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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杰老师自传磨砺与考验-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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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杰老师自传磨砺与考验-07燕子杰老师自传(十) 已有 132 次阅读 2011-4-13 19:00 |系统分类:书评 磨炼与考验-07   第二天早上兴妹和我一起来到运输站,到了办公室见了田副站长。我们又在一起吃了早饭,直到上午九点了我们才上车离开波密。客车开出时兴妹和田副站长又来送我,两辆客车开出没有多远就开始爬山了。山上的积雪很多,幸亏结的冰已经化了。路面还是非常滑,汽车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爬行。在一处山路比较险峻的路段上,路面上还是有冰。汽车在上面爬行时,还是“呲!呲!”地打滑。车身摆来摆去的,大家的心情都紧张起来,看得出来司机的头上都冒...
燕子杰老师自传磨砺与考验-07
燕子杰老师自传(十) 已有 132 次阅读 2011-4-13 19:00 |系统分类:评 磨炼与考验-07   第二天早上兴妹和我一起来到运输站,到了办公室见了田副站长。我们又在一起吃了早饭,直到上午九点了我们才上车离开波密。客车开出时兴妹和田副站长又来送我,两辆客车开出没有多远就开始爬山了。山上的积雪很多,幸亏结的冰已经化了。路面还是非常滑,汽车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爬行。在一处山路比较险峻的路段上,路面上还是有冰。汽车在上面爬行时,还是“呲!呲!”地打滑。车身摆来摆去的,大家的心情都紧张起来,看得出来司机的头上都冒汗了。就在这时有人看到,悬崖下的山角处有两辆摔坏的卡车。“啊!那边还有一辆呢!一共有三辆。”车内的旅客在小声地议论着。走着走着前面有一个小山包,车轮直打滑怎么也开不上去了。司机叹了口气道:“大家还是下去吧!都来帮着推推车。”旅客们都下车了,刺骨的寒风一吹,身上的棉衣、皮大衣好像都不起作用了。大家把车推上坡以后,司机说:“你们先不要上来啦!你们看前边的下坡路面还冻得这么厉害!太危险了我自己慢慢地溜下去吧!”司机这种为旅客负责的精神感动了大家,有的旅客也关心地嘱咐司机:“师傅你也小心点!”车开始向下开几步,滑几步。有的地方就是刹住车也要向前滑,四十多位旅客跟在两辆车后面向山包下走着,就是这些步行的人也有几个滑倒了。直到下午两点多钟客车总算到了通麦,大家下车吃了点东西又开始出发。从通麦向西山路少了,汽车开始在林区穿行。林区的雪化得很快,这时两辆客车也开始加速行驶,大约在晚上七、八点钟到达林芝。   汽车从林芝出发时天还未亮,太阳升高之后又爬大山,山上公路路面也是积雪未化。我这辆车在山上行驶时,两个后轮陷入一个泥坑,无论如何也开不出来了。旅客们下车去推也不管用,最后还是两个司机把自己的皮大衣,分别垫在车厢两侧的后轮下,连推带开总算走出泥坑。真是祸不单行,前面的车刚开出泥坑,后面的车发动机又熄火了。司机把满是泥浆的皮大衣铺在车下地上,自己躺进去修理。大约修了一个小时怎么也修不好了,两个司机都失望了。他们商量着把妇女、小孩和老人换到第一辆车上,先下山去到前边运输站打电话,公司派辆车来拖。但这样第二辆车上的人至少要等到明天才行,客车车厢里没有取暖设备,在冰天雪地的山上等一夜也是很危险的。司机和旅客们商量都下不了决心,司机师傅说:“我们再修修看看吧!”两个司机都躜到了车下,又修了大约一个小时,居然修好了。当发动机响起来的时候,几乎已经冻僵了的旅客都欢呼起来了。这天下山到达工布江达站的时间,已经半夜两点了。   第二天出了工布江达之后,又经过了两天艰苦的行程终于到达了拉萨。当我在车上再次看到布达拉宫的金顶,在落日的余辉下闪着金光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激动起来了。   我回到单位后许多同事都来看我,马组长给我拿了几封信来,说话间宋所长也来了。他问了一些路上的情况,也谈了下当前所里的事情。宋告诉我:“休息几天就去体委报到吧!登山队又来摧了,看样子他们挺急的。”傍晚来探望我的同事们走后,我回到宿舍里看信。这些信都是他去昌都时积压的。如尹济生的信、姑父母的信,还有一封夏强谈学校情况的信,内容都已经过了时。其中有两封崔玉华的信,是我在昌都时发来的。从信上看,我离开拉萨时给小崔的信,她一直没有收到。以至有很长时间,崔玉华不知道我那里去了。姑娘说,收到信她提的问也得不到回答,我谈的事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崔玉华对这种情况开始抱怨和厌烦了。我的朋友和我谈过,西藏的通信太慢了。邮件寄出去一个月后才能收到,有时候还会出意外丢失了。两口子商量件事都不容易,经常弄到两叉里去,有时候还产生误会。看来崔玉华开始体会到了,所谓“天涯若比邻”只是一种心情而已。这种情况下,俩人要交流一下感情是多么不容易啊!我想,慢慢地等吧。有许多事情我个人是决定不了的,顺其自然地发展吧!   第二天中午我正在宿舍休息,听到有人敲门,开门后见是周局长来了。我赶快把局长让到了屋里,我们在小屋里谈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吃晚饭时周局长才离开了这里。我到气象站饭厅打饭时,马组长在路上追上我,好奇地探问道:“下午局长给你谈的什么呀?”我笑了笑说:“我们什么都谈了,就像拉家常似的。”马组长茫然地望着我,我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也就是这样,我是感到轻松愉快的。   晚饭后我向豫剧团走去,一进大门就看到排练厅热闹非凡。我往院里走了几步,有几个豫剧团的学员认出了我,他们都过来和我打招呼。这时冯老师从大厅里出来了,看到我高兴地过来拉住我的手,一定要我进去看彩排。就在这时候,冯秀梅脸上画着油彩穿着戏装也跑出来了,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跳着脚笑道:“唉呀!你可回来啦!你进来看戏吧。”他们硬拉着我进了礼堂,在前排找了个座位,和冯老师等一起看他们的彩排。彩排的大部分是学员们的戏,我发现冯秀梅还有一付好嗓子。冯老师告诉我说:“秀梅的身段好,她的做功也进步很快,你教秀梅练武对她学戏有很大帮助呢!”我高兴地说:“想不到她不到一年就进步的这么快!这还不是你一手培养的呀?”冯老师沉思地说道:“其实我也没对她下多大功夫,这孩子天生是个戏苗子,在学戏方面有点灵性。”我点点头,我也同意冯老师的这种看法。冯秀梅在学习梅花桩时我就发现,她对拳理领悟的就是快,动作模仿的也准确。散场时秀梅披了个军大衣就出来了,她脸上的油彩还没有擦掉。她亲热地对我说:“我送你回去!”我笑了,说道:“你送我到大门口就行了,看你还没卸装呢!”冯老师先回去了,秀梅送我到大院门口。因为春节快邻近了,剧团比较忙。白天下午排戏,晚上有各种活动,只有周日有时间。我们约好这个周日见面,我就回家了。   过了几天我到西藏体委报到,接待我的是个姓王的副主任。办完手续后,我又来到登山队后勤处。给我发了套军装,还给我也安排了房间住宿。正当我在房间收拾床铺、衣物时,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穿一身旧军服的中年男子来到我的房间,他和善地问我道:“你就是拉萨气象局来的预报员吗?”我点头答应着,并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姓名。那人马上热情地过来和我握手,并自我介绍说:“我叫许竞,是国家登山队的队长,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我问起气象组还有什么人时,许队长说:“你来的最早,你是拉萨的,天气预报主要还靠你们当地的。你们还有个气象组组长姓彭,他是河南的,可能明天就来了。其他北京、成都也都要来预报员。”接着他又谈起了天气预报对登山活动的重要性,最后他开玩笑地说:“我们这次登山能不能成功?全要看你们的呢!”我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对这项工作还不甚了解,所以也不好表示什么。许队长临走时又问了下还缺什么东西没有?我告诉他说不缺了,下午时我还要回气象局一趟。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体委宿舍休息,敲门进来一个矮胖健壮的年青人,长得方头大耳、眉清目秀一付读书人的样子。他进门后先对我招手笑笑,顺手从肩上取下个行李包扔到了一张靠门的床上,就笑嘻嘻地向我走过来。他和颜悦色地自我介绍道:“我叫彭光阁,河南省气象局的预报员。你就是西藏气象局的燕子杰吧?”我点头答应着,对他客气地道:“听说你就是我们气象组的组长啊!”他摆了下手,不以为然地说道:“别提这个,有事叫我老彭或者光阁就行了。”彭光阁比我大四、五岁,三十多了,是河南省的一个预报员。他曾参加过两次登山了,对登山气象比较熟悉,所以这次又调他来参加。老彭说:“本来这次我是不想来的,可是中央气象局一定要我来。我多次提意见,在西藏登山应该让本地预报员来参加预报。结果每次登山,气象组的预报员还是从各省调来。这种临时拼凑起来的预报组,讨论起预报来往往是七嘴八舌不着边际,有些人只能添乱没有什么好处。”他告诉我说,你不要管别处来的人怎么样,你只要好好准备发挥你的优势就行了,北京三星洗衣机售后电话。我也问了他一些准备资料的事情,好在我在学校时就搞过天气预报的研究。这次我到昌都地区四清,对西藏高原天气气侯变化的规律,又有了一些感性的认识,这对于我参加登山预报都是有用的。   我们谈了一会后那个许队长来看望彭光阁,我看到老彭对登山队的干部都非常熟悉,他拍着许竟的肩膀对我说:“这可是登山队的一个大好人呢!”许队长笑道:“你别拍了,难道除了我登山队就没有好人啦?”“哼!好不好我要看他的表现才行呢。”他们说笑了一阵后就一起出门,老彭去领登山装备了。彭光阁回来时,给我捎回来几筒水果罐头和一包奶糖。他对我说:“这些他们本应该给你的,你不要他们就瞒下了。”原来这些营养品每周都要发一次的,但昨天我领的时候,管后勤的人却说:“今天已经星期四了,下周再领吧!”老彭生气地道:“真是胡说八道!我怎么能领出来呢?这个方科长比较差劲,他欺负你是新来的。”原来这个方科长就是登山队管后勤的,据说他是北京来的,是国家体委的一个科长。   星期天上午我到豫剧团去,老远就看到了冯秀梅站在大院门口等着。她见我来了,就满面春风地迎上来。小姑娘将近一年不见出落的更水灵了,身个儿也长高了些。她今天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花布棉袄,一条深蓝色的灯心绒薄棉裤,脚登一双高腰的黑皮棉鞋。因为衣服合身,更显出了她那亭亭玉立的苗条腰身。秀梅告诉我,她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又说她叔叔有事出去了,她要约我到排练厅去看看她的武功。我告诉秀梅我已经搬到体委去住了,说:“你跟我到体委去玩吧!那里有场地我们活动起来也方便。”秀梅高兴地看着我道:“那我去把剑拿来,你也看看我练的剑吧!”我答应了,我等在门口,秀梅跑回房间去拿剑。   豫剧团到体委还是比较远的,我和秀梅一路上边走边谈。我们谈着这一年来各自的情况,秀梅对梅花桩武功非常爱好,这段时间她虽然学戏和演出都很忙,但她只要有空就练架子。这一年来秀梅的基本功已经相当扎实,体力和精神都比以前强多了。特别令秀梅高兴的是,练武明显地促进了她的学戏。许多老师傅都夸她,说秀梅的身段、做功都特别有神采,学戏也有灵性了。她对舞剑十分感兴趣,秀梅要我再好好指导一下她的剑法。小姑娘越说越兴奋,我喜悦地看着她那兴高采烈地样子。觉得秀梅真是长大了,在她的眉宇间透露着无限依恋的神情。每当她看我讲话的时候,神色是那样的妩媚。当秀梅忽然发现我那么痴呆呆地凝望着自己时,心中也随即升起一股羞情,不知所措地红着脸低下头来。我发现她正说着话突然停了下来,又那么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忘情和失态。我马上收敛了一下情绪,嗒讪着说:“体委就要到了,先到我们宿舍去看看吧!”   我从宿舍出来后,就带着秀梅径直到体委大院内的篮球场来了。我俩就在球场外的草地上,面对着练起了梅花桩架子。当我们练到第二角以后,周围草地上开始站了几个年青人观看,当快练完半趟架子时周围观看的人也多起来。我们练完了一趟架子,正准备要走走八方、打打成拳时,有两个穿运动服的小伙子过来问:“你们练的是什么拳呀?”我答道:“梅花桩的基本功架子。”其中一个身材稍高点的问:“怎么你们这套路净停住?有什么用啊?”我没有答理他们,气得秀梅一撅嘴道:“用处多啦!你管这个干什么!”另一个身材矮点的小伙子,用教训的口气说道:“你们姿势中间有许多不合乎道理的地方!”说着,他模仿了一个架子中的“顺势”说:“这个姿势你的前腿梁子和下裆不怕敌人踢吗?”这时我仔细看了看对方,觉得他俩有些面熟。他略一沉思想起来了,就是前些天从昌都回拉萨时,同车的那几个毛毛燥燥的年青人。   我微笑着说道:“你说这个姿势有毛病,那么我来站这个姿势,你们来踢我试试吧!”说着我就对着他俩站了个顺势,那个高个儿小伙子一点也不客气,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右脚随即向我作弓步的前腿踢去。只见我的前腿一撤左脚一抬,踢中那人右腿弯内,“呱叽!”一声摔在了地上。旁边有人“吃!吃!”笑了,我赶紧把他拉起来,羞得那人满脸通红。   这时候又有几个穿运动服的小伙子围上来看,旁边那个被摔的小伙子的同伴很不服气,他过来问:“你能防这种脚吗?”话音未落,他的右腿已高高抬起,右脚飞快地踢向我的左耳。秀梅见他这样突然袭击暗吃一惊,正待张口喊叫。只见我身影一闪,那踢腿的年青人一个趔趄向后仰身欲倒。我飞起又是一脚,只听他“哎吆!”一声,双手捂着肚子退后两步一腚摔倒了地上。旁边有人小声道:“动作好快啊!”这时有人问了声:“同志!你是那个单位的?”我还未答话,又有一个粗壮胖大的运动员上来道:“同志,你的武功是不错,咱们来比比掰手腕吧!”我笑着正要答话,倏地我感到一股阴邪之气向我袭来,头皮、脊背都有些发麻。我忙敛神聚气,对来人扫了一眼,心内暗道:“莫非是他?!”便对他说道:“掰手腕我掰不过你,但是你只要来抓我,我就能把你擒拿到地上!”那人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轻蔑。我泰然地伸出一支手来道:“你来抓吧!”只见那人伸出一只粗大而毛茸茸的手,一把就抓住我的手腕。未等围观的人看清怎么回事儿,就听“哎吆!”一声那人已经跪倒在地上。只见他那条粗壮的右臂已被我扭曲,我两手拿着他的右手向后又拖了两步。他挣扎着爬行了两步,痛苦地叫着“哎吆!不行了。”看得出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脸色也变得煞白。我有心给他留条后路,免得周围的人看出破绽,我立即笑嘻嘻地松开两手,把那人搀扶起来。   我刚才的擒拿虽然只在眨眼之间,但我心中明白,这一对招简直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真是来者不善,出手之人绝非寻常之辈!原来那人刚一抓住我手腕时,我立即感到一股阴邪强劲的力量,就要循着我的经脉乘虚而入。他那里知道我的感觉竞如此灵敏,当他刚一近身时就已被我察觉。待他出手发力时,我就用刚劲的内力,将其侵入的邪气扭曲并一摧到底。这时我又察觉那人并不服输,他那条被扭曲的手臂上,又窜出一股邪劲在缠绕挣扎。至此我已毫不留情,迅即“顺其势用其力”以“拿中带步”之法,将刚劲无比的内力逼进他的丹田。这时那人已经完全被摧垮了,我再稍一用力,他就要大小便失禁瘫倒在地上。   当时我想:‘还不知来人底细,这种做法未免使他太丢面子了,弄不好还要结下怨仇。’正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一气呵成将他拿倒摧垮之后,没有再下狠手出他的洋相,才有如上的表现。这一切我都完成的如此合铆合辙、天衣无缝,始终未露声色。这才是梅花桩武功的惊人之处。那人是否知晓其中的奥妙?就要看他武功的造诣和人生阅历了。搀扶起那人之后,我又伸出左手来道:“来,你再用左手抓抓我吧!”他胀红着脸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旁边的人都笑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体委的王副主任也站在人群中观看。我赶紧和他打招呼,他笑嘻嘻地问道:“星期天你也在这里活动活动啦?”我点头答应着,接着王副主任向大家介绍道:“他就是拉萨气象局的燕子杰,武功很了不起。现在他已经调到国家登山队来了,也在咱们这里训练。”他最后对大家说:你们继续玩吧!   王副主任走后第一个被踢倒的运动员赶快上来道歉,他握住我的手道:“真不知道您就是我老师,刚才得罪了!”“那里!那里!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互相切磋嘛,都是正常的。”我问他:“刚才你那个被踢倒的同伴哪去啦?他不要紧吧?”旁边有人说:“他回宿舍去了。”我心中明白,他肯定受伤了。我又想,谁让他出脚那么快呢?也应该教训教训他!这时那个被擒拿的胖子运动员,也抱拳对我说:“刚才小弟鲁莽了,请燕老师原谅!”我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也出手重了点,不是有意的,大家都包涵点!”那位被擒拿的运动员又说道:“刚才您踢他俩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您有些来头。您的大名我听说过,真没想到就是您!”这时我感到这人的气势,已经不像才来时那么刚猛了,但是总还有一种使人感到不舒服的邪劲儿。   我又和围观的人说笑了一会儿,才又带着秀梅练了一下八方,打了几手成拳,最后我又指导秀梅练了一会儿剑。当秀梅练剑时,旁边的人直叫好。几个人都来打听她练的叫什么剑?我只好胡乱答道:“梅花剑!”秀梅听了在那里暗笑。   中午吃过饭后,我送秀梅回家。在路上秀梅对我说:“你踢那两个小伙子的动作好利索呀!真是眨眼之间都倒在地上了。”我听见她说到“眨眼之间”这个词了,颇有感触地说道:“过去韩其昌老师常说:‘梅拳擅长于步’,又说:‘拳打眨眼之功,胜败在哼哈之间’现在我才对这些话深有体会了,刚才交手时如果不是我步履轻灵、动作神速后果还真难预料呢!……”我低头看到秀梅那侧耳恭听的天真模样儿,从内心里升起了一股喜悦。她听我说着说着停下了,又抬头询问我。接着我又告诉秀梅道:“今后你要多练行步,多练八方。……武功只要是较量都必须是认真的,你没见开始时他们都多傲气呀!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谁都不会认输的。”“你踢的第一个人只是吓了一跳,他没受什么伤。”我解释道:“这就叫‘因敌而致胜’,他没有反抗吓他一下也就行了。”我又继续说道:“第二个因为他出脚太快,当然被我的也重啦。……他俩肯定学过什么武功,看那架势很像是体育学院出来的,这种人不得点教训是不明白的。”秀梅又问道:“那个被擒拿的大胖子会不会武功?”我想了想道:“这人含而不露很不简单!不清楚他练的什么功夫,可能是内功一类的东西。但他来路不正,有种阴邪劲儿。很明显他是来挑战的,我也不客气把他一拿到底又拖了几步,这下子可就够他受得啦。”秀梅点头表示听懂了,这就是我说的“擒拿带步,如虎生翼。”是对付劲敌之法!可见我对付那个大胖子时,也是很认真的。   小秀梅一路上很高兴,今天她看得也很过瘾。我心中明白,刚才遇到的那个大胖子,是我入藏以来遇到的一个最强劲的对手。虽然我们没有大打出手,可是我们那手擒拿的较量,并不亚于前年在拉萨时,与活猴子曹云飞的那场大战。秀梅也对我讲:“那个大胖子一靠近我,俺就感到很不舒服!”我看了秀梅一眼,很高兴这小姑娘武功进步得真快,感觉也这么灵敏了。我心中明白,今天交手处处能占上凤,也全凭我灵敏的感觉。我记得韩老师说过:“虎豹之所以凶猛,不全在于它有锐利的爪牙,更重要的还要靠它灵敏的感觉。一个人如果感觉灵敏了,才能及早地发现敌人的动静,出手使手也就疾、快、猛。”回忆过去几次遇到意外情况时,我都是由于灵敏的感觉,使自己及时防范,迅速出手,才赢得了胜利的。   路上我和秀梅又谈起了拳法中训练“运动知觉,知觉运动“的问题。秀梅忽然问我道:“嘻嘻!……你和我在一起感觉怎样啊?”我开玩笑地道:“感觉你呀!调皮捣蛋、娇气!”“去吧!俺怎么调皮捣蛋、娇气啦?”接着秀梅调皮地瞅了我一眼,小声地追问道:“你怎么今天净看俺呀?……”我看着她爽朗地哈哈笑起来了,她疑惑地望着我。我看她稚嫩得可爱,舒开右臂把她揽在身边,靠近她耳边说道:“你呀,我看你真漂亮!”“唉呀!去!去!……”羞得秀梅面红耳赤地笑着甩开了我,但秀梅心里却高兴极了。因为今天来之前她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其实秀梅心里也没有多想什么,反正觉得高兴就这么做了。过了一会儿我又问她:“刚才我给他们说你练的是「梅花剑」,你笑什么?”秀梅眨眨眼辩解道:“俺每次练剑有人也是这样问,我就给他编个名子。他们看的还很仔细,说上次你也说练的这套路,怎么动作不一样啊?我就只好说那是第一路,这是第二路。后来名字起多了,他们更奇怪地问你会这么多套路呀?……”我也笑了,我也遇到过不少这样的情况。我心中明白,“拳无拳,艺无艺,无拳无艺是真艺。”练拳要能练到“无”的境界,这才算是真正的拳法哩!但世俗之人只能看到“有”,也就是“套路”,却不知道“无”,就是千变万化的“规律”。人只要掌握了拳法变化的规律,什么样的“套路”编造不出来呢?这就是“万法皆由人兴”的道理!   我俩一路谈论着,不觉来到了豫剧团的大院门口,秀梅拉着我进去看冯老师。到了他家后冯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豫剧团的许多学员听说我来了,也都到冯老师家里来看我。我就给他们讲在昌都搞四清时的一些惊险的经历,学员们听得都不想走了。我在冯老师家吃过晚饭后,又和秀梅等豫剧团的几个学员,一起到歌舞团去参加舞会。在歌舞团我又见到了梅东如等文艺界的几个老朋友,大家在一起谈了些这一年来的情况。舞会结束时已经快12点了,因为体委大院位于拉萨市的西南部,到那里去必须要穿过一些冷僻的小街小巷。因为天色太晚了我和豫剧团的人回来后,就回科研所自己的宿舍去睡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关于登山天气预报的气象资料,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时间过得真快,不觉春节已快临近。这天我和彭组长商量工作,彭光阁说道:“以后预报组你来负责吧!春节后观测员、报务员来了后,可以让他们帮助你工作。”他又继续说:“今年的春节是2月2号,登山队大约3月中旬进山,过了春节还有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呢!这段时间你休息一下,锻炼锻炼吧!进山以后可就要累了。”从这开始我就只用半天工作,其他时间锻炼了。   这天上午老彭去跑步了,我去球场拉了一会儿架子刚回到宿舍,上次和我掰手腕的胖子敲门进来了。他进门后就笑嘻嘻地过去和我握手,我请他坐下。他坐下后就笑容满面地对我说:“燕老师!我找过您两次了您都不在。”有一次我从气象局抄资料回来,老彭曾说过:“有个高个儿胖子教练来宿舍找你。”我估计可能就是他,我解释道:“对不起!前些天我每天都到气象局去抄资料。你有什么事呀?不要这么客气!”他自我介绍道:“我叫苏鹿鸣,浙江杭州人,是西藏体委的体操教练。”这位苏教练一个劲地夸赞我的武功好,他说:“别看您年龄比我小,论本领您确实是我的老师!”我笑道:“不敢当!反正你我俩人都清楚,你的功夫也不错嘛!以后你就叫我燕老弟好了。”他马上否认道:“那里!那里!我可没有练过什么武功,最多也不过是喜欢罢了。”我见他不肯认帐也就算了,就关心地问他道:“那天我出手重了些,没有把你拿坏吧?”他有些尴尬地笑笑道:“燕老师的擒拿功夫太厉害了,那天我这支手臂真不能动了,后来一直肿了三、四天,今天才慢慢好了。”我看了看,他的右手腕一直到肘弯处都还发红。我轻轻地摸了摸,又让他活动了下。问他道:“你感觉怎么样?”苏教练说:“还有点酸痛,也有点发僵。”我安慰他道:“不要紧!你轻微地活动活动,很快就好了。”他又讨好地说道:“燕老师!你对付那俩小伙子的动作那么利索,我也非常佩服!”我心里想:‘既然你佩服,又怎么来找我较量呢?’随即问道:“那俩小伙子是那里的?现在怎么样了?”苏教练笑道:“他们都是初出茅庐的学生娃,北京海尔洗衣机售后电话,听说是去年某体院毕业分配来的,一个就在这里,一个已经到日喀则去了。”我在昌都时曾听说过,是某体院武术系的几个毕业生,他们也参加了四清工作团。但他们在和群众接触时因炫耀武功,被牧民出身的工人几拳就打倒了,出了一些洋相。我问起了我那次和他们动手后没事吧?苏教练说道:“有一个你只踢了下他的腿弯,没事!他已经回日喀则去了,在拉萨的这个到现在还不能上班呢!”我吃惊地道:“吆!这么厉害呀?我得去看看他!”接着我就问道:“那人住在那里?”苏教练告诉我说:“他就住在体委大院东头的职工宿舍里,等会儿我领您去看看他吧。”接着他就问了一些关于梅花桩拳法的的历史和练功。从谈话中我察觉到,他对梅花桩内功修练方法很感兴趣,他提的问题很内行也很关键。当然,我也没有回答他什么。因为我和这人坐在一起时,总感觉他有股什么邪劲使人不舒服。苏教练的目光咋看起来好似很散乱和疲惫,但有时在他瞬间的一瞥中,也闪露出一股阴冷的毫光。这引起了我的警觉,我本能地戒备起来。俗语说:“来而不往非理也!”人的交往应当是相互的,既然他藏形不露,我又何必对他倾心呢!   苏教练带我去看那受伤的小伙子时,他正躺在床上休息。见苏教练领着我来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忙走过去把他按住了,说:“你不要动了!前些日子我有事忙着,其实早就应该来看你了!”听我这样说,他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他恳切地说:“燕老师,我对不住您。我来拉萨后也听苏老师说起过您,但那天我真不知道是您,还以为是什么人来体委捣乱的呢。”我笑了,说道:“不知不为过!在拉萨会武功的人不多,还不会有到体委来踢场子的。”这时苏鹿鸣对我插话道:“我还没给您介绍呢!他叫董海侠,是四川体院分配到西藏体委来的。”接着就告辞道:“你们谈吧,我先回去了。燕老师!过些日子我再拜会您去。”他走后,我问小董道:“我看看那天伤得你怎么样?”他边解衣服扣子边说道:“您一个扑心掌和撞脚打的地方,到现在里面像有个肿块一样堵得痛。”我随口问道:“扑心掌、撞脚,这是苏教练说的吧?”小董点点头,我心中有数了。事情很明显,正所谓“行家看门道,离巴看热闹。”能从霎那间的出手动作中,看出“扑心掌”和“撞脚”的人,其武功必然也是上乘!可是他为什么要遮掩呢?这不能不引起我的注意。当我掀开小董的上衣察看时,只见他的前胸和腹部上仍有两块淡红色,手按上去也不痛不痒。但只要身体稍一活动,这两处里面就疼痛难忍,吃饭也恶心。我问他:“你找大夫看过了吗?”小董说:“医生看过了,也透视了,都看不出什么来。”我点点头,我知道梅花桩武功打了人,就是看不出任何痕迹来的。但内气却郁结在身体内部,使人疼痛难忍不能活动。接着小董又问我:“苏教练教给我个运气的方法,不知行不行?”我详细问了问教他怎么练的。看后知道了,这是一种类似“八段锦”练气的方法。根据我的,这样作不对路。便说道:“你不要这样练了!更不要再‘存想’这两个地方了,你越‘意守’越糟糕。”我解释道:“梅花桩武功和任何其他武功都不一样,其实你什么都不要想。你心情放松,它痛它的你什么都不要管!而且尽量的还是要活动,哪怕只是散散步也行。”小董说:“我算是知道武功的厉害啦!在学校里只迷恋些套路,什么也没学到!”我劝他道:“别埋怨学校啦!套路也有套路的用处,当时你出脚还是很快的嘛,对一般人来说这也是很厉害的啦!主要是你太莽撞了。以后要记住,武功要用之得当才行,别动不动就和人较量。”说得他直点头,我问小董道:“你知道苏教练会什么武功吗?”他摇摇头说道:“不知道,问他也不说。我们俩才来拉萨时他找我们比试过,我们两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你看不出他练的什么来吗?”“除了规定套路、少林拳、查拳、太极拳、散打等,我们见得拳种也少。只见他出手时动作不大,手脚还是很快的。”“那他打到你身上时感觉怎么样?”小董说:“他的拳脚打到身上也很重,但只是震一下。不像你的拳脚,好像有一股劲直往身体里面躜!”我们在一起谈的很愉快,最后小董讲:“燕老师!你如果不闲弃,以后也教教我梅花桩好吗?”我开始喜欢这个直率的小伙子了,安慰他道:“你现在先慢慢地活动着,伤好了我就教你!”   这一天又是周日,早饭后老彭和许队长等人去打扑克。我刚回到宿舍,秀梅就敲门进来了。她高兴地告诉我:“下个星期二是大年初一,你到我叔叔那里吃饺子好吗?”这是我离家后过的第二个春节,一般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容易想家的。我能够有个地方和人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饺子当然好呵,我很高兴地答应了。我俩又闲聊了一会儿,我把小董的事情告诉了她。秀梅对我笑道:“小董对你搞突然袭击,你还对他这么好干嘛呢?”我解释道:“小董已经道歉了也就算啦!再说他还不是那种坏人,只是年青人莽撞些罢了。”接着我又把苏鹿鸣的情况告诉了她,秀梅皱着眉头也说道:“我也觉得这人有些名堂,你给他讲了那么多,不会让他学了什么去吧?”我也沉思地道:“就他那个样不练架子想学我的东西不那么容易,就是你以后要注意这个姓苏的一点,现在还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呢!”说着,我们就开始到球场来了。今天又练拳练剑的活动了一会儿,那个苏鹿鸣又站到旁边看,我们只是打了下招呼,也没有说什么。当时在围观的年青人中,有几个运动员模样的人想学,都被我惋言谢绝了。我送秀梅回去的时候,对她说道:“看来以后不能长在这里练了,这里太引人注意了,再说那个苏鹿鸣好像也在老盯着我们。”秀梅仰头道:“我看到那个姓苏的就讨厌,以后你还是来豫剧团教俺吧!”我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这年春节我过得很愉快,除夕那天下午我在体委参加了会餐,登山队的队长、政委等领导和部份登山运动员互相敬酒。彭组长已被大家灌的醉醺醺的了,我不能喝酒,也被大家劝的喝了不少。傍晚时我刚从餐厅回到宿舍,豫剧团的秀梅和几个学员就来了。硬拉着我去参加拉萨文艺界的春节晚会,我只好忍着头痛又去了歌舞团。一路冬夜的寒风吹得我酒也醒了,今晚参加晚会的人很多。晚会是由拉萨各文艺团体举办的,组织的很热闹。在排演厅里有歌舞、戏剧的演出,台下有各种有奖游戏,饭厅里有舞会。晚会上秀梅参加了舞剑,很受观众欢迎。台下有些熟人对我说:“你收了个好徒弟呀!”秀梅表演完节目,也不卸装穿着练功服就拉着我去玩游戏,我们得了许多奖,秀梅都去换成糖。玩游戏时,我看到了话剧团的刘团长和歌舞团的梅东如,我们互相拜了早年。梅东如热情地邀请我:“明天年初一你到我家去吃水饺吧!”他又指着秀梅说:“你也跟你老师一块儿来!”我笑道:“明天上午她叔叔要请我过去呢,我们下午到你那里去吧!”这时站在旁边的刘团长告诉我:“昌都工作团的那个夏萍芝,我们已经录取了。她可能也接到通知了,要她十五以后来拉萨报到。”我感谢了他。这时话剧团的卓玛央金、曲珍看到了我,又都拉着我去饭厅跳舞。刘团长笑着对梅东如说道:“你这位朋友很受咱们这些女孩子的欢迎呀!”梅东如点头道:“年青人都喜欢他,他多才多艺又没有架子,拉萨这样的大学生不多呀!”除夕晚上我们一直玩到半夜,往回走时秀梅让我到豫剧团他叔叔那里去睡,我说:“太晚了,别打扰他老人家了。”“才不会哩,他们肯定还在打扑克呢!”最后我还是回到科研所了。   预报组办公室里还是灯火辉煌的,大家都在打扑克。我进去和大家打了下招呼,有人邀请我过去打扑克,我惋言谢绝了。马组长告诉我:“你分的罐头、肉、白菜等还在伙房给你保留着呢!”我想了想道:“你拿来在预报组分着吃了吧!我在体委有吃的。”几个预报组的人都高兴地抬头看看我。我知道气象局每到春节期间,炊事员都放假回家了。所以初五以前伙房不正式开伙,由职工们轮流值班去伙房卖馒头。那时拉萨街上没有饭店,也没有卖任何蔬菜或吃食的。只在国营的贸易公司有卖油盐酱醋等佐料和面条、面粉的,偶尔也能买到猪肉罐头、冻猪肉、牛羊肉等。那时拉萨电力充足,每家都可使用电炉烧水、做饭。去年气象局到阴历年三十时,发给每人调好的肉馅、面粉,让职工自己包饺子吃。但预报组的人除了大学生就是中专生,大都是还没成家的单身青年,而且大部份是南方人,他们根本不会做面食。因此初一这天,好些人合伙包了些大大小小不像样的饺子下锅,小饺子熟了大家分着吃掉,大饺子不熟就再用油煎、火烤最后吃掉。我来拉萨的第一个春节就是这样过的,那时我用罐头筒杆好面片,再用喝水的玻璃杯扣成饺子皮包成饺子,这在同事们中我就算高手啦。   春节前伙房发的罐头、冻猪肉和大白菜等,是初五之前职工自己做菜用的。我那份让给了预报组的同事们,当然大家都高兴了。我觉得自己既然有了吃饭的地方,把这些东西让给大家,也可搞好他和同事们之间的关系。我自来到拉萨后认识了一些文艺界的朋友,因为我为人爽快、又很随和,再加上我武功好又有才学,所以都愿意和我结交。我人长得英俊、帅气又性情活泼,女孩子们也都愿意和我来往。那个年代还没有电视,拉萨有个电影院但那里秩序很乱,机关干部晚上都不敢去看。虽然各机关经常举办文艺晚会或舞会,但小单位秩序乱人们不愿意去,大单位的高级晚会又不容易弄到门票。像在科研所这样事业单位的年青人,每到周末或节假日是没有地方好玩的,他们只好憋在宿舍里打扑克或闲聊。我既不会打扑克,也不愿闲聊。但我文艺界的朋友们多,每到节假日或周末就邀请我出来参加高级的晚会或舞会。也是“艺高人胆大”,我仗着自己有一身武功,口袋里揣上两把匕首或一条七节鞭,不管时间早晚或拉萨的什么地方,我都敢独来独往。就只这一点,我那些预报组的同事们就羡慕不已。   我本来就生性活泼,除了爱好武功外还喜欢跳舞,溜冰、游泳、看电影等。我来拉萨的第二年夏天到下边县里调查灾情时,我和几个小伙子就去拉萨河游过泳。但是游泳回来以后全身发痒,问其他人也说不上什么原因来,因为很少有人敢去拉萨河游泳。西藏的河水都是雪山上流下来的,下水后人感到特别冷。我怕水中有血吸虫之类的东西,以后就没有再去游。在62、63年的冬天里,公家曾在布达拉宫后边的龙王潭开办了个溜冰场,也成了我经常去玩的地方。记得在64年春节过后天气很快回暖,一天晚上我和秀梅去去溜冰时,我一脚踩穿了湖边的薄冰两腿掉到湖水里。秀梅过去拉我,两腿也掉进了湖里。我俩就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回到各自单位的宿舍,回家后我那湿透了的绒裤都结了冰。今年我回拉萨后,看龙王潭的冰冻得不结实,秀梅春节前又忙的要死,所以我只是单独去了几次溜冰场。   我初一上午在气象局参加了团拜以后,就到了豫剧团的冯老师家。冯老师和几个演员同事在屋里打扑克,冯秀梅和两个学员在那里煮饺子。吃饺子时我和冯老师谈起了体委苏鹿鸣的情况,他非常注意。冯老师详细询问了他的长像和说话的口音等,最后冯老师讲他可能见过这个人,以后一定要留意他。冯老师对我说:“以后你教秀梅练功时躲着他点吧!”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没有什么,我怕对秀梅不利。”我皱着眉头在想什么,秀梅好奇地问冯老师道:“叔叔,你看他像练什么功夫的?”冯老师犹疑地道:“照燕子杰说的,可能是密宗功。”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也有点这样的怀疑,但这时我对佛教的密宗还了解不多。谈笑间大家吃完了饺子,这时候楼下有人招呼,要大家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拉萨就是一个电影院,在看电影时我又遇到了不少熟人。我正在和人说话,有人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扒开手一看,原来是登山队的彭光阁。我们互相拜了年,彭光阁搂着我的肩膀说:“昨天你会完餐遛到那里去了?后来我们找你去军区礼堂跳舞就没人啦!”我笑问道:“你们跳得舒服吧?”“嗨!舒服什么呀?这次去的舞伴大部分都是女运动员,她们都是人高马大的,在一块儿跳怪不自在的。”我哈哈大笑起来,道:“谁叫你长得这么精致呢!”我心中暗想:‘幸亏昨晚没有去!’原来我的个子也不算高,穿上皮鞋也只有一米七左右。正在这时登山队许队长过来了,我们热情地打了招呼。许队长告诉我说:“初五以后登山队的大队人马都要来了。”接着他又拿出了几张军区礼堂文艺晚会的招待票,问我:“你要吧?要几张都行!”我灵机一动赶快说:“你多给我几张吧!我们预报组那几个年青人没处玩,怪可怜的。”“那你都拿去吧!我就带了这些。”我数了数竞有八张,我觉得多点了,问老彭道:“你要吗?”他笑着摇摇手道:“不要啦!我和老于有玩的地方。”正说着电影院上一场电影散场了,大家开始忙着准备进去。   初一下午在梅东如家吃饭的人真不少,我进屋后就坐下和客人们说话。冯秀梅看到梅东如指挥着卓玛央金、格曲两个藏族姑娘在做菜,就赶快过去帮忙。一会儿梅东如空下来了,就拿了个活动椅子也和客人们来说话。我们只听到几个姑娘在那里一会儿吃吃笑着,一会儿又窃窃私语。忽然秀梅伸手抓了格曲一把,格曲痒得大呼小叫的哈哈笑起来。我等正在说话的客人们都好奇地看了看她们,梅东如又过去指导了一下姑娘们。这时我给预报组打了个电话,正好是马组长在家值班。他听说给他们弄了些招待票很高兴,他说立刻派预报组的小胡到歌舞团来取。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舒服,吃过饭梅东如告诉大家,文化局发了几张电影票,是内部的新片子,梅东如、我、刘团长都去看电影,冯秀梅也要跟着去。其他朋友都回去了,卓玛央金和格曲到筹委小礼堂去跳舞了。   电影完后梅东如、刘团长都要回家去,冯秀梅提议要和我去跳舞。我看看时间还早,我想回到体委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答应和秀梅到附近的筹委小礼堂去跳舞。在路上我问起秀梅:“你们三个在梅东如家谈笑的什么?……”秀梅调皮地看了我一眼笑道:“这个俺可不能告诉你!”   这个春节我过得很快乐,初五以后各地的预报员、观测员、报务员等都来了,今年气象组最庞大,总共有十四个人。这时登山队的各个部门,都在做着进山后的准备工作。除了气象组和后勤部门仍住在拉萨体委外,所有登山队运动员和教练等约二百多人,早已到日喀则集中。队部的其他人,也都安排到拉萨郊区一个废弃的大寺庙里,进行着艰苦的体能训练。   2月中旬的一天,我正忙着收拾进山的气象资料,接到了预报组打来的一个电话,说话剧团一个姓夏的女孩找我。我知道夏萍芝已经来报到了,当天下午我又到话剧团去了一趟。小夏告诉我,张团长亲自给她找的汽车,又派小景送的她。在来拉萨的路上经过波密站时,她还去看了田兴妹。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说:“这是她让我稍给你的。”我拿过来看了看,她是托我到人民医院打听一下,关于办护士训练班的事情。我想了想说道:“我恐怕来不及了,明天我领你到人民医院去一趟问一问,你替我写这封回信吧!”她点头答应了。小夏又说张团长这人真好!我走后张团长经常亲自帮助和关心他们,生活上也很照顾他们。我又问到小景、小付等人的情况时,小夏说小景一直挺好的,他可能要接替工作团秘书的工作了。有人推荐付月红去昌都贸易公司工作,但她考虑和小景的关系还在犹豫呢。   晚饭时我本来想去看看冯秀梅,豫剧团都出外演出了,我就把小夏带到科研所自己宿舍去吃饭。小夏高兴地对我说:“原来你离话剧团这样近啊!”我笑道:“拉萨一共多大呀,从这里到人民医院也不远。”   第二天上午我又来到话剧团,和夏萍芝来到人民医院,问清了关于护士训练班的情况。我们回到话剧团的时候见到了冯秀梅,我把小夏介绍给她。秀梅邀请我们到冯老师家,冯老师知道我可能很快就要进山了,就留下我和小夏在他家吃午饭。吃饭时冯老师对我说:“上次你说的体委那个姓苏的情况,我越想越觉得他像练西藏密宗功的。”他说道,这西藏秘宗功是藏传佛教中的一个支派,它的练法和主张很像邪教,但具体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会这种功夫的人常常看不起别的武功,总想与别人较量。实际上那个姓苏的已经和你较量过了,但他不一定认输。另外,姓苏的已经露面了,他还有老师呢!他老师是谁?这些我们一定要防着点。我听后很重视这事,我也暗下决心要设法了解一下这个门派的功夫。   转眼之间已经进了三月,这天我从外边回到体委。彭组长告诉我:“上午登山队的许队长和政委王富海来了,他们说队部和后勤处要搬到日喀则去,让气象组也要搬去。”“什么时候走啊?”“就这两天了,你有什么事快办吧!”谈话中老彭问起了冯秀梅的情况,我告诉了他。他说道:“一看就知道是个唱戏的,人长得漂亮,眉眼都会说话。”我知道,前两年时她还只是个活泼、漂亮的小女孩。昌都回来后我也发现秀梅长大了,在她的眉宇间增加了不少羞容和媚态。老彭告诫我说:“你要看中她了,就快点把她抓过来呀!夜长梦多,时间一长说不定会飞跑啦!”我笑了,我给老彭说了下小崔的情况,老彭笑了:“你这老夫子!该要的不要,明知道没希望的还要等!”最后他警告说,你可别“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呀。”我没有再说什么,我并不同意老彭的看法。我知道自己并没有优柔寡断,也不是恋恋不舍。我今年已经28岁了,我还等什么呢?我有我自己的主张。   过了两天,气象组和登山队队部、后勤组等人员一起搬到了日喀则,我们住进了运输站的招待所。日喀则位于拉萨西南,它东靠年楚河,是高原的第二大城。这里过去曾是后藏的首府,城西的扎什伦布寺是班禅喇嘛坐禅的地方。虽然已经到三月上旬了,这里仍是天寒地冻一片冰雪,到了下午又风沙弥漫。所以气象组除了到日喀则气象站去实习业务外很少上街。但已集中在这里的运动员们,却要天天出外训练。登山队是个临时拼凑起来的单位,人们来自四面八方,而且运动员大多都是藏族,没有一个女性。他们每天除了训练和工作外,吃饭、休息都在一起。登山队队长许竟、政委王海富、贡布等,每晚总要来气象组宿舍聊天、下棋。登山队的给养运来了,藏族队员亲自给我们搬来成箱的糖果、罐头。一天后勤处要发登山装备了,队长和政委帮我们去挑选鸭绒衣裤、鸭绒睡袋和羊皮大衣。气象组这批秀才们,在藏族登山队员中还是很受欢迎和重视的。正如登山英雄贡布对我们说的:“伙计们,你们可要好好工作呀,到了山上我们的小命可都攥在你们的手心里呢!”   这一天彭组长、我等人回到招待所吃饭时,有人从背后拍着我的肩膀说:“燕老师!您还认识我吗?”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在拉萨体委时被我一脚踢在地上的那个小伙子。他叫卫向东,在日喀则体委工作。我立即和他打了招呼,告诉他:“小卫!董海侠要我给你捎信来了。你等等,我这就拿来。”说完我走进宿舍把信拿出来给他了,小卫问道:“小董的伤好了吗?”我告诉他,小董的伤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好。小卫诚挚地说,我们初出校门就栽了跟头,想起来真后悔。我安慰他道:“别气馁!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谨慎点不就行了。”说话中我向他问起了苏鹿鸣的情况,小卫说:“他的功夫很厉害,最近我才偶然知道了他的一些情况。”说着他四周看了看,低声对我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晚上您到我那儿去吧,日喀则体委离这里不远。”“体委我知道,你住在那里啊?”“晚饭后我过来接您吧!”说话间许队长过来了,我们就到一边谈事情去了。   晚饭后小卫过来把我接到他的办公室去,向我谈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原来最近公安部门在日喀则破获了一个外国间谍组织,他们的头子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喇嘛。这个喇嘛是国民党的军统特务,又是英国和印度的间谍。他本来是汉人,装成藏族喇嘛,几十年了连汉话都不会说了。这个喇嘛信奉瑜伽密教,常用女童修炼密教内功,他还会魔法巫术。据说这个间谍喇嘛,为了发展他的特务组织,曾以传授密教为名收过若干门徒。苏教练经常来日喀则,又据他训练过的女体操学员揭发,苏教练有拿她们修炼密教内功的嫌疑,现在正在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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