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格式] 从香港到加州——吴宇森电影进军好莱坞前后叙事研究

[word格式] 从香港到加州——吴宇森电影进军好莱坞前后叙事研究 从香港到加州——吴宇森电影进军好莱坞 前后叙事研究 视觉美学研究新视觉艺术2009.4 从香港到加州 一一 吴宇森电影进军好莱坞前后叙事研究 韩晔 (上海大学数码艺术学院,上海201800) [摘要]从导演吴字森的出身,从影经历,影片风格和进军好莱坞前后影片叙事的转变等因素分析,探索吴氏电影影像 的塑造.交叉运用多种电影叙事研究方法,从不同角度揭示出吴氏电影的经典叙事的结构. 【关键词]吴字森;影像风格;电影叙事 吴宇森,这个在香港取得巨大成功的动作片导演,以 其独特的影像风格和鲜明的个人风格征服了无数观众.尽 管他本人一直被冠以商业片导演的称谓,但是比起那些在 商业片中个人风格受到极大限制的导演来讲,吴宇森是一 个特例.8O年代,吴字森成功执导了几部以江湖侠义为故事 灵魂的动作片,一举成名.90年代初,他进军好莱坞,随即影 片风格和叙事方式几乎被欧美发行放映市场同化殆尽.本 文取样的依据是其在香港拍摄的四部已形成成熟而强烈 的个人风格电影《英雄本色1,2)×(喋血双雄)×《纵横四海, 以及进军好莱坞之后的代性影片断箭,变脸,碟 中谍2》,希冀寻找出吴氏电影在进军好莱坞前后的叙事变 迁,以及其影像风格,主要元素的转变. 一 ,主要人物设定分析 吴字森的香港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一贯张扬的浓 厚的江湖兄弟情义.在他影片的画面中,让人印象最深刻的 场面无疑是具有中国古典侠土风范的英雄出现在教堂中的 场景,并且这些也成为了一种独特的传达个人风格以及世 界观的符号.但是在他的好莱坞电影中,人物的对立关系就 非常明显,对于吴氏电影中主要人物的关系,分析如下: 1.兄弟关系 在吴宇森典型的香港电影中,兄弟关系主要分为两 类:亲兄弟关系和江湖兄弟关系.在英雄本色1,29中, 豪哥和阿杰就是亲兄弟关系,这类关系的主要特点就是,两 人不发生利益冲突,只是价值观冲突;二人因为血缘关系相 亲相爱,但是却因为各自身份不同而不得不成为对立面,这 种处于情感和理性之间的纠葛,推动了故事发展.第二类 就是江湖兄弟关系,《英雄本色l》中的小马和阿豪;英雄 本色2》中的龙四和阿森;((纵横四海》里的阿海,阿占都 属于江湖兄弟.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因为各自都 光明磊落,嫉恶如仇,为了兄弟都可以赴汤蹈火,所以更值 得人们敬佩,使得影片更加丰满. 2.正反英雄惺惺相惜关系 在喋血双雄))中,杀手小庄和警察李鹰身为片中的 反面英雄和”英雄,就在不断地交锋中,逐渐发现对方都 是仁义,智勇俱全的好汉,建立了惺惺相惜的情谊;((英雄 本色2))中,阿健和阿杰身为小马和豪哥的弟弟,第一次见 面就被对方的气质打动,成为了生死之交;《纵横四海》中, 又出现了警察干爹贼儿子的温馨画面…… 3.对立关系 吴宇森好莱坞电影的高潮部分正是通过这种强烈的 对立关系来展现.好莱坞影片故事性相对较弱,人物之间 关系追求简单化.《断箭》中,狄坚和希尔的关系就是这种 正反面的对立关系,他们一个劫持核武器,甚至要毁灭世 界;一个不惜一切代价抢夺核弹,力图拯救人类;《变脸约 翰屈伏塔和尼古拉斯凯奇一个是正义的FBI探员,而一个 是邪恶的恐怖分子,正反两派的冲突仍然标记了非常明显 的符号.但是这种关系,在吴字森的香港电影中就不常见, 或者说双男性主角的绝对对立关系是不常见的. 二.叙事模式分析 下面,我从分析吴字森进军好莱坞前后电影的叙事进 行整体模式分析,从中获得影像背后的意识形态意义. 1.形式主义组合法 俄罗斯人普罗普的叙事学研究建立在角色及其运用 的基础之上,通过叙事角色的类化分析,获得一个反复出现 的叙事模型,普罗普最初所关注的重点是文本本身.从吴 宇森的几部成功的影片中可以看出,其基本人物角色可以 分为以下:正面英雄,反面英雄,反面人物,派遣者,受 难者.运用五种角色的不同安排,现将吴氏香港电影的基 本结构如下: ?反面英雄虽然从事的行业与主流社会相悖,但重江 湖道义 ?江湖道义遭破坏,反面英雄的亲人被杀,反面英雄 被陷害 ?反面英雄被反面人物追杀 ?反面英雄被正面英雄追捕 ?派遣者帮助反面英雄 ?战斗中,正面英雄与反面英雄惺惺相惜 ?正面英雄陷入法律与情谊的矛盾之中 ?最后一役,反面英雄与正面英雄联手打败反面人物 ?反面英雄/正面英雄在战斗中牺牲 作者简介:韩晔(1985-),女,吉林省吉林市人,上海大学数码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数码影视. [74] 视党美学研究新视觉艺术 这9种结构基本涵盖了吴宇森在香港所有电影的叙事 结构和叙事顺序.这类电影,我将其定义为吴氏江湖电影, 片中着重的是描写人物之间的情谊,以及人与时代关系,他 的电影是对八十年代香港黑帮盛行时期的写照. 在吴字森的好莱坞电影中,人物的符号特征更加明 显,大致分为:正面人物,反面人物,派遣者,帮助者.吴 氏好莱坞电影的基本结构总结如下: ?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明争,正面人物处于下风 ?反面人物酝酿预谋毁灭人类的大阴谋 ?正面人物与反面人物战斗 ?派遣者帮助正面人物 ?反面人物被打败,人类被拯救,大团圆结局 这钟叙事很容易让人理解剧情,从而更加关注于影片 中紧张激烈的打斗场面,吴氏电影的标志性场面就是爆炸, 枪战,但是这类影片削弱或者说完全消隐了吴氏电影中人 物情感方面的描写,把复杂的正邪关系变成了简单的黑自 关系,导演风格荡然无存了. 2.结构主义置换法 与线性叙事研究不同,结构主义着眼于虚构的故事与 其所对应的社会之间的关系.施特劳斯为我们提供了分析 结构/社会的范本,”虚构的故事对他而言,是社会为其成 员所编制的代码信息,隐含在深层次的叙事结构当中”.同 样,对于虚构的影像作品来说,生产者编制的符码被社会所 影响.而且,在特定的时期,影响的力量将非常大. 按照人物,场景,表演和镜头等划分,有如下对立的 元素: 黑帮/警察,江湖/法制社会,海水/火焰,白色/鲜 血,风和日丽/狂风暴雨,仰拍/俯拍…… 这些对立元素,尤其在变脸》这部电影中,表现的尤 为生动有趣,在主角身份的交替变化中,这种对立尤其引起 了人们哲理性的思考:情感和理性哪一个更重要?兄弟情 义和生命意义在哪里?这些二元对立的元素组,构成了电 影基本的戏剧冲突和叙事风貌. 3.”平衡公式” 法国叙事学家托多罗夫在叙事研究中,强调大多数叙 事的线性特征也就是这样的一种叙事方式:叙事以某种形 式平衡的状态开始,接着平衡被撇,最后重新恢复到平衡 状态.如果将这个模式加以变化,应用到吴宇森成名作 ((英雄本色》中,我们就会得到如卞这样一个模型: 平衡/完满的状态一(豪哥阿杰兄弟二人情深,他准 备收手) 平衡的打破/不平衡的状态一(豪哥被陷害,小马成 为残疾) 寻求新的平衡一(阿成成为老大,阿杰事业看似成功) 不平衡的状态一(豪哥被追杀,阿杰和豪哥开始对立) 新的平衡(小马和阿成都被打死,阿杰和豪哥再次建 立亲情) 这种模式适用于吴字森在香港时期拍摄的一系列反 映江湖快意恩仇以及江湖兄弟手足情的影片,但其在好莱 坞的影片结构就相对简单很多,以断箭为例,通过这种 分析法,得出如下模式: 平衡/完满的状态一(狄坚和希尔执行任务) 平衡的打破/不平衡的状态一(狄坚企图用霸占核弹 头,希尔跳伞) 寻求新的平衡(正反力量势均力敌)一(希尔和泰莉 奋力夺回核弹,狄坚被杀死) 可见,好莱坞的影片中,故事的整体性并没有遇到太 多转折,简单的故事情节是被好菜坞粉丝推崇的,他们需要 的只是爆炸,飞车等刺激视觉,听觉的奇观,而不是迂回 的叙事. 三,进军好莱坞前后吴氏电影叙事策略转变 下面就对吴氏电影从风格到叙事上所做出的转变作 个梳理: 1.女性角色在影片中地位的转变 从吴宇森的第一部成名作《英雄本色))开始,到随后 的经典影片英雄本色2《喋血双雄(《纵横四海》中,女 性在影片中似乎总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英雄本色l 中,仅仅出现了阿杰的妻子——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性角 色,(《喋血双雄》中的珍妮——弱者的形象,((纵横四海》中 的红豆——仍然处在影片的主要情节之外.进军好莱坞以 后,吴氏在所拍摄的几部成名作中,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片中 女性地位的提高.在其成名作断箭))中,公园巡逻员萨 曼莎?玛西丝已经成为能够协助男一号战胜邪恶势力的女 强人;在(《变脸))中,FBI探员的妻子也完全摆脱了((英雄 本色中阿杰妻子的影子,她已不再依附于男人,并对影片 的进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这也许是和西方国家女性的地 位有关,而且在欧美观众的观影习惯,动作片中,能打的女 星总是好的,身材火辣就更抢眼了. 2.正反两派符号性的加强 吴字森进军好莱坞之后,其影片中的角色定位也发生 了很大变化.在断箭))的角色设定中,吴字森回归了他 一 贯擅长的双男性主角的叙事模式,但是,这两个男人,变 成了纯粹意义上的好人和坏人——一个要毁灭世界的人 和一个拯救世界的人.尽管((变脸这部影片中已经融入 了非常多的吴字森个性元素:教堂,臼鸽,探讨人性的复杂 等等,但是在故事中,约翰屈伏塔和尼古拉斯凯奇在本质上 仍然一个是FBI探员,而一个是邪恶的恐怖分子,正反两派 人物仍然标记了非常明显的符号.《碟中谍2))更是不需多 说,阿汤哥的帅气形象直接为其烙上了正面英雄的标签,我 们只是沉浸在他的耍帅和无数爆炸的场面之中,除了他,都 是反面角色. 3.故事结局的简单化 看惯了好莱坞电影的美国观众,是从来不会去接受任 何悲剧色彩的结局的,在他们单线条的思维模式中,正义一 定要毫发无损的去战胜邪恶.吴宇森在这一点上也完全的 妥协了.在(《断箭中,当克里斯汀?史(下转第69页) [75] 视觉美学研究新视觉艺术2009.4 清静无为,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之处.在佛,道二家的经 典中”无”不是什么也没有,而是反极归玄之义,即一无所 有乃无所不有.墨所到处,不论是线条,抑或是晕化所产生 的”面”,都是水墨画家内在精神的具现,然而,在墨色未到 的”空白”处,在那”无”的地方,不是也神采飞扬,意味 深长么?笔墨未到而情韵盎然,这岂不正是”无为”所达 到的无所不包的奇妙效果吗?即所谓”无为而无不为”. 不懂得这个道理,要创造与欣赏水墨画,是难得其奥的.佛 家讲究”静”,在面壁趺坐的默禅中去净化心灵,以达到心 不染点的纯正境界;道家亦然,人要到了无知无欲,心如古 井,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达到了永生不灭的理想境地, 其最大的功力便是从”无”中混孕着万有,虽”静”却能 制胜一切.凡此等等,都是不着笔墨去创造出”白”的哲 学依据.道家提倡”虚静”,”恬淡”修养,”淡泊”(舍弃色 彩的灿烂而归于水墨的淡泊)是一种精神境界的升华.佛 家讲”无相”,由彩色画成可以乱真的物象,便是它所忌的 “着相”.而水墨画既有”相”又不像色彩画”着相”.((俱 舍论))卷十六将业果报应分为四种:恶所引起的果报叫做 “黑”,或日”黑黑业”;善所引起的果报叫作”白”,或日”白 白业”;业与报善恶相混名”黑白业”;摆脱了善恶黑白的名 为”无漏业,也叫做”不黑不白业”.((大日经卷五:”白 者,即是菩提之心.”佛教”白”,象征”明心之净洁”,观音 菩萨着白衣,坐白莲上,所以又名白衣大士.尽管本土的 哲理对黑白所赋予的内涵与印度佛教的有所不同,但同为 东方的两大古民族都对这二色作了哲学的,伦理学的或神 学的解释,因此,在诸色中,它们受到格外的重视.人们对 黑白,也便怀着神圣的敬畏之感.因之,由黑白二色构织渲 染而成的水墨画,对比既明豁,也能使国人唤起一种”玄之 又玄”的神异感. 提到中国佛教,就不能不提禅宗.仅就水墨黑白中的 山水画而言,他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以佛,道思想 融而合一的禅宗的兴盛.其发展过程又与禅宗的兴盛衰弱 同步,这是值得重视的问题.因此有”禅学昌明,山水方 滋”之说.禅的觉悟,并非从人间遁逃,它应是在世俗中活 着但永远不鼓励在各种紧张的自我心情中的自我纠缠.这 恰与中国文人精神实质相符.在中国画中我们可以看到典 型的禅的因素:简单,微妙,含蓄,宁静,不均衡,空的性 质,以一当十,以少胜多,以小见大,以拙代巧,以简代繁, 以空代实,以淡代浓,以生代熟,以不似代似,以刹那代永 恒. 禅的心物合一的空灵境界,使画家不仅知写实,传神, 而且知妙悟,即所谓”超以象外”.有宋以降,水墨山水画 大胆运用空白,使画面空灵而清净,与禅宗的明心见性,摆 脱形迹的思想有关.文人画中表现出来的清高气息,正是 禅”高峰体验”的表现,其中如”减笔法”,”泼墨法’一角 半边画法”也是受到禅的影响和启示. 由此观之,我国的水墨画,所以选择了黑与白,委实蕴 含着东方哲理的深奥精神.潘天寿先生说:”水墨画,能浓 淡得体,黑白相用,千湿相成,则百彩骈臻,虽无色,胜于 有色矣.五色在其中,胜于青黄朱紫矣.”(((潘天寿美术论 文集)我国的水墨画,书法,最能达此化境.两极归一, 以简概繁,大千世界,万千色彩,却只以黑白去表现,而且 居然又兼备众彩,堪称精微博大.这种择色,摆脱了自然色 调,而直入玄邈的化境,它是哲理的选择——却又合于科学 色彩学的精神.在绘画史上,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创造.胡 东放认为,中国传统思想意识的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即对世 界的一种有秩序性的理解,中国早熟的农业社会本身就是 一 种规律性生活周而复始的结果,这种秩序性的规律生活 会让人类有一种对于永恒事物的追求,中国人把天人看作 是合一的,因此,中国的艺术家在绘画方面以黑与自来象征 这种富于哲学意识的内容.那种对于道的追求,对于天的 认识,都表明了在探索一种精神的永恒稳定之物.在众多 色彩之中,只有黑与白所形成的关系是最简洁和最有明确 的规律和规则的.黑白的这些特点都使其自身的效果与中 国哲学意识中的上述重要部分相类似,所以这些哲学意识 在寻求从视觉艺术中得以表现的方式时选择了黑白的样 式是自然的. 水墨画并非中国所独有,但中国的水墨画源远流长, 在东方哲学思想与文化的陶冶下,致广尽精,最大限度地发 挥了媒材的表现力,强化了重于精神性的语言方式,形成了 完整而开放的绘画美学系统o13 水墨画中的黑与白所形成的特殊效果对于中国哲学 意识深层内涵的潜在表现,其实是民族哲学意识在绘画之 中的直觉表现.水墨黑白的样式是一个民族的审美或哲学 意识通过黑自两色的表现.其中文人画家们对此表现出更 大的兴趣.黑白水墨画的这种绘画形式使文人找到了某种 思想契合点.以文人画为主的这些大量的黑白水墨画作 品,可以说在一定时期是全民族审美艺术的代表. 参考文献: 【1】李德仁:《绘画艺术两极思维法》,载《美术学论文集》,中 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2年版,95页. 【2]姜澄清:《论黑与白》,载《美术研究》(中央美术学院学 报),1986年第三期,8页. [5]薛永年:《媒材与精神相表里》,载《蓦然回首》,广西美术 出版社,2000年版,9页. (上接第75页)莱特约经历了枪战,飞车,肉搏,爆 炸等一系列命悬一线的危机战胜了约翰屈伏塔后,竟然只 是擦破了一点皮.回想在吴氏香港的动作片中,影片的结 尾,在经历了惨烈的厮杀之后,即使英雄不死,也是付出了 惨痛的代价,可见,这样的妥协真是无可奈何.((变脸应 该算是吴氏在好莱坞导演的最具个人风格的影片,我们差 一 点就相信他的东方精髓战胜了好莱坞,但故事的后半部 分,从教堂到海上的决斗,却仍然回归到了那种简单的正义 和邪恶没有悬念的对决中,让人惋惜. 参考文献: 【1】(英)安德斯?汉森等.大众传播研究方法.北京:新华出版 社.2004. 【2】海阔.《被肯定者:十七年电影经典叙事》.《电影文学》2008,4. [5]郭庆光.传播学教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I999. [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