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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打扰你

2018-04-04 6页 doc 18KB 3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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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打扰你前来打扰你 〈前來打擾你〉 ——如何分析一首現代詩:中: 陳雋弘 二、找「人」與「世界」的認同關係 1、以心靈力量勾引 詩幾乎是最原始的文類,在文明初啟,便與宗教、神話以及某種內在莫名的情感湧動緊密結合,或表現為充滿奧義的神喻,或吐出自我也難以明白的夢中心事。因此,詩是所有人類的母語,它是我們一開始面對這個渾沌世界時,點石成金的手指,說要有光,便有了光。也因此詩充滿了力量,當天地蘊蓄著泛靈的氣氛,每一事物都有自己的精氣元神,我們浸泡其中用言語指認,將流動不已的世界挑選為一個又一個字,每一個字都積存著能量,彷彿也有了神力。...
前来打扰你
前来打扰你 〈前來打擾你〉 ——如何一首現代詩:中: 陳雋弘 二、找「人」與「世界」的認同關係 1、以心靈力量勾引 詩幾乎是最原始的文類,在文明初啟,便與宗教、神話以及某種內在莫名的情感湧動緊密結合,或現為充滿奧義的神喻,或吐出自我也難以明白的夢中心事。因此,詩是所有人類的母語,它是我們一開始面對這個渾沌世界時,點石成金的手指,說要有光,便有了光。也因此詩充滿了力量,當天地蘊蓄著泛靈的氣氛,每一事物都有自己的精氣元神,我們浸泡其中用言語指認,將流動不已的世界挑選為一個又一個字,每一個字都積存著能量,彷彿也有了神力。那便是詩,將我們與世界融化為一體,蒸發成一片霧茫茫的氣質。 在原始多情的心靈中,不像我們現代以邏輯的思維將世界擘劃得井然有序。那時的人類將世界作為一個整體來感受,山川雷雨花草巨林無一不與我們一樣懷有生命,在暗夜的空中閃電如蛇,在每一粒玉米當中,都有綠色的精靈。我們遊蕩其中,潮濕的思緒紛紛被勾引,某一瞬間,電光石火擊破,我們說出了第一個字,又欲罷不能,左顧右盼,搖晃一顆頭顱,成就第一首詩,讓我們與世界彼此都有了暈眩的感覺。 於是在詩裡我們與這個世界的生命整體對話,在詩裡雲霧可以顯得多疑,流水可以帶來遠方的秘密,春夏秓冬重複唱著生命死亡與復活的故事,天邊的晚霞是女媧以七彩玉石補天的成品。但漸漸地,生活分工日細,問題層出不窮,在緩慢的時光之流中我們載浮載沈,逐漸以分析的語言排列這個世界,不再單純以赤裸的胸膛接受天地的撞擊,而企圖追問原因,嘗試給自己一個解釋。 之後,我們將詩寫成了散文。 哲學家出現,詭辯者流行。我們逐漸把問題分成三段,從過往推出明日,用眼睛觀察、分類,而後前後綴結、編織成理。我們需要散文幫助我們更加清晰而流暢的思索,我們需要完全透明的語言準確地反映我們內在的思維與外在的世界,並在其中找到真實可信的關係、意義。於是,語言失去了魔力,無法再將我們與世 界團結一塊、融成一氣,我們選好了一個全新的位置,得到最佳的觀察角度,從此世界以我們為中心,不再流動,固定成型。 我們失去了母語。詩的母語。當我們此刻再度閱讀文字、傾聽話語的聲音,試圖理解文法句型所透露出來的訊息時,都已變得高高在上,在一個離開世界很遠的地方了。因為我們的心已經一分為二,一半是主觀、一半是客觀,所有外於己身的一切,都被看成是與我們不同的、對立的事物,我們不再像一個小孩那般相信:當你思念,風可以為你寫信,當你沈默,世界也要停止了呼吸。 當一首詩再度降臨在我們面前,如鄭愁予的〈小小的島〉:「你住的小小的島我正思念,那兒屬於熱帶、屬於青青的國度,淺沙上,老是棲息著五色的魚群,小鳥跳響在枝上,如琴鍵的起落」我們該如何理解它呢,我們又該如何踏上這座小小的島,:或許就是那座被遺忘的母語之島,:我們必須暫時讓自己附魔,脫下哲學家的長袍,重新摘取桂枝為冠,沿著那條有些荒疏的小徑,踏上原始巨靈的腳印,感而生孕,找回人與世界的認同關係。 2、「魔法」的詩,以及「修辭」的詩 隱喻。關於隱喻。這裡所謂的「隱喻」與現代修辭學上的含意略不相同,它指稱的是現代修辭學「譬喻法」中賴以成立的那種最基礎的關係。隱喻最簡單的說法是把一物的名稱歸給另外一物,如把「獅子」這個名稱歸給了「軍隊」,在這種「運動」的過程中,便有某些神奇的事物悄悄發生。當我們把「獅子」歸給「軍隊」時,不是代表我們精神錯亂、認知有問題,而是它們兩者之中有一種「相似性」,而當我們把「軍隊」看做「獅子」時,彷彿這個軍隊不再是原來的軍隊了,它不知從哪裡獲得了一股力量,而更增加了一種神聖性。 在隱喻中,我們發現了原始的詩的母語的存在。它把兩個毫不相干的事物,「看做」是同一個事物,而當你真的願意這麼相信時,也便得到了某種不同於日常的經驗,彷彿陳舊的世界又被打磨了一次,而重新發出光彩。 語言一開始都是隱喻的,就好像我們曾經提到的「閃電如蛇」、「多疑的雲霧」,它把我們以現代物理學眼光看來極不相同的兩樣事物並比而言,而產生了一種特殊的、心靈的感受與力量。在原始民族那裡,在詩的最初生發之處,這樣的隱喻甚至「不被當成」是種隱喻,也就是說,原始人類是「真的相信」閃電「就是」蛇、雲霧「就是」有情之物那般顯得多疑。並且也在這種認同關係中,有某種未知的、神奇的事物悄悄發生了。當無垠的星空「就是」愛人的眼睛之時,這愛人 當下也就化成了整個神秘的孙宙,而充滿無限的綺思。這不是一種假設上的認知關係,而是一種真正的信仰。我相信我的愛人是整個神秘的孙宙,我們的相遇可能就是無有過去與未來的一剎那光亮,重要而又憂傷。 然而現在我們的心靈已喪失這種純情。但我們仍然在物理學之外使用隱喻:科學使用隱喻大概真的會導致慧星撞地球吧:,比如在文學中,而且更在大量的詩作品中,因為詩仍被認為是最接近原始心靈感受狀態的一種文體。然而我們現在使用隱喻,多已排除那種與天地共同顫抖的感受了,而只將「隱喻」作為一種純「修辭」學上的技法來對待,我們稱為「譬喻法」。這種強大的心靈力量已經被消耗殆盡,我們不再真的感受到隱喻的兩個事物中那種共生關係,我們只把它當成一種語言的「裝飾」來審美一番。 於是我們可以發現,童詩中出現最多的「修辭」技巧就是「擬人」:擬人的基礎也是一種隱喻關係:,它把萬事萬物看做如人一般,而只要我們的書寫出現擬人法,整個天地忽然之間對我們「說話」了,此刻便自然興起一種與萬物同一的詩的感受。詩中也經常出現「譬喻法」修辭,它把一種原始的心靈力量,以一種用眼睛觀察得到的、以一種語法上明顯的結構:「A好像B」,呈現出來,在這種表達中,譬喻法雖然保留了隱喻的基礎,但它其實是被一種「邏輯的思維」注意到的,而不是原始的認同感受了。我們發現A「好像」B,但A「又真的不是」B,於是修辭格中的「譬喻法」是一種偽裝的、或墮落的「隱喻」,它企圖讓我們以為兩個事物是相同的、世界是一體的,可是它的語法形式:「好像」、「彷彿」、「如」又再再提醒我們,它們根本不同。這也是為什麼,當「暗喻」:以系詞「是」為連接的譬喻:出現的時候,會比「明喻」:以系詞「好像」、「彷彿」、「如」為連接的譬喻:來的更讓我們眩惑,愛情「是」一杯酒,與愛情「好像」一杯酒,我們大概會更迷醉於前者吧,因為「是」與「好像」在邏輯的認知程度上,前者比後者來的更具混淆之感,但無論如何,卻是再也沒人會相信「愛情」與「酒」是真正同一的了。 詩是有魔法的,它把我們與世界視為一體,並真的這樣相信;但現在很多詩中所運用的「譬喻」卻是一種二流的魔術,它無法點石成金,大概只能欺騙我們的眼睛。也因為詩的語言基礎隱喻是一種前邏輯思維的感受方式,它的表達便有許多以今天看來顯得「扭曲」之處,而我們今天企圖模仿、還原這種扭曲,便在詩中最大量的運用各種修辭格,因為各種修辭格都是對日常感受經驗的一種扭曲,然而我們發現,詩中最接近原始隱喻的「譬喻」也還是一種偽裝了,更何況是其他以各種修辭寫成的詩呢,它們或者也是詩,然而只是作為一種語言的裝飾讓我們審美用的,很難真正激盪我們的心靈;然而有一種詩,那是魔法的詩,它或者沒有使用許多特別的修辭,然而卻帶給我們一種回到文明初啟時的震顫感,那是真正的詩,它藏在偉大詩人未分化的多情心靈之中,而再以修辭:在他看來也許不 是一種修辭:或忘記所有修辭的方式將它表現出來。 3、每一事物皆有我的靈魂 讓我們回到鄭愁予的〈小小的島〉為例: 你住的小小的島我正思念 那兒屬於熱帶,屬於青青的國度 淺沙上,老是棲息著五色的魚群 小鳥跳響在枝上,如琴鍵的起落 那兒的山崖都愛凝望,披垂著長藤如髮 那兒的草地都善等待,鋪綴著野花如果盤 那兒浴你的陽光是藍的,海風是綠的 則你的健康是鬱鬱的,愛情是徐徐的 雲的幽默與隱隱的雷笑 林叢的舞樂與冷冷的流歌 你住的那小小的島我難描繪 難繪那兒的午寐有輕輕的地震 如果,我去了,將帶著我的笛杖 那時我是牧童而你是小羊 要不,我去了,我便化做螢火蟲 以我的一生為你點盞燈 我願說這座小小的島不在地理世界某處,而正就在我們心靈世界的背面。「你」住在那裡,假如我們仍然純情,便願意相信那兒有「凝望的山崖」、「等待的草地」、有「隱隱的雷笑」以及「午寐的地震」。小鳥魚群也許都是你幻化不定的身體,小羊與螢火蟲也許便是我依悉記得的前生。我們同在天地之心中,相互交換,彼此依賴,那是一種比男女結合更廣闊的關係,因為此時甚至無有性別,只有人與世界無有離棄的愛情。 那跳響枝頭的小鳥,不僅是在天地間發出琴鍵的樂音,也在我心中奏出起落的歌曲,我「就是」那鳥、「就是」那披垂長藤的山崖、「就是」那等待的草地、「就是」那幽默的雲,我「就是」整個島上一場輕輕的夢,夢裡有健康的陽光與海風 的愛情。如果你願意相信有這麼一座小小的島,我「就是」你。我們在一場將秩序、理性、散文句法盡皆搖亂的地震裡。 這是一種人與世界的認同關係,主客觀只是暫時的選擇、棲居。我們是一個巨大的靈魂,看似相互對話卻是在自言自語。這整個過程是一種隱喻。因此當我們面對一首詩,詩中所指稱的萬事萬物,都要再次「歸給」另一個事物,而最後都要「歸給」我們與世界共有的一顆心。 當然有大量的詩是很容易分析的。它們以修辭上的句法結構,造成「扭曲」的印象,企圖模仿原始的心電感應,成為一種神話世界觀的回聲。有時這樣的企圖成功了,有時失敗了。面對那些用修辭寫成的詩,只要指出它們所運用的修辭技巧也就夠了。但我們仍不應忘記,文學、尤其是詩,是我們遺忘的「另一個自己」,「她」在我們往前不斷追求理性幻影的同時,在身後的密林裡躊躇徘徊。「她」提醒我們那殘存的魔法效力,仍些許附著於修辭的棘杖上,藉由文學、詩等等類型的藝術表現,讓我們有可能再次返回神話世界,點石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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