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李文辉 (铁道部劳动和卫生司《铁道劳动》编辑部,北京100844) [摘要]古燕京八景中的琼华岛,在北京有两个.一是金琼华岛,为金海陵王完颜亮建造,位于金 西园中,今已无存,遗址在今广安门外南观音寺一带.二是元琼华岛,为元世祖忽必烈建造,坐落于金离 万宁官长松岛(即今北海公园琼华岛前身).只缘两岛皆名琼华,且燕京长期处于宫 战乱和北方少数民族统 治下,史料缺失,难于查证,致使千百年来,人们将两个琼华岛混为一谈.为还其本来面目,本文就两个 琼华岛的来龙去脉作了翔实考辨. [关键词]燕京八景;琼华岛;琼岛春云;琼岛春阴 [中国分类号】K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3054(2007)03-0093-09 古燕京八景中有"琼岛春阴"之目,即今北 京文津街北海公园中的琼华岛.它建于元代,为 元,明,清时燕京八景之一.无独有偶,其实早 在元代之前的金朝就有燕京八景之说,其中的 "琼岛春阴"之目竟为"琼岛春云".其景点亦为 琼华岛,在今广安门外原宣武区游泳场西北南观 音寺一带,它建于金朝.我们称北海内琼华岛为 元琼华岛,原宣武区南观音寺的琼华岛为金琼华 岛.现就两个琼华岛的来龙去脉加以考辨. 一 ,问的提出 北京史地书籍对琼华岛存在的时间和方位多 有舛误,《北京名胜古迹辞典》云: 北海作为园林,其历史至今已有900余 年了.早在11世纪中,北海就是位于辽朝 陪都南京城东北的皇家行宫,当时称之为 "瑶屿".12世纪中叶,金在辽南京城基础 上建立了中都,"瑶屿"也被改建为帝王的 离宫.据文献记载,金大定十九年(1179) 建大宁宫,后更名为寿宁宫,又改名寿安 宫,明昌二年(1191)更名万宁宫.另据传 闻,修建布置琼华岛所使用的太湖石,绝大 部分是从北宋汴梁皇家的园林"艮岳"中拆 运而来.元取代金王朝后,由于战火焚毁了 金中都,元世祖忽必烈就决定以金王朝皇家 离宫为中心营建了新国都——元大都,在琼 华岛东西建了许多宫殿,这里也从郊外的皇 家离宫变为宫廷苑囿,称为"上苑". 引文有五点值得商榷: 一 是,辽时"瑶屿"不在辽陪都南京城外, 而在辽南京城内的皇城和宫城中,是辽,金两代 帝王游宴之所. 二是,金时皇家离宫万宁宫所在之岛,既不 称瑶屿,亦不称琼华岛,而称长松岛. 三是,金时长松岛万宁宫建有许多宫室,但 却从未积土成山,更谈不上为土山装点太湖石. 四是,金时确从汴梁艮岳拆取太湖石运抵燕 京,叠砌于琼华岛万岁山上,但其岛在金宫城之 西皇城内西园中.此岛在金,元战争中受到严重 破坏.金亡后元太祖一度将其赏赐给长春真人丘 处机,并改称万安宫,长春真人旋即羽化,而后 人们仍称其为琼华岛.至元元年(1264)元世祖 忽必烈将其彻底拆毁,并利用其万岁山的建筑材 料建造了元琼华岛万岁山. 五是,元世祖忽必烈将金西园琼华岛万岁山 的炉甘石,太湖石,雄黄等物拆运至金离宫万宁 宫所在的长松岛一带,先将炉甘石置于岛上,然 后将白莲潭水域拓宽掘深,泥土堆积岛上,使之 [收稿日期]2006.08.16 [作者简介]李文辉(1936一),男,河北藁城人,中国铁道出版社副编审. 北京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 成山,又将太湖石叠砌于长松岛土山上,雄黄置 于岩穴中.并易长松岛为琼华岛,山称万岁山. 又以此为中心,建造了元帝宫室和元大都城. 下面我们分别予以考辨. 二,今北海琼华岛既非辽的"瑶屿", 亦非辽的行宫 辽南京城和金中都城方位约当今北京宣武区 所辖范围."瑶屿"是辽南京宫城内瑶池中的小 岛,岛上建有瑶池殿.金时瑶池又称鱼藻池,岛 上宫室改建后又称鱼藻殿.无论辽的瑶池,瑶 屿,瑶池殿还是金的鱼藻池,瑶屿,鱼藻殿,均 与今北海的琼华岛毫不相干.载明瑶屿具体方位 的史籍有三. 一 为,《辽史?地理志?南京道》云: 南京又曰燕京.城方三十六里,崇三 丈,衡广一丈五尺,敌楼战橹具.……其外 有居庸,松亭,榆林之关,古北之口,桑干 河,高梁河,石子河,大安山,燕山;中有 瑶屿. 文中的"其"代指辽南京城."外"和"中"是 平行相对而言."外"指辽南京城外;"中"指辽 南京城中.且看这些关,口,河,山及瑶屿,与 辽南京城彼此间所处的方位与《辽史?地理志? 南京道》所言是否相符. 居庸关在今北京市昌平县城关镇西北l5公 里处.两山夹峙,形势险要,扼北京西北交通要 冲,历为兵家必争之地. 松亭关,辽置,故址在今河北省宽城县西 南,关门险塞,当交通孑L道,辽时自燕京至中京 (今内蒙古自治区宁城西大明城),每取道于 此.… 榆林关,隋置,在今内蒙古准格尔旗东北黄 河西岸.』 古北口又名虎北口,在今北京市密云县城关 镇东北44公里.关门凿山而筑,形势至险,为 重要交通要道和兵家必争之地. 桑干河源出山西省北部管涔山,东北流至河 北省之官厅水库,今怀来县官厅以下称永定河, 东南流经北京市西部,至天津市人海河. 高梁河发源于今北京城西紫竹院公园,东流 至今德胜门外,折东南流,斜穿今北京内,外 城,至今十里河村东南注入永定河.值得一提的 是,公元979年宋,辽高梁河之战,战场在当时 幽州城(即辽南京城)东郊,亦即今北京外城 一 带. 石子河即今大石河的上游,大石河古名绳 水,圣水,后上游名石子河,龙泉河,下游名刘 李河,琉璃河.在北京市西南部,河北省西部. 源于房山县堂上村西北,流经霞云岭,长操,东 班各庄等乡,至漫水河村东出山,折南经琉璃河 村后出北京市界,于河北省涿州小柳村附近注入 北拒马河. 大安山即今百花山,在今北京市房山县西北 与门头沟区交界处. 燕山即今河北省和北京市北部燕山山脉. 二为,《大明一统志?顺天府》云: 鱼藻池,在宣武门外西南燕京城内,金 时所凿,池上旧有瑶池殿. 此"燕京城"即指辽南京城和金中都城.金的鱼 藻池即辽时瑶池的后身.【3】"瑶屿"为辽南京城 里皇城和宫城内瑶池中的小岛,岛上建有瑶 池殿. 三为,《三朝北盟会编》.书中言及辽朝史事 时云: 宣和四年(辽天祚帝保大二年,1122) 六月二十四日辛亥,耶律淳(辽末帝,世称 天锡帝)死.初,燕王(指耶律淳)卧病城 南瑶池殿. 此"城南"非谓辽南京城外之南部,而指辽南京 城内之南部,实际"瑶池","瑶屿","瑶池殿" 均在皇城及宫城内之南部,而皇城和宫城又均在 辽南京城中. 由此可知,《辽史?地理志?南京道》所言的 关,口,河,山均在辽南京城外;惟独瑶屿一岛 在辽南京皇城和宫城内瑶池中,瑶屿岛上建有瑶 池殿,金时瑶池改称鱼藻池,岛上宫殿改称鱼藻 殿,瑶屿岛改名与否不见记载,元时随着都城的 变迁渐趋荒芜,明时《大明一统志?顺天府》仍 有鱼藻池和瑶池殿的记载,民国时称瑶池为南河 泡子,建国后称宣武区游泳场.可知其遗迹至今 犹存~LaJ 辽天锡帝因重病卧床,在瑶池殿疗疾.时值 溽暑熏蒸的六月盛夏,瑶池殿位于四面环水的瑶 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屿岛上绿荫丛中,确是宫中避暑疗疾的最佳处 所.而"行宫"是古代京城之外供帝王出行时居 住的宫室,其设施条件与皇宫大内比较,相差甚 多.如果说"瑶屿"是辽南京城外的行宫,其地 即今北海琼华岛,从地理方位上看显然不对.再 说当时天锡帝重病在身,难以行动,怎能让他离 开皇宫去郊外的行宫疗疾呢?从人世情理上看也 显然不可能. 下面的历史事实,可进一步辨明"瑶屿"的 方位和用场. 1122年十二月,金攻取了辽南京城.1140 年(金天眷三年)四月二十三日丁卯,金熙宗完 颜宜来到燕京,《金史?熙宗纪》云,金皇统元年 (1141年)三月己未(二十日)"上(指金熙宗) 宴群臣于瑶池殿".金熙宗驾临燕京未及一年, 且其间未兴土木,便有瑶池殿大宴群臣之举,可 知瑶池殿乃辽时已有,非初凿于金. 金贞元元年(1153)完颜亮自会宁迁都中 都,并于这年十一月重修了瑶池殿.此后,瑶池 (亦称鱼藻池),瑶屿,瑶池殿(亦称鱼藻殿)便 成为金帝在宫城中的游宴之所.如:贞元元年, 海陵王封定哥为贵妃,大爱幸,许以为后,每同 辇游瑶池,诸妃步从之.同年,以左相张浩修筑 金中都宫室有功,进拜平章政事,赐金带,玉带 各一,赐宴于鱼藻池.大定十年(1170年)金 世宗宴群臣于同乐园之瑶池.泰和三年(1203) 五月壬申,以重五,拜天,射柳,上(指金章 宗)三发三中,四品以上官侍宴鱼藻殿._5 上述辽,金诸事,皆发生在辽,金宫室中瑶 池内小岛瑶屿上的瑶池殿.由此可以判断,"瑶 屿"的确在辽南京城和金中都城中皇城和宫城内 之南部,是辽,金帝王与后妃和从臣游宴之所. 因而它不是辽的行宫,与辽,金都城之外的万宁 宫即今北海琼华岛毫不相干. 三,金时,万宁宫所在之岛称长松岛 高梁河位于中都城外东北部,其中游与白莲 潭相连,潭中有岛称长松岛,岛上万宁宫建成于 金大定六年一十九年(1166—1179).潭,河水 源丰沛.为发展农业,于潭,河之东建水闸, "引宫左流泉溉田,岁获稻万斛."又为通山东, 河北之粟,发展水运,亦曾于此建闸以调节高梁 河,白莲潭诸水之流量. 过去有人推测万宁宫可能建在高梁河东岸, 这是没有根据的,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其一, 这里地势西高东低,一旦河水暴涨或开闸不慎, 宫苑便有被淹可能.其二,万宁宫既是避暑离 宫,就应建在四面环水的长松岛上.长松岛堆积 加高,便不会有被淹危险,且能达到清暑目的, 一 旦河水暴涨,还可开宫左水闸泄洪以减水势. 事实也的确如此.从"引宫左流泉溉田"中便可 说明万宁宫的方位.我国地理方位向以"左"为 东的代称,"右"为西的代称.如"山左"义为 "山东",指山的东侧,或特指山东省;"山右" 义为"山西",指山的西侧,或特指山西省.是 以"宫左流泉"应理解为万宁宫东侧的河流与地 泉之水.河流即高梁河,地泉即白莲潭.既然高 梁河水在万宁宫之东,换言之,万宁宫即建在高 梁河道之西.万宁宫大殿应是坐北朝南,以万宁 宫有"端门"."端门"即宫殿的正南门,是以万 宁宫大殿朝向不言自明.因此我们说金万宁宫即 建在高梁河西侧白莲潭中的长松岛上,其大殿坐 北朝南. 说明万宁宫所在之岛金称长松岛的文籍有 三,它们虽非出自一人之手,但均与长春真人丘 处机有关. 一 是,《道藏辑要?金莲正宗仙源像传》云: 大定二十八年(1188年)二月,世宗 皇帝召[丘处机]赴阙.问答称旨,赐以巾 冠,馆于天长观(今西城区滨河路白云观). 夏五月,召见于长松岛. 二是,丘处机为金世宗撰写的挽词.《聚德 堂丛书》载有长春真人于金世宗驾崩后撰写的挽 词,其自序云: 臣处机以大定戊申五月十八日,召见于 长松岛.秋七月十日,再召见,剖析天人之 理,颇惬宸衷.翌日,遣中使赐桃一盘.中 秋,以他事得旨许还山.逮己酉岁(大定二 十九年)春,途经陕州(今河南三门峡市西 旧陕县),遽承哀诏.时也风尘濒洞,天气 苍黄,士庶官僚皆素服.机虽道修方外,身 处世间,重念圣恩,宁不有感?谨缀挽词一 首,用表肫诚云: 哀诏从天降,北风到陕来.黄河卷霜 北京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 雪,白Et翌尘埃.自念长松晚,天恩再诏 回.金盘赐桃食,厚德实伤哀. 三是,完颜石雷为丘处机之师王重阳撰写的 《全真教祖碑》.金文学家密国公完颜石雷为金世宗 之孙,世宗召见长春真人时,他年l6岁,为奉 国将军.他在金正大二年(1225)为丘处机之师 王重阳撰写的《全真教祖碑》云: 世宗皇帝知先生(指全真教祖王重阳) 道德高明,[大定]二十八年戊申二月,遣 使访其门人,应命者丘[处机]与王[玉 阳]也.命丘主万春节醮事,职高德懋.五 月,见于寿安宫长松岛.讲论至道,圣情大 悦. 金世宗于大定二十八年五月十八日和七月十 日两次召见长春真人丘处机于长松岛.查《金 史?世宗纪》载,金世宗于大定二十八年三月甲 寅(十八日)幸寿安官(即万宁宫),至八月辛 未(八日)还都.说明金世宗自大定二十八年三 月十八日至这年八月八日,在万宁官住了四个月 又二十天.两次召见长春真人,一在五月,一在 七月,世宗确实身在万宁宫.由于万宁宫即建在 长松岛上,所以说金世宗两次召见长春真人,或 言在长松岛,或言在寿安官,其所指处所实际是 一 回事.引文记述与《金史?世宗纪》所载,事 件,时间,地点,在在皆符.两次召见均在万宁 官,说明此官即建在长松岛上. 应当指出,金时白莲潭,长松岛,万宁官名 称一直相沿未改.如金章宗承安二年(1197), 敕放白莲潭东闸水,与百姓溉田.金卫绍王崇庆 元年,元太祖七年(1212),纥石烈执中移文尚 书省日:"……十二关,建春,万宁官且不保." 可见金时万宁官和所在之湖称白莲潭,所在之岛 称长松岛,一直相沿未改.直至元宪宗三年 (1253)郝经在其《(琼华岛赋)序》中犹云: "癸丑夏,经入于燕.五月初吉(即初一),由万 宁故宫登琼华岛."此"万宁故宫"即金位于白 莲潭长松岛上的离官万宁官.他登上的不会是元 建琼华岛,因元琼华岛建于此后11年的1264年 (元世祖至元元年).再从行文意向看,"由"是 介词"从,自"之义,表示作者此次出游的始发 地;"登"为动词"升,上,踏上"之义,表示 作者此次出游的目的地.且始发地和目的地不应 一 96一 在一处.由于万宁故宫即建在长松岛上,所以作 者要登临的琼华岛绝不会在长松岛上,只能在长 松岛以外的地方.又由于当时元琼华岛尚未建 造,只有金西园中有琼华岛,所以"由万宁故宫 登琼华岛"亦可解作"由长松岛上的万宁故宫出 发,而登临金西园中的琼华岛",这从金西园琼 华岛存在的时间和处所来看,都是完全合理的. 因此,可以断定,郝经由"万宁故宫"所登临的 "琼华岛"只能是金西园中的琼华岛. 四,金时.长松岛和万宁宫 不曾装点艮岳太湖石 判断长松岛和万宁官金时不曾装点艮岳太湖 石的缘由有三. 一 是,金世宗一贯崇尚节俭,不务奢华. 如,大定二十八年十一月戊申(十七日),有司 奏重修上京御容殿.上(指金世宗)谓宰臣日: 宫室,苟务华饰,必不坚固.今仁 政殿辽时所建,全无华饰.但见他处岁岁修 完,惟此殿如旧.以此见虚华无实者,不能 经久也. 二是,金世宗认为艮岳太湖石乃"亡国败 家"之物,并以此警示太子完颜允恭.《大金国 志校证?章宗皇帝纪》云: 承安三年冬,[金章宗与宸妃]赏菊于 东明园.主(指金章宗)登其阁,见屏问画 《宣和艮岳》,问内侍余琬曰:"此底甚处?" 琬曰:"赵家宣和帝运东南花石筑艮岳,致 亡国败家.先帝命图之以为戒." 这里的"先帝"当指何人?金章宗之前在中都称 帝者有二,即海陵王完颜亮和金世宗完颜雍.海 陵王死后,以其罪恶深重,被降为海陵庶人,不 得称"先帝".这个"先帝"只能是金世宗.世 宗之世,南北讲好,与民休息,躬节俭,崇孝 弟,信赏罚,重农桑,慎守令之选,严廉察之责 …… 孳孳为治,夜以继日,人称"小尧舜".章 宗之父完颜允恭为皇太子时,居于东官,大定二 十五年去世,不曾继位.东明园为东官之东的苑 囿,是太子完颜允恭的玩赏处所.世宗特以《宣 和艮岳》之画警示太子.试想,这样的君主,怎 么可能倾天下之人力,物力,财力,去从千里之 外的汴梁运载他视为"亡国败家"之太湖石,用 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于他筑的长松岛离宫万宁宫呢? 三是,早在金世宗在长松岛建万宁宫之前8 年,艮岳太湖石仅存两个难于搬运的巨石.金正 隆五年(1158)海陵王重修汴梁宫室苑囿时,艮 岳太湖石仅剩"敷锡神运万岁峰"和"玉京独秀 太平岩"两个巨石.这从降宋金人张棣着《正隆 事迹记》中可窥一斑.其云: 正隆已卯(正隆四年,1159)春三月, 遣左相张浩,右参政嗣晖,起天下军民工 匠,民夫限五而役三,工匠限三而役两,统 计二百万,运天下林木,花石,营都于汴, 将旧营宫室,台榭,虽尺柱亦不存,片瓦亦 不用,更而新之.至于丹楹,刻桷,雕墙, 峻宇,壁泥以金,柱石以玉,华丽之极,不 可胜计o[7](P1741) 文中既云"运天下林木,花石,营都于汴",可 知汴梁艮岳太湖石除两巨石外,已荡然无存.重 修后的汴宫,艮岳太湖石也只有那两个巨石立于 后苑中.[8】('这种状况直至1239年(元太宗十 一 年,即金世宗去世后5O年,亦即迁汴金政权 被宋,元军攻灭后的第6年),元人杨奂所写 《汴故宫记》】(时,仍一如旧貌.即是说,自 金世宗建万宁宫之前8年,直到他逝世后半个世 纪,亦即金彻底灭亡6年后,其间汴梁始终只有 两个巨大的太湖石,余皆无存.试想,金世宗又 怎么可能从这里将太湖石运抵中都,装点于长松 岛和万宁宫呢? 上述事实说明,金时长松岛和其上的皇家离 宫万宁宫,决不可能装点艮岳太湖石. 五,金时.西园有琼华岛,' 其景目称"琼岛春云" 明代胡广《北京八景图诗序》云:"《明昌遗 事》有燕京八景."明昌为金章宗1190年,1195 年使用的年号.那时元琼华岛尚未修建,所以其 "琼岛春云"之目,应是金琼华岛之景名.惟因 如此,首次发现燕京八景之目出处的邹缉,胡广 等13位儒臣,尽管眼前所见之景物为元代琼华 岛,但他们所题咏的景观却是《明昌遗事》中所 描述的金朝琼华岛,并毅然改元人陈孚等"琼岛 春阴"之目而为"琼岛春云"oE|O](Pl21) 那么金琼华岛又在何处呢? 清朱彝尊在《日下旧闻》中有按云:"而白 马庙,琼华岛,妆台,太液池,柴市,悯忠寺, 大悲阁,咸在南城."[】lj?当时的"南城"即指 辽,金故都. 《钦定日下旧闻考?辽金宫室》引《大金国 志》云:"西至玉华门日同乐园.若瑶池,蓬瀛, 柳庄,杏村尽在于是."《金史?地理志》云:"西 园有瑶光台,又有琼华岛,又有瑶光楼."金西 园本名同乐园,取"与民同乐"之义.因其位于 皇城内,适在宫城之西,俗称西园.又因园内畜 养禽兽,栽植花木,又称西苑.其方位约当今广 安门外铁路之西,莲花河之东地域.着名的琼华 岛便坐落在南观音寺(即今北京市财会学校)一 带._3这座琼华岛始建于金海陵王天德三年 (1151).那么金西园琼华岛假山的修建是否与汴 梁艮岳太湖石有关呢? 要查明艮岳大量太湖石的去向,就必须探明 艮岳是怎样毁废的.追踪艮岳毁废的原委有二. 一 是,一部分艮岳太湖石被用作防守汴梁城 的炮石.宋钦宗靖康元年,金太宗天会四年 (1126),金兵围攻汴梁城.为守城所需,宋钦宗 下诏:"毁艮岳为炮石."是时,百姓争持锤以击 之.如《三朝北盟会编》载,靖康元年十一月十 一 日壬亥,装点七星炮,指挥六部人吏及富民僦 车运炮石上城十四日乙巳,驾(指宋钦宗)在 城上擐甲劳军,……命检点炮石.再有,南宋范 成大宋孝宗乾道六年,金世宗大定十年(1170) 使金,所撰《揽辔录》云,过汴梁"出旧封丘 门,门西大河夹城曲江之处,河中卧石碗石雷,皆 艮岳所遗." 二是,大量的艮岳太湖石被金人载至燕京 (即金中都),用于修筑金西园琼华岛万岁山.清 高士奇着《金鳌退食笔记》云: 余历观前人记载,兹山(指广寒山)实 辽,金,元游宴之地.明时殿,亭皆因元之 旧名.其所叠石岩峻森耸,金,元故物也. 或云,本宋艮岳之石,金人载此石自汴至 燕,每石一,准粮若干,俗呼为"折粮石". 此文明示三点:一,将宋汴梁艮岳太湖石运至燕 京的时间是金朝,不是元代;二,运载太湖石的 方术,是布告百姓,约定每运一石,以其轻重折 作粮食若干斤为酬值;三,运来的太湖石作为叠 北京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 砌金广寒山之用. 我们已知金海陵王完颜亮修建汴梁宫室苑囿 时,艮岳太湖石仅剩两个巨石.实际是艮岳太湖 石早在金天德三年修建金中都宫室苑囿时,被他 以"折粮石"之方术,发动百姓运抵中都,作为 叠砌广寒山之用.金时堪称广寒山者只有一处, 即金西园的琼华岛万岁山.以其为人造假山,巅 有广寒殿,故称广寒山,又称万岁山.《光绪顺 天府志》"广寒山"下引元好问《遗山先生文集》 云:"琼华岛在太液池中,皆叠石为之,其巅古 殿,结构翔起,周回绮牖玉槛,重阶而上,榜日 广寒之殿."[J】(眦'这个琼华岛只能是金琼华岛, 不可能是元琼华岛,因元琼华岛建于元好问去世 后7年,元好问不可能见到它,怎可能讲述它所 处方位和状貌呢?此外,《金莲正宗纪?长春真 人》在言及元太祖成吉思汗赏赐长春真人琼华岛 时云:"以北宫,万岁山,太液池并赐之,改为 万安宫.""北宫"当指金西园北部之宫室;"太 液池"当指金西园之水域;"万岁山"当指金西 园人工筑造的琼华岛上假山,是知金西园琼华岛 所筑假山亦称万岁山. 元人郝经元宪宗三年(1253)写的《琼华岛 赋》云:' 粤惟琼华之一岛,突兀乎其间.昆仑之 巅,海风怒掀.劈涛头而进落,结水面之青 莲.岩岩磐磐,僵立孱颜.嶷如鳌头,冠日 观而却走;伛如鳄背,负月窟而横高寒(其 顶有广寒殿,故云).瑶光楼起,金碧钩连. 断霓饮海,颉地颃天.华阳九州之尘,辽海 百年之蕴,烽涌烟填.庆云佳气,郁郁芊 芊. 此引文前面状金琼华岛巍峨壮观的瑰丽景象,后 面言其精湛丰厚的文化内涵0"华阳宫"为"艮 岳"之别称,【9J("辽海"盖指金发祥地"金 源"一带.所以,赋中"华阳九州之尘,辽海百 年之蕴",是说金琼华岛,包容了宋艮岳九州万 方之珍奇,涵盖了金源百年英彦之才蕴.此语恰 恰道出了千百年来难以破解的谜底,原来金以 "折粮石"方术,将汴梁艮岳太湖石运抵中都, 便叠砌在金西园琼华岛万岁山上了.这正可以解 释海陵王重修汴京宫室苑囿时,敕令"运天下林 木,花石,营都于汴"的缘由.因而,《金鳌退 一 98一 食笔记》所说"广寒山之太湖石"并非指元北海 琼华岛万岁山,而是指金西园琼华岛万岁山.因 为金琼华岛万岁山始建于1151年,在金明昌之 前四十余年,元琼华岛万岁山始筑于1264年, 在金明昌之后七十余载,是以《明昌遗事》燕京 八景中"琼岛春云"之目,当指金西园琼华岛之 景观. 金琼华岛是金西园中最壮丽辉煌的建筑,山 间有瑶光楼,琼华阁,绝顶有广寒殿等建筑.当 年负责修建者为梁汉臣和孔彦舟.梁曾是宋宫内 侍,对宋朝宫苑建制非常了解,中都宫苑制度完 全模仿汴梁北宋宫苑,而明长谷真逸《农田余 话》有云:"汴梁艮岳,元朝尝有回回人于内取 雄黄,炉甘石数万斤."册'元在金之后,元 时这里仍有雄黄,炉甘石数万斤,可知金时仅从 汴梁艮岳将太湖石取走,运至燕京.那么,金从 何处取得炉甘石和雄黄呢?实际上当时金辖境内 就有炉甘石和雄黄.如,当时的灵丘(今县名, 在山西省东北部),太原府(今山西省省会),泽 州.(即今晋城市,在山西省东南部),阳城(今 县名,在山西省晋城市西部),高平(今县名, 在山西省东南部),LJ均产优质炉甘石.至于雄 黄,《中文大辞典》"雄黄"注引《山海经?西山 经》云:"又西百五十里日高山,其上多银,其 下多青碧雄黄."传晋太兴三年(433),高平郡 界有山崩,其中出数千斤雄黄.高平郡金时称任 城县在金辖境内(即今山东省济宁市).另外, 《本草?雄黄》有云,"雄黄生山之阳,是丹之雄, 所以名雄黄也."是以,可知金取得此物确实不 难.LJ金琼华岛的建筑规程完全依照宋宫苑建 制,就连琼华岛基底的填充物炉甘石和岩穴中的 填充物雄黄,也依照艮岳的建造程式,所用建筑 材料力求最优.而今广安门外莲花河上"甘石 桥"之名应是金当年运载炉甘石行经的故址,因 为这里既是金时莲花河流入皇城西园的北端,又 是金从今山西采来的炉甘石运入金西园的孔道. 据说"雄黄筑于岩穴地道可以辟蛇虺;炉甘石筑 于假山基底,雨过之后,日炙之,则有湿气蒸蒸 然以象岚雾."L9明《燕山八景图诗序?琼岛春云》 云:"[琼华岛万岁]山之上常有云气浮空,氤氲 五采,郁郁纷纷,变化翕忽,莫测其妙."这当 是金西园琼华岛景观的写真.可以想见,岛上的 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广寒殿,瑶光楼,琼华阁等建筑和山间的碧树琼 花,在春雨过后赤日炙晒下升腾的岚霭间,参差 错落,时隐时现,恍如九天仙境.是以风流儒雅 的金章宗在燕京八景中将其称作"琼岛春云". 1215年(金宣宗贞韦占三年,元太祖十年) 五月,元军攻下中都,焚毁了金宫室,西园遭到 严重破坏.中都陷落九年后,长春真人丘处机又 一 次来到这里,眼前正是一派战后破败景象.陈 时可撰写的《长春真人本行碑》记述云: 明年(1224)春,[长春真人]住燕京 大天长观,行省请也.……继而,行省又施 琼华岛为观.兵戈而来,天长已残破,岛犹 甚.师葺之.工物不假化缘,皆远近自献 者,三年一新.……丁亥(1227)之五月, 旨以琼华岛为万安宫,天长观为长春宫.六 月二十有三日,雷雨大作,太液池之南岸崩 裂,水入东湖,声闻数里,鱼鳖悉去,北口 山亦摧. 这正是元人郝经在此后26年(1253)所写《琼 华岛赋》中"琼华树死,太液池干"的景况. 这座琼华岛被毁后,金,元诗人写下了许多 凭吊的诗词. 金元好问1243年来到中都,登琼华岛故基, 有《南乡子》词云: 楼观郁嵯峨,琼岛烟光太乙波.真见铜 驼荆棘里,摩挲.前度刘郎泪更多.胜日 小婆娑,欲赋芜城奈老何.千古废兴浑一 梦,从他.且放云山入浩歌. 六,元,明,清时.北海琼华岛 其景目称"琼岛春阴" 蒙军攻克中都时,金宫苑化作一片焦土,而 城东北郊离宫万宁宫却完好无损,且成了忽必烈 任漠南汉地军国庶事开府金莲川(今河北沽源县 北)时,来中都下榻之所.至元元年(1264)刘 秉忠请定都于燕.元世祖忽必烈欣然从之.乃下 诏营建元大都城池及宫室.《元史?世祖纪》载, "至元元年二月壬子(七日)修琼华岛."此即位 于金长松岛离宫万宁宫的元琼华岛,这说明金长 松岛改称琼华岛的事实.于是将金西园琼华岛万 岁山之太湖石,炉甘石,雄黄等物拆下,运载至 此.首运者为填充于底部的炉甘石,继而将白莲 潭水域拓宽掘深.泥土堆积岛上使之成山,又将 太湖石叠砌于上,雄黄筑于岩穴中.这些建筑物 运至元琼华岛行经的路线,适经今西单迤北元金 水河上之桥,由于首运之物为炉甘石,故其桥亦 以"甘石"名之.u这些历史事实虽史书未载, 但元统治者为缩短工期,只能从金西园中取得这 些建筑材料.由于运输近便,仅用一年又十个月 就竣工了.《元史?世祖纪》载,至元二年十二月 二十五日(己丑)将新雕成的渎山大玉海置于其 顶广寒殿中,说明是时已经竣工.这样,现今京 城内外有两个以运送炉甘石得名的甘石桥,且都 为交通要道公交车站站名,为加区别,特将今 明,清北京城广安门外甘石桥称为广外甘石桥. 至元八年白莲潭赐名太液池,琼华岛假山赐名万 寿山,亦称万岁山. 元琼华岛万岁山叠砌玲珑石,峰峦峻岩,松 桧隆郁,秀若天成.引金水河至其后,转机连 臾斗,汲水至山顶,出石龙口,注入方池,伏流至 仁智殿后,有石刻蟠龙,昂首喷水仰出,然后由 东西流入太液池.山顶广寒殿,面阔七间,殿中 又有小玉殿,内有金嵌玉龙御榻,从臣们的坐床 和一个巨大的渎山大玉海;山顶有金露,玉虹, 线珠,瀛洲四座尖顶圆亭;山腰仁智殿,东为介 福,西为延和殿;山麓有更衣殿等. 明,清两代对琼华岛多有修葺.明宣德八年 (1433)维修了广寒殿等建筑.万历七年(1579) 五月四日,广寒殿倾颓,梁上有"至元通宝"金 钱百二十文,此钱铸于1285年,1294年,说明 今北海琼华岛万岁山与广寒殿,确系元世祖所 建.清顺治八年(1651)毁山顶亭,殿,立塔建 寺.康熙十八年(1679)白塔毁于地震.次年重 修.康熙二十年冬,将白塔下太湖石运至南海瀛 台.塔下黄壤栽植松柏,为青葱郁茂之观.《钦 定日下旧闻考》云"琼华岛在皇城西北苑中.下 瞰池水,环以雉堞,地势坡陀,叠石为山,磐岩 磊硐,层叠而上,石磴阴洞,乔松古桧,深翳森 蔚,隐然神仙洞府也."清乾隆帝以其嵯峨壮观, 秀若天成,轻阴掩映,景色旖旎,乾隆十六年 (1751)欣然题写"琼岛春阴"丰碑一统,立于 万岁山麓东侧.民国四年(1915)辟为公园.民 国十一年(1922)向百姓开放.解放后,人民政 府于20世纪50年代疏浚湖水,修整岛容,使之 一 99— 北京社会科学2007年第3期 旧貌换了新颜. "琼岛春阴"为元,明,清时燕京八景之一, 诗人题咏颇多. 元琼华岛既利用金琼华岛太湖石,炉甘石, 雄黄等物建成,又处于元太液池中,可以说其建 筑材料和所处环境与金琼华岛完全相同,何以其 景观竟是"琼岛春阴"而非"琼岛春云"呢?这 大抵与建筑程式有关.金时虽不曾将北宋汴梁艮 岳炉甘石和雄黄运抵燕京,但金利用自己辖境内 所产之优质炉甘石和雄黄.依宋艮岳之建筑程 式,将炉甘石填充于金琼华岛之基底之下,由于 炉甘石具有燥湿功能,春雨初霁,烈日高照, 岛下炉甘石与太液池水相互作用,生成岚霭浮于 上空.而元琼华岛的建造晚于金琼华岛113年, 是时修建宋艮岳和金琼华岛的建筑程式早已失 传.而元琼华岛又建在金离宫万宁宫长松岛上. 设若元人将金西园琼华岛下拆运来的炉甘石,不 是置于长松岛下水中,而是置于长松岛上,那 么,春雨初霁,烈日高照,岛上炉甘石与太液池 水相距较远,难于发生燥湿作用,便无法生成浮 空岚霭.但元人却能别出机杼,竟于琼华岛万岁 山遍植苍松桧柏,形成隆郁葱翠举世无双的"琼 岛春阴"之景,且一年四季均可见之.我们说 "琼岛春云"和"琼岛春阴"景观,各有千秋, 并皆美轮美奂.由此,令人确信天下之杰观,天 造有所未尽,而人间英彦之睿智却能层出不穷, 巧夺天工.正因金,元琼华岛之景目有一字之 差,才使我们发现了原来北京有两座琼华岛这一 千古之谜. 注释: [1]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z].(中册)2922页,"松 亭关"注.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复旦大 学历史地理研究所中国历史地名辞典编委会.中国 历史地名辞典[z].114页"中京"注?.南昌: 江西教育出版社,1986. [2]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M].第6册1O,1】图. 北京:地图出版社,1982. [3]于杰,于光度.金中都[M]."辽南京城复原示意 图"及"金中都城图".北京:北京出版社,1989. [4]侯仁之.北京历史地图集[z]."金中都"图中的 鱼藻池,"民国北平市郊四区图"中的南河泡子. 一 1O0一 七,结论 通过辨析,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燕京八景 中的琼华岛有两个.其一为金朝琼华岛.它是金 海陵王完颜亮于天德三年(1151)建造,位于金 西园中.遗址约当今宣武区广安门外游泳场和莲 花河之间的南观音寺(今北京市财会学校)一 带.岛上有高大的万岁山,山巅有广寒殿,山间 又有瑶光楼和琼华阁等建筑.它是金西园中最美 丽壮观的景点.其"琼岛春云"之景目是金章宗 命名的.这座琼华岛在13世纪初金,元战争中. 遭到严重破坏,今已荡然无存.其二为元代琼华 岛.它是元世祖忽必烈于金琼华岛被毁且改称万 安宫后,于1264年在金避暑离宫万宁宫长松岛 上建造的,并改长松岛为琼华岛.岛上亦建有万 岁山,山巅亦建有广寒殿,山腰有仁智殿和诸多 建筑,但却不曾建过瑶光楼和琼华阁.它是元, 明,清西园中最美丽壮观的景点,是北京第二个 琼华岛.其景目"琼岛春阴"为清乾隆帝命名, 并有御书丰碑一统,立于山麓东侧.这座琼华岛 迄今已历700余年,依然耸立在京城北海公园 中,朝朝迎着五洲四海的万方游客,向人们展示 它那无限绚丽的风采. 由于两个琼华岛同名,当初绝顶均建有广寒 殿,又都在宫城西园太液池中,致使千百年来人 们将其混而为一,然而它们存在的时间不同,处 所有别,景名有一字之异.史贵传信,言贵有 据.本文辨析的目的,即在于还其历史本来 面目. 北京:北京出版社,1988;中国地图出版社编制. 北京生活地图册"第28图"宣武区游泳场即辽时 的"瑶池"和"瑶屿"遗迹.北京:中国地图出版 社.1992. [5]金史[z].贵妃定哥传,张浩传,章宗纪.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1986;(宋)字 文懋昭撰,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世宗皇帝 纪[z].北京:中华书局出版,1986;(清)周家 楣,缪荃孙.光绪顺天府志[z].第l册4l页"金 故宫考"鱼藻殿之注引章宗纪.北京:北京古籍出 版社,1987. 北京有两个琼华岛 [6]金史[z].张觉附张仅言传及河渠志.上海:上海 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1986. [7]徐梦莘撰.三朝北盟会编[M].(下册).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8]宇文懋昭撰,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下册 472页,"汴京制度".北京:中华书局,1986. [9]陶宗仪等编.说郛三种[M].第6册.杨奂.汴故 宫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 [10]于敏中等.钦定日下旧闻考[M].第1册.琼华岛 景观引燕山八景图诗序.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 1983. [11]于敏中等编纂.钦定日下旧闻考[M].第2册. "京城总记"朱彝尊原按.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 1983. [12]周家楣,缪荃孙.光绪顺天府志[M].第1册.京 师志三宫禁下.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887. [13]中文大辞典编纂委员会.中文大辞典[z].第21 [14] [15] [16] 册22页"炉甘石"注.台北:中国文化学院出版 部,1968;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z].第6册 51图"西京路",和56图"河东北路河东南路". 北京:地图出版社,1982. 中文大辞典编纂委员会.中文大辞典[z].第36 册43页"雄黄"注.台北:中国文化学院出版部, 1968;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中国历史地名辞典 编委会.中国历史地名辞典[Z].732页"高平郡" 注?.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86;谭其骧.中 国历史地图集[z].第6册54—55图,山东东路 山东西路之"任城".北京:地图出版社,1982. 侯仁之.北京历史地图集[z]."元大都图"中金 水河今西单迤北之甘石桥.北京:北京出版社, 1988. 辞海编辑委员会.辞海[z].下册3582页,"燥湿" 注.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 TwoQionghuaIslandsinBeijing LIWen.hui (EditorialDepartmentofRailwayLabors,LaborandHealthDivision, MinistryofRailway,Beijing100844,China) Abstract:AsfortheQionghHaIslandintheEightScenesinAncientYanjing,therehadbeentw osuch places.OnewasbuiltinJinDynastybytheHailingPrince,WanyanLiangattheplaceofJinxiFa rdenoraround currentSouthGuanyinTempleofSouthGuang'anGate,whichisnownotexistinghowever.TheotherWasbuiltby Hubilie,theemperorofYuan,locatedintheChangsongIslandofJinliPalaceandWanningPalace,whichisnow calledQionghHaIsland.SinceboththeislandswerenamedQionghHaIslands,andtherehavenotbeensufficient documentsduetoconstantwarsandlong— termminorityregimes,theislandshavebeenmixedinpeople'S impressions,whichisclarifiedinthepaperforthehistoryofbothislands. Keywords:theEightScenesinAncientYanjing;QionghHaIsland;SpringCloudsofQiong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