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教音乐对胎儿影响的实验研究_李虹

26卷 1 期 1 9 94年 2 月 心 理 学 报 A C T A PS Y C H O L O G ICA S IN IC A V o l . 2 6 Fe b . N o . 1 1 9 9 4 胎教音乐对胎儿影响的实验研究 ” 李 虹 (北京师范大学发展心 理研究所 , 10 0 8了5) 摘 要 该项研究从三个方面探讨了胎教音乐对胎儿的作用 。 结果发现 : 胎教音乐可以使胎动时 间延长 , 并证明在胎儿后期即存在条件反射 ; 胎儿出生后能够再认胎教音乐 , 说明在胎儿后期 已经存在听觉记忆 ; 胎儿的性别及神经活动类型是影响其对音乐反应的重要因素 。 该研究的 意义在于 : 证明了胎儿期心理现象的存在 。 把刘一 “胎儿期有无心理现象” 的历史争论引入了 心理学的实验过程 。 关键词 胎教音乐 , 胎儿 , 条件反射 , 听觉记忆 , 胎动 。 1 引 言 发展心理学从本质不 同的发展阶段来划分包括 两大部分 , 一部分是出生前的发展 , 另 一部分是出生以后的发展 。 对于出生以后的发展研究一直是发展心理学研究的主 流 , 一 百多年来 , 它几乎占据了发展心理学的全部领域 。 而对出生前的发展研究始 终 未引起发 展心理学工作者的足够重视 , 使得这个非常重要的发展领域一直未能在发展 心 理 学 门下 获得应有的位置 。 近 20 年来 , 一些生物学家 、 产科医生率先开始了出生前发展的科研工作 , 并取得了不 少突破性进展 , 这些研究进展为胎教工作的开展奠定了基础 。 迄今为止 , 重要结论有以下 几方面 : (1) 探明了胎儿听觉的发育过程 , 证明胎儿具有听觉能力—约从 28 周开始 , 胎儿的听觉传导通路基本建立 〔” 。 这项工作主要 由美国芝加哥L u ke ‘s 医学中心的 Ja son 等 人完成 , 他们利用高效超声显像技术探测到声刺激引起的胎儿眨眼反射 。 (2) 对人体透声 性进行 了模拟研究 , 证明声波可 以透进人体〔2 ] 。这项工作主要 由中科院声学所和人民医院 环境声波医学室完成 。 他们把声波的衍射 、反射和透射的不同条件与人体条件 进 行 了对 比 , 认为低频率声波很容易在空气与人体两种媒介的介面间由入射波与反射 波 叠 加成透 射波而透入人体内 。 (3) 证明了胎儿大脑在分娩过程中对声音的反应 〔3 ] 。 这个实 验由美 国纽约州罗切斯特大学的医学博士 Jo s ep h J . S c ib et t a , M o r tim e r G . R o se n 等完成 。他们 是通过 当子宫颈开到足够大时 , 将带有铂针头的两个头皮吸引电极放置在 胎 儿 的头顶部 到胎儿的脑电变化的 , 引起这种变化的刺激是一种特制 的 声 音传感器 。 上述研究从 生理学和物理学角度为音乐胎教的可行性提供了极有力的证据 。 但它们没有提供孕妇在 自然条件下使胎儿接受胎教音乐的各种反应 。 基于上述资料 , 本研究确定了三个目标 : 第 一 、在自然条件下 , 胎教音乐会使胎儿产生怎样的反应。 第二 、 探讨新生儿对胎教音乐的 反应 , 它将有助于证明胎儿是否存在记忆 。 第三 、探讨影响胎儿对音乐反应的主要 因素 。 1)本文于 19 9 3年 4 月 2 7 日收到。 心 理 学 报 2 6卷 2 实验 2 . 1 实验 采用双盲法 。 被试随机分为两组 : 实 验组—接受音乐胎教 ; 对照组—不接受音乐胎教 。 2 . 2 考察指标 1 . 实验组被试每 日早晚起床前和入睡前听胎教音乐时的胎教记录 以及 对 照组 被 试 相 同时间的胎动记录 。 要求记录 : (1) 音乐开始多久胎动出现 (或无胎动) ; (2 ) 胎动频率 (次 /分 ) ; (3 )胎 动持续时间(分) 。 2 . 实验组胎儿出生 5 分钟后听胎教音乐时的反应以及对照组胎儿出生后相同时间听 同样音乐时的反应 。 观察项目有 : 转头、 四肢动作 、吸吮 、睁眼 、吐舌头和哭 。 评分 : 每一 项 目满分为 1 分 。 反应出现为 “ 1 ”分 , 未出现为 “ 0 ”分 。 全部观察项目满分为 6 分 。 3 . 实验组胎儿出生 5 分钟后对手电筒光及人语声的反应 。 观察项 目和 评 分 方 法同 上 。 这项观察用作辅助说明 。 2 . 3 被试 被试人数共 60 名 , 实 验组 31 名 , 对照组 2g 名 , 全部为来北医三院做产前检查的孕期 为第 28 周的孕妇 (从孕 28 周开始实验) 。 孕妇的年龄范围为正常生育年龄 : 23 一35 岁 。 文化程度 : 初中以上 (实际入选被试多为大专以上)。 被试一律身体健康 , 无病史及吸烟 、 饮酒习惯 。 2 , 4 实验材料 胎教音乐磁带 : 《秋夜》 。 设计好的记录表格 。 2 . 5 实验程序 1 . 要求实验组被试每 日起床前和入睡前各听 30 分钟胎教音乐 , 听的同时 自己记录胎 动情 况 。 对 28 一32 周的孕妇 , 要求较大音量(这时胎儿的听觉闭限在 75 d B 以上)[ 盛 ] ; 32 一 35 周的孕妇音量可以 减弱 (这时胎儿的听觉阂限为 40 d B) [’1 ; 35 周以上的孕妇 , 小音 量即可 (这时胎儿的听觉阂限接近正常成人 )。 要求录音设备紧贴母亲腹壁 。 对照组被试在每 日相同时间记录胎动情况 。 2 . 实验组胎儿娩 出 5 分钟后再让其听相同音乐 , 同时由主试记录反应 。 对照组胎儿娩出相同时间后让其首次听胎教音乐 , 同时由主试记录反应 。 3 . 实验组胎儿听音乐后接 着接受手电筒光和人语声刺激 , 主试记录其反应 。 3 结果与分析 3 . 1 实验组和对照组对胎教音乐的反应 关于实验组和对照组胎儿对胎教音乐的反应情况主要从以下两方面进行了分析 , 第 一 , 由胎教音乐能否改变胎儿的当时状态 , 即能否使胎儿由不活动状态 变为活动状态 , 或 活动状态变为不活动状态 , 从 x “考验结果看 , 实验组和对照组始终无显著差异 。但从平均 数来看 , 除第 28 和 39 周外的其它时间 , 实验组和对照组之间实际存在差异 , 如图 1 所示。 由于在此项记录中一些被试未报告反应 , 所以很难就整个取样人数做结论性说明 , 但 1 期 李 虹 : 胎教音乐对胎儿影响的实验研究 从图 1 所示结果来看 , 实验组和对照组之间真实差异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 我们将在讨论部 分进一步分析 。 燕 9 长 8 6 . 2 0 6 . 0 0 对照组 r tl;臼|卜.匕户曰4弓”0OU六n4gJ产尔Š言运场聋哭尽 附5 Ž‘ 对照组 rt协.卜吧l卜.‘r..Lr.LresesLes卜L 一八‘卜””匀称姿 2 8 2 9 3 0 3 1 3 2 3 3 3 4 3 5 3 6 3 7 邓 3 9 ( 孕周 〕 2 8 2 9 3 0 3 1 32 3 3 3 4 3 5 3 6 3 7 3 8 3 9 ‘孕周 ) 图 l 实验组和对照组每日相同时间内胎动人数 田 2 实验组和对照组 日均胎动持续时间比较 第二 , 胎教音乐能否改变胎儿的活动时 间 , 即能否延长或缩短胎儿的活动时间 , 结果 如表 1 。 表 1 实验组和对照组被试日均胎动持续时间(分 )差异统计( N ~ 60 ) 孕 周 实 验 组 对 照 组 t 考验 - - .一- - . . .一-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曰- . . . 曰~ - - 一 . . . .~ . . - .- - . - .一2 8 9 _ 1 4 4 . 2 1 1 _ R O1 1 。 4 6 1 0 。 4 1 6 。 9 0 6 。 6 2 7 。 1 8 5 。 8 1 7 。 0 1 5 。 8 5 6 。 5 8 7 。 2 4 7 。 2 4 5 。 7 5 7 。 3 1 2 . 18 * 3 。 1 0 * * 3 . 5 8 * * 5 。 9 7 * * * 2 。 4 5 * 3 . 6 2 * * * 1 。 2 9 l 。 8 8 n甘J,Jn品b02自hŽ口了.⋯O幼亡Jt勺J,,J1.11.1‘.二 2 。 7 7 :::: :: ,孟,自O甘”勺O口O†J,口亡O甘月了 ..⋯RnUn甘0‘.1月111‘.J. .几 2930333132343536373839 . p < 0 . 0 5 二 P< 0 . 0 1 ⋯ P< 0 . 0 0 5 将表 1 结果用图表示 , 如图 2 。 t 考验结果表明 , 在孕期的大部分时间 , 实验组和对照组之间差异非常显著 。 由表 1 及图 2 认为 : ( l) 胎教音乐可以使胎动时间延长 , 实验组最长比对照组最长多一倍以上 。 (2) 在对胎教记录档案的分析中发现 : 一听到音乐 就有活动的胎儿往往 活 动 持续时间也 长 , 听到音乐后久久没有反应的胎儿活动持续时间也短 。 ( 3) 从 图 2 曲线来看 , 对照组胎 儿的活动持续时间在 6 分钟左右 , 实验组胎儿的活动持续时 间不稳定 , 最长在 16 分钟左 右 , 最短在 9 分钟左右 。 ( 4) 实验组胎儿在 33 一37 周出现低谷 , 以后逐渐回升 。 对以上 结果分析如下 : 第一 、胎教音乐能够延长胎动时 间说明在胎儿后期已能建立条件反射。从 胎儿神经系统的发育来看 , 其感觉神经通路和运动神经通路的髓鞘化过程都是从胎儿第3 个月开始 , 到出生时虽未全部完成 , 但已有了相当的发展 [ 5 ] 。 因此 , 在音乐和四肢及身体 心 理 学 报 2 6卷 其它部位的运动之间建立条件反射是可能的 。 第二 、实验组胎儿胎动持续时间差异较大 , 是由于胎 )L的个体差异所致。 详细分析见影响胎儿对音乐反应的因素部 分 。 第三 、 关于 实验组胎儿在 33 一37 周出现低谷的原因尚不十分肯定 , 在讨论部分将就可能的原因进行 分析 。 3 . 2 实验组和对照组出生5分钟后对胎教音乐的反应 在实验组和对照组胎儿出生 5 分钟后分另}J让他们听胎教音 乐 , 反应 情 况 如 表 2 所 示 。 表 2 实验组和对照组胎儿出生 5分钟后对音乐反应的差异统计 反 应 实验组 (人数 ) 对照组 (人数 ) x , 考验 转 头 1 1 1 9 . 8 4 * * * 睁 眼 1 1 5 3 . 15 四 肢活动 12 1 10 . 9 4 巾 * * 吸吮 8 4 3 。 2 1 伸舌 头 3 0 3 。 4 3 哭 8 1 3 0 . 6 0 d f = l x , 二 ‘: = 3 . 8 4 * x , 一 l = 6 . 63 * * x Z二 。。, = 7 . 5 5 * * * 将表 2 结果用图表示如下。 对实验组和对照组胎儿出生后听胎教音乐的反应情况进行差异性检验的结果为 : (1) 仁仁二〕 实验组组 么么翅 对照组组 厂厂厂产 2 刁刁刁 薯薯薯 图 3 实验组和对照组胎儿出生 5 分钟后对音乐反应比 较 转头 。 此项指标差异非常 显著 (X Z = 9 . 8 4 , d f= 1 , P < 0 . 0 0 5 ) , 实 验组被 试在听到音乐后即四处 寻 找 声源 , 有的则直接转向声源 , 对照 组 无 此 反应 。 (2 )四肢活动 。 此 项 指 标 差 异亦 非 常显 著 (X Z = 10 . 9 4 , d f = 1 , P < 0. 00 5 ) , 在听到音乐 后 , 实验 组 被试四肢活动明 显 , 对照组 中大 部 分被试无立刻 的 四 肢 活动 反 应 。 (3) 实验组被试 出生后在所观察的六个 项 目中的平均得分显著高 于 对 照 组 (t 二 2 . 26 , P < 。. 0 5 ) 。 从图 3 也可以看出这种差异 , 对照组被试除 了哭的人数比实验组多以外 , 其它各 项指标中反应的人数均低于实验组 。 以上结果表明 : 第一 , 实验组胎儿在整个胎 儿 阶 段 活动时间比对照组长 , 这种持续的大运动量锻炼了他们的运动能力 , 使他们一出生转头和 四肢活动能力就高于对照组 。 第二 , 实验组胎儿出生后能够再认胎教音乐 , 他们一听到这 种 曾经听过的音乐就会立刻转头 , 表现出明显的听觉偏爱 , 对照组没有这种反应 。 胎儿出 生后即具有的这种再认能力说明胎儿后期 已经存在听觉记忆 。 从听觉神经系统的发育来 看 , 其皮层下区域的髓鞘化过程开始于胎儿第 3 个月 , 到出生时趋于完成 , 和听觉有关的 前庭系统的髓鞘化过程到出生时基本完成 1 5’。 因此 , 胎儿大脑对于来自听觉系统 的信 息 进行一些简单的贮存是有可能的。 石. 3 影晌胎儿对音乐反应的因素 l期 李 虹 : 胎教音乐对胎儿影响的实验研究 我们就实验组胎儿出生 5 分钟后对音乐 的反应情况进行 了多因素分析 , 结果发现 : 母 亲的年龄 , 母亲对怀孕的态度 , 母亲的文化程度 , 父母关系 , 父亲吸烟等因素对于胎儿的影 响均未达到显著性水平。 唯有胎儿自身的两个因素—性别和神经活动类型川影响他们对音乐 的反应 。 胎儿性别作用的确定依据为 : 根据新生儿的性别把胎教档案分为男女两 类 , 首先证明了出生前后两种性别相关均非常显著 (丫男 = 0 . 66 * * * ; 丫女 = 0 . 69 * * * ) , 然后以 出生后的反应作为主要依据进行分析 。 胎儿神经活动类型的确定依据为 : 根据新生儿对 手电筒光和人语声的反应把其分为两类 : 高反应型和低反应型( 4 分 以上为高反应型 , 3 分以下为低反应型) , 然后把胎教记录档案分为相应的两类 , 在证明出生前后两类一 致的 基础上 (丫高 = 0. 5 8 * * 丫低 = 0. 6 0 * * ) , 考查出生后对音乐的反应 , 并以此 作为 主 要 分析依 据 。 进一步考查表明 , 性别和神经活动类型之间的交互作用显著(P (, , , 。) = 4 . 9 0 , P< 。. 05 )。 同时考察了性别和神经活动类型交互作用的性质 , 发现 : 只对于高反应型的新生儿性别差 异显著 , 新生女孩的反应能力明显高于新生男孩 (F ( , , , 。) = 6 . 6 4 , P < 0 . 05 ) , 对于低反应类 型的胎儿性另!{差异不显著 。 另外 , 只对于新生女孩 神经活动类型差异显著 , 高反应型的新 生女孩对音乐的反应能力明显高于低反应型的新生女孩(F ( 1 , , 。) = 8 . 6 8 , P < 。. 0 1 ) , 新生男 孩不论高反应型还是低反应型差异不显著 。 性别和神经活动类型对音乐反应影响的结果 分别见图 4 和图 5 。 厂厂一一刁 女女 牌牌彩务理 另另 鬓⋯昌1鬓1摹⋯1_ ,鬼 转头 睁眼 四肢活动 吸吮 伸舌头 哭 908070605040302010%粼K 图 4 不同性别胎儿出生 5 分钟后对音 乐反应 比较 图 4 表明 , 出生时女孩对音乐的反应能力及其活动水平均高于男孩 , 这与国内外研究 的一般结论是一致的 。 许多研究证明 , 女孩在出生时的神经系统成熟程度略高于男孩 〔7 ’。 怀 10 0 厂厂一- 门 高反应型型 噬噬夔物 低反应型型 9080607050切胡2010 戴代 转头 睁眼 四肢活动 吸 吮 伸舌头 哭 图 5 不 同反应 类型胎儿出生 5 分钟后对音乐反应比较 心 理 学 报 2 6卷 图 5 表明 , 出生时高反应型的新生 儿在转头 、睁眼 、 四肢活动 、 吸吮 、 伸舌头和哭六项 指标中的分数均超过低反应型的新生儿 。 由于我们已经取得了胎内外反应一致性的证明 , 可以就此得出结论 , 人们之间神经活 动类型的差异在出生前就存在 , 性别和神经活动类型是造成胎儿对音 乐 反应差异的主要 因素。 4 讨 论 4 . 1 关于胎儿的声场环境 有些研究认为 , 声波通过母亲的组织后被减弱 , 环境噪声不会导致 子 宫内很大的声 能 。 对于环境产生的噪音来说 , 虽然它可能在某一特殊频率上超过了宫内噪声的水平 , 但 是外界的声音基本受到了掩盖 , 几乎没有什么内在的益处。 因此 , 尽管外界声波可 以透入 人体 , 但胎儿所接受到的未必是正常的外界声音 。 他们认为 , 胎儿之所以能感受声音 , 是 由于外界声音首先引起了母亲心血管变化 , 而后对胎儿产生一种间接的作用t8] 。 这些研究中没有提到是由于母亲心血管怎样 的变化诱发了胎儿的反应 。 假设母亲心 血管的变化只有两种可能的情况 , 一种是血流量加大 , 另一种是减少。 导致这两种变化的 因素大约也只有两种 , 其一是母亲心率的骤然变化 , 其二是血液中某种激素水平的突然改 变 。 前一种 因素似不大可能 , 因为胎教音乐都很舒缓 , 一般只会使母亲挤外放松、愉快 , 不 会使她们心率突然变化 ; 后一种 因素从我们的研究来看也不可能 , 激素的变化以至在血液 中达到足以引起其它反应的水平需要时间 , 在我们的胎教记录档案中所有 高反 应型胎儿 都是听到音乐后马上或几乎同时就有反应 , 在刺激和反应之间没有给激 素 变 化留下足够 的时间 。 最后 , 我们只能认为使胎儿感受到外界声音 的器官不是别的 , 就是他们 自己的耳朵及 其听觉系统 。 也就是说 , 胎儿是能够听到外界声音的 。 因此 , 作用于胎儿感受器的并不完 全 是内源性声音 , 也有大量的外源性声音 , 而且这些外源性声音基本是真实的 , 否则胎儿 出生后不会马上再认它们。 4 . 2 关于胎儿对音乐反应的阶段性降低 在实验中发现 , 胎儿在 33 一37 周这个阶段对音乐的反应明显降低 。 其 原 因 可 能 是 胎儿在这个阶段的大部分时间呈 “深睡眠”状态 。 一份来自美国哈佛医学院的眼动研究报 告可以作为佐证 t01 。 这份报告说 , 胎儿从 16 周开始出现慢速眼动 , 23 周开始出现快速眼 动 , 此后一直到 34 周眼动频繁 , 以后的几周当中经常的情况是无眼动出现 , 只有持续性隔 运动 , 这是 “深睡眠 ”状态的象征 。 胎儿处于“深睡眠”状态以后 , 他们对于外界刺激的反应 自然要大大降低甚至不反应 , 这样 , 他们对于音乐 的反应降低就很正常了 。 但是 , 在我们 的研究中 , “深睡 眠”出现的时间要早一周多 , 结束的时 间也要早一周多 。 其原因有待进一 步研究 。 4 . 3 关于音乐能否改变胎儿的当时状态 音乐能否改变胎儿的当时状态 , 是胎教研究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 , 但在本研究中 未能得出最后结论 , 原因是统计差异不显著 。 但从平均数来看 , 实验组又 普 遍 高 于 对照 组 。 鉴于此 , 我们把国外有关实验与本实验的相关部分进行了对照 , 国外有研究报告 , 外 1 期 李 虹 : 胎教音乐对胎儿影响的实验研究 弥 面的突发声响会立即引起胎儿的心率加快 , 胎动增强 〔’。] 。 近来也有 B 超扫描报告 , 只让 胎儿听比较弱的声音 , 也会引起胎儿惊吓反射 ‘’“’。 本实验中已证明胎儿后期存在条件反 射 。 换句话说 , 既然胎儿对音乐的反应是一种条件反射活动 , 刺激以后 就 应 当有反应出 现 , 且这种反应主要表现为胎动 [ ‘。’。 因此 , 本实验中差异不显著的情况可能 是 由无关变 量引起的。 由胎教记录档案发现 , 许多被试在该项 目中未作任何报告 , 这可能是造成该项 反应差异不显著的重要原因 。 5 结 论 本研究有三点重要结论 : 1 . 胎教音乐能够使胎动时间延长 , 胎儿后期即存在条件反射 。 2 . 胎儿出生后能够再认胎教音乐 , 胎儿后期已经存在听觉记忆 。 3 . 胎儿的性别及神经活动类型是影响其对音乐反应的重要因素 。 致谢 本研究得到北医三院妇 产科病房秦朝阳等同志的大力帮助 , 在此表示感谢 。 参 考 文 献 1 M a e fa r la n e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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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e w Y o r k : o x fo r d U n iv e r - s ity P r e s s , 19 50 : 25一 2 魂. 9 G e s e h w in d N . B io lo g ie a l f o u n d a t io n s o f e e r e b r a l d o m in a n e e e o n fe r e n e e . B o st o n : H a rv a r d S e h o o l o f M e d ie in e , 19 8 3 : 3 3一3 7 。 10 W itt r o e k M C . T h e B r a in a n d P s y e h o lo g y . N e w Y o r k : A e a d e m ie P r e s s , 2 9 8 0 : 7 2一 8 3 . 5 8 心 理 学 报 26卷 E X PE R IME NT AL STU DY ON T HE AFFE CT 10 N OF FET AL MU SIC ON T HE FE T U S L i H o n g (I : s t‘t。‘e o f C h玄l己 p s 梦c 几0 10 9梦, B e‘J‘。夕 N o r o a l U , 落. e , s‘t梦) A b一tr a e t T h e e x Pe r im e n t stu d ie d th e effe e ts o f fe t al m u sic o n th e fet u s fr o m th r e e a sPe c t s , th e r e s u lt s in d ic a t e : Fe t al m u sie e a n e x t e n d th e m o v in g tim e o f the fe t u s , it te s tifie d th a t th e e o n d itio n e d r e fle x w a s in th e la ter Pe r io d o f th e fe tu s . A ft e r bir th the n e w bo r n c h ild e a n r e c o g n iz e the fet a l m u sic , th is e x Pla - in s th a t the he a r in g 一m e m o r y w a s in the la t e r Pe r io d o f th e fe t u s ; s e x d iffe r e n e e a n d a e tiv ity t yp e s o f the n e w es a r e th e tw o im Po r t a n t fa e t o r s tha t in flu e n c e th e r e a c tio n o f th e fe t u s t o m u s ie . T he sig n ifie a n c e o f the e x p e r im e n t t e stifie d th a t the m e n t a l Ph e n o m e n o n w a s in th e p e r io d o f th e fe t u s . It a ls o in t r o d u c e d th e lo n g his t o r ie al d e b a t e w h e the r m e n ta l p he n o m e n o n w a s o r w a s n o t in the p e r io d o f th e fe t u s in t o the e x p e r im en t a l p r o c e ss o f p sy ehlo lg y . K e y w o r d . fe t al m u s ic , fe t u s , e o n d itio n e d r e fle x , h e a rin g 一m e m o ry , m o v in g o f fe tu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