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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木材出口关税调整趋势及其对策 宋魁、李萍 据俄新闻社报道,从2009年1月份开始,俄罗斯原木出口关税将提高至80%,不低于每立方米50欧元,同时取消多种木材加工设备的进口关税。此举将使以俄罗斯木材为原料的中国下游企业生产成本大幅提高,将给中国木材加工企业带来巨大影响。为此,我们必须认真对待,积极应对,拿出对中俄双方都有益的思路和对策,促进中俄林业合作的健康有序发展。 一俄罗斯木材出口关税的调整趋势 截至2008年1月,俄罗斯森林面积占国土总面积的45%,木材蓄积量达828亿立方米,相当于世界木材蓄积总量的1/4。俄罗斯80%的森林资源集中在西伯利亚联邦区、西北联邦区和远东联邦区。从蓄材树种构成看,70% (580亿立方米)为针叶林,主要分布在西伯利亚联邦区和远东联邦区,共2. 632亿公顷、230亿立方米; 30%为阔叶林,主要分布在乌拉尔和俄欧洲部分。在总蓄材中, 440亿立方米为成熟林和过熟林,蓄材年增长量为10亿立方米。根据2007年新版《俄罗斯森林法典》,俄每年许可采伐木材6. 35亿立方米。森林是俄罗斯仅次于石油和天然气的重要资源,在工业生产和出口创汇中占有重要位置,分别占3. 9%和3. 2%,对安排居民就业也起到较大作用。 在俄罗斯,从事森工行业的职工人数占就业人员总数的6. 6%,森林工业因此成为俄罗斯的支柱产业之一。 2007年,在国内和国际市场对木材需求量持续扩大及国内投资和生产能力 增长的情况下,俄罗斯森工综合体发展态势良好,几乎所有的木材产品生产都出现了增长:木材采伐量增长15. 2%,木材运出量增长15. 2% (1. 23亿立方米), 商用材产量增长7. 7% (1. 01亿立方米),木材加工和木材产品产量增长6. 2%,纸浆—造纸生产增长3. 7%。 同期,木材和造纸业出口额达到112亿美元,同比增长30. 1%。从出口情况看,未加工木材出口同比下降2. 8%,已加工木材出口增长12. 2%。由于国际市场木材产品价格的提高,已加工木材创汇增长45. 4%、未加工木材创汇增长28. 5%、胶合板创汇增长34. 6%、木浆创汇增长25%。在生产和出口快速增长的情况下,森工行业整体财政状况大大改善。大中型木材加工和木制品生产企业的总利润达75亿卢布(同比增长2. 5倍)。林业采伐、锯材和板材生产企业也都进入赢利行列,利润不断增长。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控制原木(原木曾是俄罗斯的重要出口商品)出口,提高木材产品的加度,俄罗斯频繁调整木材出口关税。 据俄罗斯政府对外贸易和关税协调委员会对外公布的消息称, 2006年3月24日俄罗斯政府颁布命令,将原木、未加工锯材的出口关税由6. 5%、不低于每立方米2. 5欧元提高到不低于每立方米4欧元。新关税在该命令公布之日起两个月后施行。同时,为了填补海关征税漏洞,防止偷梁换柱的不法行为,俄罗斯政府决定自2006年4月7日起对碎杂木征收6. 5%、不低于每立方米4欧元的出口关税[1]。 从2007年7月份起,俄罗斯将原木的出口关税税率提高到20%、不低于每立方米10欧元;从2008年4月份起,出口关税税率提高至25%、不低于每立方米15欧元;从2009年1月份起,出口关税税率提高至80%、不低于每立方米50欧元。这样,通过多次提高出口关税,俄罗斯将成为世界上原木出口关税最高的国家之一。事实上,在俄罗斯还没有准备提高出口关税之前,从俄罗斯进口的原木价格就已经上涨了24%。 二俄政府提高原木出口关税的动因及对中国的影响 俄罗斯政府对于提高原木出口关税的解释是,俄罗斯对森林资源的控制与对能源等战略物资的控制一样,完全是出于对本国资源的保护;提高原木出口关税的一系列是其宏观经济政策的微观体现,并不是完全针对中国。由于从俄罗斯进口的原木占中国原木进口总量的1/3强,因此,在俄罗斯提高原木出口关税的情况下,中国的木材加工企业和家具行业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原木品种主要是红松和樟子松。红松材质优良、抗压力强、富含树脂,可做建筑、航空、桥梁和车船材,还适于做各种模型,也可做胶合板、乐器和运动器械等。而樟子松则具有耐寒、抗旱及抗风等特性,是建筑、家具行业的上好原料。这两种原木是中国国内木材加工企业的主要原料,也是国内家具生产企业使用比较多的原料之一,目前使用较多的是中国北方企业,所以,中国北方的企业所受影响最深。 前不久,俄罗斯托木斯克州州长科列斯在该州各区负责人全会上宣布,托木斯克州与中国烟台西北林业有限公司(下称“西北林业”)在当地建立的大型木材深加工合资企业项目将正式启动。他要求该州所有区都向即将建成的合资木材加工厂提供原木。根据托木斯克州与“西北林业”签署的合作备忘录,中方将向该企业投资16. 2亿卢布(1美元约合26卢布)。2016年前双方还将合作建设多家工厂,从事锯材、板材、建筑用木料、家具和纸浆的生产。未来中方还可能在该州建造造纸厂。这是托木斯克州境内的首个大型林业综合投资项目。“西北林业”在合资项目上的总体投资将达16亿美元以上。 科列斯表示,中国企业以前只是在俄罗斯砍伐和运输原木,而木材深加工合资企业的出现将使托木斯克州的林业发展迈上新台阶。据科列斯介绍,该合资企业近期每年的原木需求量为450万~500万立方米,而托木斯克州每年允许砍伐的原木总量约为1 000万立方米。科列斯说,以前在俄中边境中方一侧有一些大规 模的木材加工企业,现在中国已经开始把这些企业迁往俄罗斯,“木材是一种稀缺资源。 看来中国已经明白,俄罗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非常严肃地在限制原木出口。”托木斯克州位于俄罗斯西西伯利亚平原,面积为31. 44万平方公里,约60%的面积被森林覆盖,木材蓄积量超过26亿立方米。 俄罗斯目前森林资源的潜在利用量每年可达5. 5亿多立方米,每年为联邦财政创收100亿美元。俄罗斯专家认为,在确保对俄罗斯现有森林资源不造成破坏的情况下,可将采伐量提高2~3倍;如果再把出口原木转为在俄境内加工,每年至少也能为俄罗斯财政创收1 200亿美元[2]。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政府逐步提高了原木出口关税。虽然这一举动不完全针对中国,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仍将对中国的贸易、经济和其他方面产生一定的影响。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中方贸易公司与俄罗斯签订的进口原木合同的履约率将大幅下降; 第二,将影响中方企业在俄罗斯承包林区开展采伐工作的原木采伐量; 第三,原来以俄罗斯木材为原料的中国木材加工企业将在一段时期内出现原料供应不足的问题,导致中国木材及其制品的价格上涨。 据中国海关总署的统计数据显示, 2008年1月份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原木为236. 2万立方米,比2007年同期增长34. 7%,占同期原木进口总量的70. 7%,进口的平均价格为每立方米129. 8美元,比2007年同期的每立方米104. 6美元上涨24. 1%。在俄罗斯政府调整原木出口关税后, 2008年上半年中国从俄罗斯 进口原木首次出现明显减少,进口量同比下降24.3%,但由于进口平均价格增长 了30. 1%,因此,上半年原木进口额为13.9亿美元,同比仅下降1.5%。 不论俄罗斯原木出口新关税政策能否全面、长期实行,以及该政策对国内外木材贸易影响如何,我们都要积极应对,并制定相应对策,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三几点对策建议 为了推进中俄木材贸易和林业合作健康发展,中方应主动调整对俄林业合作思路,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应对俄罗斯原木出口关税的大幅上涨。 (一)建议提出中俄林业合作的新理念 笔者认为,新时期中俄林业合作应站在新的区域产业合作高度来认识,其指导思想与总体目标应表述为:从中俄两国的共同利益出发,坚持互利互惠原则,以国内外市场为导向,依托林业资源开发和技术合作,实现生产要素的跨国优化组合,使中俄邻近地区的林业优势产业和特色经济得以迅速形成和发展,通过投资、技术、劳务和贸易的多边、多层次合作,提高两国邻近地区的林业产业素质,改善两国居民生活质量,保护生态环境,从而促进两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和共同繁荣。 提出这一合作原则,不仅符合世界经济一体化发展趋势,也符合中俄两国的共同利益,很容易被俄罗斯接受。同时,建议在报刊上公开宣传这一新的中俄林业合作的指导思想与总体目标。 总的说来,中俄林业合作应采取合作开发的方式,即在生态利用的前提下,以木材贸易为先导,以森林资源开发为中心,以双边、多边合作为基本方向,重点发展林产工业,推动林业技术的开发和森林旅游的发展,从而形成富有内在活力的中俄林业产业合作的区域经济活动圈。 (二)建议采取“走出去”的方式,在俄罗斯建设木材加工厂 2008年3月28日俄罗斯林业署副署长米哈伊尔·吉里亚耶夫在北京举行的中俄联合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俄罗斯提高原木出口关税后,欢迎中方成立若干个联合中小型企业的公司,在俄罗斯进行木材加工。俄罗斯海关此次提高原木出口门槛,旨在促进俄罗斯国内的木材深加工企业的发展,此举和俄罗斯新的森林法出台密不可分。吉里亚耶夫介绍, 2007年俄罗斯共出口4 900万立方米原木,其中向中国出口了2 400多万立方米。 “俄罗斯提高原木出口关税导致满洲里的原木加工厂因没有资源而停止生产。”俄罗斯赤塔州副州长、对外经济联络与旅游国际合作委员会主席博洛泽罗夫承认,“但是满洲里的企业家非常愿意在赤塔州继续木材加工项目,希望把满洲里的木材加工厂转移到赤塔州[3]。” 黑龙江作为对俄经贸大省,应充分发挥开展对俄经贸合作的独特优势,提高对俄林业合作水平。黑龙江林区是中国最大的国有林区,有一大批业务技术过硬的林业技术人员和过剩的劳动力资源。在森林采伐、木材加工、人造板生产、家具制造等方面都有较丰富的经验,生产的林业采伐设备和木材加工机械在国内也享有盛名。 因此,笔者建议中方企业不失时机地通过各种渠道、各种方式组织大投入,安排大项目,“走出去”在俄罗斯投资建厂,使中俄林业合作升级为林业产业合作,使林业经济以更快的速度进入中俄区域经济大循环。利用俄罗斯当前渴望外国投资,开放森林资源开采领域的大好时机,引导和鼓励中国有实力的大中型公司和企业通过投资、参股等方式,采伐森林和对木材进行深加工,使之转化为成品或半成品。这样,中国企业还可以享受俄罗斯对外资企业、合资企业在生产销售、税收等方面所给予的优惠政策,建立稳定的境外生产基地和货源基地。 俄罗斯政府提高原木出口关税并不表示俄罗斯禁止原木出口,而是希望通过这一政策引导更多的企业在俄罗斯进行木材深加工,以促进俄罗斯森林产业的发展,鼓励木材加工产品出口。俄罗斯木材深加工的能力比较低,且缺少资金、设备和廉价劳动力,而中国在这方面恰恰与俄方具有互补性。因此,俄罗斯提高原木出口关税之后,很多中国企业将有希望到俄罗斯投资建厂或者与俄罗斯的企业合作。 如果顺应局势、优势互补、分工合作,必将出现共同发展的新局面。 《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中远期林业发展方针》中规定,要“大量地在原地加工木材,未来10年每年采伐1 000万~1 200万立方米木材,一半进行加工,出口,并建立木材加工中心”。中俄林业合作看来也必须走这条路,进一步推动从一般贸易型合作关系向生产型合作关系发展。因此,能否正确地选择并确立中俄林业生产合作中的主导产业,对于中俄林业经济增长与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三)建议加大中俄林业科技合作的力度 中俄双方在森林可持续经营技术方面的合作对于推动两国林业由粗放经营向集约经营和生态型林业转变将起到积极的作用。中俄开展森林可持续经营技术合作,目的是在双方互利互补的原则下使森林经营向集约、丰产、永续的经营模式转化。加强林业科学合作,是推动中俄林业经济合作的重要力量。涉及技术转让和科技交流方面的工作还包括森林资源及植被的调查研究、林业遗传育种技术、森林火灾预测;木材的综合利用等。此外,开展与俄在林木育种和引种方面的合作对于中俄双方都具有重要意义。大兴安岭林区引种西伯利亚红松对于增加黑龙江省的松树树种资源、丰富林分组成、提高森林质量具有重大的经济效益和长远的生态价值。 近几年,中俄林业科技工作者之间有一些交往,也有一些实际合作项目。例如,东北林业大学从俄罗斯引进西伯利亚红松种子,在大兴安岭试种成功;南京林业大学与俄罗斯专家合作,引进的树木绿冠活性物质提取技术、阻燃胶合板技术都取得了显著成果。然而,在落叶松制浆漂白技术、木材用无毒胶粘剂生产技术、动物防病毒添加剂等俄罗斯比较先进的科研成果方面,中俄之间的合作研究和交流还很不够。 建议大力扩大双方在林业科技领域的合作。黑龙江省的一些科研机构和大专院校,如东北林业大学与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莫斯科林业大学等院校有长期的合作关系。 可以通过学术交流和具体项目研究,将双方在森林资源开发、常规森工技术等方面的科研成果运用到中俄林业合作的一些项目中,提高中俄林业合作的科技含量。 (四)建议与俄罗斯联合推出跨国森林旅游项目 自20世纪90年代起,旅游业已超过石油、汽车等传统的霸主性行业而跃居全球第一大产业,全球旅游业总收入平均占到GDP的11. 7%。与此同时,旅游业的从业人员已占全球就业总人数的1/10。而中国旅游业总收入目前只占GDP的5%左右,直接和间接就业人数不到2 000万,与世界平均值相比仍有相当大差距。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中国旅游业会加速发展。据估计,今后10年,中国旅游业总收入的净增长每年可达100亿元人民币,大体上可在国民经济发展中起到拉动一个百分点的作用。所以,在确保国民经济增长每年不低于7%的前提下,旅游业将扮演不可忽视的重要角色。 森林旅游业是向旅游者提供服务的一系列相互关联的产业。中国黑龙江省同俄罗斯的边境旅游业近年来得到了持续发展,全省已有多个口岸开展各项旅游业务。黑龙江省最近又提出要把生态旅游作为本省旅游业的主打产品。建议黑龙江省与俄罗斯联合推出跨国森林旅游项目,逐步联合开拓诸如原始森林景观游、森林探险游、林业科学考察游、森林避暑游以及狩猎娱乐游等多种形式的森林旅游活动,从而形成具有区域特色的跨国森林旅游合作拳头产品。 (五)建议开展中俄林业环保合作 作为中俄林业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两国林业环保合作取得了实质性进展。2006年中俄总理定期会晤委员会环保分委会第一次会议的成功召开标志着中俄环保合作进入了一个崭新阶段。中俄两国在环保领域友好协商、积极配合。俄自然资源部部长特鲁特涅夫称:“中俄两个伟大国家的环保合作,不仅对两国有重要意义,而且对其他国家的环保合作有示范作用。”建立正式合作机制是环保分委会第一次会议的重要任务。会议通过了《中俄总理定期会晤委员会环保分委会条例》。该条例是中俄双方根据《中俄环境保护议定书》有关要求共同制定的关于环保分委会、组成和运行规则与程序的基础性文件,也是指导中俄环保合作的法律基础。环保分委会的职责是协调、促进、发展中俄两国在环保领域的合作,确定中俄环保合作的重要领域和方向。 中俄林业环保合作是中俄林业合作中的一个新领域。中国黑龙江省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在这方面合作的主要方向是两国界河的资源利用和保护。该地区拥有储量丰富的森林资源以及众多北方和亚热带植物,是生物品种最多的地区之一。为了保证边境地区的协调发展,两国可以考虑开展林业环保合作。随着俄罗斯经济状况的好转,其综合国力势必会逐渐增强。中国应抓住发展对俄林业合作的历史 机遇,制定中俄林业合作(包括林业环保合作)的长远规划,从而实现对俄林业合作的战略升级[4]。 (六)建议中国各级政府应为在俄投资和生产的中国林业企业保驾护航 俄罗斯与中国是近邻,两国开展木材贸易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前面已经提到,俄罗斯的森林资源总蓄积量达828亿立方米,中国仅为125亿立方米左右。中国又是一个发展中的木材需求大国,国家经济建设和人居生活的木材需求量在逐渐增加。近年来,中俄林产品贸易数额在逐步增长,年均贸易额占贸易总额的10%左右。2007年中国从俄罗斯进口原木达2 400多万立方米,价值27. 1亿美元,约占当年原木进口总额的64%左右。 中国政府应与俄罗斯政府签订中俄林业合作长远规划,各边疆省区不仅应与俄罗斯相关州和边疆区签订长期合作协定,还应对中国在俄罗斯投资的企业提供法律、信息、人才、资金等方面的系统支持,帮助企业规避风险。积极拓展林产品投资方式,充分利用中国劳动力资源丰富、机械化程度高等优势,采取多种投资形式,与俄罗斯进行全方位的林业合作。两国企业也应在两国政府强有力的政策引导下,通过市场运作,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促进两国林业合作(特别是在森林资源开发和森林资源深加工方面)健康、有序地发展。 (编辑:农雪梅) (作者分别为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东北亚研究所研究员和东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管理学博士。) 注释: [1]《俄出口原木关税政策调整将加大中国木材进口贸易风险》, http: //www. hljciq. gov. cn, 2006年6月2日。 [2]《中俄木材深加工大型项目启动年处理原木450万~500万立方米》, http: //www. wood168. net,2008年5月30日。 [3]《促进木材深加工俄罗斯原木出口关税调整为20%》, http: //www. china228. com,2008年4月2日。 [4]《中俄环保合作进入一个崭新阶段》,《中国环境报》2006年10月9日。《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08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