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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描写的作用

2017-10-06 35页 doc 66KB 327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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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描写的作用语言描写的作用 1(刻画人物性格 当此时,彭越数反梁地,绝楚粮食,项王患之。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 (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见朱东润主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编第二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40—41页) 【评析】 这里仅仅用了两句对话,叙述了一件事情,便把两副嘴脸——项羽的蛮横和刘邦的无赖活灵活现地揭示在读者面前。寥寥数笔,形象鲜明。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
语言描写的作用
语言描写的作用 1(刻画人物性格 当此时,彭越数反梁地,绝楚粮食,项王患之。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则幸分我一杯羹。” (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见朱东润主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编第二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第40—41页) 【评析】 这里仅仅用了两句对话,叙述了一件事情,便把两副嘴脸——项羽的蛮横和刘邦的无赖活灵活现地揭示在读者面前。寥寥数笔,形象鲜明。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汉乐府《上邪》,见林庚、冯沅君主编《中国历代诗歌选》上编一,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06页) 【评析】 这是一个女子对爱人的热烈白。她指天为誓,连用五件不可能的事情来表明自己坚贞不渝的爱情。感情炽热,语气强烈,个性异常鲜明。 (洞庭)君曰:“所杀几何,”(钱塘君)曰:“六十万~”“伤稼乎,”曰:“八百里。”“无情郎安在,”曰:“食之矣。” 《唐传奇?《柳毅传》,见张友鹤选注《唐宋传奇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26页) 【评析】 从钱塘君的率直答话里,可以看出他那种嫉恶如仇,勇猛暴躁的性格。 武松再筛第二杯酒,对那妇人说道:“嫂嫂是个精细的人,不必用武松多说。我哥哥为人质朴,全靠嫂嫂做主看觑他。常言道:‘表壮不如里壮。’嫂嫂把得家定,我哥哥烦恼做甚么,岂不闻古人言:‘篱牢犬不入。’”那妇人听了这话,一点红从耳朵边起,紫襁了面皮,指着武大便骂:“你这个腌臜混沌~有甚么言语,在外人处说来,欺负老娘~我是一个不戴头巾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肐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的人,不是那等搠不出的鳖老婆。自从嫁了武大,真个蝼蚁也不敢入屋里来,有甚么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你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砖头瓦儿,一个个也要着地。” (施耐庵,罗贯中《水浒全传》,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第290页) 【评析】 从这段连珠炮似的话里,我们可以鲜明地看到潘金莲:泼辣、粗野、虚伪、装腔作势、里虚外强的心性。 匡超人道:“我的文名也够了。自从那年到杭州,至今五六年,考卷、墨卷、房书、行书、各家的稿子,还有《四书讲书》、《五经讲书》、《古文选本》——家里有个帐,共是九十五本。弟选的文章,每一回出,书店定要卖掉一万部,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北直的客人,都争着买,只愁买不到手。还有个拙稿是前年刻的,而今已经翻刻过三副版。不瞒二位先生说,此五省读书的人,家家隆重的是小弟,都在书案上,香火蜡烛,供着‘先儒匡子之神位’。”牛布衣笑道:“先生,你此言误矣~所谓‘先儒’者,乃已经去世之儒者,今先生尚在,何得如此称呼,”匡超人红着脸道:“不然~所谓‘先儒’者,乃先生之谓也~”牛布衣见他如此说,也不和他辩。 (吴敬梓《儒林外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版第246—247页) 【评析】 作者自己并不出面说半句话,只是通过人物恬不知耻地自吹自擂,就十分鲜明生动地勾画出了这位活着的“先儒”匡超人的可笑嘴脸,诚如鲁迅所说“婉而多讽”,“使彼世相,如在目前”。 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一回,便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 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我今儿才算看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嫡亲的孙女儿似的,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嘴里心里放不下。——只可怜我这妹妹这么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呢~”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又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别再提了。”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1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她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拉着黛玉的手问道:“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别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也只管告诉我。”黛玉一一答应。一面熙凤又问人:“林姑娘的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屋子叫他们歇歇儿去。” (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版第28—29页) 【评析】 明褒黛玉,暗捧贾母,佯哭假笑,八面玲珑,只有凤姐这样的角色,才能做到如此虚伪造作,巧于逢迎的田地~ 贾琏忙命人:“看酒来,我和大哥吃两杯。”又拉尤三姐说:“你过来,陪小叔子一杯。”因又笑嘻嘻向三姐儿道:“三妹妹为什么不合大哥吃个双钟儿,我也敬一杯,给大哥合三妹妹道喜。”三姐儿听了这话,就跳起来,站在炕上,指贾琏冷笑道:“你不用和我花马掉嘴的,咱们‘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儿——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糊涂油蒙了心,打量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呢~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妹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来的锣鼓儿打不得’。我也要会会这凤奶奶去,看他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好取和几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两个的牛黄狗宝掏出来,再和那泼妇拼了这条命~喝酒怕什么,咱们就喝~”说着,自己拿起壶来,斟了一杯,自己先喝了半盏,揪过贾琏来就灌,说:“我倒没有和你哥哥喝过,今儿倒要和你喝一喝,咱们也亲近亲近。”唬的贾琏酒都醒了。贾珍也不承望三姐儿这等拉得下脸来。兄弟两个本是风月场中耍惯的,不想今日反被这女孩儿一席话说的不敢搭言。 (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版第841—842页) 【评析】 尤三姐用锋利的语言,凛然的正气,有力地回击了贾琏、贾珍这帮人面禽兽的调戏,充分地显示了她高洁的情操、刚烈的性格。她好象一朵带刺的玫瑰花,傲然开放在污秽的逆境里。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哪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迅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木器,让我拿去罢。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门便是八抬的大轿,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我知道无话可说了,便闭了口,默默的站着。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圆规一面忿忿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里,出去了。 (鲁迅《故乡》,见《鲁迅全集》卷一,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81页) 【评析】 作者抓住人物特征,寥寥数语,摹声传神,便使“豆腐西施”杨二嫂的腔调,神态跃然纸上,活画出她那油嘴滑舌而又爱贪小便宜的市民特性。 “我不喝酒~”祥子看着酒盅出神。 “不喝就滚出去,好心好意,不领情是怎着,你个傻骆驼~辣不死你~连我还能喝四两 呢。不信,你看着~”她把酒盅端起来,灌了多半盅,一闭眼,哈了一声。举着盅儿,“你喝~要不,我揪耳朵灌你~” „„„ “我不要脸,别教我往外说你的事儿,你什么屎没拉过,我可才是头一回,还都是你的错儿:男大当娶,女大当聘,你六十九了,白活~这不是当着大众,”她向四下里一指,“咱们弄清楚了顶好,心明眼亮~就着这个喜棚,你再办一通儿事得了~” (老舍《骆驼样子》,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50、430页) 【评析】 上面两段话是《骆驼祥子》中刘四爷的女儿虎妞的个性化语言。虎妞是个性格粗豪近乎男人的“老姑娘”,她勾引祥子,请祥子喝酒,可祥子不肯喝,她的这种半带强制,半带打情骂俏的话语,活脱脱地表现出这个“老姑娘”粗豪而又泼辣的性格。虎妞对父亲的态度以及最后揭父亲老底的话语,进一步显露了她的性格特征。 朱老忠把涛他娘叫到跟前,对严志和说:“明天,我要去济南打救运涛,你们在家里,要万事小心。早晨不要黑着下地,下晚早点儿关上门。要管着咱家的猪、狗、鸡、鸭,不要作害人家,免得口角。黑暗势力听说咱家遇上了灾难,他们一定要投井下石,祸害咱。在我没回来以前,你不要招惹他们,就是在咱门上骂三趟街指着严志和的名字骂,你也不要吭声。等我回来,咱再和他们算帐。兄弟~听我的话,你是我的好兄弟,不按我说的办,回来我要不依你,”„„ 朱老忠又对涛他娘说:“志和身子骨不好,你就是当家的人儿,千辛万苦,也要把庄稼拾掇回家来,咱自春到夏,耕种庄稼不是容易。一个人力气不够,就叫贵他娘、二贵、老星哥他们帮着。” (梁斌《红旗谱》,中国青年出版社1958年版第177页) 【评析】 朱老忠探监前夕对严志和夫妇,的一段谈话,审时度势,考虑周严,可谓语重心长~通过这富有个性的语言,把朱老 忠的精明、老练、深谋远虑的性格特点十分鲜明地刻画了出来。 阿尔巴贡 雅克,我约好了今天请人吃晚饭。„„ 雅克师傅 席面上有多少人, 阿尔巴贡 我们不是八个人,就是十个人。就作为八个人好了。有八个人吃的,也就足够十个人了。 雅克师傅 好吧~那就得开四份好汤,五道主菜。好汤„„主菜„„ 阿尔巴贡 活见鬼哟~可以款待全城的人了。 雅克师傅 烤的东西„„ 阿尔巴贡 (拿手捂住他的嘴)哎呀~捣蛋鬼,你吃掉我的全部家当。 雅克师傅 和烤的东西同时上的„„ 阿尔巴贡 还有, „„„ 阿尔巴贡 就该搭配一些不对胃口的东西,不吃便罢,一吃就饱,好比肥肥的红烧羊呐,栗子肉馅的点心呐。 (莫里哀《吝啬鬼》,李健吾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版第252页) 【评析】 既想请人吃饭,却又舍不得花钱,想方设法往少里扣。只有吝啬鬼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来。 当布料还在织布机上的时候,皇帝就很想亲自去看它一次。他选了一群特别圈定的随员——其中包括已经去看过的那两位诚实的大臣。然后他就到那两个狡猾的骗子所在的地方去。这两个家伙正在以全副精神织布,但是一根线的影子也看不见。 “您看这布华丽不华丽,”那两位诚实的官员说。“陛下请看:多么美的花纹~多么美 的色彩~”他们指着那架空织布机,因为他们相信别人一定可以看得见布料。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皇帝心里想。“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这可骇人听闻了。难道我是一个愚蠢的人吗,难道我不够资格当一个皇帝吗,这可是我所遇见的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哎呀,真是美极了~”皇帝说。“我十二分的满意~” (安徒生《皇帝的新装》,见《安徒生童话选》,叶君健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114—115页) 【评析】 两个骗子给皇帝织新衣,明明是在织空,什么也看不见。大臣为了奉承皇帝,怕皇帝骂他愚蠢不识货,便空口说瞎话,称赞骗子织的衣服“多么美的花纹,多么美的色彩”;皇帝呢,也怕别人说他愚蠢,不够资格当一个皇帝,于是也随口乱吹“真是美极了”、“我十二分的满意。”这些滑稽而又自欺欺人的语言,把他们那种愚蠢而又虚伪钓性格鲜明地表现出来了。 „„他们都站在客厅的门口,彼此互相谦逊,要别人先进门去,已经有好几分钟了。 “请呀,您不要这么客气,请呀,您先请,”乞乞科夫说。 “不能的,请吧,保甫尔?伊凡诺维支,您是我的客人呀,”冯尼罗夫回答道,用手指着门。 “可是我请您不要这么费神,不行的,请请,您不要这么费神,请请,请您先一步,”乞乞科夫说。 “那可不能,请您原谅,我是不能使我的客人,一位这样体面的,有教育的绅士,走在我的后面的。” “哪里有什么教育呢~请吧请吧,还是请您先一步。” “不成不成,请您赏光,请您先一步。” “那又为什么呢,” “哦哦,就是这样子~”玛尼罗夫带着和气的微笑,说。这两位朋友终于并排走进门去了,大家略略挤了一下。 (果戈里《死魂灵》,鲁迅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版第22页) 【评析】 为了究竟谁先跨进门坎,乞乞可夫、玛尼罗夫两人你推我让,谁也不愿先进一步。这种故作姿态、令人作呕的表演,这种表面的“谦让”,恰恰暴露了他们的虚伪面目,它丝毫掩盖不了剥削阶级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本质。不是吗,“谦让”之后,就是一场讨价还价、互不相让的交易。 2(透露人物心理 美娘那一觉直睡到天明方醒。复身转来,见傍边睡着一人,问道:“你是哪个,”秦重答道:“小可姓秦。”美娘想起夜来之事,恍恍惚惚,不甚记得真了,便道:“我夜来好醉~”秦重道:“也不甚醉。”又问:“可曾吐么,”秦重道:“不曾。”美娘道:“这样还好。”又想一想道:“我记得曾吐过的,又记得曾吃过茶来,难道做梦不成,”秦重方才说道:“是曾吐来。小可见小娘子多了杯酒,也防着要吐,把茶壶暖在怀里。小娘子果然吐后讨茶,小可斟上,蒙小娘子不弃,饮了两瓯。”美娘大惊道:“脏巴巴的,吐在哪里,”秦重道:“恐怕小娘子污了被褥,是小可把袖子盛了。”美娘道:“如今在哪里,”秦重道:“连衣服裹着,藏过在那里。”美娘道:“可惜坏了你一件衣服。”秦重道:“这是小可的衣服,有幸得沾小娘子的余沥。”美娘听说,心下想道:“有这般识趣的人~”心里已有四五分欢喜了。 (《卖油郎独占花魁》,见抱瓮老人辑《今古奇观》,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20—121页) 【评析】 两人的对话,把美娘恍恍惚惚的神情和秦重小心在意的心理刻画得十分细腻。所流露的思想感情,也完全符合妓女美娘和小商人秦重的身份和个性。 (滚绣球)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 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元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关汉卿《窦娥冤》,见顾肇仓选注《元人杂剧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28页) 【评析】 这是窦娥被押赴刑场时的一段唱词,它鲜明地表现了窦娥的强烈的反抗性格,有力地刻画了窦娥临死叫屈的复杂心理。窦娥始则盼望天地,继而怨恨天地,既写出了她含冤负屈、欲诉无门的怨苦,又写出了她因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转而产生的愤激不平的心情。 赵府上的两位男人和两个真本家,也正站在大门口论革命,阿Q没看见,昂了头直唱过去。 “得得,„„” “老Q,”赵太爷怯怯的迎着低声的叫。 “锵锵,”阿Q料不到他的名字会和“老”字联结起来,以为是一句别的话,与己无干,只是唱,“得,锵,锵令锵,锵~” “老Q。” “悔不该„„” “阿Q~”秀才只得直呼其名了。 阿Q这才站住,歪着头问道,“什么,” “老Q,„„现在„„”赵太爷却又没有话,“现在„„发财么,” “发财,自然。要什么就是什么„„” “阿„„Q哥,象我们这样穷朋友是不要紧的„„”赵白眼惴惴的说似乎想探革命党的口风。 “穷朋友,你总比我有钱。”阿Q说着自去了。 (鲁迅《阿Q正传》,见《鲁迅全集》卷一,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514页) 【评析】 这段对话,生动地表现了阿Q觉得自己作了革命党后的趾高气扬的神态,深刻地揭露了赵太爷之流在革命高潮到来时装出的一副怯而恭的丑相。从喊“阿Q”到“老Q”,这一字之差,把反动阶级对革命无比恐惧的心理刻画得淋漓尽致。 周繁漪 (望着鲁四凤,又故意地转过头去)怎么这两天没见着大少爷, 鲁四凤 大概是很忙。 周繁漪 听说他也要到矿上去,是么, 鲁四凤 我不知道。 周繁漪 你没有听见说么, 鲁四凤 没有,倒是侍候大少爷的张奶奶这两天尽忙着给他捡衣裳。 周繁漪 你父亲干什么呢, 鲁四凤 不知道。——他说,他问太太的病。 周繁漪 他倒是惦记着我。(停一下,忽然)他现在还没起来么, 鲁四凤 谁, 周繁漪 (没有想到鲁四凤这样问,忙收敛一下)嗯——大少爷。 鲁四凤 我不知道。 周繁漪 (看了她一眼)嗯, 鲁四凤 我没看见大少爷。 周繁漪 他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鲁四凤 (红脸)我每天晚上总是回家睡觉,我不知道。 周繁漪 (不自主地)哦,你每天晚上回家睡~(觉得失言)老爷回来,家里没有人会 侍候他,你怎么天天回家呢, 鲁四凤 太太,不是您吩咐过,叫我回去睡么, 周繁漪 那时是老爷不在家。 鲁四凤 我怕老爷念经吃素,不喜欢我们侍候他。 周繁漪 哦,(忽而抬起头来)这么说,他在这几天就走,究竟到什么地方去呢, 鲁四凤 (胆怯地)您是说大少爷, 周繁漪 (注视鲁四凤)嗯~ 鲁四凤 我没听见。(嗫嚅地)他,他总是两三点钟回家,我早晨象是听见我父亲叨叨说下半夜给他开的门来着。 周繁漪 „„ (曹禺《雷雨》,见《曹禺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20—21页) 【评析】 对话的双方,一个是周家的主妇,一个是周家的使女,可她们同爱着一个人一周家的大少爷周萍。而这种爱情关系又都是不能公开的。双方都心虚气怯,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秘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从语言里流露了出来。通过这段绘声绘形、耐人寻味的对话,两个人的心理、神情,以及她们和周萍之间的微妙关系,十分鲜明而生动地层现在我们的面前。 屈原 (向风及雷电)风~你咆哮吧~咆哮吧~尽力地咆哮吧~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候,一切都睡着了,都沉在梦里,都死了的时候,正是应该你咆哮的时候,应该你尽力咆哮的时候~ 尽管你是怎样的咆哮,你也不能把他们从梦中叫醒,不能把死了的吹活转来,不能吹掉这比铁还沉重的眼前的黑暗,但你至少可以吹走一些灰尘,吹走一些砂石,至少可以吹动一些花草树木。你可以使那洞庭湖,使那长江,使那东海,为你翻彼涌浪,和你一同地大声咆哮呵~ 呵,我思念那洞庭湖,我思念那长江,我思念那东海,那浩浩荡荡的无边无际的波浪呀~那浩浩荡荡的无边无际的伟大的力呀~那是自由,是跳舞,是音乐,是诗~ 呵,这宇宙中的伟大的诗~你们风,你们雷,你们电,你们在这黑暗中咆哮着的,闪耀着的一切的一切,你们都是诗,都是音乐,都是跳舞。你们宇宙中伟大的艺人们呀,尽量发挥你们的力量吧。发泄出无边无际的怒火把这黑暗的宇宙,朗惨的宇宙,爆炸了吧~爆炸了吧~ 雷~你那轰隆隆的,是你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你把我载着拖到洞庭湖的边上去,拖到长江的边上去,拖到东海的边上去呀~我要看那滚滚的波涛,我要听那鞺鞺鞳鞳的咆哮,我要飘流到那没有阴谋,没有污秽,没有自私自利的没有人的小岛上去呀~我要和着你,和着你的声音,和着那茫茫的大海,一同跳进那没有边际的没有限制的自由里去~ 呵~电~你这宇宙中最犀利的剑呀~我的长剑是被人拔去了,但是你,你能拔去我有形的长剑,你不能拔去我无形的长剑呀。电,你这宇宙中的剑,也正是,我心中的剑。你劈吧,劈吧,劈吧~把这比铁还坚固的黑暗,劈开,劈开,劈开~虽然你劈它如同劈水一样,你抽掉了,它又合拢了来,但至少你能使那光明得到暂时间的一瞬的显现,哦,那多么灿烂的,多么炫目的光明呀~ 光明呀,我景仰你,我景仰你,我要向你拜手,我要向你稽首。我知道,你的本身就是火,你,你这宇宙中的最伟大者呀,火~你在天边,你在眼前,你在我的四面,我知道你就是宇宙的生命,你就是我的生命,你就是我呀~我这熊熊地燃烧着的生命,我这快要使我全身炸裂的怒火,难道就不能迸射出光明了吗, 炸裂呀,我的身体~炸裂呀,宇宙~让那赤条条的火滚动起来,象这风一样,象那海一样,滚动起来,把一切的有形,一切的污秽,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把这包含着一切,罪恶 的黑暗烧毁了吧~ 把你这东皇太一烧毁了吧~把你这云中君烧毁了吧~你们这些土偶木梗,你们高坐在神位上存什么德能,你们只是产生黑暗的父亲和母亲~ 你,你东君,你是什么个东君,别人说你是太阳神,你,你坐在那马上丝毫也不能驰骋,你,你红着一个面孔,你也害羞吗,呵,你,你完全是一片假~你,你这土偶木梗,你这没心肝的,没灵魂的,我要把你烧毁,烧毁,烧毁你的一切,特别要烧毁你那匹马~你假如是有本领,就下来走走吧~ 什么个大司命,什么个少司命,你们的天大的本领就只有晓得播弄人~什么个湘君,什么个湘夫人,你们的天大的本领也就只晓得痛哭几声~哭,哭有什么用,眼泪,眼泪有什么用,顶多让你们哭出几垅湘妃竹吧~但那湘妃竹不是主人们用来打奴隶的刑具么,你们滚下船来,你们滚下云头来,我都要把你们烧毁~烧毁~烧毁~ 哼,还有你这河伯„„哦,你河伯~你,你是我最初的一个安慰者~我是看得很清楚的呀~当我被人们押着,押上了一个高坡,卫士们要息脚,我也就站立在高坡上,回头望着龙门。我是看得很清楚,很清楚的呀~我看见婵娟被人虐待,我看见你挺身而出,指天画地有所争论。结果,你是被人押进了龙门,婵娟她被人押进了龙门。 但是我,我没有眼泪。宇宙,宇宙也没有眼泪呀~眼泪有什么用呵,我们只有雷霆,只有闪电,只有风暴,我们没有拖泥带水的雨~这是我的意志,宇宙的意志。鼓动吧,风~咆哮吧,雷~闪耀吧,电~把一切沉睡在黑暗怀里的东西,毁灭,毁灭,毁灭呀~ (郭沫若《屈原》,见《沫若文集》卷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第292—295页) 【评析】 这段著名的独白,是一首火山爆发式的感情激越和气势磅礴的诗,鲜明地表现了屈原诅咒、控诉黑暗的现实,渴望、追求光明和自由的情操和理想。诗人与风火雷电合而为一,要在毁灭一切的战斗中去创造光明和自由。诗人的独白喊出了人民内心的愤怒,显示出人民革命的巨大力量,富有浓厚的抒情气息和激动人心的艺术力量。 女人们到底有些藕断丝连。过了两天,四个青年妇女聚在水生家里来,大家商量。 “听说他们还在这里没走。我不拖尾巴,可是忘下了一件衣裳。” “我有句要紧的话得和他说说。” 水生的女人说: “听他说鬼子要在同口安据点„„” “哪里就碰得那么巧,我们快去快回来。” “我本来不想去,可是俺婆婆非叫我再去看看他,有什么看头啊~” 于是这几个女人偷偷坐在一只小船上,划到对面马庄去了。 (孙犁《荷花淀》,见《中国现代短篇小说选》第六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591页) 【评析】 这几句饶有风趣的对话,惟妙惟肖地勾画出五个青年妇女复杂的心理活动,她们惦念丈夫,想去部队探望,又不肯明言,于是彼此心照不宣地寻找种种可笑的借口来掩饰自己,话语中蕴含着劳动妇女那种朴实而真挚的深情,显示了人物的美好心灵。 他正又握住玉梅的手腕去教,忽听得后面有人说:“握着手教哩~我说玉梅写字为什么长进得那么快~”有翼听见灵芝来了便放了手,玉梅嫌那个象蝼蛄一样的字写得太难看,拿起刷子来擦了。灵芝一晃看见一个“梅”字和一个“翼”字并排写着,便笑了一笑说:“两个人排一排队很好玩,为什么擦了呢,”玉梅说:“两个‘字’排在一块有什么好玩,象你们一块儿上学、一块儿当教员、一个互助组里做活,不更好玩吗,” (赵树理《三里湾》,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4页) 【评析】 这段对话,是一场含蓄的舌战,通过不同的说话方式显示了他们各自不同的心理,反映了三个人物之间的微妙关系。从对话中,我们不难看出,两个姑娘对马有翼都有 那么点意思,所以当其中一个和有翼接近的时候,另一个总难兔有些醋意的。不过灵芝是一个受过初中教育的农村女知识分子,性格也较为内向,因而用了较含蓄的语言向王梅和有翼挑战:先是说“握着手教哩”,接着又以“两个人排一排队很好玩”加以嘲弄,步步进逼。而聪明的玉梅,先是避开锋芒,然后抓住对方的口实予以反击,变被动为主动,语言明快而又泼辣,由此可见玉梅的爽朗直率的性格。 就在我看了这一切感觉奇怪的时候,哈迈尔先生走上了讲台,他的声音还是跟刚才和我说话时那样温和而严肃,他说道: “我的孩子们,这是我给你们上课的最后一次了。柏林来了命令,在亚尔萨斯和洛林两省的学校里,只准教德文了„„新教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的最后一课法文课。我请你们多多用心听讲。” (都德《最后一课》,赵少侯译,见《法国短篇小说选》,中国青年出版社1978年版第224页) 【评析】 哈迈尔先生是一个正直的、爱国的知识分子。在即将当亡国奴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沉痛和难受啊。“新教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的最后一课法文课,我请你们多多用心听讲。”这极普通的几句话里,隐含了哈迈尔先生多少难言的辛酸。 “卡秋莎~”他开口说,伸出手去摸她的手。 “你躲开我。我是苦役犯,你是公爵,你用不着到这儿来,”她叫道,气愤得脸色大变,从他的手里抽出她的手来。“你打算用我来拯救你自己,”她接着说,匆忙地把涌上她心头的种种想法都说出口。“你在尘世的生活里拿我取乐还不算,你还打算在死后的世界里用我来拯救你自己~我讨厌你,讨厌你那副眼镜,讨厌你那张肮脏的肥脸~你走开,走开~”她嚷着,猛一下站起来。 (列夫?托尔斯泰《复活》,汝龙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223—224页) 【评析】 玛丝洛娃被贵族聂赫留道夫践踏遗弃后沦为娼妓,遭诬告进了监狱。聂赫留道夫前来探狱,表示赎罪,愿意和她结婚。愤怒的玛丝洛娃一针见血地揭露了聂赫留道夫虚伪的面目和卑鄙的目的。她的话表现了被侮辱者长期积累的对反动统治阶级的仇恨,是被压迫者发自内心的强烈抗议。 一片寂静里只听见他们急促的呼吸声。 “你好象身体还不太好,你怎么啦,”雅金卡问道。 “没什么。”年青的骑士回答。 “你的呼吸那么沉重~” “你也一样~” 他们又沉默了。雅金卡的双颊红得象玫瑰,因为她觉得兹皮希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她为了要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么慌乱,便又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瞪着眼,” “这使你不愉快么,” “没有,我只是间问。” “雅金卡~” “什么,” 兹皮希科深深吸了口气,又叹了一口气,挪动着嘴唇,仿佛准备作一次长篇大论的自白,但是他显然还没有勇气,所以他又叫了一声: “雅金卡~” “什么,„„” „„„„ “我有句话不敢对你说~” “别怕~”我不过是个普通姑娘,又不是一条蛩龙~” “不错~你不是一条蛩龙~但是玛茨科长叔叔说他要娶你„„ “他娶是要娶的,只不过不是为他自己。” 她沉默了,仿佛被自己的话吓倒了。 (显克微支《十字军骑士》,陈冠商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版第857—858页) 【评析】 读了这段对话,我们几乎可以触摸到两颗为爱情而狂跳的心,双方都处在矛盾的心理中:都想急速表露埋藏已久的心迹,却又难于启齿。兹皮希科害怕遭到拒绝,雅金卡羞于主动。男女主人公的复杂心理由这段对话逼真地表现了出来。 3(揭示人物身份和社会关系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客曰:“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 (《战国策?邹忌讽齐王纳谏》,见《古代散文选》上册,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年版第36页) 【评析】 同是肯定徐公的美,妻的回答,充分流露对丈夫的爱恋之情。“君美甚”,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妾的回答,不象妻那样热情的赞美,只是为了博得邹忌的欢心而已。客的回答,是不肯进一步作比较的敷衍之词,语气较妻、妾都轻微些。这三问三答,内容相同,却各有适合人物身份的不同语调,情态逼真。 马二先生道:“头翁,我和你从长商议,实不相瞒,在此选书,东家包我几个月,有几两银子束脩,我还要留着些用。他这一件事,劳你去和宦成说,我这里将就垫二三十两银子把与他,他也只当是拾到的,解了这个冤家罢。”差人恼了道:“这个正合着古语,‘瞒天讨价,就地还钱。’我说二三百银子,你就说二三十两,‘戴着斗笠亲嘴——差着一帽子。’怪不得人说你们‘诗云子曰’的人难讲话。这样看来,你好象‘老鼠尾巴上害疖子——出脓也不多。’倒是我多事,不该来惹这婆子口舌~”说罢,站起身来谢了扰,辞别就往外走。 (吴敬梓《儒林外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版第174—175页) 【评析】 差人和马二先生办交涉,想敲诈一笔钱,满口都是油腔滑调的市井俗语,完全符合这个十分老练的衙门无赖的身份。 贾母道:“老亲家,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刘姥姥忙起身答道:“我今年七十五了。”贾母向众人道:“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硬朗。比我大好几岁呢~我要到这个年纪,还不知怎么动不得呢~”刘姥姥笑道:“我们生来是受苦的人,老太太生来是享福的,我们要这么着,那些庄稼活也没人做了。”贾母道:“眼睛牙齿还好,”刘姥姥道:“还都好,就是今年左边的槽牙活动了。”贾母道:“我老了,都不中用了,眼也花,耳也聋,记性也没了。你们这些老亲戚,我都不记得了。亲戚们来了,我怕人笑话,我都不会。不过嚼得动的吃两口,睡一觉,闷了时,和这些孙子孙女们玩笑会子就完了。”刘姥姥笑道:“这正是老太太的福了。我们想这么着不能。”贾母道:“什么‘福’,不过是老废物罢咧~”说的大家都笑了。 贾母又笑道:“我才听见凤哥儿说,你带了好些瓜菜来,我叫他快收拾去了。我正想个地里结的瓜儿菜儿吃,外头买的不象你们地里的好吃。”刘姥姥笑道:“这是野意儿,不过吃个新鲜。依我们倒想鱼肉吃,只是吃不起。”贾母又道:“今儿既认了亲,别空空的就去,不嫌我这里,就住一两天再去。我们也有个园子,园子里头也有果子,你明日也尝尝,带些家去,也算是看亲戚一趟。” (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版第473—474页) 【评析】 这里是两个老太大的对话。以语言的地方性而言,二人说的都是道地的北京 话。她们的话没有雕琢,没有棱角,但在表面平易之中,却语语针锋相对,两人的思想、性格都鲜明地表现出来了。贾母的话是假作谦虚,倚老卖老;刘姥姥的话则是表面奉承,内藏讽刺。“依我们倒想鱼肉吃,只是吃不起”,这句话是多么厉害~作者没有把贾母与刘姥姥的话写得一雅一俗,说的是同样的语言,却表现了尖锐的阶级对立。 二诸葛到了区上,看见了小二黑跟小芹坐在一条板凳上,他就指着小二黑骂道:“闯祸东西~放了你你还不快回去,你把老子吓死了~不要脸~”区长道:“干什么,区公所是骂人的地方,”二诸葛不说话了。区长问:“你就是刘修德,”二诸葛答:“是~”问:“你给刘二黑收了个童养媳,”答:“是~”问:“今年几岁了,”答:“属猴的,十二岁了。”区长说:“女不过十五岁不能订婚,把人家退回娘家去,刘二黑已经跟于小芹订婚了~”二诸葛说,“她只有个爹,也不知逃难逃到哪里去了,退也没处退。女不过十五不能订婚,那不过是官家规定,其实乡间七八岁订婚的多着哩。请区长恩典恩典就过去了„„”区长说,“凡是不合法的订婚,只要有一方面不愿意就得退~”二诸葛说:“我这是两家情愿~”区长问小二黑道:“刘二黑~你愿意不愿意,”小二黑说:“不愿意~”二诸葛的脾气又上来了,瞪了小二黑一眼道:“由你啦,”区长道,“给他订婚不由他,难道由你啦,老汉~如今是婚姻自主,由不得你了,你家养的那个小姑娘,要真是没有娘家,就算成你的闺女好了。”二诸葛道:“那也可以,不过还得请区长恩典恩典,不能叫他跟于福这闺女订婚~”区长说:“这你就管不着了~”二诸葛发急道:“千万请区长恩典恩典,命相不对,这是一辈子的事~” (赵树理《小二黑结婚》,见《赵树理文集》一,工人出版社1980年版第12—13页) 【评析】 二诸葛与区长的对话,人物身份不同,语言也各有特色。被称为“神仙”的二诸葛,出口则是“属猴的”、“官家规定”、“恩典恩典”、“命相不对”,几次答话都是阴阳八卦、算命先生的语言,虽只几宇就勾画出落后农民愚昧、迷信的特色。他斥责二黑“闯祸东西”、“由你啦~”则突出地表现了他家长的专横。区长作为人民的干部,处处按党的政策办事,支持二黑婚姻自主,耐心教育二诸葛,态度鲜明,语气坚定。 “哈,”李宝堂忽然成了爱说话的老头,他笑着答道:“可不是,咱福都享够了,这回该分给咱二亩地,叫咱也去受受苦吧。咱这个老光棍,还清闲自在了几十年,要是再分给一个老婆,叫咱也受受女人的罪才更好呢。哈„„” “早就听说你跟园子里的果树精成了亲呢,要不全村多少标致闺女,你都看不上眼,从来也不请个媒人去攀房亲事,准是果树精把你迷上了,都说这些妖精喜欢老头儿啦~” (丁玲《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3页) 【评析】 这段风趣诙谐的话语,说明了李宝堂的身份,暗示出他几十年来为地主看果园的辛酸,使读者感到笑中有苦,笑中看泪。 “„„我们一点一点出卖我们的心灵、肉体和姿色;我们象野兽似的让人提防,象贱民般的被蔑视。包围着我们的人都是一些贪得无厌好占便宜的人,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毁灭了别人又毁灭了自己以后,象狗似的死去。”„„ “„„对于这些人,当他们开心的时候,我们必须快乐~当他们要吃夜宵的时候,我们必须精神充沛;当他们猜疑时,我们也要猜疑。这些人是不能有什么良心的,否则就要被嘲骂,就要被诋毁。” “我们已经身不由己了,我们不再是人,而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为他们争面子时,我们排在第一位,要得到他们尊重的时候,我们排在最后面。” (小仲马《茶花女》,王振孙译,外国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104页、146—147页) 【评析】 这些如泣如诉、催人泪下的独白,是一个受迫害,受污辱的妓女玛格丽特对资本主义黑暗现实的强烈控诉。它们反映出资本主义社会中妓女的那种任人蹂躏,任人摆布的卑贱地位和痛苦悲愤的心情。 4(反映作品主题和时代特点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新人从门入,故人从阁去。”“新人工织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余。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 (汉乐府《上山采蘼芜》,见林庚、冯沅君主编《中国历代诗歌选》上编第一册,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123页) 【评析】 这首诗描写一个弃妇偶然遇见故夫的一段对话。尽管“故人”的劳动比人强,颜色也不比人差,却还是不免于被弃。故夫的念旧,更见出故人被弃的无辜。这段对话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妇女处于被压迫地位的黑暗现实。 一日,母亲吩咐王冕道:“我眼见得不济事了。但这几年来,人都在我耳根前说你的学问有了,该劝你出去做官。做官怕不是荣宗耀祖的事,我看见这些做官的都不得有甚好收场。况你的性情高傲,倘若弄出祸来,反为不美。我儿可听我的遗言,将来娶妻生子,守着我的坟墓,不要出去做官。我死了,口眼也闭。”王冕哭着应诺。 „„„„ 王冕指与秦老看,道:“这个法却定的不好~将来读书人既然有此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得轻了。” (吴敬梓《儒林外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版第12、15页) 【评析】 小说楔子中的王冕蔑视功名富贵,是隐括全书的理想人物。作者借王冕和他母亲的口,反对科举考试,鄙视为官做宦,这可以看作是全书主题的隐括。 子兴叹道:“老先生休这样说。如今的这宁荣两府也都萧索了,不比先时的光景。”雨村道:“当日宁荣两宅,人口也极多,如何便萧索了呢,”子兴道:“正是,说来也话长。”雨村道:“去岁我到金陵时,因欲游览六朝遗迹,那日进了石头城,从他宅门前经过,街东是宁国府,街西是荣国府,二宅相连,竟将大半条街占了。大门外虽冷落无人,隔着围墙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就是后一带花园子里面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葱蔚洇润之气,那里象个衰败之家,”子兴笑道:“亏你是进士出身,——原来不通~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说不似先年那样兴盛,较之平常仕宦人家,到底气象不同。如今人口日多,事务日盛,主仆上下,都是安富尊荣,运筹谋画的竟无一个。那日用排场,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很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这也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的人家儿,如今养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雨村听说,也道:“这样诗礼之家,岂有不善教育之理,别门不知,只说这宁荣两宅,是最教子有方的,何以如此,” (曹雪芹、高鹗《红楼梦》,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版第17—18页) 【评析】 “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很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这句话是对宁荣两府生活本质的揭示。宁荣两府的鼎盛时代已经过去,随着社会的前进,新思潮的兴起,不可避免的“树倒猢狲散”的悲剧在等待着他们。这既是对宁荣两府即将衰败没落景象的预言,也是对整个封建社会制度行将崩溃的预言。这是曹雪芹对《红楼梦》主题思想的精妙概括。 三人进了酒楼,就在楼下捡个桌儿坐了。旁边走过一个酒保,也是儒巾素服,面上戴着眼镜,手中拿着摺扇,斯斯文文,走来向着三人打躬陪笑道:“三位先生光顾者,莫非饮酒乎,抑用菜乎,敢请明以教我。”林之洋道:“你是酒保,你脸上戴着眼镜,已觉不配,你还满嘴通文,这是甚意,刚才俺同那些生童讲话,倒不见他有甚通文,谁知酒保倒通起文来,真是‘整瓶不摇半瓶摇’~你可晓得俺最喉急,耐不惯同你通文,有酒有菜,只管快快拿来~”酒保陪笑道:“请教先生,酒要一壶乎,两壶乎,菜要一碟乎,两碟乎,”„„ „„老者听罢,随将右手食指、中指放在鼻孔上擦了两擦,道:“先生听者:今以酒醋论之,酒价贱之,醋价贵之。因何贱之,为甚贵之,其所分之,在其味之。酒味淡之,故尔贱之,醋味厚之,所以贵之。„„ (李汝珍《镜花缘》,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第165、167页) 【评析】 这是唐敖等三人进淑士国酒楼喝酒,酒保的问话和一个驼背老儒就“醋酒”而发的一通议论。作者借他们的口辛辣地讥讽了儒林的酸腐习气。酒保假装斯文和老儒咬文嚼字的神态刻画得活灵活现,令人忍俊不禁。 我不觉诧异道:“那里弄了这许多官照来,”文琴笑道:“你可要,我可以奉送一张。”我道:“这都填了姓名三代的,我要他作甚么。”文琴道:“这个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顶真那姓名做甚么。”我道,“奇极了~官照怎么拿来做玩意儿,这又有什么玩头呢,”文琴道:“你原来不知道,这个虽是官照,却又是嫖妓的护符。这京城里面,逛相公是冠冕堂皇的,甚么王公、贝子、贝勒,都是明日张胆的,不算犯法,惟有妓禁极严,也极易闹事,都老爷查得也最紧。逛窑姐儿的人,倘给都老爷查着了,他不问三七二十一,当街就打;若是个官,就可以免打,但是犯了这件事,做官的照例革职,所以弄出这个玩意儿来,大凡逛窑姐儿的,身边带上这么一张,倘使遇了都老爷,只把这一东西缴给他,就没事了。” (吴新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606页) 【评析】 “这个虽是官照”,“却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算不得“顶真”。一语道破了“官照”的实质,原来它只是统治者的一张“护符”,在这“护符”的庇护下,统治者可以为所欲为,明目张胆地干坏事而不受约束。这是对腐朽没落的社会制度和荒淫无耻的统治者所作的深刻揭露与辛辣讽刺。 佩珊看着博文低声说: “难道老太爷已经去世了么,” “我是一点也不以为奇。老太爷在乡下已经是‘古老的僵尸’,但乡下实际就等于幽暗的‘坟墓’,僵尸在坟墓里是不会‘风化’的。现在既到了现代大都市的上海,自然立刻就要‘风俗。去罢~你这古老社会的僵尸~去罢~我已经看见五千年老僵尸的旧中国也已经在新时代的暴风雨中间很快的很快的在那里风化了~” (茅盾《子夜》,见《茅盾文集》卷三,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第30页) 【评析】 这段话出自具有进步思想的青年诗人范博文之口,用形象化的比喻,诗一样的语言,激愤地控诉了黑暗的旧社会,呼唤着新时代的暴风雨的到来,这里作者通过人物的话语,概括地点出了作品的主题和当时的时代特点。 那些戴旧毡帽的,大清早摇船出来,到了埠头,气也不透一口,就来到柜台前面占卜他们的命运。 “糙米五块,谷三块。”米行里的先生有气没力地回答他们。 “什么~”旧毡帽朋友几乎不相信他们的耳朵。美满的希望突地一沉,大家都呆了。 “在六月里,你们不是卖十三块么,” “十五块也卖过,不要说十三块。” “哪里有跌得这样厉害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各处的米象潮水一样涌出来,隔几天还要跌呢~” „„„ “还是不要粜的好,我们摇回去放在家里吧~”从简单的心里喷出了这样的愤激的话。 “嗤~”先生冷笑着,“你们不粜,人家就饿死了么,各地多的是洋米洋面,头几批还没有吃完,外洋大轮船又有几批运来了。” „„„ “先生,能不能抬高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语气。 “抬高一点,说说倒是很容易的一句话。你们要知道,我们这米行是拿本钱来开的。抬高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的当差,这样的傻事情谁肯干,” “这个价钱实在太低了,我们做梦也想不到。去年的粜价是七块半,今年的米价又卖到 十三块,不,你先生说,十五块也卖过。我们想,今年总要比七块半多一点吧。谁知道只有五块~” “先生,就是去年的老价钱,七块半吧。” “先生,种田人可怜,你们行一点好心,少赚一点。” 另外一位先生听得厌烦,把嘴里的香烟屁股掷到街心,睁大了眼睛说:“你们嫌价钱低,不要粜好了。是你们自己来的,并没有请你们来。只管多噜苏做什么~我们有的是洋钱,不买你们的,有别人的好买,你们看,船埠头又有两只船停在那里了。” (叶圣陶《多收了三五斗》,见《叶圣陶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第290—292页) 【评析】 旧毡帽朋友同米行先生围绕米价的一连串对话,全面地深刻地揭示了农民在“多收了三五斗”以后仍然不能摆脱厄运的原因,说明帝国主义的侵略,封建地租和高利贷的盘剥,国民党反动派的苛捐杂税,投机商人的中间剥削,就象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农民喘不过气来,给他们带来悲惨的命运。可见,这场关于米价的争论,是对广大农民遭受苦难的根源的深刻揭露,是对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有力鞭挞。这正是作品的主题所在。 克利斯朵夫听完了故事,挣脱了高恩的手臂,哈哈大笑,直笑了好一会。最后他说:“你们真教我受不了。你们这些人都教我受不了。你们根本不把艺术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老是女人,女人。你们挑一出歌剧是为了一个跳舞的,为了一个唱歌的,为了某先生或某太太的情人。你们只想着你们的丑事。我也不怪你们:你们原来是这样的东西,那么就这样混下去罢,挤在你们的马槽里去抢水喝罢,只要你们喜欢。可是咱们还是分手为妙:咱们天生是合不拢的。再见了。” (罗曼?罗兰《约翰?克利斯朵夫》,傅雷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441—442页) 【评析】 在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心目中,法国是真正文明的中心。他抱着美丽的幻想来到巴黎。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呢,看到的不是真正艺术的繁荣,而是市场,在那里可以出卖一切。在事实面前,他认清了巴黎的真面目。他的这一段话,从一个侧面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的丑态,揶揄了资产阶级的庸俗可鄙。同时,也反映了克利斯朵夫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尚情操。 恺撒的眼睛里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但立刻回复平素的镇静态度,微笑着对斯巴达克思说: “我的理想是什么,谁也不会知道。也许,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我为了从窠巢中飞出去找寻自己的幸福,还得积聚力量。你,斯巴达克思„„你具有伟大统帅的惊人精力和智慧,你聚集了一支奴隶的队伍,创造好了几个精锐的军团,准备率领他们去作战。但是请你告诉我,斯巴达克思,你想的是什么,„„你所希望的又是什么,” “我希望”,斯巴达克思说,他的心中燃烧着热烈的信念。“我希望毁灭你们这个腐化的罗马世界,希望在它的废墟上看到各民族独立的花朵。我希望消灭那种强迫一个人向另一个人屈服的可耻法律,消灭那种叫同样由女人生下来,而且具有同样力量和智慧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汗流满面地劳动,耕种不属于他的田地,供养另一个对罪恶、懒惰和逸乐安之若素的人的法律。我希望用压迫者的血来偿被压迫者的呻吟,我希望粉碎系在罗马胜利之车上的不幸的人底铁链。„„我希望看到自由的太阳辉煌地照耀,可耻的奴隶制度在地面上消灭~我一定要获得自由,我渴望自由,我要争取自由,我要为每一个人,每一个不论大小强弱的民族争取自由。和平、幸福、正义以及不朽的神赐给人们享受的一切崇高幸福,会伴随着这样的自由来到人间~” 恺撒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倾听着,他的嘴唇上掠过怜惜的微笑。当斯巴达克思说完以后,他摇摇头并且问道: “接下去怎么样,高贵的幻想家,接下去又怎么样,” “接下去就是正义的政权压倒暴力,智慧的政权统治贪欲。”释放角斗士答道,在他的火热的脸上,流露出他心胸中熊熊燃烧的崇高感情。“接下去就是人与人之间一律平等,民族与民族之间互相亲善友爱,幸福在全世界的范围内获得凯旋和胜利~” „„„ “„„现在,勇敢的斯巴达克思,我要对你这位命中注定要大干一番事业的人提出。告诉我,你是不是同意放弃你那不可能实现的暴动的毫无意义的幻想,做一个幸运的恺撒的助手和同伴呢,我有我的福星——维纳司她是我的始祖,她领我踏上了人生大道,预先显示了我的崇高使命。迟早我会去统治某个省份,率领某些军团,我将要凯旋回来,我将要被选为执政官,我将要掀翻皇座,征服各个民族,占领整个帝国„„” „„„„ 恺撒停了一会儿,于是斯巴达克思好象从谈话同伴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一般,用严峻但诚恳的声音问: “那末接下去怎么样,” 恺撒的眼睛里进出了火焰。他激动得脸色惨白,用颤抖的声音坚决地说道: “接下去„„我就统治全世界~” (乔万尼奥里《斯巴达克思》,李俍民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版第299—304页) 【评析】 斯巴达克思将要率领广大奴隶们起义了,这是罗马历史上的壮举,奴隶主贵族阶级万分恐慌,他们使出种种手段企图破坏起义。大奴隶主贵族恺撒来诱劝斯巴达克思放弃起义。可是,斯巴达克思不是目光短浅的小人,而是伟大的英雄。使奴隶们摆脱奴役,获得自由,是他至死不变的理想。从上面这段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到,斯巴达克思对恺撒的诱惑是多么的鄙视,对于自己的事业又是多么充满信心,他不顾恺撒的引诱、劝阻和恫吓,坚定地表示起义的决心,并英勇呼吁;要使自由在全世界实现。这段对话还彻底暴露了恺撒和他代表的奴隶主贵族要永远统治奴役人民、并要统治全世界的狂妄野心。奴隶和奴隶主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斗争构成了《斯巴达克思》一书的主题。而这一段对话描写正是对这一主题的准确揭示。 海尔茂,这是什么话~你父亲和我这么爱你,你还说受了我们的委屈~ 娜 拉:(摇头)你们何尝真爱过我,你们爱我只是拿我当消遣。 海尔茂:娜拉,这是什么话~ 娜 拉;托伐,这是老实话。我在家跟父亲过日子的时候,他把他的意见告诉我,我就跟着他的意见走。要是我的意见跟他不一样,我也不让他知道,因为他知道了会不高兴。他叫我“泥娃娃孩子”,把我当作一件玩意儿,就象我小时候玩儿我的泥娃娃一样。后来我到你家中住着—— 海尔茂:用这种字眼形容咱们的夫妻生活简直不象话~ 娜 拉:(满不在乎)我是说,我从父亲手里转移到了你手里。跟你在一块儿,事情都归你安排。你爱什么我也爱什么,或者假装爱什么——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也许有时是真,有时是假。现在我回头想一想,这些年我在这儿简直象个要饭的叫化子,要一口,吃一口。托伐,我靠着你给耍把戏过日子。可是你喜欢我这么做。你和我父亲把我害苦了。我现在这么没有出息都要怪你们。„„ 海尔茂:什么~不快活~ 娜 拉:说不上快活,不过说说笑笑凑个热闹罢了。你一向待我很好。可是咱们的家只是一个玩儿的地方,从来不谈正经事。在这儿我是你的“泥娃娃老婆”,正象我在家里是我父亲的“泥娃娃女儿”一样。我的孩子又是我的泥娃娃。你逗着我玩几,我觉得有意思,正象我逗孩子们,孩子们也觉得有意思。托伐,这就是咱们的夫妻生活。 (易卜生《玩偶之家》,潘家洵译,见《易卜生戏剧集》第一册,人民文学出版社1956 年版第328—329页) 【评析】 这几段对话是《玩偶之家》的点睛之笔。娜拉为救丈夫海尔茂的命暗地里冒名借钱为他治病,这是出于她对丈夫的爱。可是这件所谓“违法的事”一旦暴露后,海尔茂不但不感激她,为她“担当一切”,反而辱骂她,这不能不使娜拉痛心。在事实面前,她看清了丈夫的虚伪面目和卑鄙灵魂,也开始认识到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不过是个任人摆弄的玩偶而已。娜拉的话。撕开了蒙在资本主义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同时也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里妇女要求解放的主题。 5(预示和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喝酒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打折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丁举人家里去了。他家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后来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折了腿。”“后来呢,”“后来打折了腿了。”“打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鲁迅《孔乙己》,见《鲁迅全集》第一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37页) 【评析】 通过掌柜和喝酒人。的对话,交代了孔乙己被打折胭的经过,为后边孔乙己再次出现在酒店时已折了腿作了铺垫,用对话发展了故事情节,承上启下,线索分明。 „„老通宝家紧邻的李根生的老婆荷花一边笑,一边叫道: “喂,多多头~回来~也替我带一点儿去~” “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给你拿。” „„„„ “那么,叫你一声干儿子~” „„„„ “不要脸的~” 忽然对岸那群女人中间有人轻声骂了一句。荷花的那对细眼睛立刻睁大了,怒声嚷道: “骂哪一个,有本事,当面骂,不可躲~” “你管得我,棺材横头踢一脚,死人肚里自得知;我就骂那不要脸的骚货~” 隔溪立刻回骂过来了,这就是那六宝,又一位村里有名淘气的大姑娘。 „„“那母狗是白虎星,惹上了她就得败家”,——老通宝时常这样警戒他的小儿子。 (茅盾《春蚕》,见《中国现代短篇小说选》第三卷,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217—218页) 【评析】 这段充满生活情趣的对话,勾勒了几个人物的性格特点,反映了他们之间复杂的矛盾关系。多多头是一个乐观、风趣而又充满了活力的青年农民,六宝因对多多头有意而看不得他和荷花的打趣;而老通宝由于迷信,把荷花看作败家的“白虎星”一再训斥儿子不要同荷花接近。作者通过人物语言,预示和推动情节的发展,为后面老通宝和多多头父子间思想性格的矛盾冲突的开展,以及荷花怀着复杂心理而去偷蚕的情节纠葛,埋下了伏线。 “何解的,哪里不熨贴,”他的堂客,一个高高大大的,体质胖胖的女子,连忙用手探探男人的脑壳,额头上一片微凉,只是有点汗,“不发烧嘛,扯痧做什么,”她十分奇怪。 “你晓得什么,蠢东西,还不给我扯~” „„„ “黑猪子,手脚不晓得轻一点呀,” “轻了扯不红。没得病,硬要扯痧,还骂人家。”堂客轻微地埋怨了两句。 “你翻~你敢回嘴,我不捶死你~这里,鼻梁不再扯,哎哟,黑猪子,你忘命地揪做什么,” “不揪,红痕子哪里得出来,没得痧,霸蛮要扯,不晓得又是打的什么好主意。”堂客其实猜到几分了。 “要你管,快,背上再扯几下。”菊咬筋说。 “背上还扯什么罗,又没得人看见”。堂客已经猜到他要装得人看了。 “你晓得什么,蠢家伙,快扯吧~” (周立波《山乡巨变》,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年版第170—171页) 【评析】 上中农王菊生为了抗拒入社,企图装病。这是他与老婆的一段对话。通过这段喜剧性的描写,读者已知道王菊生装病在家,那么,由谁来识破这个骗局,?怎样识破的,识破以后王菊生又该如何再耍花招呢,一环紧扣一环,便推动了情节的发展。 “是呀,红衣主教先生现在对她的捉弄和苛求仿佛从来没有这样厉害过„„” „„„„ “以至于到现在,那已经不是怨恨而是报复了。” “是真的吗,” “而王后相信„„” “喂,王后相信什么,” “她相信有人用她的名义写了信给巴京汉公爵。” “用王后的名义,” “是呀,目的是教他到巴黎来,等到他一到巴黎,就引诱他落到陷阱里。” (大仲马《三个火枪手》,李青崖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版第113页) 【评析】 这段对话节奏紧凑,使用了一连串问号,造成了迫在眉睫的气氛。对话人急促不安的心情,预示着一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将要发生,为故事的发展埋下了伏线。 „„他问道: “你好啊,” 爱玛回答道: “不好,我难受。” 教士接下去道: “可不~我也是。„„倒是包法利先生,他是什么看法。” 她做了一个轻蔑的手势,说: “他呀~” 老好人大吃一惊,连忙说: “什么~他不给你开方子,配一点药吃~” 爱玛道: “啊~我要的不是人世的药。” (福楼拜《包法利夫人》,李健吾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年版第110页) 【评析】 爱玛是个爱虚荣、图奢华的人,她嫁给庸医包法利后,生活过得平淡无奇。“我要的不是人世的药”,这句意在言外的话,反映了她内心的空虚和企图寻求新的精神寄托的心理,同时暗示出在她的生活道路上将有新的变化。 可是每星期日,我们都要衣冠整齐地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那时候,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大海船开进港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 于是每星期日,一看见大轮船喷着黑烟从天边驶过来,父亲总是重复他那句永不变更的 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莫泊桑《我的叔叔于勒》,见《外国文学作品选讲》,浙江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80、82页) 【评析】 小说中两处转述父亲的同一句话,显然是出于作者的巧意安排。它是小说情节发展的重要契机。“于勒在这条船上,为什么使父亲(乃至全家)惊喜呢,”提出悬念,这样就自然而然地过渡到回忆于勒的文字上来——这是第一处转述的作用;“如果于勒竟在这条船上,那么是否真的使全家惊喜呢,”第二次的转述又给我们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而这正好为下段叙写真的遇上于勒的情节作了铺垫。 当他们出了车站的时候,渥伦斯基家的马车已经走了。走出来的人们还在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多可怕的死呀~”一个走过的绅士说。“据说他被碾成两段了。” “相反地,我以为这是最简易的死法——一瞬间的事。”另一个评论着。 “他们为什么不采取适当的预防办法呢,”第三个说。 卡列宁夫人坐在马车里,司切潘?阿尔卡谛耶维奇惊讶地看到她的嘴唇在颤抖,她竭力在忍住眼泪。 “怎么回事,安娜,”他问,当他们已经走了几百码路的时候。 “这是不祥之兆。”她说。 “胡说~”司切潘?阿尔卡谛耶维奇说。“你来了,这是第一要紧 的事。你想象不到我是怎样把我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你认识渥伦斯基很久了吗,”她问。 “是的,你知道,我们都在希望他和吉提结婚哩。” “啊,”安娜低声说。“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吧,”她接上说,摇着她的头,好象她要在肉体上摇落什么多余的,压迫着她的东西似的。“我们来谈谈你的事情吧。我接到你的信,就来了。” “是的,我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司切潘?阿尔卡谛耶维奇说。 “那么,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周扬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版第96—97页) 【评析】 这一段对话在整个作品中是一个重要的环节。它为故事情节的展开,为安娜的悲惨结局作了很好的铺垫。安娜最后采取卧轨自杀的方法,不能说与看路人的死和人们对此的议论无关。“这是不祥之兆。”——安娜说出这样的话,无疑在告诉人们在她的生活中存在着痛苦和不幸。而当安娜听到哥哥说出希望渥伦斯基与吉提结婚时所表露出来的惊奇,也为下文展开的爱情纠葛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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