。 比 ¹ 上昼的会汝有去无(或 “有无去” ) ? 有去我共汝齐主 。 ( 下午的会你去不去? 要去 , 我和你一 起去 。 一一询问的未完成式 。 ) º 下昼的会汝有去无(或 “有无去 ” )? 有去 , 就讲各人听听。 ( 下午的会你去了没有? 去了 , 就说给 大家听听。 —询问的完成式。 )表示询问的未完成式时 , 类 似 福 州 话 “ V 杯V ” 的意义 , 表示询问的完成 式 时 , 接近 “福州话的 “ V 了未” 、 “是怀是V 了” 的意义。 福州话 “有V无 ” 和 “有无V ” 究 竟 询 问的是完成式还是未完成式 , 主 要 靠 上 下 文 , 即具体的语言环境来区分 , 如上例¹ º 就是这样 。 “具体的语言环境” 还 包 括 在 “ V ” 后加 “过” 或在 “ V ” 前加表时 间 的 词语。 “V ” 后加 “过 ” 表示的一定是询 问 的完成式 , 如: “汝有去过伊膺 无 ? ” 或 “你有无去过伊膺 ? ” (你去过他家没有? ) “ V ” 前的时间词语若表示说 话 以 前 的 时 间 , , 属于询问的完成式 , 如: “ 昨冥的 的会 , 汝有去无 ( 或 “、有无去 ” ) ? ” ( 昨天的会 , 你去了没有? ) , “ V ” 前 的 时间词语若表示说话以后的时间 , 属于询问 的未完成式 , 如: “明旦的会 , 汝有 去 无 ( 或 “有无去 ” ) ? ” ( 明天的会 , 你去不 去? ) 此外 , 如果 V是动补结构的双音节 动 词 , 表达的也一定是 询问的完成式 , 比如: “你有看见无? ” ( 你看到了没有? ) “你 有食饱无 ? ” ( 你吃饱了没有? ) “你有困 着无 ? ” ( 你睡着了没有? ) 2 .福州话 “有V无” 和 “有无V ” 中的 V 也可以是形容词 , 如果这形容词是句中的谓 语 , 那它就已经动词化了 , 这种 情 况下 的 “有V无 ” 或 “有无V ” 表示的一定是 询 问 的完成式 。 比如: ¹ 伊面有红无 ( 或 “ ~ 有无红” ) ? (他的脸红了没有? -一询问的完成式 ) º 苹果有熟无 ( 或 “ ~ 有无熟” ) ? ( 苹果熟了没有? — 一 询问的完成式 ) » 汤有够热无 ( 或 “ ~ 有无够热” ) ? ( 水够热了吗 ? -一询问的完成式 )3 .福州话的 “有V无 ” 和 “有无V ” 表 示询问的未完成式时 , 意义相 当 于 “ V 怀 V ” , 所以能用 “ V 怀V ” 格式的 , 一般也能 用 “有V无 ” 和 “有无V ” 来表达询 问 的 未 完成式意义 。 如: ¹ 汝食杯食粉干 ? 一 一汝有食粉干无?( 都表示 : 你吃不吃米粉? ) º 汝看杯看电影 ?—你有看电影无 ?( 都表示: 你看不看电影? ) » 汝去怀去伊膺 ? 一 汝有去伊膺无 ? ( 都表示: 你去不去他家? ). “有V + 只语 十 无” 也可换成 “有无 V + 宾语 ” 。 一部分不能用 “ v 杯v ” 格 式 的 动词 , 可转用 “有V无 ” 或 “有无 V ” 的 格 式 。 比如 a有口tuo , 1 ( ‘在 ” ) 无 ? ” “有象无 ? ” “有嫌无? ” “有 跑 无 ? ” “有谈无 ? ” “有攻无? ” ( 也可用 “有无 V ” 卜 · · … 。 其中非 自主动词用 “有 V无 ” 或 “有无 V ” 格式时 , 一般只能表达询问 的 完成式意义 , 比如: ¹ 泥 图哥有跋 ( 了 )无? ( 或 “、有无 ¼ 伊有病无 ? ( 或 “ ~ 有无病? ” 表示: 他是不是生病了? 跋 ( 了 ) ? 表示 : 小孩跌倒了没有? 炸有海无? ( 或 “ ~ 有无了盘? ” ) 表示 : 饭溢出来没有? » 那件衣裳有破 ( 了 ) 无 ? ( 或 “、有 无破 ( T ) ? ” 4 .福州话的 “有V无 ” 和 “ 有无V ” 表 达的意义基本相同 , 一般可互换 。 只是 “有 V无” 格式可在 “无” 前加连 词 “ 固 是 ” ( “还是 ” ) 或语气词 “啊 ” , 衍化成 “有 V , 固是无 V ” 的复句形式或 “有V啊无V ” 的紧缩形式 , 比如: ¹ “汝有听见 , 固是无听见? ” 或 ,’i 女 有听见啊无听见 ? ” ( 你听见了 , 还是没听见 ? ) º “昨冥汝有唱 , 固是无唱? ” 或 “昨 冥汝有唱啊无唱 ? ” ( 昨天你唱了 , 还是没唱? ) » “汝有去借书 , 固是无去借书? ” 或 “汝有去借书啊无去借书? ” ( 你要去借书 , 还是不 去借书? ) “有无V ” 格式则不能在 “有 ” 、 “无 ” 之 中加进连词 “固是 ” 或语气词 “啊 ” , 比如 不说 “有固是无听见 ” 或 “有啊 无 听 见 ” 等 。 三 、 “会V勿会” 和 “会脍V ” 福州话 的 “会” 〔。 、。, 〕 、 “ 勿会,, 【m 。 、4: 〕相当于普通话的 “会” 、 “ 不 会” , 但 “会V勿会” 和 “会蟾V” 与普 通 话 的 “会不会 V ” 所表达的意义 并 不 完 全 相 同 。 1 . 福州话的 “会V匆会” 和 “会脸 V ” 格 式中 , V 如果是动词 , 与普通话的 “会不 会 V ” 一样属询问的未完成式 , 不过表达具 体 意义时有同有异 , 且同少异多。 、 1) 福州话 “会V勿会” 或 “会匆会V ” 询 问 动作会不合进行或完成时 , 与普通话 “会不 会V ” 的意义相 当, 可互相替换 , 比如: ¹ 福州话: 下昼会逞雨胜? ( 或: 、会脍 遇雨? ) 表示: 那件衣服破了没有? 普通话: 下午会不会下雨 ? 福州话: 做衣裳? ) 普通话: » 福州话: 汝会做衣裳蛤? ( 或: 、会始 你会不会做衣服? 泥图哥座膺里会啼蛤? ( 或: ~ 会勿会啼? ) 普通话: 小孩放在家里会不会哭 ? 2) 福州话 “会V勿会” 或 “会始V ” 询 问 动作能不能 (可不可以 )进行或完成时: 与 普通话 “会不会V ” 的意义并不同 , 不能 用 “会不会V ” 替换 , 而须用 “能不能V ” 替 换 , 比如: ¹ 福州话: 这毛会食 ( 的 )勿会? ( 或、会 4) 福州话 “会V匆会” 或 “会始V ” 还 能 询问动作能不能达到一定结果 , 这时它的意 义不同于普通话 “会不会V ” , 而相当于 普 通话询问动作结果的反复问的意义 。 比如: ¹ 福州话: 汝会看见脍? ( 或: 、会蛤看 见? ) 普通话: 得见吗? ) º 福州话 : 完? ) 普通话 : 得完吗? ) » 福州话: 着? ) ’ 普通话 : 得着吗? ) 你看得见看不见 ? ( 或: 、看 伊会食完脍? (或: 、会脸食 勿会食 ( 的 ) ? 普通话 : º 福州话 : 他吃得完吃不完? (或: 、吃 这东西能不能吃? 那票会买 ( 的 ) 鱼肚? (或: 汝会摊困着? ( 或: ”会始困 、会勿会买 ( 的 )鱼? 普通话: 那张票能不能买鱼? 你睡得着睡不着 ? ( 或: 、睡 » 福州话: 那椅会坐 ( 的 ) 人脍? ( 或: ~ 会勿会坐 ( 的 )人? ) 普通话: 那椅子能不能坐人? 3) 福州话 “会V 匆会” 或 “会脍V ” 询 问 是否允许进行或完成某个动作时 , 普通话也 不能用 “会不会V ” 替换 , 而须用 “能不 能 V ” 或 “让不让v ” 替换 , 比如: ¹ 福州话: 那间店其鱼野好 , 始? (或: ~ 会胜买 ( 的 ) ? 会买 ( 的 ) 普通话: 那间店的鱼很好 , 让不让买 ? º 福州话: 明旦其报告 , 《或. 、会匆会听 ( 的 ) ? 伊会听(的 )勿会? 2 .福州话的 “会V匆会” 和 “会蟾V ” 中 的V也可以是形容词 , V 如果是形容词 , 它 既可表达动词化了的意义 , 也可表达性质 、 状态等形容词本身的意义 ( 但不是每个形容 词都同时兼有两种意义 ) . 而普通话一而奋不 会” 后面的形容词只能表达动词 化 了 的 意 装 。 比如名 ¹ 福州括: 汝讲这花会红脍? (或: 、会 勿会红? ) A. 你说这花合否合琴尽朴 ‘动词 化意义 ) B . 你说这花红不红? ( 形容词本身 意义 ) 普通话: 你说这花会不会红 ?普通话. 明天的报告 , 能不能让他听? ‘ . 0 0 0 0 0 0 » 福州话 : 汝手呀书, 我会看 ( 的 )匆会? 只表示 A 义 : 你 说这花会不会红起八 公 么 - . ( 或: 、会胎看 ( 的 ) ? 来 ? ( 动词化意犬 ) 普通话 : 你手里的书, 能不能让我看? º 福 州话: 伊两只会好胎? ( 或: 、会脍 一 好? ) 一 1 0 0 一 他们两人会不会要好起来? ( 动 八 么 八 . …词化意义 ) B . 他们两人好不好? ( 形容词本身 意义 ) 普通话 : 他俩会不会好? 只表示A 义 : 他们两人会不会要好起 △ △ 八 …来? ( 动词化意义 ) » 福州话: 伊这只人会好蟾? (或: 、会 勿会好? ) 只表示: 他这人 ( 为人 ) 好不 好 ? (形容词本身意义 ) 普通话 : 不说 “他这个人会不会好? ” ¼ 上昼雨会大始? (或: 、会脍大? ) 只表示: 上午雨大不大? (形容词本 身意义 ) 普通话 : 不说 “上午雨会不会大? ” 福州话 “会V勿会” 或 “会脍V ” 中的V如果是_形容词 , 表达的又是性质 、 状态等形容词本 身的意义 , 那么 “会V勿会” 或 “会蟾V ” 询 洞的内容就相当于福州话 “ V 杯V ” 应 表 达 的内容 ( 即普通话 “ V 不V ” 的意义 ) 。 上 文说到福州话 “ V 杯V ” 格式中的 “ V ” 不能 是形容词 , 现在看来 , 它的形容词 “v 不 V 伙 意义由 “会V (形 ).勿会” 或 “会脍V (形 ) ” 格式所表达的意义作了补偿 , 也 可 以 这 样 说 , 福州话的 “会” 、 “勿会” 用在表性质 、 状态的形容词前面 , 能愿方面的附加意义已 经虚化 , 这种情况下的 “会V勿会” 或 “会脍V ” 格式只用来询 问某人或某事物是 否具 备 某种性质或某种状态 。 福州话的 “会V勿会” 和 “会脸V ” 表 达 ‘的意义基本相同 , 可互换着用 , 小 区 别 是 “会V勿会” 格式可在 峋会” 前插入连词 “ 固 是” 或语气词 “啊 ” , 衍化成 “会V , 固 是 勿会v ” 的复句形式或 “会v啊脍v ” 的紧缩形 式 , 而 “会胜V ” 格式则不能这样用 。 “ 会 V勿会” 加 “固是” 或 “啊” 后 , V 若是 形 容 词 , 又是表性质 、 状态的 , 前面的 “会” 可 省去 , 比如: ¹ “这花会红 , 固是蛤红? ” 或 “这花红 啊勿会红? ” 也可说 “这花红 , 固是脸红 ? ” 或 “这 花红啊勿会红? ” ( 省去 “会” , 只表示: “这花红还是 不红? ” 不表示 “这花会红起来 , 还是不会 红起来? ” 前句的 “红 ” 是形容 词 本 身 意 义 , 后句的 “红 ” 是动词化了的意义 。 ) º “伊这只人会好 , 固是蟾好? ” 或 “伊 这只人好啊勿会好? ” 也可说: “伊这只人好 , 固是蟾好? ” 或 “伊这只人好啊脍好? ” ( 表示: 他这个人好还是不好? 一一 形 容词本身意义 。 ) 综上所述 , 福州话反复问句四种主要类 型中, “ V ” 如果是动词 , 用以表达询问 未 完成式的有 “ V 怀V ” 格式 , “有 V 无 ” 或 “有无V ” 格式 , “会V勿会” 或 “会胜V” 格 式 (带能愿方面的附加意义 ) , 用以表达询 问完成式的有 “ V 了 ( 过 )未”格式 , “有 V 无 ” 或 “有无V” 格式。 其中 “ v 怀V ” 格式 使用时不 那么 自由 , 其余格式一般不受限制 ( 非自主动词的 “有V无”或 “有无 V ” 只 表 达询问完成式意义 ) 。 V 如果是形容词 , 不能使用 “ v 怀 V ” 格 式表示反复问 , 其他三类格式中的 V都可 以 是形容词 , 但这形容词如果是句中的谓语 , 那就都已经动词化了 , 这时它们表达的是询 问完成式的意义 ; 只有 “会V勿会” 或 “会 脸 V ” 格式中的形容词 V 既可表达动词化 了 的 意义 , 也可表达性质 、 状态等形 容 词 本 身 的意义 , 当它表示形 容 词 本 身 意 义 时 , “会” 、 “勿会” 实际上已不再有能愿方而的 意义了 。 还必须指出 , “有V无 ” 或 “ 有无V ” 一 1 0 1 一 是福州话特有格式 , 福州一带的人说普通话 常把它们直译成 “有V没有” 或 “ 有 没 有 V ” , 比如: “有去没有” 或 “有没有去” , “有看见没有” 或 “有没有看见 ” , “有红 没有” 或 “有没有红 ” , 其实它们与普通话 的的对等说法应是 “V 不V ” ( 询问 未 完 成 式 ) 和 “ V 了 没有 ,, ( 询问完成式 ) , 比如 应该说: “去不去 ,, , “看见没有” , “红 了没有” 等 。 福州话的 “会V勿会” 或 “会胎V ” 和 普 通话的 “会不会V ” 也不完全等同: l) V 如 果是形容词 , 又非动词化的 , “会叻会” 或 “会始V ” 相当于普通话的 “ V 不V ” , 而不 是 “会不会V ” , 比如该前提 下 的 “ 会 红 脍” 、 “会香蛤 ” 、 “会大蛤” ( 或 “会蛤 V ” ) 说成普通话只能是 “红不红 ” “香 不 香 ” 、 “大不大” , 不应是 “会不会红” 、 “会不会香 ” 、 “会不会大” 等 , 只有 当V 是动词化了的形容词时 , “会V蛤” 或 “ 会 脍V翻成普通话才可在V前保留 “会不会” , 如: 福州话 “伊会好蟾了 ” ( 或: “、会蛤 好? ” ) , 说成普通话是 “他的病会不会好 起来? ” 2) V 如果是动词 , 询问能不能 , 可 不可以 、 允许不 允许进行或完成某个动作能 否有某种结采时 , 福州话的 “ 会 V勿会” 或 “会始V ” 不等于普通话的 “会不会V ” , 比如: 福州话 “这毛会吃 (的 )勿会” 说成普 通话应该是: “这东西能不能吃 ” 而 不 是 “这东西会不会吃” , “那书我会看始” , 应是普通话的 “那书我能不能看 ” , 或 “那 书我可不可以看” , 而不是 “那书我会不会 看” , “伊会看见始 ” , 也应说成普通话的 “他看得见看不见 ” , 不说 “他 会不 会看 见 ” 。 ¹ v 代表动词或形容词 , v 如果是动词 , 可带宾语。 〔心〕 。 º “会 应是 “会” 于普通话的 ,’4 不” 是福州话的 否 定 副 词 , 下一横 , V ” 中的 省写 。 ” 、 “勿会” 是福州话的能愿动词 , “会” , 相当于普通话的 “会” , “脍” 相当 “不会” 。为了排印方便 , 喧” 略去底省写成 “会” , 文中 “有v无” 或 “有 无 “有 ” 、 “无 “ , 同样是 “有” “无” 的 À 福州方言单字调值: 阴平1‘. , 阳平 、。 3 , 上声J。 , , 阴去叫 : ; : , 阳去。: ‘: , 阴入 月: 3 , 阳入 。 , 半阴去4: , 。 半阳去诵:‘ v 如果是单音节动词 , “ V 杯V ” 式第二音节声母 类化及合音后变调规律参见郑璐德《福州方言单音 动词重盈式 》一文 ( 《中国语文 》8 3一l , 36 页 ) 。 ¼ 郑鼓德文亦把单音节动词的 “ V 杯 v ” 式看 成福州话单音动词重叠 式的一种。 ( 郑文 出处凤 » ) À 动词重盈式性质参见刘月华《动词 重益的表 达功能及可重叠动词的范围 》 ( 《中国语文》 83 一 1 ) 。 ¾ 受方言影响 , 近来普通话中有时也出现 “有 没有” 放在动词前的说法 , 但似乎并不十分普及 , 且“有没有”也不用在形容词前 , 所以本文不把 “有 没有V ” 看成普通话反复问的一种格式 。 1 0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