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 中朝史料比勘中的_两个_万历皇帝

万历皇帝 中朝史料比勘中的_两个_万历皇帝 2010/ 10 “两个”中朝史料比勘中的万历皇帝 刘喜涛 赵轶峰 摘要:万历皇帝是明朝历史上一位重要的帝王，其对朝 鲜影响亦颇深。在考察中朝两国史料时，可以发现两个迥异的万历皇帝形象。在中国史料中，万历皇帝消极怠政、不理政务、昏庸荒怠，对明亡负有重大责任。在朝鲜史料中，万历皇帝是被视为君父，歌功颂德、建坛立祠的大德皇帝。这种巨大的反差是多种因素作用的结果，包括历史记述主体的价值立场、当时中朝关系的基本格调、朝鲜王朝君臣的文化认同等。 关键词:万历皇帝;中朝史料;大报坛中图分类号:K248作 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490X(2010)10,241,03 者:刘喜涛，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130024/赵轶峰，生;吉林，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130024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吉林，长春， “两个”如此巨大的差异,中国和朝鲜历史文献中的万历皇帝形象体现了怎样的政治文化内涵,本文即拟依据中朝两方文献史料，对万历皇帝这一历史主体在中朝两个社会文化语境中反差巨大的两个叙述映像进行考察。 一明清官私著述中的万历皇帝 《明史》:“神宗冲龄践对万历皇帝有如是记载清代官修的 祚，江陵秉政，综核名实，国势几于富强。继乃因循牵制，晏处深宫，纲纪废弛，君臣否隔。于是，小人好权趋利者驰骛追逐，与名节之士为仇雠，门户纷然角力，驯至悊愍，邪党滋蔓。在廷正类无深识远虑以折其机牙，而不胜忿激，交相攻讦。以致人主蓄疑，贤奸杂用，溃败决裂，不可振救。故论者谓:明之亡 ? 实亡于神宗。岂不谅欤～”这可以被看作是清朝官方对于万 ，“晏处深宫，历皇帝的盖棺论定，其中纲纪废弛，君臣否隔”是 万历皇帝突出的历史形象特征。 2 明朝文献中关于万历皇帝“晏处深宫，纲纪废弛”的记载很多，其事最早可以追溯到万历十四年(1586)。该年九月十六日以后，万历皇帝连日称病免朝。到三十日，他又向内阁提出，孟冬节令祭享太庙的活动，难以驾临，只得派徐文璧恭代， ? :“非朕敢偷逸，”并称恐弗成礼。鉴于万历皇帝的怠惰朝政，大理寺左评事雒于仁于万历 ”:“皇上之恙，十七年(1590)十二月上呈“四勿之箴病在酒、 色、财、气者也。夫纵酒则溃胃，好色则耗精，贪财则乱神，尚 ”;“以皇上八珍在御，气则损肝宜思德将无醉也，何醲味是耽， 日饮不足，继之长夜,甚则沉醉之后，持刀舞剑，举动不安。 ”;“以皇上妃嫔在侧，此其病在嗜酒者也宜思戒之在色也。夫 何幸十俊以开骗门，宠郑妃而册封偏加。即王妃有育皇冢嗣之功，不得并封。甚则溺爱郑妃，而惟言是从，储位应建而久 ”;“以皇上富有四海，不建。此其病在恋色者也宜思慎乃 3 俭德 也。夫何取银动至几十万两，索潞绸动至几千匹，略不知节。甚则拷索宦官，得银则喜，无银则怒而加杖……此其病在贪财 ”;“以皇上不怒而畏(威)，者也宜思有忿速惩也。夫何今日杖宫女，明日杖宫官。彼诚有罪，置以法律，责之逐之可也，不必杖之累百，而不计其数，竟使毙于杖下。此辈密而圣躬，使其死不当罪，恐激他变。甚则宿怨藏怒于直臣，如范俊、姜应麟、孙如法，俾幽滞于林泉，拘禁于散局，抱屈而不伸，此其病在尚 ? 。雒于仁的“四勿之箴”气也”反映出万历当时酒、色、财、气之病的程度及其近于狂乱的精神状态。 万历中期以后，除了荒怠日甚外，万历皇帝对缺额官员多不补充。万历二十四年(1596)七月，吏部尚孙丕扬奏称:“数月以来，廷推搁矣，行取停矣，年例废矣。诸臣中或以功高优叙，或以资深量迁，或服揆而除补，或覆题而注授。其生平 1573年即皇帝位，1620明万历皇帝朱翊钧(1563—1620)， 年去世，前后在位48年，是明朝16位皇帝中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个。他所处的时代，外患困扰严重，中央财政困竭，明朝内“党争”部不断。万历皇帝本人这时派出大量内监到地 4 方聚敛财物，朝野愤然，又因长期不立太子，君臣争议，导致君臣悬隔、疑案丛生。万历后期辽东政局日趋恶化，明朝陷入深重的 :“论者谓明之亡，统治危机。清代史学家赵翼曾说不亡于崇 ?。祯，而亡于万历云”这是晚明以来中国历史文献对于万历皇 帝的主流看法。梳理中国文献中的万历皇帝形象，述类似看法的记载比比皆是。这类记载，直接影响到晚近中外历史学家对于万历皇帝的评价。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朝鲜王朝的历史文献中，万历皇帝则是一位朝野颂扬，世代祭祀的大德皇帝。朝鲜肃宗国 :“神宗皇帝于我国，王(1674—1720)就曾说有万世不忘之功 矣。当壬辰(1592年)板荡之日，苟非神宗皇帝动天下之兵， ? 则我邦其何以再造而得有今日乎,”肃宗国王还提出，要对万 :“今若作别殿祀神宗，历皇帝专殿祭祀以杨经理(杨镐)、石尙 书(石星)、李提督(李如松)配享，则非但一国之大义， 5 乃天下 ? ”1705年，之大义，非但天下之大义，乃万世之大义也。朝鲜 “三皇”(明太祖朱元璋、王朝在昌德宫禁苑之西建成祭祀明朝 明神宗朱翊钧、明毅宗朱由检)的大报坛，万历皇帝赫然占据 :“神宗皇帝竭天下一席之地。朝鲜史家吴庆元(1764,,)说 之力以救之，得以再造邦家，吾东方昆虫草木何莫非皇灵所被 ? ”可见，也。万历皇帝在朝鲜王朝君臣心目中是长期得到高度尊重的明主圣君形象。 那么，如何解读中国与朝鲜文献对同一人物的叙述出现 素履原不在摈弃之列者，乞体因政设官之意，念国步多事之时，将近日推补官员章疏简发，间有注拟未当，亦乞明示，别推 ?”此疏被留中不发，不置可否。没有皇上的批示，缺官酌补。 是无法推补的。万历皇帝为了聚敛更多钱财，派遣大量矿 6 监税使到各地搜刮民财。万历二十四年(1596)六月，神宗派户部郎中戴绍科、锦衣卫官员杨金吾往河南开矿;又派承运库内 保、蓟、永等处开官王亮同锦衣卫官员张懋中往北直隶的真、 ? 《明史》:“辽三面受敌，矿。对高淮的辽东行径有精辟的无岁不用兵，自税使高淮朘削十余年，军民益困，而先后抚臣 玩愒苛岁月。天子又置万机不理，边臣呼吁，漠然不皆庸才， ? ”赵翼在《廿二史劄记》闻，致辽事大坏。中更是一针见血地道出万历皇帝此种行径导致的明后期社会危机病入膏肓的现 。“是时廷臣章疏悉不省，实而诸税监有所奏，朝上夕报可，所劾无不曲护之，以故诸税监益骄，所至肆虐，民不聊生，随地激 瑡瑏 ”可见，迨帝崩，始用遗诏罢之，而毒痡已遍天下矣。明亡变， 于万历之说并非空穴来风。 7 综观明清史料中对万历皇帝的记载和时人的评价言论， 《明实录》、《万历邸钞》、《清实录》、《明史》无论是官修的等， 还是民间私人著述中，都对万历皇帝的好酒色，爱钱财，不理朝政，昏庸无君德进行了详细记载，呈现出一个无德无能，昏庸荒怠的皇帝形象。 二朝鲜王朝史料中的万历皇帝 与中国史籍中对万历皇帝的批评性评价不同，朝鲜王朝史籍中关于万历皇帝的记载以缅怀、感恩之情为基调，尤其对万历皇帝在壬辰倭乱中的慷慨施援大书特书。 “关白”万历二十年(1592)，日本丰臣秀吉派小西行长、加 藤清正、黑田长政等率20万大军出征朝鲜，于该年四月十三 疏于防务，日军很快日在釜山登陆。朝鲜国王李昖沉于享乐， 攻占朝鲜王京汉城，两名王子被俘，八道几乎尽遭沦陷，朝鲜 瑢瑏 ，“络绎于路”。五月上旬，王朝向明朝请援之使明辽东巡抚 郝杰向兵部了朝鲜的紧急情报。朝鲜参判申点也直接前往北京报告了朝鲜国王李昖已退避平壤，存没未保的情 8 况。 :“朝鲜请益援兵，万历皇帝晓谕兵部须确议具奏。王来，择善 瑏瑣 ”六月，地居之。万历皇帝命辽东抚镇“发精兵二支应援朝 鲜，发银二万，赐国王大红纻丝二表里慰劳之，仍发年例银二 瑤瑏 ”同时令“各边镇紧急事务，十万给辽镇备用。毋拘奏请，致 瑏瑥”七月，辽东总兵祖承训率兵3000渡过鸭绿江，向平误军机。 壤开进。年底，万历皇帝命宋应昌为经略，总理入朝军务，李 “东征提督”，如松为并令其率四万大军开赴朝鲜，从而拉开了明朝抗倭援朝的序幕。 朝鲜宣祖国王对万历皇帝的抗倭援朝之恩铭记在心，在 瑏瑦”多种场合宣称与万历皇帝“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光海君 (1608—1623)也曾说过:“我国之于天朝，自祖宗二百年来，世笃忠贞，夙被礼义之称。至于我先王宣祖，又有大焉。益虔候 9 克嘉精忠，契合昭融，情同父度，竭诚享心。洪惟万历皇帝， 无间可乘。丁应泰市虎之谗，平秀吉贡驴之谍，皆不能动子， 摇帝听。其一视之仁，再造之德，愈往愈深，海内咸服。先王 瑧瑏 ”得君之盛，如彼其深且久也。朝鲜仁祖国王(1623—1649):“昔者神宗皇帝，也对万历皇帝念念不忘特遣杨经理翦除凶 贼，再造小邦。故至今臣民，上戴之恩，下思经理之功，愈久而 瑨瑏 ”朝鲜光海君时期史臣曰:“惟我国家至诚事大，不能忘矣。 遹遵王章，恪修候度，列圣相承，十有三代。而粤在壬辰，岛夷 构乱，两京不守，九庙灰烬，八路腥膻，百姓鱼肉，国势岌岌，将 命文武大官万里征讨，行灭亡。幸赖我神宗皇帝动天下之兵， 首尾六七年，克淸妖氛，拯济大乱。使二百年宗社几危而复 瑩瑏 ”安，环东土数千里……皆帝力也。 10 朝鲜士林对万历皇帝也多有好评，万历皇帝喜好书法，并 他的字流传到朝鲜，朝鲜士人以瞻仰为荣，争相且功底很好， 摹刻，以藏于家。朝鲜纯祖国王(1800,1834)时期的大提学南公辙(1760—1840)就观赏过万历所写的“龙”字，他在著作《金陵集》:“轴下方书中极殿大学士臣张居正云中这样描绘 ”，云，其下皆残缺不见，可惜也。依据《明史》万历皇帝爱颜鲁 《孝经》，公所书曾亲手摹之，命居正装潢题识，藏于大内。南公辙在1807年以冬至使出使北京并与明朝遗民接触过，回到朝鲜后，他在俞阳城圣大士家中看到这副字画，不禁发出思念 :“神宗即位日久，其深仁厚泽，被于天下，无万历皇帝的感慨 间外内。然而属国之人，尤感激而思慕之，何也,当昭敬王时，倭空国而来，焚我陵阙，残我八路，天子赫然怒，置阁部诸遣杨镐、李如松等，将兵二十万人讨平之。由是，属国复存议， 而社稷得血食也。故至今二百年，父子兄弟，感入骨髓，其心思先帝则未尝不恻然也。而况盛德光辉，著见手泽，奎藻灿 11 瑠瑐 墨液焜煌者耶,”在朝鲜国王和大臣心中，万历皇帝是烂， “再造藩邦”的救世主。宣祖之后朝鲜士林对万历皇帝的感恩反映在实际行动中。他们倡导为万历建坛立庙，使其永享朝鲜祭祀之香火。 :“请立大显宗国王(1659—1674)时期，天安进士李重明上疏 因以名臣杨镐、将臣李如松配享，以报再造明神宗皇帝祠宇，”这一提议遭到右议政郑太和的反对。郑太和认东方之恩。 :“皇帝祠宇创建外国，为前古所无之礼，而今之时，亦有所碍 瑐瑡 ”建祠崇祀万历皇帝的动议暂时搁置。矣。 朝鲜肃宗三十年(1705)，正式祭祀万历皇帝的大报坛建成，位在昌德宫禁苑之西，最初用于祭祀万历皇帝，后来又加 崇祯二帝。入了明太祖、 三“两个”万历皇帝形象的历史解读 “两个”通过对中朝史料的梳理和分析可以清晰地看到万 历皇帝的形象。在中国史料中，万历皇帝是位消极怠政、不理 昏庸荒怠并导致明亡的皇帝;在朝鲜史料中，万历皇帝世事、 12 则是位恩同君父，被士庶歌功颂德、建坛立祠的大德皇帝。这种巨大差异，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第一，历史人物形象的建构受记述主体和其所关注的史事影响。中国历史文献中对万历皇帝的记载并非全部失实，其被当世乃至后世史家所诟病的有失君德行为也非无中生有。但中国史籍编撰者关注的是万历皇帝是否以国事为重，是否遵循古帝王模范之君德，更注重对日常政务的处理方式和态度，因而对于万历皇帝怠政行为的记述可能有所夸张，对于其处理中朝关系时的举措未加充分注意。在一些关乎中朝 万历皇帝其实处理得非常及时。从壬辰关系方面的大事上， 倭乱期间万历皇帝的应对部署看，万历皇帝的反应是迅速和明智的。丰臣秀吉于万历二十年(1592)四月侵犯朝鲜，五月 七月万历皇帝所派援兵已经到达朝鲜国王向明朝请求援兵， 朝鲜。从中丝毫感觉不到皇帝作为决策者的怠惰。朝鲜史籍编撰者关注较多的是在朝鲜遭受危机之时万历皇帝及其代表 的宗主国的所作所为及挽救朝鲜危亡的态度和言行，对万历 《朝鲜王朝实录》皇帝在抗倭援朝战事中的言行多有记载。如 13 中记载，当得知朝鲜国王逃离王都的消息后，万历皇帝再次发:“倭贼陷没朝鲜，旨国王逃避，朕甚愍恻。援兵即遣，差人宣谕彼国大臣，着他尽忠护国，督集各处兵马，固守城池，控扼险 瑢瑐 力图恢复，岂得坐视丧亡,”其关注点集中在万历皇帝对隘， 朝鲜局势的关注程度和反应。 第二，从中国传统君臣关系发展变化的角度看，明代士大夫的圣王理想影响了他们对万历皇帝的评价。明朝士大夫中的言官阶层在政治舞台上非常活跃，他们以监督君主，积极献 :“他们(士大夫)在某些言为荣。利玛窦对此做过生动的描绘 方面相当于我们要称之为公众良心的保卫者的人，因为他们在认为有需要时经常和皇上报告全国各地的违法事件。没有 即使是最高的官员，即使涉及皇上本人人逃得过他们的监视， 或皇族，他们也直言无忌……无论皇上还是大臣，都逃不过他们的勇敢和直率，甚至有时他们触怒皇上到了皇上对他们震怒的地步，他们也不停止进谏和批评，直到对他们猛烈 14 加以抨击的恶行采取某种补救的措施为止。事实上当冤情特别严重时，他们控诉得就一定很尖锐刺骨，即使涉及皇上和朝廷也刚 瑣瑐 ”因此，在万历时期，出现了大量揭露、批评万历皇帝直不阿。 荒唐生活及不理朝政的奏疏。中国史料中关于万历皇帝的大量苛刻的评论一定意义上是万历时期言官对于万历皇帝一些做法逆反心理的反映。 第三，朝鲜王朝作为明朝的藩属国，在长期的往来相处中 “小中华”以自居，形成了对明朝代表的中华文化传统的认同， 严守宗藩礼节，坚守儒家正统思想和道统观念。从孔子、子思、孟子等沿袭下来的正统思想，对朝鲜王朝的政治文化观价值取向有重要的导向作用。在这种语境中，作为属国的念、 朝鲜对上国君主的随意评论于礼为僭，而宣扬上国君主的圣明形象则是份内之事。前述朝鲜关于祭祀神宗应采取何种形式的争论，就体现出其对于礼学和道统的坚持。另外，道统观念在中朝封贡关系中具有特殊内涵。道统是由社会共同体承载和实践的。明代中朝之间的封贡关系构成了一个道统载体序列内部相互关联的两个分支。当朝鲜这一分支遭受外 15 部入侵干扰之时，另一分支明朝有义务对其进行援助和支持。万历皇帝的抗倭援朝行为就是依据道统观念，从维护中朝之间 他的出兵援朝决策主要出依存共生关系的角度出发考虑的， 朝鲜王朝对明于维护两个分支稳定而应尽的义务。反言之， 朝的礼仪文化、政治、政策的吸纳与支持也是在遵循道统观念引导的角色认同理路。作为相互关联的两个分支，只有尽力维护并保持双方关系的稳定，才能保证道统体系的传续。 第四，朝鲜文献中记载的神宗仁德形象，出于对于万历皇 。“神宗使之免于遭受日本奴役命运的感恩之情帝援救朝鲜， 瑤瑐 皇帝再造之恩，我东方万世不忘者。圣敎之下，孰不钦叹,” 这种诚挚的言论，在朝鲜史料中有大量记载，出于朝鲜朝野上 下各个阶层。尤其是在明朝已然灭亡之后，朝鲜君臣仍然在 坚持对万历皇帝的祭祀，可谓难可能遭到清朝猜忌的情况下， 能。此外，朝鲜王朝君臣在入清以后对于清朝统治的反感， 16 从另一个侧面强化了对于明朝的怀念，也是万历皇帝仁德形象强化的因素之一。 以上分析表明，在考察万历皇帝历史形象的时候，单纯以中国传统文献为依据是有所不足的，单纯凭借朝鲜王朝的历史文献也会造成误解。对于中朝双方文献对同一历史现象或问题的记载进行对比研究，可能有益于对很多明清时期历史 事件研究的深化。人物、 注: :《廿二史劄记校证》? 瑏瑡赵翼著，王树民校证卷35，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797页。:《肃宗实录》??(韩)国史编纂委员会卷18，探求堂1986 532页。年版，第90、:《小华外史》?(朝)吴庆元卷8，朝鲜高宗五年(1868)刊本， 第230页。 :《明史》??(清)张廷玉卷21，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95、6688页。 《万历邸钞》，???万历十四年丙戊卷，台北国立中央图书469、961页。馆1982年版，第335、 ? 瑏瑣 瑤 瑏瑥《明神宗实录》瑏卷183，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 4660、4630、4642页。究所1962年版，第5593、:《明史纪事本末》 (清)谷应泰瑢瑏卷62，中华书局1977年版， 17 第963页。 :《孝宗实录》瑦(韩)国史编纂委员会瑏 卷19，探求堂1986年版，第120页。 :《光海君日记》 (韩)国史编纂委员会瑧瑏卷158，探求堂1986 年版，第455页。 :《承政院日记》瑨(韩)国史编纂委员会瑏 卷1，韩国史学会1990年版，第250页。 :《光海君日记》瑩(韩)国史编纂委员会瑏 卷177，探求堂1986 年版，第87页。 :《金陵集》瑠(朝)南公辙瑐 卷12，朝鲜纯祖十五年(1815)刊行，第5页。 :《显宗实录》瑡(韩)国史编纂委员会瑐 卷14，探求堂1986年版，第555页。 :《宣宗改修实录》瑢(韩)国史编纂委员会瑐 卷26，探求堂1986年版，第620页。 :《利玛窦中国札记》， 利玛窦瑣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 版，第37页。 :《肃宗实录》 (韩)国史编纂委员会瑤瑐卷39，探求堂1986年第109页。版， 18 (责任编辑:唐昌福) 百度搜索“就爱阅读”,专业资料,生活学习,尽在就爱阅读网92to.com,您的在线图书馆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